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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5-4 16:49 |
【人如落菁】 (小倌 调教 高h 慎入) (一)
(一)
「哈哈哈,前两日,张爷的轿到时,我磕了两个头,看到张爷鞋上有泥,立
即替他抹掉,张爷一高兴,就赏我十文钱!你们看我买的这件新衣!」有点衣不
称身,但看得出确是新买的,难怪要死命炫耀一番。三四个人围著看的,眼中都
是羡慕,起哄要追问更多详情。
「张爷?就是家裡开布庄,纳了五个小妾,还每晚逛堂子的张老爷?听人说,
他还想把倚红堂的翠娇赎回去做第六房。」「唉,要是我有十文钱,我就先把肚
子吃饱再说。」另一人说著就揉了揉肚子。
「哼,才十文钱,神什麼狗屁的气,老子当年就一次过得过一両的赏银!」
一个老者坐在侧旁,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一両银如何的大,神情酸溜溜,同时又
轻蔑自大,自言自言地缅怀老好的岁月。他说的事,旁人没听过十回也已听过八
回,也不加理会。开国数十年,朝中政经国事,以至平民生活都渐见安康,政通
人和,京城一片歌舞昇平的繁华之象。城裡匯聚了各地的富人,也开设了不少青
楼妓馆,花街柳巷成行成市,附近几条胡同风流藪泽,生意兴盛。
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路边也经常聚集了不少游民,偶有讨赏
讨吃的,像叫化般。总有几个衣著还算光鲜的閒人,在此间打墩长蹲,一见阔人
就奉承讨好,或直接伸手讨钱,或讨跑腿差事,以图些许打赏。加之低级娼家的
男娼女妓浓粧艷抹,低俗的在大街上拉扯生意,要多恶俗就多恶俗。但柳暗花明
又一村,拐个弯,就会到达南春院,自是另一道风景。这许多堂子之中,近年办
得最為有声有色、最风光,要数专门以男色作招徠的南春院。在南春院游玩一晚
的花费足够寻常草民温饱一月有餘了。这晚,一班城中富商大官正在祝捷宴客,
把所有小倌的牌子都包起了,挥霍奢华。
在这个风吹人冷的雪夜,艷名远传的南春院传出丝丝奏和嬉笑声。堂子裡的
大厅和其他见客地方都灯光通明,鶯歌燕乐。与此华灯相比,堂子的另一处同是
光火熊熊,但却又灼热如阎罗地府。所说之间正是厨房。
贵客包厅,堂裡各人都比平常更忙碌。厨庖一角,僕役磨刀霍霍,宰鸡杀猪。
畜牲再嘶叫,亦无力挽。一刀见红,再加以拆骨剥皮,顿化為食材血污。即剐即
煮,贪其新鲜嫩口。炉光火热,厨子浑身是汗,赤膊上阵,只穿一襠裤,在烹调
各式鲍参翅肚。
子曰:「君子远厨庖也。」腹之所食虽為人生於世的根本,但庖室从来都是
低三下四之地。世间之事,当以眼不见為乾净。厨庖见不得人之处,足可与羞人
之房事争一长短。当然,在此烟花之地,床第间的颠鸞倒凤却成了头等的正事。
一班龟奴把各式菜肴端到大厅,个个都精神爽利,眉笑眼开,皆因眾龟奴僕
役均有大利是作打赏。
「守深闺每日里一人坐卧,
叹红顏生薄命愁多泪多。
一把甜美清澈的歌声,有如天籟一般,绕樑三日,令人听出耳油,听著就舒
服。演唱的是京剧「拾玉鐲」的选段折子戏。一腔柔情,把女儿家怀春时娇怯的
情态唱得丝丝入扣。唱腔软绵绵,旖旎非常。
向大厅的舞台一看,只见台上有个粉雕玉砌的美人儿在唱戏,边旁有个京胡
师傅在伴奏。那美人儿艷粧华服,如花似玉的娇嫩。手上虽无针,心中却有戏,
满腔柔情蜜意尽化為宫商角徵羽等音阶。漂亮的脸蛋儿表情娇俏自然,形神俱备,
把做针黹的怀春少女孙玉姣演唱得维俏维妙。
「对菱花不觉得标梅已过,
误青春到如今未结丝罗。
婉约动听的靡靡之音继续唱下去,细听,语音非男非女。再看,那玉翠似的
歌妓原来是去了势的歌奴。在男孩子变声前将其已阉割,从此雌雄莫辨,可保童
音,永存甜美清澈之声,非一般男女可比。但因要从少培养,而且把一百个孩子
去势,也未必出得了一个好的歌奴,故又比寻常妓人骄贵一些,只间中接客,不
比席间的小倌夜夜换新人。
台下一班小倌伴在一班贵客的边旁陪酒。当眾位客人用餐时侍候在侧,在适
当时候添酒,有时谈笑,有时奉承。
每个小倌都长得如花似玉、星眸皓齿的。一张张娃娃般的脸蛋儿手掌般大少,
如画的面貌,长相固然标緻,皮肤光洁白滑如凝脂。手脚修长窈窕,纤若玉笋,
是年少时独有的圆浑紧緻,青春稚气,孩子气却又妖嬈挑逗。举手投足之间风骚
蚀骨,穿著轻纱霓裳,花枝招展。当中有的作女装打扮,粉雕玉砌、蛾眉螓首的,
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是男儿之身。
其中一个最為夺目的,面如冠玉,眼中秋波流转,眉如柳叶,弯弯的,就是
会勾人,肌白胜雪,嘴角一粒小痣,嫵媚风骚,极其美艷,穿一身海棠红的纱衣,
千娇百媚,脸上神情高傲自信,看得出是当前最红、身价最贵的花魁,名唤玉馥
儿。
玉馥儿伴坐在主家席中央的男人身旁。此男人约莫五六十岁。由花魁相陪,
自是席上最有权势的人,其他在坐的达官贵人对其人皆表演得必恭必敬。
「文璆兄,你这次升官发财,果真是大喜。以后勿要忘了提携我们这帮好兄
弟,哈哈哈。」由一个女装小倌陪伴的高个子兴高采烈说道。眾人皆饱醉酡顏,
两杯酒下肚,说话都比较大胆放肆,
「那姓杨的自命清高、目空一切。想起他之前查抄我家烟厂的傲慢嘴脸,我
都还气上心头。看到他如此收场,真真大快人心!」
「何只锦贤兄,咱们各人都出了一口乌气!」
「还是要谢谢文璆兄的才智计谋,想出如此妙计,从此去了眼中钉!」
「明毓,你也不必过谦,没有你的鼎力相助,我们也不能如些迅速就剿灭杨
家的党羽。」嘴上说的得体,但一脸春风得意,语气顾盼自雄,口不对心。
玉馥儿把一块贵妃鸡去皮拆骨,只餘嫩肉,再体贴柔顺的喂了那叫「文璆兄」
的一口。食鸡有鸡味,做妓的亦懂為妓之道。
那人本就心情大好,见玉馥乖巧,鸡块又鲜嫩多汁,遂欢喜的摸了摸玉馥儿
的面珠,道:「真滑!你这俏人儿皮肤娇嫩,鸡肉又滑!」
「史爷喜欢,奴家就高兴了。祝史爷步步青云,官越做越大!」玉馥当然识
相,加以讨好的说道。
「呵呵呵,玉馥儿这孩子果然是本大爷的心肝宝贝,欢喜什麼打赏?儘管说
出来,你喜欢什麼,爷就送你什麼!先赏你香香你的脸孔!」史文璆说著就张嘴
向玉馥亲过去,离远先嗅到葡萄酒特有的果香,復又闻到带混杂了口腔气味的的
酒臭。
玉馥儿挽著他手臂,把头枕在他胳膞,作小鸟依人状,娇柔的说道:「好呀,
前两天,奴家看中了如意斋一把珍珠髮釵,奴家要爷送给奴家,好让以后见釵如
见人,看著就会想起爷的伟大功成!」说完就俏皮的向他瞧一瞧,嫣然回眸一笑。
那姓史的像是被勾了魂似的,拈起他的下頷,道:「好好好!爷什麼都赏你!」
「满腔的心腹事蛾眉紧锁,
在门前做活计且遣愁魔。」
突然,音乐止息,原来歌奴已把曲唱完。眾人叫好喝采,兴奋的拋打赏到台
上。那歌奴恭谨的磕头谢赏,再把拾起赏钱,行礼便后退下。
曲终,人却未散。突然响起一片鼓声,一班身上无丝毫寸缕的男妓鱼贯进场。
各男妓姿色虽比不上席上陪酒的,但个个也是滴粉搓酥的美人儿,皆為难得的温
香软玉。全身赤裸,可以清楚看见个个颈上和脚上皆系上铃鎯,奶头都镶有黄色
宝石所造的乳环。
仔细看,席上陪客的小倌也被穿了乳环,隔著轻纱也若隐若现,颈上和脚上
也各有铃鎯。只是陪客小倌乳头上的是鲜血如红的宝石,并不常见,可想而知价
值不菲,而全身一丝不掛男妓所戴的只是寻常黄石。虽美,但不若红石值钱。
黄石小倌进来后,另有一班男子一边接连翻了几大跟斗,一边顺势进场,与
一眾黄石小倌排好阵势,一同磕头请安。
这帮丑角个个怪形怪相,皆為全身赤裸的,男根都是世间罕见的粗长。其中
一个挺著大肚腩,凸肚脐,肥矮如大东瓜,脸上无时无刻都裂嘴大笑。另一个极
高极瘦,活像根竹子,满脸麻皮,目无表情,不无诡譎。又有一个驼子头髮稀鬆,
几近秃头,但又依然留有几缕髮丝,更见滑稽。当中亦有一侏儒,手短脚短,但
肉棒也硕大无比,兀立在中,有如第三条腿。也有几个体格正常精壮的,但脸上
均画了七彩繽纷的大花脸,完全看不清容貌。
一班优伶娱宾表演,黄石男妓也在边旁协助帮忙。吞火、吞剑、拋球、拋火
棒等样样皆精,技艺昭著,叫人拍案叫绝、嘖嘖称奇,是故坐上眾位爷亦不时有
拋赏到台上。
一轮杂耍过后,领头的矮胖子躬身抱拳道:「奴才谢过各位爷的赏!眼下终
於到了最后的压轴表演。一班美人儿即将口侍奴才眾兄弟。最快令对手出精的美
人可得奖赏,最迟的贱穴则要受罚,受奴才咱们一起而上的肏,开封其骚穴,褫
夺其拍卖初夜资格。惠眼识英雄,眾位爷也可以考考自己眼光。打赌打赌!」
说完,各丑就各归其位。除矮胖子外,所有丑伶微斜一字排开,各配一个男
妓,跪趴在其男根大炮前,开始各式各样的含吹舐啜。角度恰到好处,席上各人
均瞧得清清楚楚。矮胖子侧手执软鞭,来回审度,不时鞭打各个男妓的屁股,催
促调教。
(二)
台上男妓各施其法,有的把阳物含入嘴中再用力吸吮,有的则沿著男根上的
血管经脉细细舔弄;也有将重点放在龟头的马眼上,专注的舐啜裂口上鬆软的皮
肤;亦有手口并用的,一边用手按摩春袋双珠,一边用口侍奉宝棍,或者用嘴巴
舐啜尻珠,并用纤纤玉手刺激摩擦大肉棒。
小倌嘴边都流满了的唾沫,温热湿润了各丑的男根,也刺激了看官大吞口水。
舐啜的水声不绝耳,含棒答答的窒息低喘四起於大厅。鼻音咽呜之际,各宝刀都
逐渐剑拔弩张。
向台上望,一排雪白似玉的臀瓣,渐渐佈满血红的鞭痕。各妓都开始发骚般
扭动腰枝,上面的嘴巴在苦干,后面蜜穴也开开合合,流出事先已準备好、滑润
用的蜜汁,粉红色晶莹通透,顺著洁白的大腿内侧向下流,而且芳香扑鼻,形成
极其逗弄的景色,令致各人都眼光炽热,欲火高涨。
史文璆点评如识途老饕,极其自信地与奋道:「其中这个朱膘色大花脸的体
型最壮,男根最粗大,亦昂起得最高!应為最持久者,我就赌侍候他的会输掉!」
其他人也不敢有异议,连忙附和讚好,趋炎附势。
随著麻皮高个子一声低吟,侍候他的小倌已被射得一脸白浊的浆液。只见那
小倌把垂软阳具上,和射到地上的精华全都舔舐乾净,又用青葱般的手指把自己
脸上的白汁送到嘴裡,之后还不住舐舔玉指,吸啜朱唇榴齿,神情甜美满足,像
是在品味世上最珍贵的山珍海错。
矮胖子朗声宣佈:「小春子得赏!即场领赏!恭请史爷亲自颁奖!」
那小春子也不起身,只用四肢,如动物般,躝爬到史爷脚底,端起蜜洞。有
一龟奴侍奉在史爷身旁,双手捧上一串扎好了的铜钱。铜钱连成棒状,中间的通
花重叠成中空的柱根,重甸甸的,又长又粗,
史爷将那铜钱连棒插入小春子的后穴。小春子的后孔受到期昐已久的充实,
穴裡某点受到摩擦刺激,忍不住伸直脊椎,全身抖颤,扭腰拧股的,再嗑头谢赏,
带娇喘,怯怯的细语道:「奴家被爷插得……插得……很……舒……舒服,小春
子谢史爷的赏赐。」说著,纤腰爱孔又再忍不住的颤动起来。
这骚劲逗得史史爷呵呵大笑,把他扶起,端视他羞怯胀红的漂亮脸蛋,眼睛
水汪汪的,见他艷如桃李,果真是我见犹怜,也忘了放手,一直端详细看。过了
一阵子,史爷注意到那铜钱串也一直没有掉下,可见其穴极紧緻,裡头啜功亦一
流。只是调教得宜的处子穴求男若渴,固此肠液分泌大旺,混和剩下的滑润油,
蜜浆沿著铜钱的中孔流出,竟成了小小湖泊。
小春子沿著爷的视线,发现爷注视著地上,惊觉自己陋态,急忙跪下嗑头,
请罪道:「奴家失礼了!小春子请爷恕罪!」说完就俯身舔舐地上一瓢春水,但
这头舔净淫水,身后又有点点晶莹净落於地上,遂又急忙转身低舔,狼狈不堪。
看著低头举后的小春子四爬八舔的,铜钱棒被高举在空,抬高又抬低的,史
爷再被引得大笑,也忍不住好奇,左手扶起小春子,右手把那铜钱棒一而抽出。
小春子花肠内的敏感又被触动到,放声娇喘淫叫,失去了体内的充实,一身酥软,
软若无骨的跌伏在史爷身上。
史爷只觉怀中娇躯吹气如兰,隔著衣物,也真切感到全裸身子的温热,实是
个飞来之尤物,问道:「你叫小春子?」小春子软弱无力,倚在史爷怀裡点头,
低头羞赧道:「小春子向史爷请安。」待要再跪下,被史爷扯住,只好继续坐在
爷大腿上。
史爷将尤物置於桌上,一手执左脚掌,一手拉其右脚掌,用力将小春子粉嫩
的大腿扯开至最阔。旁观的红石小倌接手将其握住,其他各位爷也好奇伸头探望,
其他席的贵客小倌亦离座围观。只见小春子蜜洞因受赏而微肿,肠内媚肉嫣红如
花,娇艷欲滴,鲜嫩多汁,兀自又张又合,像在哀求粗獷的入侵。
史爷嘴角戚起淫笑,举起铜钱棒,问小春子:「骚货,很想要吗?」
(三)
小春子初自次见客,脸、耳,颈项以至全身都燥热通红,心如鹿撞,含羞答
答,软
腻道:「奴家……奴家想要。求爷……再赏赐。」不敢直视客人,只垂眼斜
视,又伸舌舔
一舔红润的嘴脣,妖嬈嬛嬛。
史爷遂又一手扶其杨柳般纤柔的腰,一手把铜钱棒又狠又快的刺入。小春子
被插得
伸直了身子,高高抬头,兴奋若狂,叫声混和了痛楚和舒畅,不住扭拧身躯,
挣扎
著。两个红石妓出力按住雪藕似的玉腿,中间鲜嫩的小芽也高高挺著,舒畅
得溢出
了些许露水。一班爷猥褻哄笑,史爷粗暴的把铜钱棒重覆抽扯出,又再插入,
再扯
出,看到小春子淫荡扭腰,叫春连连,窘态不止,但更见千娇百媚,实是娱
乐无穷。
其他各丑亦相继出精,侍候的小倌均脸色大喜,如释重负,高高兴兴的把精
水全部
吞咽饮尽,如得甘露。最后,只餘下朱膘花脸的大刀还是高昂昂扬起在空,
赤红肉
刃硬崩如火烧铁,上面的血管青筋扩张暴现,双珠亦胀鼓鼓的,没半点要洩
的兆
头。侍奉他的樱桃小口只含得了半把神剑,有口难言,急得不住摇股求怜,
哭了一
脸的眼泪。
各丑也不理会他的哀鸣,围著那小倌列阵。一枝枝兇刃般的性器又迅速的膨
胀伸
长,又红又黑的粗獷高高扯起,犹如举在半空的青龙偃月刀,再缓缓行过去。
矮胖子雄声大叫:「小妙子準备领罚!」
一声令下,各利刃一拥扑上,横冲直撞,恐后争先的剎入小妙子的后穴或嘴
巴。院
裡妓人虽也是久经训练的,但总未开苞,难為肉刃居然全都插得入。七八把
粗长锋
利的宝剑无丝毫怜悯,兇狠地不住抽插一个娇弱纤细的身躯。小妙子身不由
己的被
撕裂摇撼,痛苦挣扎不果,哭叫哀求无用,粉脸和娇躯都沾满泪水和男液,
后穴更
是梨花带雨的肿红,渗出丝丝艷红的血水,情景意淫又残酷。
但慢慢地,小妙子脸色由痛楚转為享受,肌肤由雪色苍白变成娇艷通红。破
瓜的撕
痛消磨殆尽,取而代之是新学晓的快感,乐在其中,不自主地扭动躯体,想
要各兵
器插得更深,更舒畅,极其放荡,看得一班贵客慾火如焚,拉扯各自陪酒的
入房,
行其鱼水之欢。
史爷胜出打赌,兴头大盛,遂再加赏院裡所有娼妓僕役各三両银
(四)
「阿彩,你唇上胭脂又红又香,是石榴造的吗?」一个黝黑汉子,訕訕的笑
道。
「是什麼的味道?财哥儿,你嚐嚐不就知道吗?」那叫阿彩的小僕长了一双
大大的兜风耳,十分醒目,脸颊上有几粒麻子,但扑了不少胭脂水粉,眼角含春,
有几分风骚。
玉馥儿厢房门外,有两个院裡小廝在等候,伺服在侧,随传随到,另外再有
三个史府自家的奴僕,围著火炉取暖,嬉笑调情。
房外房裡都是风流之景况。房内一室炉香温暖,绣帷裡两个人影在卿卿我我。
史文璆头枕在玉馥儿腿上,玉馥儿乖巧柔顺的用他玉葱一样的纤纤十指替其
搓揉按压,捶骨舒解的。充满青春的藕臂素手在倩影晃动,更衬托出史爷的鸡皮
鹤髮。虽然日常玉食讲究,但毕竟有了年纪,皮鬆肉驰,除了酒臭味,还带著老
人独有的油脂腥味。
「春宵一刻值千金,爷,咱们就……」语音娇柔软腻,说著就依偎到史爷身
旁。
「说起春,小春那孩子何时会掛牌?」史爷若有所思,问道。
玉馥儿看得出史爷还在回味方才的表演,所以打听小春子的事。虽然心恨恶
紫夺珠,但也作声不得。客人开口问到,玉馥儿不得不答,平静的道:「那是未
开苞的,后穴还未受过男人的润泽,个月后才会拍卖处子之身。」
见史爷嘴角带笑,又呷醋赌气的道:「那些嫩穴调教未成,懂什麼技巧呀!
只是被喂了药才会发骚……」说到后来,梨花有泪,语带咽哽:「爷你这会儿就
变心了!」
男人就是贪心,嘴裡吃一件,筷子已在扒另一件,眼又已盯上第三件。玉馥
儿掛牌以来,史爷就是熟客,花费也最豪爽。想当初,身子还是史爷破的呢!
玉馥儿气得眼晴通红,樱唇嘟嘟的,娇嗔的神情更见綺丽诱人,看得史爷心
中一阵激荡,搔痒难耐,温言安抚道:「傻馥儿,别哭了!爷心中就你一个!叫
阿财明天陪你去如意斋,加码再多送一件!喜欢什麼就买什麼!」
玉馥儿破涕為笑,一脸娇媚杏靨,娇滴滴问:「真的吗?那奴家就不客气了。
奴家还以為爷不要奴家了!」扑上搂著只史爷。
史文璆年纪不轻了。身体虽好,但也开始力不从心,玉馥儿早已习惯要打软
棍了。
玉馥儿挑逗的把脚掌爬了上史爷的脸庞。玉腿窈窕纤幼,脚板嫩滑洁白,脚
甲都仔细的抹了海棠红蔻丹。白雪红梅,极其嫵媚娇艳。微微张开腿,显露出嫩
红的洞,又交叉粉腿,将穴闭合上。欲拒还迎更能燃起男人慾火,看得史爷焚身
如火烧。
玉馥儿不疾不徐俯身,跪爬在毛腿之间,把软巴巴之物含入嘴巴。温暖湿润,
来回舔吮,加上纤纤玉指抚弄,如吹奏玉簫。皱纹渐渐化成光滑,胀大的扯起来,
包皮节节上升,龟头出来了。
小心翼翼的继续用口舌伺候男根,唯恐刺激动著敏感之处,会令其马上射出。
过早洩出一则容易得失客人;要再服侍客人起头,亦会更劳累。
玉馥儿一边口侍,一边翘起屁股,扭腰拧股的引人注意。史文璆的癮头也已
被挑起,遂摸摸他的头,示意其口舌退下。
青楼妓人,玉户裡早就涂了滑润的丁香油,主动张腿就迎接君临。天仙洞裡
又热又紧侍候,闭合有致的媚肉夹紧,放鬆,再夹紧。
无愧花魁之名,玉馥儿技巧熟练的扭动身体。玉手轻柔抚摸,手指抓紧背爷
的背,细绵紧扣著,双腿盘缠住史爷的腰背,两副躯体就此交缠在一起。
双手环抱上史爷的颈项,樱唇啜吻,又在爷耳边呵气,软语低吟:「奴家要
爷好好呵护呢!」随著史爷的深入,又俏皮的娇喘讨好。心中暗自盘算,想起如
玉斋的赏,离储钱替自己赎身又近了一步,忍不住笑了出来,倒不全是演技造作,
逗得史文璆更狠更劲。
「爷就是喜欢你够骚!骚货!」史文璆喘著气说,说著就咬了一口香肩。
迎送过眾多男人,玉馥儿最明白男人的自大自尊,床上娇喘能显其床上雄姿
威风,為讨欢心的法门,遂迎合呻吟,叫阵道:「啊!啊呀!爷真壮!肏死奴家
了!」
(五)
在近郊的客栈,半暗的柴房,柴薪禾草埋满了半间房,没半点陈设,门和窗
都上了锁。大约二十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堆坐在地上,全都面目姣好,衣衫襤褸
都掩盖不了的艷光,脚上都锁上了链。
冬夜寒雪,没有炉火或灯光,他们衣衫也单薄,所以就围在一起取暖。
孩子气的脸庞,神情却认真肃杀,像在商议国家大事。实情是他们小小的脑
袋关心不了国家大事,世上亦无关心他们的人。此刻他们只能担忧自己死活,只
能灰心的担忧,什麼都阻止不了。
一眾孩子交头接耳,其中一个看来年纪比较大的孩子,鼓起勇气,有点难以
啟齿,断断续续低声说道:「我听到他们说……他们……他们会对我们做……做
男人对女人做的事……」
一个年纪少的好奇问道:「那是什麼事?」见其中稍有见识的都脸色如土灰,
其他人看出苗头不对,都不敢搭腔,瞬间沉静得如入无人之境。
过了半晌,其中一个孩子垂头洩气,苦涩的自言自语,问道:「他们当我们
是女人吗……」
一个看来比较懂人事的,似懂还未懂,焦急问道:「那……他们会睡起咱们
肚子吗?」当中无人能答上这疑问,但一群孩子年纪虽少,总是见过妇女怀孕的。
当中又有不少难產血崩之事。连最少的孩子都知事情严峻,个个脸上尽是惶恐之
色。
但忧心又如何?赶了一天的路,一伙人都又饥又累,倒头就睡,疲倦身躯各
自卷缩成一团,依偎在一起暖,一宿无语。
睡至半夜,其中一个男孩睡眼惺鬆,感到身上有点痒,醒来张眼,见原来是
有老鼠爬到自己身上,惊了一跳,但总算忍了下来,作声不得,漂亮的杏眼有点
惊惶有点委屈。放眼张望,见其他人都熟睡未醒,只有另一人蹲坐在一旁。
仔细一看,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在铺满尘的地上写字。杏眼男孩想起这是
人贩最新得到的货,是近两日才到来的。他也是眾人之中长相最好看的,一双凤
眼充满灵气,难得的是他更是自有一股贵气,行為举止都有教养。
今日赶路时,一帮孩子一个接一个的被铁链锁在一起,他就在自己侧旁。又
累又渴,偷偷喝了人贩子一口水,险些被发现,也是他帮忙掩饰过去。
想著想著,心中有点儿想结交这个朋友,也好奇他在干麼,就悄悄的爬过去,
问道:「你在写什麼?」
杏眼男孩见尘上轻轻画了「覆巢之下无完卵,倒树以后散猢猻」两句话。他
也是读过书,识字的,但也不是字字认得,以前亦未见过这两句话,不明所以,
只觉得字跡秀丽,有书卷气,看著就尊敬,遂介绍自己,道:「我叫宋立秋。家
裡的人都叫我豆儿。你叫什麼名字?」
那凤眼男孩沉默了一会儿,静静的回答:「我姓杨。」
豆儿摸摸头,问:「那我应该怎样称呼你?」
「家裡的人都叫我阿菁。」顿一顿,看了看满脸友善的豆儿,道:「你也可
以叫我阿菁。」
豆儿见他不再言语,就问道:「你是怎样来到在这裡的?」见他不回答,就
先自报来歷:「我是被拐的。在师塾附近的小巷子,有人人从后用麻包袋把我笠
住,我拼命挣扎。」边说边做出挣扎的模样,续道:「但也没能逃,醒来就到了
威哥这儿。」
说起惨痛的经歷,黯然不语。豆儿家裡也算是小康之家,开了一间小小的杂
货店,算是经商,生意也还可以,所以豆儿也能读书识字,学几个字,更要修研
会计量本。威哥就是那人贩子,现正在上等房睡得好梦正甜,见到把孩子卖掉后,
得到白花花的银子,美食放满一桌。
世道从来炎凉。这是个乱世求生、弱肉强食的世界。这些孩子当中有抄家没
入的、有家贫被卖的、有被拐卖的、也有孤苦无依被变卖的。人贩子圂养了一阵
子,凑合了一批好货色。又年关将至,遂赶路把货押到妓院卖去做勾当,好赚钱
过肥年。
(六)
阿菁原先认為往事不堪提,所以支吾以对,但见豆儿天真意诚,又略比自己
年幼,稚气未除,戒心也就鬆懈了,遂对豆儿说道:「我是抄家被卖的。」
人贩子刻意把孩子押到京城贩卖,山高路远,即使要逃走,也没人会接济收
留。二人促膝长谈,口音相近。两个孩子离家已久,听著江南口音就倍感亲切,
不经意谈到了身世。豆儿问道:「我家在扬州。你呢?」
阿菁简洁回答:「在苏州。」
豆儿惊讶,失声叫道:「原来你是苏州杨家的人!」
鼎鼎大名的苏州杨家,连豆儿也略有所闻。杨家是世代官宦之家,以為官清
廉亮节见称。虽已几代為官,但却都是鞠躬尽瘁、贤明忠心、又会為民请民的好
官,受到老百姓的拥戴,亦能得到先皇的信任。
但自从当今皇帝即位,十年来,杨家就渐失权势。去年為奸臣所害,更败於
权斗,身陷文字狱,被诬陷欺君之罪,最终落得满门抄家的下场。族中男人都送
赴刑场问斩,女人小孩则变卖為奴。朝中有识之士慨叹,老百姓同情,但眾人皆
敢怒不敢言。
豆儿带著同情的眼光望著阿菁,怯怯问道:「你被抄家了吗?」
阿菁眼中闪出诧异,又带点伤痛,「嗯」了一声,轻轻说:「我爹娘都不在
了,也不知道其他兄姐姑表被卖到哪裡了。」想起家中过往的温馨,又见眼前伤
心沦落之事,脸上神色哀伤断肠。比起之前的冷静克制,明显是悲从中来,毕竟
年纪还少。
「我爹娘都还在家呢。他们这会儿一定是很担心我。」豆儿喃喃说著,就忍
不住,泪就悄悄流下。阿菁急忙安慰他,道:「好了!好了!他们都还在,有朝
一日,你还可以再见到他们的,不比我……」
二人投契缘合,年少且缺机心,遂结成了莫逆之交。
清晨特有微微蔚蓝色的天,鸟声吱吱,隔著上锁的门窗,也能感觉到变化。
突然「澎」的一声,柴房的门被粗野的打开了,一眾男孩都转迅被吓醒。
威哥带著几个嘍囉进来,严厉叱叫,道:「懒货,快快起来。」嘴角戚起,
眼中射出淫光,笑道:「要睡,你们来日大有机会睡过够、睡到饱。」
一个年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白白胖胖的,看来是从好人家拐来的,反应慢
了半分,即被威哥狠狠的踢了肚子——大脚。要不眾人已多日未吃过半点食物裹
腹,定会把隔夜的菜肴尽数吐出。杀鸡骇猴,其他孩子见了,更加不敢怠慢,匆
匆动身。
一伙人把孩子押到客栈的庖厨茅坑,草草梳洗,换上一些比较体面的衣裳,
再把他们押上一辆牛车,要运送他们到目的地。
(七)
「娇姐,人贩阿威已把货带到了,在偏厅等著见您呢!」
「嗯,就让他们慢慢的等吧!」应的语调娇俏温婉,却是一把男声。
房内烟雾弥漫,贵妃榻上卧著一个纤瘦的男人,穿一身絳紫丝绸的女装服饰,
正在闭目养神的在抽著烟。脸上扑了厚厚的脂粉,都陷入了眼角和嘴边的纹裡。
有了相当年岁,眉梢眼角却别有风韵。似睡非睡,吞云吐雾,擦了海棠色胭脂的
唇半开半合,轻烟徐徐,自有一股妖嬈嫵媚。
偏厅裡,一班孩子跪在侧旁。乾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连茶都没有送上,人贩
阿威坐立不安的。他头脑简单,不懂得这是议价的手段,就是要压一压他的势头。
阿威性情急躁,不耐烦地拍桌踹地的。还好怕货毁,是故亦未打孩子发洩。
正要再说句粗口数他祖宗十八代,就见老鴇娇姐就进来了,硬生生把粗话吞回肚
内,急忙弹起身,作揖敬礼,不住陪笑奉承,紧张搓拳道:「没见一阵子,娇姐
您是越发艷丽了!」
那娇姐也不理会他,逕自向那群孩子走去。随后的几个助手带来检查用的器
具,要孩子张口检查牙齿,也要他们开声说话,检查声线语音。接著,又让孩子
全褪去衣裳,光脱脱的,查察身躯手脚各处,之后再将孩子一个跟一个平放在桌
上
用,拉开腿,要检查菊穴。
娇姐像验货般查看每人脸蛋儿,摸臀揑乳的。捡著一个比较粗壮的孩子的膀
子,嘴上嘖嘖称奇,道:「嘖嘖嘖,长得这麼膘!你是吃啥长大的?」
隔一回儿,又仔细查看一个纤瘦的孩子,挑剔道:「皮黄骨瘦,面无四両肉,
真真可怜!没饭吃吗?阿威你怪刻薄的!」
「还想我出什麼价,就凭这路货色!」极尽贬损之能事,就是為了压价。
阿威本来容易冲动,但也是个欺善怕恶的人,不敢开罪城裡最大妓院的鴇母。
识相,但总得讨价还价,訕訕笑道:「娇姐,说句良心话,这个和这个……」拉
扯了阿菁和豆儿一把,继续道:「实在是上佳的货色,都是做花魁的料子呀!」
娇姐问:「这次卖几银?三両银一个?」
阿威一脸委屈,陪笑道:「娇姐行行好吧!这些孩子都是全新的,还没有开
过穴的呢。」举起五隻手指,道:「五両银一个。」
娇姐笑吟吟道:「这些毛头现下还上不得台盘,要好好调教,吃的穿的还不
是咱们院裡出的。一口价,四両银一个!」
阿威洩气,道:「好吧,四両银就四両银!」
「就买这几个!」娇姐点了几个长得最為标緻的孩子,另外又指了指三个幼
少、白白胖胖的,道:「但你要免费额外送我这个三个。」
开价已算公道,以后也还要再交易,阿威也不反对。拿了银両,连声道谢,
高兴得裂嘴大笑,也不数钱,头也不回,领著拣剩的孩子离再,要到其他妓馆去
兜售。
其中一个年纪少的孩子不懂事,不明白自身已经易主,见威哥远离,又寒又
羞,马上拾起衣裳,要穿回去,但转迅被奴僕大力摑一耳光,嘴角垂血。一眾孩
子吓得作声不得。
娇姐也不发作,只是冷笑道:「想穿回衣裳?还远著呢!眼下就要好好的教
你们规矩。」又对一班僕役下令:「你们还不快快準备?」
(八)
漆黑的夜空上掛了一轮明月,雪落无声。院子空地上,跪了一排全身赤裸的
小男孩身体。双手高高的举起,上面放了一根硕大黝黑的玉势。一个个小人儿颈
上都掛上铃鎯,脚上系了销链,像牲口似的。
地上铺了薄薄的白皑,各个身子上湿润的混和了冷汗和落雪,更是冷得颤抖
不止。阿菁和豆儿偷偷互望一眼,各自的倦容都沾满了泪、汗和雪水,不言不语
的互相鼓励著。
已裸跪了两个时辰,其中一个孩子疲累得低了头,手举低了半分,立刻被拖
出施刑痛打,其他人更加不敢怠慢。雪夜裸跪正是要向新买进的货宣示下马威,
好让日后易於驯养调教。不论娼妓奴僕,但凡进院后皆会被无理惩治一番,以慑
人心。
下午娇姐下令过后,奴僕就把一班孩子带到院中各处逛逛的,也介绍一下,
接著再领他们到边陲一个阁楼的大房。木造的房间没有装潢,内裡也无甚陈设,
只是密密麻麻的放满了床舖。
领头的奴僕衣著比较光鲜的,有个尖削的下頜,其貌不扬,开始自个介绍,
笑吟吟道:「我叫来旺,你们可以叫我旺哥儿,以后我会负责管理你们。」
其中一个相貌也算娟好的孩子,卖乖奉承的欢笑说道:「旺哥,你好!我叫
九儿……」
话还没说完,边旁的小奴兇狠的说道:「谁许你说话了?」接著一个小奴捉
住九儿的身体,另一个不住的掌九儿的嘴。其他孩子都吓得张大了嘴巴,但口若
如黑洞张著,却发不出任何话来,个个都不敢插嘴。
待打了十数下,旺哥方才开恩解围,依旧是笑吟吟的道:「算了吧,新来的,
也还不没开始教规矩儿呢。」那两个小奴也就鬆开了手。阿菁心中仍有餘悸,但
冷眼一看,见这个财哥皮笑肉不笑的,分明是头笑面虎。
「曾经有个不识相的说错了话,被娇姐用针线缝合了嘴巴,送了做下等妓,
专门伺候好此道的客人,被玩了几日就死了。你们想死的话,就试试吧!」来旺
继续笑道。
旺哥说明的交代,道:「这就是你们留宿的地方,除了这个栖身的小阁楼,
无人带路时,不得自行四处走动。」继续道:「问话以外,你们亦不得主动开口
说话。当然,如果你们厌命长的,想讨罚的话,就可以即管试试吧!」说完又吃
吃的自个儿笑了起来。
「还有,从此你们已為妓身,要自称奴家。从今以后,到进昇為止,你们是
院裡最低贱的货,不得穿衣,要服从所有人的命令。」之后又陆续说明了一些其
他法则。
阿菁心中惘然。一转眼,留意到房裡另外有一扇门,暗自奇怪,但在此情势,
即使能开口,也不会多问。
旺哥终於把话说完了,又要把他们领到别处,下令道:「现在跟我来!」转
身就要离开。
这时候,豆儿偷偷触碰了一下阿菁的手,看一看床舖,再俏皮的打一个眼色,
像是在说:「我们要睡在一块!」不许开口说话,阿菁也报以一个温暖的微笑。
这才想起已经好久不曾笑过了。
之后一班奴僕又把他们带到厨庖的角落,分给了每个孩子一碗小小的汁液。
半透明茶色的液体,看起来稠密晶莹,带一阵幽香。
一班孩子已经好几天没食物下过肚,也就高高兴兴的全吃光了。阿菁迟疑了
一会儿,见豆儿和其他人都吃了,也不能抗命不吃,也就乖乖喝了。
过了没多久,阿菁渐渐感到肚裡,尤其是肠子,犹如火烧一样炙热,再放眼,
见其他孩子一个个腹痛如绞,缩起肚子,全身酸软无力,只能倒在地上,卷缩著
颤抖,自己也忍不住痛,跟著倒下了。
虽然见不到自己的屁股,但阿菁见其他孩子的粪门不自主的不住漏出啡黄色
的浆汁,顿时明白原来方才被喂服的是烈性泻药。感到腿间湿湿的,知道自己也
一定是失禁了,就像小时候拉肚子。落得如此窘态,除了肚裡疼痛之外,心中更
觉羞耻。
(九)
到大家都拉完了,肠内痛楚开始缓和之时,却又突然冷痛入骨。抬眼一看,
原来是被泼了一身冷水。被扶起,洗清腿间之后,又被带进一房内。房内整齐清
湾,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器具。
「这是你们第一次洗肠子。以后会每天朝晚各洗一次。以后不会重覆教导,
除非你们想吃鞭子,否则现在要记紧哦!」
一眾小奴狐假虎威,嗜权好斗的命令:「快快跪趴!张开腿!」
顺从的跪伏,全身赤裸,看不到后面发生的事。既耻羞,又无助害怕。阿菁
感到冷冰冰的硬物塞进了后穴。从未被异物入侵过,有点痛,耻辱得闭起了眼睛。
「现下开始,会插入水喉,你们的菊门要含紧水管!倘若有漏水的,重重有
罚!」穴口明明已经酸软无力,但个个都发力夹住插入的异物。
许多冰冷的水兇恶无情的涌入自己体内,把肠子撑得满满的,肚子转迅就膨
涨起来。不适沿著背脊漫延开去,寒冷与恐惧令阿菁不住颤抖。
「好了!现在要把水喉抽出!你们要夹紧菊穴!起身,再行走活动一下!」
孩子听令站起,开始僵直的移动躯体。一个个肚都被注满了水胀鼓鼓的,像给睡
起了肚子的女儿家。
「现在蠕动肠子,用力收缩、扩张、再收缩、扩张的。快快清洗乾净是你们
自己的福份。不用力挤肠,洗不清的,待会儿要再多灌几次水,就是自找的痛,
怨不得人!」
忍住僵肿胀痛,拼命与冰冷挣扎。过了一会,冻水逐渐变暖。小奴再给了每
人一个盘子,放在脚底,要他们将水排出。穴口一放鬆,黄澄澄的水立即急速喷
洩,如溺尿一般,但冲势有如山洪暴发,又有一种生平第一次的难堪。
之后又反覆灌水和排水,浣洗了五六次,直至各穴都陆续排出透澈的清水,
方才罢手。肠子、穴口和羞耻心都冷僵麻木了,自尊随水逝,不再疼痛或耻怯。
接著又给他们全身上下都梳洗妥当,擦乾了头髮,梳好了头。只差身上丝毫
不掛,竟就与常人无疑。
来旺脸上一贯的笑容,也看不出这奴僕阿头是真满意还是什麼的,笑咪咪道:
「好了,可以带他们见娇姐了!」
进房后,跪等了半个时辰,就见娇姐到来。来旺率先作揖,朗声道:「小人
见过娇姐!」小奴亦随后恭恭敬敬的行礼。一班孩子也跟著先前所教导的行万褔
体。小倌已不算是男儿身了,所以也就要行妇人的礼数。
桌上放了比之前更多器具,阿菁也说不出名堂。一班奴僕开始比之前更详尽
深入的鑑别每个孩子的脸蛋、骨架、玉茎、乳头、等等身上特徵,娇姐和旺哥在
旁观察。
最后要检阅菊门,仪器眾多,似乎最為复习。第一个就选了阿菁。负责检查
的奴僕将阿菁身子平放在檯上,背贴著檯的,抓住足踝的扳开腿,扯到最尽最开,
下身给完全暴露了出来。之后将大腿紧贴小腿,用绳索锁住,分开臀瓣查察。
用尺子量度后穴,道:「菊穴径二寸,呈向上的轻微椭圆形,顏色粉嫩,状
似梨涡。」在旁的另一个奴僕手执笔册,将判定一一抄写,记於卷上。
顿了顿,望向娇姐,继续道:「有十二摺。」。眾人听了,有的惊诧,有的
欢呼,娇姐和旺角眉笑眼开的探头过来看,奴僕遂停止手上的工作。二人交头接
耳的谈了,阿菁隐约听见「买到好货色了」之类的说话。过一会儿,娇姐就示意
继续。
(十)
奴僕涂抹一些不知甚麼的膏药在后穴週围和浅浅的入口,另一隻手执住一个
也涂了滑润的曲摺了的铁架,要插进去。阿菁害怕,一紧张,后穴就收紧了,变
得相当狭窄。奴僕像对待牲畜似拍拍他的臀,声调冷冰冰的叫他放鬆。
幼条金属插入,犹如一道冷凉刺入体内。好在浣洗过后,后洞已略呈鬆弛,
也不是过份的痛。阿菁只闷哼了一声,也不愿示弱,没有太大的反应。
待铁枝全插入后,奴僕慢慢将其撑开成架状,把穴裡穴外都扩张到最尽,量
度后匯报道:「穴径最大可扩至三寸。」接著探入一把半软不硬的皮尺伸到肠壁
内,要量度内裡的长阔,一番探度,面上依然目无表情的,道:「长一尺半寸,
纵广四寸。」
之后奴僕又把铁架收细抽出。阿菁鬆了一口气,以為完结了,但又久久未有
动静。只听见低声细语,似是另有安排。过了不久,又有异物插进自己身体,感
觉似曾相识。
感到有股寒流侵入自己的下身,就知道原来又是给灌水了。张大了眼,随即
又再放鬆。原以為已经麻木了,但身体被随意摆弄。疼痛,也说不出的难受。不
知不觉,眼框渐渐湿润。阿菁只好闭目忍泪,身子放软,麻醉自己,不再思想。
肠道已经习惯了进进出出,肚皮迅速肿胀起来。到了一定大小,奴僕就停了
手脚,再轻轻按压肚子,饱满得可以,看看仪器,声音平淡麻木的报告,曰:
「盛溺九升七合。检测完毕。」原来是测量后穴的容量,负责笔录的也将资料全
抄写好,将书册献到娇姐跟前,再放一个孩子上桌上检查。
另一个奴僕扶起阿菁到边旁一处,蹲到一个玉盘盂上,将水排出。慢慢学会
了控制自己的身体,摸出了张合菊口的窍门,也就刻制的缓缓放水,水声潺潺,
有如随常便溺。
完事后又被扶到娇姐跟前,虚弱酸软的跪在地上。娇姐玉手一拈,抬起了他
下頜。四目交投,阿菁禁不住眼神惊惶,想垂下眼,但随即顿悟,决定豁出去,
强作镇定。眼中亮光,自重而沉稳。
娇姐端视手上水葱一般的红顏。一双凤目灵气迫人,直挺的鼻樑,小巧的朱
唇,如画般精緻的美貌脸庞。脸色虽苍白如纸,但自有一股高贵的气质。
娇姐得意的咪咪嘴笑,像抓到耗子的猫,自言自语的问,道:「你叫阿菁是
吧?忘了这名字。从今日开始,你的妓名就叫芳青吧!」
从此就落实的堕入了妓籍,阿菁眼睛出神的眐住了远方,彷彿魂魄出窍了一
样,呆呆的全无反应。来旺怕受牵连,自己会被责怪教导不週,著急用力踹一脚,
喝叫道:「要回话呀,贱货!」
阿菁这才如梦初醒,木无表情叩头,道:「奴家谢主赐名。」声音空空洞洞。
来旺粗暴的捉住他手,压在墨印上,再大力的将手指模打在册上。
到了九儿的份儿,被易名久龄后,娇姐又仔细审视他脸蛋儿了一会儿,对来
旺说,道:「这件货媚眼儿挺骚的。就安排他做女装吧。」一班小奴迅速上前伺
候,给久龄披上一袭妃色轻纱。
久龄不明所以,但有得穿衣蔽体,又自觉地位高了一大截,高兴得笑容满面。
其他孩子也禁不住羡慕的盯著久龄。成了眾人目光的焦点,更叫久龄自傲得意。
各个孩子逐一完成检测,也入了妓籍。娇姐又向来旺吩咐,道:「这两日就
叫师傅来听听他们的声线,看有谁合适做歌奴的,就要及早安排。」
突然,传来一把软言娇音,道:「噫,又有新来的吗?」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极好看的人,慵懒的半倚著门框。一双勾魂眼,嘴角一
粒小痣,似笑非笑,抚媚娇俏,美艷得把一班孩子都看傻了眼。
一身轻飘飘的石榴红纱衣,鲜艳得令阿菁感到刺眼又恶俗,但事实摆於目前,
真是美艷得像会发光。红尘彷彿化成了烟霞,围在了这误落凡的仙子週遭。
这人衣领鬆开,放著不扣的,充满了淫秽的气息。露出白腻的颈项,挑逗的
肩上有一条鲜红色弯弯,触目惊心。腰细得像水蛇,四肢窈窕织细,玉雕一样的
俊脸。男儿身竟然可以如丝淫荡妖冶,令人光是瞧见就脸红心跳。
(十一)
来旺笑淫淫,訕笑道:「玉馥儿,你想来验验穴,看看多了几道皱纹吗?」
玉馥气得脸色大变,啐道:「死鬼,说什麼疯话!」纤巧的美人儿,如风一
般快,趋前飘到来旺身边,粉掌娇嗔的轻打在来旺胸膛。这又别有有一种媚态。
正值盛华的鲜花有如开得绚烂,衬在不同的景致更能突显出不同的美艷。
朝来旺打一个眼色,一脸著紧,压低声音,问道:「有啥好货色麼?」
来旺指一指芳青,歪嘴笑道:「这孩子十二摺,是个完美含苞的穴呢!与你
当年一般!」
玉馥儿向芳青瞧过去,只见一排孩子裸跪在一起。其中一个孩子相貌最為姣
好,清丽脱俗,又稚嫩得有若含苞待放。玉馥儿小嘴一嘟,柳眉一戚,满脸不悦,
眼神裡充满敌视,有一股说不出的厌恶仇恨,像看到夙敌或威胁似的。
芳青将一切看在眼裡,依稀懂得发生的事情,高傲地还以眼色看了一眼,又
别过脸去。
玉馥儿小嘴一嘟,就要发作,来旺还意欲调侃几句,却见娇姐秀眉一扬。也
不用片言隻语,来旺就识趣重回岗位,主动卖力,兴奋道:「该上玉势了!该上
玉势了!!
来旺主持大局,朗声道:「按老规矩準备!」眾奴僕各司其职,忙碌準备,
之后又把一班孩子带到院子裡。
院子裡四週都围满了人,异常的人山人海,像是集合了院裡所有奴僕。人人
都在围观,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兴高采烈,像是在等著看戏,有的又似是兴致缺
缺,只是因受命才到此间。
院子中央放了一张大檯,上面放了各式器具,边旁铺了一张长型的软蓆。
负责的奴僕命案各孩子一字排开,俯卧於蓆上,要高高的翘起屁股,张开张
腿。之后又在各人后穴涂抹上丁香油。
一眾孩子又怕又羞,不住颤抖。其中有人羞耻得无地自容,要闭上眼,但才
闭合,就给从后踢屁股,喝令道:「不要闭眼!要张大眼看清楚!」
(十二)
领头的奴僕打开了桌上其中一个呈长形的锦盒,内裡有一排大小不一的玉製
男根,由大至小的整齐排开。最大的粗壮如手臂,最纤细的有若晒乾了的海参。
接著又再打开另一个比较大的锦盒,裡面有放了十数支的比较细少的玉製男
根。末端皆连了一个环,勾著一条彩带
有一个小奴在桌上磨墨。待得墨磨好了,来旺恭恭敬敬的作揖,朗声道:
「恭请娇姐题字!」
娇姐「嗯」了一声,拿起準备好的毛笔,细细的蘸了墨,在彩带上逐一写上
一班孩子的妓名。字跡也算清秀,隐隐透出一肌书卷气。
有人敲了一声锣鼓,奴僕就开始玉势逐个的塞进每个孩子的后洞。
惧怕与羞怯油然而生,又有孩子自然而然的低下了头,闭起眼帘。有奴僕立
刻用针刺那些垂头收眼的,大声咤责,道:「再有人垂下头,或是闭眼的,吃的
就不只是银针!」
一班孩子本来已万分紧张羞耻,现在更是害怕。在眾人面前赤身露体,又不
得闭目,现在更被穿洞,直是羞耻得想死。人人都张大了眼,却尽是惶恐又羞愧
之色。
其实这也是调教妓人的一部份;目的在於去其羞耻心,学会与屈辱同生,从
始以后忍受日日夜夜的迎送生涯。
有孩子紧张得把身子缩起,后穴裡也紧紧的,奴僕遂又狠狠的拍打屁股,喝
令,道:「放鬆!贱货!」这才把玉势整根都全捅进去。
也不知是痛还是屈辱,眼角依稀有泪光。
可幸肛门经过多番冲洗查察,已见湿润鬆弛。这纤巧玉势係特别為雏儿定製,
龟头尖尖的,比较细,方便插入,根部也特别粗大的特出,穴口易於啜紧,确定
不会滑出。
繽纷的彩带从一个个雪白圆滑的股间垂出。微风一吹,就摇曳生姿,别有一
番风致,像煞一班美人儿穿了鲜艳霓裳,在向人招手似的。
逐渐异物侵入的不适,只是这玉根又细又长的贯穿了下身。感到其又冷又硬,
顶住了肚脐,背脊也僵硬了,举止都硬生生的。每呼吸一下,就觉得内肠给刮了
一下,每行走一步,又感觉被磨擦到了。
这时,夕阳西照,天上满是雪青或是青莲色的彩霞,地上万物都给映照成浅
浅的月白色。风景幽幽的怡人,但此时也没几个人会细心欣赏。少了午间灿耀的
阳光,开始转凉。
又是一声铜锣,奴僕又纷纷给各孩子的颈项系上铃鎯,像猫狗或者牲口。
好戏在后头,接著,一班奴僕又塞住了他们嘴巴,把他们手脚都绑住了,再
把随手捉了一个,将整个身子锁到木桩上,有如待宰的羔羊。
(十三)
边旁架了一个火炉,熊熊烈火中烧著不少器具。
奴僕从焰火中取出烧红了的铁印,先烙在事先预备的猪肉上,不住传来「滋
滋」的烧烫声。
过一会儿,移开烙铁,见猪肉上的图案清晰细緻。简单的线条,生动的勾划
出一朵盛开的诱人菊花,内裡刻了个细细的小篆体字体,是一个「南」字,正是
南春院的徽号。
奴僕又再铁印重入火焰,烧了片刻,就开始给缚住的孩子在足踝脚跟处烙上
徽号。
只见泪水徐徐的从眼角流下。虽然嘴巴是塞住了,但仍隐隐听到传来惨烈的
咽呜声,来自最深处的无助哀号,光是听了细若游丝声音,就知是痛入心脾,宛
如被火烧一样痛。
从烙印处,冒起了娄娄轻烟,升至半空顿化為乌有,裊裊消散得无形无踪。
后来,又传来了阵阵烤肉的肉香。过一会儿,肉香又化為刺鼻的烧焦味,活煞煞
就是阿鼻地狱或是修罗场。在旁观的奴僕有的嘖嘖偷笑,有的惻然低头,垂泪叹
息。
其他孩子看在眼裡,吓得呆了。待到自己要上烙时,又嚎哭求饶,但哪会有
人理会。也就逐一的烙了印,成了馆裡的货物。
待得烙印告一段落,另一个奴僕又开始施针,用沾了墨的银针在烙痕边旁细
细的刺上妓名,有人在旁严谨的再三核对,记於名册上。一切皆记录在案,可随
时查阅,脚上烙印也是一见而知是,方便日后查察,也断了逃走的念头。
接著,又另有奴僕传来了一把金属箝子。这箝子由两条长型的铁枝组成,一
边连在一起,是扶手;另一边是分开的,两条铁枝的左右尽头各有一个细细的铁
环。
奴僕就用这二环将乳头紧紧箝住,把细小的嫩蕾压平拉长。跟著,用火箝从
火炉取出用火烧红了的铁钉,乾净利落的用铁钉刺穿铁环和乳头。
身上敏感地带被硬生生的无情刺穿,所有痛楚尽归心,被钉的咽呜流泪,泪
水如雨。一班奴僕驾轻就熟,当然视若无睹,转眼再从火裡取出另一枚钉,顺手
的又刺穿另一粒乳头。
一个个孩子逐个被穿上
(十四)
这玉势不若现下他们后穴裡含啜得紧紧的娇小货色。这实在是硕大黝黑,非
常吓人。拿在手上,更觉重量惊人,就知道是上佳的黑玉。
玉势雕琢细緻,龟头、道口、包皮、皱纹、血管等都雕塑得仿如实物一般,
几可乱真的栩栩如生。但人世间又如何寻觅得如此雄壮阳物?
玉势的包皮节节上升,龟头出来了;筋络充血露出,正是盛怒的模样儿;粗
壮的大棒胀鼓鼓的高高扯起,剑拔弩张的,有若气势如虹的兵刃,霸气不绝,正
是勃起男根的雄姿。
院子裡所有人都是静静的,丝毫不敢造次。
娇姐不疾不徐训话,道:「从今起,你们要学好為妓之道!客人的子孙根就
是你们衣食父母!要好好伺候,才有饭喫!得了欢心,才捅了你骚穴!服侍得不
够好,要你们道些贱穴痛不欲生!」
说完,眾奴僕附和叫嚣。大礼算是完结了,娇姐先行离去,不关事的奴僕也
由长至幼,根据地位高低而四下散去,只剩一些负责看守的留在院裡。
夕阳西下,漫天晚霞聚散有时,天色慢慢由蔚蓝转為靛青,最终变得鸦黑一
片。只靠天上明月和点点星光根本不足以照亮院子,四围都点起了火把。火影瞳
瞳,说不出的诡譎。
失却了烈日当天,气温也转迅骤降了下来。从漆黑的天上,不知怎生幻化出
鹅毛似的细雪。轻飘飘的雪花顺风而吹,落在一班孩子身上。遇到尚存的体温,
转眼化為水滴。沾了水气的身子,只有感到更加寒冷。
奴僕身上都有足够的皮衣皮帽,但还是围在火堆取暖,一边推牌九,赌赌钱
消遣消遣的,一边不著边际的胡扯閒聊,无聊地打发时间。
「妈巴羔子!他奶奶的寒天雪地的,要不是為著这批骚货,咱们兄弟也甭这
样捱冷!」冷得冒出一口口白雾。
「果然又白又滑!这贱货天生就该喫这口饭!」另一个奴僕伸手就去摸芳青。
这男人也真算识货,挑了一群孩子中最為美貌的芳青,色迷迷的抚摸他纤纤娇嫩
的玉腿,肆意享用那年轻身体独有的紧緻光滑。
芳青全身光脱脱的,又不得随意移动。强权之下,也只得任人鱼肉,只有全
身怕得僵直,双手刻制贴服用的继续高举,但幼小的身体间中又忍不住嫌恶、羞
愤和害怕的抖动。已给改名為蔻香的豆儿在旁气急,但也作声不得,敢怒不敢言,
只得无奈瞪著。
那人越摸城放肆,粗糙发黄的大手游著玉腿一直向上摸。手掌上的死皮,给
细腻的柔肤划出了一道道发白的轨跡。指甲捆围了黑边的手指终於来到了那幽洞
附近,想伸入,不敢,但又捨不得放开这诱人的娇躯。
大手掌不住拍打圆浑雪白的臂,充满弹性的妙物随著节奏震动。长满厚茧的
手又搓又捏那两团粉嫩的肉,时而又把手指插入两股之间,挑弄逗押。雪白细滑
的臂瓣,都给留下了秽淫的红印,益发诱人。
(十五)
一个满面鬍子的中年壮汉,似是当中领头的,铁青了脸,严厉喝道:「甭想
了!你想吃鞭子吗!还是想娇姐卖你到矿场去!」
那色迷迷的奴僕意犹未尽,但也不得不收手,只有满脸尷尬,訕訕笑道:
「玩著摸摸已矣,请福哥大人有大量……」
他边旁的同伴笑得贼忒嘻嘻,小声道:「来日方长,你想吃,还怕没有机会
吗……」
那福哥再瞪他一眼,他就也不敢再多言,急忙打圆场,吃吃的东拉西扯,转
到其他话题,道:「今夜真是他妈的冷!好在有福哥的酒!大伙儿喝了都暖和著
呢!」
雪夜裸跪正是要向新买进的货宣示下马威。光著身子正是人最无防备、心灵
最脆弱之时。如些示警,旨在令其妥妥贴贴,让日后易於驯养调教。不论娼妓奴
僕,但凡进院后皆会被无理惩治一番,以慑人心,从此成凡事服从的贱奴。
不远处的大厅和厢房灯火通明,传来弦乐和嬉笑的声音。一班奴僕也取出下
酒的小菜,大快朵颐。
反观一群孩子,已跪了两个时辰。头顶和膊上铺了薄薄的白雪,身上的冷汗
都结成雪霜,都快冷僵了,不住颤抖。
两日两夜未曾进食,滴水未沾的朱脣已经裂开流血,嫩滑的肌肤现下有若旱
灾的土地般裂开,先前玉笋般娇嫩的四肢上满是龟裂。
个个都又冷又饿,其中一个孩子呆呆看著酒菜,不住吞口水,不知不觉间,
也就低下了冷僵麻木的纤纤素手。
「嘖!他妈的!怎麼搞的!怎麼又是我输!」那方才轻薄芳青的手风不顺,
就要发作,贼眼就瞄到那才举低了半分的孩子,喜上眉梢,笑呵呵道:「有人犯
规!有人犯规!」
奴僕中其他有人也见到了,也就跟著起哄。一个兴奋的说:「福哥,咱们兄
弟就让这贼贱货好看好看的吧!」另一个又插嘴问:「嗨,今次该用什麼刑具?」
这伙人平素受了气,就经常拾便宜的欺侮院裡妓人或是其地位比自己低的奴
僕,乘机发洩。
一伙人兴高采烈,如获至宝的把那犯规的孩子拖了出去,先是意淫押玩。虽
不能真的动刀动枪,但总是志在过一过手癮。到后来,玩够了,就拳打脚踼的施
刑痛打。
其他孩子看看在眼裡,更是不敢放鬆,丝毫没有怠慢的继续跪举。
过了不知多久,全身都麻木了,脑袋儿已经不能再思考,只是身子依样画葫
芦的死命硬撑著。芳青依稀感到有人倒下了,朦朧间又听到可怕的叱叫声,但也
理不了那麼多。现下每个孩子都是生不如死的。正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顾。
又过了不知多久,终於听到一声喝令:「跪举完毕!」大半夜的坚持,捱过
了肉体的捱饥抵冷,精神上的含酸耻辱。听到喝令,芳青终於倒下,只感到自己
给半拖半扯的送回房,扔到床舖上,倒头就昏了过去。脑中一片空白,只想忘却
一切,把所有欺侮羞辱都当成一夜恶梦。
(十六)
炮竹一声除旧岁,城裡一户大宅高门张灯结采,喜喜洋洋的。独乐乐不如眾
乐乐,这家人虽然高墙大院,也能与眾同乐。门外排了长长的人龙,人人兴高采
烈,热闹非常,就是轮侯新春派米。
宅院内,一家老幼正藉佳节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大家族人口眾多,又几代
為官,平素各有各忙,难得有一天各房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可以聚首一堂,实
在难得。
一班人齐声嘆息,愁眉深锁,一张张脸又乾又紧,忧国忧民,面若苦瓜乾,
工务繁重,不无憔悴之态,但眼中自却有一股神采,谨奉社稷而以从。
「二哥,渭洛二川之融雪工程,新近準备得如何?」月来西降北雪成灾,农
耕失收,饥民处处,饿死冻毙的不计其数,祸及万千百姓。
「连日赶工,有望可於初七前竣工!」话者杨家二爷,為工部水部司侍郎,
掌天下水利。
「请各位叔伯放心,姪儿与部下已与八方盐商接洽,準备就绪,初九之前,
应可运盐,之后再送递各式粮草。」眾人当中,
河川结冰,道廊租雪,水陆之道皆受阻,受灾之地断粮断讯,与世隔绝。唯
有先运盐,一路与各路盐商斡旋,復又与各地盐运使通力合作。用以化雪,紧接
其后,再运送种种粮草。
「现下国库丰盈,眼看是绝无问题。」司职户部尚书,掌管全国财政,一个
留著双眼烔烔有神、书生模样的中年汉子说道。
「万事俱準,只欠东风!只待圣上批阅奏摺,则可成事!」当今尚书省右丞
摸鬚微笑、说道。族中兄弟,十之七八都是朝上百官的阵容,杨家的鼎盛可见一
斑。
忽尔,只听一阵脚步声响,一个白髮如银的老嫗从内堂从容阔步走出,由两
个亲身搀扶,走进大堂。气度不凡,穿戴衣著贵气讲究,但都不比脸上睿智,自
有一股风范。
「好了!好了!一家人团圆,高高兴兴的,公事就留待之后再详谈吧!」有
威严,但又慈祥可亲的老奶奶一声令下,眾人都暂且忘却繁重之公务,嘘寒问暖
一番。
此时,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走进大厅。面目清秀,
精神爽利,一双凤目灵通有书卷气,腹有诗书气自华。
「萃儿,你方才到哪裡去了?还不过来向各位叔叔伯伯请安?」
那年轻人但笑不语,敬礼请安,一双凤眼星眉剑目,还俏皮的带著笑意,不
疾不徐道:「姪儿向各位叔叔伯伯请安。」
「哥,你到哪去了?大伙儿都在找你呢。」阿菁把哥哥拉到一旁,小声皱眉
抱怨。
这年轻人是阿菁的同胞兄长,杨家的长子嫡孙,从少乖巧懂事,天资聪颖,
八岁就能作诗,十岁就行文如水流,刚上任吏部侍郎数月,正四品上的官。年纪
轻轻,方才双十,自是极受看重,前途无可限量,是光耀门楣的指望。
杨萃浅浅一笑,道:「迟些儿才告诉你,就在你学会不再撒娇的时候。」气
得阿菁小鼓起嘴,急忙回驳,道:「我哪有撒娇!」杨萃只是浅浅的笑著,不再
回答,轻轻把话题拨过。
说著说著,一个姑娘俏俏碎步俏入,约莫二八年华,腰间与杨萃各繫了一个
一式一样的玉佩一双娥眉底下尽是柔情蜜意,如沐春风,向眾人一一请安。转个
头,与杨萃四目交投,登时羞得脸红如。
一双璧人,惹得满堂大笑。
忽尔,所有人的脸都化成无眼、无鼻、无嘴的苍白,只是空洞洞的,没有体
温,没有声音。阿菁瞧一瞧自己,忽尔已一丝不掛,再抬眼看,一班豺狼一样的
男人张牙舞爪,向自己扑过来。
挣开眼,梦醒了,一身冷汗。方才知晓是梦梦魘。仔细看,见自己已回到那
木造的房子裡。晦暗无光的。既无点灯,门紧闭锁上,也无囧窗,看不出日夜。
回神细想,大家都不在了,心中一阵酸楚。见边旁的豆儿,发热的在梦囈著,
在喊爹娘。呵,现在已不再是豆儿,是蔻香,自己是芳青。
想起今日种种,心中又是又难过又羞耻。窝在简陋的床铺,手脚都麻了。一
动,身子就是痛,
下身尤其的痛。突然,发现一对眼注视著自己。
铁钉。过一会儿,待伤口固定后,奴僕又熟练地用青绿色宝石乳环绕住铁钉,
轻轻一推就把乳环嵌入。
一个个孩子的乳头都给镶上亮丽名贵的宝石。粉嫩桃红的嫩苗上别上青葱的
闪耀。一时怡红快绿,珠光宝气的,醒目非常。若是落在姿色稍逊的人身上,未
免俗艷难当。但此群孩子青春可人、风姿绰约,全是一等一的货色;如此打扮,
却也更显明艷照人。
只是眾人疼痛未止,惊魂不定,又未经卖笑调教,满脸徬徨无助,或是害怕
羞惭,眼神闪烁,脸色苍白。宝石的幽幽绿光,未免把衬得俏丽脸庞映得煞白。
锣鼓声又再响起,一声威严的喝令:「裸跪三个时辰!」
虽然疲累不堪,刚刚才经歷了有生以来最羞耻痛苦的事,但字字传入耳裡,
听得清楚明白,吓得毛骨竦然。呆在当场,忘了要下跪,直到给从后用力的踢膝,
才确确实实的跪下了。
将一眾新货排成一线,又配给了每人一根的玉势,著他们要双手恭敬的,高
高举起。
(十七)
咬紧牙关,芳青弹了起身,用手臂撑住,强忍著手脚的麻,下身的疼痛不适,
足踝印烙的灼痛,坐在床铺上,见一个陌生的脸孔,一直在盯著自己瞧。
芳青心中害怕得发毛。就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话语吃吃的。乾涸的口腔和喉
咙,勉力吞一口口水,强自镇定,稳直了身子,故作恶相,加大了声音,厉声问
道:「你是谁???」
那人不理会芳青的说话,继续问道:「你就是今天新来的那个十二摺的吗?
叫芳青?」听起来,语气中好奇多於猜妒敌意。
一听到这些骯脏的事儿,脸上就变得火辣辣的。芳青只觉又羞又怯,打从心
底的嫌恶,憎恨这裡的所有人事,嫌恶如此这般的自己,只拋下一句「不关你事!」
别过脸去,不再理会。
「打个招呼而已,不用兇巴巴的进得了这院子的,凭什麼瞧不起人呀。」见
芳青无甚反应,遂又訕訕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小春,也是这裡的未掛牌的。」
芳青转头看看,见那小春雌雄莫辨,虽则眼下还是稚气未脱,但处事圆滑远
胜自己。孩子气的鹅蛋形脸庞上,一双柳眉似春山,杏目睛若秋波,小嘴可人如
樱桃,就像是工笔画出来的美人儿一般。瘦削的身子,白滑柔软的肌肤,两颗嫩
红的乳尖上各繫了闪闪的黄石乳环。虽然芳青尚不解人事,也察觉到动静间有股
浑然的妖嬈。
芳青感觉尷尬,想回答,但如果真答的话,就会窘,找不了下台的阶。不回
答,又会难堪。只好低下头来,见到原来脚踝上受烙的地方,已经不知在何时被
包扎了。就在这时候,边旁的豆儿也悠悠转醒。
豆儿醒来,自然而然的要坐起来,但一坐,就觉得痛得要命,急得哭起来了。
异物硬硕的侵入著实令人不适。豆儿马上掀起锦衾,赤裸的身子靠背而卧,纤幼
的小手伸到下身,抓住彩带,要将玉势取出。
小春逗他说话,问道:「你叫蔻香麼?」
蔻香呆呆看的看他,傻傻的回答,道:「我是豆儿,不是什麼蔻香!」
芳青深深的嘆息,轻声幽幽的对蔻香道:「豆儿,咱们已经……」话开了头,
却说不下去。
那玉势虽不算大,但被小小的新洞紧紧的吸吮。蔻香越急,穴口就缩得越紧。
蔻香还不明暸自己身体。看到蔻香继续用力挖,小春就要走近制止。
就在蔻香竭力於枯肠搜索之时,突然,一隻玉手迅雷不及的,摑了蔻香一个
清乾俐落的耳光。
原本是一眾就寝的当中一个,迅速的爬起,走来压场。
「贱货,再闹的话,瞧我如何整治你!仔细我揭了你的皮!」听得出是刻意
压住了声线,但语气依旧狠辣无比。
芳青抬眼细看,对方面目姣好,但杏目圆睁,一张俏脸尽是怒涛,朱唇艷红
扭曲,皓齿恶言有若刀子,神情又傲慢又嚣张。芳青知趣,立时伸手,拥蔻香入
怀,掩盖住其嘴巴,制住了一场哭闹。
另一把娇媚的声音,俏皮的插嘴,道:「噯哟,寒天雪夜,夜半三更的,闹
什麼呢!」
另一把个声音,尖酸的笑了两数,道:「真的睡得了吗!手脚都麻了!」
「真想睡床!软绵绵、暖乎乎的!」说著,就转了个身,地方浅窄,就要碰
撞到侧旁的,续道:「真想快快掛牌子……」
「快了吧,两个月后就是今季掛牌的时节了。别说其他人,你是肯定能卖个
好价吧!」
「现下妙儿不在了,是宽敞多了!」
「就算他在,就凭他!嘿!」
芳青听得一头雾水。当中提到的事和人,都不明所以,更不明白為何会有人
想尽早掛牌
(十八)
日出鸡啼后,房内的廿数人都转迅醒了过来。在妓院过日子的,都是些习惯
醒睡之人。
芳青数了数,房内有二十来个孩子,除了自己和豆儿,还有三四个是新来的,
另外的就是本来就在此间的。看来看去,都不见了和自己同一批进来的九儿(久
龄)。
芳青也留意到,只有新到的,方才从肌门勾出了玉势的彩带。其他的并没有
没有彩带,也看出了他们后孔裡含的,与自己含的、象牙色的玉势不大相同,而
是从后穴处露出了一小截深啡色之条状物。看著只觉眼熟,但一时意会不到是何
物。
过不多时,门就打开了。进来的人是领头的奴僕旺哥儿,一眾孩子立刻请安
福礼,芳青和豆儿也跟著其他同儕一般行礼。
接著,旺哥儿就训话了一番,介绍了一些规矩,又挑了两三个出来,当面训
斥和施刑一番。都是些鸡蛋裡挑骨头、吹毛求疵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心裡明白,都是要行行下马威。好在芳青在刚醒在后,
就叮嘱了豆儿,要小心应对所有事。枪打出头鸟,所以凡事都要低调,以不变应
万恋。真的要有所应动时,就看了那些屁股没繫彩带的,依样画葫芦,是故,二
人也没有受到為难。
旺哥儿又著一班小奴解了包扎,视察新货足踝上的烙印。又红又黑的,已经
开始结疤,遂又施了若干膏药,重新包扎。
芳青瞄了瞄旧人的足踝,见每人都有烙印,清晰可见,褐黑色,线条精细,
而具活灵活现。是一朵菊花,内裡刻了个细细的「南」字,是南春院的徽号,边
旁还刺了每人的妓名。
有了此印,就从此绝了作清白人的路,芳青心下黯然。
未开身的妓,乳头繫或黄石、或绿色的乳环,是為最初等的货,身上无片寸
丝缕,只有掛铃鎯。须要有所进升,才可得穿衣裳。因為眼下正值严冬,天气寒
冷,才配予每人一件桃红色的短身小披风,俏皮夺目,在室外行走时才可以穿著。
芳青瞧出是灰鼠皮造的,算是不错的货色,比之所见奴僕身上的,是高出几
个档次。苦笑,看得出院裡算是看重自己这货物。出力拉扯的话,可以勉强盖至
肚脐处。在寒冬中,当然是不足以保暖,但已聊胜於无。
而当然,下身还是赤条条的,感觉异常下贱,而且还拖住了由后穴一直伸延
出的醒目彩带,非常羞耻。
被旺哥等领著,一干人离开了木房。颈上和脚上皆系上铃鎯,鎯鎯的响,像
牧羊的在赶牲口。
新人虽然相貌姣好不下於旧人,但说到身栽,却是差若天地云泥。
新人都是寻常的小儿体态,但旧的却一个个的曲线玲瓏。男儿之身,却自有
一股婀娜风姿。
胸是胸,腰是腰,异常诱人。一个个小屁股玉雕似的,无处可逃,都全露了
出来,一弹一弹的,水滴似的圆浑紧緻。
前面的小芽都冷得缩了起来,但一干人一起行走,还是会一起挥动。二十多
根青嫩的幼芽一起晃动,这是有生以来都未见过的光景,芳青只觉得怪羞愧。
后庭夹著玉势行走。这也是前所未有的经歷。经过一夜,水嫩的玉道原本已
习惯了异物,但每行走一步,体内硬硬的坚硬就刮肠子内壁一下。敏感的肠子,
在之前的十年的人生,都从未被入侵过。一直行走,不停的摩擦著,很可怜。先
前说好了的规矩,如果掉了玉势,就会受到重罚,所以只好夹紧来行。
深入自己体内的异物,与自己相依共生。人生已被扭曲改写,从此后庭没一
天是空著过的。
各人先是被带去浴场。芳青现在见了浴桶就怕,想起了之前浣洗肠子的痛楚
和耻辱,但此次没有洗后庭,只简单的梳洗了。反正几天没有进食,肚裡也是空
空如也。也根据编号先后,逐个替新来的取出了玉势。
后孔内没了玉势,鬆了一口气,但又感觉怪怪的。纤纤的玉道已被雄霸了大
半日,学会了相依,一时失了一度征领了整个下身的支撑,说来竟然有点空虚。
肠壁不住发抖颤动,慢慢才合了起来。
接下来,被领到了调教室。奇怪的房间。柜子、墙上都放满了各式金属架子、
器具。两张人型的座椅,附有许多说不出名堂,但又隐约知道不是善类之物。旁
侧地上放了两个大铁笼。
芳青看了就觉噁心,又觉害怕,就要低下头来,看到桌上一个盘子,放了一
条条啡褐色之物。
(十九)
看清楚了,原来桌上那一条条的啡色之物,是煮熟了的牛肉条,各切成了玉
势男根般的大小。牛肉本来就算是贵价的肉类,何况,看在一班几天没东西下肚、
饿得飢肠轆轆的小孩眼中,实在教人唾涎欲滴。
一声令下,新人和旧人分成了两行,面对面各分在房间的两边。旧人站立,
新人跪等。
几个调教司都聚在了旧人的一边。虽然心中还是知道早晚到自己,另一边的
新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气,气氛登时缺了先前的凝重。
奴僕先替旧人除去了他们小芽和玉珠根部细细的皮圈。这些精巧纤细的阴茎
锁,细小得芳青之前都看不到。原来小倌的男根和肉袋都是要锁上的。奴僕再轻
轻的拍打抚摸细小的玉茎,一支支小物这才胀大了,射出了琥珀色的晶莹
威哥向一班新人喝令,道:「仔细听著!院裡小倌,没有许可,不得出精!
连排小便,也是规定了每天一次。每天清早,由我们领到出,除了锁,才可以出
尿。有违者,一律处以刑!」
一班旧人都排了尿。奴僕小心清洗嫩物,再一一重新锁上。
一个个顺从的,上半身俯卧,趴在同一张长桌子上,双脚分著站,双手俯后,
两隻纤纤手掌放於丰腴美臀上,将两片雪瓣分开,完全露出了菊穴,也看到了摺
摺纹理中含住了的异物。
调教师傅用钳子,替他们逐个钳出后庭裡埋著之物,由奴僕接手,再递送到
旧人的嘴巴裡,含进了整根长条。
虽然长条的顏色是变得更加深褐,但芳青清楚看出,此物正是一条条的熟牛
肉条!他们竟然把熟牛肉埋在后孔!
牲口继续柔顺的爬在桌上,小洞一个个自然的收合,充满弹力,嫩菊一朵朵,
娇态各异,但都在喘息开合,像在向男人招手,
取出了肉条,这才替他们洗后庭。软皮管、玻璃瓦一应俱全。一排小臀纷纷
被喂进了晶莹的泻剂,原来紧贴桌子的肚皮化成了胀大的圆浑。除去管子,一朵
朵小菊都在皱纹,见得出是在运动肠子清洁之故。
过了不久,小菊都顺从著命令,吐出了流水,但排出来之液却不带半点脏污。
接下来,芳青看到了更可怕的景像!
奴僕从柜子取出了一些玉势。这些都比芳青之前所见的玉势都更长,差不多
是平常的双倍长度。玉势前半由疏落的钢条班驳所织成,这一部份已是平常男根
的长度,玉势后半由琉璃瓦子所制,透明的像煞容器罐子。
只见调教师傅把这些玉势都塞进失去牛肉条的后庭。久经调教的洞穴,一下
子就吃进了长玉势的前部份,把钢条都吞入了,只剩下琉璃瓦外露。
奴僕把陷入肉洞之玉势慢慢的扭动,各穴都渐渐漏出了乳白色的汁液,积流
成河,都储在琉璃瓦裡。
十数个赤裸的小屁股整齐排开的被挤肠液,像牧人為牛儿、羊儿、或马儿榨
奶一般,芳青惊觉这些玉势是榨汁器,小倌是被圈养的乳牛,噁心、眩目,明白
自己他朝也会如此这般,又怕得头皮发麻,身子有如堕进了冰。
过不多时,所榨之汁都几乎要盛满,奴僕这才罢了手,取出玉势,送入了内
堂。
被鬆开的玉眼还在兀自左流出肠液,沿著玉腿缓缓流下。芳青多心,看在眼
裡,感觉像在流泪。芳青心底也在在流泪,感到深深的悲哀。
奴僕替每个洞抹乾净,就扶了一个个身子起来,排了一排,面对著芳青他们,
整齐的跪坐。
旺哥令下,新来的就站了起来。芳青明白,是轮到自己了。
(二十)
新的小倌一字排开,由奴僕招呼,都一一排了尿,抹乾抹净,然后逐个上了
那阴茎锁,就再与旧人面对面跪坐。
受到圈锁,心中一阵羞耻,芳青又感觉奇异,没有之前想像的痛,只是有微
微痛,更多的是不适应,和感到下身玉器略為清冷,像是缺了平常的温热。
旺哥没说出口的,这锁除了规范和调教出精出尿,也限制了男根天然成长。
束缚住玉茎,减慢了血气运转,延缓发育。他们的子孙根将永若娇嫩小芽。芳青
他们也是到了后来,见院裡所有小倌和自己的前庭都几乎废了,这才晓得。
奴僕从内堂搬抬出小几、取出了汤壶、玉碗等食器,分给了每个小倌一个燉
盅。燉盅上都刻了各自的妓名。
听令打开盅盖,见裡面有一片片半透明、宛如浮云般的啫哩凝块,新人和旧
人盅裡盛的是不同的汤液。
旺哥阴阴笑地解释,道:「以后每天用膳一次。这就是你们每日的膳食。眼
下新穴还滋养不成肠液,就先将就吃汤膳。凑合凑合吧!」
原来旧人燉盅裡盛著的是混了汤汁的膳食。每日吃自己的肠液。不只噁心,
这已超出了芳青平素的常识,完全不能明瞭,脑子裡嗡嗡的响。
但总得要喫饭的。别的小倌早已开始进食,吃得滋味,一脸满足。饿了几天
的芳青,嗅到了食的香气,肚裡,顿回尘世。抬头,见那威哥不怀好意的盯著自
己,急忙开开餐,望向那燉盅,不竟意觉眼熟。
芳青出自世代巨富之家。虽然自身未曾喫受过,芳青族内女眷时有服用,自
然识货,认出盅中凝块正是雪蛤膏。
雪蛤膏就是体雌性蛤蟆的输卵管,聚集了繁衍后代的养料,向来有软黄金之
称,是极滋补的名贵药材。雪蛤膏多為妇女服用,有养阴、滋补美顏之作用,能
令皮肤细滑白皙,亦有壮阳健体之效。《中药大辞典》记之曰:「哈蟆油补贤益
精、润肺养阴。」
说穿了,是雌激素在作怪。雌激素是一种重要的女性荷尔蒙,青春期后会大
量增加,促进女性性徵的发育成熟。妇道人家吃之,能护肤养阴。本是男儿身的
小倌被每日定时喂食性腺养料,无怪如此阴柔。身子抚媚妖嬈,受调教开拓时,
也容易知情识慾。
每人每日一碗,量少,但总算养份充足,无怪乎一班小倌都吃得滋味。偶有
食相不能入目的,都受到责罚。旺哥儿细细的软皮鞭在旁伺著机会鞭挞训斥。
小倌就是要以皮相引人,在床笫,要放荡。要你多淫秽,你就多淫秽,可平
常总是个高级妓馆的小倌,是要优雅、有教养的。旧人新人对坐,就是要新人偷
师、借鑑,潜而默化地学会院裡的礼数。
芳青对坐的是春儿,从容不迫的在细细品味,态度优雅中又带有一股风情,
看得芳青怦然心动。间中又隐约的卖弄一下长长的舌头,舌头灵活之至,芳青看
傻了眼。春儿不望而知芳青的反应,笑了笑,乘旺哥儿不见时,偷偷对芳青做了
个鬼脸。
不用多久,眾个小倌就把膳食吃得一滴不留。份量不多,吃完了,肚子过是
空空的。
奴僕收回了各种食事器具之后,端出了牛肉条,分给了每个男妓一条,令他
们要全含进嘴裡。不长不短,顶到了喉咙头。
调教司一声令下,旧人先从嘴裡取出牛肉条,然后开始表现似的舔啜牛肉条。
新的小倌就要在旁观摩学习,算是初步传授最粗浅的口技。
芳青只见春儿一手托著牛肉条,另一手轻轻的抚弄肉条。明明只是一条寻常
的牛肉条,整个景像却意淫味道心极,芳青不禁大口的吞了一口口水。虽然春儿
那双盈盈秋水连斜眼都没瞄自己,但芳青晓得他是知道的。
春儿目光抚媚,抚弄了一会儿,就温柔地把牛肉条送到嘴边,微微的张开了
两片诱人的朱唇,轻轻的亲吻肉条的末端,由浅入深,开始舔舐肉条。起初只是
舔舐前端,之后随著唾液的湿润,韵律地舌头和嘴唇吮啜,伺候整根肉棒。
待整根肉棒都湿透了,就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肉条,樱唇和玉手推动的肉
棒都律动著,不停陶醉地舔舐,之后又加大了幅度,轻柔地将整根送进,在嘴裡
伺候了几下,抽出,又再插入,抽出,又再舔舐轻吻。
这下贱但又诱惑人心的表现教芳青大开眼界。虽然不识情事,但已深深震撼,
只得呆呆看著春儿,手心禁不住冒汗。
(二十一)
不久,就到新儿下场之时。终於可以从口腔裡取出肉条,名乎其实是鬆了一
口气。但芳青听到了左右都充满了水声啜啜之声,想是一班孩子都吃不饱之故。
肉条当前,每个小倌都卖力的舔吮,新来的比旧的更卖力使劲。但哪敢放肆
真的咬下去。没得喫,但可以舔吮解饥,望梅止渴,也总算无胜於聊。
芳青硬著头皮,慢慢把肉条送进嘴裡,心裡暗暗希望时间可以停顿,但现实
终究是现实,肉条还是送到了嘴裡。虽然牛肉的味道有点奇怪,但其实芳青也还
是饥肠轆轆的,也终於饿得不顾身世的舔弄牛肉条。
一班小倌埋头苦干。旧的在复习锻练,温故知新,新的就以对面的為榜样,
依照前辈的学著。调教司在一旁指导。有的水声不够,有的动作太粗糙,不够细
滑温柔。遇有做不好的,就要重做,重覆的续习。
练习过后,依依不捨的看著奴僕把牛肉条收回。令下,眾小倌又四脚著地,
高高抬起后庭,等待著进一步的调教开发。
奴僕先是替每个穴都抹上了滑滑的猪油,再送进了他们之前舔吮的牛肉条。
满是唾液的牛肉条,加上猪油的润滑,轻易的就将肉条塞进了后孔。先前不捨离
口之物,由上至下移了位,算是又回到了体内。比起之前所入的冷冰硬物,含进
牛肉条算是舒服多了。
一直张腿趴著,芳青心焦如焚,等著可以起来的命令。企或跪,都比这耻辱
的兽趴翘穴好。但等了等,还是依旧的趴著。
接著,奴僕又从内堂传出了练习时用玉势,要一班小倌进一步以玉势练习口
技。与练习舔舐牛肉条一般,先由旧人示范,新人学习对面的
调教司说明了,之前已大约的练习了舔舐的方法,今次的学习重点是伺候男
根的结构。
芳青见春儿只用手肘支撑上半身,双手恭敬的捧著玉势,温柔崇拜的眼神热
炽的景仰著手中雄物,之后问始,轻柔的吻了龟头,再用灵巧的舌头,在聆口处
仔细的抚弄著,沿著玉势上维妙维肖的血管纹络,一路细细的舔舐,爱抚到根部,
又伺候了春袋,细组员舔吮,把他们逐个的含进朱唇内。
之后把整根玉势都含进嘴裡,粗大的男形应该是深至喉咙的,嘴唇收拢,俏
脸上下移动,同时双手不无抚慰宝珠。春儿满脸满足享受,翘起的后庭,随著节
奏,兴奋的扭动。
到了新人练习的时候,迟缓了一会,芳青终於把小嘴送到玉势的尖端,怯怯
的吻了一下,发现玉势涂上了花蜜,又香又甜。那当是骗骗孩子的技两,该他们
饥饿地爱上这羞人的活动。
牛肉入洞,口啜玉势,芳青又羞耻又害怕,后穴紧张得缩了起来,只得骗自
己,当那巨大、栩栩如生的雄伟是牛肉条,胡乱的仿傚起来。动作生硬,一时太
轻力,一时又太卖力,又忘了要照抖春袋。
春儿趁眾人不觉,打一个眼色,望了望芳青,又望了望自己玉势的春袋,芳
青道才猛然醒起了这步骤,连忙补回。
忽尔,芳青感到自己的屁股被捏,又被轻轻的抚拍,看不清身后发生何事,
就更紧张了,心裡怦怦的乱跳,原来已绷紧的后庭缩得更紧。
随著躯体的扭动,芳青感到自己的后穴渐渐变得濡湿,惊讶诧异。之前是大
约听过女儿家是水造的,会天然分泌滋润房事的,但男孩子又怎会这样呢,自己
的后孔之前亦从来如丝这般。
其实,牛肉能治疗创伤,杀菌,使人生长新肌。塞入后庭,肉条会微微的不
断刺激肠道腔壁。任何郁动活动都能刺激直肠内壁,教后庭适应异物的侵入,还
会自然的分泌一种无臭乳白色的分泌粘液。以后,每当有异物入侵,洞裡就自然
会出肠液,天然地润滑后庭。当然,这都是芳青以后才晓得的。
末了,调教司又一一指点了眾个新穴各需要学习改善的地方。眼看是要散了,
芳青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气。
没料到旺哥狰狞的奸笑,下令道:「其他可以散了,芳青这贱货,為啥总是
慢半拍!要留下补课!」调教司逐又从柜裡取了其他说不出名堂的调教器具。
(二十二)
听到威哥要留下人单独教授,要补课的,其他小倌,不论新旧,都是一脸惊
惶。
芳青更是怕得低下了头。只感眩晕,脑裡乱作一团,有如身浸冰水,浑身发
抖。突然,听到了一把清翠的鶯音,婉约温柔替自己说情。
「奴家求旺哥儿开恩,芳青这孩子还是第一天,还不懂事的,奴家请求旺哥
网开一面呀!」芳青抬头望,渐渐清醒过来,见是春儿软语的為自己向旺哥求情。
旺哥发怒,暴噪喝道:「嗨!春儿,这算是什麼,恃著自己得了史爷欢喜,
就装模作样的。小骚货!未学行,先学跑!还未掛牌,先装大牌!别多管閒事!
否则要你吃不了,兜著走!」怒目盯向芳青,续吼道:「就為了这贱穴,与本大
爷作对!」作势就要向芳青鞭下去。
春儿转身掩护芳青,旺哥就急急停了手。春儿双目柔顺的投向旺哥,温言娇
婉的道:「旺哥是个有气量的男子汉大丈夫,犯不著為个新来的动怒嘛,奴家……」
只见春儿跪爬到旺哥身边,水蛇腰扭动间,身子就站起来,软身依在旺哥身
旁,拈起脚,勉强凑到旺哥耳边,不知说了些什麼,旺哥的表情就逐渐的柔和了
起来。
旺哥听了那些不知什麼,大大受用,阴险的笑,自言自语,道:「也罢,反
正下午你们要到昏各厅观礼,就饶了这一遭。此等贱穴再不学乖识趣的,早晚教
他落入本大爷手裡!」
春儿领著芳青,一拼磕头谢恩,其他小倌都一同磕谢。
旺哥领著一眾小倌到了昏各厅堂,只见人山人海的满堂都是围观的人。各种
司职的奴才僕役,掛了牌,未掛号的小倌,都济济一堂。每人按身份,坐的坐,
站的站,芳青、蔻香、春儿等未开身的黄石、绿石小倌则是跪在最边旁的位置。
向台上望去,见台中央放了一张贵妃榻,一个小小的人儿全身赤裸的,依卧
在榻上。稚嫩的上半身仰脸,躺睡在贵妃榻的下方,双手都被锁在榻上;下半身
沿著翘头高高的举起,大腿被分开了,两隻细细的足踝分别绑了在榻另一端的两
角。旁边有三四个师传模样的人在磨刀霍霍。
仔细看,被绑住了在檯上的,原来是与芳青、蔻香同时被买入的久龄(九儿)。
就是之前被娇姐点了做「女装」,赏了纱衣,洋洋得意,也受到眾孩子艷羡目光
的那个。
只见九儿之前赏的纱衣不见了,身上唯有的遮掩只在足踝上。两隻脚掌紧紧
缠绕了绷,都比寻常的小巧,而且形体带少许扭曲,应该是已经缠了足。
既然已经缠了足,要院内所有人观看的,自是另一件事。懂事之徒自然是知
晓,新嫩如芳青、蔻香也隐隐意会到了。围观的人虽多,但都不敢作声,哑雀无
声的。
只见当中一人按住了久龄,另一人用煲好了的热汤,替久龄清洗前庭。满脸
于腮师傅,反覆将手中镰状弯刀到火盘裡烤了又烤。彷彿是有意要人看清表现的,
刀手提起利器,慢慢的走到了久龄身旁,再缓缓的用刀子在久龄肚子和下身来来
回回的比划。
刀子终究是移到了久龄的性器处。刀手先是割久龄的双丸,在粉嫩幼小的双
珠根部喂了大大的一刀,断了血管筋络,轻力一推,就把玉珠扯了出来。在旁的
小师傅,徐徐把準备好的膏药。
不知喂了麻药没有,久龄凄惨的嘶叫划破了寂静的大堂,痛得神智不清的哀
号求饶。一向讲求纪律,要将一眾小倌治得贴贴服服竟然没有制止久龄的哀号,
想是要给所有人下马威。物伤其类,同為下贱,台下的奴僕小倌都黯然难过。
台上的刀手若视无物,丝毫不受影响,不带任何情绪的继续手裡的工作。接
下来,利刃一挥,又把嫩苗一般的玉芽给割了下来。师傅快手如闪电一般,眨眼
间就在出尿水之处插一根银针。片刻间,血就从割处如的泉水涌出。之后,小师
傅又给伤口抹了抹血,埋上了膏药。
这时,久龄已几近虚脱,只餘气若游丝的低泣咽鸣。用以威摄的表现完了,
一眾奴僕小倌亦可退下。折腾了一个上午,又目睹了阉割的可怕,芳青、蔻香等
都无比乖巧柔顺的跟随大队,默然回房。
回到房裡片刻,旺哥和小春又退了出去,只餘下一班新货和其他小倌。新来
的都呆呆滞滞的,芳青连流泪都忘了,只捲缩在被窝裡。
忽尔,芳青感到自己被粗暴的踢了一下。抬头一看,见是其中一个小倌,瞪
著自己,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二十三)
经歷了头一天非人的苟活,一班新来的皆又累又怕,吓得脸色苍白,面容憔
悴倦疲。芳青感到自己被踢,遂坐了起来。
见其餘新来的都坐了起来,一脸惊怕,又惘然,不知所措。放眼四望,见一
班新人是被前辈团团围住了。
「新来的,按规矩,要替我们洗脚的,你们这些贱货还不快快去端水!」来
者不善,但也终於道明了来意,说著又再狠狠的踢了芳青一脚。
芳青记得说话的小倌名叫全儿。这全儿常常恨恨的看著自己,令芳青不寒而
慄。
全儿生就一张长脸庞,虽然刻意把两鬢秀髮梳开,但长脸就是长脸,莫名的
显老气。五官端正秀丽,也算得上是个标緻的美人儿,但论姿色,绝对比不上妖
嬈艷丽的春儿。虽然不想以色相角度看自己,但芳青心中也暗暗晓得,这小倌远
不及清丽脱俗的自己。
一班新人只得不发一言,乖乖的拖著倦透的身躯,去张开侍奉一班前辈。
又冷又饿,只靠短身小披风,难以敝体,光滑幼小的身躯几乎全裸。看门的
奴僕都訕訕的笑著,意淫的打量这批新货。
一张张怯怯的俏脸,满面倦容,问明了取水的地方在不远处。混身酸软,走
一步,也是吃力的,回程时捧著盛著水的银盘,更是举步為艰。
终於取来了暖水,见一班前辈都满脸高倨,已经坐在椅子上,一班新人纷纷
跪下,替前辈来洗脚。
那唤全儿的,指定要芳青伺候。芳青无言,只好跪下,见玉笋似的白嫩美腿,
漂亮纤纤的线条,光洁亮头,一颗颗水葱似的小趾,性感的微弯,衬著抹了艷红
蔻丹的小甲,意态娇慵撩人。
芳青平生从来未曾伺机过任何人,只有依以往下人替自己洗脚的,依样画葫
芦的,伺候这美艷的玉腿。
低下的工作,芳青的生活低线屡次受到挑战。但比起身子所受的调教屈辱,
这不算什麼。何况天气寒冷,双手浸泡在暖水之中,也算是苦中作乐。
芳青的性格也是绝不躲懒的。一双纤纤玉手,儘管生硬无比,但仍是仔细认
真的洗擦。
过了一会儿,当芳青双手又要再去抹时,那隻玉足就俏皮的游走了。芳青也
不多心,双手只是乖巧的跟随,再继续细细洗抹。
突然,盘裡的纤足,轻轻的踢了踢脚,水花四溅,但芳青早已麻木了,没有
心思,累得不去计较,只用抹地的布抹乾了地,只求快快完事,继续伺机那双足
兴风作浪的美腿。
忽尔,那美人儿的腿又再踢了踢。这次是大力的踢,大力得水花都洒到了芳
青漂亮的脸蛋上。
那美人儿乐得畅快的笑了起来,甜美的声音,刻薄的笑声。芳青抬起头,默
默的望住那作弄自己的人,见他正自得意高兴、狰狞的大笑。俏丽的容貌早已被
憎恨和妒忌扭曲了。这分明就是要欺负新人。
「怎麼了,十二摺的新穴,老是装模作样的,这下子又要生气囉?」语气轻
佻,用词羞辱。
芳青脸皮薄,也从来未受过如此对待,受不了挑衅,霍然的站了起来。但又
不知是要走,可以走到哪裡去,还是怎样的,呆站当场。
蔻香在旁,见情势不对,乘眾人不觉,细细跪行过来,湿透的小手,拉住了
芳青同样湿透了的手。
(二十四)
就在此僵局,春儿终於回到了房裡,手裡多了小包。
春儿默然看了看房裡的光境,扶起跪在地上的蔻香和其他几个新来的,温柔
的摸了摸握芳青和蔻香的手。
转个头,又解开了手裡的小包,取出了当中几个小木盒,分给了各个新来的,
道:「这都是可以令人消肿镇痛的膏药,怕大家不习惯,特地拿了来,大家凑合
凑合吧。」之后,又幽幽的道:「不用洗了,以后都不要替我们洗脚或是什麼的
了。」
全儿激动得脸红红,高声喊道:「春哥哥,都是这贱穴害的!」狠狠瞪了芳
青一眼,继续道:「害我们都要向旺哥求情谢恩什麼的!」
春儿做了一个手势,制止全儿再说下去,摇头嘆息,劝道:「咱们从前都是
新来的,谁没有开始的生涩呢,当初我也是得了前辈的照料,之后又与你们互相
扶持著。」语调温柔平和,但自有一种威信。
所有小倌听了,都低下头来。春儿又从小包裡取出了另外几隻小木盒,分送
了给各个小倌。各个前辈就些散开了,都回到自己的窝裡,忙著不知在做什麼。
芳青看得出春儿在小倌之间是有威信的,甚至对院裡的奴僕亦有其影响力,
也难為他经常挺身而出的义助自己。
见一班前辈脸上都多了一些色彩,该是上了些许胭脂水粉。芳青之前从未见
过男儿身上粧的,妖嬈艷丽得芳青怦然心跳。
一班前辈都纷纷披上各种顏色的纱衣,鹅黄、葱绿、嫣红、雪青、月白、丁
春的,一时万紫千红,似是要争妍斗丽,煞是好看。
记起自己赤身露体,想起一日以来的羞耻,过去的种种变故,芳青就禁不住
静静的流下泪来。
春儿见芳青低头落泪,连忙安慰,温柔的握住了芳青的手,软语劝道:「慢
慢就会习惯了……」
芳青还在兀自继续流泪,只「嗯」了一声回应。
「没什麼羞耻不羞耻的,院子裡谁不是这样。以后乖乖听话的,就有好日子
过了。」芳青听了,对春儿勉强的笑了笑,春儿也会了一笑。
蔻香打开了春儿给予的小木盒,见裡面是棕红色的膏药,是以前从未见过之
物,也不晓得如何使用,一脸疑惑的向春儿望去。
春儿轻盈的转个身,坐在蔻香旁边,谆谆善诱,友善仔细的向蔻香解释,道:
「把膏药涂在乳头上。」
敏感细小的乳尖,扣著新上的乳环,又红又肿,怪惹人怜爱。春儿边说边涂,
继续道:「这就可以减轻新上乳环时带来的痛楚。」其他几个新来的都围了上来
观看,拿出了小木盒,一一仿效。
「涂了之后,感觉怎样了?」春儿一边温柔的替蔻香涂抹膏药,一边轻声的
问道。
「感觉轻鬆了,有点凉快,没之前难受。谢谢你。」蔻香裂嘴大笑,愉快的
回答道。
春儿温柔的笑了笑:「不用客气。」瞄了瞄蔻香的下身,小声温柔的问,道:
「下面还好吗?」
见蔻香一脸害臊,不知所措的,春儿主动的问,道:「这药可以消肿的哦。
让我看看,好吗?」
蔻香红著脸的点头,春儿著蔻香躺在被窝上,又指导了如何张开双腿最為舒
服。
细小紧緻的后穴裡还含住了牛肉条。经过头一天的调教开发,嫩红色的小菊
花又红又肿,明显是受伤了。还在适应的小穴,菊摺都紧绷著。
春儿温柔的安慰,柔言劝道:「不用怕,以后适应了,就不会再痛了。现下
我先替你涂膏药哦。」之后,再细细呵护似的,在后穴等地方均匀抹上膏药。
(二十五)
「听你口音,你是江南人?家乡在哪裡?」春儿不经意的问蔻香。
「在扬州。」
「广陵很闻名呢。我也到过扬子江,在河上乘船渡江而过,碧水蓝天,景色
秀丽得很。」春儿说著,甜美的笑了笑,美得令人眩目。听得出他不止处事成熟
稳重,而且还见多识广。
「我就住在江口的小市集,家裡是开杂货店的。」蔻香直率的回答道。
「杂货店?那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囉?」另一个新来的好奇的问道。
「嗯,有油、有米、有豆儿……」蔻香如数家珍的罗列出家裡的货品。
「那為什麼会卖掉你?」小孩心性,就是问得直接。
「我是被拐的……」答得也乾脆。
「我是被卖的……家裡穷得没东西吃。卖了我以后,娘才有银?替爹买药治
病。家裡还有三个哥哥,我年纪最轻,所以卖我……」
「我家裡还好,有田有地,每个月都等著收租呢!就是因為爹死了,后娘看
著我就嫌,这才把我卖掉的。」另一个新来的插嘴的说道。
春儿起初只是单纯的教授及疗养,不经意聊起来。赢了一班小孩的信用,毕
竟年幼,大伙儿都雀跃的閒聊起来,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的事来。芳青只是坐在
一旁,静静的聆听,没有插嘴,但也总算是止了眼泪。
春儿招手,其他几个前辈都过了来。其他几个小倌都介绍了自己。一个个都
是秀目黛眉、水葱似的相貌,但当中还是以春儿长得最為标緻可人。
閒谈了一会儿,蔻香指了指一班前辈身上的纱衣,问道:「很冷!如何才可
得穿衣?」
全儿之前自我介绍时就已经满脸不耐烦,眼下终於就发作了,不屑的说道:
「嘿,就凭你这小鬼?还早了十年呢!」春儿一个眼色,全儿就别过脸去,不再
说话。
另一个小倌,唤作明儿的,生就一双水汪汪的眼,衬小巧秀气的嘴和鼻,连
忙的打圆场,软语道:「院裡有院裡的晋升制度。达标了,就可以穿衣。衣饰也
有分级的,这还不算高呢。」说著就指了指自己的纱衣。
明儿望了春儿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或其他反应的,明儿就说得更直白,道:
「院裡分了企、跪、坐、睡的,一层层的递进的。眼下你们只是繫了黄色的石头,
还什麼都没开始。到上头许可了,就会改戴绿色的。」
「企就是到厅裡企堂,开始可以穿衣。跪就是前辈侍奉恩客时,跪在边旁,
送酒送菜或是甚麼的。坐就是坐檯子,陪恩客谈天说地,吃喝玩乐的。睡就是……
就是侍寝。那时就会改戴最高等的红石乳环。」
见当中两三个年纪最少的一脸懵懂,听不明白所云,明儿就露骨的补一句,
道明的说:「就是陪恩客睡觉的。」
这就是初步粗浅的介绍了院裡生活。一班新来的,乖乖的听著,但顿时都沉
默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此时,几下有如报时讯号般的丝乐声划破了寧静。
春儿向一班小儿解释,说道:「这些就是院裡的报时,要院裡的奴僕小倌準
备开始做生意的。这几位哥哥和我,都已经开始了企堂伺候、或是坐檯陪客,眼
下就要到大厅準备。你们累了一天,不要想太多,就早早休息吧!」说完,又再
匆匆的照料了几个新来的。
待新来的都上了膏药,暖入了被窝,几个前辈小倌都取了小披风,罩在纱衣
外,就要开门出去了。
蔻香一闭目就睡得安稳。芳青瑟缩半躲在被窝裡,濛濛瀧瀧间,依稀见门外
正在下雪,门一关上,昏暗就吞噬了一切,也就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二十六)
春天的清晨,柔和的晨光裡自有一股矇朧的湿润,空气中混和了青草娇花的
清嫩气息。常言道,春眠不觉晓,可院裡的孩子都是早起的。侍客时,要醒睡,
随时準备侍奉恩客。恩客没有留宿或是未开始接客的,也要每天早起,準备各式
的功夫。
芳青也如每天一样,早早的起了床。不经意,来了南春院已有一段日子。芳
青身在其中,已赏了纱衣,但还只是个企堂的,没有开始接客。
每天早上起来,与其他一班还未掛牌接客的一起接受习体的练习。接训练的
计划,每日定期的塞入了各种物件,牛肉条、或是玉势的、或是院裡其他调教法
宝的。后穴每日每刻都入了物,总是被外物征领著。
每日喝下自己洞裡榨出的汁,加上每天院裡秘方入浴,滋养肌肤,缺了白日
的照晒,皮肤又白又滑,白裡透红的。除年轻肌肤特有的光泽,更有一股异常天
抚媚妖嬈。日渐柔和圆滑的诱人线条,身体变得一天比一天阴柔诱人。
一朵上佳的后庭花,讲究「香、暖、紧、油、活」。
顾名思意,香就是说香气。南春院的小倌,后穴裡定期都会受到的独门方法
的薰香,故长期的香气四溢,异常诱人。但其实,就算不加薰香,一眾小倌的后
庭也早已缺了常人的秽气。
身子只依赖日夜浣洗共两次,膳食少而且只有稀液。如是者,过得一头半个
月,前庭不再自动排尿,后庭亦就不会再有便意。失却了排便的能力,小穴唯一
功能就是承欢。
排便是自个儿用力将体内的东西排出;承欢是被外物抽入抽出、拉拉扯扯。
从此与常人刚好相反,后庭花成了有进无出之器。
当后穴不再排便溺多时,缺了消化食物的蠕动,肠子内壁纹理亦已起变化。
常人直肠内壁的纹络都是垂直的。
為保持弹性和吸吮等活动能力,南春院裡小倌须要每日都会接受南春院独门
的训练,用调教的道具锻练肠子的紧和活。从此,加强了穴口的吸吮,穴裡内壁
的紧緻和弹性。是故,小倌的后庭花裡,都练就了纵横交错的肠纹。
就像这早上的训练,一班孩子先是取出了在后孔裡、已经埋了一日一夜的薰
香木製成的玉势。
之后就一班孩子一字排开的,都端起了后庭。每个小穴都给喂入了一根线的
开端。从穴眼儿,拖著细长、鲜红色的绳索。
旺哥一声令下,练习开始了。一个个美人儿都闭起了秀目,香汗淋漓,将全
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细细的小穴裡。只见一个粉嫩的小孔卖力的不住张张合合,一
口一口细细的吃进了绳子。
在一注香时间的时间裡,要只靠后穴,把一尺长的绳子吃进体内。这是锻鍊
内肠的训练,考验了穴口的吞吐,亦肠壁运转力,确保后庭又紧又活。
旺哥和调教师细语的逐一品评每一个穴,把评语都记录在案,稍后再一一向
上头匯报。
(二十七)
独佔鰲头的依旧还是眾望所归的春儿。
他的小穴吃得最快,最美的,加上秀眉紧锁,衬以半开合的朱唇。如斯消魂
蚀骨的面部表情,加上娇俏的喘气声。虽然只是一个单人的自我表现,却像风骚
诱人的活春宫,令人瑕想,引人入性。
娇嫩俏红的穴口开合有致,像在一个美人儿招著手,邀约心上人内进。小穴
有韵律地吃进殷红色的绳索,也看得出肠壁运转的功力上乘。没内肠殷勤的吸啜,
小菊穴再卖力,绳索也只会淤塞在穴口。春儿的表现,在任何方面都是无可挑剔,
得到一致的讚誉,旺哥和调教师在卷上打满分。
眾穴之中,春儿吃得最快,也最优美。自他后庭拖出的红线,收得都比旁边
其他的為快,越来越短,比其他都的线短。紧随春儿的,是与他同期开始受训的
其他几个穴。
与春儿同期的都水準优秀,不用多说。训练有素,穴口和肠壁力道均匀,吸
啜的功夫也是到家的。旺哥和调教师也没有质疑这些穴的吸功,只是著眼评鑑各
自的美态,要求更高。
全儿的吸功合格,可穴的食相太巴辣、急进,有如其性格一样,不够亮丽好
看。评之曰,放荡有餘,抚媚不足。明儿吸功也是合格的,但调子太柔和,不够
艷丽,缺了勾人的挑逗。
院裡会配合每个穴的性情,塑造独一无二的货品。南春院并不需要万人一脸,
千穴一味的小倌。百货应百客,而且应百花齐放的盛景,才最能叫人回味。但卖
相和性技巧,却是要拿个绝对的稳。遇有不足时,也要有所规范。
与芳青同时进来的都适应都不错。虽然有不少要改进的地方,但都有不俗的
表现。虽然吃线的速度比不上前辈,但以受训的时间长短而言。穴口的吸力都是
合格的。
其中又以蔻香表现最佳。年纪轻,学得快,事事容易上手,表演得如鱼得水。
细小娇嫩的穴口奋力的吸啜,充满青春活力。资歷尚浅,却是加倍的卖力,态度
乖巧柔顺。技巧的缺失,由年轻的卖力来补教,总算是有不错的成绩。
但调教师留意到,虽然穴口极力的吞进绳子,但肠子却没有餘力吸入。旺哥
及调教师仔细记在卷上:「穴口有餘力,但内肠运转力不够,配合不了,要加强
肠子内壁的调教。」
眾穴之中,以芳青吃得最慢。芳青总是比其他孩子温吞。春儿快要吃完了,
芳青还拖著一大半的绳子在外。
娇俏的小穴,顏色粉嫩可人,姣好美丽的形态。形相上绝不输给春儿,甚至
是院裡立院多年以来的任何一个货品。可是,穴口怯弱无力,慢慢的,每吃进一
口,鬆一口气,才继续吸啜。穴口和内肠均出力不足,看得出不是力有不逮,而
是没有用心学习。
向芳青的标緻脸孔一看,俏丽的五官,没有丝毫动人之态。只见表情羞耻,
渗和著痛楚。其他同期的早已习惯,不会再露出羞耻的表情。
唯独芳青,不吃人间烟火,无法迴避院裡调教,但也不如其他同儕进取,对
调教进展不甚关切,只求过关,依旧还是初进院时的羞涩怯怯。旺哥与调教师将
一切一一记录在卷上。
最后,芳青总算也能在限时内完成;而评鑑报告亦将依时进到娇姐的手上。
(二十八)
芳青在院裡多时,都是个不多话、不合群的孩子。比起其他小倌经常三五成
群的在一起嬉戏,芳青总是常常一个儿,静静的独处。除了蔻香和经常帮助的春
儿,他也没有其他交好的友儕。
在院裡的生活,也因為态度散漫,受过几次的罚了。起初是吓怕了,后来,
芳青也寧敏地看穿了。自己是件要卖钱的货呢,院裡好歹不会把自己弄死,连留
个伤疤也是捨不得的。眼下,心裡淡定了,不献媚,不讨好,对调教等脏污的事
也不上心。身子是可耻的适应了,心裡对所有事都爱理不理,麻木得很。反正自
己也是每天一点点的死掉,苟且的残喘,已非当初的阿菁。
芳青个性既孤高,又倔强,总是自个儿,隻影形单。起初是接受不了,不开
口说话,到后来,是习惯了不开口,也渐渐的变得自我封闭,口齿像是已变得不
灵,话益发的少,就像茫茫汪洋裡,一座孤立的小岛。
但他不结交其他小倌的同时,也没有嫌恶他的同儕。眼下已同為下贱,人不
犯我,我不犯人。河水与井水般的分开。在其他孩子眼中,这个比自己美貌的威
胁,常常独自在发呆,原来是个痴呆的,顿时鬆一口气。
芳青一个人自个儿的沉思,其实是自得其乐,算是种华丽的孤寂。但在群体
生活,这种自我,总是要吃亏的。只靠蔻香和春儿,任何消息都来得比别人慢,
比别人和少。可芳青对院裡的争宠斗荣都丝毫不上心,只是在享受这短暂的、最
后的平静。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除了习体的练习之外,院裡亦会根据每人的资质个性,安排个别的补课,拔
尖补底。
本身读不识字的,要读书认字。腹有诗书气有华,卖身同事也要卖艺,要有
相当的学养。见自以為才满风流的恩客时,风月生色之外,总是要卖弄一下诗词
歌赋,甚至乎吟诗作对。所有小倌都要定期练舞,接受最基本的音乐训练。个别
有天份的,会被选出要学通更精準的音律,抚琴吹簫的。
诗词文学,乐理音律,芳青都是从少培养,路路精通的。就技巧造诣而言,
一班授艺的师傅也一致认為芳青所懂的,已足以成為一个独当一面的小倌。他要
补的,是其他的东西,更重要、基本的。
不是每天都有补课。如果没别的事情,下午就可以稍事休息,大数小倌都会
选择午睡一下。睡美容觉可保养身子,护肤美容的。晚上有事干的,更需要这喘
气的机会。
根据南春院的规矩,每个正式掛了牌做生意的小倌,都可以接生意额,领到
月例的零钱。不多的金额,但足以令每个小倌都欢欢喜喜,贴贴服服。
每月一次,生意最好的小倌,更可以由院卫陪同,戴著斗笠或是什麼的,出
外半个个时辰,短暂的逃离一下南春院这个自己和所以同儕下半生都逃离不了的
铁笼牢狱。
此举既可以麻醉人心,又可以令每个男妓都燃起斗心,提高院裡的业绩。
今天下午没有补课,其他同房的小倌都在偏厅裡嬉戏或是什麼的。芳青也乐
得清静,自个儿半躲在窝裡,用春儿借来的纸笔墨,简陋的在写字绘画。
笔划寥寥的丹青,简单的线条,已勾出了笔下人像的神绪,活灵活现。画的
尽是他家裡的人,尤其是他那神采飞扬的兄长。
芳青不知道,此时此刻,在娇姐的闺房裡,娇姐和旺哥正在讨论左右他一生
的事。
娇姐轻倚在榻上,左手拿烟枪,右手捏了帐簿卷子,声线轻盈的道:「今个
月死了两件赔本货,生意还算还得去。」虽然语气轻鬆,态度自有一种威严,继
续问道:「各个黄石、绿石小倌的进度如何?」
威哥不敢怠慢,笑脸恭敬,道:「奴才这就匯报各个黄石、绿石小倌的调教
进度。」
[ 本帖最后由 蓝纸鸢 于 2025-5-15 20:55 编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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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纸鸢 |
2025-5-15 20: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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