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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 【天若有情(一家之主)】【1-113完结+后记番外1-3】作者:hype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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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有情(一家之主)】【1-113完结+后记番外1-3】作者:hyperx

            天若有情(一家之主)


作者:hyperx
字数:146万

               内容简介:

  高岩(小名石头):男主,幼时文弱多病,现在身材健硕、身手不凡;幼时
家境贫寒,现在出手大方。他身上的第一大疑点就是失去的记忆,这也将是本文
前半部分的主线,作者写到十二章,也只是交代了男主的家庭背景,对于母子分
离的原因经过,白美人一定是隐瞒了真相。

  男主在姚姐家做的那个噩梦似乎就在影射什么,梦中的文弱男孩就是男主,
他杀掉了蹂躏母亲肉体的那个男人,因此被母亲送走逃亡;或者并未杀死,但却
引起了这个男人的杀心,从此逃亡;如果更玄乎点,那就是男主天赋异禀,并不
是得了什么怪病而是被什么保密机关弄去做研究导致脑部受损失忆逃出研究所等
等。

  总之这段记忆真相大白之后,才能确立男主的报仇之心,才能搞清楚恩怨情
仇,才能引出本文后半部分即复仇过程。

  而男主的第二疑点就是他失忆后这几年的经过,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文弱少
年成长为身手凌厉的彪形大汉?非黑即白,要么是混上黑道干个杀手打手之类摸
爬滚打出来的,要么就是被什么特种部队特工局之类的吸纳精心培训出来的。也
只有这样安排才能让男主具备合理的报仇条件——身体素质和经济能力。

               部分人设:

  高岩——1986年生,八年前14岁,身高185 ,体重168 斤,出生于淮海市三
港公司家属楼,12岁时父亲去世。

  高嵩——1965年生,身高175 ,体重160 斤,淮海市本地户籍市民,码头工
人家庭出生,18岁参加工作,20岁时娶鸟山镇小学代课老师白莉媛为妻,21岁时
有了儿子高岩,33岁时因意外去世。

  姚颖——1978年生,八年前22岁,身高164 ,体重88斤,胸围70(Dcup),
腰围64,臀围80,腿长86厘米,鞋码37;淮海市鸟山镇人,父亲早年抛弃家庭,
有一同父异母的弟弟,母亲在其12岁时去世,独自带着弟弟长大,弟弟因意外去
世后,嫁给淮海市户籍居民张新,夫妻俩开了一家便利店,生有一女名蕊蕊,今
年4 岁。

  郭奇——1968年生,八年前32岁,身高178 ,体重120 斤,淮海市鸟山镇人,
父母为下乡知青,与白莉媛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后考入淮海美专学习,毕业后开
过装饰设计公司,暗恋白莉媛多年,后曾与其保持名义生的夫妻关系。

  铁拐李——1958年生,八年前42岁,身高168 ,体重150 斤,山西省包头市
乡村人,5 岁父母双亡,做过乞丐、小工、苦力、杂工,32岁被招进三港公司成
为正式职工,36岁因意外而单脚残废,被调到三港公司家属楼看大院,长期单恋
白莉媛。

  钟小箐——1975年生,八年前25岁,身高168 ,体重102 斤,胸围98(Fcup),
腰围66,臀围88,腿长90厘米,鞋码38;程旭——1996年生,八年前4 岁,程阳
与钟小箐之子。

  附上一个简略版的年表,帮助大家理解情节脉络:

  30年前,姚颖出生在鸟山镇。

  24年前,白莉媛考取师范失败;2 年前郭奇考上美专。

  23年前,白莉媛第二次考取师范失败,同年与高嵩谈对象,年底两人办了酒
席。

  22年前,我出生了,白莉媛和高嵩分到单位的房子。

  20年前,我2 岁,一家三口在百货大楼前留下合影;铁拐李一脚残废,被调
来看守家属大院;17年前,我5 岁,高嵩为我买相册,一家三口在江滨公园游玩,
高嵩为我和白莉媛拍下照片:10年前,我12岁,高嵩因意外事故身亡,白莉媛帮
别人做衣服,独自抚养我长大。

  8 年前,我14岁,因怪病被送往南方医治。

  7 年前,我在治疗中,白莉媛重遇郭奇,郭奇对其开展攻势;姚颖嫁给张新。

  3 年前,我在治疗中,白莉媛答应郭奇,两人同居却没有领证;蕊蕊出生;
2 年前,南方发生火灾,我在火灾中失踪,白莉媛并不知道我的消息;1 年前,
我在车祸中醒来,发现记忆丧失,开始寻家之路;剩下的等待故事的进一步发展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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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动车D3101 次列车带着一声呼啸,稳稳的停在站台上,我拿起手提包迈出了
车厢,步入这个号称是亚洲最大的交通枢纽站。尽管到处都是涌动的人流,但是
我的行动毫不迟缓,这并不奇怪,至少185 的身高,黑色花纹衬衫下透出的强壮
肌肉,再加上理成小平头的脸上架着一副墨镜,目光正面迎到的人无不避开视线,
并且调整脚步远离我。

  走出站外,我很快便拦了一部的士。「师傅,淮海路115 号」,我的话不多,
司机也不怎么搭话,也许是我的外形给他的印象较深,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小心翼
翼通过后视镜观察我的动静。我并不关心他的举动,或者说我根本不在乎任何人
的看法,窗外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也没有勾起我的兴趣,只是掏出钱包,轻抚着
皮夹里的一张照片。照片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照相馆流行的那种加塑彩照,虽然
被保存得很好,但是塑料膜边缘已经磨损得较为厉害,有的边角已经翘了起来,
好像经历了很多故事一般。

  照片里有两个人,背景是一个公园似的户外,一个5 岁左右的小孩子张开双
手跑向镜头。小孩子身上穿的一看就知道是手工编织的毛衣,白色的毛衣上有一
只黄色的小狗,虽然是只是手打的,但那只小狗打得十分生动,可见织衣服的人
之手巧。小孩子头上带个有花边的软帽,面容清秀,看不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小孩子后面有一个女人,正伸手扶着他跑,生怕他跌倒似的,照片里的女人
很年轻,约莫20岁左右,身材高挑苗条,一头乌黑的长发捋在脑后,用一个发夹
卡住,上身着一件粉色的套领羊毛衫,由于是俯身所以很突出显出丰满的胸部,
跟她纤细的腰身形成鲜明对比,再下去是一条白色绣花百褶裙,长度约到膝盖露
出一双修长的小腿,腿上裹着那个年代常见的肉色丝袜,腿部线条极其柔和优美,
虽然装扮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

  照片中的女人有着秀气的鹅蛋脸,清瘦脸颊显得更为修长,光洁额头下一对
青黛般的柳叶眉,眉梢极长,在尾部微微下垂,明媚的美目好像两弯新月,目光
中荡漾着无尽的爱意投射在照片中的孩子身上,笔挺的琼鼻鼻尖稍稍有些上翘,
上唇很薄,但是下唇却极为丰润有肉,牙齿洁白紧实犹如编贝。这个女人不仅很
美,而且浑身透露着一股温婉贤淑的气息,只是眉梢隐约透露着一丝忧郁,不是
一般人可以看得出来。我的手指轻抚着照片,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恍如人世间万
物都不存在一般,直到司机一句「先生,已经到了」才将我唤醒。

  付了车资下了车,我站在一条双向八车道的大马路上,有些茫然失措,这条
高楼拔起、车水马龙的大道还是记忆中的那个老地方吗?昔日偏居城市边缘的家
属区已经成了这座在不断扩张中的城市的二环、三环,旧日被梧桐绿荫覆盖的水
泥路已经被栽满行道树的柏油路取代,更不用提当年那些七八层高的住宅楼了,
各种新式的住宅小区占据了这块原来的城市边缘,7 月份的太阳直接透过钢筋水
泥建筑投射在马路上,掀起一股股的热浪。

  在马路上发呆了几分钟后,我不得不在身上衬衫被汗水浸透前移动脚步,过
了人行道后,走到一个小区门口,在一家名叫「新颖」的便利店前停下脚步。这
家便利店面积不大,跟距离十步之内的那家「7 -11」相比就像个朴素的小姑娘,
一看就是那种夫妻店,经营这种店铺的应该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或许可以向
他们打听打听消息。

  我买了香烟和矿泉水后,不经意的问起:「老板娘,你知道第三港务公司的
家属楼在哪里吗?」

  便利店的老板娘是一个30出头的少妇,白皙丰腴,蛮有风韵的样子,一张嘴
也是一口清脆的吴语。

  「不晓得啊,我们来这里开店的时候已经经过二次拆迁了,很多老房子都拆
了,你说的第三港务公司,我都没有听说过,不好意思啊」

  这个回答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口音一听我就知道不是市区的原住民,不
过这种口音我很熟悉,那是来自郊区附近的一个小镇。

  「没关系,那我再去其他地方问问。」我笑了下,表示感谢,准备转身离开。

  少妇貌似有些过意不去,踌躇了下说:「你先别急着走,我老公刚才出去送
货,马上就回来了,他是本地人,在这里长大的,要不你等他回来问问他,可能
他会知道吧。」

  她的热情和善意打动了我,反正这么热的天,到处转也未必能问到什么,不
如在这里等等,于是我便站在店子里,边聊天边等了。可能是大中午的原因吧,
店里顾客也不多,这个少妇一开口话匣子便关不上了,各种家长里短甚至夫妻间
的琐事都说给我听,通过闲聊我了解到:少妇姓姚名颖,是郊区县一个叫鸟山的
小镇人,高中毕业就进城打工了,经亲戚介绍嫁给了本地户口的老公,老公家原
来是这个城中村的居民,前几年拆迁后得到一套安置房,就在这个小区内,他们
拿着拆迁补助在小区门口弄了个便利店,夫妻俩共同经营着这个小店,小店虽小
但是附近住宅入住率还是挺高的,所以他们的生意还算不错。姚姐是个爱打听别
人八卦的女人,不停的对我问长问短,不过我并没有告诉她很多东西,只是说我
姓高,来这里是为了找人。

  我和姚姐正聊得火热,一个中等身材的瘦削男人提着空矿泉水桶走了进来,
姚姐立马收敛笑容迎了上去帮忙,边走边指着我说:「老公,这个小兄弟原来也
是这里人,他有点事情想要问你。」姚姐的老公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她递过来
的毛巾擦了擦汗,带着几分警惕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番,我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在
意他眼中的稍许敌意。他的身材和外貌在我面前显得很弱势,守着姚姐这么个风
韵少妇必然危机感较强。

  「大哥,我离家出去有八年多了吧,头次回来却找不到人,没想到老家的变
化太大了,你知道原来第三港务公司的家属楼吗,现在那些老住户都去哪了?」

  我用比较和善的语气问他,顺手递过去两根中华。

  他脸色好看了点,接过我的烟却没有马上点着,而是先拿过桌上的茶壶喝了
几口水,然后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我说。

  「你是第三港务公司的家属吗?这个单位早就分流下岗,人都走光了,那个
家属楼五年前被城建列入拆迁,现在已经开发成一座商住两用的大楼,原来的房
主都是货币安置的,他们要么买了其他小区的房子要么就去外地了,根本没法知
道去向。」

  听到这个答案我有些失望,转身就想走出店门,姚姐老公犹豫了下,张口说
:「等等,我好像知道一个人,也是第三港务公司的,原来是家属大院看门的,
他有一只脚残废了。」

  我听到此言,立马转过身来,抓住姚姐老公的手激动的说:「那个瘸子是不
是姓李,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姚姐老公被我的举动吓住了,在他眼中我的面目一下子变得如此狰狞可怖,
断断续续的回答到:「是有个瘸子,他整天柱个拐杖,人家都叫他铁拐李,名字
叫什么没人说得出来,不过他已经快六十岁了吧。」

  我的脑子里迅速闪过很多幅画面,当年的家属院看门的老李,虽然又瘸又丑,
但是年纪不是很老,他原来也是三港公司的工人,后面因为事故伤了条腿,便被
调来看院子,那个时候才四十多岁,现在的确差不多六十了。

  「哎,小兄弟,你能不能松手下,我老公手快被你掰断了。」姚姐有些娇脆
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唤醒,一看他老公脸色紫堂堂的,满额头都是汗珠了,赶紧
松开抓着他的手,只见他立马甩手喊疼,姚姐这时候显得很心疼老公的样子,嗔
道:「咋这么用劲啊,老张又不是啥坏人。」

  我面无表情继续追问那个铁拐李的住处,老张这个时候估计巴不得早点送走
我这个煞神,急忙答到:「铁拐李本来没有集体房产的份,拆迁款也轮不到他拿,
后面他坚持上访闹事,闹了快2 年街道受不住了,就帮他找了个廉租房,说是廉
租房,实际上他一分钱都没交过,也没人敢去惹他,等于给他白住到死了。」

  姚姐这个时候也出来帮腔了:「对,对,就是那个铁拐李,他分到的廉租房
就在这个小区里,那个人啊又丑又不讲卫生,还很猥琐好色,每次路过的时候经
常拿眼神瞟我……」

  我已经得到想要知道的,就不再继续听姚姐的八卦了,抽了两张红票子给老
张当烟钱,转身离开这个便利店就向小区内部走去。

  这个小区叫「幸福家园」,占地不大,但是建筑很密,容积率高得离谱,仅
有的几块绿地夹在七八栋20多层的塔楼中,应该是政府安置拆迁户和低收入家庭
的保障房小区。我按老张所说的找到铁拐李住的16号楼,还好这套楼还有电梯,
看来这个铁拐李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坐到9 楼我找到了1619室,虽然这个楼
建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里面的环境什么的还是蛮干净的,唯独铁拐李在的
这套脏的不成样子。

  统一安装的暗红色防盗门上已经褪了两大块油漆,门把手下半部的螺丝已经
掉了,门边刷着白色涂料的墙上多了几条黄黄的污渍,几双破烂的皮鞋仍在门口,
一股腐烂的臭味熏得我有些反胃。还好门铃还算完整的,可是我按了半天也没有
人来开门,期间我改成用手敲门也没有反映,有些恼火地抬脚踹了几下,除了把
自己脚震麻了之外还是悄无声息,这个门还挺结实的嘛。

  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这个楼层的一面是裸露的栏杆,通常是住户用来放空
调外机的,1619有一个阳台就在这一面,我伸头往那边瞧了瞧,防盗网装得很严
密,虽然从这边要跳过去并不难,但是要解决这个防盗网没有工具是做不到的,
我悻悻的打消了登堂入室的念头。

  1619的阳台上很空旷,除了晾衣杆上挂着几件男式衣物外再无他物,我扫了
一眼回过头来,心里好像有些什么东西,感觉不大对劲,那个阳台上有个东西,
原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

  我再伸出头,这回凝神注视那个阳台,果然找到一个特别的东西。只见在一
件黑色T 恤旁边挂着一条黑色的布条,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以为是铁拐李的内裤
没在意,这次认真一看就看出蹊跷来了。那条内裤说是男人的内裤实在太小了,
只有一个巴掌差不多大,也不像是小孩子的内裤,包屁股那一面是一个Y 形,布
料少得盖不住屁股上的肉,正面就更窄小了,而且整个都是镂空的蕾丝,这很明
显就是条女人的内裤,而且还是很性感的那种。

  一个又丑又瘸的老光棍的阳台上居然有一条女人的内裤,而且还是一个很讲
究穿着的女人的内裤,这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内裤是女人身上最私密的东西,
距离女人的生殖器官最近,能够展示的地方除了店铺外只有一个场所了,能够接
触它的男人一定跟这个女人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问题是这条性感的女人内裤为
何会出现在铁拐李家的阳台上呢。

  我记得铁拐李以来,他就一直是个光棍,听别人说他好像是山西那一带的人,
原来在第三港务公司的码头上做搬运工,由于长得太丑一直找不到媳妇,再赶上
一次事故瘸了条腿,就更不可能有女人青睐他了,所以被调来家属楼看院子,但
是依然不改孤僻古怪的脾气,动不动就喝酒骂人,有机会就吃院子里姑娘妇人的
豆腐,虽然是个人见人厌的怪物,但是没多少人敢惹他,他本来就有股蛮力,残
废了后不但没有衰弱,反而增强了他肢体上其他部分的力量,特别是一次单手拗
断同大院的小陆手臂后,不管男女见了他都是躲开。

  「哐当」,突然从楼梯那头传来一声响,难道是铁拐李回来了?我赶紧朝那
头走过去,电梯间空荡荡的,楼层显示是0 ,并没有人上来的样子。我身上的肌
肉开始收缩,慢慢移动向应急楼梯口,刚才那个声音应该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很
快我的预感便得到了验证,楼梯间里又传来了一声异响,这次是「噗呲」一声,
有点像红酒塞子被开启时候的声音一般。

  我轻轻移步到门口,先从虚掩的门里往里一瞧,中午的太阳通过窄小的通风
窗射在一角,楼梯间里光线并不好,但并没有看到人的痕迹,我轻轻一闪窜出门
口的瞬间转向门后,依然空空如也,我刚松了口气,正要离开。

  「嗯啊」,一声闷哼响起,这回听确切了,真的是人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
还是个低沉的女声,声音好像被刻意压住了,但是可以听出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好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而且可以肯定是从我头上的楼梯处传来的。

  我顺着楼梯向上走了几步,仰头一瞧,阳光刚好照在第10层的楼梯口,让身
处暗处的我清晰的看到了一幕正在上演的大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根柱子,确切点说是两根白柱子和两根黑柱子,很明显
那两根白柱子是一双女人的腿,而且是一双很漂亮的腿,大腿又长又直,小腿纤
细却不显瘦,是那种有肉但又不显得肥的腿型,白皙小巧的脚踝套在一双7 寸多
高跟的金色凉拖内,右边的脚踝上还系着条细细的金脚链,脚链上有个心形的坠
饰,正随着女人身体的摆动而跳动着。

  由于女人是背对着我这边,只能看到她的一对大白腿和脚,但就凭这点就让
人觉得这个女人的身材十分诱人了,而此刻这双白腿正摆成个八字,从女人绷紧
的脚踝可以知道她正沉腰挺臀,迎接着背后那个男人的冲击,那个男人裸着下半
身,裤子只解开皮带褪在皮鞋上,从脚到屁股上都长满了浓密的黑色体毛,他的
双手应该是附在女人的腰间,黑屁股一耸一耸的,可见那根东西正在女人体内做
着活塞运动。

  昏暗的楼梯间内,这对男女正沉浸在公共场合交媾的快感中,这男人中等身
材,也不是很强壮,但是在操弄面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却是威风十足,他的抽送既
迅猛而且力道十足,每一下都很深入的顶到女人内部,下面两个蛋蛋有规律的打
在女人的臀肉上,随着「啪啪啪」的声响,女人被插得浑身乱颤,两条修长的大
白腿随之摆动,腿上的肥白肉被撞击得飞起颤抖,全身的关节好像可以随意扭动
似的,顺着男人的节奏摇曳摆动,好像两只白色大蛇在空气中舞动,有种妖异十
足的淫荡韵味。

  这对男女估计在这个楼梯间里搞了有一段时间了,两人依旧性致勃勃,我估
计快有十分钟左右,男人抓住女人的腰,引导着她转过身来,这个转身的过程并
不快,因为男人的那东西还插在女人里面没拔出来,两个人只能一步一步的转动,
男人一边转动一边依旧用原本的节奏操着女人,这就让他们的行动更加缓慢了,
待到两人转成面对我这个方向的时候,男人突然加大抽插的速率,同时双手用力,
女人很顺从的按照他的力道矮下身子,双膝刚好跪在仍在地板上的衣物上,臀部
高高翘起形成狗交的姿态,这个时候可以看出女人的大腿特别长,虽然膝盖着地
但是男人只要稍一矮身就可以从后面插入,男人开始一边插着女人的下身,一边
用手掌拍打着女人的臀部,猛烈的撞击顶得女人的身体不断向前晃动,直至她的
双手扶在栏杆上为止。

  我站的这个位置正好在女人的下面,由于这回女人背对着太阳,我只能模模
糊糊看到一双白得耀眼的胳膊抱在栏杆上,女人的头部被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
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是随着男人越来越大的动作,女人逐渐被挤着向前,最后
连两个乳房都被挤进栏杆里,暴露在我的头上,虽然看不清楚她的乳房形状,但
那两大团白肉的体积估计起码在E 罩杯以上。她两个硕大的乳房夹在栏杆里,随
着背后的动作相互撞动,时不时的拍打在空心的栏杆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原来最早吸引我过来的声音就是这么造出来的。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女人白皙肥嫩的肉体被撞击出一道道的肉浪,小小的
楼梯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味,有一滴不知名的液体落在我的额头上,我摸了下放
鼻边一嗅,有一股夹杂着女人香气的腥味。抬头仔细瞧去,只见几缕光线透过交
配中的两个屁股,两人性器交接的地方变得鲜艳明亮,女人的下面像小馒头般鼓
起,几丝稀疏弯曲的黑毛蜿蜒点缀到雪白平坦的小腹处,女人的外阴肥厚红润,
很明显是三十以上的成熟女性,并且有很丰富的性生活历史,但是颜色并没有像
普通女人一般变深,包括里面的小阴唇都是嫣红的,绝对是个极品尤物。

  这对丰美的双唇此刻正被一条粗壮肉棒侵入,男人的东西算是比较大了,但
是很明显女人下面的双唇并不是为这个尺寸设计的,男人肉棒的每一次侵入都得
强硬的分开女人的肉瓣,克服里面一层层的阻力和吸力,方可完全深入。这个男
人的耐力极好,换了一般人碰上这种口小里深的女阴估计没几下就缴枪了,但是
他已经持续抽查20分钟了还是精力充沛的维持着动作,随着他肉棒的插入和带出,
女人下阴不停的被带出透明状的液体,和肉棒交界处的外唇上已经粘了不少白色
的泡沫,随着肉棒的耸动箜箜发响。

  女人貌似已经进入极度的兴奋状态,除了双臂牢牢抓住栏杆外,全身貌似软
弱无力的向前倾倒,原本压抑得很好的闷哼声也逐渐放开,开始轻声呻吟起来。

  女人的呻吟声很独特,不像普通女人一样哎呦哎呀的叫,也不是AV女优那种
淫荡的大叫,而是一声声的「嗯」,声音好像是从鼻子里发出来似的,每一句「
嗯」

  的后头还带着一丝颤音,听起来就像「嗯呀、嗯啊……」一般,有种纯熟女
人被侵犯的同时又想极力维护自己尊严的感觉,但是尾音的那丝颤抖却又暴露了
她已经被引发出的欲望之潮。

  她身后的男人估计已经快到极限了,只听见他嘴里开始呼呼做声,下身以极
快的速度迅速耸动,带动身下的女人波浪起伏,浑身白肉乱颤,下体被抽查得带
出更多的透明液体,逐渐汇聚成一条细线,缓慢的从女人的外阴留至小腹肚脐处,
再继续向下延伸,屁股后的光线恰好射在上面,银光闪闪好像一条银链子系在女
人腰部一般,随着男女愈来愈快的动作,左右摆动。

  我知道这对男女估计差不多到了高潮的临界点,已经免费观赏了一场肉戏没
必要再继续看下去了,我这次的目的是要找铁拐李,很明显这两人不会和他有什
么关联的,想到这里便悄声走出楼梯间。

  走到1619一看,还是老样子没有人归来的痕迹,现在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我
在这里消磨了1 个多小时毫无收获,已经无心再等下去,铁拐李这个怪人做事本
身就不合常规,我想还是换个时间再来找他算了。

                第二章

  走出16号楼,大中午的太阳依旧灼热射人,清天朗日的景象与刚才楼梯间里
阴暗淫荡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我抬步向出口走去,小区里空荡荡的,绝大多数
人都进入午休的时间。

  突然间,有个人影从16号与17号间的通道中穿过,虽然我只是瞄了一眼,但
印象很深刻的是那个人身材较矮,只是脑中的一闪念,我立马朝那个方向跑去,
虽然我的启动速度极快,但是等我跑进那个通道时,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通道
出口是两栋楼之间的一块绿地,摆了几个体育健身的器材,尽头是小区与外面的
隔墙,沿着墙根另有两条通道,我跑到墙角观察了下,左边的通道尽头是另一堵
墙,大约形成个40米左右的小胡同,右边的通道口连着另外几栋楼,我稍一停留,
便转身向右边跑去,每经过一栋楼便看几眼楼间的空地,直到跑到尽头也没有发
现任何人影。

  刚才那几下穷追猛跑让我有些气喘,环顾四周定睛一看,不知不觉已经跑回
了小区门口,自己正在距离姚姐那个便利店不远处,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
了,顺便就走回那家便利店。

  小店里空荡荡的,除了姚姐再没其他人了,见到我走了进来,姚姐笑着跟我
打招呼,不过我总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假,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全无上午两个人
相处时那么自然。

  姚姐站在收银台后面,我拿了罐可乐走了过来,两个人面对着面,她上半身
穿着条碎花小吊带,下半身被柜台挡住了看不见,两条白嫩的胳膊露在外头,吊
带挺深的,一大块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她大概有164 高吧,整整矮了我一
个头,不过这个身高在南方女人中已经算高了,虽然不是刻意的,但我一低头就
可以很轻松的浏览她的乳房,根据目测这对乳房的分量绝对不小,可是居然没有
被衣服束缚出一道沟来,而是颤巍巍的藏在稀薄的布料后,随着她手里的动作左
右摆动,而且她的吊带上可以看出有两个很明显的小凸点,难道她没有戴胸罩吗?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激动,呼吸不由得一粗,这个丰腴迷人的姚姐,看来还有
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啊,不仅仅是爱八卦爱老公的小女人一个。

  姚姐貌似感觉到我的变化一般,低着头给我找零钱,但她手里的动作却慢得
要急死人,她的脸蛋挺小巧,除了鼻翼上有几个小麻点外,皮肤白白的嫩嫩的,
双唇有点短,却很丰满肥厚,一双大眼睛低着不敢看我,只看到长长的睫毛在扑
闪扑闪着。我的呼出来的气息正好吹在她的额头上,只见她窄窄的额头上已经冒
出了几滴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溜,店里虽然没有开空调,但是墙角有台风扇正对
着收银台吹,有这么热吗?姚姐的双唇突然抿了一抿,露出洁白的牙齿,紧紧的
咬住了下唇,双唇鲜红得好像要滴出血来似的。

  约等了3 分钟后她才把钱找好递给我,我正伸手去接,两只手刚碰到一起的
瞬间,姚姐一把抓住我的手,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下抓得还挺紧的,只见她那双还
算白皙柔软的手上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不少。

  「姚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姚姐很奇怪,
从我第二次进店后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股邪门劲。

  「不,不要,没……没什么,我没事的」姚姐好像从梦里突然醒过来似的,
连忙摇头否认,手里也松了下来,向从我手中抽离,可是双手却被我抓住,动弹
不得。

  这个女人,看看是谁玩谁吧。我有些轻薄的把她的双手放在手心里,肆意的
抚弄着,看来姚姐的老公对她还真不错,这女人的手绝不是平时忙里忙外的老板
娘可以养出来的,光滑细腻,白嫩的指尖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没想到她还挺风骚
的。

  「你,你想干嘛,可以放开我吗?」姚姐好像有些着急的样子,她总算抬头
看着我了,两只大眼睛里好像有一丝焦急,有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一种悲伤的
感觉。

  这个眼神好熟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不对,怎么会出现在姚姐眼中,
这是为什么呢?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的脑中好像放幻灯片般闪过好多影像,
有高楼,有灯光,有男人,也有女人,很多个,各式各样的女人,各种年龄的男
人,奇怪的是那些女人的脸部都是空白的,只看得见一双眼睛,而每一个眼神都
跟姚姐那么像……我是怎么了,脑子好像电脑无法承受过多的数据量般死机了,
一阵剧痛袭来,我又回到了现实。

  姚姐看到我呼吸见粗,双眼直盯盯的看着她,心里更加发怕,开始用力从我
手中挣脱。

  但她那点力量怎么可能敌得过我,我手一抬,她便不由得被我带着动,一双
胳膊立马抬了起来。

  咦,我又发现了一个情况,姚姐那双白胳膊下面却很不协调的印上了几道红
痕,好像是前不久压在什么硬物上一般,这个肯定是在很近的时间内摩擦出来的,
因为这种擦痕如果太久的话就会自动消失,太短的话颜色又会比现在这样更深,
是谁造成姚姐身上的红痕呢,难道是老张,看不出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对自己的
妻子却这么粗野。

  不过这个发现却把我从刚才一阵混乱的记忆中拉了回来,我松开姚姐的手,
觉得头部有些发紧,好像过多的血液涌上了额头,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姚姐,你这里好热,我进来吹吹风扇吧。」我说完就准备从旁边走进收银
台。

  姚姐好像突然间被雷劈到了一般,重重的跺了一下脚,冲到我面前拦住了我
的脚步,她双手向外推着我,一边说:「别,你可能是中暑了,中暑了不能吹风
扇,会感冒的。」没想到姚姐的力气还蛮大的,再加上我确实有些头晕,这一推
居然把我这160 多斤的身躯推回了一步,我的一只脚绊在旁边的货架腿上,整个
人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姚姐「哎呀」一声,被我向后的力气一带,也随之向前倾
倒。

  我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面,没等缓过气来,一对温软浑圆的肉球已经挟着香
气扑面而来,姚姐再次发出一声轻吟,整个人却头朝下扑倒在我的身上,我的视
线顿时被两团肥嫩细腻的白肉盖住,触感、气味和尺寸都相当不错。

  由于我前面跑了一大圈,身上都被汗水浸透了,加上姚姐这一扯,胸前衬衫
的纽扣被带开了2 个,姚姐想要用手撑着我的胸膛起身,那双滑腻的小手触到我
坟起的胸肌,不由得手里一颤,再次滑倒。

  这次她的脸正好与我正面相对,一对鲜红丝润的小嘴正好贴在了我的嘴上,
闻着我身上夹杂着汗味的浓烈男性气息,她浑身好像被抽了骨头似的,再也难以
起身。

  我的下身已经早被唤醒了,此刻正举旗高高向姚姐致敬,我一边手按在姚姐
的臀部,一边向她小吊带之下的大腿摸去,嘴上却叼住姚姐的双唇,伸舌吻去。

  姚姐不知是真的手足无力,还是被我身上的气味给迷住了,双唇既不接纳我
的舌头,但也不做抵抗,只是闭着眼睛,脸上一阵潮红,任由我在她身上肆意玩
弄。

  由于她趴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只能看到她的背臀以及双腿,她今天穿的那条
碎花小吊带极短,裙长只勉强遮住了那对丰满肥厚的屁股,一双白皙滑腻的长腿,
没有穿丝袜的小脚套在一双金色的高跟露趾凉拖内,花瓣似的细白脚趾头上涂着
鲜红的指甲油。

  我突然发现姚姐脚上的这双露趾凉拖很眼熟,金色、露趾、差不多也是7 寸
高的跟,这不就跟刚才在楼梯间里见到的那个女人脚上是同一个款式吗?难道那
个女人就是姚姐,难道姚姐真的背夫出轨了,在距离老公还不到300 米的阴暗的
楼梯间内,与另外的男人偷情。

  我一只手从姚姐的大腿浮游向上,深入她的裙内探索,越往上摸去,我越发
现姚姐的大腿上湿漉漉的,好像粘着一种什么液体似得,虽然外面太阳很大,但
是这店里没这么热吧,姚姐难道体质这么容易发汗。

  我的手继续向上,已经进入了姚姐胯下,居然没有碰上预想中的内裤,手指
头直接碰上了一块温热湿滑的地方,一团黏糊糊的毛发缠在我的手指上,我的中
指一长,不小心便被两块滑腻柔软的嫩肉给夹住。这不就是女人的下体吗?难道
从上午到现在,姚姐一直没有穿内裤在跟我聊天。

  我今天初次被震住了,这么一个白嫩水灵的少妇,一个精明开朗的便利店老
板娘,一个对老公体贴备至的妻子,居然在大白天的中午光着丰满的肥白屁股,
双腿间夹着来历不明的液体,用她职业般温柔的笑容与清脆的话语,迎接着来往
的顾客。

  没穿内裤的下体被我的手指侵入,姚姐不由得叫了一声,但是浑身还是软趴
趴的,也没有反抗的意思,我趁机吸住她张开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分开她的
唇齿,与她已经火热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我的舌吻迅猛炙热,姚姐从最初的被动迎接到被挑起情欲,与我回舌交接只
用了不到半分钟,两个刚认识不到3 个小时的陌生男女已经陷入舌头间的肉搏,
两条舌头相互纠缠,舔舐吸允着对方的口水。姚姐的舌头相当的灵活,像是很有
丰富的口舌经验一般,这是老张平时调教得当的成果吗?

  舌尖上的热度就像电流般传遍姚姐的全身,我只觉得深入她雪股间的那只中
指突地一紧,姚姐下体内一圈圈肥厚的嫩肉套了上来,我怎肯在女人面前示弱,
一边手抓住姚姐胸前双丸,另一边伸出除食指和尾指外的三个指头,分开姚姐小
穴里紧实的肉壁,用接近肉眼不可辨别的速度迅速插入抽出中,我的手指修长结
实,每一下都顶在她那块敏感的嫩肉上。

  如果说姚姐前面还可以主导自己的身体迎合我的动作的话,待我使出了指头
上的杀招后,她整个人就完全沦陷了,全身随着我指头的动作不停抽搐,也不顾
临街的人流和可能上门的顾客撞见,随着身体的摇摆甩动着头发,两条白皙的腿
无意识的在地板上磨蹭着,好像通过与冰凉地板的接触可以缓解下体和身上的火
热似的,嘴里发出一种难以压抑,却试图努力控制住的呻吟,呻吟声中充满了难
以形容的媚意,任何人都可以听出她此刻已经沉浸在光天化日下淫乱的刺激中。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2 点多了,外头的太阳没有半丝削弱的意思,大街上除了
来往的车辆基本很少行人,但这个便利店是在小区门口,迟早有出入的人会经过,
如果他们经过平时常去买东西的「新颖小店」时,会有那么一丝好奇心起,或者
是顺便瞧瞧那个风韵的老板娘的时候,他们肯定会看到一场难得一见的绮丽景象。

  小店不大,60多平方的面积,门口一半面积被一个柜台和收银台占据了,里
面是一排排的货架,而在收银台和货架之间的地板上,小店的女主人、老实人张
新的妻子、小区里人称「便利西施」的姚姐,此刻却衣冠不整、裸露着大半个白
嫩的屁股,趴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上,被男人用手指奸到高潮迭起。

  室内春色满园,户外车水马龙,两者貌似毫不相干却在这里结合到一起了,
直至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个默契。

  「老婆,我来接班了,你累了没有。」姚姐老公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这
个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姚姐的脊椎上打了一针似的,她突如其然的就惊醒了,全身
一直,双腿收拢,就想从我身上站起来。

  可是在此之前,她刚刚被我的手指送到了濒临巅峰的状态,身子虽然起来了,
但是下体却没有松弛,那一圈圈的嫩肉仍然用强大的吸力挽留着我的指头,姚姐
的双腿是站了起来,但是下体仍然夹着我的手,动又动不了,站又站不直,整个
人只好用手抓住我插在她体内的那只手臂,才能保持平衡,远远望去,姚姐就像
是只小白羊,被我插入下体的手撑举在空中似的,在这个姿势下姚姐只觉得下体
的肌肉已经撑不住了,自动放弃防御让我深入,我只觉得手里一烫,半只手已经
进入了一个热乎乎的湿漉漉的洞穴中,姚姐拼命的夹紧两个屁股瓣,双腿一阵打
摆子,下体涌出一大滩透明的液体,居然就在我的手上达到了高潮。

  姚姐已经陷入了个无法脱身的困局,外面自己丈夫的脚步正在逼近,自己的
下体却被男人主宰着,只能抓住我的手苦苦哀求:「小高,你饶了我吧,放过姐
姐这次吧。」「我不想让老公看到这些,你以后再找姐姐好吗,我孩子还小。」

  不知是她的神态还是她说的话触动了我心里的一角,我双腿一弓,脊背收缩,
霍得从地上挺起身来,同时手里却没有一丝放松,顺势抱着姚姐那80多斤的身体,
几步就窜入了收银台后,沉臂将姚姐放在收银台下,收银台是用黑色的三合板做
的,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状况,里面这边用一条墨绿的绒布拉成个帘子,帘子
中间开了条缝,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躲里面。

  我刚放好,老张就已经走了进来,我的手臂正好放在收银机上,装作在摆弄
机器的样子。老张没有看到自己的妻子,早上那个陌生人却站在店子里,不由得
有些疑惑。

  「咦,你在店里干嘛,我老婆人呢?」我刚想回答,靠近门口的柜台那边忽
的站起一个人,姚姐不知什么时候从收银台下爬了过去,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刚才还在你身上软成一滩泥,这个时候却快得像只猎豹,一边扭着湿透的大白屁
股爬行,一边就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了,除了几缕被汗黏住的头发偷偷溢了出来
外,白皙的脸上稍有红晕,但脸色却沉静如水。

  「你没事蹲着干嘛?」老张看到妻子,松了口气,不过仍用狐疑的眼光扫量
着姚姐,想从她身上看出点端倪。

  「我干嘛?我大中午的在店里忙了3 个多小时,收银机还出故障了,正好小
高过来帮我修修看,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帮他捡螺丝刀。」姚姐此刻却像换了个人
似的,气势汹汹得像只凶悍的母虎,边说边舞动着手,她手里还真拿着把螺丝刀,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但编好了应对老公的言辞,还这么巧手边
就有一把螺丝刀。

  老张本来还有几分疑心,被老婆这么一吼顿时蔫了半截,也不敢再做抵抗,
惙惙的说:「我中午就喝了两瓶啤酒,睡得久了点,老婆别生气了,我这不就来
替你了吗,你快回家休息吧。」姚姐得势不饶人,嘴里说着:「还休息,你还做
不做生意了,2 点多的时候' 零界' 网吧叫送外卖,我一个人走不开,现在都迟
了10几分钟了,你再不来我就得关店门去送货了。」老张自知理亏,立马讨好说
:「老婆你息怒,我这就去送货,你先歇会,等我回来替你看店。」姚姐转怒为
喜,嗔到:「那不快去,还等啥,吵吵闹闹的,让客人看了笑话。」这女人变脸
比翻书还快,我实在佩服,答道:「没事,我也没帮得上什么忙,先走一步了。」
姚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拉了一把我的胳膊问:「小高,你早上说要找的那个铁
拐李干嘛?找到人了吗?」她看着我,眼神里好像有些东西要说出来似的,但我
并不确定她的意思。

  「没有,我在他房子外面等了1 个小时,没有人在家的样子,也没有看到有
人找他。」「哦」姚姐默然的收回了手臂,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铁拐李这
个人有些神出鬼没的,平时也很少在家,不过听说他有时候会跑去网吧上网消遣,
也许你可以去打听下」,边说着边向老张那边努了下嘴,示意他赶紧收拾东西。

  「好,那我也顺便去看看,张哥我跟你一起。」我看了姚姐一眼,眼睛里闪
过一丝戏谑的神色,看得姚姐脸上又是一红,低下头走过去给老张送上送货单,
跟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却用手在我的臀部捏了一把,然后似笑非笑的站在老公背后,
眼神妩媚得快要滴出水似的。

  「小高,有空多来店里坐坐啊,说不定姚姐会帮你回忆起更多的事情呢。」

  这个姚姐,真不是一般的居家少妇,神情姿态多样的让人应接不暇,老张守
着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媳妇,不知道是福是祸。

                第三章

  我和老张各拎着两个便当袋向「零界网吧」走去,每个袋里装着6 份便当,
分量虽多但并不是很重,那个网吧也距离这里不远,所以我们两人就边聊边走着
过去。

  或许是想要挽回刚才在店里丧失的脸面,老张一路上不绝口的向我吹嘘他日
常的夫道威严,姚姐在他口中简直被描写成一个恬静顺从、温柔可人的小媳妇,
却不知他身边这个男子就在半小时前用指头便把他媳妇戏弄得淫水四溅,更别提
我拎着便当袋的手指上还残留着姚姐下体的味道。

  不过既然玩弄了别人的妻子,配合着被绿帽的丈夫,让他自我满足一番也不
是什么难事,对于老张的信口开河,我只是端出一份倾听的态势,任其自由发挥,
然后抓住空隙,就仔细盘问关于铁拐李和那个网吧的事。虽然老张的口水主要使
用在他虚构的男子汉叙事中,但从他口中我挖出了不少东西。

  这个网吧所在的位置就在原三港公司家属楼改建后的大厦里。这个大厦叫「
福佑中心」,名义上是一家台资企业开发的,但是据小道消息传,幕后的控制者
是三港公司的几个老总和国资委的部分领导,没有他们的运作,这个地段的土地
没可能用这个超低价格拿到。而且项目原来立项是妇女儿童文化中心,建成后居
然以住宅的名义出售了,除了底部的5 层用于商业开发外,5 -38层全部设计成
高档的公寓套房,顶楼还有5 层被改建成私人会所,这个会所十分神秘,除了一
架会员电梯外没有其他通道可到达,经常有挂着军牌、零开头牌号的豪车驶入地
下车库,然后从专设在负二层车库的电梯入口上去。据说这个会所里面的装修极
尽奢华,房间设施比五星级大酒店还华丽,而且经常有一些极为美艳动人、气质
高贵的女人在里面出没。不过我想以上内容基本上都是老张意淫出来的,因为除
了豪车外其他的东西他根本没机会见到。

  老张越说越兴奋,好像这些场景从他这个小人物口中说出的时候,自己也瞬
间提高了社会阶层与档次似的,一张平凡的脸顿时也焕发出难得的光芒。说着说
着,他突然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凑到我身边说道:「你别以为我
说大话,我还真见到过其中的一个美人,而且还是经常见到。」也没等我搭嘴,
他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这个女人啊,别提有多水灵了,虽然年纪大了点,但
是看上去就像个小姑娘似的,一双长腿一对大波,简直比电影明星和模特还性感,
那个皮肤又白又细,比我老婆还要白上三分。」说起这个女人,老张眼中就像桃
花盛开般灿烂,还吧嗒吧嗒的吞咽着口水,别提多恶心了。

  我半信半疑的说他是在幻想平时看的小日本电影里的女主角,他被我一激便
急了,连下毒誓说自己所说的绝不虚假,而且这个女的就住在这栋大厦里,我只
要多来几次一定可以看到的。我故意打击他,说那也可能是从事某些职业的女性,
现在很多这种上门服务的。

  「这个你一定要信我,这个女人我认识她,她就是这个' 零界网吧' 的老板,
别的不说我一个月至少见她两三次,还有一次我还送外卖到过她家里呢。」为了
维护自己所言非虚,老张开始指手画脚的向我描述起来。

  「不过小兄弟你猜的也有几分准,这个女人虽然长得又美又有钱,但是也不
是什么好货色,嘿嘿」他说完,停顿了下,想卖个关子,但我并不接腔问他,他
等了会忍不住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虽然很美,但就是个淫荡的贱货,在我们这一块已经
人尽皆知了。她已经结婚有老公了,但是还经常跟外头的男人混在一起,而且那
些男人什么样的都有,什么年龄的都可以搞她。」「而且,有时候搞的兴起,就
毫不遮掩的拉着在公共场所弄起来,光我自己就碰见过了两三次,不过我比他们
更强点,她身上那些好处我再清楚不过了……嘿嘿。」老张越说越离谱,好像自
己真的跟他所说的那个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似的,不过我是不会相信他的吹嘘的,
这个平日里老实寡言、唯唯诺诺,甚至有几分惧内的中年男人,在谈起自己所谓
的艳遇时,却也是一番眉飞色舞的姿态,满脸堆满猥琐的笑容。

  这个男人,自己家中有一个风韵十足的妻子却并不满足,在谈论外面的美艳
女人的时候,依然垂涎三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戴了一顶绿帽。也许所有的
男人都是这样,总在觊觎别人拥有的美好事物,一旦某天别人稍有松懈,他们便
忙不迭的去试图占有他人的物品,他人的妻子。

  走了大概800 米左右,在我快要对老张的猥琐嘴脸难以忍受之前,总算到达
了那个福佑中心,虽然这楼是在三港公司家属楼的原址上建起来的,但是周围环
境的变化已经让我找不到一丝旧日的痕迹。这是一座外表涂成奶黄色的大楼,地
下的五层是圆形的玻璃幕墙建筑,五层开始面积缩小了一半,变成正方形的塔楼
直上到顶,从空中望去应该像古代的铜钱,外圆内方,可是从楼底下看过去,整
个大楼就像根男人的阳具般,耸立在城市里。大楼一到三层整层都被中国银行的
一个分行占去办公,我们从偏门的电梯上了四楼,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零界网吧。

  这个网吧占地大概400 多平方米的样子,装修和内部环境都比较新,入门正
对着是黑色大理石拼接而成的一个服务吧台,右边是一排排带隔板电脑桌分开的
上网区,左边则是一个个黑色玻璃钢做成的可以转动的圆盘,每个圆盘上背靠背
放两台电脑,应该是比较高档的雅座区,整个网吧的电脑都是当时最好的配置,
估计有200 多个位子,虽然是中午,但是网吧里几乎坐满了位子,看来这个网吧
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吧台后坐着两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小妹,老张忙着分便当,我懒得理他,
自己到雅座区开了台电脑坐了下来。现在公安对互联网的监控越来越严了,来网
吧上个网都需要身份证,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基本上开业的网吧都会
有几十张备用的身份证,以备给像我这样的散客。

  刚坐了下来,电脑还没启动,对面的位子就跑过来一个人,一个看起来挺年
轻的小孩子。说是小孩子那是因为他虽然个子已经挺高了,大概有178 左右,但
是身上瘦瘪瘪的没几两肉,脸上稚气犹存,还带有几分婴儿肥,五官长得还算端
正,双唇肥厚带着几分肉欲,唇上几撇嫩黄的毛须显示正在青春发育阶段,脸上
有一股粗野、狂傲的神色,再加上一头烫卷得像流行韩星似的黄发,修身的花衬
衫和窄裤管的裤子,典型的90后不良少年的装扮。

  这小子好像跟这个网吧很熟的样子,一进门也不用登记什么直接就走到我对
面,径直开了电脑开始玩他的游戏,而且也不用耳麦,直接把音响开到最大,各
种网络流行的神曲震得我莫名火起。更有甚者,他玩得兴起居然把双脚翘起来,
放在电脑桌上,虽然这个电脑桌已经很大了,但是毕竟是两人共用的,他那双沾
满泥土灰尘的平底鞋就这么摆在我对面,这让我有点忍耐不住了。

  这小子一边翘着脚,一边还听着音乐摇头晃脑的,像磕了药似的,那双腿也
不安分随着摆动,嗑得桌子直摇晃。我刚好在抽烟,烟灰缸被他一磕跳了起来,
撒出来了不少。我顿时毛了,抓起烟灰缸往他桌子上一甩,骂道:「你他妈的能
不能安静点,别影响别人」那小子被我这么一吼有点愣住,大概他从没在这里被
人指着鼻子骂过,等他反应过来,孩童般的脸上现出狰狞的神态,额头上青筋抽
动,一张肥嘴里大喘着气,站起来就想朝我扑过来,嘴里还骂着:「操你妈,老
子就是这样,怎么了,管你屌事啊,你他妈的是找死是不是?」说着挥拳就打,
我左手夹着烟,瞧都不用瞧,右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拳头,虎口稍一用劲,那小
子便疼得直弯腰,嘴里还哎呦哎呦嚷个不停,我右手一甩,他往旁边闪了几步,
靠在一个不锈钢栏杆上,嘴里仍骂骂咧咧的。

  我站起身来,他以为有机可趁,冷不溜一脚朝我小腿踹来,没想到我抬脚一
踢,速度居然比他更快,正好踢在他踹过来的小腿上,这一下可不轻,他直接失
去平衡,摔在玻璃钢的圆盘上,抱着小腿直嚎。我已经脚下留情了,这一脚只是
让他得瘸着走上三、四天,要是再踢正点,他就得骨折住院去。

  我们这几下打斗极快,很快就以我压倒性的优势获胜,那小子可能在这里已
经恶名远扬了,看他被打倒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网吧里的保安和其他人只是远远
看着,没人愿意上来干涉,我坐回原来的位子,继续抽我刚才那根烟。

  那小子干嚎了几声,一阵恶俗的「爱情买卖」铃声响起,他连忙掏出一支iphone
手机接电话,一听电话里的声音,原本哭丧着的脸立马放松了下来,一边小心翼
翼的扶着栏杆爬了起来,一边对着电话讲。

  「你到哪了,怎么这么慢,让我等了老半天,下次再这样就要惩罚你了。」

  说到末尾的几个字的时候,他那张让人看了就讨厌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淫邪的
神色。

  电话里的那个人好像在解释什么,但是他很不耐烦的打断了对方,咬牙切齿
的说:「我今天遇到个神经病,你们大厦是怎么管理的,疯子打人都没人管,还
有那个保安,吃饱了不干事,赶紧给我开了,下次再让我看到他,我就叫我叔叔
来查你们。」一边说着这句话,一边还瞪了我一眼,然后不管电话里对方说什么,
口气强硬的说:「你还有十分钟,我在老地方等你,你要带什么、穿什么,自己
清楚,不要再犯错,犯错你就惨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收了电话,那小子在我桌前走了两圈,还往玻璃圆盘上吐了口痰,恶狠狠的
撂下了两句话,让我有种别跑,他会带人来收拾我的,到时候要我跪下叫爷爷饶
命。

  说完两句狠话,这小子立马一瘸一拐的走了,生怕我追上去打他似的,一边
走一边还回头看我有没有动作,我才懒得理这种不良少年,看他朝吧台那边走去,
我就转身打开电脑,开始做我的事情。

  我很熟练的打开谷歌,输入「城乡建设委员会」、「国资委」等几个关键词,
同时对照谷歌地图开始寻找地点,期间又打了几个电话给网页上提供的号码,并
把收集到的信息记在纸上,纸笔当然是由网吧提供的。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不时会抬头看看周围,虽然那小子不能对我构成什
么威胁,就算他叫多少人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当前的局面容不得我有一点闪
失,与生俱来的警惕才让我活到现在。

  我坐的这个位置刚好斜对着吧台,吧台后面是一大面黑色大理石墙,墙上嵌
着橙色的「零界」两个大字,墙后面是卫生间,整个网吧就这个位置设有卫生间,
所以左右两边的都要到吧台后面上卫生间。

  在某次抬头的瞬间,有一个靓丽的倩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个女人背对着我这
边,在跟吧台里面讲些什么,虽然看不到她的脸蛋,但是就凭那窈窕丰润的身材,
已经足够诱人了。她很高挑,远远看上去将近180 高,如果除去她脚下高跟鞋的
高度,估计也有172 左右。由于是背对着我,只看得见她黑云般的头发在脑后盘
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下那段洁白的脖颈修长优美,上身穿一件白色的丝绸衬
衣,衬衣是那种袖口很上面的短袖,花边袖口露出的双臂细长圆润。她的皮肤非
常的白,是那种很少暴露在阳光下的白,窄窄的香肩下曲线顺着腰线向里收缩,
直至臀部才突然向外膨胀,她的下身穿一条银灰色的筒裙,长度到膝盖上面一点,
筒裙下面的小腿修长笔直,腿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但一点也不显瘦,骨肉白
嫩均匀饱满,没有穿丝袜的白生生的双脚蹬在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上。她的双腿
极其修长,几乎占据了身高的三分之二,同时臀部又极为硕大丰满,将银灰色的
筒裙绷得紧紧的,更显得她的小腰细得惊人。

  她对吧台说了一会儿话,随后接到一个电话,对着电话很短的说了几句后,
便将手里的电话和一直拎在臂弯里的一个黑色小羊皮包包交给吧台小妹,然后以
一种优雅的步姿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我有点不舍的收回眼神,心里总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好像并不是第一次看
见似的,可是无论怎么想我也想不起背影的主人是谁。「嗡」一声,我的脑中再
次传过一阵刺痛,这该死的每次在我试图想起什么的时候,总会用这种手段阻止
我的思考。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能从回忆里搜索她?

  谁能告诉我,看到她的时候头会开始疼?

  谁能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第四章

  目送着那个光背影就让人动心不已的美人消失在大理石墙后,我回过神来,
掏出手机给小黑打电话。小黑是同我一起打拼起来的朋友,两个人多年来出生入
死,共同进退,情谊堪比亲兄弟。这次我自个出来,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还需
要小黑帮我协调,而且他在搜集打听情报方面是个行家,这个时候我正需要有个
人帮我分析分析。

  打了半天电话,手机一直是忙音,小黑这家伙哪去了,关键时刻怎么不接电
话?我一边拨着电话,一边无聊的浏览着网络上的新闻。

  现在网络上真的是什么新闻都有,邻近一个市发生了一起枪击案,嫌犯居然
是公安干警,更离奇的是枪击对象还是一个金融部门的政府官员,最为让人惊叹
的是,传说枪击发生现场还有嫌犯的妻子在,而嫌犯妻子正在一门之隔的办公室
内跟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那个被枪击对象在偷情。

  这么狗血与八卦横飞的剧情,简直跟网络写手写的小说差不多了,相比起来
什么宁波市一家典当行被抢、南山岛犯罪嫌疑人飞越精神病院、某私家整容医师
被杀在工作室,都算不上啥新闻了。

  这个国家真是越来越堕落了,物欲横流、道德沦丧,每个人都为名利、财富、
欲望驱使着,所行的事情都跟动物差不多。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小黑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我有些烦闷,转身抽根
烟,正好看见那个讨厌的小子从卫生间那个方向走了出来。这次他身边还有个个
头较矮的小伙伴,也是穿着那种窄裤管的裤子,一件绿t 恤衫,理了个莫西干式
的发型,满脸的青春痘,年纪跟那小子差不多。那小子一只手压在小伙伴的肩膀
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简直把他当做一只人肉拐杖来柱,但是他的
小伙伴毫无怨言,小心翼翼的扶着那小子走路。

  那小子不知刚才吃了什么仙药,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但是神态间那种淫邪
的气息却更重了,一边迈动着腿一边还用挑衅的眼神瞧我这边,嘴里念念有词的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不屑的竖起中指回敬了那小子,他悻悻的在小伙伴的搀扶下走出了网吧。

  回过头来,正好看到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丽影,那个美人也正从卫生间那边
走了出来,可惜的是这次仍然只能看到个侧面,再加上她脸上架着的一副chanel
的大墨镜,和精心盘起堆在脑后的乌黑发髻,但光从墨镜下露出的部分脸部线条
来看,她的五官绝对是配得上这个魔鬼身材的。而从侧面看去她的曲线正好呈现
出一个完美的S 型,双峰高凸有致,圆臀丰满挺翘,把白色真丝衬衣和银灰筒裙
撑得紧绷绷的。美中不足的是,背后瞧去令人惊叹的细腰在侧面看稍稍有些凸起,
在银灰色筒裙上隆起一个小弧型,并没有青春少女那般的平坦,但丝毫不损成熟
美人的诱惑。

  她没有在吧台停留很久,取回了物品后便拎着包包向外走去了,步伐一如既
往的优雅迷人,只是隐约觉得她丰满圆臀扭动的幅度越发得大了,一对雪白长腿
迈动间距更短,好像在用力夹住什么似的,就这么一步三摇的消失在我的视线外。

  美人已走,我要查的事情也差不多了,通过吧台的打印机把几张图和照片打
了出来,抽出其中一张铁拐李的大头照,首先询问吧台的小妹。铁拐李这副尊相
绝对可以让人过目不忘的,两个小妹很快就认出了他,并指出他都是在晚上8 点
后来上网,晚上12点前离开,每次都很有规律,但只在周五、周六的晚上过来,
很少看到他在其他时间来过。

  除此之外,两个小妹也说不出其他的了,毕竟只是个不常来的客人,要不是
长相独特的话,估计连记住都很难。我也不奢望她们能够说出多少,拿了照片就
跑去上网区,一个个位子找人让他们认去。上网区那边人坐得很密,再加上各种
香烟、劣质香水、方便面和臭脚丫的味道,实在不是可以久待的地方,但是坐在
一台台电脑前,每个人好像都被屏幕里面的魔力迷惑了一样,充鼻不闻外界的声
色,沉浸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

  可能是我刚才教训那小子的几下身手,网吧里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对于我的
询问一个个都很配合,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没留意同网吧的陌生人,就算有几个记
得这个「拐子」,但是他们也不了解铁拐李的来历。我连续问了前三排上网的人,
得到的信息还没有吧台小妹提供的多。

  当我走向第四排询问的时候,却听见这一排最靠外面的两个位子上,两个十
三、四左右小孩子在那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什么。

  他们俩的位置紧挨着墙壁,左边就是挨着吧台的一条过道,过道的尽头就是
卫生间的位置,这个位置算是网吧里较差的位置,一是靠近过道,人来人往,很
嘈杂;二是靠近卫生间,不免要吸入异味。

  不过这时候两孩子聊得热火,根本没注意我的靠近。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
带着个黑框眼镜,书呆子模样的说:「程岩,你别忽悠我,你真的看见那个美人
阿姨在卫生间里被人操逼了吗?」「李靖,我骗你干啥,我非但看见她跟人操逼,
而且还是同时被两个人一起操,这叫3P,你懂吗?」那个被叫做程岩的孩子稍大
点,皮肤黝黑,虎头虎脑的,很壮实。

  「哇,这么放得开啊,没想到看上去这么温柔娴静的一个美人阿姨,私底下
却是这么淫荡。」「嘿嘿,我今天比你早到了半个小时,开好机子正在看' 中国
好声音' ,没想到看着看着,那个美人阿姨就来了,穿着白衬衫银灰裙子,一双
大长腿踩着高跟鞋,别提多性感了,从我身边走过,带过的一股香气,啧啧,简
直就是百闻不厌啊。」程岩装作吸了口气,一脸陶醉的样子。

  「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然后呢,快讲重点」李靖有点急了,催促他。

  「别急哈,我慢慢说,你慢慢享受。」程岩有点不满的拍了下李靖,然后继
续说了下去。

  「我刚好坐这个位置,看着她那个又大又圆的屁股扭着就进了卫生间,心里
就在想,这个美人阿姨等会脱下裙子吗,她蹲在马桶上撒尿的画面会有多美呢,
她那个屁股应该有多白呢,她下面出来的尿尿是否也是香香的。」程岩一边说,
一边陶醉在自己意淫出的画面中,差点连口水都流了下来。

  「快说,快说」李靖看他又开始不着边际了,又催促他。

  「可是我都看完一个歌手出场了,她还没出来,我就有点纳闷了,这美人阿
姨不会是便秘了吧,这么久没动静。我就伸着头朝女卫生间那边瞧了瞧,来来进
进的女的挺多,但是不管她们从那边出入,我这个位置肯定是可以看得到的,我
敢打包票她打进去后就没出来过。」程岩一边讲,一边指手画脚分析着。

  「然后我就回想了下她刚才走过去的场景,突然发现不对劲了,女卫生间就
正对着通道,她刚刚走过我的桌子就不见人影了,那肯定不会就进了女卫生间,
男卫生间在另一头,那就更不可能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进了那个工作人员专
用的卫生间。」这个程岩分析得头头是道,看不出他还挺有推理能力的,这个网
吧的确有一个工作人员专用卫生间,而且就在他们电脑桌后面那堵墙边。

  「然后,我就一直在想她怎么那么久没出来,实在忍不住就站起来跑到那个
门口去看了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程岩有些得意,问他的同伴。

  「还能有什么,你不就是看到她跟其他男人操逼了吗?」李靖有些没好气的
回答。

  程岩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那倒没有,那个卫生间平时很少人去注意
的,我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 窸窣窸窣' 的声响,里面好像不止一个人在内。我
就再走近了点瞧瞧,门口好像没关严似的,露出了一条小缝,我凑上去一瞧,嘿,
还真是赚到了。」「你看到了啥,快说。」李靖越听越急。

  「卫生间的门缝不大,我只看见一个侧面,嘿,还真是那个美女阿姨。她就
穿着那条银灰色裙子蹲在地上,不过裙子已经被拉起来一半高度了,那一双又长
又白的大腿就露在外面,脚上穿着双黑色高跟鞋,那个鞋跟好细,就像平时我爸
喝的红酒杯子脚一样,她的高跟鞋一看就是很高档的货色,那光泽质量比我妈的
那些鞋子强多了。」「说重点,说重点,别跑题」李靖赶紧提示他。

  「她穿着高跟鞋蹲着,但是双腿一点都不显得臃肿,那个线条依旧那么的完
美,我继续往上瞧,你知道吗,我当时就差点喷血了,她上身居然是赤裸着的,
连个奶罩都不戴。我靠,她的身子那个白的,就像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雪糕似的,
而且皮肤又嫩得可以掐出水来,一点都不像她那个年龄应该有的样子。」说着竖
着,程岩和李靖不约而同的吞了一口口水。

  「她的奶子直接露在外面,又白又大而且还很挺,足足有昨天我们吃的香瓜
那么大那么圆,而且也不会下垂。更令人发指的是,她的奶头居然还是粉红色的,
你见过粉红色的奶头吗?」说到此时,两个人的裤裆都高高凸起,显然程岩的描
述太香艳,太刺激了。

  「怎么可能啊,我看只有小女娃娃的奶头才是粉色的,我姐姐刚上高一,她
的那玩意都不是粉红色的了,那阿姨都30多了吧,这不是妖精是什么。」「没错,
我就说这女人肯定是狐狸精转世,迷死男人不偿命啊。不过更没想到的事情还在
后头,那对香瓜般的大白奶子却被托了起来,你没听错,就是美人阿姨自己用她
那双又细又长的手指托了起来。」「突然,有个男孩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骚货,
赶紧用你淫荡的大奶子来帮我按摩下脚,他奶奶个熊,今天要不是你迟到这么久,
我也不可能被那个疯子踢伤,我的脚要是出点什么问题的话,那你就死定了。'
然后,我就看见一条瘦瘪瘪的男孩子的腿伸进她的怀里,那条腿挺白的,跟你的
腿有点像,但是却长了不少稀疏的黑毛,别提多恶心了。但是美人阿姨却丝毫不
以为过,用自己那对肥白大奶子包裹住男孩子的脚,然后温柔的搓动着自己胸前
的两坨肉,为其按摩。」

  「我操,这家伙也太爽了吧,竟然能让这么一个大美人为他做这种事情。」
李靖不爽的骂了句。

  「这还不算什么,后面还有更刺激的呢。那小子一边享受着美乳按摩服务,
一边还不停指挥着她调整姿势力度等等,美人阿姨都默默的一一照办。更过分的
是,那小子还用自己的脚趾头去叼美人阿姨的粉奶头,那对又粉又嫩的奶头被他
长着黑毛的脚趾头夹得红肿膨胀,也只有这个时候美人阿姨才忍不住疼,被夹得
轻轻呻吟起来。」「那小子又说:' 骚货,你别光让我爽啊,让我的小伙伴也爽
爽,小窦,你的鸡巴已经挺了很久了,快让骚货给你唆唆。' 这个时候,我才发
现,卫生间里还有第三个人,另一个光着下身的男孩走了过来,虽然也是瘦瘦的,
但是下面那根东西已经翘起来不小了。只见美人阿姨一边托着双乳做按摩,另一
边扭过白乎乎的身子,张开鲜红的小嘴就把小窦的那根东西给吞了进去了,摇摆
着头唆着他的那玩意,那场面别提有多淫荡刺激了。」「那后面呢,你不是说还
有啥视频,在哪?」李靖看程岩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停住不说了,继续问道。

  程岩无奈的摇摇头,说:「我看到美人阿姨又是帮人乳交又是给人口交了好
一阵子,那小子突然叫小窦把门关紧,然后我就看不见里面做了什么,只听见美
人阿姨的高跟鞋走动的声音,还有一种弹棉花的声响。」「我忽然想起,这个卫
生间内墙在网吧外面,正好是一条平时很少人走动的备用通道,卫生间的透气窗
就开在那一角落。我就跑到那里,搬了几个木板箱子垫脚,才勉强把手伸到窗户
上,我用手机开了摄像对着里面,录了十五分钟差不多,他们就结束了,我立马
跑回来,刚好看到那两小子和美人阿姨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你不刚好也走到门口
了吗?」「是啊,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差点撞上了那个美人阿姨,她当时脸蛋
红噗噗的好像跑完步一样,还有几丝头发从她盘得很好的发髻上溜了出来,她的
身上真的好香,不过我隐约还闻到一股好像锯木花屑的奇怪气味。」李靖一边回
忆,一边喃喃自语。

  「傻逼了吧,你想想你平时自己撸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程岩有点不屑
的撇了下嘴。

  「不是吧,难道美人阿姨被他们那个……内射了吗?」李靖惊讶得合不拢嘴
了。

  这俩小孩谈的东西太让我震惊了,那个优雅的美人难道私底下真的如此的放
荡吗?不但在人来人往的网吧卫生间内与人大搞3P,而且还是跟两个年纪差她很
多的小男孩。那个男孩估计就是我前面教训过的那个讨厌小子,小窦是他的那个
满脸青春痘的小伙伴,这两个黄毛小子虽然是不良少年,但是这种气质高贵的美
人也不是他们能够搞定的啊。

  俩人谈得兴奋不已,直到我的双手放在他们肩膀上才发觉,看到我的外形两
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我冷冷的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屋子里的
那两个男孩子叫什么名字,老实点交代,不然我就叫你们家长来看看你们在做什
么。」李靖被我吓得说不出话来,程岩身子虽然也在抖,但毕竟胆子比较大点,
结结巴巴的对我说他们也不认识那个美人熟女,倒是那小子他们早很熟悉了,他
姓吕名天,家住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他的父亲是原三港公司的党委书记,现在
则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这还罢了,他的叔叔却是淮海区委常委兼公安局局长,权
势熏天。这小子仗着父辈的权势地位,从小就横行霸道、骄纵蛮横惯了,各种寻
衅打架、欺凌弱小是家常便饭,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而且,他年纪虽小,
才十六岁左右,但身体就长得跟大人一般,据说吕天性发育很早,十二岁的时候
就开始搞女人了,而且不拘年龄大小,是否有丈夫家庭,只要他看上了就会想尽
办法弄到手,搞得学校、邻居家里有个漂亮老婆的人人自危,个个都巴不得避而
远之,不知这次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他搞到这么一个极品熟女美人。

  至于小窦什么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也都是家里有些小钱小权力的衙内,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吕天背景深厚,都奉吕天为老大,听从他的指使。

  我听完后稍微松了下手,他们两个顿时露出一副大难不死的神色,我拿出铁
拐李的头像让他们去辨认,李靖这次眼前一亮,抢着说:「这不就是铁拐李吗,
我知道他,他就住在附近的' 幸福家园' 里。」说完一副想邀功求赏的样子看着
我,我说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现在要问的是铁拐李平时常去的地方,和他的作
息时间,他的房子半年也没个人影。

  「这个我大概知道一点,铁拐李在街道闹了几次后,政府出面帮他解决了房
子问题,他又说没收入会饿死,又嫌弃低保钱太少,不够自己看病,街道没办法
又帮他找了个活计,就在东港客运站门口摆个修鞋的摊子,工具什么的都是公家
出钱的,铁拐李这人什么都会,修鞋也修得像模像样,所以也就不再找政府麻烦
了。」程岩这时候插嘴进来,还说铁拐李一般都是日出晚归,通常会等到7 点半
客运站关门了才回来,所以白天一般见不到他在家。

  我问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铁拐李的事情,程岩有点骄傲的说:「咳,我妈就
是这个社区的主任,铁拐李闹得那几次最后都是被我妈劝回去的,后面的房子、
鞋摊什么的也是她帮忙张罗的,领导都夸我妈处理基层问题很有一套,除了她还
真没人能降服这个拐子。」「呵呵,那我倒要好好谢谢你了。」我拍了怕他的头,
话题一转:「你刚才说你拍了吕天在卫生间里的视频,那个视频放哪了?」程岩
刚想拿手机给我看,却被我一把抢过来,在确认了视频是存在内存卡里之后,我
便直接拆开手机,拔下内存卡放进我口袋,然后把手机扔回给他。

  「这个内存卡先放我这里保管,你们俩回去不要跟任何人说我的事,否则,
前面吕天那个样子就是你们的参照物。」我恶狠狠的吓唬了他们,拔脚就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把内存卡还我?」程岩还有点不甘心的追问了一声。

  「等我用完了自然会还你,我已经知道你妈妈是谁了,你是要我直接给你还
是让她转交?」「直接给吧,不用麻烦了。我家在文景苑108 ,我妈周末会在家,
你别周末过来啊。」程岩赶紧跟在我后面叮嘱我,我摸了摸他的大头,不置可否
的笑了下,走出了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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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走出网吧,我径直朝东港站走去。这个客运站也就在附近,占地面积不大,
却是临港这一带公交车和长途车的终点站和始发站,300 多米的距离动动脚就到
了。光看外表,客运站应该是这一带唯一没有变动过的地方了,已经褪色的金属
站牌,门口的铁栏杆生满赤锈,到处乱扔的垃圾废物,都和记忆里的样子差不多。

  站在站门前有一种时空穿越的幻觉,那种年久失修、破烂不堪的样子与周边
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格格不入。

  已经是6 点多了,天色已经灰蒙蒙的,路边吹过来的风也带了几丝凉意。客
运站里已经停满了到班的客车,只有三三两两的散客在出门,一个清洁工在慢悠
悠地扫着垃圾,站门口售票处的台阶下,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坐着,守着个修鞋摊
子。

  我稍微走近了一些,昏黄的灯光下铁拐李的身体看上去更矮了,那张丑脸与
八年前一般几无变化,只是原本不多的头发现在更为稀疏了,黝黑的脸上好像多
了几道疤痕,配上那又大又扁的鼻头,突出的下颚和厚唇也遮不住的牙齿,活脱
脱就像只大猿猴。他身上穿的那件码头工作服从我认识起就好像没换过一样,原
本蓝色的布料已经脏得看不出来,更接近于一种黑紫色。他那根随身的拄拐就搁
在修鞋工具边,杖身经过长年的使用已经油光滑亮,倒是杖头支撑的那一段比较
新,用白色的亚麻布料包裹着,看上去好像是新换了不久的样子。

  这个时间已经没有什么生意了,铁拐李也不忙着收拾摊位,而是点了根烟在
那里吞云吐雾,眼神不时瞟向路过的漂亮女性,跟随着她们的大腿双臀移动,直
至我高大的身影挡在了面前。

  铁拐李像是被我吓了一跳,烟头抖了抖带着几丝火星落在他的腿上,烫的他
直吸冷气,等他拍平裤子,抬头看到我,原本有些恼怒的神情立马堆上笑容,有
些谄媚的说:「老板,有鞋要修吗,价格优惠,坐等立取。」我在他对面的一个
小板凳坐了下来,一只脚抬起来踩在他的工具上说:「我是有东西要修,但不是
鞋子。」铁拐李见到我的举动后,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不慌不乱的拿起一把鞋刷,
轻轻的刷起在我脚上的皮鞋,用一种缓慢的节奏说:「这位老板不知要修什么,
拐子我已经是一老头了,除了修鞋其他东西都不会。」我把身子逼近,双目紧盯
着着他那双污浊的三角眼不放,抽出那张收藏了很久的照片放在他眼前,沉声说
:「我要你好好看看这个,然后告诉我这上面的人是谁,他们现在住哪里?」。

  铁拐李目光转到照片上,初看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待他看了几眼后突然有
些紧张的抓住照片一角,移动着他那颗没多少毛发的头凑近了细看,他一边用一
双骨节奇大、脏兮兮的手摩挲着照片上的人物,一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看了半天才闷声说道:「拐子这么老了还没讨过婆姨,这个俊俏婆姨和小后生又
不是拐子家的,我哪里会知道是什么人?」他那种无赖狡猾的眼神让我无名火起,
劈手抢回照片。铁拐李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快,一点都不比健全人迟缓,忽的跳起
来身体后退,同时左手抡起拐柱就准备反击,谁知道我的出手更快,稍一收缩小
腹,就从凳子上跃了起来,本来高跷着左脚疾如闪电,说时迟那时快,猛地踢在
铁拐李唯一完好的腿上,他顿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我不等他恢复过来,飞身上
前,左脚踩住他,右脚发力将他的拐柱踢飞。

  这几下动作只发生在几秒内,向来强悍的铁拐李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被我踩在了脚下。我左脚稍一发力,铁拐李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我喝令他住
嘴,他反而抽疯了似的越发大声嚷了起来,凄厉的叫声在这空荡荡的场所十分刺
耳。

  虽然这个时间站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还是有几个等的士的散客闻声转
过头来,那个清洁工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这边看。我不想节外生枝,抓起他摊
子边一只待修的女士高跟鞋,用鞋头那一边塞住了铁拐李的嘴,那双女士高跟鞋
虽然不大,但是塞住铁拐李的嘴巴已经绰绰有余了,铁拐李的怪叫声马上发不出
来了,只是支支吾吾的还在试图说着什么。

  我顺手举起另一只女鞋,把女鞋高跟的那一头对准铁拐李,那鞋跟是细跟金
属的,大概有6 厘米高,鞋底刚打好了铁钉,我把鞋跟尖头的那一面贴在铁拐李
的右眼皮上,冷冷的说:「你再给我玩什么花样,我这个手只要一用力,你的脸
上就会多个血窟窿,你要不要试一试。」我这几下可把铁拐李震慑住了,他估计
头次见到这么凶悍的角色,立马安静下来,只是一双小眼珠溜来溜去,目中透露
出恳求的神色。我稍微把对准他右眼手臂收回点。

  「我说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你要是有半点隐瞒和半点虚假,每说错一句话
我会让你身上少一样东西,你明白了吗?明白的话,就眨两下眼。」说完,我把
鞋跟移开了点,让他的眼皮可以活动。

  铁拐李赶紧眨了两下眼,好像生怕我改变主意似的。我把他嘴里塞着的另一
只鞋拔了出来,那双鞋底本身有防滑的齿沟,在他的嘴巴里塞了有五分钟多,嘴
唇和口腔内膜都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弄得他满嘴是血,血红的牙齿在灯光下有些
狰狞可怖,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他干呕了几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看着我的眼神软了下来,用一种讨好的
语气说:「老板,拐子我真服了你了,你想我说啥我就说啥,但求您大人有大量,
高抬贵手下,拐子已经够丑怪了,不想再当个独眼龙。」我不客气的让他再说一
次照片里人物是谁,威胁他如果再跟我打马虎眼就不客气了。

  这回他不再嬉皮笑脸了,把照片看了又看,带着一种迷惑又有点戒备的神情
看着我。

  「老板,你不用再玩我了吧,拐子我心脏不好,受不起刺激啊。」「有话直
说,别磨蹭,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把右手朝他的眼睛又逼近了几厘米。

  「你真的不是在耍我?」他的脸色难得严肃了下来,回答他的是眼皮碰上金
属的触感。

  他那双三角眼泛着奇异的光芒,死死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个照片
里的女人是原来三港公司一个职工的老婆,照片里的小孩子是他们的儿子。」这
个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因为我稍存的记忆里已经模糊有些感觉了,我让他再具
体点说她们的名字和住址。

  铁拐李这回没有做更多的纠缠,很快就告诉我:「这女人姓白名叫莉媛,照
片中的孩子叫小石头,我就知道这些,再多也没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
好像试图从我的反应中挖掘出点什么,我的脸依然像大理石般毫无表情,这两个
名字对我来说还很陌生,而我除了知道自己姓高之外,唯一的线索就是照片中的
两个人了。

  「他们现在住在哪里,有地址没有?」我继续追问,铁拐李好像有些失望,
很快就告诉我他所知道的,据他说这个女子还住这个社区,颇为凑巧的是她家就
在我下午呆着的那个福佑中心内,除此之外铁拐李就提供不了更多东西了。

  我松开压制铁拐李的脚,把拄拐捡回来还给他,随手扔了五张毛主席给他,
他捡起钱也不说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转身
离开这个地方。

  走在路上,夜色已近,从上午到晚上8 点,我踏上这片土地来还没有停歇过
片刻,即使我壮得像头牛,但也不免饥肠辘辘,筋疲力尽。我顺着大道走着,找
了几家宾馆旅店,但是公安要求每一家住宿场所都要登记住客的身份证,我只好
赶在前台起疑前匆匆走开。

  独自走在华灯四起的街上,穿过各色各样的人群,不知不觉中我走进了一条
人流较少的行道,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树荫下漫步、驻足、拥抱,更有大胆者直接
在路边做出各种动作,正如走在我前面的那对男女,不但交臂相拥,东歪西倒的
走着,那男人的右手都快伸进女人的内裤里了。

  那男人个头瘦瘦高高的,穿着花衬衣和黑西裤,头发有点长。女的从后面看
上去可以算身材姣好,细腰肥臀,双腿瘦瘦的,昏暗的灯光下只是模模糊糊看出
穿着条短裙,白白的大腿露在灯光下很诱人。男人好像说着些什么,让身边的女
人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还时不时用小拳头轻捶几下男人,男人伸入她屁股的
手越发用力的揉动,被掀起的粉色小内裤下两团白肉在晃动。

  拐了个弯,前面的灯光突然亮了起来,我才发现绕了一圈走回了一个熟悉的
地方,一排行道树的尽头,「幸福家园」四个大字极为显眼,原来这里就是我中
午所在的小区的另一个方向。

  那对男女也在前面不远处停住了,两个人开始肉紧的贴在一起,相互抚摸亲
吻起来,明亮的路灯下甚至可以看见女人舌尖上闪亮的口水,更不用说两个人的
脸了。那个女人穿着碎花裙子和金色凉拖,短发齐肩白皙俏丽,不正是「便利西
施」姚姐吗,但是此刻抱着她亲热的那个男人,身材高瘦、打扮入时,鬓角长长
的,肯定不是姚姐的丈夫老张。

  两人亲热了几下,说了几句话后,男人就朝另一条路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大
力拍了下姚姐的翘臀,惹得姚姐直跺脚嗔怪不已。姚姐原地发了阵呆,脸上浮现
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欢愉笑容,一只手向后捋了捋头发,稍一侧身就对上了我的眼
神,她稍稍楞了有几秒,马上很自然的跟我打招呼,眼神中却掩不住的妩媚。

  我向前走近,直到胸口贴在她的胸前双丸为止,看着她的眼睛皱眉说:「姚
姐,你自个在这里?老张呢。」姚姐仰着头看着我,一对水汪汪的杏眼中没有半
丝异色,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他今天晚上负责看店,就睡在店里了,我自
已一个人在家呢。」然后她看了看我提着包的样子,就问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路上走着。我只是简单的告诉了她找到新的地址了,但是时
间太晚了不好去寻找,忽略了中间经历的那些事情。在得知我暂时找不到可以落
脚的住处后,姚姐的眼睛忽的一亮,拉住我的胳膊说可以去她家里借宿一宿。

  虽然这个建议对我来说很有诱惑力,但是我跟她只认识了不到半天,除了在
一个便利店的地板上通过手指有过亲密接触外,两人对于彼此都是陌生人,这样
的邀请对于我和她来说都是很不合常理的,难道她不怕我对她做些什么吗,或者
她想对我做些什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没有恶意。

  否则,我又可以去何处呢?总不会比露宿街头还糟糕吧。

                第六章

  姚姐家跟1619隔了有三栋楼的距离,面积算是较大了,有90多平方,二室二
厅的布局,装修都是很大众很普通的样式,但是被姚姐打理得极为整洁。

  我放下手里的包,刚把屁股放进客厅的沙发,姚姐就开始忙碌不停了。她脱
了那双金色凉拖,换了一双素白的拖鞋,系上一条格子围裙,边走进了厨房捣鼓
起来,没多久一碗香气四溢的面条便端上了餐桌。

  姚姐忙着招呼我过来吃东西,我折腾一下午,半粒米也未进肚,此时已是饥
肠辘辘,也不再客气。上桌一看,青花白瓷海碗里,细白面条翻滚在黄澄澄的汤
汁里,几片切得极细的黄鱼片伴着雪菜、笋片,白的是白,黄的是黄,一股搀和
了雪菜酸味的香气扑面而来,光看色相就让我食指大动。开口一尝,面条筋到,
汤汁鲜美,姚姐果真有一手,这雪菜黄鱼面煮的太地道了,而且面条里还有洒了
几条姜丝,使得酸甜之外又多了一分清冽之味。黄鱼面很多地方都会煮,但是放
姜丝的做法却是唯独一个地方才有,我记得只在外婆家那一带吃过这种面。

  姚姐只做了一碗面给我吃,她也没再做别的事情,拉了个凳子坐在桌子对面,
一对雪白的胳膊立在桌子上,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

  刚做好的面汤很热,我吃着吃着额头上便开始冒汗,忽的有一块餐巾纸贴在
了我的额头上,抬头一看,姚姐那双细嫩的小手正轻轻的为我擦拭汗水,一双杏
眼在灯光下有些朦胧,看着我却又好像没在看我似的。

  此刻的姚姐,浑身散发出一种母性的气息,更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

  那开朗爱笑喜欢八卦的少妇,在老张面前强势泼辣的老板娘,在我手指上舞
动盘旋的妖女,和在情夫面前小女人姿态的出轨人妻,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姚姐呢?

  待我将整碗面连汤都吃得一点不剩后,姚姐方才喜滋滋的开始收拾碗筷。吃
饱喝足后,我刚拿出根烟想点上,她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一把就抢过烟在烟灰缸
里按熄了。

  「在我家里不准抽烟,老张要抽都得出门去100 米外抽。」她这霸道的样子
倒像个小媳妇,我搔搔头也没再坚持,转身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漱,耳边又传来姚
姐的声音:「蓝色的是你的牙刷,放在白色杯子里,毛巾你先用我的吧,粉色的
那条」。

  卫生间面积很小,除了马桶、喷浴就是一个洗手台了,但是打理得很整洁,
没有一丝异味,可见姚姐对洁净的要求很高。我拿起她放好的牙刷牙杯开始刷牙,
镜子边的毛巾架上有两大一小三条毛巾,棕色的应该是老张的,白色绣着小花猫
的小毛巾旁边放着粉色的毛巾,我拿起来洗着脸,毛巾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
姚姐身上的气味差不多。

  走出卫生间,主卧旁边的一个小客房已经亮着灯了,我推开半掩的房门,姚
姐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睡衣睡裤,正在床边换床单,虽然这身睡衣裤并不贴身,
但是她俯着身子的腰瘦瘦的,翘着的屁股浑圆饱满,就像一个居家的小妻子在等
着丈夫宠幸。

  我轻轻的走了上前,双手扶在她的腰间,胯下火热的巨龙已经透着裤子顶在
她的臀部。正在忙着做事的姚姐全无防备,感觉到我的逼近后娇躯一颤,直起腰
试图转过身来,但是双腿间却被卡住了一长物,一时间只能侧过半个身子。

  我想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撑在我的胸口,对我摇摇头,
灯光下她雪白的双颊已经飞起两朵红云,但是眼神中透露的信息却很坚决。

  她好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似的,用手指指隔壁说:「小孩子在隔壁睡着呢,
我在这个家里,除了老张,不会跟其他人做那个事的。」我并没有强迫她,我喜
欢有原则的人,我一直觉得做事情有个底线是好事,姚姐无疑也是这种人。

  松开抱着姚姐的手,我把自己四仰八叉的放到在床上。床很软,舒服得让我
长叹了一口气,我曲起胳膊枕在脑后,嘴里开始哼着一支无名小曲。

  姚姐没有走开,而是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跟前面我在吃面时候一样。

  我抓住她的一只胳膊,抚弄着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嫩手,把我心中一直不解
的疑问拿出来问她。

  「你为什么让我来你家里,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姚姐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话,
而是凑近了一点,用她的手轻轻的摸着我的脸,从额头到喉结一丝一毫都没放过,
眼中那份母性的温柔更加强烈了。

  「你很像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
重新见到他了。」她喃喃自语的说。

  我的手臂稍一用力,她便被我拉得向前一倾,倒在我的胳膊上,我盯着她的
眼睛沉声说:「你说我像谁?你以为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姚姐并没有被我的语气吓到,只是轻抚着我的脸,有些痴痴的说:「他没你
这么高,也没你这么壮,但是他从小就很有男子气概,虽然很瘦但总是说会保护
我;他总说我是最美丽的姑娘,说我做的菜最好吃了,还说长大了要娶个跟我一
样的媳妇;他总说我为了家和他牺牲太多了,他说他要努力学习,努力赚钱,要
让我过上城里姑娘的生活。可是……」

  「可是什么?你把我当成谁了?」我试图从姚姐的眼睛中挖掘出什么,但是
她完全沉浸在回忆中了。

  「可是——没有可是了。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到了这个城市,一个人打着
三份工,拼命赚钱好供他念大学,我当时就一股劲要让他有出息,就算让我去坐
台都可以。可是,没等到那一天,他却再也无法保护我了。」姚姐的声音有些遥
远,仿佛在一根弦上独奏。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她娇弱的身躯
下还藏着什么故事呢?

  「没什么,就在大二上学期的一天,一辆醉驾的跑车在校园内撞上了他,驾
车的据说是某个副省长的公子。那又如何,我发疯了一般到处举报,到处控诉,
最后法院还是判了十年,缓刑三年。我不懂法律,也不懂这个社会,他判了多少
年对我来说又能怎样,就算判了他死刑,我也看不到我的弟弟了。」姚姐的双唇
中缓缓说出了这个让人揪心的结局,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从她的眼间溢出。

  「他是你的弟弟,我长得很像他吗?」我从没想到姚姐开朗的背后还藏着这
么心痛的往事,忽然有些明白她对我的态度,以及那种看着我的眼神。

  我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躺着的姚姐显得娇小瘦弱,虽然她惹火的肉体紧贴
着我,但我却没有一丝情欲,只是默默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双手刚好环住我
的腰,头埋在我的怀里,仿佛回到了小姑娘的时候,一股带着湿气的气息吹在我
的胸膛上。

  「你和他的五官很像,都是这么长长的脸,高高的鼻子,下巴这里有一道痕,
如果他现在还在的话,也会有你这么高大了,也会有你这么强壮了……」姚姐重
复着念叨着后两句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蚁鸣,最终归为静寂,已经在我
的怀中睡着了。我也极度困倦,就这样和衣相拥,抱着姚姐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一股浓郁的女性体香袭来,我觉得下体被纳入了一个温热潮
湿的容器中,一条滚烫有着小凸点的小蛇缠在我巨龙上,不停翻滚蜿蜒爬行,弄
得我的下体无比坚挺壮硕。我以为姚姐想要了,所以用她的小口帮我唤醒,但此
刻巨龙被姚姐的香舌服务着,无比爽快刺激,我也懒得移动,反而闭上眼睛享受。

  正想着姚姐的口活还真不错,下身却突然离开了姚姐的口腔,不过没等巨龙
暴露在空气中多久,马上就有一个更为火热湿润的容器套了上来,而且内部的紧
绷之处更胜口腔。一层层滑腻的嫩肉挤压着我的巨龙,肉壁好像有一股吸力似的
在抓挠着我的巨龙,我感觉到两瓣温软肥厚的肉臀有规律的拍打着我的大腿内侧,
每当肉臀落下的同时,我的巨龙便被纳入层峦叠嶂的蜜穴内,直至触到穴顶的一
团软肉为止,姚姐的呻吟随着一高一低的诱人入骨。

  「嗯,嗯……啊」「嗯,嗯……呀,嗯……啊」姚姐的叫声不大,却颇为销
魂。

  我模模糊糊中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这种欲拒还迎的叫床声不正是楼梯间里
那个女人特有的吗?我睁目一看,一具雪白丰润的女体正骑在我上面舞动着,她
的面部被甩动中黑发遮住看不清楚,但是那窄窄的香肩,修长笔直的白腿,以及
极细却稍稍有肉的小腹,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这个有着极大诱惑力的肉体绝不
是姚姐,更像在哪个网吧遇到的美人熟女。

  眼前的她,双脚踩在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内,那鞋跟足足有10CM高,她的胸
前挂着一条银链子,链子呈一个「X 」型绑在她的身上,她那对白皙丰满的乳房
被链子交叉处分开,链子下端绕过她的细腰消失在臀后,上端绕过脖颈连在了一
起,银链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更衬托她雪白的肌肤妖艳夺目。

  她滑腻白嫩的肉体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随着下身的摆动摇曳生姿,胸前那对
香瓜大小的肥白巨乳跌宕起伏,带出一道道炫目的乳浪,我身上的女人就像一个
艳光四射的女妖一般,浑身幻化出千万种迷人的姿态,而此时的我已经被她完全
魅惑中了,不停的向上挺动着巨龙,下体坚挺得就像根血肉铸成的柱子,每一下
都深深的撞击在她体内那一团软肉上,而她也用尽全身的妖媚来迎合我。

  在我极为耐久的强有力的冲击下,她总算败下阵来了。我只觉得一股极为强
大的吸力袭来,一团团的嫩肉磨蹭挤压着我的巨龙,一股分量很足的液体喷射在
我的大腿之间,她浑身抽搐不已,我不等她身体软下来,猛地起身将其正面放倒
在床上,双手擎起一对大白腿,下体的巨龙像冲击钻般猛烈撞击着她的蜜穴,将
她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虽然她的身体在我的胯下像一朵花般绽放开去,但
她始终用双手遮着面部,让我不得一睹芳容。

  正在我逐渐攀爬到高峰,下体已深深的嵌入她的蜜穴内,准备将我的精华送
入她体内的一刻,忽然背心一阵凉意袭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胸口多了一截雪亮的刀尖,一把匕首从我的身后直插进
心脏,但奇怪的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胸口前开始有一个红点,然后开始
慢慢的以红点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渐渐盖满了我全身,可我却没有一点感觉,自
己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向上浮起,但是双眼看到自己的身体却依然跪在床上,下体
跟那具雪白的女体仍然连在一起。

  这个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向外流淌着红色的液体,这液体像血一样红,但
一个人的血液不可能这样流的,那红血越流越快,最后我的身体好些一个崩溃的
大坝一般向外泵着红血。此刻,我和连着的女体已经成为两个红色的血人了,但
是那红血仍然在不断的涌出,很快整个床、整个屋子都成了一个血红的世界。

  我的意识越来越向上飘,双目开始看得到在后面把匕首插入我体内的那个人,
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不像会行凶的样子,但是当我目光触及他的面部
时却呆住了,那张脸居然就是我自己,跟我完全就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取出来似
的,除了身体形态差别太大外,那张脸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脸。

  我正在极度的震惊中,忽然有一团火球从天而降,像燃烧弹一般极快的点燃
了屋子,眨眼间半边屋子就成了火海,那个行凶的我像是一股轻烟般消失在屋中,
那个女人也不见了,熊熊的火焰中只趴着一具尸体,我上前将其翻了个身,尸体
正面已经被烈焰烧毁,整个面目已经不可辨识,红嫩的鲜肉在白骨外头倒翻着,
没有了眼球的双眼只是两个黑窟窿,只剩下上下牙齿的嘴部却依然在狞笑着。

                第七章

  我猛地从噩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小小的白毛巾,毛巾角上有一只
小花猫,此刻这条毛巾正抓在一只胖乎乎粉嫩的小手中,轻轻的在我脸上擦拭,
那小手的主人显然力气不大,虽然极力想擦好我的脸颊,但是时不时手一滑,不
是碰着我的鼻子就是压住了我的眼睛。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帮我从噩梦中唤醒的是一个四岁左右,扎着两条朝天辫
的女娃娃。手拿毛巾的女娃娃看到我醒来了,脸上两个小酒窝笑得无比灿烂,奶
声奶气的喊着:「妈妈,妈妈,叔叔醒来了,我帮他洗脸脸呢。」「好了,乐乐
真乖,让叔叔自己起来吧,叫叔叔洗完来吃饭了。」姚姐的声音好像从厨房那边
传来,听在耳朵里却很亲切。

  我起身抱起女娃娃就亲了她苹果般光滑的小脸蛋一口,说:「原来你就是乐
乐,乐乐真是个好孩子,叔叔喜欢你帮我洗脸呢。」乐乐听到我的话,小脸蛋幸
福得像一朵花似的,从我怀里跳下来就向客厅跑去,一边喊着:「妈妈,叔叔表
扬我啦,说我是个好孩子,哈哈。」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蓬蓬的裙摆下胖
乎乎的小腿肚套着白色花边短袜,活蹦乱跳的样子就像个小天使。

  我坐到餐桌上,吃着姚姐为我做的泡饭就生煎包子,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的甜
豆花。姚姐则坐在一旁哄着扭来扭去的乐乐吃饭,她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睡衣,素
面朝天没有化妆,齐肩短发用一枚发夹夹在脑后,白皙的脸蛋专注看着女儿,充
满浓浓的爱意和母性,完完全全是一个贤妻良母,我们就像这个城市里普普通通
的三口之家一般在吃着早餐。这个场景我好像很熟悉,曾经何时我也有份享受这
般既平凡又平静的幸福,可是场景里的人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一扯到回忆脑
子里又一阵嗡嗡作响,这次脑海中还夹杂着昨晚噩梦的片段,我捧住快要裂开的
脑袋,不由得呻吟出声。

  一双带着凉意的纤手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舒缓了过来,眼前是姚姐和乐乐
关切的眼神,姚姐拿过乐乐的小毛巾帮我擦汗,一边问道:「小弟,你没事吧,
哪里不舒服呢?」乐乐也在一旁说:「妈妈,叔叔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打针
针,打针很疼的,叔叔你怕打针吗?」我面对乐乐展露一个顽皮的笑容说:「叔
叔也怕啊,所以叔叔现在不疼了,叔叔刚才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并没有生病,谢
谢乐乐。」姚姐赶紧接着说:「乐乐,你看叔叔马上就好了,你还不好好的吃饭,
每天把碗里的饭饭都吃掉,才能长得又高又健康,就像叔叔一样,身体健康就不
用打针,你说好不好。」一边哄着孩子,一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充满自信的一笑:「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的
称呼让姚姐莫名一颤,小手被我火热的大手抓住,她却不急着抽出来,虽然拿着
调羹喂乐乐的手还是很稳定,但杏眼下不停抖动的长睫毛和有些泛红的眼圈已经
出卖了她内心的波动。

  经过昨晚的共枕同眠,感觉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好像有些莫名的情
愫将我和她联系在一起,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更接近于兄弟姐妹间的那
种亲情。

  我不想她太激动,松开抓着她的手,开始给乐乐讲笑话,逗得她笑嘻嘻的洒
了不少饭粒出来,惹得姚姐又一阵嗔怪,看她回复了正常状态,我们两个就像失
散多年的姐弟俩一般聊了起来。

  姚姐跟我讲了自己怎么来这个城市打工的经历,在弟弟去世后又是如何的万
念俱灰,接着不久家里的老父母又因为癌症无钱医治相继过世,在遭受多重不幸
打击的时刻,有亲戚介绍了有城市户口的本地人老张,于是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跟他谈了起来,然后在老张的猛烈追求下嫁给了他。虽然老张并不是她女孩子时
候理想的对象,但是人还算老实忠厚,在这个房价节节高的城市,拥有一套自己
的住房对于女人来说就是一个安定的保障,所以姚姐很快便答应了老张的求婚,
之后两人又有了乐乐,虽然这辈子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这种平静的小生活对于
姚姐来说已经最好不过了。

  我也对姚姐讲了我的故事,但是我自己能够想起来的都不多,只是一些可以
从记忆库里截取出来的片段。

  我上一次有知觉的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医院,医生告诉我自己是一次车祸的
幸存者,那家载有25名乘客的大巴上只有少数几个人存活了下来,而我被发现的
时候除了脑部遭受剧烈的震荡之外,居然身上只有轻伤,但是我很快发现自己根
本无法记起很多事情,包括自己的名字、身份、家人。

  医生告诉我姓高,但是不知道名字叫什么,这个姓还是从我随身携带的包内
一张残破卡片上找到的,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一些自己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但是
每当我试图回想起记忆中那些对我十分重要的人的时候,大脑便会顿时开始刺疼
并切断我的回忆,医院对我大脑做了MRI 等检查,但是并没有发现受损的状况,
对于我某段记忆的遗失,医生也爱莫能助。

  我的伤情并不严重,但是很快我就不能继续留在医院里了。警察已经开始调
查这起车祸的经过,我自然成了盘问的重点对象,而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处于危
机边缘,我没有合法的身份,也不能证明自己是谁,再加上地方政府给警方的压
力很大,在一次无意中听到警方打算将我定性为肇事者的谈话后,我立马趁着他
们尚未加强把守的空隙,连夜逃离了医院,之后便是靠着些许线索和记忆碎片找
到姚姐这段的故事了。

  听完我这段离奇的经历,姚姐也陷入了深思。我的故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车祸导致了失忆这还算了,失忆还是有选择性的,这些比好莱坞大片的剧情还令
人咂舌。姚姐帮我设想了多种可能性,但都无法推理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好放弃。

  「小弟,你昨天不是说找铁拐李,后面找到他人了吗?他对你有没有用?」

  姚姐关切的问。

  「嗯,虽然比较难找,最后还是被我找到了,他给了我一个照片中人物的地
址,我打算今天过去看看。」我如实告诉姚姐,对她我很信任。

  听了我的话,姚姐转愁为喜说道:「那太好了,说不定照片里的人知道你的
过去,这样你就可以找回自己了,要不是早上我要替老张的班,我真想陪你一起
去。」提到老张,我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看到那个和姚姐很亲密的男人,我想了
想还是开口:「姚姐,有句话我不知道是否该不该问?」姚姐好像知道我下一句
想问什么似的,伸出右手用一只指头封在我的嘴唇上,打断了我想问出来的那句
话,小嘴对着乐乐努了努,眼神里好像在说现在不要讨论这个话题。

  我也觉得时机、环境都不适宜,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准备结束早上的闲聊。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紧接着老张带着一脸的疲倦出现在
玄关处。「老婆,我回来了,你该去准备开店了。」乐乐听到爸爸的声音,立马
跳下椅子,冲到爸爸身边,得意的说:「爸爸、爸爸,我今天把一碗饭都吃完了,
妈妈说我长大像叔叔一样高大健康,就不用打针了。」老张刚把女儿抱起来亲热,
抬头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而女儿的一番话也让他心生疑窦,他指着我有些结
巴的说:「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老婆,这小子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你怎么没跟
我说?」这也难怪,任何人回家看到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在自己家里,而且自己
美丽动人的老婆还同处一室,都会像老张这般反应。

  没等我回答,姚姐走过来拉住老张的手说:「瞎咋呼啥,别想七想八的,小
高昨天没找到住宿的地方,我让他在咱家客房过了一夜,这不他刚要出门呢」老
张听了火更大了,他甩开姚姐的手,气得结结巴巴说:「你,你,你们,你还把
男人带回家里过夜,你,还要不要脸。」老张的话刚落音,姚姐的一双柳眉便倒
竖了起来,杏眼睁得大大的好像要喷出火似的,一把拧住老张的耳朵,一边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搞野男人了吗?老张,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要是有一句含血喷人,我饶不了你。」老张的耳朵被姚姐拧着疼得嗷嗷直叫,但
嘴巴里并不服软:「你,你,你就是养野汉子,你这个骚货,快放手啊,疼死我
了。」我看他们闹得太不像话了,乐乐在一旁都被吓得直哭,上前分开他们说:
「好了,别吵了,我昨天在客房睡的,不信你自己进去看看。」乐乐也立马点着
头说:「爸爸,昨天妈妈都是和乐乐一起睡,早上还叫我把叔叔叫醒呢。」老张
见我和孩子都这么说,心里信了大半,但是又挂不下脸来,只好讪讪的对妻子道
歉说:「老婆,是我犯傻了,我猪油朦了眼,不应该怀疑你的,我给你道歉。」

  姚姐别过脸去,理都不理他,嘴里说:「哼,你要道歉啥,是我要跟你道歉
才对嘛,我这么一个没廉耻的女人不是给你老张家抹黑了吗,看了我在这个家也
没有呆着的必要了,我收拾下就带乐乐回老家去。」说完就要往卧室走,老张这
些完全慌了,赶紧拉着姚姐胳膊不放,又是道歉又是求饶,惶恐得就快要跪下来
求老婆了。

  我看事态差不多了,就过去帮老张劝解姚姐,姚姐假模假样的演了一阵,也
就收手说暂时不走了,但是要观察老张一阵子,如果还有无理猜疑的行为,下次
非要去离婚不可,不过从她几个狡黠的眼神我可以看出姚姐这次又是取得了大胜,
真是驯夫有道啊。

  等他们俩平静下来,我拿了二千块给老张,对姚姐说:「时间不早了,我还
要去那户人家问问看,这个算是我昨天在这里的食宿,打扰你们一家了。」「哎
呀,老弟你这么客气干嘛。」老张看到我出手阔绰,喜上眉梢,立马要接过钱。

  姚姐细眉一挑,把钱从老张手里抢了过来,又塞回我手里,关切的问我:「
小弟,这个钱姐姐不能收,你过去路上要小心,不管有没有问到消息,都要记得
回来吃饭,如果有好消息要跟姐姐说一声啊。」我听得出她声音里蕴含的情谊,
抓起她的手把前再次塞入手中,露出个自信的笑容说:「姐,我知道,你放心好
了,我一定会回来的,这个是给乐乐买个礼物的,我这个小舅舅第一次来总要给
见面礼的,是吧。」姚姐听了我对她的称呼,眼圈都快要泛出泪花来了,激动得
说不出话只是含泪对我点了点头,老张在旁边生怕老婆又把钱退回去,赶紧从姚
姐手中接过来说:「哎呀,不要拒绝人家的一片心意吧,我帮你收好,回头给乐
乐买玩具。」老张的自言自语没有人理他,我先抱起乐乐亲了她的小脸蛋一口,
然后又给姚姐一个姐弟间的拥抱,然后便拿起手提包,走出门外。

                第八章

  站在福佑中心背后的住宅区入口,我才发现要进去找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铁拐李是够隐瞒了一些关键信息的缘故,比如说这栋大楼的电梯只能刷卡选
楼层,而且只有每一单元的业主才可以使用电梯,其他访客都必须通过视频对话,
请主人给一个动态识别码才可以控制电梯,这样的话目前对我来说无疑是难以克
服的困难。我尝试过寻找应急楼梯间,不过当我看到两个着装整齐的大楼保安坐
在那两扇应急门前面时,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在电梯大厅按了半天2002单元的按钮,都没有等到户主的回应,这个时候
估计是没有人在家,我该怎么办呢?是继续守候还是等到用餐时间再来,不过长
时间在电梯大厅里晃悠也不是个办法,我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至少有四个摄像头
在监控着这里,大楼保安迟早会注意到我的。

  我移步到电梯对面的大楼信箱格,装作查找信件的样子,很快就找到了2002
的格子,很可惜这个信箱也是需要刷卡的,什么时候开始城市住房都这么科技化
了?不过还是有几封商业信函就直接塞在口子外面,我拿出来浏览了一遍,都是
一些购物的收据和广告,不过收件人的署名却有两个,购物的大多数都是寄给白
莉媛的,有几张房产推介和理财产品的推销广告是寄给一个叫郭奇的人,但是他
的地址却也是在2002号,这个郭奇和白莉媛是什么关系呢?他们为什么会在同一
个地址里。

  我一边假装看信件一边却不住的打量进进出出乘坐电梯的人,这个时候大楼
进出的人不多,过了半天才走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她穿着条白色连衣裙,身
材不高但是比例很好,苗条白皙的腿下穿着双平底鞋,手里除了包包外还提着个
挺大的篮子,看来好像是刚购物回来,那篮子里装了很多蔬菜水果,分量看上去
有点重。

  我看到她拿出卡刷了下,楼层指示灯上显示2101几个数字,赶紧快步跟上在
她之后进了电梯。我的策略是扮成大楼里的住户,因为这栋楼基本上是一梯两户,
各个楼层住户间基本很少会有交集,大多数人对自己上下层的住户都是陌生的,
所以我装作常在附近遇见的样子向她打招呼,她也很有礼貌的回应我,可见她根
本不认识我。

  「今天买了很多菜啊,你先生可真幸福。」我一边恭维她,一边主动要求帮
她提菜篮子。

  「还好吧,我现在又不用上班,闲在家里只能做做饭什么的,都成一家庭妇
女了,哎。」我帮她减轻了一大负担,她放松了不少,虽然一副幽怨的口气,但
是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生活优渥的感觉。

  「不会啊,我看你身材还是保持的很好的,跟小姑娘差不多,你这样出去还
有很多人追你的,难怪你先生不让你出去上班。」我用闲聊分散她的注意力,果
然她没有发觉我并没有刷卡。

  女人都是虚荣的,我的几句恭维收到的效果极好,她不但脸上铺过一层绯红,
而且跟我谈话也随便了很多。不是说现在男人都喜欢在外面胡搞,就是说女人最
大的工作就是让自己美美的,这样才能拴住自己的男人,边说边还在电梯内壁上
观察自己的穿着。

  我们俩聊着聊着,不知不觉中电梯就抵达了她的楼层,我帮她把篮子提到家
门口,她进屋后还热情的邀请我进去喝茶,不过我以有事在身为借口谢绝了。

  我装作等电梯的样子走回电梯口,等听到身后房门关紧的响声后,赶紧转身
走向楼梯间。

  一切都很顺利,楼梯间没有上锁,我迅速下楼来到2002的门口,现在我有很
多的时间来观察这个地方了。

  这里的格局跟上面一层一模一样,电梯出来是一个观景阳台,20层高的光线
很充足的投射在电梯厅的棕色地毯上,阳台这边是用全落地的钢化玻璃隔起来的,
站在玻璃前向下俯视可以看到蚂蚁大小的行人,落地窗中间的地方放着张三角花
梨木圆桌,桌子上的描金彩瓷瓶里养着一束水仙,我凑近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居然是活的真花,电梯厅的墙上挂着几幅现代主义的绘画,整个环境宽敞雅致。

  电梯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单元,房门都是正对着开的,左边的那一户门把手上
积尘不少,看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居住了,右边正是我这次来的目标,很明显这
里经常有人出入的痕迹,我蹲下来看了下门口的地毯,有好几个较深的凹痕,大
小比硬币小点,应该是女性高跟鞋走动踩出来的。

  除此之外,我也无法再探索更多东西了,这个公寓楼的安保手段和装饰都显
示出住户身家的不菲,这个地段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目前市政府重点开发的临
港商务区和文化休闲娱乐中心项目一一落地于此,近几年来房产均价已经达到三
万以上了,我不仅好奇照片里的人的身份背景,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他们和我有
何关系,我又是谁呢?

  苦等了一个小时仍无人影,我百无聊赖之际突然想起,上次从程旭手里拿到
的那张内存卡,里面的内容跟网吧看到的美人熟女很有关系。不知为什么,我总
是对那个美人熟女念念不忘,她身上有一些东西在吸引着我。想到此处,我赶紧
从口袋里找出那张内存卡,插入我的手机后便打开看了起来。

  内存卡不大才8G的容量,但是里面已经装满了很多东西。我小看了下,大部
分都是日本的AV小视频,主角不是「北条麻妃」就是「黑木麻衣」之类的气质熟
女,看来这小子活脱脱是个熟女控啊,也难怪,这个年龄的小孩子对成熟的女性
都抱有很多幻想。我打开DCIM文件夹,里面有三个3gp 后缀的视频片段,前两个
时间都比较久了,我直接打开最后面那个,时间是昨天下午录的,大概有400MB
大小的视频。

  视频开始有点晃动,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楚,显然程旭没有对好位置,过了
1 分钟才画面才亮了起来,分辨率还不错,在手机上看挺清晰的。

  首先进入镜头的是一个盘在脑后的发髻,卫生间内的日光灯很亮,发髻主人
盘了个看上去就很复杂的发髻,发髻顶部用一个金色蝴蝶结状的小发夹固定住,
视频里可以看清楚女人的头发不是纯黑的,有几缕挑染成酒红色的混杂在乌金般
的黑发中,使得她端庄的发髻里多了一丝性感诱惑,别有一番情趣在内。

  发髻之下是如天鹅般修长优雅的脖颈,视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美人熟女的
背部,那美人熟女上身不着半丝片缕,窄窄的香肩下两片肩胛骨形成一个优美的
弧形,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是白得炫目。

  视频中的美人熟女开始动了起来,她那纤细的腰线首先出现在视频里,顺着
腰部曲线然后继续向上,把一对肥白丰美的臀瓣暴露在镜头内,虽然那天我已经
看到这对美臀被修身筒裙束缚出来的形状了,但是她们解放出来的形态更是令人
咂舌。此时,这对丰臀正在缓慢的摆动着,然后开始一上一下的耸动,我这才看
到美人熟女的肥白美臀中间还夹着一段东西,手机的拍摄能力只能模模糊糊拍到
一个黑影,不过看这形状应该是那个男孩的生殖器,美人熟女这个无比美好诱人
的臀部正不断吞吐着那个男孩的生殖器,她的动作好像十分的熟稔,虽然那肥美
臀部的动作很大,但是男孩的生殖器始终牢牢的插在里面,偶尔露出来的部分在
灯光下有些闪亮,似乎上面沾满了透明的液体一样。

  忽然,一只手打在了正在上下运动中的美臀上,打得那对圆滚滚的白皙嫩臀
一阵抖动,美人熟女的肌肤极为娇嫩,肥白的臀肉上马上浮起五指形状的红痕,
美人熟女轻哼了一声,手机的录音效果不是很好,只听得清楚一个男孩的声音在
说:「骚货,用力点,别跟没吃饭一样,你没把小爷我弄出来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这声音听起来跟吕天有点像,我没听清楚美人熟女说了什么,但是臀部套动
的速度明显快了些。

  镜头稍稍调高了点,这下可以看清楚美人熟女是坐在一双瘦瘦的、长了几绰
黑毛的男孩腿上,这双腿的主人应该是吕天没错了。根据他们所处的位置,吕天
应该是坐在卫生间里唯一的一个马桶上,而美人熟女背对着镜头,身上一丝不挂
的坐在男孩腿上,下体正在不断的吸纳着吕天的生殖器,在灯光下美人熟女的身
体就像一个白玉雕塑而成的雪梨一般,被吕天的男根顶起来舞动着。

  这个美人熟女即便是在这么一个狭窄的环境里,被一个男孩主导着取悦他的
生殖器,但是她的动作依然是那么的优美,但是吕天并不是个懂得欣赏这份美丽
的人,他一边咬牙切齿的催促美人熟女加快动作,一边还不停的用巴掌拍打美人
熟女的雪臀,没几下间美人熟女的雪臀已经一片通红了,她此刻才忍不住呻吟了
起来,通过那呻吟声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但是我却觉得她的呻吟中也夹杂着一
丝莫名的快意。

  吕天一边虐待着美人熟女的臀部,一边说:「骚货,别偷懒,小窦的鸡巴还
硬着呢,你上面的嘴巴闲着干嘛,赶紧帮他吸出来。」这时前面多了个黑影,好
像是小窦挺着他的男根凑到美人熟女的嘴边,美人熟女的头部向前一迎,可以看
见她的脸颊鼓起了一块,看来是把小窦的男根吞入了嘴里,随着身体摆动的节奏,
她的发髻也在不断的晃动着,那个金色的蝴蝶结在灯光下好像活的一样,随着她
头部的摆动翩翩起舞。她那细长白嫩的胳膊一只按在吕天的大腿,一只却扶在小
窦的腰间,以应付下体被吕天不断猛烈挺动带来的震动。

  三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做了十分钟左右,吕天好像不满足坐着的节奏,他扶住
美人熟女的细腰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推着美人熟女向前移动,直至前面小窦的腰
顶在洗手台上为止,美人熟女的腰被吕天用力往下按去,呈90度的背部与洗手台
形成一个水平线,这个时候吕天已经完全站了起来,可以看出他的右脚还是有点
不受力,用脚尖垫着不敢放下。

  在这一过程中,美人熟女的嘴里和下体没有一刻是空着的,依然顽强的把两
个男孩的生殖器包裹在其中,吕天和小窦即使在移动中也保持着对两个小穴的占
有。美人熟女这个时候分开腿站着,翘起丰满的美臀承受吕天的撞击,可以看到
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呈八字分开,脚上还穿着那双黑色细跟高跟鞋,她的右边小腿
上还挂着个黑色的小布条,看那个形状好像是条丁字裤,丁字裤的布料极少,只
是几根带子系在一起,附在那只雪白的长腿上,随着她双腿的抖动摇摆着。

  虽然她的身体被折成个近90度的斜角,但是那对修长美腿撑得腰线极高,吕
天的身高也勉强只能将男根从后插入,要做起抽插动作还不是很容易。吕天弄了
几下没弄好,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了,就越发用力的拍打美人熟女的丰臀,痛得
美人熟女直甩头,只好双手抓住小窦的大腿,细腰拼命向下沉,膝盖也向内弯曲,
形成一个半蹲着的姿势,把腰线降低了不少,吕天这才满意的开始挺动。由于这
个姿势等于身体是半悬空,美人熟女的头必须完全顶在小窦胯下方能平衡,这样
就得把小窦的男根整个吞入了口中,所以美人熟女等于在为小窦做深喉口交,每
一下背后的顶动都把她的头部撞得陷进小窦胯下,她的口腔就被动的扩展到极限,
小嘴被男根塞得满满的,只能隐约听见支支吾吾的呻吟。

  吕天站好后便开始飞快的挺动着男根,一边还伸手过去玩弄美人熟女的双乳,
美人熟女那对白玉香瓜般的肥乳此刻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垂了下来,正随着背后
吕天的顶动有节奏的甩动着,不时的打在小窦的大腿上,激起一波波的雪白乳浪。

  美人熟女此刻被两个男孩夹在中间,身体同时被插入两根男孩子的生殖器,
但她的样子却显得游刃有余一般,既是被两个只青春期的男孩奸淫着,但又好像
是在享受着男孩的身体。

  在灯光下,可以看出三人身上已经开始冒汗了,几颗晶莹的汗珠正从美人熟
女优美的背部滑下,经过微微隆起的小腹,顺着白皙修长美腿直流下来,可见她
线条完美的小腿肚已经开始绷紧了,踩在高跟鞋里的脚尖也稍稍踮起,这个时候
吕天估计也到达了极限,只听见他大吼一声,双手抱住美人熟女的细腰,瘦瘦的
屁股一阵颤动,开始往美人熟女体内射精,而小窦也在她的深喉下缴枪,两个男
孩子大叫着把精液送入她的体内。

  美人熟女用身体接收了两个男孩的液体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摆了摆丰臀,
好像吕天的动作还没有让她达到极致似的,但是吕天下体已经完全软了下来,白
白小小的男根趿拉在几绰黑毛中,完全没有先前的暴虐蛮横。

  吕天射完精后,就一边开始穿裤子衣服,一边催促小窦赶紧来扶他,然后就
自顾自的推门走人了,走前还留下一句话:「骚货,今天算你运气,小爷这周要
休养一下,下周等着我电话,不准迟到。」他们二人走后,美人熟女立马冲到洗
手台那边,开始又呕又吐,又拿了几张纸巾不断擦拭着下体,好像要把那两个男
孩留下的痕迹抹除干净似的。等这一切做完之后,她捡起仍在洗头台上的衣物穿
了起来,那身白色真丝衬衣和银灰色筒裙又回到了她身上,还在镜子前重新补了
遍妆,将有些乱的发髻理好,她又恢复成那个在外面高贵优雅的美人,这个视频
到这里就结束了。

  看这个视频的过程中,我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一方面是被香艳场面激起来
的欲望,另一方面却有些怒火中烧。不仅是一个美妇人和两个男孩性交带来的窥
私快感,而是那个美人熟女被男孩屈辱的插入和玩弄的姿态,很明显可以看出她
并不是自愿跟男孩偷情,因为某些把柄落在他人手中,不得被吕天控制着满足他
的淫欲。但让我隐隐不安的是,她在被迫插入男孩的生殖器后,虽然极力控制着,
但仍难免露出的渐渐享受性交快感的情绪,这些情绪虽然很细微,但是从中可以
看出,她的身体是多么的敏感,多么的容易陷入性的快乐中。

  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些难受,她与我又有何干系,为什么我会有种嫉妒的
感觉,难道是因为目睹一个美好的事物在眼前堕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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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这个手机视频大概有20多分钟,看完之后我站起来活动活动有些僵了的身体,
这时电梯那边「叮」的一声提示,有人坐到这层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他长方脸薄嘴唇,有些卷曲的黑发向
后梳着,鬓角很长很密,好像有精心打理过,他的五官颇为英俊,但是眼角浓厚
的鱼尾纹警示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估计应该在40岁左右,他穿着宽大的亚麻衬
衫和工装裤,衬衫袖口和裤脚都卷起来一截,有一股搞艺术的气质,但一双桃花
眼总是在闪动,嘴角略歪有些向下趿拉着,给人一种轻佻、自私的感觉。

  我等他走近才发现,他应该就比我矮半个头,此刻那双放在男人脸上有些奢
侈的大花眼瞄着我,好像在打量什么似的,他张嘴就说:「你不用再介绍了,我
是不会买你的东西的,也叫你的同伴们以后少来我这里,真不知道保安怎么放你
上来的。」看来他是把我当成推销员之类的,不过我今天的穿着,加上手里的拎
包的确有点像做推销的。我堆起笑脸,拿出准备好的说辞:「请问,郭奇先生、
白莉媛小姐是住在这里吗?」他听了我的话有些吃惊,说:「我就是郭奇,这里
是我家,白莉媛也是住这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于他承认自己就是郭奇我
并不意外,不过这个家伙跟白莉媛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我谦恭的说:「请问郭先生,白莉媛小姐与你之间,应该怎么称呼?」他有
些不耐烦的说:「白莉媛是我老婆,你到底是找她还是找我?」他就是白莉媛的
老公?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找不到一丝与这个人有关的线索呢?铁拐李没有告诉我
白莉媛有老公啊,不对,要不然她的孩子是谁生的,难道这个人就是孩子的父亲?

  一边想着,我一边还是尽快把我编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我假装自己是一家律
师事务所的律师,这次来是因为接到一个国外客户的委托,为他寻找在国内的亲
人,而他三十年前出国经商失去联络,目前他已有上亿资产却无人继承。在我编
的故事里,白莉媛正是他唯一的一个侄女,所以我要来证实这一切。这个故事在
我看到郭奇这个人的时候就想好了,从他的面相可以看出,这个人天性凉薄又贪
财自私,用金钱作为诱饵才能让其上钩。

  果不出我所料,郭奇很快就被我话里的内容吸引住了了,一个劲的询问我关
于财产的金额和相关的手续之事,直到我暗示他我们俩已经在门口站了太久了,
他才有些反应过来,邀请我进门详谈。

  进门后,我一边用编好的故事应付郭奇的缠问,一边打量着这个房子。

  这个房子面积绝对不小,估计有200 平方以上,四室三厅的格局,房子里的
装修很配得上大楼的档次,基本上是以浅色系为主,奶黄色的墙漆配上全套乳白
色柚木家具,整个装修装饰以简洁欧式风格为主,窗明几净看得出主人对居家生
活的重视,餐桌和茶几上都摆着青花瓷花瓶,花瓶里清一色的白色百合花,花朵
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而且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房子里没有通常这个阶层家中
惯见的红酒柜、古董家具等华而不实的东西,倒是墙壁上和柜子上都随处可见或
挂或摆着的油画。

  这些油画的内容以人物为主,而且大部分画里描绘的都是同一个女人,但是
油画中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侧脸或者是远景,很难看得清楚她的正面。其中,放在
电视柜旁的那副120 *80的画作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借口评估这座房子的价格,
走近电视柜旁,用眼睛余光观察这副油画。

  这幅画背景是碧水蓝天,画家的笔触很精细,不但将午后晴空一洗的光线表
现得活灵活现,就连空中水边滑翔的飞鸟都没有放过。画面正中央摆着一张欧式
的长卧榻,颜色和样式都跟这个屋子里的家具是同一风格,卧榻上侧躺着一个女
人,女人是背对着画面的,乌云般的黑发在脑后盘成个贵妇髻,细长白皙的脖颈,
秀美小巧的耳朵,只能大概看到一个侧脸的轮廓,但是已经足够展示她的美貌了,
再往下是笼罩在一层轻纱中洁白晶莹的胴体,她一只胳膊撑在卧榻的靠手上,一
只胳膊轻抚着修长白皙的大腿,可以看见她的曲线十分完美,纤瘦的肩膀下一条
细长的背脊线延伸到丰美的臀部,虽然身体呈折叠的姿态,但是腰部一点赘肉都
无,白玉雕成般的肉体散发出成熟女性的气息,但那份丰腴却一点都不显肥腻,
犹如一柄浑然天成的玉石琵琶般静候着。

  这个女人绝对是个极品的美人,但我总觉得她的轮廓有些熟悉,仿佛是在哪
里见过,是我的梦里还是某一段记忆?她能出现在这个位置,应该就是白莉媛吧,
我装作评估的样子问郭奇:「郭先生,这幅画就是为贵夫人所作的吧,不知道是
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这种画在现今的艺术品市场上绝对抢手,价值千金啊。」郭
奇听了喜上眉梢,急不可耐的说:「这个正是出自我的手笔,名家谈不上,但是
也是迟早的事。」「现今的艺术品市场太浮躁,收藏家都是些没眼光的暴发户,
只懂得追捧那些老掉牙的大家,我这个画起码要等上三十年,到时候人们就会发
现它们的价值了。」郭奇颇为自负的谈起他的画作,话题迅速转到他对自己创作
的介绍,时不时还掺杂几句对艺术品风气的评论。在他口中,当下圈内多欺名盗
世之辈,只是靠着以往的名气在美术圈里混着,真正好的大作(比如他的作品)
却被忽视,言语中多有愤愤不平之气。

  我随口敷衍着郭奇的夸夸其谈,一边却不住的推测他和白莉媛对于我的记忆
有何帮助,直到他将目光所及之处的画作都介绍了一遍时,大门处才传来开门的
声音。

  一个修长优美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玄关边是一个衣帽柜,最下层镂空的是
一个小鞋柜,这个身影的主人此刻正曲起一条白皙纤长的小腿,脱着脚上的黑色
细高跟鞋,她身上穿着一条黑白菱块相间的香奈儿风格的背心裙,由于弯着腰的
缘故,两瓣浑圆肥硕的丰臀正对着我,裙角被撩起露出一对玉柱般笔直细长的美
腿,这对美腿的主人把他们从细高跟鞋中解放出来后,又放入一双银色绸缎表面
的拖鞋中,然后便起身抬起她盘着发髻的头朝我看来。

  在我眼前是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那修长的眉梢,笔挺的琼鼻,清秀的双唇,
稍带忧郁的美目,整整就像从我手中那张照片里走出来的一般,岁月好像在她脸
上停住了脚步,除了那张玉脸稍微丰润了些许,那对会说话的眼睛里忧郁之色更
浓了些外,整个人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当这个我无数次在梦中回旋,无数次在照片里抚弄,无数次在绝望中念起的
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却突然失语了。在此之前,我设想过千万种与她相见的
场景,准备了千万句想要询问的话语,提起了千万颗热情冲动的心,却在此刻全
部化为轻烟散去,只是凝视着那对美目,身体却不听使唤般僵住了。

  而我面对着的这个美妇人却也像着魔了一般呆住了,自从看到我之后她就惊
叹了一声,然后便死死盯着我的脸不放,就连手里的包包掉到脚上都不觉。

  「莉媛,有个好消息你知道吗,这位律师刚刚告诉我们,有一大笔财产在等
着我们接受。」郭奇迎上来便喋喋不休的讲述我虚构的故事。

  但被叫做莉媛的那个美妇人却充耳不闻他说话,只是慢慢的向我走近,直到
她高耸的乳房贴到我的胸膛为止。她身上有一股似麝非麝、似香非香的气息,那
绝不是使用香水产生的气味,而是带着女性芬芳的体香,这种气味好熟悉啊,我
的脑海里开始闪动着幻灯片般的画面。

  站在我高大的身躯面前,高挑的白莉媛也矮了我一个头,所以她得仰着头看
我,她伸出一双纤细的小手抚上我的脸,那好似白葱般的手指修长优美,修剪得
十分整齐的指甲上涂着银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那双手白得好像透明一般,可以
看见肌肤下的细微血管。

  此刻,这对纤手正在我脸上游动,从我的嘴唇到鼻梁再到眼睛,手心传过来
的温度让我感受到她此刻内心的澜动,好像一团火焰似的要将我包围住,她的呼
吸有些急促了,那对鲜红欲滴的芳唇轻启间,一股如兰如麝的芬芳吐在我的脸上,
让我的心跳越发加速。我的脑子里本来有多股人马在交战着,相互争夺争吵着,
当闻到她那种独特的体香后,周身顿时宁静了下来,那些人马也偃旗息鼓了,原
本头疼欲裂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她抚摸着我的脸看了良久,忽的一把将我搂住。我只觉得一团温香暖玉陷入
怀抱中,她的身高只能抱住我的肩胛骨,隔着衣服我仍然可以清晰感受到她那高
挺丰满的双乳紧紧压在我的胸口,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嘴里呼出的香气吹
在我脖子上,让我一阵阵的心痒。

  她喃喃自语道:「小石头,我的小石头,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来了。」她的
话让我从香梦中惊醒,我好像抓住了什么一般,不顾她的搂抱,用双手捧住她的
脸,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小石头是谁,谁是小石头,小石头怎么了?」她的一
对美目凝视着我,目光中却好像漂移在另一个层面,用一种极为轻缓的语气说:
「小石头是我的心肝宝贝,小石头是我唯一的孩子,你就是小石头。」我的心好
像被什么射中了似的停住了,脑海里闪过无数幅画面,最显眼的就是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青春貌美的少妇已经跟眼前这个美艳高贵的白莉媛重合在了一起,那
个秀气的小孩却变成了我。我又想到了铁拐李所说的话,和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神,
他的眼神曾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我有点明白了,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怀
疑我是在作弄他,但是他也狡猾的耍了我一道,故意隐瞒了这种重要的信息。

  我一字一句的吐出,语气却极为严肃的说:「我是小石头,那么你就是我的
妈妈,是吗?」听到我叫出妈妈的那一刻,白莉媛浑身好像软麻了一般,更是陷
入我的怀抱,紧紧的将我抱住,她的脸贴在我的肩膀上,轻微的抽动轻泣着,带
着稍许哭音动情的说:「是的,你就是我的儿子,你就是我的宝贝小石头,我就
是你的妈妈啊。」她身上的体香越发浓郁,而我的脑子里却好像通了电一般,就
像计算机软件上的某个BUG 被解除了一样,一些更为清晰的画面渐渐浮现出来。

  躺着襁褓里吸吮着妈妈乳房的我,妈妈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慈爱;穿
着开裆裤到处乱跑的我,妈妈边追边喂我吃饭的手是那么的坚定柔和;躺在浴盆
里让妈妈帮我洗澡的我,妈妈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和温暖。

  我脑子里的记忆越发完整,好像打乱的线被理清一样。小时候的我,极度的
依恋妈妈,看不到她的身影就会害怕,有一次妈妈故意躲了起来,我到处找寻不
着妈妈,吓得嚎啕大哭,这时候妈妈连忙从藏好的地方出来,把我紧紧搂紧怀抱
里,亲着我的头发安慰我,闻到妈妈身上熟悉的体香,我才安静下来。

  而现在,妈妈也是用这种搂抱抱着我,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我
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妈妈只能够得着我的肩膀,我轻抚着她的黑发,
感觉天地间的万物都在此刻停顿了下来,心中一片祥和宁静,直到我的目光触及
她发髻上那只金色的蝴蝶形状的发夹。

  那只金色的蝴蝶栖落在白莉媛的黑发上,十分的显眼,随着她头部的轻微摆
动好像在起舞一般。

  我的脑子里忽然又一阵剧痛,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嘈杂的网吧,偷窥的
小孩,狭小的卫生间,灯光下雪白的肉体,黑色细高跟鞋,挂在脚上的丁字裤,
青春期男孩的生殖器,在2 个男孩间扭动着的纯熟肉体,这只金色的蝴蝶在几具
肉体间翩翩起舞,其中又夹杂着儿时看到的妈妈的身影,厨房里忙碌的妈妈,餐
桌前细心的妈妈,睡床前温柔的妈妈,这次我记忆中女人的脸再不是空白了,每
一张脸都是白莉媛的脸,每一张脸上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带着一种忧伤无助的表
情看着我。背景里是一些极为恶毒的笑声,有吕天那狂妄自大的笑,也有铁拐李
那带着嘲讽的笑,还有很多我并不了解的笑,这些笑声像针一般朝我的耳朵里扎
去,每一针都扎得我头皮刺疼,只觉得那些笑声越来越强烈,脑海中小时候妈妈
的画面越来越少,一堆堆雪白的肉体、修长的美腿、丰美的臀部、肥硕的乳房在
我脑子里扭成一片,摆出各种各样妖艳诡异的姿态。

  最终,我的大脑不堪重负,一阵眩晕之后,倒在了地板上。

                第十章

  我从一个极长极荒诞的噩梦中苏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澄莹亮洁的美目,
目光里流露的都是浓郁的关切和母爱,我努力睁大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舒
适柔软的大床上,而坐在床边照顾我的正是白莉媛,或者说是我的妈妈。

  此刻的她已经洗尽铅华,素净的脸蛋也不减她的美艳动人,盘着的发髻已经
被解下,简单的绑了个马尾在脑后,那模样和感觉更接近那张照片上的少妇了。

  她身上换了件黑色绸缎吊带睡裙,露出瘦瘦的香肩和胸前一段雪白的乳沟,
两条欺霜凌雪的胳膊正在一个小脸盆里拧着毛巾,我这才发现头上敷着冰凉的毛
巾,也不知是毛巾的作用,还是她身上那种独特的如兰如麝的体香,我先前脑部
的巨疼好多了,只是隐隐约约有些昏沉,好像记起来了很多东西,却又十分的混
乱无序。

  看到我醒了过来,白莉媛原本有些忧郁的神情豁然开朗起来,她露出个令人
沉醉的笑容,喜孜孜的抚着我的额头说:「小石头,你总算醒了,可把妈妈愁死
了,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白……不,妈……我没事的。」她的
小手有些冰凉,我撑着床边坐了起来,顺手把额头上的毛巾递给她。

  我有些不适应她这么亲密的态度,或许是分别了太久的缘故吧,我的心理还
没有准备好与她共处的模式。在一个小时前,她还只是我身上一张照片里的主角,
是我寻找失去的记忆的关键人物,而现在她已经是我最亲的人了,而且是有着血
脉相连的母子关系。

  更让我如鲠在喉的是,我昨天还听闻了她与两个男孩子的性爱场面,现在我
的身上还有他们在那个卫生间里大玩3P的视频,还有种种有关她的让人难以启齿
的传闻,这些都像一块块大石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息难安。还有郭奇,他们
之间的关系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办?

  白莉媛好像感觉到我对她的态度有种疏离的冷感,有些失落的把手从我额头
上撤回,接过了我递过去的毛巾,重新拧了一把,轻轻的仔细的为我擦洗脸颊。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透过毛巾可以感觉到她手指的修长纤细,这熟悉的动作
唤起了我幼时的记忆,小时候妈妈也是这么为我洗脸的,那独特的感觉只有亲身
接触才会知道。

  我心中一暖,任由她将我整张脸擦洗干净,抓住她白皙瘦弱的手腕说:「妈
妈,我已经没事了,就是有点饿了,你能弄点吃的吗?」我话语中的热情让白莉
媛精神为之一振,她像个小姑娘一般乐得蹦了起来,把我按回床去说让我多睡会,
等下弄好吃的了再叫我,说着便扭动着黑色绸缎吊带裙下那对又长又白的美腿走
出房间,临走出房门的时候还回眸一笑,那流光动人的眼波连我都看得呆住了。

  待房门关闭,我立马便从床上起身,我要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搜索白莉媛背
后的秘密,试图找到她人前人后两种面貌的原因,以及这些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首先我得从她最私密的空间开始。

  这个房间应该是主卧室,面积有60平方那么大,房间里的色调清一色以白色
为主,墙壁上嵌着乳白色雕花柚木护墙板,同样材质的天花板中央吊着一盏柔和
的白色鸟翎编织成的羽毛灯,灯光笼罩下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2.8 *3 米的大床,
床上的枕头被套都是洁白如云,带着一股白莉媛身上独有的体香,这张床有一个
白色真皮硬靠背,靠背的中央用描金线绘制了一只百合花,床的右侧放着一张欧
式的梳妆台,房间里的家具和床都是白色柚木材质的,与大厅稍有不同的是,房
间里的家具边角都有金色的漆包边。

  大床靠背的上方挂着一幅画,这也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一幅画。画框是竖长
方形的,背景是青翠的树林,一个身着白裙的少女捧着一个装满草莓的竹篮站在
画面中央,那个少女身上的白裙是希腊式的,洁白的亚麻布包裹着她坚挺饱满的
乳房,画家很逼真的描画了亚麻布下凸起的两粒粉红,裙摆并不长,只及少女的
膝盖,露出被风吹起的裙下一对修长白皙的小腿,两只小巧玲珑的玉足赤裸踩在
草地上。少女的脸是那种稍微有些瓜子的鹅蛋脸,黑黛般的秀眉下明媚的双眼犹
如两弯皓月,高挺的鼻梁下嫣红的小嘴正在俏笑着,露出一口编贝似整齐洁白的
牙齿,少女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梳成两缕马尾垂在胸前。少女的五官和身段有几
分与白莉媛相似,但浑身无不焕发着青春的光芒,眼神里也没有了那份惯见的忧
郁,更多的是纯真的喜悦,以及对未来生活的憧憬,看上去更像一个年轻版的白
莉媛。

  画像正对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镜子高度接近天花板,宽度比大床稍宽些,
周边都用金漆雕花木框包围着,可以纤毫不漏的将床上的景象反映出来。我觉得
这张镜子有些蹊跷,镜子落地接触的部分有四个滑轮,看起来是可以推动的,我
上前稍一用劲,果然这面落地镜能做水平移动。

  向左平移的话便露出右边的一个20平方大小的卫生间,整个卫生间除了两面
重力墙外,都是用通透的玻璃隔成的,洗漱台、马桶、淋浴一应俱全,正对着大
床这面的中央修设了一个圆台,三级台阶之上放着一具圆弧形的浴缸,浴缸的另
一侧就靠在全部是落地玻璃的外墙上,墙外就是一望无垠的蓝天白云。我在卫生
间里走了两圈,里面的洗漱用具和毛巾都是单份,壁挂上挂着的浴袍清一色女式
的,房间里充裕着一股沐浴香波与白莉媛身上体香混合成的香气,看不出有其他
男性成员存在的痕迹。

  我走出卫生间,将落地镜向右移动,随之里面的感应灯立刻亮了起来,这边
是跟卫生间差不多大小的一个房间,房间四面都是坚实的墙体,要不是有感应灯
的话就黑漆漆一片了,现在屋子中央的一盏琉璃水晶灯和天花板上围绕房间一圈
的射灯都打开了,照的屋子里一片明亮耀眼,我信步走了进去,踩在脚下的是柔
软的有些陷人的猩红波斯地毯,屋子里白莉媛的香气比其他房间更为浓郁,还夹
杂着一丝樟脑的味道,这应该是她的衣帽间。

  房间两侧都是白色柚木打造的整体衣橱,分类齐全的挂钩上挂满了各种连衣
裙、吊带裙、长裙、超短裙,各种裙类的款式一应俱全,另外一边的裤架上夹满
了各种牛仔裤、小脚裤、铅笔裤、裙裤等裤装,这里衣物的丰富程度完全可以胜
过任何一家名品的旗舰店了。我拉开其中一个储物格一看,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
文胸,黑、黄、红、粉红、绿、紫,五颜六色一应俱全,底下一格放的都是各种
颜色丝袜,除了惯见的黑色丝袜外还有一些极为性感的网袜以及吊带袜。我仔细
拉开每一个抽屉,每一个格子,检查每一处角落,但除了让双手沾了几丝香气外
一无所获。

  两边整体衣橱的中间都嵌着一面2 米高的穿衣镜,两面穿衣镜的位置正对着,
站在其中一面前就可以清楚的观察自己的身后。屋子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前摆着
一个与衣橱同样高的水晶玻璃鞋柜,这个鞋柜用金色的支架立起来,宽度正好遮
住整面墙壁,层间用晶莹的水晶玻璃板隔开,总共有十层那么高。每一层上都摆
满了各式各样、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的女性高跟鞋,这些鞋有金属跟的、水晶跟
的、木跟的,除了几双粗跟外,绝大多数都是细高跟鞋,而且跟高都在7 厘米以
上,这些让女性脚下升腾的精灵们像一支队列整齐的大军一般,整整齐齐、层层
叠叠的排列在水晶玻璃鞋柜上,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可以想象它们的女主
人将其武装在脚上的时候,那种摇曳生姿、倾倒众生的美艳姿态。

  我不经意在鞋柜上发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东西,一双金色的凉拖被放置在一
个不起眼的角落,金色皮质的鞋面交叉出一个蝴蝶结的样式,内衬脚跟处的皮面
已经有些磨损的痕迹,看起来曾经被女主人频繁使用过,金色的细跟有7 厘米高,
我伸手拿起鞋在灯光下一看,鞋底很干净,应该是被清洁过,我把手伸入鞋内一
摸,手上有些沙沙的触感,好像是有沾了些灰尘还是什么的,难道这个鞋子在这
里放了很久了吗?为什么它的式样跟那天在铁拐李家楼梯间看到的那个女人一模
一样,为什么姚姐的脚上也有这么一双金色凉拖,它们之间究竟有何关联?

  这时,我隐约听见白莉媛在门外叫我吃饭的声音,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出
门后不忘把落地镜拉回去,把一切都恢复到原状后才走出这个主卧。

  主卧的房门左边是一条过道,过道直直的通往客厅,客厅的右手边是一个独
立的餐厅,再往里就是一个宽敞的大厨房,下午和煦的阳光透过厨房的大玻璃窗
照得餐厅一片明亮,餐厅正中那张白色大理石桌面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
的四菜一汤,有煸豌豆、清蒸鲈鱼、虾籽茭白、椒盐排骨,汤是莼菜鸡丝汤。

  围了条白色棉围裙的白莉媛正端着两碗米饭走了出来,见我忙招呼:「石头,
快坐下来喝点汤,尝尝妈妈的手艺,我再去弄几个菜来。」我拉住她的纤手说:
「妈,别忙了,菜已经很多了,你坐下来来陪我吃饭,我们顺便聊聊天吧。」我
说的话显然对白莉媛很受用,也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她吃饭的姿态就如同其人
般高贵优雅,鲜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那晶莹的牙齿竟然比咀嚼着的米饭粒还要
白,低垂着的浓密长睫毛扑闪扑闪的,一对美目不时的看着我。

  我的吃相可不堪恭维了,这几道菜都很合我的胃口,再加上的确饿了,风卷
残云般就将桌面上的菜都消灭的差不多,而白莉媛只吃了几口就饱了,后面干脆
用一对雪白胳膊托着下腭,一对秋波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们俩面对着面却没有怎么说话,好像双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的,气氛
有些莫名的尴尬。

  待我完全吃饱后,白莉媛便忙着把碗筷拿进厨房,戴起一对红色橡皮手套洗
了起来,她围着围裙的背影此刻显得那么的娴静,瘦瘦的肩膀,卷翘的马尾,短
裙下白生生的小腿,完全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居家小女人,跟白天里不食人间烟火
的优雅贵妇,卫生间里娇艳媚人的淫荡妖妇格格不入,这些差别很大的形象里,
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白莉媛将厨房都清理好后,见我还坐在餐桌边呆呆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
对我笑了笑说:「石头,你还坐这里干嘛,快到客厅沙发坐着,我泡茶给你喝。」

  我把身体放入客厅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中,柔软滑腻的皮质让我不由舒服的
叹了口气,郭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我和白莉媛都很默契的没提到他,这个屋子
里看起来就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不一会,白莉媛便端着个紫檀木茶盘过来,描金白瓷茶杯里青绿可人,一看
便是上好的碧螺春。她放好茶盘,移动娇躯坐在我的旁边,有些担忧的看着我说
:「石头,你是不是不认得妈妈了,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陌生了许多似的,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两年都没有你的消息呢?」我轻啜了一口茶,开口将
自己所知的先告诉她,包括我如何发现自己失忆了,以及最近的一段时间内自己
的行动,并坦白告诉她我能回忆起来的事情少之又少,特别是在八年前到最近的
一段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

  「妈妈,你可以先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好吗,我对于自己都不了解,我到底
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看得出白莉媛美目中的忧愁之色,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她
有几次想要说什么,但最终都没有开口,只是用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

  白莉媛把几缕松散的头发向后理了理,清澈鉴人的双目看着我说:「你叫高
岩,小名叫石头。你爸爸姓高名嵩,你妈妈就是我了,你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我正想开口问她有关爸爸的去向,白莉媛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带着几
丝忧伤的口气说:「你十二岁那年,你爸爸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去世了,之后便是
我们母子俩个相依为命,靠你爸爸的抚恤金难以维持生活,你上学念书又需要用
钱,我便去帮人做衣服补贴家里,虽然日子苦了点,但是你很聪明,读书成绩又
很好,妈妈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可是,又过了两年,你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我找遍了这里所有的医院,医
生们都说没有办法给你治疗,后来有一位教授指点了一个可以给你治病的地方,
妈妈不得已只好把你送到哪里去了,那个地方在很远很远的南方,坐火车要两天
一夜才能到。」

  「你是妈妈从小一手带大的,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呢,可是没有办法,
你爸爸的抚恤金很少,妈妈又没有工作,如果我跟去的话就没有人可以养活你了,
最后我狠了狠心,把你托付给那个地方的负责人,自己则留在家里,想尽办法赚
钱来为你医治。」

  「他们说那个地方不准向外打电话,妈妈也没办法见到你,只好给你写信,
虽然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过信,但是他们会给定期给我邮寄你的照片,看到你一
天天长大,妈妈心里也很开心,我听那位教授说,你还需要治疗两年才可以出来,
到时候我们母子就可以团聚了,所以我一直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可是,昨天当我进门后,看到你的身影站在那里,虽然已经分开了八年之
久,你也长得比以前高了,比以前健壮了,但是你的脸蛋,你的五官,你身上的
气味,妈妈一看就认出来了,这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儿子啊,妈妈这么
多年来唯一的希望就在我面前了,妈妈开心的心都要炸开了,可你却突然晕倒在
地,把妈妈吓得可不轻。」

  白莉媛将这些年的故事缓缓道来,说到动情处不由得哽咽失声,边说边感怀
自己的生活,最终忍不住抽泣起来。只见她双手遮脸,泪珠顺着细长的手臂流下,
瘦瘦的香肩不住耸动着,显然这段时间她受的苦难和委屈实在太多了,可是她却
无处述说,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能坦然的释放出来。

  我也心下惨然,虽然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可以看出她对我的爱绝对
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是母亲对孩子那种毫无保留的爱。

  我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到她温热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动了一下,很快
便顺从的偎入我怀抱,那种独特的体香顿时包围住了我,她似乎是大惊大喜下有
些乏了,头低低的倚靠在我的胸膛上,几缕挑染成酒红色的卷曲马尾甩在我的脸
上,弄得我有点痒痒的。

  这时候的她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我们好像身份颠倒了过来一样,柔弱妈妈
需要强壮儿子的保护,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着。

               第十一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莉媛好像从梦中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
儿子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按着我的胸膛站了起来,与我分开几厘米远。她理
了理有些松散的头发,刚哭过一场的眼圈红红的,有些肿起来的双眼目光有些迷
茫,原本苍白的脸色泛着艳丽的桃红,那种梨花带雨、海棠含露的美又是另一番
迷人姿态。

  看到我有点呆呆的看着她,白莉媛轻推了我的膝盖一把说:「石头,你还没
跟我讲你现在的情况呢?这两年你都发生什么事了?」我把先前跟姚姐讲过的故
事复述了一遍,又从随身带来的手提包里取出几件物品,摆放在桌面上。其中那
张纸片只有三根手指大小,被火烧成不规则的残块,纸片右下角有几个印刷体的
黑字,还依稀可以看得出轮廓,应该是「海」「丰」「信」三个字连在一起,纸
片中间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一个蓝色钢笔写的「高」字,字迹清秀婉转,白莉媛
一看就认出来是自己写的,这个应该是当年她写给我的信件中的一张封皮,她还
补充说这种信封是她在附近的邮局买的,不过她仔细的看了又看后,又补充了一
句:「这个信封是海丰信纸厂很早的一批信封了,我记得我后面换了好几种信封,
你居然还保留着这么早的信件啊。」

  我没听出她这句话的意思,又拿出了那张我一直随身携带的照片,看到照片
白莉媛很激动的拿过去瞧了又瞧,摸了又摸,有些感慨的说:「这张照片是十几
年前的事了,你五岁生日那天,我和你爸爸带着你去江滨公园玩,这张照片就是
他用海鸥相机给你照的,你看妈妈那时候多年轻,你身上的毛衣还是我亲手织的
呢。」「你瞧,你那时候还是个小不点,整天就知道缠在妈妈脚边,人家都说你
是我的小尾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

  白莉媛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我,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已经沉溺
在愉快的回忆中。

  我好像从她的话里想到了什么,提醒她说:「妈妈,你还保存有我其他照片
吗,我想看看?」「有啊,你爸爸其他嗜好没有,就爱捣鼓相机和照相,我们家
的照片大多数都是他拍的呢,为了省钱买相机胶卷,他连烟酒都给戒了,我给你
去找找看。」白莉媛边说着边走进主卧旁边一个稍小点的房间,不一会便拿出了
一大本相册,我们俩就坐在沙发上一起翻动相册看了起来。

  这本相册已经有一定年纪了,原本白色的硬纸封面已经泛黄,封面上还画着
当时流行的影星头像,扉页上几个男性的笔迹写着「高岩伍岁生日留念,爸爸」,
白莉媛说这是爸爸在我5 岁生日那天买的,他说要用这个相册把我成长的过程一
一记录下来,以后老了的话也可以通过照片找回回忆,没想到这句话现在已经成
了现实,我现在的确需要他照的照片找回记忆。

  照片是按时间远近顺序排列的,有我刚满月的照片,有我刚学会走路的照片,
有我第一天上幼儿园的照片,也有我第一次戴红领巾的照片,林林总总一直延续
到上初一的时候,照片里的我长的比同龄人瘦弱,五官比较像妈妈,很是清秀。

  白莉媛在一旁打趣说,我从小就像个女孩子般漂亮,而且又很乖很安静,不
像工友的孩子一样,爱出去到处乱跑乱玩,也从不惹是生非,邻居们都说我们家
养了个大闺女,不过还好脸型像爸爸,否则就不够阳刚气了。

  照片里高嵩的照片很少,大概是因为他一直作为记录者存在的缘故吧,能找
到的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只有一张,背景是我们这里最高的百货大楼,照片中的
我估计只有2 岁左右,还穿着开裆裤和口水围兜,被白莉媛抱在怀里,照片里的
她看上去只有十八岁的样子,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像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少妇;
旁边的高嵩中等身材,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浓眉宽鼻,国字脸,留着络腮胡子,
看上去就是很忠厚老实的那种人。

  虽说是我的相册,但是我们一家的照片都放在里面,上镜最多的除了我当然
就是白莉媛了。可能是家里经济条件一直不是很好的原因,从这些照片里可以看
出,白莉媛从结婚到做母亲之后,身上穿戴的衣服款式很少,都是些很朴素的裙
子、裤子和手工织的毛衣等,但是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是那么的温婉动人,再平
常的衣物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无比的合体,反而突出了她天然去雕饰的美。

  我把相册翻到了末尾,后面有一些高嵩和白莉媛的其他照片,大多数是高嵩
跟他的工友的合照,白莉媛的身影有出现的只有三张,但奇怪的是这三张照片上
都有一个共同点,也就是有人曾经用蓝色的墨水涂掉了背景中某个人的头像,有
的照片是1 个人,有的照片是2 个人。

  其中一张背景好像是爸爸妈妈的婚宴上,背景里高高矮矮的站满了人,照片
中央的高嵩和白莉媛勾住对方的手臂,正在喝交杯酒。左侧的高嵩穿着一套不怎
么合体的蓝西装,刮掉络腮胡的脸显得很年轻,脸上满溢着幸福的喜悦;右侧的
白莉媛头上盘着个新娘髻,一条大红色乔其纱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这条裙子
有点像旗袍手臂处是空着的,露出的两只细长白胳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照片中
的她微微闭着眼睛,好像是在躲避相机的闪光灯。他们后面站着一排人,有的人
在鼓掌喝彩,有的人在举杯畅饮,还有几个人斜着眼睛,目光却盯在白莉媛身上。

  人群中间有一个身材比旁人都高一个头的男人,他穿着套灰色中山装,上衣
左边的口袋里插着根钢笔;人群的最右边角落也有一个男人,只比中间那个人矮
了半个头,穿着红色的运动服,可以看出他的上身很强壮,手指正在指点着什么
;这两个人的脸部都被蓝色的墨水涂掉了,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和神态。

  还有一张是在照相馆拍的,仿欧式城堡的假景前并肩站着两个人。左边站着
的白莉媛一身白色亚麻连衣裙,裙摆长及膝盖,露出白皙细长的小腿,头发整齐
的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虽然在微笑着,但是那微笑总是带着一种忧伤,
这张照片里的她明显比我五岁那张照片里的青春少妇成熟了许多,但那娇嫩脸蛋
和窈窕身段并没有多少改变。紧挨着她站着的是一个挺高的男人,削瘦的身型,
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脚上的系带尖头皮鞋搽得铮亮。可以看得出白莉媛跟这
个男人的关系比较亲密,照片中她的左臂已经贴在那个男人的右臂上了,但是她
一点都没有尴尬的样子,而是很自然的保持和那个男人的身体接触,而这个男人
的脸部也是同样的被涂掉了,我顺便翻过照片背部一看,也有很多条条蓝色直线
涂抹的痕迹,好像原来背后有写什么一样。

  最后一张照片看起来像是在码头上,旁边有几个集装箱堆放着,背后可以直
接看到湛蓝的海港风光,有三个男人赤裸着上身站成一排,白莉媛出现在照片的
左边,她穿着白T 恤和灰裤子,饱满的乳房撑得白T 恤紧绷绷的,长发在脑后扎
成个马尾,正提个大茶壶为他们倒水。照片最远端的那个男的留着络腮胡,上身
很结实,正是爸爸高嵩;画面中间的那个男的是三个人中最高的,赤裸的上身肌
肉一块一块的,很明显可以看出六块腹肌的痕迹,但是这个人的头部也被涂掉了
;最靠外面的那个男的比同伴们都矮,脸和身上都是黑黝黝的,像是刚从哪个煤
坑里爬出来一样,蒜头鼻厚嘴唇还有点秃顶,但是他的上半身却是最强壮的,特
别是两只手臂上鼓起来的肌肉块,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

  看完这些照片,我的回忆没有恢复多少,心里的疑团却是越来越多了。为什
么有三张照片上的人被涂去了头像,为什么有的照片被涂掉唯一的男人,有的照
片是有选择性的涂掉一到二个男人,这些被涂掉头像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
的秘密呢?又是谁涂掉了这些男人的头像?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白莉媛,听到我所说的她仿佛吃了一惊,有点紧张的问我
照片是怎么回事,当我把这几个人指给她看之后,她很认真的看了三遍,然后摇
着头对我说,自从高嵩去世后起,她便把这个相册收藏在我的房间里,后面就算
搬家她也一直带着它,从来都没有人去动过,可是她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照片
被人涂掉了,更不用说为什么要涂掉那几个人。

  「会不会是你小时候在家里玩游戏,把他们当作练画的道具给涂掉了呢,你
是不是忘记这回事了?」看我将信将疑的样子,白莉媛想了半天找出了一个解释,
可是对于记忆一片空白的我来说,这种事情我根本无法证实。虽然我表面上接受
了这个说法,但是心里总有一点不确定的感觉,而且白莉媛在对这件事的态度也
有些奇怪,她从我提起这个疑问起,说话就有些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好像是
有些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我真相,只是想让我尽快转移话题。

  「那你还认识照片上的这几个人吗,他们应该跟我们家有来往吧。」我当作
不经意的问了句,听到这句话白莉媛娇躯不由得轻震了下,原本已经是苍白的脸
变得全无血色,她的双眼有些不敢看我,目光转移到那几张照片上,装作是在辩
认的样子,但是她拿着照片的纤手在轻微的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

  「这些照片有的是我刚嫁给你爸爸时候拍的,有的是你还小的时候跟爸爸的
工友拍的,距离那时已经过了很久了,你爸爸去世后我跟他单位的也没有什么来
往,这些人我都记不清楚了。」过了半响她才慢慢腾腾的说,可是双眼依旧是看
着别处。

  「那么这个男人呢,他好像跟妈妈很熟的样子,他是我们家的亲戚吗?」我
指着那张她与高瘦男子合影的照片,继续问她。

  白莉媛听了我的问题,半天没有回答,眼睛却不敢看我,最后总算咬了咬牙
说:「他叫郭奇,也就是你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的。」这个答案我并不惊讶,
因为我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我只是想听到她口中说出来而已。

  「妈妈,你跟他认识很久了吗?你们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我的口气很
放松,但是我问的问题却很沉重。

  白莉媛双手按在自己胸前,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转过头来
直视着我说:「石头,妈妈不想骗你,其实我早就想把这个事情跟你说清楚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好,希望你能够听妈妈把话讲完,好吗?」我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石头,你知道外婆家是在鸟山镇上是吧?」白莉媛开口先问了这个问题,
我有些惊讶,但只是点了点头。

  她说了第一句,好像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的感觉,又用力按了下胸口,喘
了口气继续说:「那个男的,也就是郭奇,他的老家跟妈妈是同一个镇上的,他
家跟你外婆家是邻居,我们从小就认识了,算是一起长大的吧。」白莉媛高耸的
胸部一起一伏的,好像想一口气说完,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没说几句,就要歇一
歇,斟酌一番才能继续说下去。

  「郭奇比我大三岁,念书也比我高二个年级,我们上学经常是在同一个学校,
平时都是一起上下学,他一直很照顾我,跟我家里人也很熟,我们算是小时候的
好朋友吧。」「他从小就爱画画,也很有美术的天赋,高中毕业就被淮海美专录
取了,他家里成分算不错,爸爸妈妈都是下乡的知青,后面也找机会返城了,从
那之后我们就没有了联系。」「妈妈没有念高中,初中毕业的时候选择了考师范
学校,那时候的中专录取分数比大学还高,可是妈妈却差了二分没有考上。妈妈
当时是家里的小女儿,你大舅已经成家了,按我们那里的习俗,女孩子初中念完
就早早嫁人了,可你外婆一直很疼妈妈,说让我再念一年,我虽然很努力但是第
二年还是差了一分,从那时起我明白上学对于我来说只能是一个梦了。」「之后,
我在镇小学当了两个月的代课老师,你外婆家的一个亲戚给我介绍了个第三港务
公司的码头工人,那就是你爸爸了,我们就开始谈起对象来。他从那时候起对我
很好,一有空就坐3 个小时多的客车到镇上找我,每次都给我带很多城里的吃的
穿的,对外婆家里人也是嘘寒问暖、礼数周到,外婆和亲戚们都说他这人很不错,
我那时一方面觉得他对我很好,另一方面也是想换一个环境,不想一直呆在那个
小镇上,所以相处三个月后就答应嫁给他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
但是起码是城市户口,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在那个时候,农村户口和城市户口
是天壤之别,女孩子除了考大学外就只有嫁人这条路子了。」白莉媛说的这些我
之前一无所知,从今天起我才真正了解妈妈的过去的人生,以及我们这个家庭是
如何建立起来的,妈妈并不是生下来就是那副温婉恬静的样子,她也有自己的童
年,自己的梦想和自己的情感。

  「我们那时候结婚很简单,也没有现在年轻人的婚纱、仪式什么的,就是简
简单单办个酒席,请亲戚朋友、单位同事们来一下就行了,连结婚证都是等你4
岁的时候才去领的,我们婚后就住在你爸爸的单位宿舍,喝完喜酒后的第十天我
发现怀上了,第二年你就呱呱叫的来到了这个世界。」「有了你之后我们就没法
住单身宿舍了,你爸爸找单位领导送了好几次礼,才给分了一套60平方的小套房,
也就是我们以前那个家,你爸爸白天要上班,我就留在家里带你。」「你这个小
冤家,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似的,从小就体弱多病,你爸爸的工作也不好
请假,每次上医院、看病、打针都是我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我抱着你,
好不容易才把你给拉扯大了。」说起往事,白莉媛渐渐进入了情绪之中,美目里
沉溺着的都是过往的幸福和欢乐,嘴角也浮现出迷人的笑容,她轻轻拍着我的膝
盖,好像我还是当年那个小石头一般。

  我通过她的回忆才知道,自己小时候体质一直不是很好,所以长得也比别人
家小孩慢一些,原来妈妈为了照顾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操了那么多的心。我
情不自禁伸出手臂,轻轻搂住白莉媛,左手在她的背部轻揉着,目光里满满的都
是感恩之情。

  白莉媛很享受我的拥抱,身子朝我移了移,继续讲了下去:「你爸爸出事后
不久,我有一次偶然在街上碰到了郭奇,那么多年没见了,我都记不起他的样子,
但是他却第一眼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们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就一起吃
了个饭,也就是叙叙旧,聊聊彼此这些年的事。我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多年了,
也坦白跟他讲了自己丧夫有一子的情况,他也说了下他的情况,他毕业后没选择
留校,而是自己出来闯荡,在开面跟别人合作开了个工作室什么的,暂时以自由
创作为主。」

  「我原本只当做萍水相逢,大家吃过饭后就是各走各自的路了,没想到他这
个人过几天居然自己找了过来,而且很热情的要帮我做这个做那个,他说我一个
女人家很不容易,要工作又要照顾孩子,看着我受苦受累他很难受,他愿意照顾
我一辈子,要我答应嫁给他,还说……他从小时候起就很喜欢我了,还好老天爷
给了他这个机会,他还说这是我和他的缘分。」说到后面白莉媛的语气有些羞涩,
好像以她的身份和年龄说起这种话有些尴尬,但她的粉脸上已经飞起两片红云,
却另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之感。女人毕竟都是虚荣的,当自己已经过了青春年
华,却发现还有人迷恋自己,而且还是小时候的玩伴,每一个女人心里都会窃窃
自喜,白莉媛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我那时候可没答应他,虽然小时候认识,但是毕竟分开那么多年了,
我对他现在的为人和背景完全是陌生的,再加上我又是一个带着小孩子的寡妇,
真不知道他对我是何用心。——其实,最重要的是,妈妈怕影响到你,因为电视、
报纸里常听说如果有继父继母对孩子不好的话,孩子就很容易叛逆、不认真念书,
甚至可能会走上邪路,将来前途被耽误的报道,要是那样的话,妈妈宁愿一辈子
都不嫁人了,也要保证你能好好成长。」

  「虽然我拒绝了他,但是他并没有改变主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和照顾着
我,说他一定会等到我改变主意的。后来你出了那个事情,我自己一个女人孤零
零的很不方便,左右邻居什么的也总是有些风言风语,再加上他这么多年的诚心
诚意的确打动了我,所以在三年前我就答应了他,因为怕影响到你,我也一直没
有跟你讲这件事。」

  讲完了这个漫长又曲折的故事,白莉媛好像浑身的精力都随之耗尽一般,有
些软弱的靠在我的肩上,一双美目里满是忧郁的看着我说:「石头,妈妈这件事
情没有先问你的意见,妈妈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你不会生妈妈的气吧?」我摇了
摇头说:「不,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磨难,我才是需要过意不
去的那个呢。——我是你生下来的,我是永远不会生你的气的。」白莉媛很满意
我的回答,闭上美目靠在我的肩上,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停了停,踌躇了一会又问:「妈妈,你跟郭奇,现在……已经是……那个
……关系了吗?」听了我吞吞吐吐的话,白莉媛好像悟出了我话里的含意,娇嫩
的脸蛋羞得白里透红,有些嗔怪的打了我一下说:「你这孩子,哪里学来的阴阳
怪气,跟妈妈讲这种话。」

  「妈妈跟他只是同居,连证都没有领,你担心什么?就算有你担心的事情,
那也是做娘的自由,哪轮得到你这小赤佬来管。」我笑而不语,她白净的牙齿咬
着鲜红的下唇,美目里婉转的秋波灵动,那种熟女的风情让我双眼都看得动弹不
了,这一晚上她都是以母亲的形象待我,只在这个时候才稍微露出点小女人的姿
态,但已经足够动人了,但我觉得她泼辣的言语下面还藏着些什么,好像有些难
言之隐。

  白莉媛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悖往常的举止,连忙转移话题说:「哎呀,咱俩
聊着聊着都快12点了,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太晚睡觉,赶紧去休息。」

               第十二章

  白莉媛把我带到主卧旁边一个稍小点的房间内休息,这个房间没有很多装饰,
但是里面家具摆的很满,墙边摆着一个老式带镜子的衣柜,一个五斗柜旁放着一
张书桌,这些家具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款式了,暴露在外的木纹上油着清漆,随着
时光的流动已经偏暗黄色了。

  那张书桌的一只脚已经有些倾斜了,桌子左上角上放着一盏镀锌底座的台灯,
我轻车熟路的伸手拉了下绳式开关,一股昏黄的灯光扑射在桌面上,白色绒布织
成的灯罩上一朵粉色的百合花活灵活现,我的手轻抚在有些坑坑洼洼的桌面上,
几道很熟悉的用小刀划出的痕迹映入眼帘,桌子右边角落刻着个歪歪扭扭的「早」
字。我仿佛看到过往无数个夜里,曾经有个瘦小的身躯,就在这昏黄的灯光下,
趴在这张桌子上奋力写着、读着,而当年那个一直陪伴在左右的女性,现在依然
还在我身边,我感觉有些温热的东西在眼眶里涌动。

  「这是你小时候写作业的桌子,还有那个箱子里放着你以前的东西,柜子里
有你小时候穿过的衣服,妈妈一直把它们留着,等你回来。」白莉媛的声音带着
一股暖意,一股让我心平气和的暖意。

  我转过头,进门的左侧摆着两张木质的老式沙发,上面罩着黄黑格子棉布织
成的软垫,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已经铺好了白色的床单和被褥,床头摆的两个
枕头很充实,外面的罩布是用蓝白格子的棉布缝制的,布料看上去有些旧了不像
是新的,我正觉得那个枕头有点眼熟,白莉媛在一旁说:「石头,你是不是觉很
像,你以前用的那条被子被妈妈拆了,布料我拿来缝了两个枕头套,就是这个了。」

  那张床不大,才1 米8 左右,对于我现在的身体来说已经有点狭小了,白莉
媛有些为难的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这么高了,这张床还是爸爸妈妈结婚时候
的家具,你先凑合睡一晚吧,明天我给你买张大的。」

  这张床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我很依恋妈妈,总是要吵着要跟妈妈一起
睡,所以直到我上初中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妈妈在这张床上睡觉的。由于我们
的老房子很小,只有两室一厅,妈妈总是习惯宠着我,每当我赖在妈妈的床上不
动的时候,爸爸只好无奈的到客厅那张沙发上去过夜了。当然,每周都有一两天
那张床是专属于爸爸的,那我只好不情愿的回自己房间了。

  「没事,妈你不用买了,我喜欢睡这张床。」我摇摇,说着就势往床上一躺,
人是躺在床上了,但是两只脚却还悬空着,白莉媛看我这么固执,无奈的笑了笑
说:「你干脆斜着睡吧,睡不好是你的事情了,不行你就打地铺,反正不能影响
休息,明天我还要带你去看医生呢。」说完轻轻的给我拉好薄被,关了灯走了出
去。

  说实话这张床躺着并不舒服,长度对于我的身高短了不说,木板做的床板硬
邦邦的,虽然已经垫了层软被,但还是硌得我背部僵硬,枕头倒是很柔软,带着
点股白莉媛身上的体香,我闻着她的气息,慢慢的也睡着了。

  我没有睡很久,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门外有声音,天生的警觉性让我立即醒
了过来,拿过手机一看才凌晨2 点40分,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却有光线透过门缝
钻了进来。

  我轻轻的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门边,这一系列动作都没有发出声
响,我凑到门口正想开门出去,忽然听到白莉媛的说话声。

  「你怎么回事,出去这么晚回来就算了,钥匙也不带,大半夜的又按门铃又
唱歌,还大喊大叫的,要吵到多少人啊?」白莉媛的声音埋怨中带着点关切之意,
好像是在对很亲密的人说话。

  我轻轻的拧动门把手,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看出去。客厅里那盏大水晶灯已经
点起了两层,雪白的光线很充足的照亮了整个客厅,这个房间的门口正对着客厅,
我的位置刚好可以把客厅到玄关的范围收入眼内。

  我只看到白莉媛的背影,她还是穿着那件黑色绸缎睡裙,赤裸着白皙的长腿,
好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原本一直绑着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那乌黑富有光泽
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间,有些松乱,有些慵懒。

  此刻她一对雪白胳膊正扶在一个男人的腰间,那男人一头卷发,高高瘦瘦的,
不就是郭奇吗?他好像是喝了不少酒一般,走路有点踉踉跄跄的,全靠白莉媛的
搀扶才走到客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一坐了下来,身子就瘫倒在沙发上,灯光下他那张颇为英俊的脸红通通的,
带着点谄笑的说:「我这不是给你们母子相见让出空间吗,晚上母子夜话聊得怎
么样,你一直牵挂着的石头儿这几年应该过得不错吧。」白莉媛有点不喜欢他话
里的那股油滑味道,冷冷的说:「还好吧,他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脑袋好像受
过一些伤害,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哦,那他不会是精神方面有问题吧,我
看这孩子挺精明的嘛,白天还把我耍了一道。」郭奇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那种
笑容让我看了就无名火起。

  「你才精神有问题,我看你倒是应该去治治病了,你这一年来天天早出晚归,
有时候还夜不归宿,你说说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白莉媛勃
然大怒,芊芊素手指着郭奇训斥他,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的样子。

  「我怎么了?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我亲爱的老婆难堪,我不碍着你的事,你也
不用管我,这不是两全其美吗?」郭奇也有些急了,梗着的脖子上青筋直冒。

  白莉媛听到他的话后娇躯晃了晃,两个人都沉默住不说话了,客厅里安静得
只听得见郭奇喘气的粗声,过了好一会,郭奇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伸手去拉白
莉媛的手,却被她打开了。

  「莉媛,我不是要说你不对,我只是心里很不爽、很郁闷,有一股气堵在里
头,所以才跑出去跟朋友喝酒什么的。」郭奇有点歉意的说,这回白莉媛没有躲
开,仍由他拉着手,被动的坐到他身边去。

  灯光下,可以看见白莉媛一只手扶着脸,目光在脚前的地板上游离,脸上的
表情有些忧伤又有些无奈,过了良久才轻叹了一口气。

  「郭奇,我们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呢,当初我就跟你郑重声明过了,我是
一个结过婚,死了老公,还带着一个孩子的老女人了,你没有必要找我。可是你
信誓旦旦的说有多么爱我,死皮赖脸的说要娶我,还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我脸皮
薄心软就答应了你,结果誓言没过两年你就忘记了吗?」

  「莉媛,我……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怪我,老想着一本万利
发横财,把前几年作画的收都压在老项的那个项目上,结果这个狗娘养的居然卷
款潜逃了,连你的积蓄都陪了上去。」郭奇好像酒醒了不少,语气也变得诚恳起
来,听起来好像是他投资失败,之后就一蹶不振。

  「没关系,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颓废的样子,我也
不是要管着你,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事情,只要平平安安就好。」郭奇的话好像收
到了效果,白莉媛的语气开始柔和起来。

  「唉,莉媛,你对我太好了,一直都在包容着我,可我都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振作起来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郭奇估计是已经
完全清醒了,嘴里开始甜言蜜语起来,一边趁热打铁,伸手就去揽白莉媛的细腰,
白莉媛对他的气也消了大半,虽然稍作抵抗,但没几下就顺从了他,半推半就的
倚入他的怀中。

  郭奇放在白莉媛细腰间的手开始不规矩了,只看到白莉媛的身体渐渐的被他
拉近,郭奇还想伸头过去吻她,却被她用手挡住了。

  「莉媛,我们好久没那个了,今天能不能……让我……」郭奇有些恬不知耻
的开始求欢。

  「不行,我儿子今天刚回来,你怎么可以这样。」白莉媛虽然拒绝了,但是
她的理由却有些牵强。

  「亲爱的,虽然我们没有领证,但是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只是想尽尽老公
的义务,这个很合情合理吧。」郭奇开始想尽理由诱导白莉媛。

  「那,那也不行,石头就在房间里睡着呢,要是被他听到了怎么办。」白莉
媛的态度明显动摇了,郭奇手里稍一用力,随着一声轻微的惊叫,白莉媛已经被
拉倒在他身上。

  客厅的光线很清晰,可以看到白莉媛正坐在郭奇的膝盖上,本来就很短的黑
色绸缎睡裙被挤了上去,露出了穿着银色真丝内裤的丰润肥臀,一对骨肉均匀的
大长腿在灯光下白得耀眼,脚上还穿着银色丝绸拖鞋。

  由于白莉媛是背对着我这边,我只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的黑色绸缎
睡裙里好像鼓起了一团,还在有节奏的移动着,难道郭奇的双手正在她丰满双乳
上游走吗,想到此处我不觉拧紧了拳头,为什么我这么容易激动,白莉媛与他已
经以夫妻名义同居了三年了,这种男女之间的事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时一只手按在了白莉媛的脑后,白莉媛很顺从的俯下头,两个人的脸贴在
了一起,她黑亮顺滑的长发在有节奏的颤动着,我依稀听见一阵唇舌相交的声音,
应该是跟郭奇开始接吻了,他们俩的动作十分协调默契,说明这样的舌吻已经上
演过很多次了,我开始觉得自己的嘴巴有点干燥,脖子以上有些热热的。

  郭奇的两只手在白莉媛的黑色绸缎睡裙内捣鼓了半天,好像掏出了个什么东
西随手一扔,正好掉在我眼前不远处,那是条黑边银色真丝文胸,文胸是背扣式
样式挺保守的,胸前用银色真丝缝成一排的褶皱,看上去没有Gcup也有Fcup,这
件刚才还带着白莉媛体温和体香的贴身之物就这么被抛在地上,真是暴殄天物。

  两人接吻了好一会,郭奇不安分的右手又偷偷溜了出来,这回他从白莉媛的
长白腿上慢慢向上滑动,很狡猾的深入了那条银色真丝内裤中,透出真丝内裤上
凸起的痕迹,他的手好像已经侵入了白莉媛身上最私密的地方,并且在里面肆意
搔动着。

  同时他的嘴也没有闲着,往下一拱就插到了白莉媛的胸前,紧接着就是一阵
口水搅动的声音,白莉媛好像被郭奇勾起了久违的情欲一般,美妙的娇躯开始晃
动着,双手按在郭奇的脑后,像是在享受着郭奇对她丰乳的吸吻,如果不仔细观
察不会发现,此刻她那纤细的腰肢正轻微的以一种节奏在扭动,被郭奇侵入的真
丝内裤下的丰臀一摆一摆的,好像有点难耐似的在郭奇的膝盖上磨蹭。

  郭奇的右手在真丝内裤里活动了好一阵,只见他突然把手拔了出来,灯光下
手指上闪着反光,好像沾了一种什么液体似的,他嘴巴凑近白莉媛说了句什么,
声音很小我没有听清楚,但白莉媛很快就用小拳头捶了他两下,但她那姿态神情
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好像有点恼怒又含着几分羞涩,郭奇挨了这两下近似于调
情的粉拳,脸上更是露出淫荡的笑容。

  接着他猛地一翻身,把白莉媛放倒在了沙发上,自己则站了起来。白莉媛轻
呼了一声,一对修长白皙的美腿已经被郭奇抬了起来,灯光照射下白莉媛的双腿
又白又直,此刻这两根玉柱却被郭奇的手抓住了,仍由他摆弄着。郭奇把这两条
修长白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就忙不迭的去脱自己的裤子,没几下他的
下身就赤裸的出现在灯光下,他外表挺白净的但是腿上的毛发却很多,双腿间那
具男根已经高高竖起,面目狰狞的想要向白莉媛袭去。

  这时候白莉媛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双手撑住郭奇的身体抵抗他的进击,虽
然自己的双脚已经落入敌手,但她的抵抗很坚决,郭奇一时间也没法达到目的。

  「别这样,我们不能在这里,我儿子还在附近呢,要是被他听到了让我怎么
办。」白莉媛一边抵抗着一边说。

  「都半夜3 点多了,我们刚才弄了半天他都没反应,肯定是睡得很死,我房
间都没整理很乱的,你又从不让我去你房间,我们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郭奇
的话让我紧绷的心里放松了些,不过白莉媛为什么不让他进她房间呢?

  郭奇看硬来的效果不是很好,也改变了策略,他又把头凑到白莉媛胸前,对
她的双峰发起了攻击,白莉媛的睡裙肩带已经被卸了下来,露出窄窄的香肩,透
过郭奇不停的摆动的卷发,依稀可以看见两团雪白丰腻的乳肉在颤动,白莉媛的
身体好像已经有些难耐了,她紧闭着美目,口里若有若无的呻吟着,那对雪白长
腿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内收缩,小腿到脚尖已经绷紧成一条线,涂着银色指甲油的
脚趾头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此刻却像玫瑰花瓣般伸展绽放。

  郭奇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开始转动下体,男根隔着布料摩擦着白莉媛的臀
股间,惹得她又是一阵轻吟。郭奇一边把口水涂在白莉媛浑圆滑腻的雪乳上,一
边有些淫邪的说:「莉媛,你看,我的小弟已经嗷嗷待哺了,它今天难得这么精
神,你不好好犒劳下吗?」白莉媛好像也知自己已经在沦陷边缘了,一边娇喘着
一边说:「把灯光了,开着灯我不能接受。」水晶灯的开关就在沙发上方,郭奇
一边扶着白莉媛的美腿不放,一边伸手很快的就去关灯,就在电光一闪之前,我
好像看见一块银色的布条飞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片漆黑了,但我的心里却是很
是通亮,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我身上却是火辣辣的,脑子里好像
有些充血,心脏跳动得很厉害,我很想冲出去破坏这一切,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
似的动弹不得。

  可是,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大出我的意料,只听见两人的喘息声没维持了几秒,
郭奇突然一声大叫,随之白莉媛也一声轻哼,客厅里本来交织的两个人影突然分
开了,两人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小会,水晶灯又重新被点亮,灯光下白莉媛的双手抱在胸前,一条白
皙美腿架在另一只腿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恼怒,还带着几分失落,白嫩的肌肤上
还残留着情欲被挑起的绯红,她身上的睡裙就像没有被人动过似的,已经完全穿
着整齐了,原本松散的长发也被梳理了下,可是我好像看到她黑色绸缎睡裙的下
方黏了一摊白色的液体,裙角边那一截雪白大腿的根部也粘了几点。

  而郭奇此刻却耷拉着头靠在沙发上不住喘气,他下身那个玩意儿就跟他的主
人一般垂头丧气的,体型也萎缩成一小段,就像个打了败仗的士兵一般。郭奇呆
了半天,伸手想去抓白莉媛的纤手,嘴里有些讨好的说:「莉媛,对不起,我今
天又犯老毛病了,没有好好地爱你,改天我会补偿你的。」白莉媛很不耐烦的推
开他伸过来的手,冷漠的说:「郭奇,你是不是又想起那些肮脏事情了,我真不
知道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从我和你在一起生活后,你就没有正常过一次,我真
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答应你。」白莉媛的话显然在郭奇原本已经很沮丧的心上又
插了一刀,他把头埋入膝盖间,狠狠的抓了几把,把他那原本已经很卷的头发弄
得更卷了,简直就成了个狮子头,口里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般低沉吼叫着。

  两人相对无语了半天,郭奇站起身来好像想对白莉媛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口
又没有说出来,摆着手在空中僵了几分钟,有点放弃了的样子又放了下来,提着
裤子垂头丧气的走进客厅另一角的一个房间,很重的关上了房门。

  白莉媛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坐着,她目光有些迷茫的盯着前方,就这样在客
厅里呆了大概有20分钟左右,她才重新站起身,走了过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文胸和
内裤,这时候她离我只有1 米的距离,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黑色绸缎睡裙表面被
高耸的丰乳顶起了两个小凸点,以及她身上掺杂着体香和另一种女性气息的味道,
她那双笔直白皙的美腿就这样站在我的眼前,手里拿着文胸和内裤好像有些在想
些什么,此刻她的睡裙内完全是一丝不挂,在灯光的反射下那具玉体凹凸有致,
极为诱人,但我却努力的屏住呼吸,身体稍稍向后移动,不想让她发现我。

  她拿着自己的文胸和内裤看了几分钟后,咬着下唇好像想甩掉什么似的用力
甩了甩它们,然后便径直走回自己的主卧室,随后里面传出淅沥沥的沐浴声。

  我关好房门,回到床上,脑子里却像过电影般回顾刚才的情景,翻来覆去都
是白莉媛妩媚的倩影,直到凌晨4 点才昏沉沉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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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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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章起,本文更名为「天若有情」,请关注本文的朋友们注意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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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上午第一道带着热气的阳光透过窗户射在床上时,我才挣扎着醒了过来,
昨天经历了太多事情,再加上睡得并不好,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推开卫生
间的门,里面已经放好了一套纯白色的洗漱用具,不知道白莉媛什么时候进来过。

  匆匆洗漱后,我走出了房间,客厅里静悄悄的,好像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都不是真实的一般,餐厅的大理石餐桌上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豆腐脑,旁边还有
一笼生煎馒头,我坐下来尝了口,豆腐脑是甜的,生煎馒头是肉馅的,都是我从
小爱吃的味道。

  待我吃完早餐,正准备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主卧室的门被推开了,白莉媛穿
着整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她忙说:「石头,你今天起床晚了,我们早上
还要去看医生呢。那个碗筷先放着,等回家后我来洗就行。」她今天的装扮又是
另一番风格,昨晚垂下来的波浪长发又重新盘在脑后了,上身穿一件带灰色松枝
花纹的雪纺衬衣,衬衣的第一个扣子是松着的,露出两弧优美细长锁骨和一段雪
白丰润胸脯,一条细细的金项链绕在天鹅般修长脖颈上,项链下方有一个双C 图
案的小坠饰,映衬得她胸口的肌肤更加娇嫩白皙,下身穿一条黑色绸质长裤,裤
管是那种锥形的,修身小脚的造型很好的凸显了她那对长美腿,腰上绑着一条黑
色亮皮宽腰带,将她那细腰束得更加细了,简直不堪一握。

  白莉媛把手里拿着的黑色小羊皮包递给我拿着,一边走到玄关处,拿起一双
银色尖头平底鞋穿在脚上,一边招呼我赶紧出门。

  我们从电梯下到了负二层车库,坐上一辆白色的宝马X1,驶出小区。

  白莉媛开车的姿势蛮熟练的,这辆白色X1虽然保养得很新,但能看出已经开
了有一段时间了。汽车在路上飞驰,我们俩也在闲聊着,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
提起郭奇,好像这个人已经消失了一般。

  1 个小时候后我们就到了医大附属医院,在路上她已经告诉我,这次要去找
的医生是医大鼎鼎有名的江华教授,他是心理学专家,精神卫生科的教授医师,
八年前也正是通过他的推荐,我才远赴南方治病的。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医大附院宽敞的门诊楼里人流并不是很多,我和白莉媛
坐电梯上了十一层,在一位值班医生的引导下,走进了江华教授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面积不小,里面的装饰都是很大气的深色,显示办公室主人在医
院有着不低的地位,办公室所有的墙都立着摆满各种书籍的书架,江教授正在一
张红木办公桌前等着我们,阳光透过他背后的玻璃窗射在他身上,更突出显示他
高大的身材。

  江华教授年纪大概在50岁以上,白大褂下健康结实的身型说明他有保持锻炼
的习惯,肩膀很宽阔,好像经常打网球的样子,一张清瘦的脸上架着副黑框眼镜,
花白的头发整齐的向后梳着,看上去很儒雅。

  他跟白莉媛很熟稔,一见面就热情的握手交谈了起来,一边还带着微笑看我。

  他的眼神锐利逼人,看着你的时候好像可以穿透你的身体,目光扫视之处像
手术刀剖开人体一般,可以把你身上的每一处血管和骨头都弄得清清楚楚,不过
我并没有在他的眼神下退缩,而是正色对着他的眼睛看去。

  他一边看着我,一边从白莉媛口中了解我的基本情况,随后便转身向我走来,
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手很有力,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他让我在旁边一张长沙发上躺着,我遵照他的意思仰卧在这张沙发上,对于
我服从的态度他赞许的笑了笑,扭头说:「白女士,你先自己坐坐,我跟这孩子
聊聊,做个初步的诊断。」白莉媛吩咐我好好跟医生讲失忆以来的情况,自己找
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江华这时候已经进入极为专注的工作状态,脸色也不像刚才
那么和蔼,他先问了我几个关于我失忆前的问题,我如实的把经历告诉了他,却
隐去了有关警察拿我顶罪的那一段,当我说到自己车祸之后的情况时,我觉得他
黑框眼镜下的眼神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随后他有问我有没有失眠等生理方面的反应,我告诉他自己的记忆时常会出
现混乱的现象,特别是在回想到某些片段的时候,脑袋里就像有两股人马在冲突
似的,顿时陷入混乱不堪的局面中,这时候脑子里就会开始刺疼,严重点的话甚
至还会昏迷过去,白莉媛也在一旁点头证实我所言非虚。

  江华边听我讲述,边用器材测量了我的心跳以及血压,待我讲完便写了一张
单子,让我先去做个常规检查,他还很热情的陪着我和白莉媛,将我们带到检验
中心去。

  也许是有教授的吩咐吧,各项检查做得很快,当我做到最后一个MRI 出来后,
看见白莉媛正和江华在休息长廊那边谈着什么,他们是背对着我这个方向,白莉
媛手上还拎着包包,另一只手抓住拎包的那只手肘,她的头部稍微向右倾斜,好
像很认真的在跟江华讲什么。

  白莉媛讲话的声音并不大,我想听听他们在谈些什么,便轻轻的向前走了几
步,这回可以隐约听到几段残言片语,好像有「时间没到」、「我很担心」、「
保密」、「为了孩子好」之类的,什么时间没到?妈妈在担心什么?有什么需要
保密的?我心里不由得多了好几个疑问。

  江华好像很关心白莉媛,边听边在宽慰她,他的左手很自然的抓住白莉媛的
香肩,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白莉媛显然对他的动作并不抗拒,边听他说话还边
点着头,两人的姿态此刻显得很亲密,但又十分的自然。

  他们的样子被我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一阵不舒服的感觉。我快步向前走了
过去,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白莉媛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来忙问我感觉怎么样,
江华的手很自然的背回了白大褂后面,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和蔼可亲的笑容。

  在江华的办公室里,我们等他看完了所有的检查报告,又看着他双手交叉思
考了将近15分钟,才听见他开口说话。

  「白女士,失忆症按照病因来分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器官性原因,包括大脑
因物理创伤或疾病、生物毒性造成损害而造成的;另一种是功能性原因,通俗点
说就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多见于个人精神在极度刺激下产生的心理防卫机制作用,
患者所丧失的记忆,有时只限于对某段时间的事情不能记忆,而其中专门针对某
件事情的没有记忆,又称为情节性失忆症」

  「根据我的观察,和医学检查的结果,令郎的大脑未发现损伤痕迹,海马体
神经元一切正常,所以可以排除器官性原因导致的失忆;而通过与令郎的对话,
可知令郎的失忆是有选择性的,是针对某些事物和事件的情节性失忆,究其原因,
应该是之前有些经历过分的刺激到他,大脑的神经系统自动启动了心理防御机制,
将这份经历给隐藏了起来,如果患者没有得到医治的话,有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
唤醒这份记忆。」

  「但是,令郎在前不久遭遇了一次车祸,而这次车祸对大脑所造成的震动,
无意中触发了那份被封藏的记忆,所以令郎才会不时出现记忆回溯的现象,不过
由于这是外力造成的,并不是心理防御机制得到了解除,所有记忆回溯的行为都
会被大脑视为」越狱现象「,而此时大脑内就会出现记忆打架的情况,所以令郎
时不时会感到头疼,这就是试图取回记忆和坚守防御机制之间的斗争后果。」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有点困惑的继续说:「不
过,令郎的病症还有一点疑问之处,按理说情节性失忆只是针对某一事件、某一
时间节点的失去记忆,但是令郎却自述说有长达八年的记忆都是空白的,这一点
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不过可能有一种解释,那次车祸虽然让令郎被封闭的记
忆之匣打开了一条缝,但同时也吞噬了一部分的记忆,可能这失去的八年就是车
祸造成的,不过这种车祸造成的失忆只是暂时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很快恢复,
不用担心这个。」

  白莉媛听完江华的分析后,很急切的问:「江教授,那我儿子这个失忆症应
该怎么治疗,能治好吗?」江华摆了个让她安心的手势,接着说:「目前来说,
临床上对于失忆症的医治主要采取药物治疗为主、心理辅导为辅的疗法,对于令
郎的症状,需要服用一些神经康复类型的药物,然后要注意个人的休息,不能做
太剧烈的脑部活动,让错位的神经尽快归位;同时,通过心理医生的心理释读,
帮助患者消除恐慌,找回病源和分析病状,并通过患者自己的心理复健,让患者
自我走出防御机制,届时那段记忆就自动回来了。」「那江教授,我儿子的病现
在开始治疗的话,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复呢?」白莉媛继续问。

  「这个,就不好说了,虽然医学界对脑神经领域的研究已经颇为深入了,但
是在临床上的应用还是比较弱,像失忆症这种看起来不大的毛病,同样的治疗手
段,有的人很快就治好了,有的人要十几年这样子,更有甚者,终身无法恢复的
也不在少数,对于具体的治疗时间,我目前尚无法给你个肯定的答复。」

  看到白莉媛脸上顿时浮现的忧色,江华顿了顿,又继续说:「当然,这种疗
法也不是唯一的,目前医学界有一种尚未得到主流验证的疗法,也就是通过场景
复制、情节重演等技术,让患者重新回到失忆时那段熟悉的环境里,通过声、光、
电等手段刺激海马体神经元,帮助患者破解心理防御机制,据说在一些私下试验
的案例已经取得了不少疗效,但由于这种疗法缺乏实验数据支持,而且治疗手段
的随机性很强,最终是否见效还取决于患者的个人意志,以及诸多不可控因素的
影响,所以目前还不能正式在临床上应用。」

  「医生,我觉得我能接受见效更快的疗法,我希望你能采用最后说的那种疗
法,对我进行治疗。」我一直都在听,这个时候才表明了我的态度,对于目前的
我来说,找回记忆是解开很多谜团的关键,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江华有些赞许的看着我,对我点点头说:「很好,你是个很勇敢的孩子,我
会考虑为你制定一套疗程的,不过这种疗法对于我和我的团队来说都是第一次尝
试,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完全配合我的工作。」「特别重要的一点是,你们要签
订一份医疗后果自负的声明,并保证不对外宣传此事,因为这种疗法目前尚在试
验阶段,院方并不乐意承担由此引发的后续问题,而我作为团队负责人私下做这
种试验的话,没有明确法律责任是很危险的。」他的脸色突然严峻了下来,声音
也压低了。

  我和白莉媛对视的一眼,都相互看出对方眼中的坚定之意,我们几乎是同时
间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我接受」。

  接下来,我们就按照江华的要求,与他为代表的医疗团队签署了免责声明,
并得到了一个初步的疗程安排,按照他的计划,我每周要去他的治疗室三次,接
受心理辅导,这是第一阶段的内容;第二阶段将根据第一阶段的进展开展,主要
是根据我的反馈,为我搭建一个场景重现的平台,并通过刺激我的脑神经元,来
达到激发记忆回溯的效果。

  当然,为了保证整个疗程不为外界所知,我的一切信息和医疗档案都不是真
实的,表面上这只是一个采集患者信息的教研活动,所以我也免去需要出示个人
身份的麻烦。

  江华估计也是头次尝试这项有风险但也极具挑战性的实验,可想而知,如果
他能够通过这次实验掌握有关失忆症治疗的最新方法,那无论是在学术上还是名
利上都会取得巨大成功,所以他表现得颇为激动,不仅亲自送我们到医院门口,
临走前还很郑重的与我们握手道别。

  我们刚坐进车里,白莉媛的Iphone手机就响了,她看了下来电号码,秀眉稍
微皱了皱,叫我在车上等等,自己下车走到停车场的一角接起电话来。

  她苗条的身影站在一个花坛前,距离隔着有点远,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我
可以看见她的动作,她接电话初时有些不耐烦,而后又连续摇头,好像在否定对
方的意见似的,不过随着对方讲话的继续,她的情绪似乎平静了下来,脸上逐渐
有了愉悦的笑意,另一只手还有些不自知的轻抚胸口,大概说了十分钟后,她挂
完电话走了回来。

  回到车上,白莉媛轻咬着下唇,好像不知如何应对我疑问的眼神,呆了一小
会才开口说:「石头,你会开车吗?」当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语带歉意的说
:「儿子,真不巧,妈妈等会要和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谈个事情,可能就不跟你一
起回去了,你先自己开车回家,好吗?」我有些疑虑的看着她问:「你要见什么
朋友啊,为什么不让我送你过去呢?」「这个朋友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很
大的忙,妈妈现在也是借助他公司开展业务,所以今天真的不能不去,你先回去
吧,等会会有车来接我的。」白莉媛轻声的回复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让我不得不接受。

  「乖,回家好好休息,午饭可以叫便利店送一下,妈妈会早点回家,好好补
偿你的。」白莉媛好像生怕我问更多的问题,匆匆的交代完后,凑过来用红唇在
我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就拿着包包下了车。

  我踩下油门,在她的挥手中驶出医院大门,后视镜里看到那个高挑苗条的身
影逐渐变小,一个拐弯之后完全看不见了。

  我驾驶着X1在城市的道路上飞驰,额头上顶着白莉媛的唇印,车里还残留着
她独特的香气,好像她还未曾离开似的,但我心头却是疑虑重重,为什么她要支
开我去见那个生意上的朋友,这个朋友究竟是男是女呢,为什么她这么重视这个
人。

  X1上的导航仪很好用,我并没有直接往福佑中心那边开,而是走上了出城的
环城高速,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正好借这个时段去办了。

  导航仪带我来到了来时的交通枢纽站,我很小心的躲开车流人流最多的几个
出入口,在旁边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里停了下来,这里通常是那些不想交停车费
的车辆集散地。

  我稍微翻了翻车上的后备箱,找到了一顶草编大檐软帽,虽然是女式的,但
是我把上面系着的彩色雪纺飘带去了之后,往自己头上一戴,看上去还是有点雅
痞的味道的。

  我小心翼翼的躲开枢纽站服务区的摄像头前进,借着草帽的帽檐之助,我的
脸部一直没有暴露在摄像头之下,不过这么一来我的步伐就变得极慢,一边走一
边还要装出没有明确目的地的样子,绕了几个大圈后才抵达我的目标,我瞧准几
个管理员在聊天的空隙,拿出钥匙打开储物柜,取出上次到站时寄存在这里的东
西。

  我脱下草帽当作扇子扇风,挥动的帽子正好把我的脸部挡住,另一只手提着
个黑色手提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枢纽站,等我把手提箱放进X1后座上,才发
现自己已经浑身是汗了,我顾不得休息,立马发动X1驶离车站。

               第十四章

  我把车开回福佑大厦,用白莉媛交给我一张身份磁卡上电梯,开门进入家中
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那个手提箱走进了她的主卧室,我推开衣帽间的门,她的整
体衣橱中有一扇是专门用来放冬天衣服的,被各种大衣、皮衣、外套塞得满满的
衣橱下方整整齐齐码着很多闲置的包包,我清理出几个包包,把手提箱平放在最
角落的底层,然后再放上一个LV图案的旅行箱和菱格图案包包,把一切恢复到原
状再走出主卧。

  白莉媛暂时是不会使用这里的包包,郭奇也不会进入这个房间,所以对于需
要把这个烫手山芋藏好的我来说,目前没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了。

  当藏好我的秘密之后,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客厅,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我推开
郭奇的房门一看,里面凌乱的扔着男人的衣物,床上的被褥被甩在地板上,这个
家伙又不知道去哪了。

  我在厨房里把早上的碗筷给洗了干净,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听见时钟
敲了十二下,白莉媛还没有回家,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在外面与朋友吃午饭了,这
屋子空间本来就很大,没有了她走路时带动绸缎睡裙的悉索声,没有了她身上如
兰如麝的香气,没有了她清脆的嗓音和温婉的笑容,越发显得空旷旷的,我的心
里也有点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一块什么似的。

  我是无法继续在这个没有白莉媛的屋子里待下去了,我必须做点什么事情来
分散注意力,于是便关门走了出去。

  走出大厦,我有点不知该往何处去,脚步却不由自主的把我带向「新颖便利
店」,对了,我离开姚姐家已经两天了,她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应该过去打个招
呼了。

  这个时间店里难得挺热闹的,姚姐窈窕的身影在柜台后忙碌着,老张却坐在
一边看电视,嘴里跟前来买东西的街坊邻居闲聊着,看到我进来便满脸堆笑的迎
上来问长问短。

  我嘴上应付着老张,眼睛却在寻找姚姐,姚姐一边忙着应付顾客,一边给了
我一个温柔关切的眼神,嘴里说:「小弟,你来了正好,姐姐刚要回家去照顾乐
乐,你午饭吃过了吗?」听到我说没有,姚姐就说那正好去她家里吃饭,老张已
经吃过饭过来替班了,边说着边把眼睛还盯在电视上的老张拉到柜台边说:「你
给我好好看店,别光顾着看电视,东西被人拿走了都不知道,我先带小弟回家吃
饭。」把一脸不情愿的老张安排好后,我们俩边一起走回姚姐家去。

  刚进房门,乐乐就连蹦带跳的跑过来抱住我说:「小舅舅,小舅舅,你回来
了啊。」接着指着姚姐说:「妈妈说你就是我的小舅舅,要我这么叫你,妈妈说
你喜欢我这么叫你,你喜欢吗?」我亲了下她苹果般娇嫩的小脸蛋说:「乖乐乐,
小舅舅喜欢你这么叫,小舅舅最喜欢你了。」姚姐带着笑意过来拉开乐乐说:「
乐乐,别缠着小舅舅,小舅舅还没吃饭呢,你也要开始吃饭了。」我和乐乐就像
两个小孩子一般并排坐着,桌上的饭菜已经有点凉了,但是我们都吃得津津有味,
我一边吃一边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讲给姚姐听,不过我隐藏了郭奇的事情和白莉
媛身上的秘密,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家庭内的危机,即便在姚姐已经和我建立
起一种姐弟关系的前提下。

  姚姐很关切的听我说,当我说到找到自己的妈妈的时候,她也很为我开心,
当我说到江华教授对我失忆症的诊断时,她脸上也浮出了忧郁的神色,不过对于
我的疑问她也提供不了太多的帮助,她略带歉意的说:「小弟,姐姐只是个普通
的女人,你的能力和见识比我强多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解决所有困难的」「你
要是饿了、累了、困了,姐姐这里随时欢迎你来,不过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千万要记住,只有健康活着才有希望。」姚姐殷切的叮嘱我,就像一个长姐对自
己的弟弟一般,我感动的点点头。

  吃完饭后,乐乐便开始嚷着要看电视,姚姐忙着去哄她睡觉,我就顺便告辞
抽身了。

  从姚姐家往回走需要路过16号楼,我突然联想起铁拐李家附近发生的那些不
合常理的事情,阳台上的丁字裤,楼梯间里的男女,金色高跟凉拖,神使鬼差地
诱导我向铁拐李家走去。

  站在那个熟悉的门口,我发现了一些变化,门口原本乱扔的垃圾被移走了,
门口和门上都被仔细清洗过,我随手往门上一按,居然就被我推开了,门是虚掩
着。

  我有些防备的站在门外朝里面打量了一下,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人影的迹象,
我侧身贴墙向里走了几步,这下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了。

  这套房子比姚姐家要小一些,二室一厅的格局,进门左手边是一溜墙壁,墙
壁尽头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房门是开着的,阳光透过这个房间外的阳台射了进
来。右手边有一个卫生间,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卫生间那一侧隐约有听见人说
话声,房间里只有一些老旧的家具,但是环境还是挺干净的,这有点出乎我的意
料之外。

  我的视线扫视了一圈,发现在墙边一排摆放着的鞋子中,有一双女性的黑色
细高跟鞋,这双鞋摆在铁拐李的破旧皮鞋中,显得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我侧身
弯腰,提起这双细高跟鞋,整个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双鞋子看起来有些眼熟,黑色真皮皮质,鞋头是包住的,鞋底和内衬都是
大红色的,下面还有层防水台,那细跟高估计有10厘米左右,我记得白莉媛好像
也有穿过一双这样的红底鞋,我摸了下鞋子的内衬,里面尚有一些余温,好像刚
刚没多久前有人穿过,凑到鼻子前一嗅,有一股女性脚部和胶水混杂的气味,从
脚底的磨损程度来看,这双鞋子没有很经常使用,皮质也只是普通的头层牛皮,
并不是正品。

  我把高跟鞋放回原位,心里的疑问更多了,阳台上的丁字裤,房门口的高跟
鞋,经常有人打扫的屋子,这些都说明铁拐李的生活里有一个女人的存在,这个
女人会是谁呢?什么女人会愿意跟铁拐李这样的人一起生活?我的好奇心越来越
浓了。

  我贴墙慢慢的移动,卫生间那一侧的景象渐渐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不大的
小厅里摆着一张圆桌,圆桌背向我这边的椅子上坐着个人,地中海式的头发,脏
兮兮的衣服,一条残缺的腿,不是铁拐李是谁,他一直不离身的拄拐就放在桌子
一边。

  这张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很多食物,很多都在冒着热气,应该是刚才现做的,
铁拐李完好的一条腿曲起来放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根卤鸡腿正在嚼着,另一只
手却被墙挡住了,看不见动作。

  我又向左移动了下,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桌子右边摆了一张椅子,
这张椅子上居然有个女人屁股朝这边趴着,由于她是头朝前趴在椅子上,看不清
楚她的正面,一条杏白色百褶裙被掀起来盖在她的背上,裙子里面光溜溜的没有
内裤的痕迹,将一个硕大的白屁股露在空气中,那对屁股极为丰润肥美,屁股上
的肉白皙娇嫩,一看就是个典型的熟女肥臀,肥臀上方一朵暗红色的菊花默然绽
开,反倒是菊花下方那湾水澹澹的小穴粉嫩可人,此刻这对磨盘大小的肥臀正高
高的翘起,而铁拐李的右手正在两坨白肉之间活动着。

  铁拐李的手指很短但是骨节很粗大,远远看上去黑黝黝的,跟他手边那个女
人身上的白皙嫩肉形成鲜明对比,女人的双腿之间已经打开了,铁拐李那五只黝
黑的手指,就像五头硕大的土拨鼠一般,在女人嫣红滑腻的性器上爬行捣鼓着,
那两瓣肥厚的阴唇已经被手指分开,铁拐李用中指和无名指在女人的下阴进进出
出的抽动着,铁拐李用手指玩弄了这个女人半天,终于抽了出来了,接下来他的
行动却有些匪夷所思。

  只见他向右歪了歪身体,把那常年只有半截的裤子褪到了根部,然后把残缺
了多年的那只右脚给抬了起来,那段腿是从膝盖部整个被截肢的,残余的部分已
经生长血肉多年了,顶部圆溜溜的就像个小孩子的光头一般,整根残肢皮肤黄黄
的,光滑饱满结实,跟铁拐李身上其他部位黑黝黝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倒像是
根嫁接在铁拐李身体上的肉胡瓜似的,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力。

  铁拐李举着他的残肢,就这么光秃秃的顶在了女人的大白屁股上,那个女人
背对着他,不知道后面的情况,待那截有异于常人的肢体贴到她已经潮湿的下体
时,才发觉触感不对,那截残肢的直径和分量都是任何阳具不可比拟的,女人开
始拼命摇摆着大屁股想要推开它,可被铁拐李骂了一句后她就不敢继续抵抗了,
但还是有些不情愿的收紧着下体。

  铁拐李可不会怜香惜玉,只见那截残肢在女人大屁股上顶动了几圈后,沾上
了不少女人下面的液体,头顶开始光滑油亮起来,趁着女人有些松懈的时机,猛
地一撞,只听见那女人发出一声惨叫,居然就这么给顶了进去。

  那段残肢虽然只能进去一个头部,但那足足有小孩头大小的东西顶在女人的
里面,直接就把她的下身分开了一个直径8 厘米左右的洞口,那段残肢就像只自
有生命力的肉虫子般,开始蠕动着钻入女人下体,虽然都说女人那下面能大能小,
生个孩子都没问题,但像这样直接被开了个大洞应该是极疼的,但那个女人也就
惨叫了几声,慢慢的居然随着残肢的抽动开始呻吟起来,看起来好像对这种体验
已经不是首次了,身体对这个分量的肢体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度。

  女人那两瓣粉红色的阴唇已经被挤得贴到大腿根部了,被那截残肢带着左右
翻滚,残肢虽然头部可以进去,但人类的身体构造也只允许它爬到这里了,所以
只能浅浅的插入拔出,但每一次的抽插都可以带出里面鲜红细腻的嫩肉,女人的
下体就像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的吞噬着这个入侵的异物,同时里面还流出一股
股带着银光的液体,将那截残肢浸得湿漉漉的。

  这种奇特的玩法虽然很刺激,但毕竟残肢本体的敏感度很低,并不能为身体
的主人提供过多的快感,所以虽然那个女人已经适应了这根粗大的玩意,并摇晃
着屁股配合它,但铁拐李玩了一会也累了,就把那截残肢给收了回来。

  只见他手往自己右腿上一抹,顿时手掌上油光滑亮的,沾满了女人下体分泌
的液体,他也不擦一下,就直接用这手抓起一只馒头,啃了起来,嘴里还还说着
:「贱奴,你下面的水越来越会流了啊,下次给爷爷我煮菜的时候都不用放盐了,
用你下面的水调味就够了。」他吃了几口,可能感觉有些咸了,又从桌上拿起瓶
可乐喝了几大口,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你可以不用放盐,你还真够咸的,哪来
的一股骚味这么重,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是个骚货。」那个女人支支吾吾的没有
回答,只是稍微摇了摇她的大白屁股,好像是在反对铁拐李所说的,那恰才被巨
大残肢撕开的下体已经收缩了不少,还残留个两指宽的黑洞露在空中,好像一只
独眼龙在看着外面。

  铁拐李一边吃喝,一边用手掌朝女人的屁股上甩了几下,只听见啪啪几声伴
着女人的呻吟尖叫,不知是铁拐李下手太狠还是女人的皮肤有够娇嫩,这几下巴
掌就打得她白皙肥润的屁股红彤彤的的,高高肿起了一块,有点像猴儿的屁股。

  「贱奴,你还偷懒着干嘛,还不过来伺候你的小爷爷,皮又痒了是吧?」铁
拐李打完了,见女人还趴在椅子上不动,嘴里又开始骂了。

  女人好像是蹲太久膝盖麻了,还是屁股被打得疼痛难忍,依然翘着个屁股缓
慢的移动着从椅子上爬了下来,她也没有站起来,就半蹲着爬至铁拐李的胯下,
身子被铁拐李挡住了大半,只能看见半个脑袋,一头乌黑长发在头顶盘了个发髻,
看样子应该挺年轻的。

  女人在铁拐李的胯下摆弄了几下,然后听见铁拐李一声爽快的长叹,然后那
个乌黑发髻就开始上下移动起来,可想而知,她正在用小嘴铁拐李口交,随着她
头部的摆动,可以听见一阵阵口水吞吐的「丝滋」声,可见她很卖力的在吸吻铁
拐李的阳具,而铁拐李也很享受的闭上眼睛,一只手按着女人脑袋使力,另一只
手抓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

  除了脸部被铁拐李的腿挡住之外,她蹲着的身体倒是可以看得见。这个女人
下身穿了一件乳白色的裙摆扇开的百褶裙,上半身则是素白的抹胸式小吊带,吊
带的款式极为保守,将丰满的乳房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赤裸的雪白胳膊上还套了
件灰色雪纺小外套,这身打扮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放荡,更像一个保守贤淑
的居家少妇,无论材质还是款式都是上个世纪的流行风尚,而且我觉得这身打扮
很眼熟,记得好像小时候也有看见过白莉媛这么穿着。

  铁拐李喝完了两瓶啤酒,在此期间女人一直埋头在他胯下为他服务着,估计
他已经觉得差不多了,用手拍了拍女人的脸,示意她起来换个姿势。

  女人很顺从的吐出口中之物,然后依然是背对着我这个方向站了起来,一站
起来才发现原来她的身材很高,铁拐李站着才勉强到她的胸部,她把身体趴倒在
桌子上,一对雪白修长的大腿叉开站好,把那对滑腻肥臀高高翘起,等候铁拐李
的玩弄。

  铁拐李的裤子已经完全脱掉了,胯下那根东西高高竖起,他的阳具长得颇为
奇特,根部平平常常不是很粗,但从龟头那一段起,往里5 公分左右,突然膨胀
鼓起一大块,远远看过去,有点像那种火炬冰激凌,此刻那根东西已经青筋直冒、
血脉膨胀,像一只想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走到女人身后,把她的百褶裙掀起盖在她背上,然后下身向前一凑,也不
做什么预热,就径直的插了进去,女人的里面经过前面的重度扩张,已经有了一
定的润滑度,所以很自然的就接纳了铁拐李的阳具,很快铁拐李就开始耸动着屁
股抽送,由于他只有一只脚是好的,另外一截残肢也随着他下身的挺动,不停的
砸在女人的臀部和大腿根部,残肢拍打出「噗噗」的闷声与两颗睾丸拍打出的「
啪啪」声交相辉映,与女人口中「嗯嗯呀呀」的呻吟结合在一起,满屋子都弥漫
着淫乱的气息。

  这个时候他们全然忘了,大门还虚掩着没有关上,如果有人从这里经过,好
奇的往里一看的话,里面的景色估计可以令他终身难忘。午后尚有些热辣的阳光
打在厅子当中,一个头盘发髻,家庭主妇打扮的高挑美女,正光着下体趴在桌子
上,翘起肥厚白嫩的大屁股,被一个身高只及她肩膀,还缺了一条腿的老头子从
后面插入,这副场面别提有多诡异了。

  铁拐李的体力强得令人惊讶,虽然只有一条腿金鸡独立式站着,但是就凭借
一条腿的力量,他就可以持续保持高强度的活塞动作,连续用这个姿势操弄了20
分钟都毫无松懈的痕迹,而他胯下的女人已经被他的阳具弄得浑身酥麻,原本挺
直的大腿渐渐不着力般软了下来,到后面完全是靠手臂抓住桌子才不至于滑到在
地上。

  铁拐李挺动着胯下的阳具,一边手里没几下就把女人身上的衣裙给剥光了,
这才发现女人连胸罩都没戴,连衣裙下就是赤裸着的纯白肉体,一对肥腴饱满的
大奶子被压在桌子上,就像两堆白面团被压扁了一般,铁拐李一边嘴里还不停的
往外蹦着各种粗俗淫语,如「贱奴,爷爷的大鸡巴是不是操得你很爽」、「你是
不是最喜欢被老公之外的男人操」、「只要是有鸡巴的男人都可以操你」等等,
但那个女人并没有作答,口中只是「嗯、嗯」的直哼哼,偶尔被操上一个小高峰
的时候才会「咿呀、咿呀」的尖叫几声。

  这个女人的叫床声听在耳朵里有些熟悉,我听了好几回才想起来,那天在楼
梯间里偷情的那个女人也是这么叫的,想到这里,我再次仔细观察了下这个女人,
发现她小巧玲珑的脚踝上的确系着条细细的金脚链,随着身体的不断摆动,脚链
上那颗鸡心不停的晃动着,白皙秀气的脚上蹬着双细高跟凉拖鞋。等等,那双凉
拖鞋也是金色的,怎么回事,为什么金色凉拖又出现了,这个女人为什么每次都
穿着金色凉拖,为什么她都在铁拐李附近出现,她究竟是谁?我突然有种不安的
感觉。

  这时铁拐李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女人的双腿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身体和身
后的力量,原本趴在桌面上的身体逐渐的向一旁滑去,在铁拐李一次猛烈的撞击
中,她顺势从桌子上滑到左边的一张椅子上,双手正好抓住椅子,单膝跪在椅子
上,这才撑住身体,而铁拐李只顾猛烈抽送,一刻也没有停留过。

  女人现在的姿势变成侧身对着我这边,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原本低垂的头也
抬了起来,我这才看得清楚她的侧面,细长如黛的眉,高挺的鼻梁,微微张开的
小嘴,光滑白皙的鹅蛋脸上滚动着几滴汗珠,再加上盘着的发髻,这张脸我并不
陌生,活脱脱的就是我的妈妈,白莉媛。

               第十五章

  当我看到铁拐李胯下的女人就是妈妈白莉媛的时候,胸口就好像被一柄大铁
锤杵击到似的,一种令人喘不过起来的剧痛占据了整个胸腔,只觉得瞳孔前一阵
阵泛红,里面毛细血管正在迅速崩裂,额头上青筋不断的在跳动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平日口口声声说最爱我的妈妈,居然会抛下我跑去
跟别人偷情,而且还在我患病未康复的时候;平时庄重淑雅贵气逼人的妈妈,居
然会跟一个丑陋粗俗的老头子做爱,而且这个老头子还是个残废;为什么我记忆
中那个以家庭为人生支柱的妈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淫欲完全占据了她的心
智,自甘堕落到在各种场合,与各种年龄的男子性交,而且还欣然接受一些下流
变态的性交方式。

  想到这些,我记忆中那些阴暗的部分又出来捣乱了,我的脑袋开始针扎般刺
疼,我觉得我的怒气已经快要将血管胀爆了,我忍不住大吼一声,朝这对狗男女
冲了过去。

  这对男女正在炽烈的性交中,完全忽视了周边的环境,连我一直在旁窥视都
没有发现,我这一下冲出来,他们尚来不及反应,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不变,我跑
近身对着铁拐李起脚就踹,这一脚带着我满腹的怒气,正中铁拐李的腰部,他顿
时被我踢得横飞起,摔出三米远。

  由于他的手还扶着白莉媛的腰,下身还插在白莉媛体内,虽然自己被踢飞了,
但是带动着白莉媛也随之飞了出去,只见一具黝黑矮小的男体和一副白皙修长的
女体就这么在空中飞行了2 秒左右,然后以铁拐李背部重重着地收场,两个人身
体飞在空中但是下体依然连在一起,就像一只妖异的连体怪兽。

  铁拐李虽然被踢了一脚又摔在地板上,但是他的阳具还依然高耸挺立着,而
白莉媛摔在他身上的同时,下体刚好往下一坐,等同于自动把铁拐李的阳具纳入
体内,只见那截火炬冰激凌大小的东西「噗呲」一下就消失在嫣红的小穴里,白
莉媛雪白的小腹上马上鼓起了一块,好像这一下顶到了极深的里面,随着一声尾
音极长的惨叫,白莉媛浑身像疟疾病人打摆子似的扭动着,修长白皙的四肢像溺
水的人一般胡乱摆动,一身雪糕般的白肉都在不断颤抖着,居然就以这个姿势在
铁拐李的身上达到了高潮。

  紧接着铁拐李也大吼一声,胯下的阳具膨胀了一圈,把白莉媛的小腹又顶高
了一厘米,然后就像被击打的鼓一样,「突突突」的不停凸起凹下好几次,然后
她已经充血红肿的下体处像涌泉般流出了一大滩混着白浊精液的透明液体,白莉
媛本来已经差不多平息下来的肉体,被铁拐李这次射精冲击下,又再次攀上一个
小巅峰,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铁拐李身上扭动了几下,眼泪、汗水奔流直出,脸
上浮过一种吸毒过多濒死的表情,这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对不知恬耻的狗男女,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铁拐李射精后的阳
具已经从湿漉漉的小穴里退了出来,像一截黑橡皮管般挂在体下,白莉媛的下体
则是一片狼藉,两片充血过多的阴唇还肿胀着,微张的穴口露出里面嫣红的嫩肉,
好像还在一张一合的喘着气,她雪白的身上沾满了自己分泌的淫液、男人的精液
以及运动后流的汗水,再加上高潮之后浑身乏力,整个人就瘫倒在铁拐李身上,
就像一只露着白肚皮的死鱼,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呈现一幅极为淫邪颓废的画像。

  我虽然对她的行为极为痛恨,但也不忍继续看到自己母亲的丑态,有些嫌恶
的上前拉起她,把她的身体与铁拐李分开,然后抱起她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从厨
房拿了块毛巾来帮她擦擦身上的污渍,等我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汗迹后,却发现有
些不对劲。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细眉杏眼,丰肌白肤,身段姣好,的确
是一个美女,但是她却不是白莉媛,虽然同样都是鹅蛋脸,但是她脸蛋明显更圆
了点,鼻翼也略宽了些,没有白莉媛那么纤巧,双唇有些过于丰满,眼角的鱼尾
纹也比较明显,近看才看得出的她的细眉是用眉笔修饰过的,由于眼泪等原因尾
部有些花了,但是配上那发髻以及身上的衣服,远看上去还真有七分像白莉媛,
再加上我一直处于情绪波动的状态,就把她误认为是我的母亲了。

  当我确认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母亲之后,内心里总算平静下来,暗自长长的舒
了口气,好像一直挂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我让那个女人去清洁下自
己,她好像回过神来似的,也没有说什么话,默默的捡起刚才掉地板上的衣服和
鞋子,转身走进了卫生间,这时候我才看到,没穿那双金色高跟凉拖的她并没有
白莉媛那么高,大概只有168 左右吧,但是身材比例很好,腿长腰细,胸大臀肥,
再穿上高跟鞋的话,的确很容易被误认为白莉媛。

  这时候铁拐李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也不顾下身残留的污渍,拿起裤子就
穿上,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谄笑的对我说:「我的高少爷,你什么时候来拐子
家,怎么都不打声招呼,拐子也好准备准备。」他脸上还有刚才性交射精后的满
足感,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看了就有点火大,我沉声说:「我还没有跟你好
好算账,你上次跟我讲事情的时候说得不明不白的,你有何居心?」「高少爷,
啥不明不白的你说清楚点,拐子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你上次凶神恶煞的样
子,把拐子魂魄都吓得散了七分,你问啥拐子就回答啥,你又没有问我你是不是
照片里的人,怎么能怪拐子我呢?」铁拐李回答得油腔滑调,把自己推得一干二
净。

  「哼,上次的事情就算了。今天,你给我老实的讲,你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
系,她是谁?」我不想过多纠缠,直接切入主题,这个外表和打扮都很像白莉媛
的女人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跟铁拐李保持很亲密的男女关系,这让我心里的疑
问更深了。

  「那个贱货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能有啥关系,紧密团结的男女关系呗。」

  铁拐李脸上露出淫笑,停了下继续说:「高少爷,上次的事拐子可能有不对
的地方,我给你陪个不是,不过今天我在自己家里,搞搞我自己的女人,你就这
么闯进来不说,还给我来了这么狠的一脚,要不是拐子我下面这根管用,换一般
人当场就阳痿早泄了,你自己说说你这算什么事啊?」说完两只三角眼一闪一闪
的,面露凶光。

  我可不吃他这一套,取过桌上喝完的空啤酒瓶,右手撮指如刀,凝神用力斩
在瓶颈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响过,那截褐色的玻璃瓶颈已经与瓶身分离开,掉
落在桌面上,而我右手掌缘也被玻璃划破,献血顿时染红了手掌,但我面不改色,
只是用留血的那只手抓住已经断了头的啤酒瓶,指着铁拐李不懂。

  铁拐李有些怀疑的看看桌面上的一段瓶颈,又看看我尚在流血的手掌,好像
在评估我的实力一般,良久才抬起头来,眼神中多了一丝钦佩之意,他缓缓开口
说:「小高,拐子今天真正服了你了,你果然是条汉子,比你老子强多了,你要
是早出生那么几年,你娘也不会受那么多罪了。」我正要问他话里之意,这时候
刚才那个女人已经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她已经重新穿好了那身连衣裙,脚上换
了门口那双黑色红底高跟鞋,显得身段更加高挑挺拔,脸上洗去了泪痕和化妆的
痕迹,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白净的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激情后的桃红,完全一副
良家少妇的样子,虽然不如白莉媛高贵大气的美艳,但也另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清
爽。

  铁拐李好像不想在她面前谈这个话题,叫那个女人拿毛巾来帮我手包扎下,
女人好像也被我流血的手吓到了,赶紧去取了毛巾帮我包扎起来,在包扎过程中
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好几次手歪了碰到我的伤口,要不就是包错位置,惹得铁拐
李又是一顿训斥,但她始终不敢回应铁拐李,就像个小媳妇般任由他摆布,我有
些看不下去了,就说包好了让她停手,铁拐李也毫不客气的让她先回去。

  听着那个女人的高跟鞋声在楼道里渐渐远去,铁拐李把椅子向我凑了凑,坐
到了我的身边,他拿起一瓶没喝过的白酒,给我和自己都倒了点,然后拿起自己
那碗,一仰头就倒进了喉咙里,那装酒的是普通的饭碗,他就那么一口喝光,这
喝法和酒量都有点吓人,不过我怎肯示弱,端起自己面前的碗,也学着他的样子,
抬头张嘴就倒在嘴里,只觉得一股热辣的火焰从口里经由喉咙和食道一直烧到胃
里,我虽然极力想装作没反应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铁拐李看我喝酒的样子就知道我是个雏儿,不过看我涨红了脸也不去吐的样
子,也有些赞许的点点头,目光里也多了几份友善,他从盘子里捡了几粒花生米,
扔在嘴里头,边嚼着边说:「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像一个人。」我
点了点头,眼神盯住他不放:「所以我才要问你,这是为什么?」铁拐李没有直
接回答我,而是又给我们俩的碗倒满了酒,缓慢的说:「那件裙子很好看吧,我
跑了好几家旧货市场才买到的,奶奶的熊,那个奸商居然开口要2000块,拐子我
修了两个月的鞋才凑够钱,但是值得,这裙子穿在她身上真是太合适不过了,虽
然她穿什么衣服都很好看,但是我最喜欢她穿这件裙子。」

  他莫名其妙的又提起了裙子,那条裙子虽然剪裁合体款式大方,但是一看就
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了,他花这么大气力去买这件裙子干嘛?还有,他刚才口中说
的那个穿裙子女人,好像并不是指刚才这个女人。

  「我打娘胎下来就长得丑,这是命,不能怪我爹娘;爹娘把我这个丑崽子养
到十岁就死了,这也是命,不能怪煤矿倒塌;我长大了后成个丑八怪讨不到媳妇,
这还是命,不能怪女人们;可是我四十岁的时候,一根钢索断了,十几个人里就
我被砸中了,这他妈的命是不是专跟我过不去,为什么总找我的麻烦,我操他妈
的命。」铁拐李又倒了一碗酒下肚,黝黑的脸上开始有些泛红。

  「医生说我的腿神经已经坏死了,要不锯掉的话整个人都会瘫痪,那就锯吧,
单位除了医药费外也没给赔啥钱,那时候拐子还忒老实,也不懂得去吵去闹,原
来的活是肯定干不了了,单位安排我去看大院,那就去呗,不然我一个瘸子还能
干嘛?我刚到家属大院的时候,人人都躲着我,很正常,拐子本来就丑,现在还
是个残废了,谁不嫌弃啊?拐子也不屌你们这些人,反正又不靠你们吃饭,所以
谁拿眼睛瞟我就骂谁,谁敢惹我我就打谁,渐渐的,这些人都知道拐子的怪脾气
了,一个个看到我就躲着,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很贱啊。」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自
己过去的经历,但我并没有催他,不知怎地,我对他有点同情,对他的敬酒也照
干不误,身上隐隐有些发热了。

  「可是,那个大院里,却有一个女人,从来没有把拐子当怪物看,在别人取
笑我、歧视我、欺负我的时候,只有她真正把我当作一个人来对待。」「她出门
回来的时候总会笑着的跟我打招呼,好像我并不是个讨人嫌的残废;她忙完了家
务的时候总会跟我闲聊几句,说说她老公对她有多好,说说她孩子有多乖;她过
年过节的时候都会叫我去家里吃饭,知道我不敢见人后,她就会煮好了热菜热汤
给我送来。」

  「我出院后的头天,躺在宿舍里想着,要不就这么往楼下一跳算了,活这么
累干什么。这时候门开了,她提着炖好的鸡汤来看我,那天她就穿着这件白白的
连衣裙,肩膀上披个小外套,站在门口的光线里,就像教堂里的那个什么来着,
黄黄头发,有对翅膀的那个。」铁拐李有点口齿不清的说着。

  我告诉他那个叫天使,铁拐李忙不迭点头说:「对,对,她就是个天使,可
是她长得比那些画上的天使可要好看一百倍,她这么好看,对人又这么好,该不
会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吧,拐子不懂什么天使,还是仙女更好听,老天爷是不是看
拐子苦了这么半辈子,可怜我才派这个仙女来救我,但是我自家心里明白,这个
仙女对拐子好,只是因为我是他老公的同事,是一个她身边需要帮助的人,是一
个苦命人,而她对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都会伸出手去帮他们。」

  我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那个仙女就是白莉媛,从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的妈妈
是一个很善良、很有爱心和同情心的女性,对于身边需要帮助的人都不吝于伸出
援助之手,虽然自己家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但是对于同事和邻居之间急需用钱
还是家里遇上了祸事,她都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爸爸虽然有时候会自嘲说
自己娶了位观音娘娘,但还是很支持她的。

  我刚才不知不觉已经喝了三碗白酒,觉得脑袋有些轻飘飘的,但从嘴里蹦出
来的话还是低沉有力:「既然白莉媛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能对她起邪心,做
出这种事情来?」铁拐李哂笑了下,反问道:「我做了什么事情了?我只不过是
找了个很像她的女人,做了些这辈子从不可能做的事罢了。」铁拐李的话我很难
反驳,的确他是在意淫我的母亲,但我除了把他打一顿还能做什么,总不可能从
他的脑袋里把白莉媛抹去。

  铁拐李又倒了一碗酒进去,缓缓的说:「其实,在那之前,我一直把她当仙
女,从来没有对她有过妄想,拐子也有找过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只不过是交钱就
可以上的婊子,但是,她在我心中就跟金子打得一般,她碰我一下我都嫌弃自己
身上太脏,她对我笑一笑我就觉得吃了仙丹一样,她在我的屋子里站一会,那留
下的香气闻了都不用吃饭。原本我也认为,只要我一直在家属大院看门,就能够
天天看到她,等她孩子大了,等她孩子成家了,等她也老了的时候,不,没等到
她老了,拐子应该早死了,这样就不用看到她变老的样子,可是……」

  真是难以置信,小时候没有多少印象的铁拐李,居然对白莉媛有着这种痴恋,
这样丑陋、人见人厌的一个残废,还懂得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虽然这份痴心有
些让我恶心,但是也有些佩服他的执着。

  但是他的话里还有些让我疑惑的地方,我继续追问:「你尊重她的话,就应
该始终如一,为什么你现在又把她当成别的女人一样,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铁拐李躲开我咄咄逼人的目光,好像有些欲言又止,慢吞吞的的说:「你不
是已经找到她了吗,她现在住的房子,她现在开的车子,她现在做的事情你还没
看到吗?拐子已经有五、六年没跟她说话了,每次看到她都躲着走,不是拐子不
想见她,拐子不忍心看到她啊。」

  「为什么你不忍心看到她,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铁拐李的话让我很矛盾,虽然我也很想知道白莉媛怎么了,但是又生怕知道
这个答案。

  铁拐李并没有作答,只是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碗酒,桌上已经开了俩瓶白酒,
其中他自己就喝了一瓶半,我喝了另外的半瓶,他那张黑脸上的皮肤已经胀得通
红了,就像被烧烫的锅底一般黑里透红,嘴巴也有些打结:「你不是她儿子吗,
你自己不会去弄明白,我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你问我有什么用?」

  我的酒量本身就不怎么样,这半瓶白酒下肚,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但
是我还继续追问他:「前面那个女人,她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她做这些事情的。」

  铁拐李已经趴到桌子上了,嘴巴上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个女人,就是个
……就是个贱货,我这么是……替……那个……天行道,她就是活该,就是——
活该。」说完他就趴着睡着了,变成猪肝色的脸上一抽一抽的,厚嘴唇向青蛙般
吐着气,嘴里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我侧耳倾听,他一直在重复着两句话:
「白莉媛是个好女人」、「要好好保护她」,就这么越说越小声,最后开始打鼾
了。

  我虽然已有七分醉意,但看到他的状况也不由得苦笑,想来要从这个醉汉口
里问出什么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接听后就听到白莉媛焦急的声音,原来她已经到家了,
却发现我不在家里,所以急得到处找我,怕我发生什么意外。

  听到她又熟悉亲切的声音,我的身上好像涌起一股暖流,原本被酒精麻痹的
身体又恢复了活力,连忙安慰她自己就在附近,马上就回家了。

  在白莉媛的叮咛叮嘱下,我挂断电话,瞧了瞧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铁拐
李,走出这个让我记忆深刻的屋子,下楼前我还不忘为他关好房门。

               第十六章

  拖着有些醉意的身躯回到家中,刚进门就看到白莉媛焦急的站在门口等着我,
一对杏眼里满是担忧,看到我进来就说:「石头,你去哪了,妈妈回来看不到你,
都吓坏了。」她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两弯细眉很好看的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说
:「你怎么喝酒了,妈妈最不喜欢别人喝酒了,弄得身上臭臭的。」我嘴里嘟嘟
囔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不能告诉她我在铁拐李家里喝酒,而且还把另外一女
人认作是她,大打了一架吧,就装作酒醉的样子胡言乱语起来。

  我的醉态可把白莉媛给吓坏了,她连忙搀扶着我进屋,安顿在沙发上后,又
忙着给我冲蜂蜜水,又亲手喂着我喝,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下肚,觉得腹部暖烘烘
的,再加上白莉媛身上的香味,我的脑子清醒了些。

  我嘴凑在玻璃杯上,眼睛正好透过玻璃杯看到白莉媛握着杯子的纤手,她的
手细长白皙光滑,指尖涂着银色的指甲油,在灯光下五根手指像春笋般娇嫩,修
长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银光烁烁的钻戒。

  我初以为自己酒后看花眼了,又再重新确认了一遍。没错,纤细的玫瑰金双
环戒身,正中八爪托着一枚晶莹闪亮的钻石,看那个大小分量至少有五克拉,这
个钻戒绝对价格不菲,我记得妈妈从来没有这么昂贵的戒指,爸爸因此还常带着
内疚说,结婚这么久了都没有给妈妈买过钻戒,觉得很对不住妈妈,但是每次妈
妈都很温婉的笑笑说,钻戒有什么好的,又重又不方便,带着做事情嫌麻烦,不
带放着浪费,家里的钱要花在刀刃上,不要弄那些虚的东西,所以妈妈手上一直
带着爸爸结婚时送给她的结婚戒指,那枚戒指我从小就看惯了,只是很简单很普
通的一个环,朴素得就跟妈妈身上的衣着一般。

  而现在,这颗价值百万的闪光之物却取代了原本那枚不起眼的结婚信物,我
不由得联想起在铁拐李家听到的那些话,在我不在的这些年里,白莉媛的变化为
何如此之大,为什么以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可以住得起这么豪华的房子,为什么没
有什么积蓄的她可以开网吧做生意,为什么从不在乎打扮的她会像现在总是穿着
得高贵得体,为什么她手上会有一枚价值百万的钻戒?我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但
又有些恐惧这个答案。

  我只觉得有股酸辣之气涌上胸口,忙推开白莉媛手里的杯子,冲进客厅的卫
生间,刚抱住马桶就开始狂呕起来,几乎把早上和中午吃的东西全部都吐光了,
填满了半个马桶;把胃里那些让我难受的东西吐出来后,我浑身一轻,脑子也晕
沉起来,居然就昏昏然的靠在马桶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个轻柔的声音在叫唤我,有双冰凉的细手在我身上活
动,有股熟悉的香气在身边萦绕,然后觉得身上一会冰凉一会儿火热的,还有个
粗糙的东西在身上游动,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做了个漫长的梦。在梦中,我回到了山清水秀的外婆家,我背着书包走过
一条长满青苔的石板桥,桥的尽头有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在等着我,她穿着
漂洗成白色的夏布裙子,群脚下露出一双白嫩细长的小腿,穿着白色短袜的脚上
蹬着红色露趾皮凉鞋,她的头发梳成两缕乌黑油亮的辫子放在胸前,辫子下方略
薄的衣料下有两块凸起,就像两只尚带青涩的桃子一般,她清秀怡人的小脸上带
着甜蜜的微笑,在向我招手。

  我们牵着手走在稻田间的田埂上,金黄的稻穗和翠绿的稻杆在轻风的推动下,
摇晃着发出哗啦啦的水流声,风吹过带来泥土的清香和姑娘身上的香气,细细的
阳光洒在身上,像是给我们铺了一身金子般,我们俩都没有开口说话,但相对的
一个眼神、脸上的一丝微笑,手心的一个轻握,就可以让彼此知道对方想说的话。

  我们走到小河堤边,弯弯的垂柳飘在水面上,姑娘轻挽起裙角,一双纤细光
滑的小腿踩在水中,几只小鱼在她贝壳般精巧白嫩的脚趾边游动,她的脚轻踢着
水面,把几滴水珠溅在我脸上,还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我挽起裤脚,走入水
中,同样回敬着她,我们的欢笑在水波上荡漾,粼光洵洵的水中,白裙飘飘的她
就像个凌波仙子,一颦一笑都让人如痴如醉。

  突然,水面开始剧烈涌动,就像一锅煮沸的水般,原本清澈见底的水流被黄
浊激烈的江流所取代,江流的中心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这个漩涡正急速旋
转着向白衣姑娘卷来,白衣姑娘玉容失色,惊呼着向我求救,我心急如焚,想上
前伸手把他拉回,可是双脚全不知为何,像绑上了千斤磨盘般,沉重得动不了身,
那漩涡已经越转越大,漩涡中心好像个黑洞般深邃漆黑,里面还隐约发出各种荒
诞的怪声,漩涡越转越快,已经卷住了姑娘的小腿,并带动着她的身体向中心飘
去,姑娘大声疾呼着,声音中透露着恐惧和痛苦,可我却被牢牢的定在原地,只
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越卷越深,她身上的白色正像染上墨汁的麻纸般,黑色向老
树盘根般从脚部向上延伸,逐渐蔓延到她的腰部和上半身,最终漩涡化为一个巨
大的黑洞,将她完全吞噬在黑暗中,而我最后看到的一眼,只是她那双黑亮清澈
的双眸,以及她眼中透露出的无比忧郁的神情,那种曾经在白莉媛眼中多次见到
的神情。

  我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柚木天花板和当中的一盏羽毛灯,身下软绵绵
的绝对不是自己屋子那张老床,屋子里有股熟悉的香气,我昨天怎么躺在妈妈的
主卧室了?而且我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掉了,现在穿着一件白T 恤和蓝黑
条纹的四角短裤,我的衣服哪里去了,谁帮我换的衣服,我又是怎么躺到这张床
上来的,答案好像只有一个。

  我头轻轻的向右转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若桃李、宜嗔宜喜的俏脸,白莉
媛充满芬芳的香躯正躺在我的旁边,她的大波浪长卷发简简单单的绑在脑后,几
缕不听话的发丝溜了出来,趴在她白得透明的脸颊上,一对美目正紧闭着,长细
黛眉下的睫毛又长又密,配上挺翘的琼鼻和微张的嫣红嘴唇,一副海棠春睡的美
态,更像她床头顶上那副画里的少女。

  她身上穿了一套两件式的分体睡衣,睡衣是粉色棉质的短袖,袖口和领口都
有蕾丝花边装饰,胸口处有一块半透明的网状装饰,可以看到里面雪白的肌肤以
及黑色文胸的花边,此刻她正曲起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另一只手则放在膝盖附近,
粉色棉质的五分睡裤下,两只白皙细长的小腿正交叠着,涂着银色的脚趾有些俏
皮的摆在白色的床单上。

  她的身前床单上扔着一条白毛巾,毛巾的一个边角还抓在她的手中,我想到
昨晚额头上的冰凉,想来就是白莉媛用这条毛巾在为我擦拭,为了照顾酒后不安
分的我,估计她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直到凌晨才撑不住,在我身边睡着了,
我仔细欣赏着她安详恬静的睡态,真希望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永远这么跟她相
对着。

  可是,不一会我就觉得嘴里干巴巴的,胃里空荡荡的有些难受,昨天在铁拐
李那里喝的劣质白酒的残余还在身上作怪,胃液开始反噬我的胃部,忍不住「咕」

  的响了一声,这声音虽然不大,但也把她惊醒了。

  白莉媛那扇子般又长又密的睫毛撑开了,尚带几分倦怠的睡眼正好对上我有
些尴尬的眼神,她却嫣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温柔的说:「石头,你早就醒
了啊?」「嗯,我也刚醒来。」「怎么不叫醒妈妈呢?」「你昨天没睡好吧,我
不想吵你,想让你多睡会。」「真乖,懂得疼妈妈了,妈妈真没白生你。」白莉
媛显得很开心,她伸出一只纤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小时候她就经常用这个动作
表达对我的喜爱,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妈妈,我昨天是不是醉的很厉害,后面怎么就到你的卧室来了啊。」「你
这个小冤家,不会喝酒喝那么多个干嘛,昨天你先是把卫生间吐得脏兮兮的,然
后又像堆烂泥巴一样瘫倒在地板上,我怕你着凉,想把你叫醒来回房间睡觉,可
是你怎么都叫不醒,我又抬不动你。」「我看你暂时是动不了,身上又弄得很臭,
就先把你的衣服给脱了,拧了热水给你擦身子,擦了两遍后你有些清醒了,晃晃
悠悠的爬起来就往我房间里跑,嘴里还喊着要妈妈抱着睡觉,都长这么了还像小
时候一样,真是难伺候。」白莉媛笑岑岑的谈到我昨天的醉态,美目中流动着迷
人的眼波。

  我没想到昨天醉后还发生这么多事情,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小时
候我遇上刮风下雨什么的,就老爱往妈妈房间里钻,非得让妈妈抱着,听着妈妈
的声音,才能睡着。

  「我也想你房间那张床的确太小了,谁知道你醉了之后会不会从床上掉下来,
所以就半扶半推的把你弄进我的房间,然后你就像只死猪一样瘫倒在妈妈床上睡
着了。」「还有,你手上怎么会弄伤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包扎的,乱七八糟的
就像包粽子一样,害得我得把它们都拆了,然后重新给你包好。」我看看自己受
伤的那只手,的确已经用白色绷带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伤口处有一股清凉感,应
该是白莉媛给我抹了药油。

  「哎呀,我的儿子怎么越长大了越麻烦,还是你小时候好,乖乖的多可爱。」

  白莉媛感慨的说着,又刮了几下我的鼻子。

  我惭笑的摸摸自己已经被刮红的鼻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吞吞吐吐的问
:「妈,那我身上这个衣服怎么回事,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白莉媛好像从我
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似的,白皙的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娇嗔道:「你这个孩子,
昨天家里除了你老娘我还有谁,当然是我帮你脱衣服换衣服咯,你就是我身上掉
下的一块肉,你身上有几根毛我还不清楚,你有啥好扭捏的。」我们的对话进行
到这个环节,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对方,还是白莉
媛打破了这份安静,她的纤手轻轻按在我的胸膛上,好像在感受我身上的热度似
的,嘴中喃喃自语的说:「石头儿,我的小石头,你总算长大了,妈妈看到你现
在这么健康强壮的样子,真的好宽心。」白莉媛涂着银色指甲油的纤手在我的胸
膛移动,想起昨天就是这双娇嫩的手擦遍了我的全身,我的身上忽然一阵燥热,
感觉有个部位正在抬头。

  我忙甩了甩头,把这个不该出现的旖旎之思赶出脑外,转移话题说:「妈妈,
我有点饿了,你再睡会吧,我去买早餐。」「妈妈也睡够了,你还是先休息下,
我去给你弄早餐。」白莉媛挣扎着要起来。

  我给了她个坚定的眼神,让她安心睡好等我回来。经过昨天的一幕后,她好
像觉得我已经不再是个男孩了,很顺从的点了点头,让我为她拉上条薄被,目送
着我走出房间。

  我并不熟悉这周边的环境,只好跑到新颖便利店去,在姚姐的唠叨中喝了一
碗稀饭,才提着打包好的小笼包和豆花回到家中。

  等我把早餐放在碗中端到餐桌上时,白莉媛也起来梳洗好了,我们两个很惬
意的一起吃着早餐一起闲聊着,白莉媛告诉我昨天中午在外面跟朋友一起吃完饭,
然后正好碰上几个当地的政府官员,又和他们一起在咖啡厅坐了坐,因为平时生
意什么的免不了需要他们的关照,所以呆的时间有些久,本来他们还要叫她一起
吃晚饭,但是她惦记着我还在家里等着,很坚决的推辞了,赶回家里来。

  我借这个机会问她做的是什么生意,白莉媛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似
的,不紧不慢的说:「四年前,刚好有个香港的大开发商进驻我们这个区搞房地
产开发,三港公司的家属楼正好在他们设计的商务中心地段上,我们的老房子虽
然是集体财产,但是刚好那时候有个政策确认了个人的产权,再加上单位领导照
顾我们家的,我就选择了货币安置,拿到了200 多万的安置款。」她停了停,脸
上有些忧伤的说:「如果这个开发商早点来开发就好了,我拿着这个钱就可以去
照顾你,母子也就可以早点相见了,不用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天天挂念着你,
又见不到你,活得没滋没味的。」「妈妈,这不是你可以掌控的,你不用在想这
个了,我不是还是好好的回到你身边了吗?」我轻轻的抓住她的纤手,安慰她。

  白莉媛感动的对我点了点头,继续说:「我拿到这笔钱后,也不知道该做些
什么好,正好你爸爸单位原来一个朋友,他劝我把钱投到他的项目里,他这个项
目有政府背景的,到时候保证盈利可以享受分红,郭奇也在一边催促我,再加上
我想你很快就要回来了,离开了正常的生活环境这么多年,不知道你到时候应该
如何适应这个社会,我想能够给你提供一个更好的环境,好好的补偿你失去这段
时光,所以就抱着尝试的态度投了进去。」「之后,这个项目果然很赚钱,我们
虽然本钱很少,但也赚了点,那个朋友又教我把钱拿去买店面,我就按照他说的
办了,七七八八的也赚了不少,再加上他的帮助,开了一个网吧和几个名品专卖
店,也算是有了份稳定的收入,所以才能买下这套房子。」「妈妈,看不出你还
挺能厉害的,以前我只知道你是最称职的妻子,最好的妈妈,没想到你经商也有
一套啊。」我有些惊讶,白莉媛一直给我的形象都是贤妻良母的类型,没想到她
在商场上也这么活跃。

  「得了吧,你是不是一直把妈妈当做家庭妇女,除了做饭带孩子啥都不会,
其实在你出事之前,我真的就这么认为,只要把家庭处理好,让你们没有后顾之
忧就行了,可是你爸爸和你相继出事后,我才知道我以前太天真,太幼稚了,这
是个冷酷无情的社会,你如果不能让自己强大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被毒蛇猛兽吞
噬,更不用说保护自己的亲人了。」白莉媛谈起自己这段经历,语气变得十分凄
凉和灰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说话。

  「后来我也想通了,凡事只能依靠自己,所以我也就慢慢学着跟人打交道,
慢慢学会生意上的应酬往来,慢慢适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再加上一些朋友的帮
助,所以也就慢慢闯了出来。」「妈妈,那个帮了你很多忙的朋友是谁,你什么
时候可以介绍我认识下,我要好好谢谢他。」我等了很久,总算问出了这个一直
梗在心头的问题。

  我的问题好像有些难住了白莉媛,她犹豫了好一会才说:「好的,不过他现
在一半的产业都在香港了,平时不一定有在内地,我下次跟他讲讲,约个时间让
你们见见面。」白莉媛好像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似的,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一
直的那套衣服太脏了,昨天被我给扔了,你也没有带换洗的,我就拿了郭奇的给
你换了下。」她那双美目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转身走进郭奇房间拿出条牛仔裤
放我手里,撇撇嘴说:「你的肩宽和胸阔都比他大多了,这衣服穿在你身上也有
点短,你把这条裤子先换上,我带你去买衣服。」说完转身走进主卧室,郭奇的
牛仔裤对于我的身高来说有点短,但还算合身,等我穿好裤子,白莉媛也从主卧
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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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白莉媛今天穿了一件橙色斜肩带荷叶边的小洋装,露出雪白的左臂和优美的
锁骨,一串晶滢亮洁的珍珠项链躺在深邃的乳沟上方,长发在脑后用一朵白色橘
子花样式的发绳绑住,修长白皙的美腿下蹬着双黑色绒面金色方扣的RV中跟鞋,
脸上稍稍涂了点隔离霜,双唇上有淡淡的透明唇蜜的痕迹,这身打扮很亮眼也很
有活力,更加凸显了她的自然大方的美艳。

  我们乘着X1来到本市知名的万隆广场,乘着电梯抵达三层后,白莉媛很熟练
的带我走进一家占地面积极大的DIORHOMME 旗舰店里,一进门就有两个身材苗条
的导购小姐走了上来,她们脸上带着微笑,很恭敬的向白莉媛问好,不过她们却
称她为「白姐」,好像跟白莉媛很熟悉似的,白莉媛和蔼的跟她们点点头,一只
手指着我说:「这位是我儿子高岩,他刚刚从美国回来,我带他来选几套替换的
衣服。」路上在闲聊的时候,我们已经对好口吻,对外就说我初中之后就去美国
念书了,只有放假的时候才回国。

  「小张你先忙去吧,小杨你跟着我们,帮我一起看一下,现在年轻人的时尚,
我这个老女人是不懂了。」白莉媛指着右边那个高点的姑娘说,被叫做小杨的这
个姑娘挺高挑苗条的,白净的小脸上只化了淡淡的妆,乌黑的长发在脑后用一个
白色发夹固定住,黑色的套装短裙里露出乳白色的抹胸,两条瘦瘦的美腿包裹在
黑丝袜内,这家店里的导购小姐都是这身打扮,但是小杨的容貌身材在她们之中
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了。

  「妈妈,你尽乱讲,你一点都不老,看上去就是二十岁出头多点,要是别人
不知道,都以为你是我姐姐呢。」「你这孩子,嘴巴是不是抹蜜了,装说妈妈爱
听的话。」我的话让白莉媛很是受用,一对美目笑成了一条细线。

  「白姐,岩哥说得没错,你这脸蛋这身材,就是让我再年轻十岁,也没法跟
你比啊。你没看那些跑店里来的太太阿姨们,还不是都是冲着你这张红粉招牌来
的吗?」小杨在一盘很乖巧的接腔,这小妞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张口就是哥啊
姐的,一点都不扭捏,而且很会察言观色,专挑别人爱听的话说。

  「呵,你们两个,都是滑头。」白莉媛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是从神情可以
看出她一点都不反感小杨说的话。

  白莉媛领着我走到男装区,先给我挑了几件当下季节的短袖以及牛仔裤之类,
然后又拉着我去试西装衬衣,我虽然不习惯穿太正式的衣服,但是看她那股不达
目的不罢休的劲头,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她后面,被她指使来指使去,不停的换
着各种款式,尝试不同的风格。

  女人一遇到购物和衣服这两件事就精力充沛,白莉媛也不例外,时隔多年,
她好像再次找到为自己儿子穿衣打扮的乐趣,不厌其烦的将我当做玩偶般摆弄,
一会儿试试这件,一会儿穿穿那件,再加上小杨在旁边推波助澜、各种怂恿,只
要她觉得满意的衣服就叫包起来,同款式的白衬衫就要了一打,领带各种颜色都
要了一款,冬天穿的大衣、外套什么的也不放过,就连贴身的内裤也不忘记为我
选了一大包,说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要注重内裤的质量,要时常更换,保持清洁。

  等我最后一次走出试衣间的时候,两个女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的亮了起来,一
件蓝白间条的异色领衬衫,贴身的版型更显出我倒三角的壮硕上身,一条黑色修
身西裤穿在我的长腿上,整个人笔直挺拔、肩宽胸阔,浑身充满男性气概,我的
脸有几天没刮了,上唇和下巴上已经冒出了密密的胡茬,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
惹得小杨直呼太帅了。

  「哎,我的小石头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而且又这么帅,以后不知道要迷倒
多少女孩子呢。」白莉媛走到我的面前,伸出纤纤细手帮我整理衣领,目光里透
露出的都是满意和骄傲的神情,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为我整理衣领的,不过那
时候她得蹲下身子才够得着我,而现在她只需要抬头可以了,她涂着银色指甲油
的白皙手指擦过我的胸膛,嘴里吐出的芬芳打在我的脸颊上,我不知怎地心跳加
速了许多。

  「对啊,高岩哥哥真的好帅哦,而且又很有阳刚之气,比那些韩国的娘炮明
星强多了,你要是去演偶像剧,肯定能大红大紫。」小杨也在一旁帮腔,好像很
花痴一样向我闪着桃花眼,嘴里还不停的问我的个人情况,打听我有没有女朋友,
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之类的,一副好像单纯的小女生模样。不过我看得出她起码有
五分是装出来的,这个小女孩不简单,挺有心机的。

  我冷漠的回答并没有打消小杨的热情,她依旧很熟稔的拉着白莉媛聊各种八
卦,内容多是关于我的,白莉媛也难得有人跟她一起聊儿子,毫不掩饰的就把我
小时候的事情讲得一清二楚,连一些我巴不得遗忘的糗事都全盘托出,弄得我在
一旁满脸黑线又没法子插嘴,而小杨一边捂嘴偷笑,一边还装出很夸张的惊叹,
满口都是「高岩哥哥好聪明哦」、「高岩哥哥小时候好可爱哦」、「高岩哥哥真
的好疼妈妈哦」之类的,哄得白莉媛笑逐颜开,很亲热的挽着她大聊特聊,直接
把我甩在了一边。

  选好衣服后,白莉媛就让小杨去打包,自己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我忍不
住提醒她还没有付款呢,她嫣然一笑摸摸我的头,说道:「傻孩子,这是咱们家
的产业,还需要付啥款。」「来,我带你去看看妈妈的另一个店,那里才是妈妈
平时工作的地方。」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拉着我走出DIORHOMME 店门,走进隔
壁一家叫「莉阁」的小店。

  这家店外表看起来很不起眼,除了门口上方用隶书写的白色的「莉阁」两个
字外,橱窗都用墨绿色的天鹅绒窗帘遮得严严密密的,走进才发现里面的灯光通
明,结构格局竟然不比隔壁的DIORHOMME 小,大厅中间一盏华丽的水晶宫灯下是
一个圆形的建筑,十个隔开的试衣间绕成一个圈,试衣间没有设固定门,只是用
白色的纱幔遮掩着,大厅的外围不规则的摆着很多落地镜,镜子之间的衣架上挂
满了各种各色的女性衣物,展台上摆着各种包包和高跟鞋。

  跟DIORHOMME 那边都是二十左右的小姑娘相反的是,「莉阁」里的导购员都
是一水三十岁以上的妇人,虽然她们穿着同样的款式颜色的上衣,但是下身却是
穿着长裤,身材虽然都很苗条,但一律都是素颜扑面,长相也都是很普通的类型,
看到白莉媛走进来,她们一致曲腰鞠躬,嘴里喊得却是「白总」,此刻的白莉媛
又变了一副模样,平时温柔可亲的居家女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脚步坚决
果断、目光不可侵犯的老板娘,她不置可否的从导购员身边走过,眼神高傲得像
个女王,她让我随便走走看看,自己径直走到收银台查看起账目,一边还不住的
向领班店长询问业务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缘故,这时候店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妇
人在导购员的带领下浏览着,说她们是妇人那是因为她们虽然看上去年纪都在20
上下,但是体态衣着神情都更像已婚的少妇,而且都化着很浓的妆,打扮得很性
感艳丽,挑选的衣服裙子也都是些极为大胆暴露的款式。

  我有些无聊的走到窗边的一个衣架旁,衣架上的衣服贴的标签显示它们都是
出自一些知名的国际品牌,耳边却突然听到两个女人谈话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
发自我后方。

  「施姐,这个年轻男人长得好帅啊,你看到了没,就在Prada 那一排架子旁
边那个。」「你说就是那个穿蓝白条纹衬衣,黑色裤子的那个,个子高高的?」

  「对,对,就是那个,他好高啊,看上去有1 米9 了吧,而且长得又很帅。」
衣架旁边有一个黑色的落地镜,我装作整理仪容站在镜前往里一看,右侧后方有
张法式小圆桌,两个妇人正坐在桌边对我指指点点的,好像讨论的就是我,这两
个应该算真正的妇人了,虽然保养得很好,妆化得也很精致,但依然可以看出年
龄都在40开外了。

  「嗯,还不错吧,比大妞上次带的那小子强,你看他肩膀宽宽的,屁股又坚
实又翘,那方面应该挺强的。」其中一个大脸盘、一头齐肩卷发、涂着烟熏妆的
女人对我的评价让我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平生头一次这么被人拿去评点,好像
把我当成商品似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施姐。

  「是啊,你看他的五官多有型啊,那一撮小胡子别提多帅了,皮肤又晒得黑
黑的,跟古天乐一样。」施姐旁边那个女的比她年轻点,一张锥子型的小脸好像
是整容出来似的,剪了个韩国女星那种斜斜的短发,她看着我的眼神好像里面都
可以滴出口水来一般。

  「这个外表胚子可以打95分了,就是不知道里面那根管不管用,别又是个银
样镴枪头就好。」施姐用一种常见于男人脸上的贪婪眼神打量着我,嘴里却不停
道:「去年我也带了个外形90分的男模,结果一上床就各种缴枪,气得我踹了他
那跟东西一脚,还赔了10万块给他去治疗,真是吃不到羊肉反惹一身骚,气死我
了。」「对了,你说这个帅哥是不是莉莉的货色啊,以前从来没见过她带男人来
这里。」锥子脸女人意有所指的说。

  「我听导购员说这是她儿子,刚美国念书回来,不过她哪门子来这么大一儿
子,说了谁也不信,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她有儿子,凭空里冒出来这么个,估计是
干儿子之类的吧。」「什么儿子不干儿子的,我看是干——儿子吧,这体格这身
段,摆明就就是一小狼狗,我还以为她有多矜持,没想到还是忍不住了。」施姐
讲话的口气很粗俗,跟她那副贵夫人的打扮差距甚大。

  这些女人口中的「莉莉」应该是指白莉媛吧,她们看上去好像跟她很熟的样
子,但是谈论起她的口气却很是轻佻,让我听了很不爽。

  「真没想到她也会养小狼狗,我看她平时都是端着架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
的样子,其实内心里也跟咱们差不多。」「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瞎扯淡。我跟你
说,女人一到这个年龄,就像见了骨头就想啃的狗儿,有哪个撑得住的?你看她
都守了十几年活寡了,再加上家里摆个中看不中用的,能不如狼似虎吗?」「不
过……她养小……这事……知道吗?」这时候锥子脸女人忽然压低了声音,好像
谈话的内容比较私密的样子。

  「停,停住——说曹操、曹操就到,正主儿来了,嘴巴小心点。」施姐好像
看到什么似的,连忙摆手让锥子脸停住嘴,一边脸上却堆出灿烂的笑容。

  我从镜子里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过来,坐到她们中间。那女子身材娇小
玲珑,身高只有162 左右,但是比例却很好,上身一件白色贴身针织衫,胸口是
大V 领的,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针织衫下挺起的两团不是很大,但是
形状圆润坚实,就像两颗熟透的桃子似的挂在枝头,一件绣着白色月季花纹的褐
色短裙显得她的腰身更为细小,裙摆很短而且是向外蓬的,露出一双纤细合度的
白皙美腿,脚上蹬着跟裙子同色的圆头高跟鞋,那鞋跟至少有11厘米,但是她走
起路来却很自然,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般。

  她的脸上带着副大墨镜,露出的脸蛋小巧精致,皮肤白嫩可人,一看就知道
是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保养出来的,染成棕黄色的长卷发,有一片刘海盖在前额,
尾部则结成个小麻花辫挂在背上,脸上的妆容恰到好处,看上去只有30岁左右的
年纪,气质跟举止都颇为不俗,坐在那两个女人之间,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亲爱的兰,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们都等了你老久了。」施姐一看到这
个女人就换了张嘴脸,讲话又甜又腻的,笑得连眼角的褶子都堆了起来。

  「哎,没办法,还不是我家那个小淘气,前几天不知道被哪个坏蛋带去溜冰,
结果把脚给弄伤了,折腾了一早上才把他安顿好,再加上路上小堵了下,所以就
迟到了。」被叫做兰的那个女人取下墨镜,完全露出的脸蛋十分美艳动人,一双
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的嘴唇很小但是很丰厚,涂着浅红的唇膏,
从这张小嘴发出的声音清脆宜人。

  另外两个女人听了她的话,对视一眼,脸上露出几丝默契的神色,好像两个
人都知道对方此刻在想什么似的。

  「谁叫你家公子那么出色呢,兰兰,你看有多少人羡慕你们家庭,老公鼎鼎
有名的国企老总,你是国家一级表演艺术家,你们结合的后代自然继承了优秀的
基因,你家公子从小就是个天才,长得又很高大帅气,到哪都是人们瞩目的焦点
啊。」锥子脸不但热爱八卦,拍起马屁起来也是有板有眼的,这话听得这个叫兰
兰的女人笑逐颜开,看了是说到点上了,这个女人肯定是极度以自己的儿子和家
庭为自豪。

  「对呀,你家公子打小就是媒体的宠儿,刚出生就上报纸了,五岁参加全国
少儿声乐大赛拿了银奖,七岁就和全家去参加朱军的《艺术人生》,这么多年上
的杂志封面都可以装订一大本了,这么风光的家庭恐怕全中国也找不出五个了。」

  施姐的讲话更夸张。

  「哪里,哪里,讲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只是我们夫妻就这么一个孩子,当然
想让他从小就得到最好的环境和教育,再加上孩子本身也努力,从小开始就遵照
我的计划去做,所以一步步走来还算欣慰吧。」「那倒是,梦兰你也付出了很多,
像你正在事业巅峰的时候,为了孩子甘愿退居二线,全身心投在家庭和孩子身上,
才能把令公子培养成如此出色的人才,要换我还真做不到。」施姐有些感慨的说。

  这个后面进来的女人就是梦兰,我依稀记得她在十几年前就是国内最著名的
三大民族唱法女声之一了,而且她的容貌和年龄都是同时期女歌手中的佼佼者,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家店里见到她。

  「是啊,你这牺牲多大啊,要是当年你继续表演生涯的话,现在估计就是国
内首屈一指的歌唱家了,怎么会让那个姓宋的当了大姐大呢。」锥子脸在一旁帮
腔道。

  「过去就不要再提了,人生毕竟需要取舍的,我选择了把孩子培养成才,孩
子的未来就是我的收获,每当我看到他阳光的笑容时,一切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你看,我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能比谁差了去吗?」梦兰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但
是从她的语气中不难听到一丝遗憾之意。

  接下来,三个女人的话题全部转到老公、孩子之类的八卦上去,这些女人叽
叽喳喳的谈话只能让我觉得无聊,我便继续往前走,直到听不见她们的声音为止。

  这段时间,店里又来了一群少妇,这批少妇普遍比前面的那几个年纪要大些,
大概都在30岁上下,但是个个都是身着名牌、气质高傲、美艳动人,白莉媛正在
她们中间,好像在为她们介绍衣物似的,看到我走了过来,她脸上露出喜悦的笑
容,也不顾周边少妇们急着要求介绍的叫嚷声,挽着我的手温柔的问我是不是觉
得无聊,在我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后,便委婉的向少妇们表示自己得走了,然后挽
着我离开人群。

  到门口的路上正好经过刚才那三个女人坐着的位置,看到我们走过来了,她
们起身跟白莉媛打招呼,但是眼神都停留在我身上不动,那个施姐和锥子脸更是
恨不得用眼睛将我整个吞下,倒是梦兰的那个女人还算矜持些,但是也不住的用
眼角瞟着我。

  「莉莉,今天怎么都不陪我们就走了啊,我们打算一起喝下午茶呢,你来吗?」

  施姐有些幽怨的说,但她那外形实在不适合扮演这种角色,我身上鸡皮疙瘩
都起来了。

  「施姐、许姐、梦老师,真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好好陪陪你们的,但是今天
刚好是我儿子回国的头一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帮他料理,所以,只好下次让我做
东给姐妹们赔不是了。」白莉媛边引见我,边应对得当的推掉了她们的邀请。

  施姐和许姐相视一笑,好像是说已经料到你会这么讲的似的,倒是梦兰对我
和白莉媛的关系很感兴趣,拉着她问起我的情况来,白莉媛好像把我当作她最为
得意的宠物一般,一听到有人对我感兴趣,便兴致十足的跟她聊了起来,又把我
给晾在了一边,直到我再三提示她时间已经拖了很久了,她才恋恋不舍的中止了
有关儿子的话题,与三个女人道别离开。

  我们走到车库,才发现小杨已经提了一大堆包装袋在车旁等了,我那么多衣
服合起来重量可不轻,虽然有推车,但是她这么瘦弱,推过来估计也费了不小的
力,我向她表示谢意,她满不在乎的笑着说没关系,却在我上车前把一张纸片塞
在我的手心里,然后露出她招牌式的笑脸,目送我们离开。

               第十八章

  我和白莉媛母子相认之后,一起生活了一个星期,我也逐渐弄明白了她的生
活起居,她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平时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家里,除了照
顾我的饮食衣着之外,就是带着我去江华教授那里接受治疗,我将她一周内的行
程做了个总结:周一,超市购物、打扫卫生、烹饪新菜让我试吃;周二,带我去
江华处治疗,陪我在家休息;周三,让我陪着逛街,一起在外面吃饭;周四,带
我去江华处治疗,陪我在家休息;周五,下午去网吧查账,晚上有商务应酬;周
六,带我去江华处治疗,陪我在家休息;周日,早上去两家店里视察,偶尔有和
女伴活动。

  可以说,除了到网吧店铺照顾生意、跟女伴活动和商务应酬之外的时间,妈
妈都没有离开我的身边半步,不是忙着实验各种菜谱填饱我的肚子,就是拉着我
做各种清扫卫生活动,虽然以她现在的经济情况,完全可以雇佣别人来做这些事
了,但是她仍然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亲手来做,这点倒是跟我记忆中的一致,
无论住什么样的房子,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妈妈总能把周边收拾得干干净净、清
清爽爽,让人一回到家就有一种温馨舒适的感觉。

  不过,在我的记忆恢复方面,进展却不大,虽然依照江华教授的方式进行了
前期治疗,但是收效甚微,按照江华讲的解释,前期治疗只是简单的复健,目前
最重要的是尽快启动第二阶段的场景重演,只有这种方法才可能收到奇效,不过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说过,这种尚在实验中的治疗方法可能也存在不良反应。

  但是,据江华教授说:要启动场景重演,必不可少的是场景中曾经存在的物
品,或者是有关场景的描述,如果没有充足的道具的话,很难完整的建立起场景,
也就不能达到刺激记忆的效果了。所以,他每次都叮嘱我,一定要多去查找可能
存在的道具,并将这些道具收集起来,然后交给他来布置场景重演。

  这周六,当我和妈妈从江华教授那里回来后,X1在经过一个小区时,我突然
想起了什么似的忙叫她停车,妈妈有些疑惑的停住看着我,我跟她说借了别人一
个东西要去还给他,刚才路过这里就去一下,并跟她说不用等我,这里离家不远,
我懂得怎么走回去,妈妈只好答应了我,并叮嘱我早点回来吃饭,然后才驾车离
开。

  我目送着白色的宝马车身消失在视线里,转身走进了这个叫「文景苑」的小
区,这个小区看起来已经建好有几年了,但是里面楼间距很大,绿化做得很好,
花园、游廊、假山、喷泉一应俱全,应该算是有点档次的小区了,赭色石质外墙
的楼一共有四座,楼层并不高都在13、14层左右,我找到了1 号楼,门口没有安
防设施,我直接坐电梯到达了108 单元。

  我按了下门铃,过了半响,防盗门被打开,程旭那圆溜溜的大头出现在门后,
他见了我也不认生,用一只手指按住嘴巴对我「嘘」了一声,然后有点慌张的看
了看里面,捏着嗓子说:「你怎么今天才来啊,我不是说不要周末来我家吗?」

  「我妈今天在家里休息呢,别吵着她。」我耸耸肩说:「今天刚好路过这里,
想起你还有个东西在我手里,就顺便给你送过来了。」「好了,现在东西交还给
你了,我走了。」说着,我把那张手机内存卡塞在程旭手里,当然里面有关那天
网吧的视频已经被我删了。

  「等等,你那么急着走干嘛?」看我作势要走,程旭又把我叫住了。

  「东西已经还给你了,我还留这里干嘛?」我不想多事,家里妈妈还在等着
我呢。

  程旭那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却开口反问:「你那
天好像很在意网吧里那个美人阿姨的样子,还把我的手机内存卡抢去,你是不是
跟她有什么关系?」「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都与你无关。」我有点不耐
烦,这个小孩子真的很多事。

  「哦,这么说你并不是很想知道那个美人阿姨的事情了?」程旭好像有些失
落,我并没有表示出他预想中的热情。

  「什么事情,你还知道些什么?」他的话让我提高了警惕,一伸手变抓住程
旭的上衣,目冒寒光。

  「别激动,高狠帅,别激动,高狠帅。」程旭连忙抓住我的手腕,免得被我
一把提起。

  「你叫我什么?」他的叫唤让我皱起了眉头。

  「高狠帅啊,你不是长得又高,看起来又很帅,就是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但
是你那天动手打人又狠又快,所以我就给你起了个外号,很贴切吧。」程旭一副
洋洋得意的样子,但是他说的话却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姓高,以后别乱叫外号。」我瞪了他一眼。

  「那不是都叫高嘛,有啥区别」程旭嘴里还嘟囔个没完。

  「好了,别扯淡,你跟我说你前面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打断他的自我吹嘘。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跟那个美人阿姨是什么关系?」这家伙还跟我提条件
了。

  「这个具体不能跟你说,但是她是对我很重要的一个人。」我淡淡的说。

  「很重要的人?她看起来年纪比你大很多,不可能是你老婆。」程旭好像从
我话中找到什么似的,开始自言自语。

  「如果说是你妈妈的话,好像你年龄又大了点,她应该是你的姐姐或者阿姨
之类的吧。」「好了,别猜了,赶紧告诉我有关她的事情。」我不得不打断他的
推理过程,要让他这么说下去半天都说不完。

  「昨天下午放学后,我跟几个同学去市二中的足球场踢球,市二中你知道在
哪吗?」见我摇头,程旭好像很满意这种效果,他继续说:「市二中就在帝豪山
庄附近,帝豪山庄是本市首屈一指的高尔夫温泉别墅,能住那里的都是顶级富豪,
那个山庄里我们这个区就隔着一条江,过隧道坐公交车要1 个小时。」「我们在
市二中踢了2 个小时吧,然后又跑到附近肯德基吃汉堡和辣翅——因为我妈昨天
加班没空回家做饭,所以就叫我在外面吃饭了。」「吃完后,我自己一个人朝公
交车站方向走去,刚好经过帝豪山庄的大门口,晚上这个时间门口车辆挺多的,
都是保时捷、法拉利之类的豪车。」「我一边走一边看着,正好有一辆加长的黑
色奔驰S500停在了门口,因为前面一辆兰博基尼的车主好像跑去找门卫说什么,
把入口给堵住了,S500也动不了,我正好站在S500的后面,刚好透过摇下来的车
窗看到两个人坐在里面,一男一女。」「那个女的坐在靠近我这边的位子,她穿
着件白色圆领连衣裙,外面披个黑色小外套,那连衣裙看起来很短,她白白的大
腿都露在外面,长长的卷发披在脑后,对了她脖子上还系着根珍珠项链,由于她
的头都是侧着靠在旁边开车那个男的肩膀上,所以我看不见她的样子,不过我当
时想这肯定是个美女,不过不知道她是旁边这个男人的老婆还是小三,因为她旁
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说到这里,程旭又停顿了下,好
像在判断是否适合继续讲下去。

  「继续说,别停。」我口中简短的迸出几个字。白色圆领连衣裙,黑色小外
套,珍珠项链,我记得昨天下午白莉媛出门的时候便是这身打扮,她不是说跟几
个女伴一起吃饭吗,怎么会坐在一个男人的车里。

  「好好,我说了,等下你可不要激动啊。」程旭想了想说。

  「我正想走开,这时山庄里面开出一辆车子,那车灯亮的晃眼,我正要拿手
去挡一挡,刚好看到S500的后视镜里,那车灯刚好打在那个女人脸上,把她照得
一清二楚,我当场就惊呆了,这不就是上次网吧里那个美人阿姨吗?」「你确定
是她,没有看错人吗?」我沉声问道,手里使了点劲,程旭的双脚顿时一半离地
了。

  「放手,快放手,衣服弄破了我会给老妈骂的。」程旭有点急着掰着我的手
腕,我松了松手,让他重新站稳。

  「我就说你不要急嘛,没错,我那时候认真看了三遍,那眉毛,那鼻子,那
嘴巴,就是上次看到的那个美人。」程旭并未因为我的态度而有所变化,他语气
里有点兴奋,但是接下来他说的话却让我心情降到了谷底。

  「她当时闭着眼睛,头侧着靠在那个男人肩上,另一只手还挽着男人的胳膊,
脸上的那种表情很奇怪,不是高兴也不是悲伤,就像……就像……」程旭好像一
时找不到形容词一般,卡壳了半天,才接了下去。

  「就像我妈当年在结婚照上,抓着我爸的手时候的表情一般。」程旭的话让
我心凉了半截,妈妈不但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私会,而且好像还是自愿并且
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模样,这是为什么呢?

  「她一起的那个男的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吗?」我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松
开了程旭,另一只手却把防盗铁门抓得紧紧的。

  「额,我那个时候光顾看美人阿姨了,没怎么注意去看男的,不过那个男的
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脸上好像戴个眼镜,穿件棕色的西装,肩膀宽宽的,好像
挺结实的样子。」「没一会,那辆兰博基尼动了,S400的车窗也摇了上去,很快
就开进山庄里面,这就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要不是你把我手机内存卡抢走了,
我还可以拍几张照片给你瞧瞧。」程旭说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嘟囔着。

  我们两个人此刻都陷入沉默,程旭是已经把话说完了,我却是无心说话,这
时屋内传来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随之一个女人出现在程旭身后,她穿着一件
藕色棉质睡裙,一双白生生的大腿露在外面,脸上贴着白白的面膜,看不清长相。

  「小旭,你在跟谁说话啊,怎么隔着个门?」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
她应该是程旭的妈妈。

  「妈,你醒来了啊,我看你昨天好像很累的样子,所以就不想吵你,这是我
朋友高大哥,我们在聊天呢。」程旭看到母亲走了过来,急忙朝我挤眉弄眼的,
好像是想让我配合他的说辞。

  程旭妈妈边走边把脸上的面膜揭了下来,等她走到程旭背后,刚好跟我面对
着面,我们俩视线相对,都呆住了。

  「怎么是你?」我们两个几乎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

  没想到程旭的妈妈,就是我上周在铁拐李家看到的那个女人,此刻她素面朝
天,白净丰腴的脸上没有化妆,一对杏眼下眼圈有些深,顺滑的黑发绑在脑后,
显然一副居家妇人的装扮,跟那个在铁拐李身上淫水四溅的荡妇相差极大。

  「妈妈,你们原来认识?」程旭看到我们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

  我们双目相对呆了半天,还是她先露出恳求的神色,有些凄婉眼神里好像在
求我,在她的儿子面前为她保持秘密,我心头一软,随口回答:「原来她是你妈
妈,我前几天有去社区找你妈妈办事呢,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程旭对我
的说辞毫不怀疑,的确以她妈妈的职业,我就是认识也很正常,程旭妈妈朝我轻
轻点了点头,眼睛里透出出谢意。

  看到程旭妈妈之后,我倒是不急着走了,嘴里说着:「程旭,我有点事想要
跟你妈妈谈谈。」脚下却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程旭倒是没有怀疑什么,他估计巴
不得跟我多聊一会。

  程旭妈妈稍微迟疑了下,我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她的头差不多只到我的胸口
位置,好像闻到我身上的男性气息似得,她的脸上稍稍多了两块红晕,好像想起
什么似的,向后退了一步扭头说:「小旭,妈妈今天有点累,午饭你帮我去买下
好吗?」「我的包包里有钱,你自己去拿一下,不准拿太多哦。」她又补充了一
句,程旭很听话的去拿了二百块出门了,看样子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

  等防盗门关上,程旭妈妈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看了看我说:「你…
…要不要喝茶,先坐一坐吧。」我并没有坐客厅的沙发,而是就近在餐厅拉了一
把椅子坐下来,这时候我才有闲暇观察这个屋子,三室一厅的格局,进门右手边
就是餐厅连着厨房,左边隔着个玄关就是客厅,正面对着是三个房间,屋子里的
装修有些时日了,可以看出屋主当年花了不少金钱和精力去装饰,但是明显现在
已经很少去打理它们,家具上都积了一层灰土,显示出灰暗颓败的气息。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跟那个拐子的关系是怎么回事,怎么开始
的?」我看程旭妈妈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她坐下来说。

  程旭妈妈这才放松的在我身边的椅子坐下,缓缓讲出她的故事。她姓钟,名
小箐,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丈夫在八年前已经去世,只有一个独生子程旭。

  她原来是本地人,通过招工进了街道办工作,后来通过推选当上了社区主任,
现在已经是第二个任期了,由于工作和个人原因,她一直没有再婚,独自把孩子
养大。

  四年前,她社区内原三港公司的家属楼赶上拆迁,铁拐李是重点的钉子户之
一,当时街道下了死命令,每个干部都要包干一人,谁不能完成任务,就不用来
上班了,铁拐李是当中最令人头疼的钉子户,不但性格乖张、脾气暴躁,而且身
怀异力,动不动就会跟人起冲突,动手伤人的情况时有发生,街道里人人都视其
为大麻烦,最后钟小箐躲不过,只好自己承担说服他的任务。

  钟小箐没想到,原本自己认为只是比平时更困难的工作,居然成为她人生的
转折点。铁拐李不仅像预料中的难缠,自己每天上门给他做思想工作,主动关心
他的生活,一点都没有打动对方,反而引起了他对女性的觊觎。

  终于,在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里,钟小箐上门劝说铁拐李离开已经被拆了
一半的危房,或许是她淋湿的衣服激起了铁拐李的色欲,或许是铁拐李心存歹意
已久,那个晚上她就在简陋的地面上,被铁拐李强行占有了。

  事后,她曾经想要去报警,让司法机关惩治铁拐李,但是铁拐李威胁她,如
果她胆敢对他不利,自己的独生子就会遭到报复,况且自己身为社区主任,被人
奸污的事情暴露出去的话,以后让孩子在邻里间如何抬得起头,无奈之下,她只
好忍气吞声,但铁拐李并未因此罢休,而是抓住她不敢声张的命门,不断的向她
索求肉体,而她只能一一顺从。

  自从钟小箐成为铁拐李的女人之后,铁拐李倒是不再带头闹事了,在领导和
同事眼里,她是为单位立了一大功,也多次得到上级的表扬,这时她反倒是对铁
拐李有些感动,在拆迁工作完成后,她主动帮铁拐李申请了廉租房和低保,还帮
助他办起了修鞋摊子,本以为通过这些可以打动铁拐李,从此了结他们之间畸形
的关系,但是事非所愿,铁拐李并不愿意放弃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反而变本加
厉的要挟她,扬言要去上级部门揭发自己用身体争取钉子户的行为,她只好再次
忍辱吞声,从此一步步的沉沦于铁拐李的胯下。

  于此,我对钟小箐与铁拐李之间的纠葛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不过这些并不
是我关注的,我继续问她是否了解铁拐李要求她扮演的角色。

  钟小箐说她并不是很清楚铁拐李的想法,只是有一次她穿着平常在家里家居
服去铁拐李那儿,记得那天自己只是挽了个普普通通的发髻,但是铁拐李却显得
极为兴奋,本来在那方面就很强的他,那天整整要了自己七次,只弄到两人筋疲
力尽为止。

  从那天开始,铁拐李好像对自己穿着和打扮有了特殊的兴趣,每次都要她穿
上90年代流行的衣服,打扮成家庭主妇的样子,而且还不能穿自己以前的旧衣服,
得穿上他指定的款式的衣服,包括那双金色凉拖和高跟红底鞋也是他给的。

  而且,一旦看到自己按他的要求打扮好后,铁拐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原
本对待自己还算客气的他,会变得十分暴虐专横起来,不仅命令自己像奴婢一样
服侍他,而且还常用极端下流的语言辱骂自己,好像把自己当成另外一个人来折
磨一样。

  说到铁拐李的变态嗜好,钟小箐的脸上露出十分羞耻的神色,但是她微微翘
起的唇角又好像陶醉在回忆中一般,并不是想她所说的那么深恶痛绝。

  我继续问她,铁拐李把她当作什么人了。

  钟小箐犹豫了一下,有些踌躇的说:「我只是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也不敢问
他为什么,怕惹他生气。」「不过,有几次喝醉酒后,他折磨我的时候嘴里会念
着几个字,好像是」小莉「、」莉儿「之类的,事后我也不敢去问他。」她又补
充了几句,但是语气里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好像对铁拐李念念不忘的这个女人
有些心存芥蒂。

  我问她认识的人里有谁跟铁拐李所说的相似,她沉默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虽然我心里还有疑问,但是从钟小箐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她只不过是一
个单亲母亲,被铁拐李用卑劣的手段征服之后,出于多种因素不得不屈从于他,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她的肉体和心理也逐渐对铁拐李产生了依赖感,从而由身至
心被铁拐李完全控制,并任由他淫虐取乐。

  对于她的遭遇,我并不同情,铁拐李和她都是独身,他们爱怎么寻欢作乐是
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只是有些怜悯程旭,他知道自己母亲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他知道母亲的残疾人情夫吗?他又应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事实?

  我正要起身离开,在玄关处看到柜子上摆了个相框,相框里是张三人的合影
照,照片中右侧的钟小箐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清爽干练的齐肩短发,脸上洋溢
着幸福的笑容,她头部向左侧稍微倾斜,左边是一个年纪30岁左右的男人,发型
是10年前流行的款式,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双唇厚实,看上去五官几分程旭的
样子,应该说程旭的轮廓很像他,从他与钟小箐的头部水平线看,他应该比钟小
箐高很多,他们中间是一个2 岁左右的小男孩,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商店里成套的
童装,样子就是个缩小版的程旭,这应该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不知怎地,我对照片上的男子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某一处见过似的,
但穷尽我那残缺的记忆库也找不到这个人,这个男的看上去也不是很英俊,但是
很稳重很有安全感,应该是女人都很乐意亲近的类型,可是我总觉得他那似笑非
笑的嘴角透露着一股邪气,让我从内心里有些反感,而我越看到这个人,这种反
感之意就越重。

  「这个男的,就是你去世的老公吗?」我拿起相框指给钟小箐看。

  钟小箐看着照片里的男人,流露出一种类似热恋中女性的表情,她又扭头仔
细看了我半天,我发觉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反复将我和照片看了好几遍,
有些犹豫的回答:「是他,他已经死了八年了,你还找他干什么?」她的话有些
答非所问,不过我并没有深究,我只是点了点头说:「没什么,但是你如果在乎
你儿子的感受,希望他能够健康的成长,迟早必须了结跟铁拐李的那种事,每一
个孩子都需要正常的家庭。」我的话好像刺中了她内心中最敏感的一部分,她有
些慌乱的扑倒跪在我的身前,双手抓住我的裤管,脸上神色凄婉的哀求我:「不,
不要让小旭知道这件事,求求你了,绕过我们一家吧。」对于她的话我有些疑惑,
我只是暗示她关于铁拐李的事情会伤害到她儿子,为什么她会如此慌张,我按捺
不动,暂且观察她的反应。

  「放过小旭吧,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来承担,只要你乐意,怎么惩罚我都没有
关系。」钟小箐见我丝毫不动,情绪更为激动,紧紧抱住我的双腿,苦苦哀求,
连自己的脸贴在我的腿上都没发现,薄薄的睡衣下两只丰硕的奶子都贴到我的腿
上,她白嫩的脸颊在摆动中好几次碰着我的下体,那柔软滑腻的感觉让我下身一
热,裤子的裆部高高顶起了一块。

  钟小箐好像感受到我下身的变化,有些害羞的移开了脸颊,但旋后很快便想
到什么似得,脸上瞬间由恐惧转为惊讶,并变得有些娇羞起来,她整齐的白牙咬
着下唇,好像要把原本已经很红的嘴唇咬出血似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蒙。

  我只感到两只柔软的手按住了我的裆部,很快拉链就被她们解开,一阵冰凉
柔腻的触感之后,她双手抓住我的阴茎,将它从内裤中解放了出来,由于我的阴
茎正处于昂扬的状态,脱出内裤的瞬间「啪」一声打在了她的脸上,白皙的脸颊
顿时多了一道红痕,钟小箐好像被我阴茎的长度和壮硕程度下吓了一跳,但随之
脸上却浮现出贪婪的神色,爱不释手的抓住不放,很温柔的抚摸套动着,还时不
时用她的脸颊去磨蹭着阴茎的顶部,我的阴茎已经在她的刺激下完全勃起了,粗
壮的茎身一根根青筋暴露着,暗红色的龟头已经暴露在外面,随着她小手的摆动
渐渐浮起一层透明的粘液。

  「小高,你的……好大好长啊,是不是很久没有释放了,让小箐帮你舒服出
来好吗?」钟小箐的声音变得又娇又媚,这种声音我在铁拐李家听过,那是她被
人操得高潮迭起的时候的声音。

  这个女人的转变也太快了,前一分钟还像个疼爱儿子的母亲,转瞬间就成个
了急不可耐的荡妇,她看着我阴茎的眼神就像在海上漂流了几个月的幸存者看到
食物一般,一边套弄着一边还伸出鲜红的舌头舔着我龟头上的分泌物,下身传来
的快感让我不由得激动起来,一只手按在她的头发上,向前稍稍用力。

  钟小箐很有默契的向前一凑,那鲜红的小嘴张合间,已经将我的阴茎纳入口
中,她款摆着头部,眼神迷茫的看着我,嘴里慢慢的向前移动,我只觉得自己的
阴茎被一个温热潮湿的洞穴包裹住,还有一层些粗糙的肉条摩擦着茎身,随着她
的小嘴的不断长大消失在那张鲜红的洞口中,但即便是她将小嘴张到了极限,我
的茎身还留了一只手的长度拉在外头,而她也不敢继续尝试吞入,开始摇动着头
吸允起来。

  钟小箐的动作纯熟老到,每一次当我阴茎顶在她喉咙的极限处时,她都会用
自己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茎身,防止我过分的插入,而我却顾不得这些,这个女人
全身已经被铁拐李调教得烂熟了,对于性和男人的生殖器来说,是她肉体不可抗
拒的一部分,所以我毫不怜惜的抓着她的头部,把她的小嘴当作一个容器一般,
主导着她为自己口交。

  跪在自己胯间的钟小箐,乌黑整齐的头发,风韵犹存的鹅蛋脸,脸上那种逆
来顺受的神情,都极度诱惑着我去羞辱她,此刻的她跪在我的双腿间,脑袋像拨
浪鼓般被我抖动着,但是眼神却无比的娇媚,另一只手甚至撩起自己的睡裙,主
动抚摸着穿着蕾丝胸罩的肥白美乳。

  我眼前有些恍惚,好像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已经不是钟小箐了,而是高贵美
艳的白莉媛,她不是也曾经像这样子,跪在网吧卫生间的地板上,摇摆着头为几
个小流氓口交吗;她是不是也在某个夜晚,在某个豪华的小区内,为穿灰色西装
的老男人口交吗?在我迷失的这么多年里,她的身边究竟有多少个男人,她都为
他们这般口交吗?她也像这个钟小箐一般,淫荡得看见男人的阴茎就遗忘了一切,
毫无廉耻的为他们服务吗?

  我手里越发用劲,下身开始像性交一般挺动着,把钟小箐的嘴巴当作女性器
官抽插,我猛烈的撞击让自己的阴茎更深入了几寸,每一下深深的顶动,她的脸
颊上相应的位置就会鼓起一大块,她的眼睛里潮湿得像要流出水来一般,整张脸
在我的胯下变得极为淫荡下贱,但是却充满陶醉的神情,好像很享受被我暴虐的
样子。

  我们维持这个动作大概十五分钟左右,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门口传来程旭的
叫声:「妈妈,开一下门,我忘记带钥匙了。」听到儿子的声音,钟小箐好像从
美梦中惊醒一般,摇摆着头想要从我的胯下抽身,但这个时候我怎容得她脱离,
一只手牢牢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下体开始用抽水泵般剧烈的动作
开始快速作着活塞运动,钟小箐挣扎了几下,眼见没有办法脱离我的控制,干脆
闭上双眼任由我抽动,而我却想象着胯下就是白莉媛的样子,对着那个潮湿的口
腔迅猛的顶了二十来下,然后屁股一放松,将压抑了许久的精液全部射在钟小箐
的小嘴里。

  钟小箐待我的阴茎完全射完变软,才小心翼翼的将它退出,很细心的帮我放
回内裤收好,并拉上拉链,这之后她才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理了理刚才
被我弄得松散的头发,走去开门。

  程旭手里拿着两个便当袋走了进来,有点狐疑的看了看我们说:「妈妈,你
们刚才在干嘛,怎么我一直叫都没听见吗?」「小旭,刚才妈妈在阳台上教叔叔
怎么办理证件,所以没听到你的声音。」钟小箐抢着在我之前编了个幌子掩护过
去,这个时候她突然变得精明起来,思维反应都很敏捷,但是从刚才到进门后,
她一直没有机会走开,我前面射在她嘴中的精液哪去了呢,不会一直含在嘴巴里
吧。

  「哦,我说你怎么听不见呢,对了,妈妈,我买完东西还剩七十块,还给你。」

  程旭没有怀疑母亲的饰词,把便当放在桌上,掏出七十块前放在钟小箐手中。

  他交还钱却在原地站住不动了,鼻子抽了抽好像闻到什么似的问道:「妈,
怎么屋子里有股怪味道啊,你们刚才吃什么呢?」

  钟小箐脸上闪过片刻慌乱,但很快就掩饰好,自己装作到处闻的样子,左右
看了看说:「傻孩子,还不是上周的垃圾袋还没有扔掉,你刚才出门都不会记得
去扔一下啊。」

  看着程旭有些不好意思的在搔头,钟小箐迅速对我瞟了一眼,我明白她的意
思,举步告辞:「钟主任,我那件事就拜托你了,只要你帮我办好,我不会再外
面乱讲的。」钟小箐自然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事,对于我表示会帮她保密的承诺
她显得很开心,脸上笑得像盛开的花儿似得,一边送我走出房门,一边嘴上说着
:「没问题,只要你小高要办的事,随时都可以帮你办了,有空常来家里玩啊。」

  她的话好像有些一语双关,我顾不得去咀嚼其中的含意,推辞了她的送别,
迅速下楼往回走去,白莉媛还在家中等着我呢,我应该怎么面对她?

               第十九章

  从钟小箐家里走出来,在小区门口我却碰到了个出乎意料的人,好几天没有
见到人影的郭奇居然出现在这个小区内,他脸色灰暗、头发凌乱,嘴里叼着根烟
吞云吐雾的,对我的打招呼视若不见,自顾自的与我插身而过,我见他也进了1
号楼,心里有些纳闷,这个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他好几天没有回家,白莉媛也
当他不存在的样子,我都几乎忽略了这个人本身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不过此刻我无暇去考虑郭奇,全部心思都转到白莉媛身上,从那个网吧洗手
间里发生的3P视频,到程旭转述的与老年男性的私会,这些都让我不得不面对一
个很想逃避的问题,究竟这些年间自己的母亲是否出轨了,或者直到现在她还是
保持着这些不伦的男女关系?种种迹象都表明我的猜测会指向那个肯定的答案,
但是没有掌握确切她与别的男人偷情的证据前,我现在并不能够做些什么,因为
我不敢轻易打破母子之间刚刚重建的亲密,我不能鲁莽也不允许冲动,必须努力
掌控一切,否则就会再次陷入困境。

  回到家中,白莉媛已经做好了丰盛的饭菜,我并没有说出前面发生的事情,
也没有直接问她那件事的细节,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与往常一样和她过着平静
的生活,但是在私底下却留意观察她的生活细节,寻找任何可以跟她的出轨联系
起来的蛛丝马迹。

  总体来说,我并没有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至少在我住进来之后,除了郭
奇这个家里没有其他男性进入过,她的个人生活和日常用具里也没有男人的痕迹,
这让我有些焦虑不安,虽然已经有很多迹象揭示了她可能存在的另一面,但是没
有亲眼目睹的我仍不敢确信,我心里总是抱着那么一丁点的幻想,希望所有的一
切都只是自己的无端猜疑。

  这个周日的早上,按照固定的行程,妈妈本来应该去她的店里照看生意,而
我作为她专供对外炫耀的宝贝儿子,早早就被下了命令,必须全程陪同她去跟她
的女伴们会面,所以我老早就穿好了衣服等着她化妆打扮。

  等女人化妆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即便这个女人长得很美,又是你的母亲,也
并不例外。我正想到屋外去抽跟烟的时候,白莉媛的声音从主卧室那边传了过来,
叫我进去帮忙下。

  走进香气盈鼻的主卧,白莉媛已经穿了一件白色海马毛的小上衣,下身还是
穿着棉质睡裤,背对着门口正在摆弄着她的大波浪长卷发,她坐在白色梳妆台前,
从梳妆镜里看到我的身影后,忙在镜子里向我招手说:「石头,快过来,帮妈妈
看看头发后面弄整齐了没?」她的长发已经在脑后盘好了一个发髻,但仍有几丝
漏网之鱼在旁边招摇,我帮它们抓起送回白莉媛手中,待她将其卷好并用一根白
色山茶花造型的发簪固定住,她对镜自顾自欣赏了几遍,满意的点点头说:「石
头真乖,在这里等等,妈妈换一下裙子就可以出发了」。

  说完站起身来,正要往衣帽间走去,一阵手机铃声恰好在这时响起,我这才
看到梳妆台上那支熟悉的iphone的屏幕已经被点亮了,我顺手把手机递过去给她,
白莉媛看了下电话,脸色有些忧郁,转身走进了衣帽间,然后我隐约听见她在里
面对话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凑到衣帽间门口想听个究竟,但是门口那个推拉镜框已经被拉
上了,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听不清里面人的对话,我只好悻悻的走开。

  大约10分钟后,衣帽间门就被推开了,好像里面的对话已经结束,白莉媛也
换好了衣服,她下身穿了件藏蓝色的包臀裙,裙子的腰部有一圈荷叶边的蕾丝装
饰,裙长只到膝盖上面点,露出一双裹着黑色丝袜的美腿,脚下踩着双铅笔灰色
尖头高跟鞋,最近天气有些转凉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穿丝袜的样子,那双黑
丝袜应该属于高档货,纹理细密光滑柔顺,裹着她那又长又直的美腿,就像她身
上的第二层皮肤似的,更加突出腿部线条的优美,更有一股独特的女性魅力。

  白莉媛刚走出来,好像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随手把包包往床上一扔,就跑
进了洗手间。我看着她扔在床上的那个银色方格手拎包,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个想
法,看看洗手间那边,那面镜子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我迅速拿过妈妈的包包,拉
开拉链后,果然找到了那支iphone,点亮屏幕后,发现已经设置了解锁密码,我
先后输入了妈妈和爸爸的生日,都显示错误,留给我的所剩时间不多了,妈妈随
时都可能从卫生间里出来,我突然想起那本相册上自己的生日,立马输入一试,
终于顺利解锁了。

  我无暇多顾,直接点开通话记录一看,妈妈的电话并不多,除了几个我已经
见过面的女伴的名字,其他大多数是没有保存的陌生号码,最近的一条就是10分
钟前拨入的,我查看了下,这个号码总共有3 条通话记录,另外一条是在上周五
下午4 点20分拨入的,最早的一条是再上一周六中午11点左右拨入的,这几次通
话的时间都不长,在7 -10分钟左右。

  没等我细看,洗手间那边隐约传来冲水的声音了,我赶紧将程序退出,锁屏
并放回包里,将包包摆成原来的样子,等我走回梳妆台旁,白莉媛也正好开门出
来了,她脸上带着歉意对我说:「石头,刚才施姐来了个电话,说带了几个小姐
妹过来,今天一起去试试她新开的美容会所。」「我知道你平时不大乐意跟这些
女人们打交道,等下我们做美容需要很久,你肯定等得不耐烦,所以今天你就不
用陪妈妈了。」她很小心的看着我的眼神说着,但是我已经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
刚才那个电话并不是施姐打来的,因为昨天晚上就有一个施姐的来电,两个号码
是不一样的。

  当然,我脸上不会表现出内心的活动,只是附和她说自己也不喜欢去那些场
合,正好在家里休息休息,白莉媛见我同意了,就拎着包包自己出门了,我送她
到门口的时候,轻轻的说了句:「妈妈,早点回家,我在等你。」我的话好像触
动了什么似的,白莉媛已经迈了出去的高跟鞋很明显停了下,看着她瘦削的香肩
有些颤抖,这个时刻我多希望她能够转身改变主意,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她稍
候了片刻,只是背对着我说:「嗯,我知道了。」,然后便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看着白色宝马X1溜出车库,尾随在后的我赶紧冲到街上招了一辆的士,吩咐
司机跟上白莉媛的车,还好X1开得并不快,的士不紧不慢的跟着它,司机是个四
十左右的中年人,对于我的要求他并不是很奇怪,倒是很有兴致的跟我搭话,他
大概是把我当成跟踪红杏出墙的妻子的丈夫了,对此我不置与否,心里却是有种
说不出的滋味。

  X1在车流中穿行,但并没有开向万隆大厦的方向,而是向市中心驶去。妈妈
果然有问题,她今天的话都是在欺骗我,她不是去跟那些女伴会面,而是另有安
排,这绝对跟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有关系,无论那个电话的主人是谁,他对妈妈
的控制力很不一般,况且之前那两次通话的时间,让我不由得联想起一些事情,
上周五下午的电话和程旭所说的那个灰衣老男人是否是一回事?还有再上周六中
午的电话和医大附院出来时妈妈接的那个电话是否是同一个人?这几个电话和这
些事情的发生绝不是一个巧合,每一次这个电话出现后,接下来就是妈妈以各种
借口离开我身边的时刻,所有的事实都指向了一种可能,一种让我恐惧的可能。

  的士跟着X1驶入一条大道,这里已经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沿街两旁的建
筑都有100 多年以上的历史,各种哥特式的尖顶遮掩了天空,灰扑扑的砖石结构
承载着历史的沉重,这里是这座年轻的城市最具历史色彩的一页,也是它曾经的
光荣与梦想的一角。

  X1拐了一个弯,驶入街旁一处被绿荫包围起来的大厦,说是大厦实际上只有
10层高,独特的绿色方尖屋顶上飘扬着国旗,建筑外形是文艺复兴风格的,极其
庄重大方的坐落在这条街上,黑色大门口上方有几个金字——「FairmontHotel 」,
里面出入的人个个衣冠楚楚,非富即贵。

  白色X1刚好停在大厦门口,穿着褐色金边制服和圆顶大檐帽的礼宾很殷勤的
过来拉开车门,一双蹬着灰色尖头高跟鞋的线条优美至极的黑丝美腿先出现在车
外,然后白莉媛优雅的身影走出车来,拎着包包就直接走进了大门内,旁边走过
一个门童很熟练的将车子开走。

  我早已在后面不远处下车,见此赶紧跟着走了进去,以我的身材和穿着,侍
者只是很有礼貌的鞠躬表示欢迎,我穿过一个巴洛克式金碧辉煌的大厅,保持着
50米左右的距离辍在白莉媛身后,她好像对这里的设施很是熟悉,直接走到电梯
处,也没有等很久,一台电梯降落后,里面的人都走了出来,白莉媛自己一人进
了电梯。

  我赶紧快步走上去一看,电梯的楼层指示是复古式的指针数字表盘,目标楼
层指向10楼,我赶紧按了下身边的那台电梯,也真是巧,旁边又是一台空电梯,
我立马走了进去,刚按下10楼的按钮,电梯外一阵喧哗,就在电梯门快要并拢之
前,又挤进来了三个人,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这两大人给人的感觉是一对夫妻,其中的男人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头发用摩
丝打得油光滑亮,身上价格不菲的成衣套装还没剪去商标,浑身透露着一股土豪
味,他旁边的女人三十岁左右,身段苗条容颜清秀,倒是比较有气质,可是他们
带着的那个小孩一看就像个熊孩子,胖乎乎的脑袋架在又短又粗的脖子上,前额
剃得光光的,只在后脑勺留一条猪尾巴似的小辫,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女真族的发
型成了小孩子的时尚了,个个汉人家长巴不得让自己后代改变民族一般,让孩子
从小就留起猪尾巴。

  这熊孩子一进门就闹个不停,不是吵着要吃哈根达斯,就是缠着要妈妈抱,
一双黑豆般的小眼睛骨溜溜的不住往我身上喵,好像在想着能不能从我身上占点
便宜,不过我一个凌厉的眼神就让他呼吸一滞,熊孩子估计从我的身型上判断是
讨不了好处去,就挣脱母亲的怀抱,跑到电梯口对着电钮就是一通乱按,这几下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等我反映过来抓开他时,从2 -9 的楼层全部被他点亮了。

  熊孩子的母亲连忙跑过来拉开孩子,嘴上连连向我赔礼道歉,熊孩子的父亲
没什么表示,从他的眼神里好像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有点赞许的冲着
熊孩子点头,熊孩子可能被我瞪得有点怕了,到了第4 层就吵着说要走楼梯,他
的父母只好抱着他走出了电梯。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家子啊,但是事到如今也毫无办法
了,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电梯在每一个楼层多停留了3 秒时间,等我到达10层的
时候,走出电梯已经找不着白莉媛的身影了。

  这个大厦的楼层不像普通的酒店,它的天花板特别高,上面装饰着华丽的壁
画,踩在脚下的紫色波斯地毯软得可以陷脚,整整一层只奢侈的设计了5 个房间,
厚重的红木房门都是紧闭着,隔音效果好到你根本无法听见里面是否有人,我根
本判断不出哪一间里面有人,白莉媛究竟进了哪个房间呢?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电梯突然响了起来,好像有人上来了,我应该如何
解释自己为何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呢?时间已不允许我做更多的思考,我迅速跑到
通道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门口,这个房间特别之处是它正对着楼梯口,但是房门
口不远处有一盏挺大的水晶灯,我双手双脚撑在两边的墙壁上,用力蹭蹭蹭的向
上爬了几下,刚好躲在了水晶灯的后头,但是背部已经完全顶在了天花板上,完
全靠双手和双脚撑在天花板旁的墙壁上。

  电梯那边的声音逐渐靠近,原来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侍者推来了一辆餐车,他
走到我的身子下方,正好是5 号房间的门口,按响了门铃,不一会门被打开了,
好像里面一个男的叫侍者推进去,侍者按照他的吩咐照办,但是餐车进去后房门
并没有关上。

  对于这个难得的机会我怎么肯放过,也无暇去考虑里面是谁,我一个翻身从
天花板上落了下来,顾不得有些酸麻的手腕,迅速的贴着门边往里面一看,一个
穿着白色浴袍的男子正背对着门口,指挥侍者按他的要求摆放餐具,我趁机朝屋
子里走了几步,里面的空间相当大,进门一个客厅连着起居室,还有一个大阳台,
那两人正站在阳台边,旁边还有另一个房间,我别无选择,他们随时都可能转过
头来,那我就无处可躲了,只好闪进那个房间。

  这个房间应该是卧室,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厚重的绸缎窗帘却全拉上了,纯
靠床头两盏台灯照明,3 米的超级大床上铺着洁白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的样子
好像没有使用过,旁边的浴室门虚掩着,偷偷溜出的灯光和淅沥沥的水声表示里
面有人在沐浴,我打量着房间的四周,目光无意中看到,在大床左侧的地板上,
有些随意的脱放着一双女人的高跟鞋,铅笔灰的鞋身、尖尖的鞋头、7 厘米的跟
高,这不就是妈妈早上出门时穿的高跟鞋吗?

  我突然感到一阵胸闷,脱落在地板上的高跟鞋,浴室里的洗浴声,穿着浴袍
的陌生男人,高级饭店里的幽会,这些赤裸裸的线索残酷的摆在我的眼前,让我
不得不接受白莉媛出轨偷情的事实,我该拿她怎么办呢?是当面揭穿他们的关系,
还是强行带走妈妈?

  不等我做出决定,卧室门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这个屋子里除了那间浴室,
根本无处躲藏,我应该怎么面对那个男人呢,难道我要闯进浴室去,妈妈可是在
里面洗澡啊?

  电光火石间,我的后背贴在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上,我反手一抓,好像抓住一
个门把手一般的东西,回头一看,浴室旁边的墙上居然还有一个门,这个时候我
已经顾不及思考为什么这里会有个门了,卧室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赶紧
转动门把手,还好这扇门应手而开,连忙躲入门后的房间,顺手将门重新关上。

               第二十章

  我舒了口气,这才有空打量下这个房间四周,这个房间好像是一个起居室的
样子,跟卧室呈90度角处另有一个门,整体的装潢跟隔壁的差不多,香槟金为主
要色调的墙壁,靠近卧室这边的墙靠着一个落地柜子,落地灯的灯光均匀撒在屋
内,墙角的鲜花默默吐着香气,屋子中间两个黑色的真皮长沙发相对摆着,中间
的花梨木茶几上放着烟灰缸和两个皮质盒子,我拿起一个打开看了下,里面米黄
的衬纸上躺着5 根粗大的雪茄烟,烟头上的标志是「CohibaSigloIV 」,有着一
股独特的烟草气味,我将雪茄盒盖好放回原处。

  这时,卧室方向好像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赶紧朝另一个门口走去,但已
发现那扇门的门把手正在转动中,怎么会这样子,两边都有人要进来,我被夹在
了当中,这个时候我迅速的打开旁边那个柜子,幸好里面空间尚可容纳一人,待
我将柜门关好的瞬间,已经听到两股脚步声汇聚到屋子当中了,还好他们注意力
都放在对方身上,并没有看到墙角柜子的门尚在颤动中。

  「吕总,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啊。」一个较为清亮的声音先开口了。

  「哪里哪里,吴秘你身负重任,事务繁忙,能够抽空来看看我就不错了,让
我再多等半天都没问题。」这个人的嗓门很大,声音又重又浊,可以听得出他平
时是习惯发号施令的人,但是面对他口里所称的这个「吴秘」,口气却很谦卑。

  我现在容身的这个柜子应该是用来挂衣服的,当然目前柜子里只有一堆空的
衣挂,柜子并不是很高,以我的身高只能蹲着,柜子的门并没有关严,尚留了一
条缝,我可以观察屋外。

  只见,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相互礼让的在两张沙发上坐了下来,另有两个黑
衣男子并没有在沙发上坐下,而是在柜子对面的沙发边缘左右分开站着,我眼前
这边也站了两个,这四个男子身高都在180 左右,理得精光泛青的光头,脸上架
着黑超墨镜,面无表情就像机械人般,叉手分腿站在那里,他们身上的藏青色西
装被肌肉挤得高高鼓起,看他们的体型绝对不是一般的随从和保镖,那肩膀摆放
和双腿落地的姿态更像是军人,我打量着这四个人,评估着他们的实力,突然看
到柜子前右边的那个人腰间西装后襟被撩起了一片,露出腰间挎着的黄色牛皮枪
套,他们身上都带着枪?

  这些黑衣男子身上的那边武器我并不陌生,从露在外面的把手和形状来看,
应该是大名鼎鼎的QSG92 式,使用5.8mm 复合弹芯,注重穿透力,适合野外作战,
按理说这个枪只装备给作战部队的,不过这些黑衣男子的体型看起来也不像一般
的警察,我再仔细观察了下他们,发现他们腰间系的皮带都是制式的军用皮带,
皮带的腰身上好像还刻着几个英文字母,那几个英文好像是「VIPS」,看到这几
个字我心中一震,「VIPS」在国内是一个很神秘的代号,它的全称是「VeryImportantPersonSecurity」,
是专门为国家级领导人以及外国政要提供贴身护卫的安全部队,「VIPS」的成员
清一色都是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资深战士构成,每个人都具备极强的格斗能力和
枪械技巧,可以说是一群杀手中的杀手,战斗力极强。

  想到此处我心中一惊,国家对外是不承认「VIPS」的存在,而目前除了首都
之外,只有三个特别行政区设有「VIPS」的分部,淮海市作为国际性的大都会也
是其中之一,不过区区一个秘书居然能够让四名「VIPS」贴身护卫他,可见他所
服务的对象的地位绝对不同凡响,这两人聚在这里肯定是要商谈一件机密之事,
如果这时有第三者被发现的话,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我不由得收敛了呼吸,绝不
能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可是妈妈应该怎么办,她知道这边的情况吗?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已经结束了客套的寒暄,坐在左边沙发的应该就是
那个吴秘了,年纪看起来才四十左右,白净脸庞,颔下无须,鼻梁上架着副金丝
边眼镜,三七分的头发向后梳着,看上去颇为斯文,他好像刚参加什么会议回来
似的,穿着整齐的衬衫西裤,打着条红色条纹的领带,斜靠着沙发,样子很是写
意。

  坐在右边的男人个子很是高大,穿着带饭店徽章的白色浴袍,翘着的二郎腿
露出长满黑毛的小腿,他的前额已经有些光秃了,剩余不多掺着花白的头发梳成
个大背头,年纪应该在六十左右,但是脸上的皮肉还没有松弛,鹰钩鼻,薄嘴唇,
他戴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两道浓墨般的浓眉下双眼透露出猛隼般的光芒,有种
倨傲自满的感觉,这个人估计就是吴秘口中的吕总了,他就是白莉媛的情夫吗?

  两人聊了会官场上的客套话,吴秘举起右手好像说了些什么,四个「VIPS」
立马退出了房间,好像他们接下来谈话的内容十分机密,不能让外人听闻,我正
好松了口气,调整了下有些发麻的双腿,继续盯着屋内的情况。

  吕总先是挑出了两根雪茄,熟练的切好烟嘴点好,送至吴秘手中,吴秘也不
客气接过,他们之间的交流姿态很自然,真实体现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也说明
两人交往的程度相当不浅。

  一阵吞云吐雾之后,吴秘先开口了:「吕总,主公对你最近的表现不是很满
意啊,你得反省了。」他的话明显效果很重,吕总原本不动声色的脸上划过一阵
阴影,两股浓眉也拧到了一块,他凑近了身子,有些疑惑的问:「吴秘,这是从
何说起,主公的意思是什么,你能帮我解释下吗?」吴秘吸了一口雪茄,不紧不
慢的说:「还不就是那个什么国际博览会,这个可是主公任内主持的一大重点工
作,可是让你们三港集团负责搞了半年,屁大的动静也不见一个,这不是给上面
添堵吗?」

  吕总殷勤的将烟灰缸递过去,等吴秘点好烟灰后,才收回手说:「哎,吴秘
兄弟啊,这个事老哥也很急啊,但是上一任的时候原本签了东海园林承担这个项
目,现在我们要接手过来,他们死都不肯退出,说整体的设计方案都做好了,我
们要是再变更的话,浪费的金钱和人力都是巨大的,是严重的国有资产流失行为。」

  「我原以为他们只是要挟一下,多出点钱把方案买下来再说就行,他们的党
委书记陈铁林倒是挺好说话的,没想到另外几个高层还相当不配合,动不动就说
要去法庭起诉什么的,所以一直卡在这个上面,实话说我也拿他们没啥招式。」

  「吕哥,不是我说你,当初是谁拍胸膛保证这个事情一定可以拿下的?要不
是我在主公面前给你说了不少好话,这个事情未必能轮到你来做,现在你跟我来
句' 没啥招式' ,这不是坑我吗?」吴秘的语气有些尖锐,但是脸上却毫无表情。

  「我的吴大秘啊,你对老哥的恩情,老哥怎么会忘记呢,老哥绝不是吃了这
茬忘这茬的人,还不是因为哥哥我比较愚钝,所以特地请大秘书你提点一二。」

  吕总看上去高大粗犷的样子,没想到说起这么一番委婉恭卑的话也是很顺溜
的,但是他那种奴颜婢膝的神态让人隐隐有些作呕。

  「呵呵,吕哥你也算是本市的能人之一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锤炼,怎么现
在跟一小姑娘似的,当年你偷梁换柱、腾挪反复的功力哪去了?不会是年纪大了,
女人多了,就面慈心善了吧?」吴秘有些哂笑的奚落他。

  吕总面上凶光一闪而过,沉声道:「还请兄弟你指点一二,老哥我定重重感
激。」

  吴秘这回也不再推托,正声道:「老哥你忘记了,东海园林虽然是上市公司,
但还是得国资委管的,那几个不合作的高管,他们能到这个位置,在单位也是有
一定年头的,难道他们就没有什么猫腻?」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你应该也知道吧,你家另一位书记不正好分
管政法的吗,叫检察系统搞他们一下,听话的就放他们一马,不听话的就直接搞
进去,这几个刺头除了,不就没事了吗?」

  吕总听了这话,兴奋得直拍前额说:「哎呀,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怎么把
这个给忘了,真是目光短浅啊,短浅啊。」说完赶紧从身边拿出个古香古气的盒
子塞到吴秘手中,谄媚的说道:「兄弟啊,这次你可是救了老哥一命了,老哥无
以为谢,这点小玩意算是给弟妹润润手,还请笑纳。」那个盒子一开启,里面透
出一股温润平和的光芒,盒中躺着一对翡翠玉镯,那翡翠不是一般的翠绿色,而
是晶莹透明,清亮如冰,带有絮花状断断续续的水蓝色,应该是稀有的缅甸冰种
翡翠,价值至少在百万以上。

  吴秘应当是个识货的人,看到这对玉镯后也不由得透露出贪婪的神色,一边
嘴里打着哈哈说:「老哥你这是做什么,无功不受禄,怎好意思收你的东西。」

  一边却在吕总的再三推送下收起了这对玉镯。

  两人重新坐好后,吴秘恢复正色说到:「吕哥,个中蹊跷我也跟你说了,你
得尽快行动起来,把事情做好还不够,必须做得漂亮,不可横生是非,引起非议。」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语调,凑到吕总耳边说起悄悄话来,我只隐约听见这
几句:「现今主公正在关键时刻」、「任何人和事都不可以影响大业」、「要是
出了什么纰漏最后只有你自己扛下来」。

  吕总频频点头表示了解,说完后吴秘又回到他原来的位子上,有些不怀好意
的问:「吕总,我发现你今天选这个饭店谈话,不单单是为了我这一件事情吧。」

  吕总闻言也不吃惊,脸上露出一股淫邪的神色,笑道:「吴秘果然是兄弟,
你老哥也就这点爱好,今天约好了这个时间,不好改期,刚好老弟你在附近,所
以就叫你顺路过来了。」「这个倒没什么,但是你确定那个女人不会有问题吗?
我们今天讨论的都是极度机密的事情,如果让第三人知道了」说着吴秘做了个手
势,「你知道的」。

  「老弟你放心,这个女人绝对清白,一点都不懂政治和官场上的事,而且跟
了我快十年了,性格脾气相当的温顺,比我媳妇还像我媳妇,哈哈。」吕总越说
越得意,最后忍不住大笑起来,但是那笑声听在我耳中,十分的刺耳难听。

  「既然如此,老哥你就去忙吧,我在这边想点事,你也不必管我,我待会自
己就走了。」吕总点点头,站起身来就走进了隔壁的卧室。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自然了解,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干涉,因为那四个「VIPS」随后又回到了房间,
重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像四只舞着大钳的螃蟹,牢牢地把守住这个监牢,而
我已经成了监牢中的犯人。

  吴秘这时候并没有闲着,而是手不停的在写些什么,我的心思都在隔壁的卧
室里,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已经洗浴完毕了吧,她是否正如这个吕总所说的,温顺
的躺在床上等候着男人,她无比诱人的肉体是否正在吕总的身体下绽放,她的玉
唇是否正在被吕总的大口品尝,她的美乳是否正在吕总的手中搓揉着,她的美腿
是否正打开着迎接吕总的侵犯,想到这里,我仿佛听见了隔壁卧室里男女的喘息
声,床铺的震动声,口舌相交的咂嘴声,肉体相撞的啪啪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
起,几乎要让我崩溃。

  我尽力不去想象那边的情况,但各种画面会自动闪现在眼前,不停的刺激着
我,我甚至想过冲出柜子,击倒这几个「VIPS」,然后到隔壁去阻止这一切,但
是即便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放到面前这两个背对着的「VIPS」,对面那两哥们也
有足够的时间反应过来,用他们的QSG92 式把2 枚5.8mm 复合弹芯射入我的体内,
极高的初速会将我的胸腔扯出两个大洞,这个距离上的子弹不会停留在体内,而
是直接穿透身体射在地板上或墙上,然后我的体内血浆会像喷泉般激射出,直接
打到沙发上的吴秘身上,前提是他没有倒在我第一波攻击之下的话。

  我设想了无数种袭击方式,但始终找不到一个让自己在四个「VIPS」夹击下
存活的方案,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我的心却像被烙铁灼烧般疼痛,我的母亲在
一墙之隔的床上正与别的男人偷情,而我却像风箱中的老鼠般被夹在一个小柜子
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我恨不得此刻手中能有把自动步枪,冲出去扫射一番,
将所有一切让我烦恼的人统统射死。

  终于,吴秘接到了一个电话,他站起来很专注很恭敬的回答着,好像电话那
头是一个地位高他很多的大人物,他只是一边听着对方的吩咐,一边不断说是,
大约5 分钟后,他做了个手势,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而那四个「VIPS」也随之
走了出去。

  听到房间重重被关上的声音后,我立马从柜子里冲了出来,刚才这短短半个
小时对于我来说,无疑比整整一天还漫长、还难熬,我定了定神,推开通往隔壁
卧室的房门。

  没有预期中的激烈场面,卧室里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已经被拉
开的窗帘透过来的阳光显示这里还是白天,那张3 米大床上却一片狼藉,被单枕
头随处乱扔着,扭曲的被单上有几处已经干涸的污渍,好像是前不久这里一场肉
搏运动的残余物,我拿起被单在鼻前一嗅,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那是白莉
媛身上独有的。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仔细搜索了整个房间,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我突然想起
什么来,走进浴室一看,果然让我找到了新的发现,浴缸的下水口残留着几根毛
发,从长度和末端挑染成酒红色可以判断,这应该是白莉媛的头发,洗手间的垃
圾桶里有几团搽拭后的纸巾,摊开一看里面粘着已经泛黄的液体,那股气味我很
了解是什么,但是整个房间内却没有发现避孕套的痕迹,这个发现让我心里越发
的难受。

  一切业已尘埃落定,白莉媛的出轨已经是不可辨驳的事实,她的情夫就是刚
才在这个房间里的吕总,她不但隐瞒着我与这个情夫保持不伦关系,而且他们在
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并不仅仅是在我迷失的这八年内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她会
变成这个样子呢,难道她对我的爱都是伪装出来的,还是这中间还有什么我不知
道的故事,我怎么了,我应该会想起来的,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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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我回到家中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白莉媛的身影,她是跟吕总换了地点,还是
另有节目呢?对我来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要做的是找出一直藏在她背后
这个男人的来历,以及他们之间是如何勾搭在一起的。

  我想起前面在那个房间里听到的吕总与吴秘的对话,嗯,三港集团,这个名
字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一般。起居室的一角有摆着台苹果IMAC,平时基
本没有看见有人使用过,我走过去打开了电脑,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使用痕迹,我
打开谷歌输入「三港集团」、「吕总」这几个关键词,浏览器马上反馈回来很多
信息。

  三港集团的前身是淮海港第三港务公司,也就是爸爸曾经工作的单位,原本
是市属国有企业,专业从事淮海港的钢材、机械、石油、煤炭等工业原材料的运
输、存储和中转,曾经是行业内业绩前三的港埠公司,在淮海市的集体企业里也
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受石油禁运和金融风暴的影响,
由于公司主业经营范围较窄,受国际市场价格波动伤害很大,开始逐年亏损并濒
临破产的局面,被市里列入需处置和重组的不良资产名单,之后市国资委任命吕
江为三港公司党委书记、总经理。

  在吕江上台后,大量集体编制员工纷纷下岗,公司将原有的船舶运输等业务
出售给香港的船运集团,只保留了港口仓储等物流服务业务,还清了部分负债,
但公司的经营仍然处于亏损状态,吕江之后引入了多家外资银行,通过国资委旗
下的融信资产管理公司,对三港公司进行债权重组,将绝大多数股权转让给了一
家港资财团,将国有企业转制变为私企。

  公司转制后,吕江离职经商,并成立了一家公司,2 年后通过与港资财团的
协议,将三港公司全部资产收购,自己又重新掌控了公司,随后由于淮海市推出
临港新区建设战略,公司在临港新区内拥有的大量码头仓库等不动产顿时价值倍
增,吕江将公司业务转向房地产开发为主,由于坐拥着丰富的土地资源,公司的
业绩在几年间翻了好几番,并在5 年前在A 股市场上市,公司名称也改为「三港
集团」,由吕江担任董事长。

  在谷歌上还看到了很多有关吕江的负面信息,包括此人是如何由三港公司的
一个办公室主任爬到经理的位置,然后又凭借着上面的关系被任命为三港公司党
委书记,在主政三港公司时又是如何贱卖国有资产,将企业完全掏空后卖给外资
了事,回头又通过香港的财团将资产转到自己名下,成功的侵吞了价值好几个亿
的国有资产,并且凭靠土地资源大搞房地产开发,摇身一变成了身价数十亿的超
级富豪,甚至还有一个「吕江吧」的百度贴吧,里面都是各个在国企改制过程中
下岗的职工以及家属在揭批吕江的种种劣迹,很多与吕江结怨的人还多次向有关
部门举报过,但都毫无下文。

  我逐渐想了起来,在自己10岁那年,好像是听说爸爸单位的领导换成了个姓
吕的,开始妈妈还说这个新领导蛮有能力的,上来后就马上补发了拖了好久的工
资福利,但是后来渐渐有很多叔叔阿姨都被分流转岗,实际上就是回家不用上班
了,当然也没有什么工资可以拿,得靠自己去寻找职业重新就业,美其名曰下岗,
实际上就是失业。那些失业的叔叔阿姨们整天就聚在家属楼下的院子里大骂这个
吕书记,骂他是砸人饭碗、断人后路的四眼狼,开始我还觉得挺好玩的围着看热
闹,没过多久我就懒得看了,因为他们重复骂的都是那些话,再过一阵子叔叔阿
姨们也不再骂了,他们要么自己找到了职业,要么就不声不息的搬走了。

  那个时候我并不懂叔叔阿姨们骂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吕书记应该是
个坏人,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骂他呢?可是有一年春节前,他带着几个干部上
门送年货和慰问款,那时候的我觉得这个戴眼镜的领导伯伯,虽然面相很严肃冷
峻,但是在妈妈面前总是笑眯眯的,说话也比较和气,并不像叔叔阿姨们说得那
么坏,之后的记忆更是完全跟这个人联系不到一块,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的故事,
那妈妈又是什么时候跟他牵扯到一块的呢?

  网络上关于吕江的劣迹很多,像行贿、巴结领导、裙带关系、侵吞国有资产
等等比比皆是,对他的私生活也披露甚多,连他是如何靠娶了前任经理的女儿才
当上干部,在他发迹之后又百般逼迫前妻离婚再娶的经历都描绘得头头是道,但
是并没有提到此人在男女关系上有不检点的地方,更没有人把他的名字与白莉媛
联系在一起,但是有一则报道引起了我的注意,吕江第二次婚姻是娶了本市户籍
的知名女歌唱家,那个女歌唱家的名字我很熟悉,就是上次在「莉阁」里遇到的
梦兰,原来她嫁的老公是吕江,可是她好像跟妈妈也认识,不过看起来她并不知
道妈妈与自己老公之间的关系。吕江与妈妈之间的关系保持了这么多年,却没有
让外界打听到丝毫风声,这种保密的功夫不得不让人惊叹。

  关于吕江的信息,可以在网上查到的只有这些了,虽然对他的发家史和劣迹
了解了不少,但并没有我最想知道的东西,有特别是跟白莉媛有关系的线索,都
是一些来源不清、证据不明的小道消息。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差不多4 点多了,白莉媛还没有任何消息,无论现在她
是跟那些女伴们在一起,还是继续和吕江完成他们未完的偷情,都不会在这个时
刻回家了,我也没想打电话问她,我能跟她说什么呢?我拿什么理由让她不要跟
吕江在一起呢,是一个已经死去十几年的前夫,还是让她艰难苦等八年才归来的
失忆儿子?

  我走出家里,朝姚姐的店里走去,有一些疑问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现在正
是解决它们的时候了,有些日子没来了,新颖超市里还是老样子,姚姐在柜台前
忙碌,老张在一旁看电视,我跟姚姐聊了几句,跟老张说找他喝几杯,老张立马
眉开眼笑的站起来跟姚姐请示,虽然姚姐并不是很乐意让老张出去喝酒,但是由
于我在的缘故还是答应了,只是再三叮咛不要让老张喝醉了,还要我们早点回来。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小饭店坐了下来,还没到晚餐的时间,饭店里空荡荡的,
就我们两个人占了角落的一张桌子,服务员把几个下酒菜上好后就跑到门口玩手
机了,整个厅子里就我们两个人,这正是我想要的地方。

  几杯黄酒下肚,老张的灰扑扑的脸有点胀红了,我一边忍受着他絮絮叨叨说
着姚姐对他的管束,一边不住的劝他多喝几杯,老张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待到他
说话已经带着几分醉意的时候,我开始把话题带到他上次自我吹嘘的那些话上,
特别是他所说的跟白莉媛有关的传言。

  老张好像对这个话题也很来劲,顺着我的话头就自己说开了去:「小弟啊,
你哥我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是见过的女人也不算少了,可是要一个个数起来,
还是那个网吧的老板娘最漂亮。」「你姚姐在她老家虽然也算数得上数的美女了,
但是跟那个老板娘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张哥,你不会是吹牛吧,那个老板娘这么漂亮,她的男人肯定不一般,怎
么可能让你看到她乱搞。」我故意激他。

  我的激将果然起效了,老张梗着脖子激动的想要反驳我,连唾沫花都溅到面
前的碗里。

  「小弟啊,我老张说的话要是有半句虚假,让我不得好死,我确确实实看见
了,而且还不只看到一次。」「张哥,你要我相信你,那就得好好把你看到的跟
我讲讲,这样我才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我继续添油加醋。

  老张重重顿了顿酒杯,嘴巴上还残留着酒渍,把手一挥说:「没问题,我老
张的记忆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今天我就好好跟小弟你说说,让你也过过瘾。」

  「那一次差不多是两年前的吧,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还有人叫送啤酒和小
菜,我本来不想出门,但是被你姚姐说得受不了,就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打点
好东西送了过去。」

  「那个客户就是住在福佑大厦里,因为那个大厦晚上9 点后一层就完全关闭
了,只能从地下车库进出,所以我出来的时候刚好在地下负二层。」

  「电梯口出来,车库里的灯光不是很亮,我走得比较快,想早点回家抱着你
姚姐热乎乎的身子睡觉,所以抄近路从一排停着的车辆中间穿过去,这样子刚好
经过一个平时沿路走看不到的角落。」

  「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有些纳闷,那地方平时黑乎乎的,怎么今天好像有道光
在那里面照着,那时候我也是比较胆大,也不想是不是什么贼儿什么的,就摸了
过去想瞧个究竟。」

  「我绕过了一辆白色的宝马,看到车库的最角落地方停着一辆香槟色的奥迪
Q7,Q7的前面大灯是开着的,我看到的光线正是这里发出来,那个车个子又高又
大,听说一辆要100 多万吧,不过这个车库里这种车也不少见,我当时就觉得很
奇怪,什么人把车停在这个角落,而且还开着灯干嘛。」

  「我站的位置正好是对着Q7的侧面,发现面朝我这边的后车门被打开了,刚
好可以看到车后座的情况,车的后座上好像有两个人,但是那一部分灯光比较暗,
所以看不清楚人的样子。」「唯一可以看明白的是一条女人的小腿,那条小腿又
长又直,白生生的像一截灯管一样闪着白光,在黑乎乎的车子里特别显眼。」

  「Q7的车后座已经很宽敞了,但是那个女人好像个子很高,她跟另外一个人
叠在一起,那长长的的小腿只好踩在车门外的踏板上了,我看到她脚上穿着双白
色的绑带凉鞋,那鞋子用两根带子绑住了脚踝,那又细又高的鞋跟足足有11厘米
以上,露在外面的脚面白白嫩嫩,小巧玲珑,比我老婆的脚好看多了。」

  「车里面的两个人一直是缠在了一起,但是从他们身体的动静和女人微微抖
动的小腿来看,这对男女应该是在摸来摸去,虽然隔了一辆车,但是我还是听到
两个人嚼着嘴巴的声音,肯定是在那里打啵。」「我当时想,有钱人真他妈闲得
慌啊,到哪里开房不好,非得跑到这个黑不溜秋的车库角落,在挤得慌的车后座
乱搞,看得我心头火气,心里痒痒的就像弄点什么吓吓他们,让这些钱多烧着的
出出丑。」

  「没等我动身,这对男女咬了半天嘴巴,可能也嫌车后座不够方便了吧,开
始动了起来。」

  「我这头只看到那条长长的白腿先倒着从车里伸了出来,踩在车后门前的地
板上,然后一个又大又圆的屁股慢慢的从车厢里退了出来,那个大屁股被包在一
条白色光滑的裙子里,把丝绸裙子绷得紧紧的,中间还有一道很明显的凹痕,操,
我当场下面就硬了起来。」

  「然后那个女人的整个身体就站在了车外,我没猜错,这个女人真的很高,
加上脚下那高跟鞋都快有一米八了要,她背对着我,只能看到一头长长的大波浪
卷发,肩膀瘦瘦的,腰也是窄窄的,再加上那个又圆又翘的大屁股,平时电视上
的模特也没有这么好的身材。」

  「车里另外一个人是从另一边下来的,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听见他对那个
女人说了声什么,她便撩起裙子走到了车头的位置。」「我这才发现,那个女人
身上穿的是一条很长的裙子,看上去很像春节联欢晚会里那些唱歌演员穿的衣服,
两条胳膊处是绣花透明的,上身很紧的包住一对高挺的大奶子,一条绸带子把她
的腰束得细细的,裙子长长的一直拖到了地板上,那个女人走路的时候都要用手
抓着裙子下摆,以免脚上被绊着摔倒。」

  「她站在车灯前面,全身都被照得十分清晰,我才看清楚她的样子,那鼻子
那眼睛完全就是个大美女啊,而且我见过她好几次,这不就是我经常送货去的那
个网吧的老板娘吗?虽然她今晚脸上化了很浓很艳的妆,不像平时总是素着个脸
见人,但是我绝对没有看错。」

  「那个男人从车另一头绕了过来,站在她的身后,靠着车灯的光,模模糊糊
可以看见个大概,他穿了一套深色西装,个子高高大大的,戴着个黑框眼镜,梳
成个大背头,头发有些花白,好像年纪已经不小了。」

  「我看到那个老头一伸手,就把老板娘的裙子从后面给撩了起来,紧接着他
动手把老板娘的内裤给脱了下来,老板娘很顺从的抬脚配合他的动作,我靠,那
一双白白的大长腿就直接暴露在车灯下,两个肥厚的大屁股都看得一清二楚,整
个人下身光溜溜的露在空气里,一双大白腿分得开开的,上半身就趴在Q7的前引
擎盖上,那对大奶子被她压得印在车灯上,那形状分量比车灯还要大三几分,她
微闭着眼睛,头发披散开,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老头解开了裤子,掏出他那个玩意儿,凑到老板娘屁股后面蹭了两下,就
直接插了进去,估计她那里已经流了不少水了,老头的插入很顺利他双手抓住老
板娘的细腰,就那样开始操起老板娘来,他下面那两颗玩意砸在老板娘的大白屁
股上,啪啪啪的声音在车库里十分响亮,老头每一次插进去拔出来,都带着噗噗
噗的回响,这女人下面的水可真是多啊,老头没操几下子,她的大屁股下已经留
了好多透明的水,顺着她的大白腿一直流到脚上、鞋子上。」

  「那天刚好降温了,天气已经有些冷,但是那个老板娘的大腿和屁股都露在
外面,我还真担心她会感冒了,不过他们操得热火朝天,估计也不会觉得冷吧,
老板娘的屁股和腿上都布满了一层透明的液体,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她下面流的
水,那老头看起来头发都白了,但是腰上还是挺有力的,一下下插得又深又重,
弄得老板娘浑身白肉乱颤,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叫个没完,她的叫声又甜又糯,我
老婆的口音有几分像她,但是她叫起来比我老婆销魂多了,听在我耳朵里,心都
软了一片。」

  「他们就那样操了二十多分钟,老头估计感觉来劲了,俯下身子揽着老板娘
的头就亲,老板娘也回过头来接着嘴儿,两个人下身操着屄,上面的嘴儿也没挺
着,老板娘对这个老头可是百依百顺,连她那红红的舌头儿都伸出来让老头舔了,
还吧唧吧唧的吃着对方的口水,看得我羡慕嫉妒恨都一起上来了,真不知这个老
头有什么好的,让这么一个美女这样服侍他,可能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吧,有钱你
就想让漂亮女人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操,有钱真他妈的好。」

  「老头跟老板娘嘴儿好了一会儿,开始加快操逼的速度,那个速度还挺像回
事的,跟抽水机的马达也差不多了,大概这么插了二十多回后,他下身很猛的顶
着老板娘的大屁股,突然僵住了好一阵,看起来像是在老板娘那里面射了,老板
娘也轻轻的哼了一声,那两条大白腿夹得紧紧的,好像要把老头吸干一样。」

  「等老头射完,拔出来的那玩意儿已经软趴趴了,老板娘不顾自己下面还流
着白白的浆水,放下裙子转过身蹲了下来,抓着老头的那玩意又是摸又是擦,还
用她的小嘴含了进去,舔了又舔,吸了又吸,直把那玩意儿弄得清爽干净了,才
帮它放回老头的内裤里,我靠,什么时候我老婆对我有这么温柔体贴的话,我做
梦也会笑了。」

  「然后那老头把老板娘拉了起来,拿了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关灯锁好车子
后,两个人搂腰搭背的向电梯那边走去,那两个人站着差不多高,老头的手搂住
老板娘的腰,老板娘头侧靠在老头肩膀上,要不看他们的年龄,那个样子还真像
一对夫妻。」

  「我看着他们上了电梯,电梯上的灯指着34这个数字,这对男女估计是去那
个会所继续逍遥了,我看了半天身子都拔凉拔凉的,回去还被老婆骂了一顿,真
是同人不同命啊。」

  在老张回忆的过程中,我只是默默听着,虽然他描述得很是猥琐,但我的心
里早已麻木了,他口中的老板娘应该就是白莉媛,我忍不住开口问他:「你还记
得那个老头的模样吗,你以前见过他吗?」

  「之前都没见过,不过我知道那个老头不是她老公,她老公我见过几次,比
老头年轻很多,头发卷卷像个卖艺的,看上去跩跩的样子,比较令人讨厌。」

  「要不是老板娘已经结婚了,我肯定认为她是那个老头的二奶,不过这么漂
亮的一个女人能甘心跟老头,那个老头肯定大有来头,他看上去挺威风的,不是
大款就是个大官。」老张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回答,只是朝自己口中又倒了一
杯酒进去。

               第二十二章

  从老张的描述来看,白莉媛与吕江之间不但有着长期的肉体关系,而且在两
人的互动中可以发觉,白莉媛对于吕江的态度,并不是仅仅只是被金钱或者权势
收买的女人而已,而是另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因素在内,这种情感尚未未达到恋人
或者夫妻的程度,但也不是单纯的被包养人与保养人那么简单。

  老张见我半天没有动静,咋着舌头问我:「小高,是不是被老哥刚才讲的给
迷住了,这个美女老板娘在地下车库偷情的故事有意思吧,比什么黄片好看多了。」

  我没有回答他,他就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其实这个只是个开胃菜了,老哥
我还见过更刺激的,你还想不想听啊?」

  这回我忍不住了,开口问他想说些什么,老张喝了一口酒,吃了几口菜,抹
抹嘴巴继续说道:「在车库那次之后,我每次见到那个老板娘,就忍不住想起她
裙子底下白花花的身子,和那天晚上在车库里跟老头偷情的场面,马上下面就硬
了起来,弄得我直不起身子。」「这样又过了一年,虽然我还有几次晚上经过那
个车库,但再也没有见过有人打炮,也没有她的身影。」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晚上六点左右,我刚坐下来吃饭,你姚姐就打
过来电话说要送货,我匆匆扒了几口饭又跑了出去,这次是附近一家叫' 金乐迪
' 的KTV 叫送货,但是要的东西很奇怪,又不是啤酒也不是快餐,而是叫我们送
绷带和碘酒来,我就奇怪了,一个KTV 叫送绷带干什么,又不是开医院的。」

  「不过顾不得这些,我装了他们要的东西就送了过去,刚到了四楼,就发现
' 金乐迪'KTV方向吵闹的声音很大,走了进去发现7 、8 个服务生和领班正在'
金乐迪' 最大的一个包厢门口候着,一个个脸色都很紧张的样子,我跟那个姓孙
的领班比较熟,拉住他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领班一脸无奈的说,昨天有人已经预订了这个大包厢,结果晚上来了个
谁也得罪不起的少爷,非说要这个包厢不可,我们怎么劝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
没办法只要让他用了包厢,结果过了一会原主带着朋友来了,见包厢被占了就很
生气,我们提出退还定金并赠送果篮,他们也不接受,非说就要订好的这个包厢
不可。」

  「我们正在尽力协调的时候,原主一个朋友猴急起来就往里面闯,结果跟那
个少爷争执了起来,然后不知怎么就动了手,结果两帮人大打出手,那少爷的跟
班都是群小伙子,出手没轻重的就把原主那边的打伤了几个,现在已经被送医院
了,他自己也受了几处皮肉伤,所以我才叫你给送点药酒绷带什么的。」

  「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发生了这些事情不报警,孙领班苦笑了一下说,报
警有什么用,如果让公安发现斗殴事故的话,光停业整顿就得损失半个月的营业
额,还不如贴点钱给伤者治疗算了,况且那个少爷家里就是最大的公安局,他也
不想把事情闹到公安那里去,所以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听了孙领班的一番话,心里就有点虚虚的,不知道包厢里那些人是什么
煞神,但是已经到了这里,没办法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

  「' 金乐迪' 的装修一直很出名,我还是第一次踏进这个最大的包厢,一个
200 多平方米的圆形大厅,从天花板到地板和墙上都贴满了金色的玻璃砖,旁边
的人都倒映在砖面上,进门这边半张墙堆起了个台子,背后一台电影院一般大小
的投影屏幕,里面正放着让人头晕的音乐,另外一圈的墙边都是紫红色的真皮沙
发,角落里还有一个洗手间。」

  「那一圈沙发上都坐满了男男女女们,男的清一色是十六七岁左右的小伙子,
个个满脸要找人打架的神气,他们身边至少坐着一到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
妞儿,看她们暴露的穿着就知道是' 金乐迪' 里的公主,这些妞儿我平时只是看
看,自家知道不是这些妞儿不是我能消费得起的,但是我发现那天包厢里公主,
个个都是一流的货色,平时这些公主都是轮流到不同包厢去上班,那次居然同时
出现在一个包厢内,可真是头一回见到。」

  「好好的包厢里到处洒满了打碎的玻璃片和小点,好像刚才这里打过一场战
一样,包厢的中间站着个男孩子,个子大概有170 左右,脸蛋还是个十一二岁小
孩子样,好像是只顾着长身体,脸蛋还没跟上来,他站在那里嘴里不停的骂着脏
话,我才看到他的右手被割破了道口子,捂着的湿毛巾上一滩红色,旁边的男男
女女们都叫他吕少,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见我拿了绷带药水进来,几个小伙子都跑过来,拿了绷带给那个吕少包扎,
还有几个公主也凑了上去献殷勤,正好,平时没机会见到' 金乐迪' 的几个红牌
公主,今天都穿得像鸡一样坐在那里,我趁机多喵了几眼,有个叫窦子的小孩子
看了就有点不爽,嘴里骂着想要打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跑出包厢躲开他再说。」

  「刚出来,我才想起糟糕了,我的提包被拉在了包厢里,里面还放着这个月
刚取回的帐呢,要是弄丢了回家肯定被老婆一顿尅,我想要回来再走,但又不敢
再进去,只好在门口干着急。」

  「还好,没过多久,包厢门开了,一堆小孩子搂着公主们走了出来,我看到
了那个窦子也出来了,可是没有吕少的身影,我顾不得那么多,心一横就自己开
了门进去。」

  「那个吕少正背对着门打手机,我看提包就放在茶几上,就踮着脚尖想偷偷
过去拿了就走人,没想到刚把包拿在手里,吕少好像在手机里骂了句什么要转过
身来,我给吓了一大跳,我那个时候离包厢门还远着呢,当时脑子里顾不得多想,
看到旁边卫生间的门开着,就立马钻了进去。」

  「我一进去就后悔了,这回要是吕少过来上厕所,看到我在里面,我怎么回
答?但是他已经转过身来,面朝着门口方向,我要再出去也来不及了,只好关上
门呆在里面,就盼着这个煞神早点走人,好让我出去。」

  「吕少坐在空荡荡的包厢里,手机里好像跟谁对话,隔远了听不清楚他说什
么,但是好像对方说话很让他生气一般,他对着手机又吼又叫,手里还挥舞着,
那个样子实在可怕,最后,对方好像在手机那头软了下来,他挂断了电话,翘起
了二郎腿,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包厢门被敲了三下,吕少没好气的说进来吧,然后我
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一直延续到沙
发那边为止,我偷偷把卫生间门拉开了个小缝,朝外瞧了瞧。」

  「一个女人的背影侧对着我这边,她个子蛮高的,一头长卷发很简单的在背
后扎了个马尾,上身穿一件很修身的黑色衬衫,下身一条灰色筒裙,长长的腿上
裹着黑丝袜,脚底是一双银色7 厘米的高跟鞋,那身材曲线就像一个完美的S 形,
而且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女人双手抱在胸前,好像很冷淡的样子,在问吕少这么急叫她过来干
什么,吕少站在这个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女人面前,气焰没有前面那么嚣张了,但
是嘴里还是流里流气的,开口就说自己的小弟弟想她了,叫她过来好好安慰下小
弟弟。」

  「女人很直接就拒绝了他的无礼要求,并且警告他不要再继续骚扰了,否则
就会去告诉某人来惩罚他,她的语气十分严厉和端庄,我突然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这个声音了,这不就是那个网吧的老板娘吗,而且她的身高和体型就是这一款的。」

  「女人的拒绝一下子激怒了吕少,他猛地甩了一巴掌过去,将那个女人打得
一个踉跄,屁股摔倒在地板上,这下子刚好让我看到她的脸蛋,果然就是那个老
板娘,她头发很整齐的束在脑后,脸上虽然没有化什么妆,但依然美得迷倒人,
只可惜左脸被吕少打了一巴掌,红肿起来一层,看的我心疼不已,这么美的一个
娘们,居然舍得这样打她。」

  「吕少打了老板娘一巴掌还不罢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威胁她,说她只不过
是一个下贱的婊子罢了,居然敢在他面前装纯洁,说她在别人面前装得很高贵的
样子,其实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小三,还说如果她敢去某人面前告状
的话,他一定会让她过得很惨的,一边说着一边还掏出几张照片扔在老板娘的面
前。」

  「包厢里光线不是很好,我看不清楚地上的照片是什么内容,但是那个老板
娘看到照片后好像十分紧张的样子,原本根本不理吕少的她,连忙捡起照片问他
怎么拍到的,吕少很得意的说他早就发现了她的丑事,继续吓她说如果不乖乖听
话的,他就会把这些照片寄给某人,让他知道她的真正面目,到时候再来求他也
来不及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出我的意外,老板娘听了吕少的话后,整个人的态度
发生了360 度的转变,她抓着照片向吕少求饶,叫他把剩余的都还给她,吕少这
回得意了,他重新翘起二郎腿坐回沙发上,很猥琐的说要想让他归还照片的话,
就得先满足他的小弟弟。」

  「老板娘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好一阵,很委婉的说她年纪这么大,都可以当吕
少的妈妈了,何必要为难一个老女人呢,吕少鼻子里笑了笑说,他就喜欢玩老板
娘这种,有一定年纪但是身材外貌都还年轻的,叫什么熟女来着,还说什么老头
子这几年心思都放在外面,原来藏了这么一个宝贝不给人知道,老头子的东西将
来迟早都是他的,玩玩他的女人算什么。」

  「吕少见老板娘依然很不情愿,装作发怒要走人的样子,说现在就叫人把照
片送过去,老板娘急得抓住他的裤管求饶,吕少就算不答应他的要求一切没门,
老板娘吓得没办法回答,吕少趁机就叫老板娘先帮他的小弟弟唆一管,不然他马
上就走人,没想到老板娘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吕少重新坐到沙发上,分开双腿向老板娘示意,老板娘咬了咬嘴唇,好像
下定了决心似的,走到吕少双腿间蹲了下来,用她那又白又软的小手拉开吕少的
裤裆,帮他把那玩意掏了出来。」

  「吕少那小子看起来没几岁,不过那个玩意已经长得跟大人差不多了,只是
颜色还是白白嫩嫩的,看上去很搞笑,老板娘开始只是用她的两只手帮他套弄着,
那天她白嫩得像葱一般的手上涂了大红色的指甲油,抓着吕少那根玩意又揉又抚,
别提有多刺激了,而且她一边揉一边还朝他龟头上吐着口水,帮助他润滑膨胀,
好像恨不得立马就把吕少给弄出来似得,我当时想着,如果能让这双手帮我撸一
把那该有多爽啊。」

  「可是吕少并没有我这么知足,看她撸了半天没有其他动作,抓住她的头发
就往他胯下凑,老板娘这回没有法子,吕少的那根东西已经顶在了她好看的小嘴
上,她虽然百般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只得张开嘴巴把那玩意含了进去,看着她那
红红的小嘴被塞了根小孩子的那玩意,瘦瘦的脸被那玩意撞得凸起一小圈,我又
是惊讶又是兴奋,恨不得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就是我。」

  「虽然老板娘顺从的把吕少的那玩意吞了进去,但是她只是就那么含着,并
没有主动做动作来讨好他,但能够让这么一个大美女帮你口儿也是很刺激的,吕
少毕竟是小孩子,给她口了十来下,好像就有点受不了的样子,没等他开口喊停,
自己就忍不住叫了一声,肚子往上一抬就泄了出来,老板娘想要缩头避开不及,
一半射到她的口中,另一半被她用手接住了。」

  「没等吕少射完,老板娘就满脸嫌恶的把口里的精液吐了出来,还连忙用手
甩了几下,要把手上粘着的也给甩掉,她走了几步好像要到卫生间的样子,我吓
了一跳,还好在她推开门之前,吕少冲了过来抓住了她,老板娘叫吕少放手,说
自己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他得说话算话,吕少涎着脸说,他是答应不立刻把照
片送出去,现在已经做到了。」

  「老板娘很生气的叫吕少把照片还给她,吕少这回表情放严肃了回答,说要
把照片给她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刚才下面那根光吸吸还不过瘾,得让他真刀真枪
干一把才算数,又说只要让他操一次老板娘的小穴就把照片还给她。」

  「老板娘这次考虑了很久,我看她抱着胸站在那儿半天,最后很无奈的答应
了吕少,但是再三强调只有一次,并且一定要把照片还给她,吕少连忙满口答应,
像拿到糖儿的小孩子般,笑嘻嘻的拉着老板娘坐回沙发上,老板娘虽然没有再做
反抗,但是她的脸还是平静的没有什么表情,眼睛也不正面看吕少。」

  「吕少搂着老板娘抱了又抱、摸了又摸,嘴巴里还啧啧称赞她身上这么香,
听的我心里痒痒的,可惜没福份凑上去闻闻,不过这么一个美娇娘被一个半大小
子搂在怀里玩弄,别说有多不协调了,吕少有几次想要去亲老板娘的嘴,但是都
被她拒绝了或者用手掌挡住,她说你要动其他地方可以,但是她是不喜欢跟人亲
嘴的,吕少虽然有些扫兴,但是他没有继续纠缠,反过手来解开老板娘黑衬衣前
面的扣子。」

  「老板娘的衬衣被解了下来扔在一旁,露出白乎乎的身子,接着她身上唯一
的一件黑色的奶罩也被吕少解掉了,那一对又大又圆的奶子就直接晒在了外头,
我以前看她穿着衣服的样子,就觉得她的奶子好大了,这次直接看到没戴奶罩的
样子,才知道以前估算都是错的,她的奶子不但又大又圆,而且形状还很好看,
一点都没有下垂的感觉,而是直挺挺的立在瘦瘦的身子上,听人一直传说中的木
瓜乳,今天终于看到了,而且最要命的是,她那两粒奶头还是粉红的,不像这个
年龄的女人该有的样子,我老婆奶完孩子后都黑了好多,她年纪应该比我老婆还
大,奶头居然还是像小姑娘一样,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很少使用,不过看她的情
况又不像没有男人的样子。」

  「吕少见了这对奶子自然也很激动,不但双手忙个不停的搓揉着,还把嘴巴
凑上去又舔又吸,就像没喝够奶的孩子一样,不过老板娘的年纪也足够当他妈了,
虽然她仍然一脸没表情的样子,但是对扑在她胸上吸奶的吕少也没有多少抗拒,
只是在他嘴巴吸得有些狠的时候,会用手推开他的头,表示不舒服。」

  「那个包厢里灯光暗暗的,一个下半身端庄贵气的大美女坐在沙发上,上身
光溜溜的露出一对木瓜般的大奶子,还有个身体刚发育的小孩趴上头吸奶,这个
画面别提多刺激了,我在卫生间里都感觉浑身火辣辣的,吕少吸了半天老板娘的
奶子,下面又硬了起来,他抬起头来,叫老板娘把腿抬起来。」

  「老板娘很无奈的按照他的指示,将自己那双大长腿举了起来用胳膊抱住,
她脚上还穿着那双银色高跟鞋,长长的腿上包着黑丝,正好压在那对雪白的木瓜
般大奶子上,别提多诱人了,吕少这是已经脱下了裤子,光着下身挺着那玩意,
走到她的正面,刚好把我的视线挡住了,只听见一阵' 嘶' 一声,好像是直接把
老板娘的黑丝裤袜扯了个洞,然后很粗暴的扯下了一条黑色的小裤衩,随手扔在
沙发上,举着那根东西就要往里面戳。」

  「没想到老板娘的腿太长了,腰胯又在很上面的地方,吕少的身子不高不低
的,怎么弄都对不准地方,半天了还没搞进去,他火起来就直骂个不停,直到老
板娘翻了个身子,变成跪在沙发上的姿势,他这才刚好对准了位置,也没看他怎
么摸两下,就直接硬邦邦的插了进去,老板娘惨叫了一声,想来应该是她下面没
有什么水,这一下插得她很疼,可是吕少才不管那么多,他抓住老板娘的细腰,
就开始猛插起来。」

  「我的位置,只能看见他们的一个侧面,老板娘的头顶在沙发靠背上,后面
的马尾下垂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一对肥白的大奶子被压在膝盖上,
她的筒裙从后面掀起盖在腰上,两条长长的腿上还穿着黑丝袜和高跟鞋,一个圆
滚滚的大屁股高高翘起,被吕少从后头狠狠的操着。」

  「吕少一边操着老板娘,一边嘴里还说着各种下流话,像' 老头子的婊子' 、
' 我操的就是你老娘' 之类,还说自己这个儿子正在替老爸操老妈什么的,这小
子真是个变态,老板娘全程一声不吭的,只是任由他摆布,一开始吕少那玩意插
得还比较生硬,但是渐渐得就顺畅了起来,好像老板娘里面已经开始流水了,到
后面那个玩意插入抽出带出的声音越来越响,可能老板娘的身体已经有些顺应吕
少的玩意,她脚上还挂着的银色高跟鞋随着身体的晃动一摇一摇的,好像有几分
在享受被吕少操逼的感觉。」

  「包厢里的音响系统还在自动放着劲爆的音乐,天花板上的彩灯照在他们活
动的身体上,把身体照出五颜六色的斑点来,吕少估计是前面那次口交射出来后,
这次弄了很长时间,大概弄了半个小时左右,我正急着怎么回去跟老婆交代的时
候,吕少动作开始慢了下来,双手抱紧老板娘的臀部,老板娘好像一下子清醒了
过来似的,连忙伸手去手头挡住,嘴里喊着不能射在里面。」

  「可是为时已晚,吕少大吼了一声,屁股牢牢的顶住老板娘就往里面射了,
老板娘百般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待到他射完拔出后软塌在沙发上,老板娘像只
母老虎般跳了起来,质问吕少为什么射在她里面,吕少只是猥琐的说,老头子每
次都这么射的,我就射不得?老板娘顿时无言以对。」

  「老板娘顾不得擦拭下身还在缓缓流出的白浆,追着就要吕少还她照片,吕
少拿了两张照片扔给她,她生气的说怎么只有这两张,吕少很无赖的回答,他是
答应操逼一次换一张照片,刚才他一共射了两次就还两张照片,有问题吗?老板
娘才知道上当了,但又拿吕少没有法子,只得拿了那两张照片,重新整理好身上
的衣服,恨恨的拉开包厢门走了。」

  「吕少见老板娘走了也不继续纠缠,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像刚才的运动
消耗了很多体力,就躺在沙发上好像睡着的样子,我赶紧趁机溜了出来,也不在
乎结账不结账的事了,赶紧回家才好,不然又要被老婆念叨。」

  「在电梯里,刚好又碰见了老板娘,她面朝着电梯墙壁边的玻璃,身上还是
穿得整齐大方,和平时一样端庄贵气,只是原本腿上的黑丝裤袜已经不见了,白
花花的大腿露在外头,但她并没有看到我,只是呆呆的看着玻璃墙壁,墙壁上倒
映出她平静的脸蛋,有一种我形容不出来的表情。」

  「电梯到了底楼,她迈开两条白白的长腿消失在黑夜里,看着她把裙子绷得
紧紧的大屁股一摇一摆的样子,我忍不住猜想里面是不是还在流淌着吕少的精液
呢,可我心里也挺不好受的,这女人太漂亮也不是啥好事啊,虽然吃好穿好的,
但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想弄弄她,上次是一老头,现在又一小孩,什么世道啊。」

  「妈的,不过回头一想,如果真换成是我的话,有机会可能也要弄她一弄。」

               第二十三章

  老张的故事讲完了,但是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描述着记忆中那个女人与不同男
人交合的各种淫态,他口中的老板娘无疑就是我的妈妈白莉媛了,对于他猥琐的
嘴脸我竟一时提不起劲头来反驳,只是默默喝光了最后一壶酒,才把已经醉成一
滩泥的老张送回了家,姚姐自然是又埋怨又担心,喝完她泡的蜂蜜水后,我不顾
她的挽留,自己走回家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6 点多了,还是没有白莉媛的倩影,我拖着有些疲乏的身体
回到自己房间,躺在那张已经睡习惯的小床上,身上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劲儿,
酒精的存让我身上燥热难耐,但是我的脑子里却不断上演着各种幻灯片,有童年
记忆中妈妈的身影,也有现今身边白莉媛的形貌,但都无法将她们同老张口中那
个网吧老板娘联系在一起。

  虽然老张口中的描述未必全都可靠,但是至少可知妈妈与吕江的关系已经不
是单纯的偷情那么简单,在我不在的这些年里,甚至更早一些的时候,他们已经
暗通款曲很久了,或者用他人口中的话来说,他们很多时候更像一对夫妻,至少
比那个纯属挂名的郭奇更像,吕江是如何让妈妈对他迷恋呢,难道仅仅是凭借金
钱与权力,很明显妈妈这些年在经济和生活水平上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里面
绝对与吕江的存在有着密切关联,但是妈妈并不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啊。

  还有一个让我头疼的问题,吕天的出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从老张的转述来
看,他在一年前掌握了妈妈的某些私密的照片,并利用它们来威胁她就范,那些
照片里面是什么内容呢,为什么妈妈那么恐惧他手里的照片产生的效果,为什么
要那么轻易的被那小子所欺负,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不由得埋怨起妈
妈的软弱和无知,对于吕天这种天性邪恶的小流氓,怎么可以相信他的承诺,从
那天在网吧卫生间发生的事情来看,妈妈无论有没有从吕天手里取回那些照片,
但已经无法摆脱他的淫辱手段了,而且从吕天对待妈妈的态度来看,这小子只是
把妈妈当作一个发泄原始性欲的道具,并没有任何的尊重和爱护,不仅对她召之
即来、挥之即去,在各种不卫生的环境里淫辱她,还让他的小伙伴一起玩弄妈妈
那绝美的肉体。

  这些假设和猜想让我心头燃起了熊熊怒火,牙根痒痒的只想如何抓住这些侵
占白莉媛的禽兽,将他们一个个撕成碎片,以至于白莉媛回家开门的声音都没注
意到,只听见她焦急的喊着我的名字走到了房门前,我连忙闭上了眼睛装作睡着
的样子,不知为何我这个时候不敢面对她,也许我怕自己会说出日后后悔的话来,
或者是做出冲动的事情。

  门开了,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一只柔腻微凉的纤手抚上了我的额头。

  「石头,你怎么了,睡着了吗?」白莉媛用手摸了摸我的脸,在确定我没有
在发烧之后,才注意到我身上散发的酒气,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她
皱着好看的眉头用手扇空气的样子,可是我的鼻子却闻到,妈妈身上除了她独特
的香味之外,还混着沐浴之后的洗发香波气味。

  「哎,这孩子怎么又跑去喝酒了,还喝了这么多。」「都是妈妈不好,让你
等了一天,对不起哦,妈妈的心肝宝贝。」我感觉白莉媛正在帮我解开纽扣,脱
下外衣,她的手里不停的动着,转瞬间我下身一凉,身上的牛仔裤也被她拔掉了,
我不禁有些尴尬,因为自己的下体在之前一直处于勃起的状态,虽然身上穿着白
莉媛给自己买的平角内裤,但是从她突然停住的动作来看,自己下身的情况肯定
被她看在眼里了,上次酒醉虽然也是她帮我脱了衣服洗了身体,但是那次我是完
全处于没有知觉的状态,而这次自己确实在装睡。

  屋内突然出现一阵短暂的安静,只听得见白莉媛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我自己
蹦的厉害的心跳,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紧接着她把一条柔软的被子披在了我
的身上,还不忘仔细的将被子的四角塞好。

  「好好睡觉吧,妈妈以后再也不出去这么久了,不会把宝贝儿子一个人丢在
家里,乖。」然后我只觉得两片温热潮湿的嘴唇在自己的脸颊上碰了下,那股香
气渐渐远去,随后房门也被关上了。

  第二天的我很早就醒了过来,可能是昨天酒喝得有点多了的缘故,我感觉膀
胱被尿憋的有些难受,赶紧出门跑进客卫,这个客卫挺宽敞的,马桶正对着洗衣
机,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在放完膀胱里的积水之后,立马走过去一看,插座已经被拔下的洗衣机里没
有衣物,只是尚存的湿气表示前不久刚刚使用过,我稍稍有些失望,转过头正好
看见干衣机上的电源正扑闪扑闪着,掀开盖子一看,白莉媛昨天穿过的衣物正干
干净净的躺在里面,从它们洁净的外表找不出任何线索佐证我的猜疑。

  走出客卫,早上的屋子里静悄悄的,隐约听见屋外小鸟在叽叽喳喳的叫,主
卧的房门关得紧紧的,白莉媛估计还在睡觉吧,往常总是提早起来为我做早餐的
她,为什么今天改变了自己的作息规律呢,难道是因为她昨天外出活动的缘故,
我对于自己的猜想也是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起自己不讳用带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
她了,是因为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正在崩塌的缘故吗。

  我对自己摇了摇头,重新回到自己房间,等自己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了,我顺着刚出锅的炒菜香味走到了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四菜一汤,白
莉媛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的长发在脑后绑个马尾,身上穿着一套湖蓝
色的睡衣,素面朝天,淡雅可人。

  白莉媛见到我出来了就叫我来吃饭,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恬淡,但是我
却心事重重,坐在餐桌上只是向嘴里扒饭,这个时候即便是龙肝凤脑在我嘴里也
是味如嚼蜡,白莉媛显然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在我身边坐了下
来,一对明媚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我。

  「石头,你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跟妈妈说话?生气了吗?」白莉媛有些惴惴
不安的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木然的想口里送着不知什么味道的菜是。

  「儿子,你不要这样好吗,你说话啊。」白莉媛见我的样子,有些着急了。

  「妈妈的心肝,你这样是要逼死妈妈吗,你对妈妈有什么不满说出来好不好,
不要憋在心里,你这样子好可怕啊」白莉媛的话里都带上了哭腔了,她急切的抓
着我的胳膊摇着,长长的指甲都嵌入我的肉里,但是我并不觉得疼痛。

  我轻轻的伸手把白莉媛因为抓得用力而胀红的小手握在了手中,用一种冷静
而又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的双目,语气却轻柔温和的说:「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
事情瞒着我,可以把真相告诉我吗?」我的话让白莉媛娇躯微震,她不敢直视我
的目光,有些心虚的移开了双目,脸上带着些犹豫又有些惧怕的神情,她目光望
向远方,声音里带着一丝颤音答道:「石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什么
可隐瞒的啊。」我心里暗自冷笑,她的话光从语气上就透露出一股说谎的味道。

  「如果说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些事情,而且这些事情跟妈妈有一定关系,妈妈
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我用一种很委婉的语气询问她。

  「你发现了什么事情?妈妈做错了什么吗?」白莉媛听出了我的话中有话,
但是她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我。

  「我不清楚,我只记得妈妈小时候一直教我不可以撒谎,如果妈妈说的一直
是对的话,可以向我保证吗?」我淡淡的说,继续向她施加压力。

  白莉媛有些难以抵挡我的逼迫,她习惯性咬着下嘴唇垂下头,此刻我看不清
她的眼神,但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正在激烈的做着斗争,我只是默默的期盼着,
希望她可以坦诚的告诉我一切。

  许久之后,白莉媛重新抬起了头,我的心突然冷了下来,她这回没有躲避我
的双目,而是直盯盯的看着我,她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更有几丝让我陌生的
冷漠,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语气说:「石头,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妈妈只能告诉
你,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发现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千万
不要一时冲动,一定要相信妈妈,让妈妈来解决,好吗?」她的语气中有种我不
曾了解的坚毅,这是我印象中那个温柔恬静的妈妈吗?她的话里隐藏了什么秘密,
为什么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男子汉了,可以为你扛
起这个家庭的重担的。

  还有一种可能,妈妈只是用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掩饰她所做的事情,或者,
她只想着随口找个理由拖住我一阵子,然后去跟她的情夫商量,如何在维持他们
的不伦关系的同时,让我不再追究。

  但妈妈回避的态度让我无计可施,我虽然是看着她进入了FairmontHotel ,
也在吕总的房间里找到了她的踪迹,但我并没有亲眼目睹他们在一起的丑态,除
此之外就是一段看不清面目的视频和老张那两段酒后讲的故事,每一个都好像把
其中女主角引向了妈妈,但又都隐隐约约带着不少不确定的因素,我如果冒然把
这些拿来指责妈妈的话,必然会遭到她的有力反驳,不但事半功倍,而且会提高
她的警觉性,那之后我想要拿到更为确切的证据的话,难度会提升很多,所以我
现在不可以轻举妄动,我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白莉媛见我许久没有回答,又补充说道:「妈妈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昨天
把你一个人抛在家里一整天,的确是太过分了」「妈妈已经知道错在哪里了,以
后妈妈再也不这么做了,你原谅妈妈好吗?」白莉媛可怜兮兮的说,她的眼神充
满了哀愁,甚至隐隐可见泪光了,我不由得心头一软,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到我的举动,白莉媛转忧为喜,猛扑过来,搂住我的脖子喃喃说道:「石
头,你以后可别这样了,妈妈被你吓得不行了,你别这么折磨妈妈好吗?」「妈
妈,我只希望我们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你可以做到吗?」我轻抚着她的头发,
这个时候她倒像个小姑娘一般,双手缠着我的脖子不放,顺滑的长发在我的脸上
撩动着。

  「嗯,嗯,妈妈可以的,石头要相信妈妈,妈妈会做到的。」白莉媛喃喃自
语到,她一边说一边用火热湿润的小嘴亲着我的额头、脸颊,她凹凸有致带着香
气的玉体正依偎在我的怀中,但我却没有一丝旖旎之想,我们的身体虽然贴得很
近,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渐渐拉远了。

  我们母子又恢复到原来那种简单的生活中,虽然我暗地里加强了对她的行踪
和隐私的探察,但是不得不说,白莉媛的确按她所说的去做到了,我再也没有发
现她与吕江联络的迹象,即便是手机上也没有陌生电话的记录,难道她真的与吕
江断绝一切关系了吗,换而言之,吕江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吗?

  这些烦恼并没有完全摆脱的同时,我还在继续治疗自己的记忆疗程中,最近
的一次治疗结束后,江华专门找我单独谈话了,他告诉我必须尽快找到与遗失记
忆有关的线索,否则随着时间的拖延,将来记忆恢复的难度会越来越大,能够恢
复的程度也会随之递减。

  我并没有把江华的警告转述给白莉媛听,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我在内心里
对她总有一丝戒备,无论我们在表面上如何融洽,也不能消除我对她的不信任感,
我必须依靠自己独立的寻找线索,这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去解决。

  我重新检查了自己那个房间,试图在往日的旧物中找到可用的线索,我小时
候穿的衣服、玩具、学习用品都被白莉媛收拾得整整齐齐,但它们对于我的记忆
恢复帮助不大,直到我重新翻开那本爸爸送的相册,重新查看那几张头像被涂掉
的照片,我才发现一些上次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尤其是那张三个男人站在码头的照片,我一直觉得这张照片里那个最矮的男
人有点眼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有一次不小心手指遮住了那个矮个男人的头
顶一看,铁拐李的尊容活灵活现的从照片里跳了出来,也难怪,平时印象里的铁
拐李一直都是离不开那个拐杖,思维里先入为主就把四肢健全的男人给排除了,
再加上这张照片里的铁拐李头发还未掉光,所以头次看到的时候居然没有认出来。

  既然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确认的当事人,我马上要做的就是找他询问细节,
事不宜迟,我匆匆跟白莉媛说了声就出门了,这段时间她对我简直是百依百顺,
虽然看得出她想问我要去哪里,但是最终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再三叮咛我不要喝
酒。

  今天是周六,铁拐李这个时间一般都是呆在家里,说不定还会跟钟小箐做一
些他们已经习以为常的活动,我心里想着走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门前,有一段时间
没来,房门口又堆了很多垃圾杂物,我按了按门铃,里面并没有反应,难道铁拐
李不在家?还是他们关好门在里面大干特干,以致都听不到门铃声?

  我又按了三次门铃,依然没有任何反映,我走到过道尽头看了看阳台,上面
光溜溜的没有放什么衣物,难道铁拐李搬走了吗?我有些不爽的坐电梯下来,正
打算去钟小箐家里一探究竟的时候,没想到在楼底碰到了这次想要找寻的目标。

  我在铁拐李的屋子里坐了下来,让他看我这次带过来的的照片,他今天的气
色看起来挺不错的,难得换了一身洗过的老式西装,虽然穿在他畸形的身体上还
是那么不协调,但总不会让人望而却步了,脸上的胡子理得干干净净,光秃秃的
头顶红彤彤的,好像还有点冒汗,他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走路都会出汗?

  他饶有兴趣的把那三张照片看了半天,捏着码头上的那张在手里甩了甩说:
「没错,这个人就是拐子我,那时候我还算是个正常人,还没有变成个废物。」

  「拐子知道自家的模样,前半辈子没有拍过任何照片,成了残废后更不用说
了,没想到当年还有人帮我拍了一张照片。」他的回答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是我
的目的并不在此。

  「那你知道,这张照片上头像被涂掉的是谁吗?」「小高啊,你别耍拐子,
你还不知道他?」铁拐李好像有些不悦的样子。

  我看他的神态不像做伪的样子,就如实把我记忆遗失的情况简略的说了些给
他听。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一直以为你在拿我寻开心,那你这个病好不好
治啊?」铁拐李虽然听不懂我对记忆遗失的解释,但是他至少明白了我目前的情
况,知道我想不起很多过去的事,所以需要他帮忙唤醒记忆。

  他一只手扶着脑袋,好像在一边思索着,一边用缓慢的语调讲了起来。

  「拐子我三十出头的时候就到三港码头干活了,当时还只是个临时工,啥福
利都没有,不过那时候拐子身体好、力气大,干起活来是一能手,所以挣得也不
比正式的差多少。」「你老爹那时候比我年轻点,刚结完婚又添了个大胖小子,
整日价红光满面,别提多精神了,不过他打长大起就是满脸胡子,看起来跟四十
岁差不多,我们都叫他' 高胡子'.」

  「你……高胡子,哎呀,我平时叫顺口了,小高你没意见吧。」我摇摇头表
示没关系,让他继续说下去。

  「高胡子说实话真是个好兄弟,虽然他是开龙门吊的,特种机械工种,工资
是我们这些使苦力的两倍,福利响当当地好,但是从来不摆什么架子,跟码头上
的工友们都很聊得来,大家平时也都喜欢找他喝酒、唠嗑什么的。」「高胡子结
婚那一年,公司刚好有一批招工名额,拐子我也混到了一名,不过还是做苦力的
命,同时候进来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因为念过书比较有文化,手脚也挺灵活的,
就被分配来跟高胡子开龙门吊了。」

  「这小子比较会来事,一进来就到处结交人,又很会做表面功夫,所以门路
很多,高胡子又是一个仗义的人,虽然自个资格老,但是对这小子很是关照,带
着他提升技术,有什么优秀先进也都让给这小子,当然这小子在高胡子面前也是
一副鬼机灵样子,整天师傅长师傅短,人前马后跑个不停。」

  「你妈妈嫁给高胡子的时候,我们全公司的人都羡慕死高胡子了,都说高胡
子那一世修的福,娶了这个水灵灵的天仙般的娘们儿,开始还有人说风凉话,说
高胡子守着这么个美娇娘,头上的帽子要绿了又绿,也不是没有人曾经试着去撩
拨你妈妈,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结果过了一年,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称赞你妈妈善良本分,不管是什么样的
男的在她那里都吃了闭门羹,而且平时对人和善友好,能里能外的,帮高胡子把
家里整的红红火火的,这回所有人都说' 高胡子家中有一宝,这宝胜过金元宝'.」

  「这小子自从跟了高胡子后,有事没事就往你们家里跑,对你妈妈也' 师母
' 前、' 师母' 后的叫得好听,说实话他比你妈妈还大了4 岁多,你妈妈的性格
对人都是一般的好,他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经常留他在家里吃饭,还帮他补补衣
服什么的。」

  「这么几年间,他就跟你家里混得很熟了,高胡子是个没有心机的人,再加
上他是业务一把手,有时候工作忙起来顾不着,家里有什么事情就叫这小子去帮
你妈妈,有一段时间两个人平时都是一起进进出出的,单位里就有了些闲言闲语,
不过你妈妈平时的为人大家都了解,所以大家也没有真当回事,无凭无据的传了
几遍后也就没人再说了。」「那小子好像也听到了点什么,之后就有些收敛,再
加上他不知道巴结了哪门子的领导,给他调了个岗位去当采购员了,那时候单位
的采购员可是个肥缺,没事全国到处跑,费用都是公家报销,设备材料买进卖出
都要经他一手,不知道肥水有多足,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居然给弄到这个位置,我
们哥几个都很不爽,没办法,单位里就是这么腐败,我们天天骂也没啥用。」

  「那小子调动了部门后,来你家也就没有那么频繁了,只是偶尔还会带着外
地的海货什么的来串串门,那时候我已经瘸了一条腿,被弄到大院看门,所以对
他的行踪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就是照片里这个高个子的?」我把那张照片中
央的那个指给铁拐李看。

  「没错,就是他,那天我们刚换下班来,你妈妈过来给高胡子送水,我们趁
机也享受了一把。」铁拐李点头称是道。

  「这小子长的也不是多漂亮,就是个子高了点,身子还没有我壮,脸蛋虽然
普普通通,但是看上去蛮老实的,其实嘴巴很灵活,很会讨姑娘大婶喜欢。」铁
拐李嘴里的话有些酸溜溜的,虽然没有看到这个人的脸,但是他的身材高大匀称,
比起铁拐李可是强多了。

  「那这张照片上的人呢,你能认得出来吗?」我又把另外一张照片递给他,
那上面有两个头像被涂掉的人。

  「这不是高胡子结婚那天的事吗,他俩在工会俱乐部办了六桌酒,请的都是
单位的哥们什么的,领导之类来的不多,菜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酒还不错,我记
得那天喝了两瓶泸州大曲,回去醉得一塌糊涂,不过心里是真的高兴。」「那天
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妈妈,完全是个小姑娘的样子,皮肤嫩的像刚出生的娃娃一般,
身子那时候还是很瘦的,那天她只是穿了一条红裙子,也没有化妆什么的,只是
把头发笼了起来,站在那里就很有女人味了,看到我这么丑怪的家伙也没有瞧不
起的意思,一口一口大哥的叫得我心里美滋滋的,还被她劝着多喝了两杯。」我
看他说得越来越起劲,只顾着回味自己当年的感受了,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叫
他辨识头像被涂掉的两个人。

  他这才把注意力集中到人头上,看了几眼便指着画面最右边的那个穿红色运
动衣的说:「这个就是我前面说的那小子,他那个时候刚到高胡子手下当徒弟还
没一年,那天酒席上就属他最会闹事儿了,不是喊着让你妈妈来敬酒,就是鼓动
大伙儿去敬高胡子,你看,照片上他们俩喝交杯酒也是被他起哄来着的。」我把
手指向穿中山装的那个高瘦男人,铁拐李顿时激动起来,语气中都带着几分怒气。

  「操逼的,这个家伙我化成灰都认识他,三港公司里除了几个当官的,谁不
恨吕江这个' 败家崽' ,好好的一个国有企业,给他弄得稀里糊涂的,他妈的,
公司里万把人下岗这么久,养老保险都不给补上,真是良心给狗吃了,最可恶的
是上面的领导还维护他,我们到处告状上访都没用。」「他这个时候还只是个党
政办主任,但是手里已经蛮有权力了,酒席上也算他是最大的官儿,还代表单位
讲了些祝贺的话,那个时候我还不了解这个人,只是看到那小子跟他好像很熟的
样子,一个晚上都围在他身边转。」我继续追问他,吕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
有什么缺点和弱点,这个问题很贴合铁拐李的胃口,他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吕江平时人模狗样的,人家都说他是靠娶了上一任经理的女儿才发达的,
不过倒霉的是,那女人一直不会生养,吕江岁数跟我差不多,他有老婆我没老婆,
可我们俩都没有种,哈哈,真是报应。」「这个人我也了解不多,好像听别人传,
他挺爱当官儿,就是学历不高吃亏了点,没有他弟弟发展得好,后面弄到企业里
来倒是很吃得开,应该也是挺好钱的,他老婆是个不行的货,女人那方面估计他
也不会放过,但也都是听别人传说而已,也没有谁真正见到了。」

  「不过,那天晚上他倒是挺反常的,跟那小子一样,眼睛都在你妈妈身上打
转,虽然装作很正经的样子,但是我看他们的眼神和手势就知道,这两人一晚上
都在说着你妈妈,反正看上去就是不安好心的样子。」

  我听他说了半天,总算弄明白了画面上这两个被涂掉头像的人是谁,但是铁
拐李的话里还有些不清不楚的,我继续问他:「你说了这么久,究竟你说的' 那
小子' 是谁,他的名字叫什么?」

               第二十四章

  「什么,你还不知道他是谁?」铁拐李好像很惊讶我问出这个问题似的,睁
大了眼睛。

  「他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告诉你我记不起来很多事了吗?」铁拐李
接下来的话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小子叫程阳,就是姓钟那个烂婊子的老公,你小时候不是很爱跟他出去
玩吗?你还叫他程叔叔,这你都忘记了?」铁拐李盯着我严肃的说,他的眼神里
有些好奇,还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味道。

  程阳,程叔叔,我试图在记忆库里寻找这个名字,但总是一无所获,我儿时
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但是基本的人名都还有印象,为什么这个名字在我脑海里一
点印象都没有,难道他是在我失去的那段记忆中吗?

  还有钟小箐,原来她的老公是程阳,那个叫程旭的小孩子应该就是他们的孩
子,这个程阳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铁拐李,听他说话的口气对程阳一直很不服
气的样子,对他的所作所为也看不过去,他对钟小箐的施虐是不是也有这些因素
在内呢?

  还有,妈妈跟这个程阳之间有什么故事,根据铁拐李的描述他跟我们家走得
很近,那妈妈对他的态度又是如何,那些流言蜚语是否有一定的可信度,那两张
照片上的人头被涂掉应该是妈妈所为,那么多人里她为什么要涂掉这些人,难道
是因为这些人会勾起她不愉快的记忆。

  这三个人中,郭奇曾经跟她有少年时期的情感萌芽,如今又是跟她在一起同
居;吕江曾经是她丈夫的上级领导,现在还跟她保持着不伦的婚外关系;那这个
程阳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他跟妈妈之间又有什么故事呢?

  「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了,这个人做了什么事情?他与我妈妈有什么关
系?」我只得向铁拐李求助。

  铁拐李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中似乎有一丝怜悯之意,这意味着什么呢?他
说:「看来你这个病还真是不轻,连这个人都忘记了。」「他刚来的那几年的事
情我不大清楚,本来我就跟这小子没什么交情,他也从来不正眼看我,后来我残
废了之后,到你家大院里看门,我才注意其这小子来。」「这小子上班是能溜就
溜,能躲就躲,什么苦活累活都没有他的影子,高胡子坐的那个位置又是走不开
人的,有时候一天都下不来一次,吃喝拉撒都在上面解决了,家里的事情当然更
顾不上。」

  「说老实话,你妈妈嫁给高胡子算是吃亏了,虽然高胡子人不错,也很疼老
婆,不过他一工作起来就顾不上别的事,家里孩子就全扔给你妈妈了,我开始看
大院的那几年,整个院子里除了我就是你妈妈最早起来,天还灰蒙蒙的,我就看
到你家那盏电灯亮了起来,你妈妈就在给你喂奶什么的,然后我赶紧就去开了大
门,因为我知道她过会就会出门去买早点,我知道高胡子最喜欢吃老刘家的包子,
所以知道你妈妈早上都会提前去买回来给他当早点。」

  「等高胡子吃完早饭去上班了,你妈妈就开始料理一天的家务,每天早上是
雷打不动的打扫房间、整理卫生,所以你家里才会一直那么干净,比你们那些邻
居家里强多了,然后下午午睡起来后,又得出门去市场买菜,那时候农贸市场离
这里远得很,公交车又没有现在这么方便,有时候每天光来回你妈妈就得走上7 、
8 公里,还要拎着个菜篮子,别提有多辛苦了。」

  「那个姓程的家伙出现后,他就假装很热情的样子,整天跑到你家里来,帮
你妈妈做点杂事,帮她提提菜篮子,搬搬重的物件,借着这个籍口他有事没事就
跟高胡子请假溜班,高胡子知道他去做什么,对他也毫不怀疑,把他当自己弟弟
一般看待,你妈妈当时多年轻啊,对他这种装模作样的卖好也不懂得防备,经常
留他在家里吃饭,有时候除了晚上外,他在你家里呆得比高胡子还久了。」「后
来邻居里传言多了起来,再加上你也比较大了,你妈妈也感觉到这样子不好,所
以姓程的也就没有那么黏糊了,再加上他被调去当采购员,时不时的要去外地出
差,所以来得也没有那么殷勤,不过高胡子还是那么的忙,我有时候看你妈妈很
辛苦,都忍不住要去帮帮她,可是她总是好言好语的拒绝了。」

  「不过我知道她不是因为看不起我才拒绝的,只是怕惹到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的嚼舌根,于是我就在暗地里偷偷的帮忙,看她门口的煤球要用完了,我就去拉
了一板车过来,晚上见没人了,就给垒到你家门口去。」「看到你妈妈出门买菜
了,我就先去她常去的那个菜市场门口候着,等她买完后我就帮她提着,一直提
到快到家的附近,我再还到她手里,然后让她先回去,我估计她快走到了再回去,
在公交车上我们也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隔着远远的,这样就不会被别人看到,让
你妈妈觉得尴尬了。」

  「过了不久,高胡子就出了那个事情,你妈妈的生活就越发难过了,本来靠
高胡子一个人的工资还可以过日子,现在拿到手的抚恤金比原来少多了,我虽然
很想帮她,但是我连养活自己都不容易,除了一身力气没有啥值钱的,只能眼睁
睁看着她着急,你长大了念书又要花钱,你妈妈东凑西借的,每年都到了快开学
才送你去注册,这你都记不得了?」

  铁拐李口中说出的这些内容很沉重,我虽然从妈妈口中稍稍了解她那些年过
得多不容易,但是第一次从别人的转述知道她生活的细节,这些话语让我感触很
深,好像有什么东西触动了记忆中密封依旧的盒子般,我逐渐想起了一些片段情
景。

  记得爸爸去世后的第一年,暑假都结束了两个礼拜,但是我还没有去学校,
妈妈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平时的温柔可亲,但是那是尚不懂事的我也看得出她内心
中的焦急与不安,因为家里已经交不起这学期的学费了,一向自尊心很强的妈妈,
也放下了脸面去跟认识的人借钱,但是平时还算融洽的邻居朋友们,这个时候却
纷纷以各种理由推托,妈妈在这个城市里举目无亲,爸爸这边的亲戚们素来都瞧
不起郊区农村出身的妈妈,他们此时更是不会伸出援手了。

  我记得有一天早上,妈妈早早的起来煮了一大锅稀饭,吩咐我乖乖呆在家里
看书,不要随便出去乱跑,然后她就出门了,也没有告诉我她去哪儿,我很听话
的在家里等了一天,早上煮好的饭都吃完了,天都黑了下来,妈妈还没有回家,
我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但又不敢出门去找她,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
妈妈,又怕我出门后妈妈回家了,看不到我会着急,只得趴在窗户上盯着大院的
门口,期盼可以见到她的身影,结果呆着看着等了好久,自己不知不觉就靠在墙
壁上睡着了。

  那天我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被叫醒,原来妈妈出门一天一夜才回来,而且她
脸色很不好,看起很疲惫的样子,好像都没有好好休息一般,她身上穿的还是昨
天出门前的女士西装和及膝裙,可是原本整齐熨烫过的衣服,现在却变得皱巴巴
脏兮兮的,她腿上的肉色丝袜也开了几个口子,原本用发夹固定住的长发,现在
变成披散在肩上,而且头发还有些凌乱。

  她看到我的样子很是心疼,连忙把我抱到床上,直到把我哄得睡着了,才抽
身离开床边,我在合眼入梦前,隐隐约约还记得随后卫生间里的流水声,等我再
次醒过来,妈妈已经沐浴完毕,换了睡衣睡在我的身边,那天她睡得很死,好像
上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过的一样。

  第二天,妈妈就带着我去学校注册了,我虽然很想知道妈妈是从哪里筹到钱
的,但是我并不敢问她这个问题,只是觉得妈妈一定不会喜欢我问她这个问题,
但是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妈妈穿那身衣服了。

  铁拐李的声音将我从往昔的记忆中唤了回来,他并没有注意到我在想什么,
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那段时间你们娘俩真是过得很不容易,我想帮忙可是有心无力,没想到姓
程的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前几年吕江刚刚当上了公司经理,没多久就把姓程的提
拔当了党政办主任,接替了他的位子。」

  「姓程的这么快就被提升到重要的岗位,很多人都不服气,但是他背后有吕
江这棵大树顶着,谁能斗得过他呢,而且那段时间吕江就开始搞什么减员增效,
大家个个都担心自己会被下岗失业,姓程的手里正好掌握着分流名单的制定,人
人更是怕他会把自己列进名单,纷纷想尽办法去巴结讨好他,有点钱的就送钱,
有点姿色的就自己送上门去,还有人把自己老婆都送过去给他。」

  「最后名单一落实下来,被下岗的不是没钱没姿色的,就是老婆长得太寒碜
拿不出手的,其他平时跟他有矛盾和看不顺眼的更不用说了,不过他可不敢拿拐
子我怎么样,他也知道拐子向来看他不顺眼,可是拐子不是好惹的主儿,他要是
连看大院都不让我干,我就能让他下辈子没办法站着撒尿。」

  「那个姓程的发达后,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对象,还是个年轻的大学生,毕业
后分配到居委会工作,姓程的很快就把这个大学生给搭讪成了,这两人结婚的时
候我没有去,所以很后面才知道原来他老婆就是姓钟的那个骚货,不过姓程的结
婚后也没有改变什么,依然在外面花天胡地的,估计那个骚货也没有办法管住他。」

  「姓程的那段时间也没少来找你妈妈,虽然现在他飞黄腾达了,但是我知道
你妈妈并不会因此对他另眼相看,依然跟过去一样对待他,有一次我看见他从你
们家里跑了出来,一副很不爽的样子,一边脸上还红肿了起来,好像是被你妈妈
甩了一巴掌,估计是他对你妈妈有些不尊重的话语或者动作吧,不过我一直在附
近盯着他,如果他有什么不轨的话我肯定饶不了他。」

  「可是,那次后没很久,他又出现了,不知道他耍了什么手段,你妈妈对他
的态度变了很多,好像她已经忘记了那次的事情一样,姓程的来得也更加频繁,
而且专挑你去上学的时候,来一次就在你家里呆很久,有几次我还看到他开着单
位那辆桑塔纳在街上晃悠,你妈妈就坐在他的车里。」

  「我那个时候就很纳闷,你妈妈怎么会跟姓程的走那么近,有几次我问她是
不是姓程的怎么威胁她了,告诉她我可以打得姓程的不敢再上门,可是她总是摇
头说没事,说姓程的人还是不错的,是我对他有偏见。」「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
再加上看她跟姓程的那么亲近,心里头有些嫉妒,居然问她是不是老公死后想男
人了,还说她肯定是拿了姓程的好处,骂她是现在当了姓程的姘头,就一心为他
说话。」

  「我当时的话把你妈妈气得不轻,她被我说得眼泪都流了下来,我以前没有
见她发过火骂过人,可是那天她真的很生气的了,但骂起人来还是柔柔的,只是
语气很激动的对我说,我这个人心胸太小了,老是把人想得太坏,让我再也不要
管她的事情。」

  「可能我这个人的确心肠比较小吧,看她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好像我这个
人还不如姓程的实在,我当时牛脾气也上来了,当场就说以后她爱干什么干什么,
反正她又没有老公谁也没资格管,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其实,我话说完就后悔了,可是又放不下脸去找你妈妈道歉,只好暗地里
骂自己傻逼,不过我还真做不到不关心她,依然会留意她的举动。」「那你看到,
她和程阳之间,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吗?」我的声音里有些苦涩。

  「拐子我没办法整天都跟在她身边,所以她跟程阳之间有没有事我并没有看
到,不过我想他们之间有出事情也不稀奇吧。」铁拐李的语气变得有些谨慎起来,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有件事情一直挂在我心头,很多年了,现在也没想通。」他说到这里,
言语里有些犹豫起来,我追问他是什么事情。

  「自从和你妈妈吵了一回,之后她出入院子都会避开我,我也没脸跟她搭话,
所以我们两个人就跟不认识一样,碰到了也脸朝一边走,但是我还是会在暗地里
注意她跟姓程的来往,怕她被姓程的给欺负了。」「大概是那次吵架之后半年左
右的一天,我早上喝了点酒,之后就躺屋子睡着了,结果起来的很晚,所以你妈
妈出去买菜的时候,我没有跟在她后面出去,平时我都是会远远的跟着,看她买
完了菜,安全回到家里才放心。」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看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妈妈却不在
家里,我不是还问你她人去哪了,你傻乎乎的说出去买菜了,她平时2 点出门,
最多3 点半就应该回来了,怎么可能出去这么久。」

  「我当时就心想有点不对劲,怕她在外面出点什么事情,赶紧往她常去的那
个菜市场跑去,可是到了那里却没有看到她,那里到我们大院只有一趟公交车经
过,那时候公交车到了六点就收工了,如果没赶上的话就得走路回家,我回头跑
到公交站一看,果然最后一班车已经开走了。」

  「我没办法,只好拖着这条废腿慢慢向家里移动,那段路我走了整1 个钟头,
就在经过那个公交车终点站的时候,突然看到那排都下班了的公交车里走出来一
个人,不就是那个姓程的家伙吗,他那天跟平常一样,走路大摇大摆的,朝着大
院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怎么会跑去坐公交车,我也没去想太多。」

  「不过,等我走近了几步,那辆车上又下来了个女人,朝我们大院的方向走
着,我一看就呆住了,那不就是你妈妈吗,她怎么也在这辆车上。」「按理说,
这个车最后一班应该在1 个钟头前到站了,车上的师傅和客人早就各回各家了,
怎么你妈妈会在这个时候从车上走下来呢,而且还是在程阳的后面下车的,难道
他们一起坐车过来的吗,我当时又不好去问她,只好在后面偷偷跟着她。」

  「那时候天色已近晚了,你妈妈穿着她平时常穿的衣服,就是你上次看到姓
钟的婊子身上的那件,脚上踩着双5 厘米高的凉鞋吧,手里的菜篮子里装得菜并
不多,但是走起路来却是很慢,还一拐一拐的,看上去好像身子很重的样子。」

  「我心里巴不得能上去帮她一把,可是又怕她不理我这个人,只好远远跟着
她,直到她回到家里为止。」「那你当时没有想到去那辆公交车上,看看那里有
什么蹊跷吗?」我忍不住问他。

  「哎呀,我正后悔着呢,拐子这个脑子是在不灵活,我那天回去躺床上想了
半天,才想起要回去看一看,结果人家那个车站已经关门了,我一瘸子也没办法
翻墙越壁,等到第二天我又坐上那辆车,结果那师傅已经很勤快的把车子洗了一
遍,所以啥玩意儿也没看出来。」铁拐李的话又勾起了我的一段回忆,我脑中某
一块地方好像被点燃着了一样,随着记忆火焰的升腾,那天的情景渐渐在眼前浮
现出来。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的确跟铁拐李说的一般,呆在家里做作业,连妈妈出去
那么久还没回来都没发现,直到天渐渐黑了下来,肚子开始咕咕直叫的时候,妈
妈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

  妈妈一进门,就把菜篮子仍在了一旁,她的身体就瘫倒在沙发上,好像很不
舒服的样子,铁拐李说她那天穿的衣着倒是没有错,只是他隔得太远了,并没有
看到妈妈身上的衣裙不整的样子,她身上那件灰色雪纺小外套已经裂开了一道口
子,雪白细长的胳膊都露在外头,白色小抹胸的位置有些歪,里面粉色文胸的带
子都滑了出来,她双腿有气无力的张开着,杏色百褶裙都拉到了腰部以上,连下
身的月白色内裤花纹都露出了一角,整个人显得很是狼狈不堪,我从来没有见过
妈妈如此衣冠不整的模样,要知道妈妈平时一再强调不管我们家有没有钱,走出
去一定要像模像样,这么不顾形象的妈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更令我惊讶的是,妈妈那白皙圆润的膝盖上,那天居然有两块红痕,那痕迹
纹路明显颜色鲜红,好像是妈妈的膝盖在什么硬物上摩擦过多导致的结果,而且
看上去摩擦的程度还不轻,妈妈这样一路走回来,肯定是非常痛苦吧,而妈妈眼
角的泪痕也验证了我的猜测,妈妈用修长的手盖住自己的小嘴,在偷偷的抽泣着,
我当时很慌乱,手足无措的,只知道用自己幼稚的语言,试图安慰妈妈,求她不
要再哭了,却不懂得问问妈妈为什么而哭,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妈妈肯定是遭遇
了让她极度痛苦的事情,所以才会让一直都很坚强的她落泪。

  但是那天妈妈也没有想要跟我说什么,的确,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讲她的
不幸又有何用呢?她只是在默默的哭完之后,撑着疲惫的身子和红肿的眼睛去给
我做饭,待我吃完饭之后,她将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洗了很长时间的澡,之后的
事情我又想不起来了。

  铁拐李的描述唤醒了我记忆中部分遗失的内容,虽然只是鸿毛片爪,但毕竟
说明我的记忆是可以恢复的,但是要完全唤醒还需要更多的线索和刺激。

  不过,我总算弄明白了几件事,一是那两张照片上被涂去的人都是我爸爸当
年单位里的同事,其中一个便是妈妈先进的情夫吕江,而另一个人则出乎我的意
料,他居然是钟小箐的丈夫程阳,并且从铁拐李的讲述中可知,妈妈和这个程阳
曾经走得很亲密,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事情估计就是深藏在我那
些遗失的记忆内,否则我怎么会对这个人毫无印象呢?

  最令我不解的是铁拐李嘴里口中所说的那件事情,妈妈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让她如此伤心和屈辱,为什么妈妈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件事呢,这件事情跟那个程
阳有什么关系呢?

  我正要继续询问铁拐李,可是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打过来的电
话,我接通了之后,对面传来的声音却十分焦急。

  「石头,你在哪里,快回家来。」「你想干什么,别过来,你这个变态。」

  妈妈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她这几句不是对我说的。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我这就回来。」我急忙问道。

  「我儿子就在附近,他马上回来了。」妈妈依然是在跟另一个人对话,不知
道她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你给我滚啊!」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很嘈杂,妈妈好像在跟什么人吵架似
得,有个男人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在说着什么,这个人的声音我挺熟悉的,但是一
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这个贱货……」「装什么装啊……你不是很想要男人吗?」「我今天要
让你好好爽一爽。」听筒传过来的男人声音断断续续的,都是在说一些侮辱妈妈
的话,好像他已经开始动手了。

  接着我听到一声布料被撕破的响声,妈妈发出一声惊叫。

  「啊,不……不要」

  「啪、啪」

  紧接着是一阵持续的肉体纠缠声,好像妈妈正跟对方发生了肢体冲突,然后
手机好像被摔到了地板上,只能听得到一阵阵的忙音。

  我只觉得一阵热血涌到了头顶,一想到妈妈此刻正在家中被男人所欺辱,我
再也坐不下去了,也没顾得上跟铁拐李说什么,立马冲出门去,向家里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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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从铁拐李家里出来,我一路上狂奔着向家里跑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我恨
不得此刻可以插上双翅飞到妈妈身边,我很怕自己每耽搁一秒钟的时间,妈妈就
可能多受辱一秒钟,我绝不能让妈妈再次受人欺辱了,我要保护她。

  5 分钟不到,我已经到了大厦楼下,匆匆闯入电梯,不顾其他住户的抗议,
自己按着电梯门就上了,电梯楼层不断上升中,我却在电梯里不断踱步,这短短
的十几秒间,在我看来却像十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看到楼层指示到了最熟悉的那个数字,我立马冲了出去,跑到家门口一看,
门是紧关着的,我赶紧刷卡开门,冲进屋内。

  进门后并没有看到我预料中的画面,客厅里空荡荡的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情一般,妈妈那支iphone掉在了茶几附近,我捡起来一看,已经自动关机了,再
一看四周,沙发前好像凌乱的扔着几件衣服,我走过去一看,一条熟悉的粉色丝
绸睡衣,衣服上的扣子已经被扯掉了,同一套的丝绸睡裤也胡乱丢在一旁,睡裤
的裆部已经开了一道大口子,好像是被人用手撕开的,沙发背上挂着条白色的文
胸,那上面的气息我很熟悉,这些贴身衣物在我出门前都是穿在妈妈身上的,可
是这时候它们却没有尽到保护女主人的职责,而是像打了败仗的逃兵一般,狼狈
的四散在屋子内。

  我心急如焚,手里的衣物说明妈妈刚才遭到了袭击,可是妈妈去哪儿了?这
个袭击者把妈妈的衣服都撕坏了,他绝不可能就这样抓着裸体的妈妈跑出去,难
道,他要对妈妈下毒手,不,没可能的,从电话被挂断到现在才5 分钟,他不可
能做到毫无痕迹,最有可能的是他和妈妈还在这个屋子里。

  我立马跑去打开妈妈的主卧室,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影,我自己的房间也是
如此,我忍不住大声的叫着妈妈的名字,好像从屋子的那一角传来模模糊糊的人
声,我循声找了过去,发现郭奇那个房间是关着的,我拧了拧门锁,门在里面被
锁上了。

  这段时间以来,这个房间一直都没有人住,但是妈妈并没有把房门给锁上,
她说郭奇的东西都在里面,他有时候要回来拿东西的话,不要难为他,怎么这个
时候门被锁上了,唯一的解释就是里面有人。

  想到这里,我便大声喊着妈妈的名字,房间里好像有人在回应,可是听不清
楚是不是妈妈的声音,不过有个男人的说话声倒是听的很清楚。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我把你当女神一般看待,可是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
「别人还以为你有多贞洁,谁知道暗地里早就做了大款的二奶。」「还让我傻乎
乎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龟公,绿帽都不知让我戴了多少顶。」「你这个装模作样的
荡妇,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用我的鸡巴让你知道,谁才是你老公。」男人口里
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但是我已经从那尖细的嗓子听出,这个人就是消失了好一段
时间的郭奇,不管他所说的究竟如何,他此刻肯定是在对妈妈行不轨之事,这是
我决不允许的。

  实木质地的房门关得很是严实,我倒退了几步,猛吸一口气,接着助跑的惯
性,抬起脚来踹了过去,随着门锁机关的金属件发出的摩擦声,房门应脚而开,
露出房内的景象。

  房间中央,一具雪白丰润的女体正面朝天的倒在床上,虽然女人的脸部被她
如云般的长卷发盖住了,但是那瘦瘦的香肩,高高挺起的丰满酥胸,不堪一握的
细腰,以及一对白花花的长腿,从这体态来看正是妈妈,她的双手背在身后,好
像是被什么绑住了似得,虽然身体在不断的挣扎,但是双手却动弹不得。

  她面前那个背对着我的男人,一头狮子狗般的卷毛,瘦长条的体型,上身光
溜溜的露出木板般平坦的后背,下身的裤子已经脱到了脚上,两个瘦瘪瘪的屁股
和竹竿般的长腿赤裸着,他的脚上还穿着袜子和皮鞋,难怪刚才没有在玄关看到
陌生人的鞋子。

  这个男人我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一定是郭奇,这个时候他好像是发疯了似的,
对于我踢门和进来的举动置若罔闻,依旧露着后背对着我,他的双手抓着妈妈的
那对玉足,将她们呈大字型分开,而双腿间那根玩意已经进入了妈妈的下体,还
在持续做着猥琐的动作,妈妈的双腿被他抓得牢牢的,只能在床上不断的扭动着
身子,像一只大白羊般的肉体在床上翻滚着,试图躲避他的袭击,可是她毕竟只
是个弱女子,抵不过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她的反抗收效甚微。

  「郭奇,你给我住手。」我怒吼一声,上前扳住郭奇的肩膀,使力向后一拉,
想要把他的身子先从妈妈身上拉出来,没想到前几下虽然已经让他肩膀歪斜了,
但是他的下身依然牢固不动,以我的气力估计,郭奇这种体格只要一扳就可以放
倒,今天他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药,不但站得牢牢地,而是毫不理会我的动作,只
是喘着粗气要扑向妈妈。

  我无明火起,提起右脚踢在他膝盖背后的位置,同时手往前一伸,锁住他的
喉咙向后使力,这回他一只脚被我踢得弯了下来,上身又向后倾去,再也无法保
持平衡,我见他身体已经离开妈妈,又朝他另外一只脚踢去,同时手上松开他,
郭奇顿时脑向后摔倒在地,这一下摔得不清,他的脑门子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全
身光溜溜的就像只长臂猿猴,唯独下身那个玩意依然张牙舞爪的挺立着。

  被我这么重的摔了一下,郭奇好像精神清醒了一些,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向我挥拳打来,我顺势抓住他的拳头,从他的肘关节向后一扭,
双手同时用劲,只听见「咯吱」一声,他的肩关节已经脱落,郭奇发出一声惨叫,
另一只手试图想要去抓我,我怎么肯给他这个机会,双手顺势一甩,他就不由自
主的被我转个身,变成背对着我,我起脚在他的腰部猛地一踹,他整个人顿时被
踹飞了出去,刚好摔倒在客厅的地板上。

  由于他是正面朝下摔下去的,之前他身上勃起的那玩意正好直挺挺的被自己
压在了客厅的地砖上,估计这一下他的那玩意伤得不清,只听见他发出惨绝人寰
的叫声,我心下极恨他对妈妈的所作所为,刚才那一只脚用了暗劲踢在了他的腰
肾位置,他被我踢得一下子岔气了,估计小半天都动弹不得,我还想上去继续揍
他几下,房间内传来妈妈「呜呜丫丫」的叫声,她好像嘴巴被堵了什么似得,说
不出话来。

  我心里牵挂着妈妈,就不再追打郭奇,上去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拎了
起来,往大门外的地上一扔,然后捡起他的衣物丢在他身上,叱道:「赶紧给我
滚,以后不要让我在这附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把你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躺在地板上的郭奇哪敢对我言出不逊,只是忙不迭的捡起衣服裤子往他身上套,
只是一边胳膊已经被我卸掉,光靠一只手十分费劲,我看他头发凌乱,脸色发青,
原本直挺挺的下身已经软了下来,红肿得厉害,而且形状还歪向了一边,估计这
下要好好送医院去治疗一番了,心里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也不再管他会干些什
么,把大门关上后,赶紧去看看妈妈的情况。

  我走回郭奇的房间,床上并没有看见妈妈的身子,妈妈哪里去了呢?我定睛
一瞧,几缕酒红色的长卷发在靠里面那边的床头露着,原来在我们扭打的期间,
她自己挣扎着不小心滑倒到另一边的床沿下了,我向里面走近了几步,可以看清
妈妈的脸蛋了,她中分的波浪长卷发已经向两边掀开,原本高贵美艳的脸蛋上满
是泪痕,白净的脸颊高高鼓起了两块圆形,好像口内被塞了什么东西似得,呜呜
咽咽的说不出话来。

  我想走近点,可是妈妈却拼命的摇头向我示意,我霍然想起,从进门起她身
上一直都是赤裸裸的,妈妈肯定不想儿子目睹自己被侮辱后的样子,我只好停住
了脚步,想了想说:「妈妈,你是不是嘴里被塞住了什么?」妈妈立马很用力的
点了点头,肯定我所说的话。

  「那我先帮你把口里的东西取出来,好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妈妈刚点了点头,我正要举步,她又开始拼命的摇头,我停住脚步问道:「
妈妈,你的意思是我不能走过来吗?」妈妈又点了点头,我有些为难了,在这个
状况下,我要取出她嘴里塞的东西,就不能不走过去,可是妈妈又不想让我看到
她的身子,这怎么办好呢。

  我再三思虑,总算想起了个法子,说道:「妈妈,这样子好吧,我闭着眼睛,
走过来帮你取出嘴里的东西,好吗?」妈妈听了连忙点头,我就把眼睛闭上,凭
着记忆走到床那边,直到自己的裤管碰上一对冰凉的脚掌,我知道已经距离妈妈
不远了,我轻轻的蹲下身子,估算着距离伸出手去,手掌触到一片浓密顺滑的毛
发,我知道自己已经碰到妈妈的头部了,就顺着额头、鼻梁向下摸索去,只觉得
触手之处光滑娇嫩,极富弹性,我在成年之后还是第一次与妈妈有这么近距离的
接触,手上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

  妈妈见我手只是放在她脸上却没有动作,又支支吾吾的摇着头,好像在催我
快点一样,我定了定心,摸准了她嘴唇的位置,用两根指头探了进去,妈妈的嘴
巴很小,再加上里面塞了一团什么布料,我的两根指头很费劲的掘了半天,才将
那团塞得很紧的布条一点点的取了出来,随着布料取出的过程中,我的手指不由
自主的碰在妈妈潮湿温热的口腔内,还时不时的碰到一条柔软滑腻的嫩肉,直到
那团布料已经被完全取了出来,我的手指还有些恋恋不舍的压在妈妈湿润柔腻的
舌头上,直到妈妈用她的牙齿轻咬了我一下以示抗议,我才惊醒过来,赶紧把手
指拿了出来,妈妈的口腔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她忙着咳了几声,深深的吸了几口
气,好像才平静下来,带着几丝嗔怪开口道:「你这孩子,怎么用力那么大,东
西都取下来了还压着妈妈的舌头不放,差点没让我呛到。」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我想妈妈白嫩的脸此刻上应该是飞起了两朵红云,一
对美目里肯定带着羞意看自己,不过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太多责怪自己的意思,我
这才发觉那两根手指湿漉漉的,妈妈嘴巴被塞住那么久,应该分泌了不少的口水
吧,想到自己刚才手指上那令人销魂的触感,这算是自己与妈妈口腔的第一次亲
密接触吗,我不由得有些心神恍惚。

  「傻孩子,还在想什么,快点帮妈妈把手腕解开啊。」妈妈的声音把我从绮
思中唤醒,我忙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找到妈妈的手腕,没想到触手之处却是软绵
绵的,好像抓在了一坨极富弹性的球状物上,那种娇嫩滑腻的手感应该是妈妈身
上某个我久违的部位。

  「啊,你手往哪里摸啊,快停手。」妈妈也没有料到我的手会碰到她的乳房,
尖叫了一声后忙说道。

  「我,我没看见。」其实我的手碰上之后就觉得不对劲,立马像触电般抽开
了手指,嘴里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妈妈,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碰到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的解释说出
口后,自己都觉得很苍白。

  不过妈妈并没有继续责难我,她只是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嗯,我知道
了,你先帮我把手腕解开吧。」我这回真正定下神来,为了避免刚才的尴尬,我
凭着记忆先摸到妈妈的头发,然后沿着头发向下探索,顺着她瘦瘦的香肩,光滑
的背部,总算在腰部左右找到妈妈的手,她的手腕反背在后头,用一条布带子绑
得紧紧的,郭奇这个结绑得并不复杂,但是却重复绑了好几圈,所以接起来要花
一点时间。

  我双手绕在妈妈的背后帮她松绑,这个姿势等于用双手把她环抱在胳膊圈内,
由于是闭着眼睛的缘故,只能感觉妈妈的身子在我的双手间微微颤抖,她高挺的
鼻子偶尔会碰到我胸口处的衬衫上,感觉她的呼吸较平时有些粗了起来,由于靠
得很近,妈妈身上那股如兰如麝的香气更加浓重了,我心头某个角落里的绮念又
跑了出来,不行,我得赶紧帮妈妈松绑,然后远离她的身体,不然的话就会出丑
了。

  虽然只是两三分钟的时间,我却觉得像好几天一样漫长,总算将妈妈的双手
解放了出来,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等着妈妈下一步的吩咐。

  「石头,你先出去下,记得把门带上。」妈妈轻轻的说。

  我遵照她的指示办了,直到走到客厅前,我的双目都是紧闭着。

  客厅里一片凌乱,一个花瓶被打翻了,茶几附近都是玻璃碎片,白色的花瓣
洒落了一地,再加上被人践踏的痕迹,一片狼藉,可见前不久妈妈是在客厅里遭
到郭奇的袭击,之后才被他带到房间里面施暴的。

  背后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妈妈用一条白色的大床单裹住身
子,床单的一角有些歪了,修长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她的长卷发披散在裸露的
香肩上,面色憔悴的走了出来。

  「妈妈,你身子怎么样,我……」我想要询问她的情况,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刚才遭遇了什么我已经很清楚了,这时再去问她岂不是重新勾起她的伤处。

  「石头,妈妈有点不舒服,午饭你自己解决好吗。」妈妈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的样子,我自然不会为难她,点点头,目送着她迈着那对美腿走进了主卧室。

  我不敢打扰妈妈,又担心她会不会做一些傻事,站在主卧室门口静静停了一
会儿,开始隐约有些抽泣的声音,过了一会传出淅沥沥的水声,之后良久没有声
息了,我想妈妈应该是睡着了吧,才稍稍放下心来,走回客厅收拾那片残局。

  我将碎片垃圾什么的都打扫干净,提着大大的垃圾袋走下楼来,放在垃圾回
收处,正要返身走回电梯,忽然衣角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拉住我衣服的是一个小孩子,虎头虎脑的,这不就是钟小箐的儿
子程旭吗?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有些不客气的问。

  「高狠……哦不,高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程旭的小脸上的神
情看起来很是焦急。

  「什么事,快点说。」我有些不耐烦了,我自己身上还一大堆事情,哪有空
在这里听一个小孩子讲故事。

  「高哥,你知道郭奇这个人吧?他就是住在这栋楼里的。」程旭居然提到郭
奇的名字,这让我有些吃惊。

  「是的,你跟他有什么关系?」我有些警惕的问他。

  「我恨不得杀了那个家伙,哪还有什么关系。」程旭嘴里说出的话恶狠狠的,
这个孩子才这么点大,但是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他对郭奇有很深的恶意。

  「哦,他做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讲讲。」我试着问了他一句。

  这时候电梯附近人来人往的,不少住户都好奇的看着我和一个小孩在这里对
话,这里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

  程旭刚要开口,我打断了他,示意他跟我走,程旭很听话的闭上了嘴巴,跟
在我后面。

  因为妈妈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想走得太远,就在大厦旁边的一个肯德基找个
位子坐了下来。

  我找了个靠角落人很少的位置,程旭坐在我的对面,闻着餐厅里食物的气味,
他鼻子有些翕动着,不安分的看着旁边桌子上的汉堡,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反正
我也没有吃午饭,便走过去点了几个套餐回来。

  等服务员送上一个全家桶来,程旭的眼睛更是移不开了,我心里暗暗笑了笑,
脸上却是毫无表情,拿了鸡腿堡和可乐扔给他,这小子也不客气,拿了就开始啃
了起来。

  我也拿了个汉堡吃了起来,看着程旭狼吞虎咽的吃相,不仅想起了自己小时
候的样子,自己以前也是很爱吃这些洋快餐,但是当时这些洋快餐的价格对于我
们家来说过于昂贵了,所以只有在自己过生日或者考了好成绩的时候,妈妈才会
带着自己吃一次,当作对我的奖励。

  时间过得这么快,现在的我什么时候想吃这些就可以马上吃到,可是这些食
物对我来说已经毫无吸引力,我心里宁愿回到那个与妈妈相对坐着,细嚼慢咽的
品尝着童年憧憬的美味的日子。

  等我从感慨中归来,程旭已经把桌面上的食物一扫而光了,正蹬着那对乌溜
溜的眼睛看着我,他的脸色从先前青中带白变得正常了很多,恢复了原有的红润。

  我把喝了剩一半的可乐递给他,自己点了根烟,让他把前面没说完的话继续
说下去。

  程旭打了个饱嗝,抹了抹嘴上残留的可乐汁,从头开始说了起来。

  「高哥,你知道我妈妈有外遇了吗?」他一开口居然问了个我没有想到的问
题,我该怎么跟他讲,难道告诉他,他妈妈的情人是一个身带残废的老头子,对
此我只能摇摇头。

  「我知道了,原来就是那个人。」看了他并没有要从我身上得到答案,或者
他已经有了答案。

  「谁,哪个人。」我忍不住问他。

  「就是那个人,我前面跟你说的那个。」他的话让我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我
又重新问了次。

  「那个人就是郭奇。」他用一种斩钉截铁般的坚定语气说了出来,这个答案
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还以为他会说是铁拐李,怎么郭奇也跟钟小箐有一腿
吗?

  「你是怎么发现的?」

  「大概就在半年前吧,我有几次看见过他从我们小区里进出,我当时还觉得
奇怪,这不是那家网吧老板娘,也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美人阿姨的老公吗?我有
几次见他跟美人阿姨在一起出入,网吧里的姐姐告诉我那个是她老公。」

  「所以我有些奇怪,没听说过他在这个小区里有房子啊,没事老来这里干什
么,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他是来找我妈妈的。」

  「上次你从我们家走了出去后,我跟妈妈刚吃完午饭,就有人敲门,妈妈开
门后在门口呆了很长时间,好像在跟什么人对话,我听得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但他们说话声音放得很小,没有听清楚在说什么。」

  「过了会儿,妈妈关上门跟我说,她单位有事情要出去一下,然后就换了一
身衣服出去了,我当时有点奇怪,因为她双休日是很少会去单位的,而且就算出
去一趟也是随便穿件休闲服就行了,可是那天她打扮得很漂亮,穿得衣服也是很
性感的那种,好像……好像是要出去约会一般。」

  「我有点怀疑,就开门跟了上去,想去看看她约会的对象是谁。」「没想到,
那个男人就在小区门口等着她,他那天穿着一身牛仔服,头发卷卷的乱乱的,我
当时就认出来了,那不就是郭奇吗?他已经有美人阿姨那么漂亮的老婆了怎么还
会做这种事,为什么妈妈会跟他出去?」

  「我本来想继续跟着看他们都做些什么,没想到出门后那小子就带着妈妈上
了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小车,然后就开走了,我只好放弃了跟踪的想法,那天妈妈
直到晚上十点才回到家里,而且我看她脸上红扑扑的,好像心情很愉快的样子。」

  「你就看到了这些?那也不能说明你妈妈跟郭奇之间发生了什么啊。」程旭
的话让我有些失望,郭奇跟钟小箐之间有奸情这个信息虽然比较新奇,但是并没
有什么真正的价值,郭奇跟妈妈之间并没有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也没办法用法律
来惩戒他。

  「等等,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当然不止这些了。」程旭又喝了一口可乐,
砸吧砸吧嘴继续说。

  「那天之后,我有去妈妈的办公室,偷偷的看了看社区居民的档案,才知道
他是住在那个福佑大厦里,也知道了那个美人阿姨的名字,嘿嘿。」「不过虽然
他登记的时候是跟美人阿姨一个地址,他们上面写得关系却不是夫妻,不过我看
美人阿姨外面的男人也不少,估计这个家伙只是个幌子。」程旭说出来的话让我
有些不悦,我瞪了他一眼,让他少说废话,他吓得缩了缩头,继续讲下去。

  「于是,我就一直想着怎么抓住郭奇的把柄,最好能够用来威胁他,让他主
动离开我妈妈,可是没有什么效果,他好像那段时间也不住在美人阿姨那个家里,
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小区内另有一套房子,整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干嘛,而且还
有好几个漂亮女人在他那里出入,这小子真他妈的花心。」

  程旭的话我半信半疑,郭奇这段时间的确是很少见到,他果然是在外面还有
个住处,不过他跟很多女人有关系这点恐怕不大可信,因为我亲眼目睹他在妈妈
面前一副不行的样子,估计是程旭认错了,不过有点不对,他今天早上的样子看
起来好像又恢复了男性功能,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第二十六章

  程旭并没有注意到我在思考,依旧边喝着可乐,边讲他的故事。

  「今天早上我不用上课,但是昨天跟李靖约好了去网吧,所以我就跟妈妈撒
了个谎,说老师让我们去学校补课,早早的就出门了,走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来,
自己居然忘记带钱了,没钱可上不了网,没办法,我只好回家去拿钱。」

  「我出门的时候妈妈还在睡觉,我想偷偷进去拿了钱就走,免得她看到了又
要唠叨,所以我就悄悄开了房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妈妈估计还在睡觉
吧,我偷偷的溜回自己房间,从我的小金库里拿了钱,正打算出门去网吧的时候,
外面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我正要去看看谁这个时候上门的,突然想起来自己的
身份不能暴露,只好继续躲在房间里,等着按铃的人自己走开。」

  「可是那个按铃的人十分讨厌,一直按着门铃不停,那声音连头牛都可以吵
醒了,果然我妈妈那边的房门打开了,我听见她穿着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走了过去开了门,随后那个人被让进了屋子里,我听见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
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在聊着什么,好像是妈妈的熟人。」

  「可是,他们聊着聊着我觉得有些奇怪,妈妈跟那个男人讲话的口气很随便,
我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就是那种听起来很像电视里谈恋爱的男女一
样,妈妈问对方干嘛不打个招呼就上门来,那个男人说我想你了呗,妈妈鼻子里
笑了一声,说上周不是跟你出去过了怎么这么饥渴,那个男人笑着说一想到你淫
荡的身子就想要,妈妈好像轻轻的打了他一下,口中骂着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但
是她的动作和语气都没有看出生气的样子,我还头次见到妈妈这样子跟男人说话,
而且他们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只听见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两人的呼吸
声反倒是浓重起来。」

  「我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偷偷向外面瞧了瞧,整个人立马惊呆住了,妈妈正
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她身上只穿件薄薄的红色吊带睡衣,睡衣已经被完整的掀
了起来,一个男人的手正在她白白的大腿上抚摸着,妈妈的乳房也都露在了外面,
正被那个男人的手搓揉着。」

  「我当时头脑里一片混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妈妈在我眼中一直是
十分端庄、保守的,自从爸爸去世之后,她独自一人抚养我长这么大,这些年来
虽然有很多人给她介绍对象什么的,可是她为了我都一一拒绝了,我也从来没有
见过她有跟男人交往的迹象,为什么她会跟这个男人如此亲密呢。」

  「妈妈不但对这个男人的举动不反感,而且还很享受的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抚
摸,那个男人还把嘴巴伸过去亲我妈妈,我妈妈居然很配合的张嘴跟他接吻了,
他们两个人玩的竟然是湿吻,我好几次看到妈妈的舌头都被男人吸出来,他们相
互交换着口水的样子,完完全全就跟日本AV里演的一模一样。」

  「我看着我妈妈跟那个男人的调情,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我心目中的妈妈
可不是这样子的啊,她在外面是个精明能干、举止大方的女强人,在家里又是温
柔可亲、和蔼亲切的妈妈,怎么也想不到她还有另外的一面,会在一个男人面前
如此的放荡,她的所作所为跟AV里那些出轨偷情的人妻有什么区别呢。」

  「他们俩滑滑腻腻的亲来亲去,好像两个人都差不多兴奋了,男人很邪恶的
问我妈妈是不是想要了,我心里暗暗祈祷着,期待我妈妈会义正言辞的拒绝他,
可是我妈妈令我失望了,她居然娇羞的回答说是,还让那个男的和她到卧室里去
做,那个男人自然是非常乐意,他一把就抱起妈妈的身体,往卧室走去。」

  「我妈妈的卧室跟我正好是隔壁,所以他们走了过来,正好让我看到那个男
人的正面,我看他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瘦瘦高高的,一头很显眼的卷曲的长发,
靠,原来这个男人就是郭奇啊,上次把我妈妈带出去约会还不够,今天还跑到我
们家里来了,我心里极为不爽,这个家原本是我和妈妈一起生活的地方,现在却
有一个陌生人闯了进来,而且还侵占了我妈妈。」

  「更让我觉得气苦的是,妈妈是家里的女主人,可是她不但不抵抗外敌的闯
入,居然还里通外国,把别的男人放了进来,让他随便玩弄她的身体,我看她半
裸着躺在郭奇怀里,两只胳膊还吊在他的脖子上,嘴巴上也还没闲着,在郭奇已
经裸露出来的胸膛上亲来亲去,好像那家伙的皮肉很香一样。」

  「他们俩很快进了屋子,随后里面传出脱衣服裤子的声音,接着又是两个人
亲嘴的咂舌声,好像并没有把主卧室的房门关紧,否则我隔着两道门一道墙,怎
么会听得这么清楚呢。」「我一心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所以偷偷的溜出了自己
房间,一看我妈妈房间的门是虚掩着,还有一道不小的缝隙,我把眼睛凑到那条
缝上一看,里面的景象一清二楚。」

  「只见郭奇已经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瘦巴巴的身子下面那条东西竖得高高的,
而我妈妈的两只大腿已经被他扛在肩膀上,那根东西正对着我妈妈的下身,他还
问我妈妈这几天是不是等得辛苦了,是不是一直想着他的东西。」

  「我妈妈居然很无耻的回答,她一直在想着郭奇,就连做梦都会梦见他,还
叫郭奇老公来操她,我真的没听错,她居然叫郭奇老公,这可是我爸爸才配得上
的称呼啊,她难道没有看到自己床上方挂着的婚纱照吗,我爸爸的身影孩子啊上
面看着,他们就在这张照片下做这种事,妈妈还很主动的挺起小腹,扭着屁股叫
郭奇快点进来。」

  「郭奇一边淫笑着,一边把那根东西插入了我妈妈体内,她好像很满意郭奇
的东西一样,扭着腰迎合他的抽插,嘴里还」嗯嗯呀呀「的叫个不停,那一幕看
得我心痛不已,我妈妈被爸爸以外的男人操了,而且看上去她的心也未必能够守
得住,为什么会这样呢?」「郭奇的动作挺猛的,我妈妈好像很快就被他弄得来
了次高潮,她全身的白肉像头上岸的大鱼一般乱跳,等她身子平息下来,郭奇还
是在不停的抽插着,我妈妈有气无力的问他怎么最近这么厉害,以前不是都要找
那啥才弄得起来,她的话里的意思我没听明白,好像说郭奇以前有啥毛病吧,估
计性功能有问题。」

  「郭奇一边插着我妈妈,一边嘴里得意的说他最近弄到了一瓶什么好药,吃
了可以硬上一整天,要弄几次都没问题,我妈妈担心的问是什么药,安不安全,
别吃出毛病来,她居然还对这个野男人如此关心,真不知是不是被这男人操傻了,
郭奇笑了笑说,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试吃,只是觉得效果还不错,说着他又拿出一
个药瓶,倒了颗药丸吞了下去,然后像是加了条命一样,更加猛烈的动作起来,
他妈的简直像头野兽了。」

  「他们两人搞的动作姿势还挺多的,跟我看过的AV上差不多都演了出来,只
是女主角换成了我妈妈,要是这个女人不认识的话我肯定会拍下来好好欣赏,但
是现在躺床上被操的是我妈妈,我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我妈妈也不争气,接着
又被郭奇弄出了2 个小高潮。」

  「他们就这么弄了2 个小时多,我在外面看得又是心酸又是难过,最后,她
有气无力的躺着,双腿软趴趴的垂在床边,恳求郭奇说不能再要了,再要她也受
不住了,她还特意提醒郭奇,说她儿子快要从学校回来了,让他一定要在11点前
离开我家,不能让我看到他在我家里,她这回说的话让我有些宽心,毕竟她还是
在乎我的感受的,可是她究竟是想把这个事情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郭奇虽然看上去有些不爽,但我妈妈这副有气没力的样子,他再弄下去也
没有意思了,只好抽出那根沾满液体的东西,开始拿起脱下的衣服往身上穿,我
看他穿上裤子的时候还很费力,好像那个东西还没有软下来似得,他开始穿衣服
的时候我赶紧躲回自己房间。」

  「郭奇穿好衣服后,也不管我妈妈还躺在床上,就自己开门出去了,我等他
关上了大门,再次走到主卧室门口一看,我妈妈好像经过这番动作,已经累得睡
着过去了,我听到她呼吸挺正常的样子,也不好现在去打扰她,就自己偷偷的走
了出来。」

  「我心里很烦,走出家门后也没心思再去上网了,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栋大楼下面,心里想着郭奇这时候去哪儿了,他是回那个临
时的住处还是这个家里,我只是傻傻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正在这时,我
看到你像赛跑一样,从远处跑了过来。」

  「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看你脸色十分可怕,就像阵旋风一样冲进了大
楼,好像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一样,我感觉跟了上去,可是那个电梯我进不去,
没想到过了几分钟后,我居然看到郭奇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脑袋上一个大包,
身上衣服乱乱的,一条手臂像断了似得垂在身体旁边,好像是被谁狠狠揍了一顿,
我看了心里真他妈的舒服。」

  「我想这么巧,你进去后郭奇就出来了,莫不就是你出手教训了他,只是你
怎么知道郭奇这个家伙呢,难道他干的坏事远近皆知了,还有你能进入这个大楼,
是不是也是住在这上面,我正想着找个法子上去看看,没想到你就下来了。」一
口气说完这些,程旭双手托着下巴,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看,眼中透露出夹杂着
悲痛与不甘的神色,这种眼神我并不陌生,我曾多次在对着镜子的时候看到过。

  「高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一想到我妈妈跟姓郭的在一起,心头就很恼火,
很难受,心里像被刀子割着一般疼,可是我该怎么办呢,是去找郭奇算账,还是
叫我妈妈不要再跟郭奇好了。」

  我沉声说:「你的心情我明白,但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找他们任何一个
人说什么,你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全靠你妈妈抚养你,根本没有自我生存能力,
你没有资格也没有办法干涉大人的生活,你如果现在去找他们的话,他们只会矢
口否认,而且你手头根本没有什么证据。」

  程旭似懂非懂的点着头,好像很赞成我的说法一样,继续问:「高哥你说得
不错,可是我总得想办法啊,要不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郭奇来搞我妈妈了?」

  「我是让你谨慎行事,不是让你冷眼旁观,你从现在开始,要时时刻刻注意
你妈妈和郭奇的动向,把他们之间的任何细节都记录下来,找出里面有用的线索
和破绽,之后抓住机会一举击败郭奇,不但要把他的人赶走,而且要把他从你妈
妈的心里彻底抹去,这样你的家庭才有可能得到拯救,这才是男子汉做事情的方
式。」我这番话说得程旭兴奋不已,他俩大眼睛里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崇拜仰慕
之意,一个劲的点头称是,好像把我当成了可倚靠的英雄偶像一般。

  「你再仔细回想下,你妈妈和郭奇在一起的时候,有提到过什么人,什么事
情,或者什么地方吗?」我看他有点开窍了,就开始用话诱导他,希望可从他嘴
中探得更多讯息。

  程旭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在回忆中搜索着,半响后开口说道:「他们在做
那个事的时候,郭奇没有说很多话,大部分是我妈妈在说的,她不是说郭奇让她
好舒服,就是问郭奇爱不爱他,如此之类的,女人真是好愚蠢,郭奇嘴巴上答得
当然都是爱她,可是连我都听得出他在骗她,可是我妈妈就是听不出来。」他好
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有一次妈妈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什
么话,你重复一遍我听听。」我闻言打起了精神,连忙问道。

  「我妈妈有一次问郭奇,什么时候帮她把那个人解决了,郭奇回答得含含糊
糊,好像说准备还不够充分,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妈妈也听出他话里的不干不脆,
有点恼怒的质问郭奇是不是在骗她,说以前对她保证很快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当
时说得好听,现在事到临头了又找借口推迟,还挣扎着想要郭奇从她身上下来。」

  「郭奇好像没料到我妈妈的反应这么大,连忙又献出他的甜言蜜语,什么肉
麻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妈妈也真傻,被他几句话又说动了,只是再三提醒他要尽
快把事情办了,还说等郭奇办完这件事,她就要跟郭奇结婚,好像两个人早就商
量好,在办完那件事之后就公开关系一般,可是他们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我也
没有从他们话里听出来,后面他们也没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看着程旭一脸迷惑的样子,我心里却有些数了,钟小箐口中所说要解决的那
个人,指的应该就是铁拐李,否则她没有必要找郭奇说这个事,看来她并不甘愿
一直沦为铁拐李的性奴的处境,也在试图摆脱这种见不得光的身份,只是为何她
会找上郭奇来帮她出头,还是郭奇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实力,虽然他们之间
的恩怨情仇不关我的事,但是郭奇这个人的动静我不得不小心防备,因为经过上
午的一幕,我们与郭奇之间是正式撕破了脸皮,郭奇也不是什么宅心仁厚的好人,
他一定会想着法子来报复我和妈妈的。

  想通了这里头的道道后,我严肃的吩咐程旭,让他接下来专注跟踪了解郭奇
的动向,记录下任何有用的线索,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报道,并把我的
电话号码留给了他。

  程旭这时候好像已经从母亲出轨偷情的震惊走了出来,小脸蛋涨的红红的,
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我现在吩咐他做的事情,在他看来估
计跟电视电影里的侦探间谍的所作所为一样刺激,他跟我道别之后便蹦蹦跳跳的
走了回去。

  我看着他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程旭这小子虽然说话
行动装作很成熟老练的样子,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这个年龄亲眼目睹母亲出轨
的悲剧,对于他的成长不知是好是坏,但是他对郭奇的仇视我完全可以理解,陪
伴着自己这么多年的母亲,被父亲之外的男人所占有,在小孩子的心中就像最珍
贵的东西被人窃取了一般,要是换了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话,不知道我会做出什
么样的举动来。

  不过扪心自问,自己对程旭的态度也是挺复杂的,虽然同情他的遭遇,但是
从铁拐李的讲述来看,程旭的父亲当年对我的妈妈肯定有过不轨之举,现在轮到
他的妻子和儿子受人凌辱,不知道这是不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的一种,从内心
深处看我依然放不下这道槛,对程旭虽然有一些怜悯之意,但更大程度上还是在
利用他。

  利用小孩子的仇恨来为我驱使,未免有些不择手段,可这跟我的遭遇相比又
算得了什么呢?当年我和妈妈在那么困难的时候,有什么人真正好心的帮助过我
们吗?妈妈在被人侮辱、被人伤害的时候,有什么人出来主持过公道吗?这世间
每一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吕江如此、程阳如此、铁拐李如此、钟小箐也是如此,
除了妈妈对我是毫无保留的爱之外,其他人的感受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为
什么要去顾虑他人如何,我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我的妈妈,我才不会管其他人怎么
想。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下午5 点了,一切还跟出门时一般没有变化,妈妈的
主卧室们仍然紧闭着,家里的垃圾都被我清理掉了,好像又恢复了平时那种安静,
可是少了妈妈走动的身影和她身上的那股香气。

  走进厨房,打开双开门的大冰箱,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食品和蔬菜,不
过今天家里的女主人应该是没有办法来使用它们了,我想自己煮饭给妈妈吃,可
是拿起食材却不知道如何下手,从小到大妈妈从未教我怎么做饭,她总是说念书
才是男孩子的本业,其他之外的事情都让女人来做就行,所以我对于食物的理解
基本仅限于自己的口舌。

  不过,当我看到冰箱里冷冻的几只新鲜黄鱼时,顿时有了主意,把黄鱼解冻
后,放在砧板上,我手握菜刀,刷刷刷的几下,便将黄鱼肉片了下来,随后用刀
尖将小刺剔净,最后再将黄鱼片切成小块,这一套动作下来顺心顺手,毫无拖泥
带水之感,我敢说自己之前从未做过任何菜,但是好像菜刀一握在手中就心中有
谱,随手挥去就将鱼肉剖析开来。

  我把平底煎锅放在灶火上,放好豆油加热之后,倒入葱花、姜片和碎鱼肉,
反复将鱼肉煎到焦黄,再倒入开水熬成一锅白白的浓汤,将煮好的浓汤倒在海碗
里,再烧一锅水来把鱼片蒸熟,待鱼片变白后便捞出盛好,同时倒入雪白的面条
煮熟,然后捞出放入煮好的鱼汤中,最后放上黄鱼片和切好的雪菜,这样我完全
凭靠自己的记忆就做成了一碗雪菜黄鱼面。

  看着青花边白瓷海碗中黄白相间、香喷喷的面汤,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
便端着海碗走到主卧室,轻轻敲了敲门,口里喊着妈妈。

  妈妈的声音在门内响了起来,她问我有什么事吗。

  「妈妈,你好点了没,我能进来吗?」我的语气很轻柔,生怕刺激到妈妈。

  「嗯,妈妈没事了,你等一下吖。」妈妈回答的很快,随后我听见悉悉索索
的穿衣服声。

  「好了,你进来吧。」妈妈说完,我便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妈妈双手抱膝坐在那张大床上,她好像刚从睡眠中起来,薄薄的被子很随意
的掀开在一旁,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绣花棉质睡衣,长袖长裤的式样很端庄,完
全遮盖住她曼妙玲珑的身子,胸口的扣子系得紧紧的,连脖子以下的皮肤都遮掩
住了,只露出一段秀气修长的白皙脖颈,她的身上夹杂着沐浴露和天然体香的气
息,酒红色波浪长卷发蓬松的披在背上,不着一丝脂粉的白皙脸蛋儿显得比往时
瘦了些许,但是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美态。

  「妈妈,你今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我煮了黄鱼面,你尝尝。」我将手里的
海碗端到了妈妈面前。

  妈妈原本神情有些低落的样子,但当她看到我手中的海碗时,不仅睁大了那
双美目,脸上露出惊讶和喜悦的表情,她有些难以置信的问我:「石头,这面条
是你煮的吗,你什么时候学会煮面了?」我耸耸肩说道:「当然是我煮的,不过
今天是我第一次尝试煮面,小时候看你煮面有点印象,我就凭着记忆中的样子试
了试。」「妈妈,你先尝一尝看看,别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催促妈妈。

  「嗯,我肯定要好好尝尝宝贝儿子的手艺咯。」妈妈的脸上今天头次露出快
乐的笑颜,我原本有些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最怕妈妈一直沉浸在上午的伤痛
中不能出来。

  妈妈用她修长纤细的手端住海碗,先用她嫣红的小嘴吸了吸面汤,然后「嗯」
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味道还行。」

  没等我开始自豪,她接着说:「就是味道淡了点,你是不是忘记放佐料了?」

  我连忙凑过去尝了一口,果然除了黄鱼汤和生姜的香味外,确实味道很淡,
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说:「我好像忘记放盐巴味精了。」

  妈妈听了掩口「噗嗤」一笑,一对美目都笑完成两弯新月了,她语笑嫣然的
说:「我的石头儿跟小时候一样,还是个马大哈哟。」看我有点被打击到的样子,
她忙又温柔的补充说道:「不过,初次煮面能够煮成这个水准以及很不错了。」

  「妈妈要好好表扬你,给你这碗面80分吧。」她的神情姿态好像完全恢复到
了原样,可能是曾经当过老师的缘故吧,小时候她经常检查我做的作业,之后再
给我下评语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我看着她记忆中似曾相识的美姿,不由得有些
痴了。

  妈妈在表扬完我之后,便把注意力集中在碗中了,她水葱般的手指握着筷子,
轻轻的挑起白白的面条,然后送入张开一道小口的红唇中,然后她白嫩的脸颊稍
稍凹了一下,便将面条吸入口中,她的小嘴儿没涂唇膏依然鲜红光润,在开合中
隐约可见那条滑腻灵蛇的翻动,我不由得想起了早上手指压在上面的柔滑触感,
心神有些恍惚不宁,眼前那个鲜红潮湿的洞穴正在一张一合着,像一只蚌壳般不
断吞吐着白色细长圆条。

  我连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荒唐景象驱散,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自己面
前的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妈妈,为什么现在总是会在她面前出现这种幻觉呢,而
且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这些奇怪的想法就越来越容易出现。

  「乖儿子,妈妈吃饱了,该轮到你吃面了。」妈妈吃了一小半碗就停住了,
她很满意的舒了口气,把海碗塞在我的手中,用她柔软滑腻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说。

  我也不客气,接过海碗就吃起妈妈剩下的面条,海碗的瓷边上好像还隐约残
留着妈妈口齿的香味,碗中的面条很可能曾经被送入妈妈温热的小嘴中,然后被
她洁白整齐的牙齿切断残留下来,想起自己跟妈妈共用着餐具和食物,一种异样
的情愫使我食欲大开。

  吃着吃着才发现这面条跟先前有些不一样,面汤里夹杂着鱼骨头和碎刺都被
妈妈细心的捡了出来,妈妈只吃了几片鱼肉,大部分都完好的留在面条上,就像
小时候在一起吃饭时一样,妈妈总是把好吃的、我喜欢吃的留给我,而她只是吃
些我剩下来的菜,这么多年了,妈妈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我感觉自己的眼圈有
些潮湿,不知道是不是被面汤的热气熏着了。

  待我将一海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正要端出去厨房,妈妈却伸手过来接过了
碗筷,我怕她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要让她歇着,我自己去洗涮,但是她执意要自
己来,还说洗碗什么的是女人做的事情,我今天能做面条已经很了不得了,说什
么也要自己来动手清洗,我看她很坚决的样子,只好由着她去了。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妈妈,待她清洗好碗筷收拾干净后走了出来,看到
我好像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充满爱意的抚摸了下我的脸颊说道
:「我的石头儿越来越厉害了,不但会照顾妈妈,而且还会煮面条,妈妈真是太
开心了。」

  我看着她神清气爽的容颜,联想起早上在郭奇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以及之后
妈妈脸上那种痛苦的神情,心头又是一疼,忍不住低头将手抱住,嘴中喃喃自语
道:「不是的,妈妈,我都没有好好保护你,今天才会让那个坏蛋伤害你,我没
有尽到责任。」我觉得妈妈放在我脸上的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之又恢复了原
本的轻柔,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依然是那么的温柔舒缓。

  「傻孩子,那怎么能怪你呢,也都是妈妈太疏忽了,没想到郭奇会变得这么
粗野狂暴,还好你及时赶回来,否则妈妈就……」说到这里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好像又触动了内心中的那块伤处。

  我连忙抓住妈妈的芊芊细手,轻声抚慰着她,妈妈顺势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心有余悸的跟我讲起了早上在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据妈妈回忆,早上我出门后,她就开始做家里的卫生,然后再出门去购物,
等到她买菜回来已经10点多了,正要下厨给我做饭的时候,屋子的大门突然被人
开了进来,她以为是我回家了,也没回头就叫着我的名字,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不
是我,而是近一个月没有见到过人影的郭奇。

  妈妈开始还以为郭奇是忘记什么东西要过来取,也没有提高警惕提防着他,
只是淡淡的叫他拿了东西就快走吧,但很快她就发觉郭奇今天看上去很不对劲,
他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前面进行过剧烈的运动,一双眼睛红彤彤的就像公牛一般,
嘴里喘着粗气直愣愣的看着她,妈妈突然想起自己早上穿的这套粉色丝绸睡衣有
点薄了,虽然自己里面有穿文胸和内裤,但是遮掩不住自己的身段。

  想到这里,妈妈有些羞愤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胸前,心里有些害怕了,她连忙
拿起手机拨我的号码,让我快些回家来,郭奇开始没理会妈妈的举动,只是一个
劲的在指责妈妈,还拿一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栽到妈妈头上,给妈妈按上很多污名,
妈妈很是气恼的叫郭奇闭嘴,还让他快点滚出去。

  没想到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郭奇一般,他竟然伸手打了妈妈一个耳光,还把
妈妈的手机打到了地上,然后像头饿狼一般扑上来抱住妈妈的身体,双手就开始
在妈妈身上乱摸乱捏,妈妈被他这股狂劲惊到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郭奇这种举
动,一点都不像之前一般尊重她,她虽然极力反抗,但是郭奇的力气变得异如常
人,妈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很快妈妈身上的衣服不是被他扯破,就是被他脱了下来,他也脱光了衣服裤
子想要侵犯妈妈,但是妈妈一直在反抗着不让他就范,郭奇就把妈妈的睡裤撕了
一片布条下来,然后用布条绑住妈妈的双手,妈妈失去反抗能力之后便被他扛起
来,把她扔进他房间的床上,由于妈妈嘴里还不停的叫骂着,用牙齿咬着他,郭
奇就干脆脱下妈妈的内裤,将内裤塞到妈妈的口中,让妈妈不能正常说话。

  这时候,妈妈好像听到我在客厅里喊她名字的声音,越发大力挣扎反抗着,
但是手和嘴巴被限制住了,她也无法造出更大的声响,眼看着自己的双腿被郭奇
铁钳般的双手抓住,他那根东西已经侵入了自己的身体有一小截,妈妈感觉眼前
一片灰暗,郭奇那根东西并不像他往常一般萎靡,而是硬得像个机械制品一般,
妈妈正处于被人侵犯的绝望之中,恨不得自己能够就此死去,免得之后无法面对
儿子,还好我及时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进来打跑了郭奇,拯救了自己。

  待妈妈说完自己的遭遇,我依然心存余悸,今天这件事真够危险的,要是妈
妈没有及时拨电话给我,要是郭奇的动作更快一些,要是我没有及时回家的话,
妈妈都难逃被男人污辱的结局,别看妈妈如今在经济能力和生活条件上已经今非
昔比了,但是这些只能防备住遵守规则的人,却无法阻止无视规则的兽性的攻击,
郭奇还算是一个攻击力较弱的家伙,如果还有更为强悍的猛兽的话,那后果就不
堪设想。

  耳边传来悠长的呼吸声,妈妈居然不知不觉中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看来
她今天真的是身心俱疲了,她一大半的波浪长卷发都挤在我的脖子上,细长的胳
膊抱住我的手臂不放,一半饱满滑腻的乳房压在我的胳膊上,白皙素净的脸上露
出女孩儿般的神情,好像在我的身边才能感到安全一般。

  我轻轻叫唤了妈妈几声,她只是嘟囔了几声谁也听不懂的话,我只好维持着
这个姿态,用另一只手从妈妈的臀部下方伸过去,将其整个人抱了起来朝主卧室
走去,别看妈妈平时看起来体态有些丰腴,但是抱上手却发现她的身子很轻,可
能连100 斤都不到,虽然隔着一层棉质睡衣,但是仍能感受到她的身上肌肤是那
么柔软滑腻,就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般充满弹性。

  将妈妈在她的床上放好,然后拉上被子盖住那诱人的肉体后,我看着妈妈淡
雅恬静的面容,轻轻的说:「妈妈,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相信我。」妈妈在睡
梦中好像也听到我的说话一般,翻了个身子,脸上挂着一丝微笑,安详的浸入梦
乡中。

  我这才放心的走出主卧,随后返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十七章

  如果说前一段时间是妈妈各种迁就我,安心呆在家里守着我的话,那么从郭
奇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们之间变成我跟妈妈亦步亦趋了,就连出去买菜购物我
都得陪在她身边,对于我这种贴身的保护,妈妈自然极为乐意接受,一出门都要
手挽着我的手,好像恨不得我可以贴在她身上一般,不过这样的相处模式好像对
她来说很享受似得,她渐渐走出了那件事情的阴影,脸上的笑颜也越来越多。

  又是一个周日早晨,我早早的就被妈妈从床上拉醒,在她的指点下穿上她选
好的衣服裤子,打扮整齐的出门朝万隆广场去了,妈妈已经有好几周没有去店里
看生意,快到月底了她不得不去盘点一下。

  从停好的X1里走了出来,我们手挽手上了电梯,电梯里的玻璃镜面倒映出我
们两个人的身形,我今天上身披着一件ZARA黑色皮夹克,胸口的拉链敞开着,露
出白色T  恤裹住的上半身,修身的布料和剪裁更突出了我肌肉饱满的上半身,
下身是一条黑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这一身装扮从头到脚都是
妈妈为我挑选的,她的确对挑选男人的衣服很有一套,就连从来不注重穿着的我
都觉得这身装扮很适合我,再加上稍微长了点的短发,配上我冷漠的眼神和过分
严肃的表情,一举一动真的跟专业的男模差不多了。

  白莉媛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羊绒线织的小外套,外套有着小耸肩和裙型下
摆,这件外套的领口和衣襟都有黑色长条装饰,在腰部的地方有一个很明显的收
腰设计,一条黑色的嵌满黑色水晶的黑带绕腰一圈,恰到好处突出了她高耸的丰
胸以及纤细的小腰,外套的白色裙摆较长,正好遮住她浑圆挺翘的美臀,她下身
只穿了条很贴肉的黑色丝质九分裤,将修长匀称的大腿完全展示出来,没有穿丝
袜的白生生的脚上穿了一双9  厘米的及踝靴,靴子的头部开了一个口子,露出
白嫩嫩生姜似的脚趾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

  白莉媛酒红色的长卷发简简单单的笼在脑后绑成个马尾,用一串亮白珍珠缀
成的头绳系住,她脸上没有化妆,只是淡淡涂了点亮色的唇蜜,皮肤却像玉石般
晶莹剔透、容光泛发,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左右,站在我的身边只比我矮了半个
头,我们两个手牵着手,很是亲昵的走着,路人看过去只觉得是一对姐弟俩,完
全看不出我们是母子关系。

  我们径直走进了有好些时日没来的「莉阁」,这个精品店里依旧是那么的安
静和隐秘,那些导购员也依然很有礼貌的不主动打扰客人,我和妈妈刚走进大厅
里便看到了几个老熟人。

  我之前已经见识过的那个施姐站在上次那个位置,一看到妈妈边很热情的上
前打招呼,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手里拎着一个满是LV字母的包包,一条长度
只齐臀的小黑皮裙裹着她丰满的肉体,皮裙胸口处开了一个水滴形的圆洞,两坨
肥腻白嫩的肉球在洞口挤出了一条深沟,从胸口处有一排金属拉链直到腰间,她
外面套着一件粉红色羽毛织缀成的皮毛外套,配上脚上那双有10厘米高的齐膝尖
头长筒靴,整个人看上去苗条了不少。

  她的脸上画了很浓的妆,涂得鲜红的丰唇与白的有些虚假的脸蛋形成鲜明对
比,栗红色的齐肩长发也做了个当下流行的梨花烫,让她显得比岁数年轻了很多,
不过整身打扮过于浓艳,就像一只捎首弄姿的火烈鸟。

  施姐一上来就很亲热的挽住妈妈的胳膊说:「我亲爱的莉莉,你这好几天没
来,姐姐我都想死你了。」她嘴里说着,一双画了浓重眼妆的大眼却不断在我身
上打转。

  「没你在,我们这几个姐妹淘都觉得没啥劲,你说,对不,兰妹子。」她边
说着,边用大红唇朝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嘟了嘟嘴。

  上次我见过一次的梦兰也站在一旁,她只是矜持的点头微笑,并不像施姐一
般热情洋溢,她今天穿了件桃红色鸡心领的针织衫,下身是一条短短的麂皮豹纹
包臀裙,她纤细苗条的腿上裹着光滑无骨的黑丝裤袜,脚下蹬着双11厘米高的黑
色漆皮高跟鞋,鞋子的脚踝处有一条十字形的绊带与鞋尖相连,使得她娇小玲珑
的身材挺拔了不少,她外面套了一件黑白格纹的粗花呢长外套,肩上挎着个DIOR
的黑色菱格链条包,棕黄的长卷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几缕刘海垂在她画着精致妆
容的小脸上,更显得比身边的施姐年轻了好多。

  「真对不住各位姐妹们,说实话最近我事情比较多,你看我连店里都很少来
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补上。」妈妈轻松的接过了话茬,跟这些女人们聊了起来,
各种八面玲珑、如鱼得水,都是些女人的话题,妈妈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面,就
叫导购带我到她办公室去坐坐。

  妈妈的办公室在大门正对的最里面,我前次来都没有进去过,待导购关上沉
重的红木房门后,我仔细打量着这个80多平米大小的经理室。

  正对着门是一面大玻璃窗,户外的阳光透过黑色的百叶窗被分割成一个个细
长条,照得房间内明暗不齐,窗户前面是一张庞大的棕红大班桌,大班桌的左侧
被划出一块会客区,摆着四个棕色真皮沙发和茶几,沙发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工
笔的古代仕女图,大班桌的右侧摆着一排黑色的落地书柜,但柜子里并没有放多
少书籍,透过玻璃可以看见摆放了很多工艺美术品,像翡翠玉雕、犀牛角、贝壳
雕塑等等,总体来说这个办公室收拾得很干净,但也没有经常使用的痕迹,可能
妈妈只是偶尔办公的时候来一下吧。

  那张大大的真皮大班椅很是舒适,大班桌下的空间很大,我坐在上面转了个
圈,翘起了二郎腿都不觉得拥挤,桌子上放了几本时装杂志和一些财务报表之类
的文件夹,我看了几眼都不感兴趣,随手翻了下就放到了一边,正想打开桌面上
那台联想一体机电脑玩玩,却发现电脑是处于待机状态,鼠标稍一晃动,熟悉的
WINDOW7  界面就出现了,我从没见过妈妈使用电脑,家里那台IMAC也只是摆着
当装饰而已,所以看到妈妈办公室的电脑居然是开着时,不由得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打开了「我的电脑」,一个个硬盘和文件夹看过去,但是都是一些店铺经
营的数据存档,包括进货、库存之类的表格,那些数字看得我头大,电脑桌面上
除了OFFICE等办公软件之外别无他物,就连国内普及率最高的QQ都没有安装,浏
览器里最近的历史记录还是半年前了,跳转过去是「淮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
的主页,我硬是没弄明白妈妈浏览这个网站干嘛,关闭浏览器退回桌面,我有些
无聊的点了右下角隐藏后台程序的小三角,发现在杀毒软件和音量调整之间有一
个绿色的眼睛图标,鼠标移了上去显示的软件名是「DVR2008  」,我好奇的点
了一下,桌面上立马弹出了一个软件界面。

  这个软件原来一直在后台运行着,所以电脑才长时间保持待机状态,软件的
界面很简单直观,被分割成九个整齐的矩形窗口,每一个窗口内都在播放着视频,
但是这些视频的角度都很单一,都是固定在某个角度,我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一
个视频监控系统,通过固定位置安装的摄像头传过来的实时图像。

  我再认真看了下,发现摄像头里传来的图像虽然角度不同,但是里面的内容
却差不多,都是一个20平方的小隔间,没有设置门而是用白色纱幔遮盖视线,隔
间里一律装有长落地镜和桌椅,这些隔间我并不陌生,「莉阁」的大厅中央那个
用白纱围起来的圆圈型建筑,正好被分割成9  个试衣间,从摄像头的位置来看,
它们监控的正是这9  个试衣间。

  我虽然弄明白了这些摄像头的功用,但是心里却徒生疑惑,妈妈为什么要在
这些试衣间里装上摄像头呢,这不是在侵犯来店里购物客人的隐私吗?如果这些
摄像头被人发现的话,这些被拍摄到的客人肯定会找妈妈算账的,而且擅自在公
共场所设置监控设备也是违法的,妈妈难道不懂得其中的风险吗,有什么东西值
得她冒险这么做呢?

  我正在思虑中,突然发现右下角倒数第二个摄像头里有了动静,一个头发染
得黄黄的男子走进了试衣间,男子的身体高高瘦瘦的,穿着米黄色的套领毛衣和
黑色运动裤。

  他背对着摄像头看不见脸,但是他的手里还拉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由于摄
像头的解析度相当不错,我可以看到女人白皙手指上涂着桃红色的指甲油,女人
的身子被男人挡住了,只看见男子一直在说着什么,并极力要把女人往试衣间里
拉,女人好像有些顾忌的样子,但是态度并不坚决,再被男子拉了几下后,就顺
势走进了试衣间,期间她还回头看了看门帘,这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脸蛋,
那张精致玲珑的小脸曾经多次在电视屏幕上闪耀,这个女人居然是梦兰。

  梦兰被拉进试衣间后,身上的黑白格纹粗花呢外套很快被脱下扔在了椅子上,
男子稍一用力便把梦兰抱了起来,将她娇小的身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搂住梦
兰开始亲吻起来,梦兰也很热烈的回应着他,透过摄像头可以看到她微闭着眼睛,
好像很是惬意般配合着男子的舌吻,一双裹着黑丝的光滑美腿已经盘在了男子腰
间,那个男子的动作比较粗野,他的嘴巴每次都把梦兰的樱桃小嘴整个吸入,然
后用力吸吮舔舐着,可以看到梦兰的嘴唇周围都蘸满了男子的口水,但是梦兰却
一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而是温柔顺从的配合着男子的舌头。

  男子一边吸吮着梦兰的小嘴,一边把她的桃红色针织衫掀了起来,露出黑色
文胸包裹着的雪白酥胸,随着他手里的动作文胸也被解了下来,之后梦兰那对小
乳鸽般坚挺浑圆的乳房就落入了男子手中,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捏揉着梦兰的乳房,
在白皙娇嫩的乳肉上面留下一道道浅红的指痕,梦兰有些吃疼的皱了皱眉,用手
轻打了下男子的手,嘴里带着笑意说了句什么,男子手里的动作小了很多,不知
道他嘴里说了什么,竟逗得梦兰娇笑不已,眼波流动,甚是诱人。

  男子另一只手已经深入了梦兰的包臀裙内,随着他手臂的越来越深入,梦兰
的脸上逐渐出现了一圈红晕,她好像有些难耐般扭动着自己的双臀,双腿不时张
开合并,好像要把男子的手夹住又想把手推开似的,男子又说了句什么话,梦兰
有些羞涩的把脸蛋朝向了一侧,然后把自己的双腿向左右分开,让小腿朝着大腿
方向曲了起来,最终用自己的双手分别抓住自己的脚踝,像一只青蛙般将双腿之
间的部位展现在男子面前。

  只见她匀称的大腿之间,黑丝裤袜已经被扯掉了一个大洞,露出胯下雪白的
肌肤以及浓密的黑森林,虽然看不清楚她阴阜的模样,但是她的内裤只是几条桃
红色的细线绑在了一起,勉强的罩在黑乎乎的阴毛上,没想到在舞台上高贵大气
的著名歌唱家梦兰,居然穿了一条根本遮不住什么东西的丁字裤。

  男子这时也开始脱下自己裤子,将下体那根昂扬的肉棒取了出来,他裸露的
屁股瘦瘪瘪的,白白的腿上还有些黑毛,看上去好像有些熟悉的样子,他把自己
的肉棒放在梦兰的胯下磨蹭了几下,便挺腰摆臀插了进去,随后便开始耸动着屁
股,做起活塞运动来,他的动作还挺有力的。

  从梦兰的反应来看,男子的抽插给予她很大的快感,她微皱着眉头,好像很
愉快又得极力忍着的样子,努力摆动着臀部迎合男子的抽插,这一对男女居然就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公然做爱,完全不顾这个试衣间连扇密封的门都没有,只靠
着一道纱帘与外界隔开,任何人只要路过都可以从纱帘的缝隙看到里面的景象,
而且从他们交合的动作幅度来看,外面的人要听到试衣间里面的动静很容易,可
是好像他们做了快10分钟了,也没看到有人前来探询的影子,而且导购员都在附
近走动着,难道她们都不关心客人在试衣间内做什么吗?或者是她们对此已经习
以为常了。

  我边看边想着,过于专注屏幕上的内容,连房门被打开又关上都没有发觉,
直到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伴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逼近时才发觉,我想要伸手
隐藏监控软件已经来不及了,施姐那张浓妆艳抹的大脸已经凑到了我的身边。

  「小帅哥,你自己一个人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啊?」「啊——」她嘴里妖里
妖气的说着,脑袋一转却看到屏幕上的画面,瞬间也惊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试衣间居然有摄像头,来人啊!」我看施姐的鲜红双唇张开
就要叫嚷,连忙伸手掩住她的嘴巴,同时用一只手圈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有机会
跑出去。

  施姐的嘴巴被我盖住,只能通过鼻子呼吸,她支支吾吾的好像要大声叫出来,
可是被我用手堵住传不出声音,急得她白白的脸蛋都胀红了,她的身子也很不安
分的扭动着,不过我的左手就像铁圈般牢牢把住她的身子,她挣扎了一阵子,发
觉自己在力量上于我差距实在太大,逐渐放弃了无意义的抵抗,双目流露出哀求
的神色。

  我告诉她不准再大喊大叫,如果做得到的话就松手让她呼吸,她连忙点头表
示愿意,我稍稍一松手,看这女人又要扯开嗓子尖叫的样子,又重新把她的嘴巴
塞住,施姐这种屡教不改的劣性让我有些火起,把她身子调转了过来,举起巴掌
朝她那被皮裙包裹得极紧的肥臀上就来了一下,只听着「啪」一声,那两团浑圆
高耸的软肉被打得一阵乱颤,虽然隔着一层皮裙,但我也感觉到她臀部上的那两
团肉极为肥厚饱满,就像里面灌了水般滑腻有质感。

  我原以为施姐被打了后会疼得大叫,没想到我这一巴掌打在她的大屁股上后,
这女人并没有要叫嚷的意思,而是变得极为温顺下来,她从喉咙的极深处「唔」
的娇吟了一声,这声音不像是叫疼,反而更像是带着快意的呻吟,我感觉盖住她
嘴巴的手触到一团湿热柔软带着凸点的肉条,好像这女人正在用舌头舔着我的手
心,看着我的眼神哀求中还带着几丝妩媚。

  这个施姐不会是受虐狂吧,我刚才只是打了她屁股一下,她的眼神里就好像
快要滴出水来一样,我还是头次看到一个女人的神情可以转变得这么快,都没法
判断究竟她这种转变是真是假了。

  「我把手松开,你这回要是再叫我可不客气了。」我再次警告了她,施姐像
只小狗儿般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我确认之后松开了手,她这回很是听话,不但不
乱叫乱动,而且还一把扑入我的怀里,整个人坐在我的大腿上,用一种甜腻的语
气说。

  「小帅哥,你是不是不想我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说出去。」「你觉得我会让你
那么容易的出去乱说吗?」我反问道。

  「当然不会,我已经见识到你的力气,你的力气好大哟。」施姐伸出她白嫩
圆润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肱二头肌,她的指甲长长的,上面还涂着鲜红的指甲油,
很是妖艳。

  「可是,你能把我怎么样呢,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座安保严密的大厦内
把我给杀了吗?顺便提醒一下,有四个导购员看着我进了这个房间哟。」施姐的
声音还是那么甜腻,但是从她的红唇中说出的话却是极为有力。

  「你想怎么样?」我冷冷的说,这个女人脑子转得极快,而且很懂得人的心
理,她说的话无一不击中我的要害。

  「我嘛,这个摄像头的事情反正与我无关,我是不会在这种不靠谱的地方跟
男人打炮的。」施姐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不过,要是这个事情泄露出去,你妈妈可能就会有大麻烦,莉莉平时跟我
挺好的,我也不想伤害她。」「你是说你会保守秘密,是这个意思吗?」她的态
度暧昧不清,让我有些头疼。

  「会?不会?那要看我的心情咯。」施姐扑闪着她的大眼睛,里面的神色有
些让我琢磨不透。

  「你是什么意思,我的耐心有限的。」我有些窝火,直到现在我还是被这个
女人调动着走,对她毫无办法。

  施姐却用一只白腻的胳膊缠上我的脖子,她的红唇凑在我的耳边,一股温热
带着脂粉香的气流随着她的嘴巴的张合输送到我的耳根,弄得我痒痒的。

  「我的好弟弟,姐姐的意思就是你。」「只要你让姐姐好好的爽上一把,姐
姐就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很划算吧。」说完她还用湿润的舌头舔了下我的耳垂。

  我在脑子里推想了半天,也没料到施姐的要求原来是这个,不过从她第一次
见到我以来的眼神和言语来看,我对于她来说一直是诱惑力很大的一道美味,施
姐虽然不是妈妈般的绝色美人,相比精致的梦兰也有点差距,但是也算是蛮有风
韵的一个美熟女,最起码从男人的本能上,我对她并无反感,但是光靠她的一句
承诺来保守秘密,未免太掉以轻心了,女人嘴巴上的承诺不能轻信,我得掌握更
靠得住的法子。

  我的心态转变过来,顿时觉得怀里这具女体极为滚烫火热,先前在抓住她的
时候便感觉到,施姐的身子虽然不够苗条,但是充满了成熟女人的丰腴柔软,就
像一枚充满了火药的炸弹般,刺激着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我圈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头一低找到了她仰起头送上的红唇,施姐「唔」了
一声,马上热烈的迎了上来,一张口就是大胆的法式湿吻,我自然见招拆招,拨
弄着舌头与她唇齿相吸,施姐的口腔里有一股熟年女人特有的味道,但并不令人
反感,我有技巧的轻啄着她的红舌,时而舒缓时而狂烈,把她逗得气喘吁吁、垂
涎滴滴,我趁机将自己的口水推送过去,她更是如获甘露般大口吞咽着,不一会
儿她的粉脸已经一片潮红,一双眼儿里更是春情浓郁。

  「哎哟,弟弟,让我喘口气吧。」施姐有些不舍的推开我的头,高耸的双乳
在皮裙内剧烈的起伏,她丰腴的大屁股却在我的大腿上扭动着,好像难耐自身的
欲望一般。

  「真没想到,弟弟你嘴上的功夫还挺了得的,姐姐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个雏儿
呢。」施姐一边说着,一边把她身上那件粉红色的毛皮外套脱下扔在了一边。

  施姐脱了外套,露出两条白嫩圆润的胳膊,她伸手把胸前的金属拉链一直拉
到了腰间,露出粉红色文胸托着的一对大白兔,没有了皮裙的包裹,她的上身显
得有些胖,但是皮肤的确很白,那条粉红色文胸是半托式的,我伸手解开文胸将
那两个肉球释放出来,双手抓在上面只觉滑润肥腻,那饱满的形状和分量应该有
F  罩杯大小吧,她的乳头已经硬了起来,直挺挺的像个小烟蒂,乳头和乳晕都
是暗红色的,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应有的色泽。

  「施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身上还有好多功夫你没有发觉呢。」我有些顽
皮的玩弄着她的肥白奶子,手上像和面般毫不怜惜的揉捏着,但是施姐的反应却
好像很享受,随着我手指的用力轻声呻吟着。

  「是么,弟弟,那姐姐可要好好试试你的功力如何了。」施姐的眼神已经有
些迷离,她伸出鲜红的舌头,舔着自己的下唇,白嫩的小手已经握在了我的裤裆
处。

  在之前的一系列挑逗中,我的下身已经高高挺起了,施姐有些赞赏的盯着我
牛仔裤上被顶起的一大坨,伸手拉开拉链,探了进去,她的小手肉肉的软软的,
紧接着我的CK内裤被拨到了一边,一条热气腾腾的巨茎便展现在了空气中。

  「这——怎么可能,弟弟,你的肉棒好大哦。」施姐很明显被我的巨茎给惊
住了,她有些爱不释手的抓住我的肉茎,用自己柔软的双手抚摸着,很有技巧的
轻轻套弄着茎身,让它更加血脉膨胀,一颗鸡蛋大小的龟头已经红得发紫了,顶
部渐渐有了些水光。

  「那你喜欢它吗?想不想尝尝它的滋味。」我继续调戏着施姐,不知怎的,
在这个作风开放言语大胆的施姐面前,我说话和行事都放松了很多,不像平时那
么严肃冷漠。

  「喜欢,姐姐当然喜欢咯。」施姐故意停顿了下,「不过,就怕你是中看不
中吃的家伙,待会进了姐姐的嘴巴就化成水了。」施姐的一边妩媚的看着我的眼
睛,一边轻舔着红唇说。

  她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已经将自己的皮裙从后头撩起,把一只白皙肥厚
的大屁股露在了我的面前,她裙子里只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蕾丝内裤,三角形的布
料又小又薄,在那对磨盘大小的肥臀上只是起了个装饰作用,一溜乌黑杂乱的阴
毛正从蕾丝边向外探头招摇。

  施姐大腿上还套着尖头高跟长筒靴,她双腿呈八字形分开,将那个雪白肥腻
的丰臀翘起来,蹲在我高高竖起的肉茎上,有规律的做着圆周式摆动,时不时有
意在我的大龟头上磨蹭几把,然后又很快的躲开,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白嫩小手
从前面伸到自己的胯下,分开粉红色蕾丝三角裤,把一具色泽暗红的阴阜展露在
我的面前,用两根手指张开已经沾满透明粘液的阴唇,将里面红红的嫩肉穴摆在
我的视线内。

  施姐放荡的动作极具诱惑力,我已经觉得自己的口中有些干燥了,看着那还
在晃荡的大白屁股,我心头一阵痒痒的,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施姐的
雪白肥臀上顿时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但她却从口中发出一声愉快的呻吟,把
大白屁股摇得更加欢快了,这个女人真是欠打,不打白不打,我左右开弓,连连
击打在她的大屁股上,施姐的反应也很敏感,感觉她胯下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
都把我的龟头涂上了一层,我的欲望已经膨胀得差不多了,抓了抓她的腰示意。

  施姐很是善解人意的将肥臀固定住了,她用小手扶住我的肉茎,大白屁股往
下一沉,很准确的就找到了旗杆,她好像有些不适应我肉茎的粗大般,只是轻摇
着肥臀缓慢下落,好像在细细品味肉茎将她下体撕开的感觉,我才懒得理会她的
感受,下身猛的向上一挺。

  「哎呀,怎么回事」施姐被我的突然间的穿刺弄得浑身直颤,我的肉茎已经
突破了她阴道内的极限,粗大的茎身将她的小穴撑得满满的,毕竟是这个年纪的
女人了,施姐的小穴外面不算很紧,但是里面还是挺窄的,我这一下插得极深,
初时让她小穴心窝一直发抖,但随着她缓过气来,阴道内的嫩肉反噬过来,一股
强大的吸力罩住了我的茎身,施姐也开始左右摇动着肥臀,有节奏的上下套弄着
我的肉茎。

  她背对着我,皮裙已经被撩在了腰间,我索性把手从她的腋下穿了过去,握
住那两只大白兔玩弄起来,嘴里还调笑着她。

  「施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你下面这张嘴要是吃不了的话,只能兜着走了。」
「啊……啊……啊……弟弟,你这根肉棒实在太给力了。」施姐放荡的在我的肉
茎上舞动着,一边嘴里还不住的呻吟,她的大白屁股高高的举起,然后又重重的
压了下来,胯下小穴与肉茎交合处发出沉闷的「啪啪」声,我的肉茎每次都插到
了她的小穴最深处,外面还剩余了半截,她明显不敢让我的肉茎继续向内插入,
但又舍不得那种被刺穿身体的滋味,一边飞快起落着大屁股,一边还注意控制着
小穴被插入的距离,好像一个贪吃又怕胖的小孩,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捏着手指数
数量一般。

  「嗷……弟弟,嗷……你这是要把姐姐的下面给刺穿了呀,嗷……」「姐姐
我也算阅人无数了,但是你这么粗、这么大、这么长的肉棒,还是第一次尝到—
—嗷。」可能我的肉茎的确如施姐所说的那般给力吧,她只是套弄了六十多下,
就已经双腿不停打颤,肥臀上雪花似也的白肉一紧一缩的,阴道内的嫩肉一阵大
力吸吮,居然就在我腿上来了一次小高潮,可是我还一点射意都没有,顺势把她
按趴在桌边,双手扶着她的肥臀,站起身来,继续用自己的肉茎猛操着施姐。

  施姐在小高潮过后,身子有些无力的趴在大班桌上,但是依旧高高的挺起她
的大屁股,仍由我主动的抽插,吃过我大肉茎的苦头后,她这回老实了不少,只
是轻摇着大屁股迎合我的动作,嘴里放荡的呻吟声也低了不少。

  「好舒服啊,弟弟,你把姐姐操得心花都要开了,嗷……」我保持着忽浅忽
深的频率操着施姐,她栗红色的卷发披散在脸颊两旁,随着我的撞击摇摆晃动着,
可是她突然注意力被什么吸引了过去,嘴里的呻吟声变小了,过了一会,她嘴里
「咦」了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

  「奇了怪了,这个摄像头里的好像是梦兰?」「弟弟,你看,你快看。」她
的眼睛盯着电脑上的监控屏幕,嘴里有些好奇的说,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所
以只是嘴巴上答应着她,下体却没有放松对她的抽插。

  「哎呀,我们的大歌唱家,没想到也会在这种场合跟野男人玩得起劲,这要
是让她的忠实歌迷们看见了,不知是何感想。」施姐嘴里带着些许讥讽之意说着,
好像她跟梦兰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所见的那么亲密。

  「梦兰不是你的好闺蜜吗,怎么你看她不是很顺眼的样子?」我随口问道。

  「什么好闺蜜,那个女人整天炫耀她的老公儿子,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高贵
人家出身一样,谁不知道她是湖北那个农村里出来的乡下妹子,脚上的泥巴都不
知道洗干净了没有。」

  「要不是老娘我要借助她老公的势力做生意,谁有这么耐心跟她来往,还要
天天听她讲如何培养优秀的下一代,也不看看自己的嘴巴吃干净了没有,真是作
得要死。」施姐一提到梦兰就来劲,嘴巴吧唧吧唧的讲个不停,不是说梦兰之前
出身有多差劲,就是说她18岁如何只身闯荡淮海市,又是如何结识了吕江以致跻
身上流社会的圈子里。

  在她口中说出的梦兰,几乎完全是靠着姿色和肉体在演艺圈和政商界内混,
一步步靠着男人向上爬起来的,说起她之前的风流韵事口口是道、绘真绘假的,
虽然嘴巴上说得很是兴奋,但是她丝毫没有松懈的摇着肥臀迎合我的抽插,眼看
着她的肥白屁股开始颤动,在她体内的肉茎感到阴道开始收紧,我知道她又快要
到了,开始猛烈的冲刺抽动。

  「弟弟……啊,爽死了……啊,用力点,用力操姐姐……啊」「再快一点,
啊呀,用力的插姐姐,让姐姐到了吧……啊呀呀」施姐又是一阵打摆子般的乱颤,
阴道里喷出大量的淫液,再次被我送上了巅峰,这次高潮的效果极为强烈,她整
个人全身乏力的瘫在桌子上,要不是我坚硬如铁的肉茎在后面撑着,看上去就要
滑落到桌子底下去了。

  「弟弟,你怎么还没射啊,姐姐都要被你搞死了。」施姐感受到我依然挺立
在她体内的肉茎,有些惊奇的问道。

  「施姐你骗人,你这不是还没有死吗,我还想再操你一回呢。」我故意取笑
她。

  「小乖乖,你真的不得了,可是姐姐下面已经被你操得有点疼了,你能让我
歇歇吗。」施姐讲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看来她所言非虚。

  「没问题,我就放在里面帮你歇歇,省得拔出来浪费时间。」我保持着原来
的姿势,上身向下压去,双手抓住施姐压在大班桌上的大白奶子,轻轻玩弄着。

  我的眼睛正好扫到监视屏幕上,画面里梦兰跟那个男子的性交估计也要结束
了,只见那个男子坐在椅子上双腿岔开,梦兰光着下身蹲在男子的双腿间,她染
成棕黄的长卷发的头在男子胯间一上一下的摆动着,好像用嘴巴在帮那个男子口
交着。

  她的两只手扶在男子的大腿上,动作很是温柔体贴,但是那个男子对她毫无
怜惜之意,只是抓着她的脑袋向自己的胯下推送,好像把梦兰的口腔当作一个淫
器般使用,没几下之后他便站了起来,死死的按住梦兰的脑袋不放,然后僵持静
止了一会儿才松开,好像刚刚在梦兰口中射完精液,之后很放松的坐回到椅子上,
梦兰还很细心的用嘴巴帮那个男子清理好下身,再帮他穿好内裤和裤子,给他套
上袜子和鞋子,然后才起身收拾自己。

  一会儿后,穿戴整齐的梦兰先走出了试衣间,那个男子在里面抽了一根烟,
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当他拉开门帘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圆鼻子、细眼睛、厚嘴唇,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不合年龄的狂妄与浮躁之气,这
不就是网吧里的那个不良少年,吕江的儿子——吕天吗?

  「咦,这男的不是梦兰她儿子吗。」施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头凑了过来,
她似乎也很惊讶的样子。

  「啧啧,真没想到,梦兰这么要啊,还把宝贝儿子带到这里来做。」施姐嘴
里不屑之意很是明显,但是她并没有因为梦兰与吕天的母子关系而感到好奇。

  「你说梦兰跟他是母子关系,那他们这样子不是乱伦吗?」吕天对白莉媛所
做的一切我还牢牢记在心里,但是我从没想到他居然跟自己的母亲有一腿,这种
不伦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我的认识范畴。

  「乱伦就乱伦咯,对于这个小衙内来说,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他老
爹是本市排前三的大富豪,他叔叔是市委书记面前的大红人,他要干嘛谁能阻挡
的了他?」「而且梦兰这几年估计也熬得慌了,他老公在外面一直有人,她又太
有名了,不敢公开去找情人,正好家中有个年轻有力的小老虎,肥水不流外人田
嘛。」我正要继续问她有关梦兰、吕天母子俩的私隐,耳边突然捕捉到门外清脆
的高跟鞋脚步声,我霍然惊起,伸手赶紧把施姐从桌子上抱了起来,这时候高跟
鞋声已经在房门前停住了,眼看房门的锁孔正在开始转动,我手里还抱着个半裸
的施姐,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将自己的肉茎从施姐的下身抽出,同时双臂一送把施
姐塞到了大班桌底下,同时示意她躲好,施姐也是个机灵人,虽然赤裸着两个大
白奶子,下半身还在湿漉漉的流着淫水,但她很快把自己的身子藏到大班桌下的
空间里,她曲起双腿坐在地板上,身子刚好被宽大的桌子遮住,手指却伸出来一
直指着我的右边脚处,我一看她前面脱下来的粉红色皮毛外套和LV包包还扔在地
上,赶紧用脚挑起来递了进去。

  于此同时,房门也被打开了,妈妈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我正好拿起桌面上
的一份报表,装模作样的在看着,我心里暗自感谢妈妈,她购置的这张大班桌底
下够宽够大,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躲藏,否则我跟施姐刚才所做的事情就无可掩
盖了。

  「石头,你自个在这里闷吗?」妈妈走近了些,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好
像是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似的。

  「不会啊,我刚才随便看了看杂志什么的,这把椅子很舒服,我一坐就舍不
得起来。」妈妈已经走到了大班桌的左侧,她的视线好像是在桌子上扫过,之前
我已经把电脑屏幕给关了,一切都恢复到了初始的状态。

  「你怎么不把电脑开起来玩呢,上上网什么的。」妈妈好像话中有话的问道。

  「不用了,我不喜欢上网,没意思。」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回答。

  我现在的坐姿刚好把施姐挡得严严实实的,妈妈除非有意弯下身去找人,否
则是无法发现桌子底下藏了个女人的,可是我担忧的是自己手里捧着的文件夹,
要知道文件夹一移开,自己依然充血勃起着的肉茎就会暴露无遗,它在这种坚硬
挺拔的状态下,我根本无法将其放回裤子内,只好装作在看文件的样子,拿着文
件夹挡住妈妈的视线。

  我正暗暗祈求妈妈赶紧走开,突然有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了我的肉茎,紧
接着肉茎被纳入了一个温热潮湿的洞穴中,从洞穴中的触感和洞口大小可知,这
肯定是施姐上面那张嘴,这个女人也太疯狂了吧,我妈妈就站在离我5  厘米的
附近,她居然想到这个时候来帮我口交,但是她口交的技巧着实不错,不但把嘴
撅成成阴道的模样前后套弄着,而且还时不时用舌尖刺激着我的马眼。

  「那你现在在看什么呢?」妈妈有些好奇的把头凑了过来,我赶紧把手里的
文件夹端得正正的,牢牢遮住自己胯下的动静。

  妈妈此时跟我靠得极近,肩膀都贴着我的肩膀了,我闻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
想起在优雅端庄的妈妈眼皮底下,下身裸露着自己的阳具,被她的女伴闺蜜口交
着,这种极度反差形成的刺激让我快感倍增,施姐真是胆大包天,这个时候她非
但不收敛动作,反而更加快速的摇晃着脑袋,口腔中使出各种招数刺激着我的肉
茎,一只手还握着残留在外的茎体撸动着。

  「我在看店铺的财务数据,想了解一点东西,以后也可以帮妈妈的忙。」我
装作很认真好学的样子,不过我的言辞很容易就赢得了妈妈的信任,她露出欣慰
的笑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哎呀,我的石头真懂事,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么爱学习,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看她说话的样子,好像还是把我当成当年的小孩子一般,却不想想我现在的容貌
体型跟好学的小学生差距有多大,我感到胯下的肉茎被施姐狠狠唆了一口,隐约
听到她好像在偷笑的样子,我羞得连耳根都要红了。

  「咦,石头,这里是不是太热了,我看你脸上红红的,好像都流汗了。」妈
妈好像觉得我有些不对劲,有些担忧的摸了摸我的额头,天知道那些汗水是刚才
流出的,还是前面和施姐大战时遗留的。

  「哦,我刚才都没喝水,可能有点口渴吧。」我胡乱找了个理由,想要掩盖
过去。

  「傻孩子,口渴了不会去喝水啊。」妈妈一点都没有怀疑我的意思,有些嗔
怪的说。

  「你呆着,妈妈泡点茶给你喝。」说着她走到会客区那边,拿起茶几上的杯
壶就给我泡起茶来,她背对着我弯下腰去倒水的时候,那对有着优美弧形的丰臀
便直挺挺的翘在了我的眼前,虽然黑色丝质九分裤里还穿着打底裤,但是那饱满
丰腴的完美臀型性感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修长匀称的双腿在贴肉丝裤的包裹下,
蹬在9  厘米高的及踝靴上,更加显得挺拔苗条。

  妈妈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诱人了,我只觉得胯下的肉茎又膨胀了几分,赶紧将
双眼移开,顺便瞄了一眼胯下,只见施姐栗红色卷发披散在我的双腿间,她白皙
的脸颊已经鼓起了两大块,鲜红的小嘴被我的大肉茎挤到了极限,还有几丝口水
从嘴角滑出,直滴落在下面赤裸的大白奶子上,但是她的双眼却无比妩媚的看着
我,眼神湿润得可以挤出水来。

  我做了个手势要她松嘴,可是她只是摇了摇头就继续开始继续唆了起来,这
时候妈妈已经转过身来了,我赶紧用文件夹重新挡住,妈妈端了个盛满的茶壶和
茶杯过来,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柔声说:「等茶凉了就快点喝,妈妈已经给你
烧了一壶水放这里了。」

  她站在我的身旁,我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细长匀称的小腿边,那双9  厘米的
黑色及踝靴口露出了白生生的脚趾,脚趾甲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就像一只只白
白胖胖的小蚕趴在一起,充满了别样的风情与诱惑,我脑子突然出现了妈妈躲在
大班桌下,曲着一对穿着9  厘米及踝靴的修长美腿,用她端庄的小嘴儿为我口
交的画面,胯下施姐的面庞也变成了妈妈的模样,我只觉得小腹处一股热浪涌了
来,施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也加快了头部摆动的频率,抓着我的肉茎的手飞快
的撸动,我突然感到马眼上一阵酥麻,坚守了半天的精关已经松懈,居然就在妈
妈的身边喷射了。

  妈妈见我只是点头作答,不在意的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向门口走去,我看
着她两条匀称的大长腿以优美的步姿消失在门前,然后房门就被关上了,自己这
时也堪堪射精完毕,一种从巅峰上滑落的舒畅感夹杂着莫名的失落涌上身来,施
姐却立马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她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不住擦拭着不断从嘴角
溢出的乳白色液体,嘴里还轻声埋怨着,说我射精的时候好像是跟女人的嘴巴有
仇似的,就像把大机枪在拼命扫射,差点没把她给射岔气了。

  我距离上次在钟小箐口中爆发有一段时日了,所以这次射出的精液又多又浓,
虽然施姐很大方的用她的嘴巴承接了大部分,但是还有几股从嘴角溢了出来,有
几滴还黏在她的黑色皮裙上面,我帮她把裙子拉好,给她披上皮毛外套,轻拍了
她的大屁股下,嘴里笑着说:「谁叫你要在我妈妈进来后吃我的肉棒,存心想让
我出丑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谁是爷了。」

  施姐也不生气,腻歪在我身上,搂着我的脖子娇笑道:「你当然是我的爷了,
我的小爷,你要是天天喂姐姐这么多白色的东西,姐姐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说好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要做到,要是你敢泄露一点,我对你绝不客气。」我收
回笑脸,正色说道,虽然施姐看起来已经完全在肉体上被我征服了,但是我对她
还是有点不放心。

  「凶啥凶,姐姐爱你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施姐
嘴里说着,伸手从我怀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后,听见她的LV包包里响起了
一阵铃声,然后便挂断了,她把一张名片塞到我的口袋中说:「姐姐的手机号码
在上面了,以后想姐姐的话就打电话吧。」我知道这下自己又惹上了一个不好摆
脱的女人,不过现在她对我来说尚有价值,目前先要稳定住她,然后慢慢的征服
她的身心,迟早让她为我所用。

  「我们还是早点出去吧,否则我妈妈等会又进来看到了就麻烦了。」施姐这
回很听话,抱着我的脸上亲了几下,才放开手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我先出去,过5  分钟你再出来,免得你妈妈看见了起疑心。」施姐又恢
复了她的精明本色,我自然点头称是。

  5  分钟后,我自己一人走出了经理室,我们在里面呆了一个半小时,外面
店里的客人已经多了很多,还是清一色的各种美貌少妇,有我见过的也有没见过
的,但是却没有看见妈妈熟悉的身影。

  我走了几步,看见施姐和梦兰两个人很亲热的坐在老地方,旁边的桌子上放
着施姐的LV包包,施姐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前面她对梦兰各种不屑的神情,一口一
个「兰」叫得特别亲密,梦兰身上的装扮跟还是先前一样端庄优雅,谁又能想象
得到,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她就在附近的试衣间里,跟自己的儿子无耻的乱伦性
交着。

  两个人的容貌身材都各有各自的风情,两张大小不一的嘴唇上,已经重新涂
好了颜色不同的唇膏,有谁知道这两张精心保养的美丽小嘴儿,不久前都曾被尺
寸不同的阳具所插入;有谁知道这两个平日里姐来妹去的好闺蜜,在背地里对姐
妹又是各种吐槽贬低;有谁知道这两个浑身名牌的贵妇,前不久都曾撩起她们昂
贵的裙子,蹲在地上服侍着男人的阳具,直到男人在她们的口中射精。

  我忍不住要想,她们两人面对面张口谈话的时候,是否会闻到彼此嘴中还残
留着男人精液的气味呢。

  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顺便询问妈妈的去向,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都说没有
看见,施姐的演技真的很好,一点都看不出她在经理室里对我花痴撒娇的痕迹,
梦兰也毫不逊色,从她脸上找不出一丝偷情的证据,两个人的眼睛都盯着我看,
但是眼内的神色却各有不同,可以我隐隐约约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劲,突然想起
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吕天到哪去了?

               第二十八章

  我心下有些慌了,通过摄像头看到梦兰母子俩激情结束是在十五分钟前,而
妈妈这时候刚准备进门,应该是没有机会碰到吕天的,但是十分钟之后她出去了,
此时吕天应该还没有走远,在我出来后的短短五分钟时间内,她的人到哪里去了,
难道她被吕天看到了吗?为什么梦兰一点都没有提到她的儿子,只是装作什么事
都没发生一般坐在那里,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想到此处,我已经无心继续跟她们闲聊,我必须马上找到妈妈,随便找了个
借口离开这两个妇人,我一边掏出手机拨打妈妈的号码,一边找店里的导购员询
问妈妈的去向,手机传过来的声音提示「你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店里的导购员一致告诉我,早上妈妈基本上都是在店里跟客人说话,但是问起妈
妈现在的去向,却没有一个人答得出来,我走遍了整个店里都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冲出门外,偌大的室内广场中人潮涌动,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我
该如何寻找妈妈的去向,这就像是在汪洋大海中捞一根针般困难。我心急如焚,
狠狠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会让妈妈离开我的视线,为什么要跟施姐在房
间里纠缠那么久,为什么知道吕天在附近却不提高警惕,自己要是早一点出来的
话,就不会让妈妈在眼前消失了,现在妈妈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
谅自己的。

  「高岩哥哥,你在这里干嘛?」一个清脆的女声将我从自怨自艾中唤醒,我
扭头一看,一个高挑苗条、面容清秀的小姑娘站在我的右边,她身上穿着黑色的
职业套装,瘦瘦的小腿裹在黑丝袜里,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很关切的看着我,这个
女孩子有些眼熟。

  「你不认识了吗?我是小杨啊,莉姐店里的小杨,上次我还帮你提过衣服呢。」
小杨脸上好像有些委屈的神色,我这才想起来了,这个小杨是在妈妈另外一家DiorHomme
 旗舰店里做导购员,嘴巴很会说话的那个小姑娘。

  「我记起你了,小杨你好。」我的话让小杨的脸色一下子由阴转晴,她的双
眼弯成了一对月牙儿,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笑道:「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忘记了,
我上次给你的名片,你看了吗,为什么不给打电话?」什么名片,哦,上次她是
有递给我一张纸片,不过我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回去后也没拿出来看过,早
不知道放哪儿去了,现在的我也无心去想这个,我忙抓住小杨细细的胳膊问道:
「小杨,你刚才在这里多久了,有看到我妈妈吗?」小杨可能也看到我脸上的申
请有些不对劲,她是一个很机灵的女孩子,马上回答到:「莉姐啊,我十分钟前
看她从这里走了过去,好像很匆忙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个包包。」「她去哪儿了,
你知道吗,你看见了什么,快说。」我迫不及待的问,手里用的劲大了点,小杨
瘦弱的身子像杨柳枝般摆动着,但是她并没有叫疼,只是皱着眉,用另一只手指
着右边说:「我看到莉姐进了电梯,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电梯的指示灯是向
下降落的。」「好的,谢谢你,小杨。」我已经问到我想要的,再多情况她也说
不出来了,松开她的手就往电梯方向跑。

  「高岩哥哥,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小杨清甜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无暇理
会她,只是向后挥了挥手,撒开腿狂奔过去。

  一阵风冲进电梯,凭着直觉我按了负二层的按钮,妈妈决不会不跟我说一声
就自己走掉的,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妈妈连吕江的约会都断了,怎么可能会顺从的
跟着吕天出去呢,吕天肯定是用其他手段把妈妈骗了出来,且不论这个手段如何,
他应该不对选择人流量大的地方会面,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负二层的地下车库。

  走出电梯,车库里的日光灯虽然都是打开的,但是由于整个面积太大的缘故,
还是有些地方是光线不及之处,我的视野被密密麻麻的停放车辆挡住,怎么从这
些车辆中找到妈妈可能在的那辆呢?我的第一直觉是先找到妈妈那辆X1停放的点,
妈妈习惯上都是把车停在这个电梯入口过去点的E  区,因为那样子上去的话不
用走很远就到了「莉阁」,我急忙冲过去一看,白色的X1还静静的躺在原来的车
位上,车里车外都没有女主人的痕迹,妈妈并没有来过这里。

  怎么办,妈妈还有可能在哪里呢?我必须尽快做出正确的判断,对了,前几
次开车过来的路上,妈妈好像有提过,万隆广场双休日人流量很大,周末早上九
点多E  区就停满了,上一次我们只好把车停在了H  区,今天早上我进店的时
候并没有看到吕天,从摄像头的监控视频来看,他至少也是在九点以后进来的,
那么他的车很有可能就是停在了H  区。

  想到这里,我赶紧拔腿向H  区跑去, H 区和E  区正好是一个对角线,
在一个远离电梯和出入口的偏僻角落,平时车主都不爱把车停在这里,但现在H
区里显然停满了各种车辆,我一辆辆的搜索过去,连车底都不放过,在一辆三菱
帕杰罗的车尾我突然看到几个闪亮的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些尾指大小的
乳白色珍珠,这些珍珠都曾被穿了洞,好像原本是用线串在一起的,我想起来了,
早上出门时,妈妈用一串珍珠头绳绑住她的长发,那些珍珠的大小形状跟我捡到
的差不多,这么说妈妈应该就在附近,至少她曾经过这里,不过,看起来这些珍
珠好像是被用力扯断的,吕天估计已经对妈妈施暴了。

  我焦急的咬着牙关,一再提醒自己要冷静,现在要是出一点错都会让妈妈多
受一分折磨,吕天这小子平时行事那么张扬,他所开的肯定都是些知名的豪车,
我这回专门搜查那些有档次的车子,终于发现最角落靠墙停着一辆土黄色的兰博
基尼Gallardo跑车。

  矮矮的车身好像在轻微的晃动着,我绕过了一辆黑色路虎,正好看到兰博基
尼的侧面,兰博基尼跑车右侧车门敞开着,有四条人腿正摆在车门外,两条较粗
穿着运动裤管的腿在上面,脚上穿着带勾子图案的耐克球鞋,应该是一个男人的
腿;下面的两条腿又细又长,被裹在贴身黑色丝质九分裤内,两只套在高跟及踝
靴的脚露在外面,白嫩的脚趾上涂着黑色趾甲油,十分显眼,这双美腿不是我妈
妈还是谁。

  妈妈一双细长的小腿被穿运动裤的男腿压在了下面,她不停的摆动着小腿,
脚上的高跟及踝靴拼命踢着上面的耐克球鞋,好像在尽力反抗着对方的施暴,但
是由于两人力量相差太多,这种反抗收效甚微,我隐隐约约听到车内传来妈妈呼
救的声音,还夹杂着吕天那令人反感的狂笑。

  我怒不可遏,飞快的冲了上去,扒开车门一看,跑车里面被压在车座上的女
人杏眼桃腮,正是我的妈妈白莉媛,她酒红色的长卷发凌乱的披散在车座上,上
身的白色羊绒针织外套已经被撕开了,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小内衣,黑色文胸束缚
的丰满酥胸隐约可见,一个身形瘦瘦的男人,或者说还是个发育过快的男孩子正
趴在妈妈身上,双手正放在她的胸前肆虐者,但是由于妈妈反抗的程度很是激烈,
他并没有办法进一步施暴。

  看到妈妈被人压在身子下面,我的双眼已经通红一片,伸手一个手刀劈在了
那个家伙的脖颈上,着手的位置是人体为脑袋供氧的椎动脉所在,对方在我的突
然袭击下毫无反抗,嘴里不知说了声什么就晕了过去,我抓着他的衣领往外一拉,
他整个人被我甩了出来,后背撞上了黑色路虎的侧门,像一对烂泥般滑落在地面,
看他的样子果然是吕天,我急忙转过身来。

  「妈妈,你没事吧,他有对你做了什么吗?」妈妈看到我出现在车外又惊又
喜,但是她很快发现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赶紧伸手把羊绒针织外套拉链拉了起
来,遮盖住胸前被裸露出来的内衣文胸,用手背搽了搽脸上的泪痕说:「乖孩子,
还好你来的及时,妈妈没有事。」我看到妈妈黑色贴身九分裤还是完整的裹在修
长的双腿上,稍稍放心了点,转而又看到妈妈白皙娇嫩的脸蛋上残留的泪痕,往
日里明媚的杏目眼角红红的,还有几丝酒红色的长发被扯掉下来挂在她的外套上,
可见刚才吕天给妈妈造成的伤害可不小,我心里头的火气更旺了。

  「又是你这个傻逼,你他妈的算个屁啊,要你多管闲事。」背后传来一声尖
细的骂声,吕天这小子先前只是暂时性的昏厥,刚才撞到路虎车门那一下反倒使
他清醒了过来,我看到妈妈惊呼了一声「小心」,耳边听到风声袭来,也不回头
看,反手胳膊一紧,便把吕天的拳头夹在了臂弯下,顺势一扭,伴着骨头粉碎的
声音,吕天那尖细的嗓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我转身抬起膝盖顶在了他的胯
下,把他顶飞了两丈之远,摔倒在地板上叫苦连连。

  「你这个傻逼,敢打我,我是谁你知道不知道,我要灭了你。」吕天不服气
的大骂着,挣扎着要爬起来。

  我尚不解恨,冲上去扯着他的衣领照他身上就打,虽然在气头上,我的出拳
依旧有选择的打击他身上的软组织和关节,这些地方虽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是触感细胞密集,被击中的时候的痛感却是超过其他部位的,我拳头如雨点般
落在吕天身上,这小子被我打得惨叫连连,但是嘴里还很强硬的骂着。

  「操你妈的,你再打啊,我操你妈,你有本事再打,老子操你妈,你要是打
不死我,老子让你全家都死光。」吕天狂妄的话语触动了我心头的逆鳞,刺激得
我狂性大发,这回我的拳头都是落在他的腰肾部位,强大的撞击力使得他肺腑受
伤,几下拳脚后他便口吐鲜血,被我打得喘不过气来,被我打得在地板上滚来滚
去,我尚不解气的抬脚用穿着马丁靴的鞋底在他身上踩着,眼看着吕天身上的衣
服已经碎裂,口里的叫骂声也渐渐小声了下来,我正要继续上前踢他,一双冰凉
的纤手抓住了我,我回头一看,是妈妈。

  妈妈脸上带着不忍的神色抓着我说:「石头,你别再打了,他已经被你打伤
了,妈妈已经足够解气了。」我正在气头上,这时候任何人的劝阻都会被我视为
敌意的表现,妈妈的话就像火上浇油般,不然没有让我停手,反而使我的怒火更
烈,我双眼圆瞪着看着妈妈说:「我正在帮你出头,你怎么还为这小子说话,你
还维护着他不成?」妈妈没想到我会这么对她说话,脸上露出被冤枉后委屈的神
色,但是手中依旧牢牢抓住不放。

  「妈妈不是维护他,但是你要是再打下去,他就会被你打死的,这是一条人
命啊。」妈妈的话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此刻我听起来却那么的刺耳,情绪激
动至极的我已经被愤怒主宰了理智,只觉得她句句都是在为吕天着想,存心想要
维护着吕天一般,我感到一阵阵的气苦难言,不怒反笑。

  「呵呵,你一心都想着他,是不是迷恋上了这小子,他让你得到高潮了吗?
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忽视。」我的此言一出,好像一把利刃刺在了妈妈的心上,
她的脸蛋刹那间白得像纸一般,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死死盯着我,原本红润
的双唇灰暗了下来,抓住我的手还在颤抖着。

  「你——什么时候……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我看到她这幅模样,
心下有些不忍,却强装铁石心肠的背过身去,看到吕天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心头
里像堵车了似的烦闷,都是这个小子搞的鬼,没有他的横生是非,我和妈妈本不
会变成现在这个状况。

  我正要再次举脚踩过去,靴子却被妈妈牢牢的抓住了,由于我的力气很大,
妈妈整个人被我带着向前甩了一下,双膝齐齐的跪在了地板上,但是她使出了全
身的力气抱住我的脚不放,酒红色的长卷发披散着盖在我的裤管上,我感觉到裤
子上有点湿濡濡的,难道是妈妈的眼泪吗?

  「孩子,不管你怎么看妈妈都好,千万不要再动手打他了,求你了。」「不
要再打了,妈妈求求你了,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到时候你就成杀人犯了,会
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妈妈语重心长的哀求着我。

  「我要被制裁?吕天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渣滓,他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看到妈妈如此狼狈的跪在我的脚下,我的心稍稍软了些,只是嘴里还是很不服气
她说的话。

  「孩子,不管他做了什么坏事,你杀人的话就要被抓起来的啊,坏人做坏事
的话,老天爷会惩罚他的。」「呵呵,什么狗屁老天爷在哪里,他什么时候露面
过,我们受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里?」我忍不住出言讥讽妈妈。

  「孩子,妈妈不管别人到底如何,但是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让妈妈该怎
么办呢?」妈妈的声音极为凄凉,听上去很是苦涩。

  「孩子,妈妈好怕啊,妈妈已经失去你一次了,妈妈不想再重复苦等着你回
家的日子啊,你听妈妈的话好吗,为妈妈考虑考虑下,好吗?」妈妈跪在地上抱
着我的小腿哀求着,她的膝盖处的丝裤都磨脏了,白色羊绒外套上沾着我靴子带
起的灰尘,平日里很爱干净的妈妈此刻全然不顾自己的仪容整洁,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妈妈的话让我很不服气,但是不可否认她所说的句句都很真切实在,她
对我的重视和疼爱绝不可能是假装的,我现在出手教训吕天是毫无问题的,但是
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应该如何应对呢,我可以我行我素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妈妈也能像我这般潇洒吗?就算我不顾及妈妈可能被牵连到的伤害,如果我
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时候妈妈应该怎么办呢?上次我离开妈妈的八年内,妈
妈就已经遭受了那么多的污辱,那这次呢?

  冷酷的事实摆在眼前,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况且刚才我们的打斗声好像已经
有人听见,远远的有几个人头在那边晃动着,我先前还剩余的一点怨气此刻也烟
消云散,心里却更为怜惜妈妈,赶紧俯身把她给抱了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
弄脏的衣服裤子,我心疼不已,忙用手帮她拍打衣服上的灰尘。

  「妈妈,对不起,我实在太冲动了,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听了我的话,
妈妈的脸色稍稍好了些,但她并没有多跟我说什么,只是撩了撩凌乱的长发,用
手把头发拢到后头打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种很冷静的语气说:「现在来不及说
这个了,你先得把他送到医院去,不要让人看到你把他打伤的,其他的事情我来
应付。」妈妈此刻的沉着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这时候的样子并不像一个普通
的家庭主妇,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主见起来了?但我只是点了点头说:「好
的妈妈,对了,我出来的时候梦兰还在你店里,不知道她会不会下来找吕天。」
「梦兰还在店里?」妈妈听了我的话,眉毛很好看的皱了皱,有些疑惑的说。

  「前面就是她打电话说包包拉在店里了,让我送到停车场给她的啊,怎么…
…」说到这里,我们俩相对一眼,心中已经了然,这肯定是梦兰故意打电话把妈
妈引到车库里,给吕天制造机会接近妈妈,也只有这么熟悉的女伴才可以把警惕
性很高的妈妈给骗出来,可是梦兰居然为了满足自己的儿子的淫欲,不惜给自己
的闺蜜设陷阱让她掉进去,这也太无耻了点吧,难道吕天对她来说如此重要,还
是她已经完全被吕天所掌控了?

  「这样子好了,我自个把包包送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先把梦
兰那边稳住,你从医院回来后,我们再商议下一步怎么办。」妈妈很果断的分配
好任务,她从车上找回梦兰的包包,又补充说道:「你开我的车去吧,不过要小
心别给人拍到了。」「不用了,这小子的车不就在这里吗,我直接开他的车送他
去,然后自己打车回来,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的。」我指了指吕天的那辆兰博基
尼。

  妈妈点了点头,转身向电梯走去,尽管她身上的衣裤在刚才弄脏了不少,但
她那双修长美腿迈出的步伐还是那么的优雅,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觉得她高跟
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中带着一股坚定之意,那是我之前从未在妈妈身上看到过的。

  回过头来,我把已经不省人事的吕天抓起来,扔在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位上,
我翻了翻车上的储物格,找到一个墨绿色带Gucci  标志的手包,里面放了钱夹
手机之类,我无暇多看几眼,拿起那把标着黄色公牛的车钥匙,关门上车,落位
启动,发动机的轰鸣声并不是很强劲,我轻点油门,驱车上路。

  出了车库,驱车上了市区的高速,我拨片换挡,逐渐将速度提升了上去,这
头土黄色的公牛开始发出它应有的怒吼,毕竟是在市区内,我不敢体验200  以
上的时速,只是控制在160 -180  左右,兰博基尼飞速穿梭在车流中,可以感
受到周边车主羡慕嫉妒的目光。

  对于男人来说,车子就跟女人一样,不仅要满足出行和性的需要,还得能够
带得出去,让别人嫉妒你的拥有,才足够满足那点虚荣心,所以好车配美人不是
一句玩笑话而已,对于掌握了巨额财富的男人来说,比如说吕江父子这样,美女
对他们只是跟车子差不多的玩物而已,他们想要占有谁就会凭借着自己的财势去
买、去骗、去抢、去夺,全然不顾他人的生活是否会因此改变。

  可是光有财富并不足以保证他们的淫欲与安全,这世间还有一种东西可以无
视财富,那就是无处不在的暴力,无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力拔千钧的猛
士,人在被逼到了绝境的时候必然会使用暴力来维护自己,或者使用暴力去报复
他人,而暴力是防不胜防的,所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多志也」,再普通
的一个人,他在受到侮辱的时候爆发的力量都是不可小视的,就像现在躺在侧坐
上呻吟着的吕天,平时他再怎么强横霸道为所欲为,碰到我只能吃瘪。

  对付暴力的唯一手段只有暴力,所以积累了足够财富的人会将他们的财富拿
出来,用来购买一部分人的暴力为他们服务,以镇压另一部分的人的暴力,久而
久之,国家就这样诞生了,所谓的政府、军队、法庭、监狱,都是为了压制匹夫
之暴而设置的,只有在国家工具的保护下,富人才能安心享受他们的财富,一旦
离开了这些工具,吕天之流在暴力面前只不过是只渺小的虫子罢了。

  胡思乱想间,土黄色公牛已经驶入了医大附院的停车场,在附近我能找到的
医院只有这家了,停好兰博基尼后,我把吕天抗在肩膀上,送进了急诊通道。

  医大附院的医师护士的确很专业,看到吕天的伤况之后,立马将他放在推车
上送进抢救室,一个值班的女医生简单的问了下情况,我就用路上编好的故事告
诉她,说在路上看到两群社会青年在斗殴,这个伤者被遗留在路边,自己看不过
去就将他送到医院来,女医生并没有怀疑我的描述,还很赞赏我的义举。

  我看吕天躺在推车上从急救室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淡蓝色的病号服,知道
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我找了个机会把牛头车钥匙扔在他的被子里,心想这种治安
案件等会肯定会有警察过来盘问的,此地不是久留之处,看医生忙碌着没人注意
到我,瞄准时机找个机会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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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我打车回到家中,妈妈已经在家里等我了,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对修长
胳膊抱在胸前,直到我走近她的身边,她的眼神依旧直愣愣的盯在对面的墙上,
一点都没有转头看我的意思,她这种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还是头次见到,心里不由
有些惴惴不安。

  「妈妈,我回来了,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坐下,有些担心的
看着她的侧脸说。

  妈妈并没有回答我,她依然保持那个姿势看着远处,眼神里空洞洞的,全无
平日里的生机勃勃,我有些手足无措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这样子,根本不知
道应该对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妈妈,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抓住妈妈的纤手摇了摇,
她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好像身上的热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我心下大急,不知所措
的抓住妈妈的香肩,用力摇晃着她,嘴里急切喊着:「妈妈,你说话啊,你动一
动啊,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我会发疯的。」妈妈纤瘦的身子在我的双手间摆动着,
就像狂风中的一棵杨柳,可能我的力气有些大了,妈妈忍不住「吖呀」叫了一声,
我赶紧停手看着她。

  「石头,你变了。」妈妈的眼睛依然没看我,但是她却开口说话了,她的语
气里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我怎么变了,妈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迷惑,妈妈的话让我一时
反应不过来。

  「妈妈这么多年一直盼着你回家,可是没想到我的孩子却变了。」妈妈终于
转过身来了,她用双手捧住我的脸,一对美目直视着我,但是目光里却透露着一
种冷漠。

  「以前我的石头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是妈妈的贴心小尾巴,整天喜欢跟在妈
妈身边,有什么事情都会跟妈妈说的,有什么疑问都会问妈妈的。」「可是现在
的石头,有事情却藏在自己心里,从来也不跟妈妈说他的心事,妈妈也弄不懂他
在想什么,虽然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可是妈妈却觉得自己跟他之间有堵墙似的,
怎么也接触不到他。」妈妈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自嘲的说道。

  妈妈的话让我有些无言以对「妈妈,不可否认我是有事瞒着你,可是你也有
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啊。」我有些不忿的回答,妈妈的话听在耳朵里有些别扭,
她自己跟吕家父子纠缠不清,现在反而先来指责我了。

  我的话刚一出口,妈妈的娇躯顿时颤抖了一下,看着我的美目垂了下来,长
长的睫毛不停扑闪着,好像被我的话说中了要害一般。

  「妈妈,就好比如这次的事,我都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你为什么都没有告诉
我吕天的事情呢,你明知道他还在打你的主意,却不肯告诉你的儿子,你难道不
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我越说越激动,好像要把压抑已久的情绪都宣泄出来一
般,这些情绪就像一条大毒蛇,一直藏在我的心里,时不时的出来咬噬着我,折
磨着我,让我寝食难安。

  「如果今天早上我没有跟你去店里的话,如果后来我没有跑到车库来找你的
话,如果我没有及时找到吕天的车子的话,妈妈你想想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没
有能保护好你,我会自责一辈子的。」我说到最后,已经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紧紧的抓着妈妈的胳膊不放。

  我这一番话像机关枪般连续射出,让妈妈有些招架不住,她再也不敢直视我
的眼睛,像鸵鸟般把头埋进胳膊里,好像不敢面对我一般,只是嘴里轻声低语着。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好了,好了,妈妈别激动,
我不说了,不说了。」我看妈妈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连忙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部,
口里不住的安慰她,此刻的妈妈倒像个小女孩,头低低的,用双手堵住耳朵,过
了半响她才稳定了下来。

  「不是妈妈不想告诉你,可是你让妈妈怎么好开口呢,这种事情实在太羞人
了,妈妈很怕你知道后会嫌弃妈妈的,妈妈很害怕,你知道吗?」妈妈幽幽的叹
了口气,她总算开口说话了,我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下。

  「可是,妈妈你如果不告诉我的话,怎么让我保护你呢,那你不是还得受吕
天的侮辱,还得继续让他——那样子对你,你不觉得我受到的伤害更大吗?」我
的回答在一次触动了妈妈脆弱的神经,她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呜……呜……呜,妈妈是很傻,妈妈总是做错事。」妈妈一边哭一边带着
泪腔说着。

  「妈妈心里有一千万个想要告诉你,可是看着你的时候我又退缩了,我怕你
会误解我,把我看成那种不知廉耻的坏女人,妈妈想在你面前保留一个美好的形
象,呜呜呜。」看着她瘦瘦的香肩不断的耸动着,我心里很不好受,轻轻的伸出
双臂将妈妈搂入了怀中。

  「妈妈,你怎么这么傻,我是你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样
的人呢,无论吕天对你做了什么事,我都相信你是被逼的,那绝不是你的本性。」
我用一种沉稳厚实的语气缓缓说出。

  「真的吗,石头,你真的相信妈妈,无论妈妈以前做了什么?」妈妈听了我
的话,一下子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她忽的直起了身子,就那样双膝跪在沙发上,
妈妈早上那件白色羊绒针织外套已经脱掉了,此刻只穿着里面月白色的圆领打底
衫,黑色文胸束缚起来的丰满双乳隐约可见,她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
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我的眼神就像一个等待糖果的小女孩。

  「嗯,只要你的初衷是好的,过去的事情不怪你。」我犹豫了一下,开口答
道。

  「呜……呜……呜,那你能保证不再追问,妈妈之前做过的事情吗,妈妈真
的不想再重复那些噩梦了。」妈妈双手抓住我的一只手掌摇晃着,带着点撒娇的
样子向我哀求着。

  「妈妈,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现在并不是治疗伤痛的时候,你如果不
告诉我实情的话,我很难尽到保护你的责任。」「目前先不管其他的,你得告诉
我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特别是——吕天跟你之间是怎么开始的。」虽然妈妈此
刻的小儿女姿态很是诱人,但是我并不会就此住口的,我并不是存心想伤害妈妈,
但此刻我别无选择。

  妈妈虽然有些犹豫,但奈不住我的再三催促,总算开口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全程她依旧保持着双膝跪着的姿势,只是用一双纤手掩住玉脸,不敢正面看我的
眼睛。

  根据妈妈的回忆,她在开了那家网吧之后,有几次吕天来网吧里玩的时候,
无意中给他瞧见了妈妈,他对妈妈的美貌垂涎三尺,并开始猛烈追求妈妈,但是
妈妈根本理都不愿意理他,他就搬出他叔叔的名头来威胁妈妈,说妈妈要是继续
给他脸色看的话,就要让公安天天来查网吧,让妈妈做不成生意,妈妈在无奈之
下,只好对他虚以委蛇,没想到他居然利用一次酒后的机会,强行占有了妈妈,
并给妈妈拍下了很多下流的照片。

  事后妈妈悲痛欲绝,想要去报警惩罚他,可是他拿着那些下流照片威胁妈妈,
还说要把照片寄给我,让我看看自己母亲淫荡的样子,妈妈可以不顾自己的名声,
但是绝不愿意影响自己在儿子心里的形象,只好再次顺从了吕天,吕天抓住了妈
妈的痛点,越发变本加厉的要挟妈妈,时常把妈妈叫出来满足他的淫欲,就这样
一直延续到我的归来,妈妈总算不用再屈从吕天的淫威了,所以自此之后对吕天
的召唤置若罔闻,吕天再三的发出要求都被妈妈拒绝,所以他才会想到利用梦兰
与妈妈之间的闺蜜关系,把没做防备的妈妈给引出来,然后就发生了今天早上的
事情。

  含泪说完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妈妈好像耗尽了全身精力般斜斜靠在我的肩
上,我用一只手揽着妈妈的香肩,轻轻拍着妈妈的背部抚慰她,妈妈颤抖的身子
渐渐平息了下来,但我的胸前已经被她的泪水给浸湿了一大块,她的右手紧紧的
抓住我的左手,两只手心五指相扣,好像生怕我会走开似的,两人就这样静静的
坐了一会儿。

  我虽然觉得妈妈所说的虽然绝大部分都是属实,但是不知为何她略去了自己
与吕江之间的故事,把吕天对她的举动描述成孤立的见色起歹心的行为,这让我
心里有些不快,今天母子俩都把话讲到这个程度了,妈妈为何还是不能推心置腹,
在回忆中故意避开吕江这个人,好像存心想要让我不知道吕江的存在一般。

  「石头,你现在已经知道妈妈和吕天之间的故事了,你还会原谅妈妈吗?你
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妈妈了?」妈妈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她的语气很是纤弱,带
着很多的不自信和不安。

  我看着妈妈往日娇艳媚人的大眼哭得又红又肿,就像两只大桃子一般,又是
心疼又是怜惜,忙伸手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尽我所能的用最温柔的语气安慰她。

  「妈妈,过去的事情不是你的错,是吕天那个坏蛋强迫污辱了你,你不必想
太多了,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我的话让妈妈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她脸上的愁云尚未全部散去,转而又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

  「石头,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吕天的事情了?是有人把这个事告诉你的吗?」
我把从老张口中得知的故事简略转述了一次,但是并没有说出在车库里的那一幕,
只是说了那天在金乐迪KTV 包厢内的事情,在讲述的过程中我很注意的观察了妈
妈的反应,很显然在儿子口里听到自己被一个男孩玩弄的情节,让妈妈很是羞愧
难安,她的粉脸上已经飞起两朵红云,与我相握的纤手也抓得越紧了,好像要把
指甲都嵌入我的皮肤内一般。

  待我说完,妈妈迫不及待的接口道:「对了,那天就是我被他……吕天强—
—那个之后的一个礼拜,我还在店里查账目,他打电话来要我去,说了很多威胁
的话,我要是不去的话他就要去我店里闹,我不想他把事情闹大,毕竟自己在这
里生活,传出什么闲言碎语就不好了,再加上想借此机会做个了结,结果没想到
他竟然如此卑鄙,拍下了那些下流的照片,还拿你来要挟我,妈妈没办法只好屈
服了,结果……后面你都知道了。」妈妈虽然亲口承认了她与吕天之间的关系,
但是在我心里还尚存疑惑,因为那个网吧卫生间的视频的存在,让我如鲠在喉般
难以释然,因为那天在卫生间里的不仅仅只有妈妈和吕天,还有另一个男孩子也
在场,而妈妈在视频里看到的神态动作总让我很纠结,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视
频告诉她,我很怕从她口中得知的答案会让我更心痛,可是如果不说出来的话,
妈妈肯定不会主动告诉我实情的,我思前虑后,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妈妈,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吕天在找你出去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此言一出,顿时觉得靠在肩膀上的妈妈身子很明显的剧震了一下,我甚至可以感
觉到她抓着我的手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她像被我点到了穴位一般呆住了,不知
该如何回答我的问题,过了许久才有些柔弱的说道。

  「石头,你怎么可以这么问妈妈,妈妈难道在你心目中又那么不堪吗?」我
对妈妈的防备早有心理准备,她不敢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反问来转移重点,
正好说明了她的心虚,对于她的这种推三阻四、能拖就拖、能赖就赖的态度,我
心里很不爽,为了锁定她心神,让她无法继续狡辩,我只能我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了。

  「妈妈,我既然这么问你,肯定是有我的理由的,你还是对我实话实说吧。」
我边说着边拿出了手机,将程旭拍下的那段网吧卫生间里的视频播放给她看。

  手机小小的屏幕上出现了妈妈雪白丰腴的胴体,妈妈像头大白蛇般在两个男
孩子之间婉转扭动,妈妈摆出羞耻的姿势让吕天从背后进入身体,妈妈用自己的
小嘴和纤手为小窦作着深喉口交,妈妈的黑色蕾丝丁字裤和金色蝴蝶发夹在年轻
男孩的肉体间舞动,还有妈妈挺翘的丰臀和颤抖着的修长美腿交织而成的风光,
最终妈妈还被男孩子们将白浊精液射入上下两张小嘴里,整个画面配着妈妈独特
的低婉呻吟声,一种淫靡的气息在母子之间弥漫着。

  视频播放过程中,妈妈一直保持着双膝跪着的姿势,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
她鲜红的嘴唇都快要被咬出血来了,脸上充满了羞耻和痛苦的神情,也难怪,自
己在那个嘈杂的网吧卫生间,在狭窄而又充满不洁气息的空间内,裸露着自己一
向珍视的肉体,任由两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男孩子淫弄,这是多么的不堪入目啊,
而且这一幕现在就呈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面前,这对她一直以来维护得很好的母
亲的尊严是多么严重的一次打击。

  视频结束了,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妈妈,并没有开口说话,妈妈在我的目光下
已经无计可施了,她「扑通」一下跪倒在了我的脚边,双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膝盖,
抬起俏脸带着哭音哀求道。

  「石头,妈妈并不是主动的,这些都是他们逼我的,你要相信妈妈啊。」我
并未厉声指责她,只是轻轻的为她抚开有些凌乱的长卷发,妈妈此刻正坐在地板
上,仰着的脸蛋显得更加瘦瘦小小了,我很温柔的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道。

  「妈妈,不要激动,这些我都知道的,我只是需要你说出实话,好吗?」「
不要再对我隐瞒什么了,我不是当年的小石头了,我已经长大成人了,我是家里
唯一的男子汉,我可以保护你的,只要你对我说实话,好吗?」我的话语中透露
出强大的自信和决断力,妈妈好像很受感染般点了点头,她惶恐不安的神情减弱
了些,此时的她更像个柔弱的小姑娘,看着我的眼神里也少了一份母亲的矜持和
高傲,更多了不少仰慕和顺从之意。

  「吕天这个小孩脾气很坏,又很喜欢装老大指手画脚的,他身边总是有一群
小孩子围着追捧他,他在我面前也总是很自豪的展示这一点,原来他叫我出去的
时候都没有别人在的,只是上个月他带了个小伙伴在场,妈妈那时候非常生气,
因为被逼着做这种事已经很羞耻了,他还把陌生人带来,我执意不肯要走人,结
果被他抓住……然后再次强行——那个了妈妈。」「可是,妈妈坚决不肯跟他们
俩一起,吕天还说什么3P很刺激什么的,用很下流无耻的话来哄骗我,但在我的
执意反抗下,他最后也没办法,所以……妈妈,只是用手和其他部位帮那个小孩
发泄了出来,并没有让他碰到妈妈的身子。」妈妈含着耻辱说完这些,粉脸一直
胀红到了耳根处,要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亲口承认这些事实,对于一个母亲来说真
是太残酷了,不啻于亲手扯下母亲高贵的面纱,将自己赤裸裸的羞耻摆在儿子面
前。

  听到妈妈在自己面前亲口说出那些不堪的情节,包括她被吕天以及他的小伙
伴所淫弄的事实,我并没有意料中的那么痛苦,或许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
次复述只是让我断却那唯一的幻想罢了,我不能继续纠结在这些已经发生了的事
情里,我必须改变未来的局面。

  「石头,妈妈能说的都说出来了,你告诉妈妈现在应该怎么办?」妈妈伏在
我的膝盖上,我感觉有两坨弹性十足的肉球挤压着我的大腿,她看着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不安,好像一个馋嘴的小孩偷吃的时候被大人发现一样。

  我轻轻的扶起妈妈的身子,让这个极具诱惑的肉体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我
的双目发出锐利的目光,让妈妈不敢移开视线,我以很严肃的语气说道。

  「首先,妈妈你必须断绝与吕天以及他一家子的任何关系,你能做得到吗?」
「没问题,我做得到的。」我充满霸气的口吻让妈妈无法抵抗,她很直截了当的
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其次,我这次把吕天给打得很惨,估计这小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防
备他可能的报复。」我皱了皱眉头。

  「嗯,吕天心胸很狭隘的,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石头你一定要小心他啊。」
妈妈很担心的说,她的身子还是倚靠在我的膝盖上,下巴正好点着我的大腿,从
这身体语言上看她对我越来越依赖了。

  我对她的话表示肯定,然后妈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说道:「还有,
那个梦兰,也就是吕天的妈妈,她平时对儿子很是宠溺,什么事情都顺从着他,
这次你把她的宝贝儿子打得很惨,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了,妈妈,你
早上回去后,梦兰的神态有什么可疑的。」我突然想起早上的事情,我送吕天去
医院的同时,妈妈也和梦兰再次碰头了,不知道她当时的反应如何。

  「后来,我走进店里的时候,梦兰看到我很吃了一惊的样子,但是我装作什
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说自己下电梯后没找到她,然后店员打电话告诉我,我才
知道你已经回到店里了,所以就折回来找你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相信我说的,
反正她很快便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顺着我的话茬往下溜,若无其事的跟我闲聊起
来,好像前面吕天要她做的事情根本不存在一般,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了内情,还
真会被她的表面功夫给迷惑过去。」「我们聊了一阵子,她好像接到一个电话,
神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连她脸上涂的昂贵的化妆品都遮掩不住,她接完电话也
没说什么,就那样站起身很快就走了,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妈妈便说
着边把她的臻首倚靠在我的大腿上,好像我的身体可以给她带来很多安全感。

  「这个女人真是很会表演,而且别看她表面上很有风度的样子,实际上心眼
很是毒辣,据说她发达富贵了之后,对以前跟她有过露水关系的人毫不留情,花
了很大力气在媒体上营造自己的形象,我跟她虽然也算挺熟了,但从来都看不透
她的内心,石头你可千万别上她的当啊。」「这个你放心,我对她早有了解,不
会掉以轻心的。」我口中安慰着妈妈,想起了一件事情,连忙问道。

  「妈妈,你店里是不是装了个视频监控系统,摄像头是安装在试衣间的。」
「嗯,你早上看到了吗?」妈妈这回没有太多犹豫就回答了,她应该从我的口气
中知道我掌握了不少东西,这个时候不承认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的
考虑就承认了。

  「是的,我本来不想问你这个事,可是现在我要向你确认一下,这个视频监
控系统有录制的功能吗?」「好像是有的,当时安装这个系统的那个公司说过,
视频都会刻录保存在硬盘里,等三个月后系统会自动删除,他们还特意给配了个
超级大的硬盘呢。」我顿时有了主意,但并没有当场直接告诉妈妈,只是简单的
安慰了下她,然后就让她回房间去休息了,妈妈今天遭遇了很多事情,再加上刚
才情绪上的大起大落,的确也感觉疲乏了,她也没有多问其他的,很温顺的回到
自己的卧室,而我却悄悄的走出了屋外,从身上拿出一张纸片,开始拨打上面的
电话号码。

               第三十章

  日过中午,淮海市医大附院住院部的十楼却不如往常般拥挤热闹,不少病人
家属经过时好奇地朝里探探头,马上就会被通道口站定的两个戴大檐帽的制服公
安给斥退,如果他们之中有人眼神好点的话,可以看到俩个公安的黑蓝制服手臂
上的徽章里写着「802 」这三个数字,很显然这层病房已经被警察给控制封锁住
了。

  至于为何封锁整个楼层,传出来的流言版本有好多个。有人说,昨天有一个
毒贩在搜捕行动中开枪拒捕,然后身受重伤被送进附院抢救,目前作为重要证人
从而被警方严密保护起来;有人说,去年在南方连续作案的爆头抢劫犯又出现了,
但是这次他没有爆成别人的头,却被神勇的警方给打伤送到附院,所以封锁楼层
严密看住他;还有人说,其实是一伙富二代开着跑车在街头飙车,结果弄出了连
环车祸,还有人断胳膊断腿的,现在正在里面等着做手术。不过这三种说法中,
最后一种赞同的人更多些,因为有不少人都声称看到一辆豪华的大奔昨晚开到了
住院部门口,一个穿着时尚性感,戴着大墨镜的苗条美女走进了这个楼层,好像
是来探望病人的。

  一谈起这个话题,病人和家属们都很是愤慨,个个都在骂医院和这个世道,
有钱人占尽了所有的好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看病就可以随便就包下一
整层病房,还可以让人民警察来给他看门护院,普通老百姓却一个病床都难求,
要是不想被医托剥削的话,就只能在走廊过道支个床架,时不时还要笑脸迎接医
生护士们的白眼。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躺在过道里的病人们纷纷闭上了嘴,待他
们的脚步声远去才恢复了交谈,没有人注意到那个稍矮一点的女医生走过时残留
着一阵浓郁的香水味,虽然她身上套着宽大的白大褂,但还是可以看出里面凹凸
有致的曼妙身材,特别有心的人还会注意到白大褂下那双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鞋,
鞋跟又细又长足足有10厘米高,跟一般医生工作时所穿的平底鞋和坡跟鞋大相径
庭,白大褂后摆的分叉偶尔被风带着飘起的话,可以看到里面那两双修长匀称的
美腿,美腿上裹着淡黑色的无骨丝袜,双腿迈动间带起一阵阵香风,却是这座白
色巨塔中难得一见的风景。

  这个穿着高跟鞋的女医生已经挺高了,但是与她齐肩走着的男医生却足足高
了她一个头,他的肩膀很宽很收拾,长长的白大褂披在他匀称的身上特别有型,
他的背部挺得笔直,走路的姿势很有军人的风范,两人手中都拿着个文件夹,很
快便走到了被封锁起来的那个楼层。

  值勤的警察伸手拦住了他们俩,开始检查他们的证件,男医生胸牌上的名字
是「石山」,职务上标着的是副教授,他伸手解开一直戴着的白口罩,露出一张
棱角分明的俊脸,看起来很年轻,双目炯炯有神,一个稍胖点的警察拿着胸牌上
的照片对着眼前这张脸看了好几遍,在确认他跟照片上是同一个人后,带着些许
怀疑问道:「副教授,今天值班的不是林主任吗?怎么变成你过来了。」「是这
样的,林主任前面午餐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说他家小孩子忘记带钥匙被锁在家
门外,他爱人这段时间又出国去澳洲了,家里没有人可以照顾孩子,所以林主任
就叫我代他这一班,等他事情处理完,回来后还是他值班的。」男医生不慌不忙
的回答,他的声音有着超越年轻外表的沉着稳重,听在人耳里有一种让人信服的
魅力。

  胖警察将信将疑的把胸牌递过去还给男医生,男医生正要举步走进去的时候,
旁边那个比较瘦一点的警察突然开口了。

  「等一下,别走,你带来的这个女的证件呢?」男医生旁边的那个女医生一
直没有说话,她栗红色的齐肩卷发在脑后绑了个短马尾,白色大口罩上方一双明
媚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几丝慌乱的情绪,如果两个警察凑近看的话,不难看出她
细细的眉梢经过精心的打理,眼角还残留着蓝色眼影的痕迹。

  不过这两个警察并没有如此好的眼力,而女医生的同伴很快就做出了反应,
他立马打着哈哈说道:「两位大哥别吓着小姑娘了,这位小妹妹是本校研二的实
习生,名字叫方依依,刚过来跟我没两天,她的胸牌还没做好,今天我是带她来
熟悉下临床环境的。」「依依,两位大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跟他们说说你的
专业和学校。」他边拍了拍女同伴的肩膀,边用极为和蔼温柔的口气对她说。

  女医生的双目迎上他眼中传来的鼓励,好像给他这一拍,胆子壮大了不少,
她也开口说道。

  「对不起,两位警察大哥,依依今天刚来实习报道,很多地方不懂的,还请
两位多多包涵。」她的声音倒很是清脆可人,听起来的确年纪很轻的样子,她边
说着边用双手抓住胖警察的一只手掌摇动着。

  这个胖警察感觉自己的手掌被一双柔软有肉的纤手抓在,年轻女人富有弹性
的肌肤触感让他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就出来打圆场了,他给身边的瘦警察使了个
眼色,好像他在两人之间的地位比较高,瘦警察立刻不吱声的站到了一旁。

  胖警察把脸上的肥肉都挤到一块,才挤出个笑脸道:「没关系,小依依是吧,
有石教授带你肯定没问题,哥哥们刚才只是考考你的胆量,不要怕。」「对了,
依依,下午你还有课要上,赶紧跟我做检查去吧。」男医生看胖警察半天也没有
松手的意思,赶紧出言道。

  「谢谢两位大哥,那依依先去工作了啊。」女医生恰到好处的出言告辞,胖
警察还恋恋不舍的多捏了下女医生的小手,才松开让她走了进去。

  两人直至转过了一个拐角,确认俩警察的视线及不到后,女医生赶紧拿刚才
被胖警察抓过的手往白大褂上擦了又擦,嘴里还不住抱怨着,这回她的声音变得
没有先前那么清脆了,倒是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哎呀,这个胖子真他妈色啊,手里汗又多,抓着人家的手一直摸个没完,
真是有够烦人的。」「施姐,还真看不出,你居然可以像个小姑娘般说话,真是
让我大开眼界啊。」我有些戏谑的看着施姐的举动,不得不说,戴上口罩把卷发
绑成马尾的她,还真的让人无法确定真实年龄,尤其是那一副妙龄少女的口吻,
实在逼真。

  「哼,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姐姐身上还有很多妙处等着你探索。」施
姐妩媚的大眼在白口罩上方灵活转动着。

  「哦,什么妙处,比如说这个吗?」我嘴上开着玩笑,一只手却从她白大褂
的分叉中滑入,很准确的就握住那两瓣柔滑丰腴的臀肉,虽然隔着一层黑丝裤袜,
但仍然能感觉那大白屁股的弹性十足,施姐的肥臀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讨厌,不要乱摸人家那里好不好。」施姐嘴里佯怒说着,两只大屁股却反
其道的向我的手上凑,还试图用那两瓣丰腴美臀夹住我在她胯下肆虐的大手。

  「好好的,干嘛给人家乱起名字,还叫什么' 依依' ,真是有够幼齿的。」
「哟,你大名叫施依筠,我给你取个假名叫方依依,不是很协调吗,而且' 依依
' 、' 依依' 叫起来多青春啊,女人还不喜欢自己青春点吗?」我继续打趣着她,
手里却毫不松懈,已经迈过一条光滑的真丝内裤,触及她胯下的那条已经溪水泉
泉的沟壑了。

  「好啦好啦,你都是有道理,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的小爷。」施依筠白
了我一眼,两条匀称笔直的大腿却用力一夹,把我的大手锁在了里面。

  此时我们两个已经走到此行的目的地,我看她双眼里水汪汪的,好像已经动
情了的样子,连忙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让她暂时清醒一些,同时趁机从她的胯
下拔出手来说:「已经到了,这里不合适,我们先办正事要紧。」施依筠很配合
的松开了她的大腿,我们两个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射到面前这扇墨绿色的门上,
厚重的实木门上嵌着镀金的1008的号码牌,下方的白色病号卡上写着「VIP :吕
天」几个大字,我们相对一眼,知道找对地方了,我轻轻的伸手推开房门,房门
并没有上锁,应手而开。

  进去后没有看到预想中的病床和病人,入门是一个40多平方的小客厅,放着
沙发茶几和液晶电视,靠墙摆着一张办公桌和一个医疗器械柜,有两个穿着粉红
色护士服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收拾着杂物,她们俩背对着门口忙碌着,并没有发
现我们已经走进来了。

  其中一个短发的女护士说:「真没见过这么讨厌的病人,动不动就叫人过来
干这干那,给他端茶递水、添衣加被的,又不是俩胳膊都动弹不得,鸡皮蒜毛的
事都爱使唤别人,好像把护士当成他家佣人一样。」「嗯,昨天刚进病房的时候
我还挺高兴的,以为这回有机会接近个高帅富了,没想到早上跟你来一看,这个
少爷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了。」旁边一个扎马尾辫的女护士应声道。「我给他伤
口换药的时候,他就直接伸手来摸我的大腿,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好像把人家当
作小姐一般,真不知道你昨天一个晚上值班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没有对你怎么样
吧?」「昨天晚上还好,他那个美女妈妈来照顾他了,我就在护士站值班打瞌睡,
一晚上都没有叫我进去,乐得清闲。」短发女护士应道。「不过他妈妈可真年轻
啊,又漂亮又有气质,只是老戴个大墨镜,不肯让人看她的脸蛋,我总觉得好像
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像他们这种爆有钱的人家,肯定娶得都是什么大歌星
名演员之类的,你看着眼熟也很正常啊,说不定等这个爷出院的时候,你还可以
找她要个签名什么的。」马尾辫女护士笑道。

  「不开玩笑,我现在还真是盼着这个少爷早点出院,不然我们肯定会被折腾
得发疯的。」待短发女护士说完,我在他们后面轻轻的咳了一声,两人很快转过
身来,我赶紧用手比了个手势,让她们不要讲话。

  俩护士看到我们的衣着和我身上的胸牌,都露出了尊敬的神情,很拘谨的站
在原地等我吩咐,我正了正脸色,轻声说道:「我是石副教授,林主任下午有事,
我暂时代他值班一下。」俩护士并没有多问什么,像这种临时代班的事情在医院
里很常见。

  「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你先说说看。」我指了指那个短发的女护士,她看
起来年纪比较大,说话态度也更成熟些。

  「病人入院后,经多项检查可知,其浑身多处受外力冲击造成组织损伤,此
外还有左手关节脱位,双腿肱骨外科颈粉碎性骨折,肾脏受重力冲撞破裂,有内
出血现象,入院时有短暂呼吸心跳骤停,后经抢救恢复正常呼吸。」「由于病人
存在内出血现象,昨天晚上已经对其进行了手术,林主任亲手做的手术很成功,
病人现在已经停止出血,但由于外伤尚未痊愈,加上术后需要调整,目前只能躺
床上休息。」短发女护士不紧不慢的说出来,可以看出她对工作业务十分娴熟。

  「早晨测量了病人的体征,病人舒张压为6.0 -12.0kPa ,脉压为4.0 -5.0kPa,
心率为55-80次/分,都在正常范围内。」马尾辫女护士在一旁补充道。

  「很好,我现在去看看病人的情况,昨天值夜班的辛苦了,可以先去休息一
下,这里留一个人就行了。」说着我指了指那个马尾辫女护士,短发女护士很满
意我的安排,她跟同伴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你去护士站坐坐吧,我这边还有个实习生,暂时不会叫到你,你注意不要
让其他人过来打扰我的教学活动。」马尾辫女护士连忙点头,然后迈着轻快的脚
步走了出去,看上去她巴不得自己不用在这里守着病人。

  待病房的门完全关上,我从里面将其反锁好,两个人踮着脚步悄悄凑到通往
里间的门前,这扇门的最上方有个透明的观察窗,以我的身高刚好能够得着,施
依筠就没办法看到了,我让她先去去注意门口的情况,她有些生气的抓了我腰部
一把走开了。

  透过玻璃窗,病房的里间一览无遗,大约60平方大小的一个房间,靠墙摆着
各种医疗器械,有心电图仪、脑电波仪、呼吸机等等,靠近门口这边摆了一张很
大的病床,洁白的被褥下躺着一个熟悉的人,吕天脸色苍白,一头黄发乱糟糟的
靠在枕头上,他的双脚被高高的吊在床尾,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病床的旁边还有一张稍小点的床,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像有人昨夜在这上
面睡过的痕迹,一件黑白格纹的粗花呢长外套很随意的扔在床边,而这件衣服的
女主人,梦兰身上只穿着件桃红色鸡心领的针织衫,正坐在小床边沿上,手里边
削着一个苹果,边跟病床上的儿子说话,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是门并没有关严实,
所以里面两人交谈的声音还是很清晰的传入我的耳中。

  「妈,你跟叔叔讲了没有啊,他有没有派人把那个疯狗给抓起来啊?」吕天
的口气透露着不耐烦,也许是手术后身体较虚弱,他讲话的气力小了很多,如果
换在平时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

  「天天,你别激动,小心伤口呢。」梦兰那标志性的女中音依旧动听,语气
里很明显听出她对儿子的关心和疼爱。

  「妈妈昨天过来路上就给你叔叔挂了电话,可是一直都没人接听的样子,我
觉得很奇怪,就打了个电话到他办公室,他的秘书接了电话告诉我,这些天部里
有个重要的会议在本市召开,你叔叔前两天已经在忙着会议的事情,因为这个会
议内容高度机密,所以现在谁都无法联络的上他,我只好跟简单的讲了下你的情
况,让他先派几个警察来做好保卫,免得那个疯狗再过来伤人。」「什么啊,那
就白白等着那疯狗跑了吗?你不是知道他就是那个贱货的儿子吗,先把贱货抓起
来再说啊。」吕天越说越激动,好像触到身上的伤处,开始「哎呦」「哎呦」的
喊疼,梦兰连忙放下手里的苹果,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蛋和胸口,嘴里「心肝宝贝」
的叫个不停,才渐渐让吕天平息下来。

  「乖天天,千万别生气,这个时候你先养好身体,那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等过几天你叔叔回来了再找他商议,就凭那个贱货和疯狗能跑得到哪儿去,我们
要弄她还不跟捏死头蚂蚁一般容易。」梦兰的话里充满了恶意,她咬牙切齿的样
子让精致的脸蛋有些变形,让人很难将这副模样与那个高贵大气的歌唱家联系到
一起。

  吕天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在梦兰的安抚下渐渐合上了眼皮,他似睡非睡间还
嘟囔了句,问道:「妈,我的事情爸爸知道了吗,他怎么没有来看我。」吕天的
话好像让梦兰有些难以作答,她有些犹豫了下答道:「你爸爸上周不是进京去会
一些老朋友了吗,他最近好像都在忙一件什么大项目,你知道他生意上的事情不
会跟家里人讲的,我给他拨了电话,他也没有接。」吕天并没有继续回答,他好
像已经睡着了一样,梦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帮儿子盖好被子,坐在床
沿呆呆的看着吕天的脸庞,脸上挂着难以言表的神情,目光里充满了爱意,却还
带着几丝幽怨。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径直开门走了进去,梦兰连忙站
起身来迎接我,看到我的白大褂她露出善意的神情,但还是带着些迟疑问道:「
你是?林主任怎么没有来呢。」「林主任临时有事,叫我代班一下。」我轻轻朝
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走到病床前,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吕天的情况。

  医大附院的水平果然是顶尖的,吕天身体外表恢复得还不错,但是我给他造
成的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治愈,他现在浑身乏力、烦躁、口渴、易困都是肾脏
受损的表征,所以我在用听诊器按着他的胸口的时候,他依然沉睡不醒。

  看我松开吕天的脉搏转身,梦兰立马迎上来轻声问道:「医生,我儿子的情
况怎么样?」我看得出她眼中的急切,却没有立即作答,只是做了个手势,让她
跟我来到外面的客厅,梦兰很听话的走了出来,我把里间的门关好,然后转过身
来对她说:「梦女士,病人的情况比较稳定,不过我还有些资料需要你过目,这
个关系到他后续的治疗,很重要的。」梦兰闻言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拿出先前
放在一张办公桌上的文件夹,从里面取出一个苹果IPAD,梦兰可能头次见到医生
摆弄这个,有些好奇的凑过头来看,我点开了一个视频播放起来。

  这个视频是720P的格式,画面的清晰度挺高的,把不大的试衣间内的春光展
露无遗,一具年轻却很有活力的男子的身体与一个正处于巅峰的成熟女体正缠绕
在一块,随着他们不停的变换着各种姿态交媾,有好几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梦兰
那张全国人民都很熟悉的脸蛋,以及脸上充满情欲正处于兴奋状态的神情,甚至
她小腹下方那撮耻毛都纤毫可见,更令人震惊的是,视频最后男子把自己的精液
射入梦兰的小嘴,当他转过身来露在镜头内的脸蛋却极为年轻,居然是个尚未成
年的男孩子。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快关掉。」梦兰没看一半就已经浑
身剧颤,一根涂着桃红色指甲油的白嫩食指直指我的面部,口气却依然颐气指使。

  「呵呵,我们亲爱的梦老师,你可真是有够豪放啊,光天化日之下在公共场
合做爱。」我避开她唑唑逼人的手指,语带讽刺的说着。

  「咦,这个男孩子是谁呢,好像很面熟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梦老师精心培
养出来的优秀儿子哦。」梦兰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医院这个环境,在一个医生
手中看到自己与儿子在试衣间内的淫乱场面,我已经将视频播放完毕,她白皙粉
嫩的脸蛋却已胀得通红,冲上来要从我手中夺走IPAD,这个女人别看个子小小的,
手上的劲儿倒是挺大,我差点没被她带了个踉跄,但是我很快便抓了回来,看她
一张口要喊警卫的样子,我迅速伸手抓在她张开的双腭连接处,她红红的小嘴张
得大大的,却无法并拢,更别提发声了。

  「听说您经常带着儿子上电视接受专访,什么《艺术人生》、《鲁豫有约》
估计都上烦了吧,这次改成母子乱伦性交淫戏,估计能让电视台的收视率翻好几
倍吧。」我继续取笑着她。

  但是梦兰并未就此罢休,像头母豹子般挣扎个不停,手里还胡乱的拍打抓挠
着我,我有点火大的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一记清脆的声响后,梦兰那白嫩的小
脸右边顿时多了个红红的五指痕迹,这一下打得她有些朦了,虽然我下手不是很
疼,但养尊处优的她估计很久没被人这么打过了,她呆呆的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
来,我这回直接掩住她的嘴,恶狠狠的警告她说:「别给我乱叫,否则我进去打
你儿子。」「小心你的牙齿,你咬我一下,我让你儿子断一条腿,你自己看着办。」
我又及时补充了一句,她正在择人欲噬活的牙齿立马停住了。

  我招了招手,刚才一直在旁边站着,想要帮忙却无从着手的施依筠走了过来,
她默不作声的帮我解下嘴上的口罩,在她的帮助下我把梦兰手朝后绑了个结结实
实,这下子她没法乱挣扎、乱舞手了。

  梦兰这回总算看清楚我的正面了,她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申请,惊讶道:「
咦,是你这疯狗,你还敢来这里,快放了我,不然我把你和你妈全部抓起来,扔
去劳教。」我无视她的威胁,讥笑道:「梦老师,难道你想让全国人民,哦不,
还有外国友人都在网络上看到你和你儿子合演的AV大片吗?」「对了,你还是总
政歌舞团的一级演员,享受政府特殊人才津贴,何不让纳税人也见识见识你动人
歌喉下的曼妙胴体,这才是人民艺术家的本色嘛。」「你敢要挟我?你知不知道
散播他人隐私是非法的,你会被公安抓起来,让你牢饭吃个饱。」梦兰虽然脸色
一变,但是仍语气很强硬的回复。

  「哦,是吗,看来你们真是手眼通天了。」我微微一笑,面不改色道。

  「不过我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已经把这段视频传到国外的朋友手里了,只要
我有被捕的消息或者干脆没有消息了,他就会把视频放到各大网站论坛上,到时
候情况可是控制不住了哦。」「哈哈,你别自以为是了,现在网警很厉害的,你
发的东西他们可以把你屏蔽了,还可以找到发东西的人,把你们一网打尽。」梦
兰讥笑着回答。

  「啧啧,好厉害哦,我好怕怕,可是我提醒梦老师你一句,国际互联网不是
你国内的局域网,你们想怎么拦截就怎么拦截,那个防火墙可以对内可是无法对
外,再说不管你怎么屏蔽,总会有漏网之鱼的,你是封杀不尽的。」「有一句话
叫' 人言可畏' 你应该懂得吧,一个人如果沾上了流言的腥味,不管她如何辩解
都是无法洗白的,人们只会觉得' 无风不起浪' 、'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无论
如何你在别人的眼中已经变色了。」「你这是无稽之谈,那些小猫小狗的闹不起
多大的动静的。」梦兰依然强自嘴硬。

  「你想想看,要是国内著名的女歌唱家与亲生儿子乱伦性交的新闻一出现,
那是多么的轰动啊,那时候就算你出来澄清也好,辟谣也好,起诉也好,小报狗
仔和八卦爱好者都会在各个圈子里流传,你觉得你老公会乐意自己的老婆成为别
人口里的谈资吗?他现在也是很有身份的人了吧,走出去谈生意做投资,头上顶
着这么大的绿帽子,你觉得他会很高兴吗?」梦兰此刻脸上已经全无血色,很紧
张的抿着自己的下唇,我可以看出她尖尖的下巴在颤抖着。

  「你再想想看,日后你在舞台上演出,台下的观众脑子里想的不是你的音乐
有多么美好,而是你华丽服装下的肉体是多少的淫荡;他们听到耳朵里的不是你
的歌喉,而是你兴奋时发出的呻吟是多么的动人,你在他们的脑海里都是赤裸裸
的,你身上的那个小洞人人皆知,你还有脸面继续公开演出吗?」我的话就像大
锤一般,一句又一句的打在梦兰的心上,将她内心的护甲一块块的击碎,她已经
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只依靠我抓住她的手臂力量勉强站住。

  「对了,你下半年不是有一个欧洲的巡回演出吗?最后一站是音乐之都奥地
利维也纳的金色大厅,那可是多少歌唱家梦寐以求的舞台啊,你觉得如果这个视
频暴露出去的话,你还好意思跑到那个神圣的大厅去表演吗?」

  「要知道金色大厅可是音乐者的圣殿,能到那里演一场就可以证明你在这个
领域内的地位,国内目前为止到达那个高度的只有两个人,我记得上一个去那里
演出的是某个湘妹子吧,你好像什么事情都落后她一步,真是可惜。」「你想怎
么样?要多少钱你说吧,把这个录像还给我。」梦兰已经彻底崩溃了,我的话语
和逻辑一条条强大又有力,让她觉得毫无抵抗的希望,她转而只求能够掩盖事实。

  「呵呵,我不需要钱,你只需要答应我两件事,我就把录像还给你。」「两
件什么事,你说说看。」梦兰的回答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是话语中已经有了
些警惕。

  「第一件事,你和你儿子从今天起,必须停止一切有可能骚扰和危害到我和
我妈妈的行为,不管是你和吕天的行动还是其他受你指使的人的行动,都一样会
视为对我的威胁,那我就会将你的视频广泛传播出去。」听完我的话,梦兰原本
无神的大眼睛里突然透射出锐利的光芒,她盯着我的双目反复看了好久,好像想
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是我毫无表情的神色无懈可击,她最终皱了皱眉头,好
像很无奈的说道。

  「好吧,这条我答应了,只要你保守好秘密,我和天儿都不会继续纠缠你们
俩,可以了吧。」「等等,你得发个誓给我听听。」我继续补充道。

  梦兰白皙的小脸抽搐了下,好像对我的要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发誓,
保证以后绝不骚扰你们母子俩,否则让我家破人亡、不得翻身,行了吧?」我并
没有幼稚到相信她所说的誓言,自己心知对于这个女人来说,誓言并不是什么靠
谱的承诺,我只是故意在打压她的傲气,最重要的是我手中的把柄的威慑力。

  「还有,第二件事呢,你快点说?」梦兰开始催促我了。

  「第二件事很简单,你得补偿我的损失。」我淡淡的道。

  「切」梦兰有些不屑的从鼻子里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到头来
还不是要钱,你早点说不就行了吗。」「谈钱多简单的事,你开个数目过来吧,
事先提醒你一下,别以为你抓到把柄了就可以狮子大开口,靠谱点。」「NO、NO、
NO,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微笑的摇了摇手指。

  「你什么意思?你要我赔偿的不是钱吗?」梦兰显然猜不透我的心思,有些
疑惑的问道。

  「我的意思很明确,你儿子之前对我妈妈做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清楚,所以,
你作为吕天的母亲,是否应该以同等的方式补偿我呢?」「你——」梦兰显然是
没有想到我提出的要求是这个,她顿时惊呆住了,鲜红的小嘴张成个圆形,久久
未能合上。

  「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做那个事?」「没错,子债母偿,你儿子做
下的坏事,用你的肉体来赎罪,这是最公道的方式。」我不慌不乱的把这段话说
了出来,心下还挺佩服自己的,居然能够把这么荒淫的要挟说得如此正气凛然,
好像真的是在替天行道一般。

  梦兰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只是用眼睛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了好几遍,脸上露
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说道。

  「真没想到,你……可……这也太荒谬了吧!」我皱了皱眉说道:「我给你
1 分钟考虑,如果没有回答的话我就直接走人了,不过你儿子以后出门可要小心,
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不敢保证。」我的这番话效果很快就显出了成效,原本还
在纠结中的梦兰闻言连忙抓住我双手哀求道:「别,千万不要伤害我儿子,我听
你的,我愿意,你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了……」这个女人,别看她表面
上好像很强势的样子,但是只要抓住她儿子的安危利益这一点,就可以攻破她设
防严密的城寨,我对此已经完全了然在心,伸手抓住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脸蛋
挑成45度的仰角,她没有料想到我会这么动作,却又不敢反抗,眼神慌乱的问道
:「你,你要干什么,别乱来啊。」我邪邪的一笑,双目锁定她的眼神不放,嘴
里戏谑的说:「我要干什么你还不清楚,我们既然签订合同了,当然要亲自验验
货,顺便把首笔款打给你。」「可是……这里是医院啊,人来人往的,怎么可以
做这种事。」梦兰虽然嘴上反对着,但是她的意思并没有拒绝我的行为,只是顾
忌现在的场所环境。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你在那个连门都没有的试衣间里不是很放得开吗?
这里比起试衣间好得太多了,两边门一关谁也进不了,路口还有两个警察把关,
别提多安全了。」「可是,我儿子还在里面,我们就隔着一堵墙,被他看到了怎
么办?」梦兰的理由虚弱无力,我继续向她施压。

  「你要是不想让儿子知道的话,就乖乖的听从我的指示,不要闹大声音吵醒
他,明白了没有。」梦兰这回没有任何借口了,她只是微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好
像默默的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她裹在桃红色针织衫下的酥胸
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暴露出她不平静的心绪。

  我的手沿着梦兰的下巴向上移动,经由嘴唇、鼻子、眼睛、额头,逐渐移至
她棕黄色的长发上,手指经过她白嫩滑腻的脸蛋,不得不承认,她这张脸蛋保养
得很好,虽然年纪跟姚姐差不多,但是皮肤的弹性和紧绷度明显高出一筹,可见
优渥的生活条件和昂贵的保养品对女人容颜只有正面作用,而这些都来自于她所
嫁的那个男人,所以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现在拥有的地位。

  她的脸蛋是瘦瘦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很是小巧,几乎只有我的一个手掌大,
细细眉毛修得弯弯的,长长的眼睫毛像刷子一般浓密整齐,她的鼻子不是很挺,
圆润的鼻尖微翘,稍嫌有肉的鼻翼稍稍张开,涂着桃红色唇膏的小嘴虽然紧紧抿
着,但是那生硬的唇形和嘴角,已经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我的手指轻抚着她精致的脸蛋,手掌传出的暖意让梦兰原本紧绷的脸蛋逐渐
放松,最后我的手指停留在她的红唇上揉动,她的嘴唇很是敏感,在我的几下挑
动下,忍不住微张双唇,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

  「哦……啊」我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将两根手指挤入了她的口中,她完全
没有料到我的举动,想要闭嘴已经来不及,又怕自己的牙齿会咬到我的手指,只
好努力将自己的小嘴长大,她的嘴巴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樱桃小嘴,我只伸了两根
手指就已经将她的口腔塞得满满的,真不知这么张小嘴是如何唱出那些动人的歌
声来的。

  我的手指开始在她的口腔中搅动,她的口腔热乎乎、湿濡濡的,我用两根手
指夹住她肥厚滑腻的舌头,像揉面条般拨动着,她的情绪明显被我调动起来了,
肉肉的鼻翼不停翕动着,喉咙深处吐着低微的呻吟,她口腔里不断分泌着唾液,
随着我手指的进出,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银色的液体,顺着下巴一直流向细细的脖
颈。

  我的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她的桃红色针织衫已经被掀了起来,那条熟悉
的黑色文胸很快被我解开,她的乳房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形状圆滚滚的很是坚挺,
白里透红的就像两只成熟桃子一般,挂在她又白又瘦的上身,乳晕很大但是颜色
并不是很深,乳头挺小巧红嫩的,看来并没有被吕江父子玩弄变形,我很有技巧
的玩弄挑逗着她的双乳,渐渐的她口中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裹在麂皮豹纹短裙里
的臀部也难耐的轻微扭动着。

  我看梦兰的小脸阵阵潮红,知道她已经被自己挑动起情欲了,这个女人虽然
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但是她的丈夫对她并不是很在乎,而她却处于最为渴望性
爱的年纪,却被经常的闲置冷放,也难怪她会忍不住与自己的儿子乱伦偷欢,自
己只是稍一挑逗,她已经按捺不住了。

  此刻我的下身也已高高竖起,硬硬的顶着裤裆好不难受,我伸手将她转了个
身子,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只能顺从的俯靠在办公桌上,将浑圆的美臀背对着我,
我伸手撩起她的麂皮豹纹短裙,她昨天腿上穿着的黑丝袜不知为何不见了,光洁
匀称的白腿就像两根火腿肠一般,虽然她的双腿不是很长,但腿型和比例都很直
很好,腰身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细的,相比之下那两瓣粉白圆臀倒是挺丰腴的。

  「不,不要,还有人在这里呢。」梦兰见我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只好低声细
气的恳求着我,我对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着的施依筠做了个手势,她有点不高兴的
哼了一声,打开客厅的门走了出去,梦兰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我毫不客气的继
续在她的雪白胴体上继续探索。

  我伸手扯掉她那条小小的桃红色丁字裤,双股间的阴唇肥厚饱满,颜色并是
不很深,好像吕江父子使用的频率并不高,上面又黑又密的耻毛一直延伸到浅褐
色的菊花附近,梦兰的下身毛这么多让我有些意外,这跟她平日高贵的外表挺不
协调的,我用三个指头朝那个肥嫩的小穴一探,里面已经热乎乎湿漉漉的了,看
来我先去对她上面那张小嘴的挑动,已经激起了下面这张小嘴的食欲。

  我用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裆,把已经充血膨胀的肉茎掏了出来,也没有做太
多前戏工作,直接凑到那个鲜红的肉穴口,猛地一挺就插了进去。

  「啊……啊……」梦兰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我这根阳具的粗大出
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刚要叫出声来,突然想到自己儿子正在隔壁,连忙用力咬住
自己的嘴唇,拼命忍住即将叫出的呻吟。

  我只觉得自己的龟头分开娇嫩的肉唇,进入了一个很窄很紧的通道,整条肉
茎还没有进入一半,梦兰已经在大口吸着冷气,嘴里不停的轻声喊着叫疼,真没
想到她下面的小嘴跟她上面那张差不多,都是又小又窄的类型,而且口又特别浅,
我只插入了一半就感觉自己的龟头顶到了极限了,我稍稍退出来一些,让梦兰喘
一口气,然后紧接着用很快的速度继续插了进去,这一下又顶进了一点,梦兰连
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是拼命扭动着美臀,想要离我的肉茎远一些,可是她面前
就是硬硬的办公桌,还能躲到哪里去呢。

  「不!不……我里面不行的,你的太长了啊,怎么可以这么长啊……」梦兰
轻声呻吟着,但是她底下的小穴却不听话般的向我的肉茎迎来,肉茎那异于常人
的长度强烈的刺激着梦兰的小穴,她感觉自己的下体好像要被一把大刀劈开一般,
伴随着我肉茎的不断深入,她已经停止了一切抵抗,全身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只
是本能地将下体紧缩着,里面的肉壁发出一股股吸力,就像抽水泵一般,想要将
我的肉茎吸干。

  「唔、唔……啊、啊……」梦兰开始时候的呻吟都是从鼻子里轻微的哼出来,
但随着我下身抽插速度的加快,她渐渐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欲,开始逐渐放开
身心,欢唱着自己的感受,她并没有注意到客厅原本关着的门以及打开了,施依
筠神神秘秘的踮着脚尖走了进来,我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会意的点点头走到了
电视机旁的一个角落。

  「啊!啊……你这个疯子,你要插死我了,我、我会疯掉的……」我的双手
圈住梦兰细细的腰身,下身加快了肉茎抽插的速度,坚硬的肉茎摩擦着温热紧密
的肉壁,每一次我很用力的将粗长肉茎插入,硕大火热的龟头都会正中她的小穴
深处,冲击着她穴心那截柔软的肉颈,然后每一次将肉茎拔出时,茎身上都会带
出一股夹杂着白色的透明液体,随着我肉茎不断做着的活塞动作,我那两颗坚硬
滚圆的睾丸不断打击在她柔软的香臀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啊……轻一点啊,我快受不了啦!」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环境下,被
一个强壮得可怕的男子抓着芊芊细腰,用一根又长又粗的肉茎操弄着自己的小穴,
梦兰的呻吟声依旧是那么的好听,就跟平时她在万人拥趸的舞台上表演时的歌喉
一般。

  「啊、啊、啊……我要不行了,啊……」梦兰全身像打摆子般乱颤,我只觉
得那紧窄的小穴再次缩紧,一股涌泉般的液体从小穴深处喷射出来,打在她的大
腿根部和我的睾丸上,她已经被我送上了一次高潮,但是我并没有放松下体的动
作,我坚硬如铁的肉茎依然保持着原有的速度和强度,在她已经一片潮湿的小穴
内挺动着,梦兰何曾见识过如此威猛又持久的阳具,她只能被动着接受我狂暴的
抽插,很快在十分钟内又被我弄出了两次小高潮。

  多次高潮过后的梦兰,已经浑身无力的趴倒在办公桌上,麂皮豹纹短裙已被
撩到了胸部下方,一段又白又细的小蛮腰下,两瓣雪白圆润的美臀在我的冲击之
下,已经多了两块红红的圆形痕迹,她白皙纤细的小腿上还挂着条桃红色的丁字
裤,鲜红的肉穴口已经沾满了白色的粘液,几条透明的溪流沿着白白的小腿,一
直流进了那双黑色绊带高跟鞋内,不知道她白嫩的小脚丫踩着自己滑碌碌的分泌
物是何感受。

  虽然我已经操了她40分钟左右,但我的肉茎依然硬的像根铁棍一般,我把肉
茎稍稍退出了一点,让自己的肉茎在空气中停留了一会,看着梦兰喘息得差不多
了,便继续向前一顶,重新占据了她依然流水不止的小穴,我把上身慢慢向下压
了过去,宽厚的胸膛将梦兰娇小的身躯包揽在怀中,一只手轻轻的帮她捋开凌乱
湿漉的长发,她抬起头侧着脸看我,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都是哀求之情。

  「舒服吗?小兰兰。」我有些邪恶的调戏着她,梦兰只是轻轻的「嗯」了一
声,好像已经无力开口说话了。

  「你哑巴啊,话都不会说了吗?」我的面目一下子狰狞起来,底下的大肉茎
猛地向里一顶,梦兰被这突然的袭击杀个了措手不及,差点被我插得喘不过气来,
她急忙用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口中连声娇吟道。

  「哦……舒服,好舒服,你插得我舒服死了——啊。」梦兰的小穴不由自主
的开始迎合着我的阳具,她翕张着鲜红的小嘴轻声道:「求求你,让我休息下吧,
你再操下去,我连走路都动不了了。」我正要继续对她施加压力,这时候屋内突
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铃声,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办公桌上有一个呼叫器,铃
声正是从里面发出的,铃声在此刻安静的屋子内十分刺耳,我忙拿起呼叫器正要
询问,吕天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喂,快来个人啊,我要撒尿了。」听他的声音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
还没完全睡醒的样子,只是尿憋急了想要排泄罢了。

  我刚把呼叫器的开关给关了,这时候病房客厅的门被敲了三下,马尾辫女护
士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石教授,在吗?病人好像需要排尿。」「我在,没事的,这里交给我们吧,
小方会做好的。」我赶紧回答道。

  「好啊,那我回去值班了。」女护士也巴不得不用伺候吕天,不疑有他的走
开了。

  这时我胯下的梦兰倒是急了,她被我强壮的身体压在下面,自己小穴里还插
着根大肉茎,丝毫动弹不得,只能口口声声求我,让我暂时放开她,让她去照顾
下儿子。

  我转头看看旁边的器械柜,一下子有了个主意,下身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装
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着:「那你去呗,我也没拦着你。」梦兰有些为难的说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去,你那东西动一动,人家脚就软一软,怎么可能过去?」
「这个我管不着,你儿子又不是我生的,你自己想想办法吧,不过得你做你的,
我做我的,两边都不耽误。」我恶作剧的笑道。

  梦兰左右为难,里面自己的宝贝儿子正需要她的照顾,自己小穴里又被我的
大肉茎一下下捣着难受,她下身却像过电般爽麻麻的,心里却像火烧般急燎燎的,
差点没要哭出来了。

  「你还不快点想办法,你儿子就要尿床上了,就算没有尿床,憋久了对那功
能可是有影响哦。」我继续逗着她。

  「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先过去一下吧,之后随便你怎么弄我都
可以。」梦兰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我看效果已经差不多了,伸手把她手上绑得
紧紧的口罩给解开了,然后从器械柜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塑料医用尿壶塞到她手里。

  「喏,拿着这个去帮你儿子吧。」「这是什么?」梦兰开始没反应过来,她
握在手里的那个白色塑料医用尿壶是长方形的,尾巴有个向上翘的开口,开口很
大像一个喇叭一样,背部有一个供人拿着的提手,壶身上有刻着刻度,标准容量
是1000CC. 「这怎么行啊,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还能让我给他把尿。」等看清
楚了手里的容器,她脸上一阵骚红,带着几分羞意道。

  「行不行你自己决定吧,你连他那玩意都尝过,还装啥纯情。」我边说着,
伸手把住她的两只大腿,一用力将其整个身子给提了起来。

  「哎呀,你干啥呢。」梦兰猝然不及,嘴里叫着想要挣脱,可是我的两只手
臂就像铁铸般坚硬,怎是她的力气可以推得动。

  梦兰的身子很轻,估计只有80多斤吧,她就像个小女孩般被我抱在怀里,两
条细细的白腿像青蛙般左右分开,露出沾满透明粘液的耻毛,以及那个鲜红娇嫩
的肉穴,我的大肉茎就像一只小孩子的手臂般插在肉穴里,随着我走动的步伐进
进出出,带动着梦兰的肉穴像鲤鱼的嘴巴一样鼓动着,不时有透明的分泌物从性
器交合处溢出。

  我维持着这个姿势向里间走去,梦兰虽然极力想挣脱我,但她又怕自己发出
的声响被儿子看见,所能做出的反抗微弱无力,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儿子
病床尾部,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内,吕天吊着石膏的双腿高高的挂着,正好挡住
了梦兰与我交合的下半身,而我已经把她上身的那件桃红色针织衫放了下来,所
以就算吕天这个时候直起身来,他看到的只是上身穿着整齐,目带关切之意看着
他的母亲,以及母亲背后身着白大褂,脸戴口罩只露出双眼的医生。

  如果吕天的眼力很好的话,他应该会感觉到眼前的母亲有些异样,比如犹若
桃花般泛红的脸蛋,时不时微张的红唇,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的刘海,还有在桃
红色针织衫下有规律抖动着的坚挺酥胸,以及她脸上那股在极力压抑下刻意装出
的笑容,她微皱的眉头中好像有些焦急,但这股焦急并不是因为她面前的儿子而
发的。

  同样令人怀疑的是,母亲背后那个穿着高高大大的男医生,他在母亲背后站
立了半天都没有改变姿势,母亲的身体却很刚好的把他的下半身给挡住了,密闭
的病房并没有风的痕迹,但是男医生的白大褂却在微微的抖动,空气中好像有着
一股夹杂着汗臭的异味,那种味道他应该很熟悉了。

  可惜吕天并不是个细心的人,并且手术后的虚弱让他一直处于似睡非睡的状
态,他潜意识里感觉母亲已经到了身边,嘴里只是嘟囔着:「妈妈,我要尿尿,
快憋不住了。」我按了下病床边的按钮,随着机械杠杆的作用,挂着吕天双腿的
挂杆逐渐上升,抬起到30度角的位置,我手里往上一提,梦兰就被我放到了床上,
正好被她儿子分开的双腿夹在胯下,我依然维持着阳具抽插的动作不变,梦兰这
时生怕被儿子看到自己的窘状,嘴里轻声说着:「宝贝,乖,妈妈来帮你尿尿了,
不要急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解下吕天的病号裤子,把儿子的生殖器从
内裤里掏了出来,她涂着桃红色指甲油的白皙纤手握住吕天那根与成人差不多大
小的阴茎,很体贴的将手里的医用尿壶口对准递了上去,口中还柔柔的喊着「嘘
嘘,宝贝,可以嘘嘘了,妈妈帮你盛着呢。」看着梦兰像只小狗儿一般,四肢着
地趴在病床后方,仅靠撑着的双肘稳住身子,她上半身装扮得时尚精致像一个贵
妇,但是手里却端着个医用尿壶为自己儿子把尿,下半身一丝不挂光溜溜的,翘
着个雪白的圆臀迎接着我的肉茎,虽然她下面那张小嘴已经被我的肉茎抽得七扭
八歪、淫水四溅,但是上身还极力维持着平衡,把手中的医用尿壶端得正正的,
承载好吕天拉出来的尿液。

  我听着吕天淅淅沥沥在他母亲的手里放尿的声音,恶作剧的下身猛的一挺,
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梦兰敏感的身子顿时剧烈反应起来,她又不敢出声叫我停
住,只好强忍着小穴里一阵阵袭来的快感,嘴里「唔唔」的轻哼着,一边祈祷着
我放慢节奏,另一边盼着自己儿子尽快拉完尿,让自己摆脱这前狼后虎的困境。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很久的原因,吕天这泡尿拉得很长,我的抽插越来
越大力,梦兰娇小的身子被顶得白肉乱颤,她的小穴又开始一阵阵的收缩痉挛,
两条细细的白腿也在抖动着,还不是撞在吕天打着石膏的双腿上,她手里的尿壶
渐渐开始有些摇晃,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直撞花心的顶动中,吕天的小鸡鸡终于不
免滑落了出来,几颗尚未滴尽的余尿飞溅在梦兰的小脸上,她忍不住「啊呀」惊
叫了一声,我趁机单脚往病床上一踮,梦兰整个人都被我压在床上,我自上而下
的把坚硬的肉茎向里捣着,每一下都重重的打在她极富弹性的雪臀上,将胯下的
小穴撞得皮开肉绽,「噼啪噼啪」的撞击声在空间甚大的病房里特别显眼。

  「妈妈,什么声音在响啊,好吵。」吕天放完尿液后,又恢复了原本昏昏欲
睡的状态,浑浑噩噩中听到我们交合的声音问道。

  「宝贝,没事的,医生在给你准备药物,这是拆包装的声音。」梦兰虽然身
子已经接近巅峰的状态,但是口中依然很平静的为儿子解释着,这个女人真不简
单。

  「乖宝贝,快睡觉吧,妈妈一直陪在你身边呢。」一边说着,梦兰嘴里哼起
了的摇篮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睡吧,睡吧……」梦兰的声音是那么的柔美恬静,如果你只听她的歌声,
没有看到她被我阳具插得一片泥泞的下体,你肯定想不到发出这个动听歌声的女
人,正在自己的儿子边上,被一个陌生男人尽情的发泄着欲望。

  也许梦兰的声音中真的带着股魔力,吕天并没有做他想,很听话的就睡着了,
梦兰虽然嘴里还是低低吟唱着,但是她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后迎合着我,雪白
挺翘的美臀拼命摇晃着,浑身抖簌簌的颤栗起来,很快就在自己的儿子胯下,被
一个陌生男人送上了今天最为震撼的一次高潮,梦兰小穴里的嫩肉一阵强力的收
缩夹紧,好像要把我的大肉茎给夹断般,同时一道道热滚滚的液体自她小穴深处
激涌而出,浇得我的胯下的大肉茎一阵难以言表的舒畅甘美,我只觉得自己的龟
头一阵发麻,手里立马用力把她从病床上拉了下来,拔出沾满了她的白色分泌物
的大肉茎,凑到她的嘴边示意她张嘴。

  高潮之后的梦兰就像一滩软趴趴的白肉瘫倒在地板上,她那张精致娇艳的小
脸上满是兴奋到极致后的疲惫,长长的眼睫毛趿拉着盖住了眼睛,我的大肉茎已
经顶到了她的樱桃小口上,她才下意识的张开小嘴,我顺势插入用力捣了几下,
就在她紧窄湿热的小嘴内射了,我的肉茎在射精的时候又膨胀了不少,将她原本
就很小的口腔扩张到了极限,我的龟头直挺挺的探入了她喉咙深处,我甚至可以
听见一股股精液从水龙头喷出似得,打在她喉咙的肉壁上的声音。

  连续的喷射中,不免有几股精液滑进了梦兰的气道内,她被呛到了直咳嗽,
我的大肉茎被她咳嗽产生的气流逼出了口腔,有几滴剩余的精液飞溅泛着红潮的
小脸上,她的刘海和眼睫毛上都黏上了一些白色的液体,看上去十分的淫靡下流,
待我喷射完毕,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就像死人般向地板上滑去,我伸手把她
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旁边那张小床上,拿起那件黑白格纹的粗花呢长外套帮她
盖住身子。

  我体贴的动作好像让梦兰有些感动,她不顾自己高潮之后的浑身疲惫,很费
力的用长外套把自己半裸的身子盖住,用手背搽了搽脸上残余的精液和汗水,一
脸担忧的看着病床上的吕天,生怕自己刚才放荡的场面被儿子看见,可惜吕天只
是昏沉沉的睡着,嘴里还打着呼噜,完全不知自己的母亲就在自己身边被别的男
人给操了,而且这个男人昨天还暴打了自己一顿。

  我整理好自己一片狼藉的下身,对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旁边的施依筠做
了个手势,梦兰见我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不知道哪里借来了一股劲,翻身下
床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嚷道:「你别跑啊,你还没有把视频还给我。」「什么视
频?哦,你说这个是吧。」我转身拿起IPAD塞到她手中,哂笑道:「喏,这个还
给你了,回去好好欣赏吧。」「你,你这是出尔反尔?」梦兰怎么也没想到我居
然会不守承诺,脸色突然由白转青,原本高潮之后的慵懒之色一扫而清,像一头
清醒的母狮子一般冲上来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我看她张牙舞爪,露出一口白牙叫
嚷着,有点怕她会发狂上来咬我,手里使劲把她的胳膊扭到了背后,让她无法动
弹。

  「你以为我会那么单纯吗?把视频给你的话我还有什么筹码,你觉得我会相
信你随口发的誓吗?」我伸手轻捏着梦兰的小脸,不屑地说。

  「可是,就算你拿到了那个视频也没有用的,我事先已经拷贝了数十份,储
存在国外的服务器内,你就算手眼通天也伸不到那么远。」我温柔的帮她理了理
凌乱的刘海,嘴里却冷冷的说着。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留着视频只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只要你不违反我
们之间的协议,这些东西永远只会的保存在我的脑海里,明白了吧。」我站起身
来,用纸巾擦拭着自己的双手,梦兰依旧呆呆的坐在地板上,她半裸的身子裹在
黑白格纹的粗花呢长外套里,两条白皙细长的美腿无力的侧摆着,光溜溜的胯下
那张吃饱了的肥厚小穴尚在一张一合着,旁边杂乱的耻毛上还粘着湿漉漉的分泌
物,她好像无法接受我口中说出的话语一般,失神落魄的盯着我的白大褂。

  我耸了耸肩,从施依筠手中接过一台黑色的SONYhandycam摄像机,看了几眼,
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撇下梦兰在屋子里就走,在打开房门后我停了停,回过头
补充了一句。

  「对了,梦老师,刚才咱们激情的画面我也保留了下来,以后有机会可以跟
你一起欣赏下,我相信那一天不会遥远的。」随后我就关上门走了,隐隐约约听
见房间里传来梦兰的一声带着无比愤怒的尖叫。

  我走到护士站,跟那个马尾辫女护士吩咐了几句,让她不要去打扰病人和家
属休息,然后从先前进来的地方走了出去,当然施依筠还得跟那个胖警察周旋几
下,身上也免不了被揩了点油,最后还留个QQ号码给他,这才得以抽身离开,我
算了算时间,刚好一个小时,不多不少。

               第三十一章

  淮海市医大附院的后门一如既往的谧静,这里紧靠着一个湖滨公园,附院这
边的红砖墙上爬满了碧绿的藤萝,不是医院里呆了很久的人很少会知道这里,而
且小巷尽头还是个断头路,那就更少人会从这里进出了,不过这周一的早上9 点
起,这条人迹罕见的小巷里,却有一辆墨绿色的丰田霸道SUV 停在了红砖墙边,
跟周边的环境相比起有些不够协调。

  下午2 点左右的时候,随着一声很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这条小巷红砖墙上一
扇已经生锈的铁门被缓缓打开了,从里面闪出一男一女两个人影,这两人一路上
好像很亲密的样子,手牵着手快步走到那辆霸道SUV 旁边,一边说说笑笑,一边
脱着身上的白大褂。

  脱下身上那套白色医生制服后的他们让人眼前一亮,那个男人身材高大体格
健壮,简简单单的黑色T 恤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很有男人味,他旁边的
那个女人身上穿着件暗红色的贴身蕾丝小短裙,裙子长度仅及她大腿根部,薄薄
的布料裹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一双细长匀称的长腿裹着黑色丝袜,脚底蹬着一
双10厘米高的黑色漆皮尖头高跟鞋。

  「哎哟,戴了一上午的口罩,都快把我给闷坏了。」施依筠解下绑着的马尾,
甩了甩那一头栗红色的顺滑齐肩卷发,去掉口罩后露出她艳丽迷人的脸蛋,刚才
的一阵小跑让她呼吸有些粗重,丰满高耸的双乳在紧窄的裙子下微微颤动着。

  「口罩是必须的,否则人家看到我带的女实习生这么性感,会怀疑我是不是
把你给潜规则了。」我一边打趣着,一边把两人脱下来的白大褂扔进了SUV 车后
座。

  「讨厌,人家才不是被你潜规则的小妞。」施依筠伸出她白嫩的小手捏了我
的胳膊一下,她手上并没有用很大的气力,脸上也没有不悦的表情,倒是有种洋
洋自得的神态。

  「弟弟,你看我为你牺牲多大,又是帮你拷贝视频,又是帮你玩角色扮演,
还给你当AV大片摄影师,你说我容易嘛我。」她嘴里娇声娇气的抱怨着,两条长
长的胳膊却缠上了我的脖子,两片涂成暗红色的丰唇在我的眼前开合着,一股浓
厚的成熟女人香气扑面而来。

  「我当然知道,依依。你今天辛苦了,我会好好谢谢你的。」我顺势揽住她
稍显丰腴的腰,将那具浑身透露着欲望火焰气息的肉体纳入怀中,看着她的双目
很认真的说。

  「弟弟你可要说话算话,人家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险帮你哦。」施依筠显然被
我的眼神和语气所触动了,她紧紧的包住了我的腰,那对妖媚的红唇很自觉的贴
到了我的嘴上,滑腻肥厚的舌头已经开始热烈的舔着我的双唇。

  我反口咬住施依筠的香舌,与她唇齿相交的深吻了几下,她吞下几口我的唾
液之后,身上越发的火热滚烫起来,丰满的大腿已经有些急迫的在我的胯下磨蹭
着,我感觉自己胯下的巨龙又开始抬头了,赶紧定了定心神,伸手在她的丰臀上
捏了一把,同时把自己的舌头从她的嘴里取出,伸手按住她正要凑过来的红唇道。

  「乖依依,现在不是时候,我们要早点离开这里,否则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
烦,听话好吗。」施依筠虽然脸上还残留着欲求不满的神情,但还是很顺从的松
开抱着我的双手,我们俩坐回到霸道SUV 里,我坐上驾驶座,挂档放离合踩油门,
挂着牛头标的车子很快就离开了这条小巷。

  我熟练驾驶着霸道SUV 朝施依筠家的方向驶去,出于谨慎起见,我今天行动
前就没打算开妈妈的X1,所以让施依筠开辆她不常用车子来接我,没想到她居然
开了台很男性化的SUV 过来,配合着她性感火辣的装扮倒是蛮有味道的。不过不
得不说,这辆SUV 很对我的胃口,比起妈妈那辆X1来更有驾驶的趣味,高高的底
盘和宽大的车身都很有力量感,车头的牛头标也不会过分显眼,招惹太多无聊人
士的目光。

  昨天晚上我在拨出电话之前,并没有料到施依筠会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我的要
求,严格来说我们在一天前还只是陌生人,只是在「莉阁」经理室里的一场艳遇
让我们深入交流了下,不过这个「深入」只存在肉体意义上,对于我来说她只是
一个有情趣、也很有性诱惑力的女人罢了,而在她那一边来看,我应该也是很普
通、她早已习惯的一夜情床伴之一,除了我需要她为我保守试衣间监控系统的秘
密之外,看不出我们之间还有更多的联系存在。

  所以当施依筠很积极的表示要协助我的行动时,我对她反而有些不大相信了,
虽然从她之前的言行来看,她私底下对梦兰比较看不对眼,甚至可以说存在着比
较深的反感,但并不代表着她会公然站到我的立场上来,而且无论她对梦兰有多
不爽,表面上还是要跟梦兰打成一片,这说明她至少在短时间内还得维护好跟吕
家的关系,但是当我们开始行动之后,她的忠实和配合都让我印象深刻,所以我
在行动过程中也很注意保护她,避免让她的真实身份暴露。

  不过说实话,除了施依筠我短时间内还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我,妈妈是我
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她以身试险的;姚姐有丈夫有小孩,也不适合参与我的冒
险;铁拐李倒是个狠角色,但是他的外形过于引人注目,况且我并不想让他知道
太多我们母子的私隐。算来算去,知道我们家与吕家的纠葛,同时又跟梦兰有私
怨的施依筠最适合不过了,而且这个女人大胆泼辣,行事不拘小节,这些都很对
我的胃口。

  进入医大附院的过程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因为我早已对这里的构造和建筑了
如指掌,一个多月来在江华处治疗的经历,已经足够让我掌握这家医院的每一个
出入口和可能的逃生渠道,为了让我们的车辆避开摄像头的拍摄,我把霸道SUV
停在了那条断头路的小巷内,这条小巷紧贴着湖滨公园,另一边就是老附院的后
门,这些红砖墙建成至今都有60多年了,在医院不断扩大吞并的过程中,这些历
史久远的老建筑逐渐远离了主建筑群,被当做堆置闲杂物品的储藏室使用,而其
中有一套房子正是被江华借用来做研究的。

  江华为了他主持的特殊治疗实验的保密性,特意用别的名义申请了老建筑内
的一套房子,在这里对我进行记忆恢复的治疗,同时他为了不让外界怀疑和猜测,
也给我做了一套可以真乱假的身份和胸牌,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我出入附院并进
入江华的研究室,都是以这个所谓的「石山」副教授的名义,他的本意是不想在
得出治疗成果之前让外界知道这个实验存在,但是他的私心也为我成功混入住院
部十层提供了最好的伪装。

  所以,今天早上,我和施依筠不费吹灰之力就从老建筑的后门进入了附院,
从江华的秘密实验室「借来」了两件白大褂等医生的服饰,靠着自己的胆大心细
和施依筠的灵活机变,成功进入了吕天的病房,并且降服了梦兰,解决了吕家即
将到来的反击,不过回想起整个过程,我也是暗自称幸,这么多环节如果稍一出
错,都会暴露我和施依筠的身份,以梦兰和吕家的行事风格,他们的报复必定是
极为猛烈的,所造成的后果将不堪设想,今天行动如此顺利只能说天助我也。

  1 个小时候,霸道SUV 驶入了一个安保严密的高级住宅区,在施依筠的指引
下,我将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刚把车子在专属车位上停好,一具火热的肉体就挟
着香气扑入怀中,施依筠也不顾我还坐在驾驶座上,就像头精力过剩的母豹般从
副驾驶座上爬了过来。

  「我的好弟弟,你可把姐姐我给渴死了。」施依筠那两条裹着黑丝袜的大长
腿夹住我的双腿,双膝分开跪坐在真皮座椅上,两只白嫩嫩肉呼呼的纤手捧着我
的脸,照着我的嘴巴就亲个没完。

  我一边咬着她伸出的香舌,一边撩起她只及屁股的小短裙,伸手向里面一探,
触手湿漉漉的,她的黑丝裤袜裆部那一圈已经都被某些液体给浸透了,我把她的
裤袜褪到了膝盖位置,她很放荡的摇着两条雪白匀称的大腿,将下身凑到我的手
上,我只觉得自己的手指先是触到了一撮细细的软毛,然后就碰上了一团滑腻肥
厚的软肉,靠,这女人居然连内裤都不穿,感情她这一天都是光着下体跟我进进
出出的。

  「依依,你怎么这么开放啊,裙子下面门户大开,要是被不怀好意的男人看
到了怎么办呢?」我边说笑着,边用两根指头插入她已经渗水的小穴,她也摇动
着肥臀配合我的深入,同时把自己的短裙继续拉到胸部之上,然后把手反背到胸
后解开黑色蕾丝文胸的扣子,将一对白生生、圆晃晃的硕大车前灯解放在我的面
前,我按了下升降按钮,把驾驶座的靠背向后放倒130 度,然后双手抓着她胸前
那对大白兔搓揉着。

  「我有你在身边怕什么,再说,不怀好意的男人也只有一个吧,他现在已经
对我使坏了,我有啥办法,爱咋办就咋办呗」施依筠满不在乎的说着,伸手朝我
的裆部掏去,刚才在路上行车的时候,她已经对我的小巨龙进行了长时间的骚扰,
所以很轻松的就将已经竖起的大旗杆拽了出来。

  「咦,怎么味道这么重啊。」施依筠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白皙手指抓着我的
大肉茎轻轻套弄着,另一只手却在鼻子前轻轻扇动,我那根阳具经过前面与梦兰
的几番肉搏,虽然最终取得大胜归来,但是茎身上不免沾染了不少对方的残兵败
将,龟头和茎根都黏上了不少梦兰的分泌物,霸道SUV 的车厢里顿时弥漫着一股
腥臊味。

  「啧啧,这个梦兰真是有够骚的,看到人家的男人就想要,也不知道羞耻二
字怎么写的。」施依筠一脸不屑的贬损着梦兰,我心里暗暗偷笑,你自己此刻分
开双腿坐在我身上不也是很想要吗,怎么还好意思说梦兰,当然我是不会把这话
说出口的。

  施依筠虽然很想把我的大肉茎纳入她的小穴,但是要让她沾惹上梦兰的分泌
物,心里头还是很不甘愿的,她从手套箱里拿了湿巾,来回擦拭了肉茎好几遍,
把我的茎身清理的干干净净,还不放心的拿鼻子凑上去嗅了嗅,确认没有残留其
他异味。

  她从原本跪着的姿势站了起来,穿着10厘米高跟尖头鞋踩在真皮座椅上,伸
手把住我的大肉茎对准她光溜溜的胯下,那具肥美白皙的丰臀猛地向下一沉,便
将我那根挺立的大肉茎纳入她的小穴内,然后开始欢快的在我的双腿上摇动起来。

  她的大概有一百斤重吧,但是身上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看上去令
人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那对分量十足的雪白巨乳和又滑又圆的肥臀,她那两条雪白
丰腴的大长腿左右分开,就像要把我的大肉茎榨干一样,大磨盘似得肥白圆臀开
始急速旋转着,研磨着。

  「弟弟,你今天可把我给熬坏了。」施依筠一边娇喘着一边嗔道。

  「当着我的面操梦兰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把这骚货操上了高潮,而且还不止
一次,姐姐我被冷落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梦兰那个骚货享受你的大玩意,都快
把我给痒死了。」

  「我亲爱的依依,你知道我只是拿梦兰来完成我的复仇计划的,在我心里你
比她重要一百倍,你看,我这不是正在帮你解痒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她
那两截白生生的大长腿狠狠向上顶着,自己结实有力的小腹一次次撞击着施依筠
丰满得有些下垂的雪白肥臀,撞得她小穴里水花乱飞。

  「你就会花言巧语,我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你这个克星,明知道你在哄我,
可是心里就是舍不得,就是喜欢,一离开你就开始想你了……」施依筠的话语越
说越慢,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近于无声呢喃。

  我心下有些感动,温柔的扳过她的脸颊,吻在她那魅惑红唇上,施依筠也尽
情的配合着,我们这次的舌吻并不像之前那般,只是两只野兽在宣泄着肉欲,而
增加了许多柔情蜜意,我们温热的舌头相互舔舐着,互相吞咽吸取着对方的口水,
突然全身如过电般的酥麻,我们之间的舌吻已经经历过多次,但为什么这次如此
与众不同呢。

  夹杂着些许复杂的心情,施依筠很快就被我送上了情欲的巅峰,只见她杏眼
迷蒙,双腮泛红,那对大白玉磨盘般的肥臀颤抖不已,紧紧包裹住大肉茎的小穴
突然抽搐痉挛,如黄河决口一般轰然爆发,一股浓郁的透明液体浇得我龟头一热。

  「啊啊啊……要来了!哦哦哦……弟弟你要操死依依了——啊!」施依筠酣
畅淋漓的娇声呻吟着,就在霸道SUV 的车厢内达到了高潮。

  高潮之后的施依筠浑身乏力的赖在我的身上,就像一团白面被揉成泥一般,
完事后的白皙脸蛋上尚残留着春潮,但是我上午已经在梦兰的小嘴里射过一次了,
此刻胯下的肉茎依然蓬勃挺立在她的小穴内,她含情脉脉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嘴
里柔声道。

  「弟弟,你是不是还没到到,让依依歇一歇,等会再来帮你好吗?」

  「没关系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们就这样聊聊天,说说话,好吗。」我轻
轻抚摸着她栗红色的顺滑卷发,将她的臻首纳入臂弯中道。

  「嗯,我听你的。」施依筠很乖巧的回答了一句,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以往那
种商场女强人、阔太交际花的感觉,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温顺可人。

  「依依,我一直没想明白,你跟梦兰之间有什么过结,为什么你一直看她不
顺眼?」我一只手轻捏着她暗红色的乳头,一边装作不在意样子问道。

  「我最早其实是先认识吕江的,然后才和梦兰有了来往。」施依筠估计早就
料到我会这么问她,很爽快的就回答了。

  「我自己开了个公司,专门做房屋维护和室内装潢的,在本市里也算是数一
数二的吧,这个生意免不了要跟房地产开发商搞好关系,吕江的三港集团又是我
们的大客户,所以我也少不了去吕江那里活动活动,再加上他老婆又是那么有名
气的女人,日子长了我们也处到了一块,吕江虽说现在不怎么在意梦兰了,但是
毕竟她给生了个儿子,所以有的时候她在吕江面前还是比较有分量的。」

  「梦兰她在本市里也有个小圈子,都是有一定身家和地位的阔太或者官太太,
但是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摆谱摆架子,无论什么场合都要别人捧着她,所以
能跟她合得来的又符合条件的女人也不多,挑来挑去最后就四个人固定了下来。」

  「这四个人里,除了我早就认识梦兰之外,另外一个是你见过的许淑婷,他
老公也是家房产公司的老总,但是身家和地位就比吕江差很多了,我们三个先在
一块玩有3 年多吧,然后在1  年前左右,我偶然认识你妈妈,感觉她这个人很
不错,也常带着那两个去你妈妈店里看衣服、聊天什么的,日子久了大家都熟了,
你妈妈也加入了我们这个圈子。」

  「在这个圈子里,无论是身家还是社会地位,自然以梦兰为马首是瞻,而我
是存心要维护好和吕家的关系,许素婷是个没主见的小女人,你妈妈为人很素淡
平和,从来不爱抢风头露脸,梦兰在大家可以随意呼风唤雨,所以我们这四个人
的小圈子玩得还算融洽吧。」

  「梦兰总以为自己比我们三个人都高一等,再加上有事没事就爱炫耀她老公
和那个浑儿子,我平日里看了真是很不爽,但是表面上还是得捧着她,直到去年
年底发生的那件事,直到现在我想起来,心里头还是一股怒火没地方发泄。」施
依筠一开口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好像恨不得将有关梦兰的事情一吐为快。

  「去年年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轻抚着她滑腻的肥臀道。

  「我有一个儿子,差不多小你八岁左右吧。」她一开口说起儿子来,脸上就
换了一种光彩,双目中也是熠熠生辉。

  「你儿子怎么了?」施依筠有儿子这事倒没让我有多惊讶,以她这个年纪来
说很正常。

  「我儿子跟吕家那小畜生差不多大,他们上的都是松江国际双语学校,而且
还是同班同学呢,再加上我们两家一向走得很近,所以我儿子跟那小畜生也算比
较熟,那小畜生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不好好学习就爱惹是生非,但是他
家里的权势地位都太强了,学校和老师都拿他没办法,我儿子虽然也算是他们这
一阶层的一份子,但向来不喜欢跟他出去鬼混。」

  「我老早就知道这小畜生的劣迹斑斑了,我儿子也跟我说过,小畜生经常在
他的小伙伴面前吹嘘,他最近又玩了哪个性感美女,哪个良家人妻又被他弄到手
了,这个小淫虫的行为人尽皆知,但是梦兰从来不会去管束他,或者说她根本没
办法去管教他,因为吕江整天在外面忙,她从小把这孩子带在身边,对他百依百
顺,比什么都宝贝,每当小畜生惹下事来,她都尽力去帮儿子掩盖,压根不管事
情的是非曲直,当然绝大多数都是小畜生惹的祸。」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畜生居然会想到对我下手,毕竟我跟他妈妈
的关系那么好,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我还抱过他。」施依筠越说越激动,那对
大白兔在我的手里蹦蹦跳跳的。

  「什么,吕天对你也下手了,你不会给他给得逞了吧?」我有点吃惊,看来
吕天对自己母亲的闺蜜下手是早有前科了。

  「去去去,那个小畜生倒是想得美,老娘才瞧不上这种二世祖。」施依筠好
像生怕我误解她一般,接连啐了几口骂道。

  「不过说实在的,那次我差点就上了他的圈套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好险,还
好有我儿子在。」她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忧伤的神色,这些回忆对她来说应该
并不愉快。

  「那是怎么一回事,你儿子做了什么了?」我继续追问道。

  「去年圣诞节的那一天,这小畜生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梦兰让他代打电话通
知我们几个姐妹,一起出来吃饭什么的,顺便庆祝平安夜,他那天说话装得很斯
文的样子,还骗我说他妈妈在开车,没办法分心打电话,我也没有多起疑心,因
为平时梦兰就是很爱让别人替她做事情的,所以我就开了车出门去了。」

  「那天我本来是要在家里和儿子一起吃饭的,所以在我出门前已经给儿子做
好了饭菜,既然梦兰发话要出去聚会,她的邀请是没办法拒绝的,所以只好让儿
子自个在家里吃了,临出门时儿子问我去哪里干嘛,我就如实的告诉了他,后来
我真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施依筠边说着边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部,好像心有
余悸似的。

  「等我开车到了小畜生所说的那个酒店,一进去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梦兰
和另外两个姐妹都没在,就小畜生一个人坐在包厢里,他笑嘻嘻的说他妈出去接
电话了,让我先坐着等会儿,还很殷勤的端过来一杯茶,我也是真该死,当时觉
得有点口渴,就接过茶给喝光了,结果喝完没几分钟就觉得浑身发烫,手脚软软
的抬不起来。」

  「这时候,那个小畜生可得意了,他上来掀开我的衣服就乱摸乱捏,我想这
下坏了,这小畜生刚才给我喝的茶里肯定下了迷奸药,我想要出口呼救,但是叫
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这小畜生摸了我身子几下还不过瘾,觉得我已
经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宰割了,就抱起我走了出去。」

  「我被他弄到了这家酒店里的一个豪华套房,看样子他这么做已经不是第一
次了,从设计、下药、开房到迷奸这一套好像很熟练的样子,进门后就把我往套
房大床上一扔,然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那天外面穿了件呢子大衣,里面就只
有一条贴身薄裙子和裤袜,没几下子就被他给脱光了,小畜生也脱光了衣服,挺
着那根不知道搞过多少女人的东西,就要朝我下面插进来,我那时候心想这下完
了,今天要被这小畜生给操了,以后怎么还有脸见人,这小畜生的嘴巴又不严实,
肯定会出去吹嘘他和我的关系,我儿子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会对我怎么看,我儿子
以后会不会被同学朋友取笑,越想我越难过。」

  「没想到小畜生的那玩意还没弄进来,套房的门就被人很用力的敲着,那个
敲门声音很大很响,小畜生被吵得很不高兴,他只好从我身上爬起来,披上一件
浴袍走到门口,骂骂咧咧的开门去看是谁,然后门口那边就响起了一阵打斗声,
中间还夹杂着小畜生的叫骂声,几分钟后房间突然静了下来,我正担心将要有什
么事情发生的时候,一张熟悉的男孩子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竟然是我的儿子。」

  「我儿子看着我的眼神很是焦急,他口里很激动的喊着妈妈,问我怎么回事,
我看到儿子的一边脸青肿了起来,看来应该是刚才跟小畜生搏斗的时候挂的彩,
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还好儿子及时出现,否则自己就要被小畜生给侮辱了,
转而又想起自己现在全身赤裸裸的样子,都被儿子给看在了眼里,心里羞得要死,
恨不得自己就此晕过去算了,免得应对如此尴尬的场面。」施依筠谈到自己儿子
的时候,脸露羞涩的埋入我的臂弯,语气也变得十分轻柔。

  「还好让我欣慰的是,儿子好像并没有过分关注我的身子,他看我好像浑身
动不了的样子,连忙拿来被子帮我盖好,还去浴室接了热水过来,帮我搽脸和活
动手脚,渐渐的我身上的药效过去了,勉强可以自己行动,就让儿子先出门等着,
然后我穿整齐衣服后才出来,之后让儿子开着车子带我回家。」

  「到家里后,我才知道自己出门的时候手机掉在家里了,儿子生怕我有要紧
事情联络不上,所以拿了手机就出门打车找我,还好我告诉了他酒店的名字,所
以他到的时候刚好看到小畜生把我往套房里弄,他晚了一步已经被关在门外了,
他不知道我被小畜生拿药给迷住了,连忙一直打门想要唤醒我,果然小畜生被吵
着了,跑过来把门给开了,他连忙跟小畜生打在了一起,我儿子在学校是篮球队
的主力,身体素质还是挺好的,小畜生几下子打不过他夺路就跑,我儿子也被他
打了几下,不过幸好不是很严重。」

  「那次事情之后,儿子很气愤的想要报警,却给我给劝住了,我当时不想把
事情闹大,一来自己在本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怕流言传出去影响自己的形象,
也怕儿子在学校里会有压力;二来自己也怕跟吕家闹僵了,毕竟三钢集团是我公
司最大的客户,断了这根线的话对业绩影响很大,所以就没有去报警,只是把这
个事情讲给梦兰,让她好好的管教孩子。」

  「没想到,梦兰非但没有向我道歉,反而一直为小畜生辩解,说他对我并没
有恶意,还让我不要随便传播她儿子的坏话。在她口里,好像受害者不是我这个
她一直很要好的姐妹,而是她那个胆大包天的小畜生,回过头来她还怪我大惊小
怪把他儿子给吓着了,还说我儿子太野蛮动手打她儿子,总之还是她一贯的态度,
坏事都是别人引起的,或者是嫉妒她家的人传播的流言,她的儿子一贯都是好的,
有什么事情都是被别人误解的,他儿子本质上是一个好孩子,她把儿子教育得很
好,其他人没有资格来质问她。」施依筠一提起梦兰就来气,语气也开始尖锐起
来。

  「梦兰这种态度让我很生气,但是我也拿她没办法,因为我始终放不下顾虑,
不敢跟吕家撕破脸皮,所以后来她送了不少名牌化妆品,又托了几个人拐弯抹角
的给我赔不是,我就收下算是不追究这事了,可是那个小畜生一直怀恨在心,老
是借机找我儿子的麻烦,我也不胜其扰,今年年初就把儿子送到英国去念书了。」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了,所以我一听到你要好好治一下梦兰这贱人和小畜生,
心里就像大热天吃西瓜一样爽快,看你把梦兰像个婊子一样操真是解气,而且还
拍下了你弄她的视频,这以后她在我面前怎么也抬不起脸来了,看她还敢再装什
么高贵,什么人民艺术家,就是贱婊子一个。」

  「弟弟你真是太棒了,你就是一个真正的大英雄,我真是爱死你了。」施依
筠说着又把小嘴凑上来一阵猛亲,那个柔腻的大屁股又开始在我的腿上磨蹭着,
好像又开始想要了的样子。

  我心想:下午轰轰烈烈的跟你搞了一次,又听你讲了这么长的一个故事,不
知道妈妈在家里会不会等急了,不得已只好在嘴上安慰了下她,然后推开她滚烫
性感的肉体,正色道:「依依乖,我得先走了,出来的时间太久,我怕妈妈会担
心。」施依筠虽然身体上恋恋不舍,但还是温柔的表示:「嗯,你记得有时间就
多来陪陪我,好吗?」我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发正要下车,被她一把拉住胳膊。

  「你就这样走回去?」施依筠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嗯,我出门打个车就行了。」我有些奇怪,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吗?」「傻弟弟,你可以开这部车回去啊。」她伸出白嫩水灵的纤手摸着我的脸
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是你的车,我开走了你怎么办?」我反问道。

  「哈哈,姐姐我的车多得是,我平时很少开这车的。」施依筠好像觉得我的
问话很搞笑,她笑得花枝乱颤,胸前那对大白兔也蹦蹦跳跳的。

  「这辆霸道SUV 是我儿子一直想要的,我准备给他回国的时候送给他做礼物,
现在你需要就给你咯。」她又补充了几句,一提到儿子她的神色变得正常起来,
语气里也变得很温柔。

  「这样不好吧,要是你儿子回国后怎么办呢?」我嘴上推辞的语气并不很坚
决,这辆车国内的售价在60万左右,但是对于施依筠来说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而我目前来说的确需要个代步工具,妈妈的X1肯定不能经常开出去,老是打的也
不是个事。

  「没事,我儿子回国时间还早着呢,到时候我再买辆新的给他就成了。」看
施依筠很热诚的样子,我只好点点头接纳了这份礼物。

  「好弟弟,姐姐先上去了,记得给我电话哦。」施依筠狠狠的搂住我的脖子,
在我的嘴唇上留下一个带着香气的深深的吻印,然后便下车朝电梯走去了。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电梯里,我有些自嘲的耸耸肩,发动起这
辆尚弥漫着我俩欢爱气息的车子,朝家的方向驶去。

               第三十二章

  我刚打开家里的房门,一团温热极富弹性的肉体便挟着妈妈身上独有的香风
扑入我怀中。

  只觉得背部被两条细长的胳膊紧紧地缠住,她身上穿了件红色珊瑚绒的长睡
袍,V 字形的衣襟露出大块雪白的胸部,一条腰带将她的纤腰束得更加细紧,透
过她身上的衣物仍可感受到妈妈凹凸有致的曲线,珊瑚绒睡袍的长度只及膝盖,
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裸露在外,脚上穿着双5 厘米高跟的红丝绒露趾拖鞋,妈妈
整个人正好比我矮了一个头,所以她得仰着头看我。

  「石头,我的孩子,你总算回来了。」妈妈轻声喃喃说道,她的声音柔腻婉
转,带着些许的担忧之情,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妈妈等你等得好辛苦啊,你出去一整天都没有给妈妈个回信,让妈妈担心
死了。」妈妈微微抬起了臻首,她酒红色的波浪长卷发松散地披在脑后,光洁白
玉般的俏脸上满是专注和关切的神情。

  我心下有些感动,伸手围住妈妈不堪一握的纤腰,露出个不羁的笑容,道:
「妈妈,我这不是回到家里了吗,你看我全身上下没有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吧?」
妈妈听了我的话,倒是很着急的朝我全身打量了一番,还不放心的捏了捏我的胳
膊和双腿,在确认我身上的器官都守在原位后,她才有些着恼的白了我一眼,嗔
道:「你这孩子,老是不好好说话,你存心要吓唬你妈妈啊。」

  「妈妈,我只是希望你对我有信心,儿子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保护好你的,
以后再不要这么担心了,好吗。」我双手把住妈妈的纤腰,双目很专注地盯着妈
妈美丽的大眼睛,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说道。

  可能是我眼中的坚定和自信给妈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轻轻的「嗯」了一
声,身子有些软软地靠在了我的胸前,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触及之处,
睡衣里那柔腻光滑的肌肤手感让我心下一荡,心里头好像有些莫名的火焰被点燃
了,自己牛仔裤裆部那块地方有些绷紧了。

  妈妈可能也感觉到自己和我之间的距离太过接近了,她稍稍移动了下柔软温
热的身子,双手撑在我的胸前轻按了下,我连忙松手让她脱离我的怀抱,她撩了
撩略显蓬松的长发,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开始仔细询问我
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我简单的把今天一天所做的事情跟妈妈讲了一遍,其中有意忽略了有关自己
与梦兰和施依筠性交的情节,不过当我讲到梦兰与吕天之间的乱伦关系时,妈妈
显得很是震惊的样子,她一只手按在自己高耸的双峰上,嘴里的呼吸也加深了不
少,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般。

  「你说的是真的吗,梦兰……她——竟然跟自己儿子做了那个事?」妈妈有
点不敢置信地再问了我一次。

  「千真万确,我手里不但有他们娘俩在试衣间内的视频,而且她还亲口承认
了这个事实,所以我才能利用这一点威胁她停止一切对你的骚扰和报复行为。」
我很郑重地向妈妈确认这一点,不知为何,妈妈对梦兰母子乱伦这一事实的反应
有些奇怪,但是我并没有从她眼神中看出什么。

  「以我对梦兰的认识,她虽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但是她更看重自己已经
拥有的一切优渥生活,包括财富、名声、地位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要让她冒着
失去这些的危险去行报复之事是做不到的,所以我们暂时可以不必担忧这个疯女
人。」

  为了增强妈妈的信心,我很耐心地跟妈妈分析了我的做法以及可能的应对措
施,包括如何防范梦兰出尔反尔,如果在最坏的情况下应该如何保护自己,以及
如何对他们进行报复等等。

  「通过这次的教训,梦兰已经认识到我的实力,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他儿
子的安全,她肯定会尽力去平息吕天的胆大妄为,这个女人有的是坏心,但是缺
乏的是坏胆,总是思前虑后,做不了大事的,但是只要她愿意的话,短时期内约
束住她儿子还是没问题的。」

  在我讲话的过程中,妈妈一直是双腿盘膝坐在沙发上,红色的珊瑚绒睡袍很
自然的分开,两条匀称的大白腿交叉着摆在身前,露出两只白玉春笋般的芊芊细
足,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白皙脚趾头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她用两只细长白胳膊托
着尖尖的下巴,像一个小姑娘般专注倾听着我地讲述,随着我口中故事情节的推
进,她脸上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多姿多彩。

  当我说到自己怎么混入医院,并且通过站岗警察的盘问时,她脸上露出又是
担忧又是激动的神色;当听到我成功的完成任务,并且安全的走出医院的时候,
她才轻拍着胸口表示松了口气。

  不知是我的分析起到的效果,还是我说话时那种沉着笃定的气度,总之妈妈
一直略带忧郁的脸色渐渐开朗了,当我说到施依筠如何被胖警察吃豆腐的时候,
她还忍不住「噗呲」一声,露出光洁整齐的白牙,像个小女孩般笑得很灿烂。

  我讲完了今天发生的整个故事,最后说到施依筠送了我一辆霸道SUV 的时候,
一直安静听着的妈妈忍不住开口了。

  「真没想到,这个施依筠还挺听你的话的,她对你可是有恩有情,不知道我
儿子是给了她什么好处还是什么的,嗯?」妈妈边说着,一双美目还带着些许嘲
弄地瞟着我。

  「这个嘛,可能是我这个人比较正派,她也算是个本质不坏的女人,比较仰
慕我的所作所为,而且对于梦兰母子的恶行,人人皆可出手治之吧。」我被妈妈
的异样眼神看得有些收不住,老脸微红地强装镇定道。

  「真的是这样子吗?我看某人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据我所知,施依筠又不是
什么观音娘娘,哪来的这么多爱心。」妈妈看出我的言不由衷,她有些凌厉的眼
神锁定我双目,微微冷笑地道。

  妈妈这会转而把胳膊抱在胸前,身子向后挪了挪,靠在沙发背,原本交叉着
的那双长腿也收了起来,牢牢地并拢着曲了起来,与我之间拉开了有一段距离,
只要不是呆子,都可以从身体语言和语气看出,她此刻内心中的不悦之意。

  我自个儿有些心虚,又很担心妈妈对我的态度,连忙挪着屁股靠近她坐着,
没想到我刚一动身子,妈妈也随着我移动,我刚要靠近她,她就很嫌弃地躲了开
去。

  我实在没法子了,只好伸手抓住妈妈并得紧紧的一对纤足,口中忙辩解道:
「妈妈,你别误会啊,我跟施依筠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个帮手来完成任
务,刚好她符合条件,所以就……」

  「切——你当妈妈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啊,施依筠我还不了解她?她就是头大
胃口的母蜂,要不给她尝点蜜味,她才不会大发善心,帮你做这个做那个的。」
妈妈很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解释,妈妈现在说话的声调语态都很奇怪,她谈起施依
筠的语气就像普通女人在讨论跟她有竞争的同性一般,在我的印象中从来没有见
过妈妈这个样子。

  「还有,你自己也不检点些,偷吃就罢了,连嘴都不搽干净,当你妈妈是瞎
子还是傻子吖。」妈妈越说越激动,可是她讲话的神态又不完全像母亲训斥儿子
的样子,不过我自家知自家事,心里有鬼也不敢回嘴。

  妈妈看我默不作声的样子好像更生气了,她抬起一只修长白皙的玉腿,用脚
尖狠狠的踩了踩我的胸口,口里恨恨地说道:「你还要带着施依筠的雅诗兰黛晃
悠到什么时候啊,是不是留着晚上睡觉前再欣赏下,重温一遍你们的丑事呢?」

  妈妈的一只大白腿踩在我的胸口,毫不顾及自己抬脚间露出的胯下光洁如玉
的大腿根,不过一条黑色蕾丝小短裤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能欣赏到她那双白藕
般的修长美腿。

  不过此刻我也没有心情认真欣赏,顺着她白玉般的纤足看去,才发现自己上
身的白T 恤胸口处,不知什么时候被种上了好几个暗红色的唇印,从这些唇印的
大小和色泽来看,肯定是施依筠做的好事,这个狡猾的小女人,居然趁着我们欢
爱的时候,偷偷在我的白T 恤上留下了这些罪证。

  「妈妈——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别想歪了啊……你听我解释啊……」要说前
面我还在妈妈面前还能强装冷静,这下被抓了个人赃俱获后,我已经自己乱了阵
脚,从来没有面对过如此尴尬局面的我,只知紧紧的抓住妈妈的玉足,口不择言
地辩解着。

  妈妈显然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因为此刻我正把她那对纤纤玉足抓在手心
里,她正极力想要从我的手中争夺,可是我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这些,
再加上我的手劲又很大,这下子双手抓得十分牢固,她一时间挣脱不出来,又急
又气,双腿拼命地蹬踢着。

  妈妈的双脚被自己的儿子抓住,自己好像猎物被猎人擒获般动弹不得,她又
羞又窘,一边踢着她的那对大白腿,一边嘴里嗔道。

  「石头,你快松手,你抓住妈妈的脚干嘛,你要把我给捏疼了。」

  在刚才的挣扎蹬踢中,妈妈的身子已经从沙发背上滑了下来,她的两条长腿
被我抓在手中,身体被折成了一个「之」字,如果这时候有第三人在一旁观看的
话,那他可是大饱眼福了,因为在蹬脱的过程中,妈妈的红色珊瑚绒睡袍的腰带
松动了,两片衣襟向上滑了不少,把穿着黑色蕾丝短裤的浑圆臀股都显露无疑,
那两截白藕似得修长玉腿在空气中舞动着,十分性感诱人。

  「吖呀,不要啊,好疼吖!」可能是妈妈的纤足碰到了哪里,她痛苦地喊了
一声。

  妈妈叫疼的娇呼把我从慌乱中唤醒,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抓着妈妈的玉足
不放,而妈妈的下身已经衣衫不整,玉脸上布满了不悦和惊恐的神情,我方才意
识到自己手上动作的荒谬,慌忙松开双手。

  我手上的力道刚一松弛,妈妈就急忙双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她理了理刚才
有些弄得蓬松的头发,脸上尚存着恰才激烈运动之后的两朵红云,先是狠狠地瞪
了我一眼,然后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妈妈整理好衣服后,见我还是一脸傻乎乎的呆坐在那里,她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舍不得那个依依的味道是吧,还想穿着她的嘴巴印子到街上走两圈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把身上那件沾满施依筠唇印的白T 恤给脱了下来,
见妈妈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连忙走过去单膝跪地求饶道。

  「妈妈,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我故意嘴里咕噜咕噜地说着,一边
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蹭着妈妈的膝盖,就像只小狗儿一般讨好着妈妈,这是我小时
候用惯的招式,每当自己做错了事情惹妈妈生气的时候,为了免于妈妈的惩罚,
我总会用这个方式来认错,不知道是我的招式管用,还是妈妈一直都只想吓吓我
罢了,大多数情况下我这招取得的效果都不错。

  看来今天也不例外,我使出低调认错的招式之后,妈妈的脸色很快便由阴转
晴,她伸出水葱般的白皙纤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有些无奈地说道:「哎,你这块
顽石,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般。」

  「妈妈,你不生我的气了吗?」我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盯着妈妈的美目,看
起来她已经对我没有那么生气了,我肯定要趁热打铁顺势而为,让她的怨气尽快
打消。

  「妈妈有啥好生气的,你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妈妈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管
着你吧。」妈妈嘴里虽然已经松动了大半,但是她还是一脸不乐意的神色,我只
好加大脑袋蹭动的力度,妈妈显然受不了我的磨蹭,她总算转过身子来,拍了拍
我的脑袋。

  「你快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老是跪来跪去的像什么样子。」看我还是
一副无赖样子,妈妈皱了皱眉头嗔道。

  我辛苦的半天就是为了等她这句话,闻言忙站起身来,潋颜正色地坐到妈妈
的身边,像个小学生般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目不斜视、规规矩矩。

  「你靠我这么近干嘛,我说让你站起来,可没说让你靠近我啊!」虽然我已
经摆出了一副很乖巧的样子,但是妈妈还是不领情,她有些嫌弃地推了推我。

  「因为你身上很香啊,我最喜欢妈妈身上的香味了,所以才要靠近你。」我
才不会被她的打击到呢,继续嬉皮笑脸的讨好着妈妈。

  「得了吧,少来这一套,你还是把甜言蜜语留给你的依依吧。」从妈妈的语
气来看,她对于我和施依筠的心结尚在。

  「妈妈……你又来了,施依筠怎么能比得过你呢,你是国色天香的牡丹,她
充其量只是不甘寂寞的蔷薇。」我虽然语带讨好地夸着妈妈,但是要是论容貌的
话,妈妈的确比施依筠强一个级别。

  「那可未必,人家不是常说吗,家花没有野花香,说不定有人就喜欢旷野上
的野蔷薇呢。」妈妈的回答虽然还带着酸溜溜的味道,但是她的脸蛋已经不想先
前那么紧绷绷的,看来女人对于甜言蜜语还是难以抗拒的。

  「妈妈你可误解我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繁花满树,只摘一朵,在我心
中你永远是最美丽的。」我为了讨好妈妈,可谓是无所不及了,像这样的话放以
前我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但是在妈妈面前我却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你这孩子,怎么跟妈妈也花嘴花舌的……」妈妈显然无法抵抗我这一波波
口花花的攻势,只好举手投降败下阵来。

  「好啦好啦,不跟你说这些了,越说你越讲些怪话儿来。」她越说声音越小
了下去,但是脸上却是喜孜孜很开心的样子,好像先前的不快都被抛到了脑后,
我不由得惊叹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就连我妈妈也不例外。

  「妈妈只是想提醒提醒你,施依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你不要太相信她口
里说出来的话。」见我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妈妈又语重心长地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她的。」我嘴上虽然满口答应着,但是心下却不
以为然,虽然妈妈讲到施依筠的口吻十分严肃和郑重,但是我自认为自己对施依
筠还是蛮有把握的,她的心不敢说百分百,起码百分之八十都在我这里了,看不
出她另有打算的迹象。

  「妈妈,你是从哪里发现我和施依筠的事儿的?」我伸出一只手搂住妈妈瘦
瘦的香肩,她并没有抗拒的意思,顺势轻轻地挨在我的肩上。

  「你还好意思问。」妈妈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目光里透露着狡黠和妩媚,
那神态就像寄宿学校的女生一般。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昨天在我的办公室里,你们做了什么下流事儿,
你还当我真的不知道吗?」妈妈边说着,边用她的纤手在我的胳膊上捏了一把,
她这次用力还真大,我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好咧着嘴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一进门就知道屋子里头不止你一个人,那种Dior红毒的香水只有施依筠
那鬼女人才会大白天抹在身上,我那个屋子前几天都是锁着的,唯一的解释就是
她当时就在屋子里,否则她至少曾在屋子里停留过不短的时间。」妈妈分析起来
头头是道,她的推理能力还真让我有些惊讶。

  「还有,后来我把茶水给你端过去的时候,很明显闻到股男女那个事儿的气
味,我这个店里唯一一个男人就是你了,再加上施依筠的红毒香味,我是过来人
了,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听了妈妈的话,我才知道那天自己的行为并不是天衣无缝,很多地方都存在
纰漏,而且都给妈妈看出来了,还好她没有当面揭发我们,否则我也不可能有那
么顺利收服施依筠,并且让她成为我的爪牙之一,不过站在妈妈的角度,她应该
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和好闺蜜当众出丑,所以她才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般走
了出去。

  「不过,我还没搞清楚,你那天把施依筠藏哪了,她没可能那么快就跑出去
的。」妈妈回头又向我提问了,看来她并没有发现那张大班桌下的小秘密。

  「嘿嘿,这个嘛,妈妈你就不要再追问到底了。」我心想不但这个不能跟妈
妈说,还有和梦兰的那回事也要严格保密,今天我算是见识到妈妈的醋劲了,要
是让她知道我跟她深恨的梦兰发生了关系,就算她不会像刚才一般给我脸色看,
但是接下来的几天给她念叨起来我可受不了。

  「呜……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好重吖!」刚才妈妈一直都是依偎在我的肩
上,只见她皱起秀气的琼鼻,一只小手在鼻尖扑扇,另一只手指着我的牛仔裤。

  我低头一看,自己黑色牛仔裤的裆部沾了不少灰白色的污渍,看那个污渍的
形状和气味,应该是今天与两个女人连番大战留下的战绩,自己刚出了医院就跑
去施依筠家,接着在车里跟她玩了次车震,然后就直接开车回家了,都抽不出空
暇来打扫战场,结果被妈妈一下子就抓了个正着。

  我还想辩解几句,妈妈已经峨眉倒竖,杏眼圆睁地怒道:「还不快点去洗一
洗,看看你做的好事,是不是要把我给熏倒才高兴吖。」我巴不得马上脱离妈妈
怒气十足的视线范围,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讪讪地跑进客卫的浴室洗澡去。

  「你记得把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单独放一个盆啊,别跟其他衣服混在一起。」
我刚关上客卫的门,一向很有洁癖的妈妈还不忘在客厅吩咐道。

  「妈妈,我知道了,你帮我拿几件换洗的衣裤来吧。」我大声回答。

  「好啦,你先洗,其他事情交给我就是了。」妈妈清甜的嗓音渐行渐远,听
起来她应该去我房间了。

  我把身上的衣物脱光后,马上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洗了起来,没想到刚把洗发
香波抹在头发上,淋浴的花洒居然像小孩子撒尿般,有一股没一股的冒着水滴,
我捣鼓了几下,铝合金的水管还是没反应,然后直接彻底罢工不流水了,看来这
个东西应该是坏了,可是我刚刚开始洗头,头发上都是泡沫,这不上不下的叫我
怎么办。

  「妈妈,浴室的花洒坏了,出不了水啦。」我大声地叫了下,但是妈妈没有
回答,隔着门估计她没听到。

  我只好拿块大浴巾裹住自己的腰部以下部位,刚打开门迈步走出去,怎么突
然碰上了两团软乎乎、香喷喷的球状物,原来妈妈正好拿着我的换洗衣物走到了
门口,结果就跟我结结实实的撞倒了一块,随着妈妈的一声惊呼,她姣好的身子
就向后倒去,我赶紧伸手向前抱住妈妈摇摇欲坠的身体,还好我出手足够快,否
则妈妈很有可能就要摔倒在地板上了。

  由于妈妈向后倒下去的力度很大,我抱着她也被向前带着弯了45度的腰,她
优雅白皙的脖颈向后仰着,酒红色长卷发像瀑布般倾泻在脑后,红色珊瑚绒睡袍
包裹得严实的双峰高高挺立,睡袍的袍角被撩起了一大块,两条玉柱般的修长白
腿前后交叉着分开,踩在5 厘米高跟的红色丝绒拖鞋上。

  我扶着妈妈柔腻又极富弹性的纤腰,而妈妈用她的两只细白长胳膊紧紧搂住
我的脖子,我们这个姿势倒像是跳探戈舞的男女一般。

  「妈妈,你没关系吧,被吓着了吗?」我看妈妈的玉脸有些绯红,小巧的鼻
翼稍稍翕动,呼吸也有些急促了,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妈妈没关系的。」妈妈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她原本悦耳的音调里多
了一丝颤抖的感觉,她的双目却没有直视我的眼睛,而是停留在我的脖颈之下的
部位,我这才发觉自己上半身是赤裸着,一块块坟起的古铜色肌肉被水沾湿后,
更显得凹凸分明、气势逼人,从妈妈的角度看过去肯定给她很大的压迫感。

  「你这孩子,你快扶我起来啊,老呆着干嘛?」见我半天没动静,妈妈的脸
色越来越红了,她有些娇嗔道。

  我赶紧定了定神,胳膊一用劲将妈妈给拉正站好,可能是前面我伸手去扶住
妈妈的时候动作过大,再加上被打湿了的上半身有点滑,原本粗粗系在腰间的浴
巾在这一系列举动下,逐渐滑落着离开了原有的位置,我只感觉胯下突然一凉,
「嗍」的一声,我身上唯一的那条遮掩物逃脱了岗位,将我赤裸裸的下体暴露在
了空气中。

  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我和妈妈的手脚。

  我们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妈妈估计也是头一次面临这种局面,她只是
呆呆的原地站着看着我,红红的小嘴儿张大成了一个O 字,脸上露出一种很难形
容的神色。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在自己结实壮硕的双腿间,一团被水沾湿的乌黑乱
草丛中,一条又粗又长的蟒蛇卧在其中,虽然今天经历了多番大战,但是经过温
水的打湿唤醒后,这头巨蟒的身子依然血气充盈、饱满鼓胀,不知怎么的,在妈
妈的目光注视下,它竟然自行地昂首挺胸、跃跃欲试起来。

  「吖!」妈妈总算恢复了正常反应,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她
居然用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掌遮住了自己的双眼,像一个小姑娘一般地跳着跺着双
脚,嘴里急乎乎地叫嚷道:「什么呀,你快拉上去,快把它遮住吖。」

  「好,好,好,我马上遮住。」我手忙脚乱地回答着,弯腰从地板上捡起浴
巾,把自己的下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这回我长记性了,把浴巾在腰间打了个牢牢
的死结。

  「好了吗,你遮好了吗?」妈妈依然用她的纤手捂着脸,嘴里弱弱地问道。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她还尚存疑虑地移开了遮着左眼的几根手指,偷偷
瞄了一下我的下身,在证实我所言非虚之后,才松开了捂着眼睛的其他手指。

  经历了刚才这番尴尬的局面,我们俩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我的双
手牢牢抓在腰间,生怕那块浴巾再次搞出什么意外来。

  「臭孩子,你怎么这么不知羞羞,把那么丑的东西露在妈妈面前。」妈妈的
玉脸更是如雨后桃花般,粉红娇艳迷人,她的美目眼波流转,露出一种我从未见
过的妩媚,她的语气也更加轻柔了,像用羽毛在你的胳肢窝饶痒痒一般。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这个,真对不起……」我有些语无伦次,自己心
里觉得挺冤的,刚才又不是我故意要露的,妈妈今天是教训人教训上瘾了是吧。

  「不是故意的?那为什么这个丑东西还摇头晃脑的?」妈妈好像很喜欢看到
我被她逼得手足无措的囧样,她一边偷偷笑着一边继续指摘我。

  顺着妈妈的目光看去,我才发觉自己那条巨蟒并未收起身子,依然顽强地把
浴巾撑起了一个凸角,我的老脸涨得通红,想去用手把这头怪兽压制下去,可是
这家伙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平息的,刚按下去它又反弹起来,弄得我满头大汗,妈
妈在一旁看得更是乐不可支,我的傻样被她看在眼里,逗得她嘻嘻直笑,银铃般
的笑声在屋内回荡着。

  「好了好了,你别用手去压它了,压坏了怎么办,我还得靠它给我生个孙子
呢。」妈妈很开心地笑了一阵子,看我还没收拾好,忙出言劝慰我。

  「没事的啦,你不要去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管它一会儿就好了。」妈妈的
话听在我耳里怎么那么别扭,好像我真有在想什么不良的念头似的,我心里暗念
到,要不是妈妈你这么惹火,我才不会这么出丑呢,当然我是不敢把这话告诉妈
妈的。

  「好啦,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不洗澡,跑出来干嘛?」我胯下那块地方渐渐
平息了下来,妈妈这才回归正常,奇怪问道。

  「额,客卫浴室的花洒坏了,出不了水,你看我连头都没洗完呢。」我如实
告诉了她情况。

  「哈哈哈!」妈妈这时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似的,指着我的脑袋大笑起来,
看她前仰后合的开心劲,好像我真的很可笑的样子。

  我正在一头雾水的时候,妈妈推着我走到了客卫的洗漱台前,她一边强忍着
笑意一边说:「哎呀,我的孩子,你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笑死人了。」

  我朝洗漱台上方的镜子里一看,笑颜如花的妈妈旁边,站着高高壮壮的我,
赤裸着的上半身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像一般,那棱角分明的五官犹如刀削斧凿出
来似的,但是再把视线往上推移的话就不大妙了,我大理石般高耸的额头上方,
一团团白色的泡沫像卷发一般堆积在我的头上,原来先前涂上的洗发香波还没来
得及洗完就停水了,所以我一直都是顶着一头泡沫直到现在。

  「我的石头真帅,你看你现在的发型,多像古希腊神话里的英雄,而且还不
用染色剂,已经是天然白色了,哈哈。」妈妈尚在一旁不依不饶的打趣着,她还
用手抓了几把我头上的泡沫,把我沾满泡沫的头发弄得更加卷曲了。

  对于如此腹黑兼呆萌的妈妈,我只能无奈地耸耸肩,双臂向下鼓劲曲起,顺
势弓起肩膀上的肱二头肌,自嘲道:「妈妈,你看我帅不帅,像不像米开朗基罗
的大卫。」

  「嗯,太像了,不过我儿子比大卫还帅!」幸好这回妈妈没有继续挖苦我,
反倒是很配合地给我捧场,还很自豪地在我的肩膀手臂上捏了有捏,好像对我的
体型肌肉很满意自豪的样子,看着我身体的眼神好像要发出光芒来似的。

  妈妈滑腻娇嫩的手指按在我的肌肉上十分舒服,再加上她身上独特的香气一
阵阵袭来,我的鼻头有些痒痒的,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这下可让妈妈紧张了起
来,她连忙用手拍着我的后背道:「石头,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快,快去把头
上的泡沫洗掉,别弄得生病了可不好。」

  「妈妈,浴室花洒不是已经坏了吗,你让我怎么洗啊……」我苦着脸道。

  「傻孩子,你去妈妈房间的浴室里洗啊,这个都不懂。」妈妈毫不犹豫地脱
口而出,这倒让我很是意外,因为之前从郭奇的口中得知,妈妈的主卧室向来不
会让别的男人进去的,更别提用她专属的私人浴室洗澡了。

  可是妈妈一点都没有顾虑到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成年的大男人了,只是一味催
促我赶紧去她房间的浴室洗澡,她的语气和神态是那么的自然,在她眼中只能看
到对自己儿子的关切和爱护,我当然不会再做推托,拿着她递过来的换洗衣物就
进了妈妈的主卧。

  站在妈妈主卧的浴室里,我的心里有着股说不出的感觉,相比起第一次进入
这个入口隐秘、造型前卫的私人浴室,我少了几分探索妈妈私隐的好奇,却多了
不少放下戒备的放松,时隔多日,浴室里的陈设却没有多少改变,一切都是那么
的整洁干净,好像几乎没有人使用过一般,可知妈妈对于私人空间的卫生洁净是
达到了如何严苛的境界。

  我站在浴室中间那个台子上的浴缸中,没花多少时间边找到了浴缸边缘上的
按钮,用脚尖轻轻一踩,整合到天花板吊顶里的花洒便洒下了密集的水流。

  我惬意着哼着歌儿洗完了头发上残留的泡沫,从放在浴缸旁的一个古香古色
的瓶子中取了一些玫红色沐浴露,将自己身上的污垢和两个女人留下的痕迹都洗
得干干净净,我不知道这种沐浴露是什么牌子,但是搽在身上很香很舒适,想起
妈妈平时也是用着同样的沐浴露洗着她的身子,我的心中不免有些异样的感受。

  洗完身体后,看着那张宽宽长长的浴缸,我心念一动,放满了一缸的温水,
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浴缸中。

  这张浴缸大概有两米这么长,刚好可以容纳我的身体,我将大半个身子浸在
水中,头部斜斜地靠在一个柔软的靠垫上,浴缸旁边的柚木圆桌上放着一个白色
的IPOD,我轻轻的按了下按钮,音乐顿时从浴室上下左右各个角落里流溢了出来,
看来就连这间浴室里都安装了效果不俗的音响设备。

  歌曲是一首忧伤的「Scarborough  Fair」,莎拉布莱曼的歌喉像月光般轻
柔挥洒出来,就如同一股股水雾慢慢地从浴缸中升腾起,逐渐笼罩住了这个房间
里的人和物。

  不小的浴室内充裕着沐浴露香味与妈妈身上独有体香交织而成的气息,我仿
佛置身于清澈鉴人的广寒宫中,树影婆娑的月桂树底下,一只通体雪白的玉兔正
在活泼跳动着,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忙搓了搓沾满水汽的眼睛,定睛看
去。

  我的眼睛并没有欺骗我,不知何时浴室门已经被拉开了,透过朦朦胧胧的水
雾,一个宛若月宫嫦娥般的女子站在了门口。

  她的身段高挑却不失丰腴,肌肤白得犹如冬雪,瘦瘦的香肩、细长的胳膊、
盈盈的腰肢,全身的线条呈现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她高高挺起的丰乳被一条白色
的浴巾裹着,浴巾长度只及她的双股,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白皙细腻的脚趾上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就像玫瑰花瓣般悄然绽放在那对纤细的
玉足上。

  她的脖颈细长而优美,薄唇不点自红,琼鼻秀气笔挺,又细又长的柳眉下,
一双宜嗔宜喜的杏目清澈的好像一湾春水,如丝绸般顺滑的酒红色长卷发在头顶
盘了一个斜斜的发髻,更显得那张清秀小脸的端庄娴静,即便隔着不断升起的水
汽,仍可以看出她脸上那股高贵优雅的气质,世间拥有这种特质的女人并不多,
我直到至今只认识一个,那也是我最为熟悉和亲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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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妈妈,你怎么进来了?」看到了这个本不该此刻出现在浴室门口的熟悉身
影,我有些诧异地问道。

  妈妈并没有开口回答我,她只是竖起一根水葱似的白嫩纤指,按在樱唇上轻
摇了摇,示意我不要多说话,然后便迈着那对又长又直的玉腿,以一种T 台模特
般的妩媚猫步缓缓走来,她花瓣似的白皙脚趾轻轻地踏上台阶,径直走到我的浴
缸边方才停脚。

  以我的角度仰望上去,眼前的妈妈与往日大不相同,她娇艳的粉脸上盛开着
桃花般的红晕,两道摄人魂魄的秋波内春意盎然,那条浴巾完全不能限制她双乳
的形状,倒是有一大半雪白的嫩肉都露在外头,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跳动,浑
身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抵挡的魅惑。

  妈妈轻轻抬起胳膊放在包裹着浴巾的胸部,她的嘴角扬出一道完美的圆弧,
脸上的笑意有种说不出的轻佻之味,随后只见那只纤手顺势一拉,那条束缚着妈
妈曼妙肉体的浴巾就飘落在地上,将那具凹凸有致曲线完美的胴体完全展露在我
的面前。

  如绸缎般白皙细滑的肌肤,在浴室里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泛起一层红晕,两只
雪白肥硕的大白兔欢快的跃立在胸前,在白兔那肥白饱满的头部顶端,两只粉红
色的小眼睛忽闪忽闪的,映衬得白兔身上更加洁白如霜,再下去便是白皙细腻的
纤腰,以及丰满如银盆般的盛臀,两条骨肉均匀的大白腿间那块三角地带被水汽
遮掩住了,只是朦朦胧胧地看到一道嫣红的沟渠。

  妈妈轻抬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雪白纤足,以一种浑然天成的优雅姿态踏入了
浴缸中,我尚未看清她双腿开合间那片桃源的美景时,她整个玉体已经完全进入
了浴缸,两条纤细的大白腿分开站在水中,正好把我沉在水里的胯下夹在两腿之
间,那两条玉腿上的肌肤娇嫩滑腻,我感觉自己下身那条巨蟒已经开始昂首挺立
了。

  妈妈的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媚态,她的表情似笑非笑着,薄薄的红唇
微微开启,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以及在唇齿间若隐若现的鲜红舌尖,这个角度
看上去倒是跟施依筠有几分相似,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欲望和春情,这
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温良贤淑的母亲吗?突然间我觉得面前这个妖媚的女子有些陌
生。

  妈妈并没不知道我此刻内心的活动,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所想所感,她
只是一只手抓着自己胸前那团肥白肉球揉动着,另一只水葱般白嫩纤细的小手向
下一探,很准确的抓住了我胯下的那条壮硕巨蟒,用一种很熟稔老道的手法套弄
着,我虽然看不到自己下身的情况,但心知现在这头小巨兽肯定已经血脉愤张,
择人欲噬了。

  妈妈好像很了解我下体的构造细节般,抓着我的阳具套弄了几下后,便让这
头已经膨胀的巨蟒张牙舞爪起来,她把那长长的鲜红舌头伸出口腔,有些饥渴似
得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然后用手把住我那根又粗又硬的旗杆,银盆般的雪白丰臀
猛地向下一沉,我只觉得自己的阳具被一个无比温热湿润的小嘴给吞了进去。

  「嗯……吖!」,妈妈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中透露出无比舒畅和快
慰,她的身子开始向下倾去,直至用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撑在我的胸膛上为止,然
后便开始转动着那丰厚的肥臀,用自己下体的蜜穴套弄着我的巨蟒,她的蜜穴内
又紧又窄,好像一个无边的黑洞一般,从里面涌出一股股的吸力,夹得我的巨蟒
一阵阵酥麻,这种感觉是我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在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妈妈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以及胸前那对肥白丰硕的
巨乳,那两只大白兔又大又白,不但牢牢地挡住了我绝大多数视野,而且还在七
上八下地蹦跳着,我忍不住伸出双手,抓在了大白兔的身上,入手处一阵滑腻柔
嫩,就像乳肉里面装满了液体一般,刚抓起这头来,另一头便滑了出去,我肆意
玩弄着这对诱人的肉团,同时胯下开始发力向上顶动着。

  妈妈很懂得配合我的动作,她那对洁白无瑕的大腿紧缠在我孔武有力的肌体
上,两瓣肥白的丰臀好像要把我的巨蟒给绞杀压榨干似得摆动着,在朦胧的水雾
中扭动出着千万种妖艳姿势,我们完全摆脱了母子身份的束缚,就像一对真正的
情人般体味着男女间那种无耻而至高的欢乐。

  妈妈雪臀的蹲伏、套弄、自旋,拍打在我厚实的大腿上,夹杂着浴缸中的温
水,发出浊而闷的「噗噗」声,我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妈妈娇柔的吟
哦,妈妈「嗯……呀」、「嗯……呀」的呻吟在浴室内盘旋着,那吟唱声荡气回
肠、撩人心魄,可是我总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有几分像程旭妈妈
钟小箐的叫床声。

  我感觉自己胯下的那条巨蟒已经膨胀疯长到了极限,而妈妈也好像清楚我已
到了情欲的极致一般,她愈加快速地抽动着肥白的丰臀,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
每一个来回之后,她的那蜜穴四周的嫩肉就会缩紧一层,腔道内那股吸力就越来
越大,把我的龟头搔弄得又麻又痒的,终而转化成灼热的火焰,在她的蜜穴里疯
狂的地抽搐着,然后便是男人快感放纵的迸发。

  随着我强有力的喷射,我感觉妈妈的蜜穴里也喷出了一道激烈的水流,她两
条细长的白胳膊紧紧的将我脖子搂住,雪白的肉体就像条大蛇般在我的身上扭动
着,浑身的白肉就像是可以活动一般将我缠得紧紧的,等我堪堪喷射完毕,妈妈
的缠绕却丝毫未有减弱。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妈妈此时的动作挺奇怪的,并没有呈现出女人高潮时分
的反应,倒是像一头大水蛇在缠着我的身躯,而且这条大水蛇还在使劲收紧着蛇
身,好像要把我的身体给夹断一般。

  我大骇之下,慌忙伸手想要推开妈妈的胳膊,可是她身上就像真正的蛇身般
滑不留手,我根本无从着手用力。

  眼看着身上的妈妈越缠越紧,她雪白的胳膊和长腿渐渐都融入了身体中,整
个人都化为一条通体白花花的大蛇,这头白色的巨蛇直径足有我的手臂的两倍大
小,蛇身一圈圈的将我的躯体缠紧,一股股向内收缩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只觉得
自己的骨骼在咯吱咯吱的响着,肺部的呼吸也越来越艰难。

  「为什么……妈妈?」我用力吸进最后几口空气,嘴里不敢置信的叫着。

  努力挣扎着抬起头来看过去,那条压榨住自己身体的白色巨蛇又细又长的脖
颈上是还是一个人头,除了妈妈原本酒红色的长卷发变成满头乌黑手指头大小的
蛇发外,这个头部看起来还是一个美女的形状,可是那张妖媚的小脸却不是妈妈
的玉容,而是梦兰那精致美艳的五官。

  此时,这张平日里令人垂涎的小脸上却毫无生人的气息,她那对大眼睛里投
射出的却是冷冷的野兽一般的光线,那张樱桃小口居然张得有平时的两倍大小,
口中露出的两排雪白尖利的獠牙却纯然不似人类,猩红的长舌吐露出口腔竟有两
米长,舌尖居然有还有明显的分叉,口中不断的在留着透明的粘液。

  「石头,你在吗,你怎么了?」妈妈熟悉的动人嗓音突然响起,我敢确定这
个声音并不是从我眼前这条人脸蛇身的怪兽上发出的。

  妈妈在叫我,妈妈没有变成怪物,我觉得身上的束缚突然轻了,我急忙深吸
了几口气,大声喊着:「妈妈,我在里面,快救我!」可是,我喊出的声音却细
小得像婴儿般,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在叫什么,怎么会这样,我感觉自己浑
身的力量都在流失,身上的精力和血液一点点的被挤出身外,就像一个小婴儿般
软弱无力。

  「你还好吗,我的孩子,妈妈要进来了,你没事吧?」此刻,妈妈的声音就
像天上的仙籁一般,听在我的耳中是多么的悦耳动听。

  眼前这张梦兰脸的人头好像也听到什么危险信号一般,变得更加扭曲和面目
狰狞起来,她的那张血盆大嘴越张越大,留着垂涎的红舌惺惺作声,长长的蛇颈
猛地一弓,然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我扑了下来。

  我只觉得一张滑溜溜、湿濡濡的巨口将我的整个脸都包裹了进去,那张巨口
里还在不断的喷涌着液体,我只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眼睛、鼻孔、嘴巴里
都被液体灌满了,我想要挣扎却提不起气力来。

  正当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突然脸上的压力陡然松懈了,好像那条巨蛇的
大嘴已经松开,有一道明亮的光线照射在我的头部。

  原本被压着的眼皮刚一睁开,就看到了妈妈那淡雅娴静的玉脸,我赶紧眨巴
眨巴了下双目,我没看错,眼前的妈妈还是我熟悉的样子,并不是先前那个带着
淫邪媚气的那个蛇身妖妇。

  「石头,你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啊?」妈妈的双目充满了关切之意,我这才
发觉她的双手正托着自己的头部,眼睛往下一看,自己的身子从脖子以下都浸在
了水中,在妈妈把手伸进来扶起我脖子之前,我的脑袋应该都是扎在水中的。

  「我看你洗了好久了也没出来,心里有些担心你,在门口叫了你好一会,你
一直没有回答。」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帮我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妈妈很温柔地用
浴巾帮我将身子上的水擦干,然后给我拿来了替换的衣服,耐心地帮我穿好。

  在这一系列过程中,我的身体都是裸露着,但是妈妈并不像之前那样,看到
我裸体时会露出羞涩腼腆,而只是单纯的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一般照顾着,我感觉
两人又恢复到了儿时的状态,妈妈的眼中可以看到的只是慈爱和关怀,没有了先
前那种俏皮和佻脱的神态,不知怎么的,我内心里略略有些失落。

  「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就推开门进来一看,没想到你整个人都浸在浴缸
里,鼻子和嘴巴都被水给浸透了,但是整个人却像昏迷过去似的,一点反应都没
有。」从妈妈口中得知,想来我应该在浴缸里躺着太久了,居然不知不觉中睡着
了。

  原本靠在浴缸上的身体慢慢的滑入了水中,不知我今天是太疲劳了还是什么
的,就连整个头部都沉入水中也没感觉,要是妈妈没有及时进来的话,估计我就
要在水中窒息而亡了。

  「孩子,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水里睡着,还一动不动的,妈妈的心
肝都被你吓得受不了了。」看我擦干身子并穿好衣服,妈妈仍不放心的轻抚着我
的头发,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我只是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情况我也一头雾
水,但是我也没法开口对妈妈说出实情,总不能就这样告诉妈妈,自己躺在浴缸
中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春梦,而且梦中与我交媾的那个女性竟然就是妈妈。

  妈妈看我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她也知道我今天经历了太多意外的事件,也
不再继续询问下去了,只是体贴的问我晚上要不要在她的卧室休息,要换成以前
的我,对于妈妈那张充溢着她体香的柔软的大床,肯定是无比的向往,但是此刻
的我心中却有些异样,好像不想跟妈妈过于亲近,所以拒绝了妈妈的好意,坚持
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妈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跟着到我的房间,帮我铺好被子看着我躺下后,
很仔细地帮我将被子给夹好,然后才稍稍放心地走出了房间,我疲累之极,挨上
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深沉的睡眠吵醒,我有些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屋
内的时钟已经走到了早上10点附近,经历了昨天一天的奔波,再加上与几个女人
之间发生的事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自己都是疲劳到了极点,所以这一觉
睡了很久,妈妈也很体贴的没有来叫醒我。

  我接通了电话,一个带着稚气的童声传了过来,这个打电话的小孩子我并不
陌生,程旭带着他一贯快速的语气叽里咕噜地说着,他好像有些着急,边说话边
喘着气的,我的大脑还不是完全清醒的状态,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他说发现了郭奇
的新动静,要向我汇报一下。

  听到「郭奇」两字,我的大脑皮层里像触到电波般清醒了不少,距离上次在
家里痛揍他已经半个月过去了,虽然有安排程旭去监视他的动向,但是自己的确
没怎么在意这家伙,现在一听到程旭提到他,我浑身都打起了精神,我连忙问程
旭他人在哪里,程旭说他已经朝我家这边过来了,我吩咐他到上次去过的那家肯
德基等我,然后自己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走出自己房间,屋子里并没有妈妈的身影,餐桌上放着张字条,上面妈妈用
她娟秀的字体写着:石头,妈妈出门买菜了,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你好好在家休
息,要听话!最后三个字还特意划了两道横线强调,我不禁莞尔一笑,好像看到
妈妈写这几个字时温馨的样子。

  洗漱穿衣好之后,我出门直接朝那家肯德基走去,到店里一看,程旭这小子
已经里面坐着了,我走到上次坐过的那张桌子前,他正在有滋有味的往嘴里塞着
炸鸡腿,看到我过来坐在他对面,他用一只油腻腻的手指着桌上放着的全家桶,
嘴巴里边嚼着鸡肉边说:「高哥,今天我请客,不要跟我客气。」

  我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拿起桌上的汉堡就吃了起
来,待我吃完两个汉堡,他也将桌面的食物都塞入嘴里后,才拍了拍鼓胀的小肚
子说了起来。

  「自从上次知道我妈和郭奇之间的事情后,我就很留心观察我妈的举动,不
过不知道是不是郭奇被你打了的原因,有两个礼拜左右他都没有来找过我妈,我
又专门去郭奇住的那套房子观察了几次,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每天除了定
时出门吃饭买点东西外,都是很老实的在家里呆着。」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我妈另有异常的状况,那段时间郭奇并没有来找她,但
是每到周六这天她都会出门去,然后在外面呆了很久后才回来,她这几次出门都
打扮得像个家庭主妇一般,跟她平时在上班时候的穿着很不一致,而且每次她回
家后就立马钻到浴室里,洗完澡了才出来。」

  「我担心妈妈又被郭奇给骗出去了,等到这周六她又出门的时候,就偷偷的
跟在她后面,想看看她会去哪里干嘛,没想到她居然走进了郭奇在的那个小区,
我心里有些急了,难道妈妈又跑去跟郭奇去约会了吗,我当时就想打电话问你该
怎么办,不过后面接着再一看,妈妈并不是去郭奇那里,而是走进了另外一栋楼
内。」

  「我很好奇的跟了过去,看到她坐电梯到了19楼,进了一户小单元的房子里,
妈妈好像对这一户很熟悉的样子,她都不用敲门,就自己直接开锁进去了,我跟
上去一看,房门好像没有关紧的样子,我正在想着要不要跟进去看看,刚好这时
听到有人从电梯那边走过来的声音,我连忙躲到旁边楼梯间的门后面去,探头一
看,他妈的居然又是郭奇。」

  「只见郭奇跑到刚才那户单元门口,他也没有多做犹豫就推门了,我看到妈
妈就在门口等着他,他们俩之间没说什么话,只是相互点了点头,妈妈好像对他
做了一个什么手势,郭奇就走进了房间内,然后妈妈关上了门,我连忙跑过去一
看,这回门已经关得紧紧的了。」

  「我心里很不爽,对妈妈很是失望,看起来她还是不能摆脱郭奇,两个人私
下照样在幽会,我今天才知道妈妈在外面还有个房子,而现在他们俩就在这套房
子里做着无耻的事情,我虽然很想去阻止这一切,但是我根本没有能力办到,只
能呆呆地站在这扇门外面,想象着妈妈在门里面是如何被郭奇玩弄着。」

  「光等也很无聊,我只好拿出手机看北条麻妃的片子,大约等了1 个多小时
吧,我手机的电池也只剩30%左右的时候,那户房子的门总算又打开了,我连忙
凑过去一看,郭奇的身影先溜了出来,他身上还是先前的打扮,看不出有剧烈运
动过的痕迹,只是裤裆那里凸出了一大块,难道他在里面还没有搞够吗?」

  「这时候,妈妈也从门里出来了,她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我见她头发有些
凌乱,脸色白里透红,嘴角还带着几丝笑意,眼睛里更是水汪汪的,好像很愉快
的样子,她还没转过身来,郭奇就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抱住了妈妈,嘴里很是猴急
的在妈妈的脸上亲了又亲,妈妈也没有挣扎,只是转身轻轻打了他一下,但是那
样子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有点像在跟郭奇打情骂俏一般。」

  「郭奇连忙抱住妈妈的腰,张开讨厌的嘴巴就朝妈妈的双唇吸了起来,妈妈
也很配合的伸出舌头跟他交缠在一起,郭奇一边跟妈妈接吻着,一边抱着妈妈朝
楼梯间走过来,由于两个人是抱着接吻的姿势,所以他们移动得很慢,随着他们
身体的接近,我可以听见妈妈跟郭奇亲嘴时发出' 唔唔' 声,好像对郭奇的举动
很是享受的样子。」

  我见他们已经快到楼梯间门口了,赶紧退到楼梯下面的转角去,这两个人搂
抱着走了进来,之后还不忘把楼梯间的门给关上。门一关好,郭奇便迫不及待地
开始脱裤子,很快他下身便光溜溜的,唯独那根东西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妈妈好像对郭奇的那根东西很满意似的,竟然伸手去握住那根东西帮他套弄
着,嘴里还说了句:「真不容易,你今天总算硬起来了!」,郭奇也没有回应妈
妈的话,他只是很着急的催促着妈妈,妈妈很配合地转了个身,趴在了楼梯的栏
杆上,然后把双腿分开站好,背朝着郭奇翘起屁股。

  「看他们好像又要开始做那个事情的样子,我想起你上次有吩咐过我,遇到
这类事情要留下证据,所以就拿出手机来拍了一段视频,你要不要看一看?」程
旭说到这里,拿出了他的手机,我很赞许的对他点点头,随口夸了他几句,接过
他递过来的手机,找到那个视频播放了出来。

  程旭的手机屏幕并不大,加上他所处的位置光线不佳,所以视频画面并不是
很清晰,不过视频里的那个空间我很熟悉,我刚到这个城市的当天下午,就在铁
拐李家附近的楼梯间里观赏过一场香艳的偷情肉戏,而手机视频里的楼梯间就是
我熟悉的那个,只不过这次程旭的视角更低了些,而且这次的男女主角都是我认
识的人。

  钟小箐的身上穿着件长长的亮黄色羽绒服趴在楼梯栏杆上,羽绒服很修身的
款式显示出她尚属纤细的腰身,郭奇站在她身后,伸手直接把那件羽绒服撩到了
背部以上,钟小箐穿着黑丝裤袜的双腿分开站着,裤袜连着一条粉色小内裤一起
被郭奇拉到了雪白的大腿根部上,郭奇迫不及待地抓住钟小箐的腰身向前一挺,
钟小箐嘴里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应该是被郭奇从后面插了进去。

  从视频的角度来看,程旭应该是在楼梯下方仰头向上看去,透过楼梯栏杆可
以看到钟小箐那两条裹在黑丝里的长腿和她脚上黑色漆皮高跟鞋,高跟鞋有着红
色的鞋底,10厘米高的细跟,应该是在铁拐李家见过的那双。

  郭奇两条光秃秃的腿立在她笔直匀称的双腿之间,下身正在有力的向前耸动
着,钟小箐的身体被他撞击得向前倾去,她的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楼梯的栏杆,惺
忪的长卷发垂了下来,遮盖住了她大半个脸蛋,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态,但是从
她口中发出呻吟声可知,她此刻正沉浸在与男人交合的快感中。

  钟小箐嘴里「嗯嗯呀呀」的呻吟声有些熟悉,我不禁联想起了那次在楼梯间
见过的那个女人,无论是从体型还是姿态,那个女人都跟钟小箐有七分以上的相
似,再加上这独特的呻吟声,难道那个女人就是钟小箐吗,那么上次跟她在一起
的男人也是郭奇了?

  还有,为什么她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跟郭奇偷情,难道她不担心自己被一墙之
隔的铁拐李发现吗?为什么她会把郭奇带进铁拐李的房间里,难道铁拐李跟郭奇
之间早就认识了,但是铁拐李并不像是会跟别人分享女人的样子,这里面肯定存
在蹊跷之处,为什么铁拐李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郭奇,钟小箐的男人到底还有几
个,究竟是谁在说谎?

  视频里的男女并没有过多的交谈,除了郭奇的喘气声和他们下身交合的啪啪
声,只有钟小箐那动听的呻吟忽长忽短的回响着。

  他们维持着这个姿势做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郭奇就显露出支撑不住的样子,
他开始加快下身抽插顶动的频率,钟小箐也很有默契地向后挺着肥臀,她裹着黑
丝的双腿已经有些微微颤抖,随着郭奇的一声大吼,他抓住钟小箐的腰牢牢地贴
在了她的屁股上,钟小箐被他顶得半个身子都伸出了栏杆,她口中也发出「啊呀
啊呀」的呻吟,好像郭奇正在她体内射精的样子。

  郭奇射完之后很快便软了下来,他有些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钟小箐原本像
绷紧的弓弦的身子陡然松弛了下来,她挨在栏杆上好半天没有回复过来,只是她
的屁股还有些意犹未尽地摇了几下,有几滴白浊的液体从她下体流了下来,正好
黏在她的黑丝裤袜和漆皮高跟鞋上。

  她慢慢伸手把裤袜和内裤拉上穿好,举手抬脚的动作软绵绵的,好像刚才的
性交耗尽了身上最后的气力,好半天才穿好了内裤和裤袜,然后把身上的羽绒服
拉了下来,遮住了只穿裤袜的屁股和大腿。

  郭奇这时候也穿好了裤子,见钟小箐转过身来,就想伸手去抱她,没想到却
被她一手推开了,郭奇脸上带着些许讨好神色说:「亲爱的,你真是太美了,每
次都让我爽得不得了。」

  「别只会说好听话,我问你,你答应我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怎么没事就消
失了两个礼拜,就知道打电话要我配合你做事,你到底有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事
情?」虽然看不清楚钟小箐的神色,但是从她的语气推测,她对郭奇已经隐隐约
约存在着不满了。

  「亲爱的,你太令我伤心了,我这几天不是为了你的事情一直在准备、奔波
吗,你没看我都瘦了好几斤吗,还被黑社会打了一顿,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
为了你和我的将来,你怎么都不明白呢?」郭奇一出口还是巧舌如簧,把自己美
化得天花乱坠。

  很显然钟小箐很吃郭奇甜言蜜语这一套,他的话语在她的身上很快就起效果
了,她很快便将注意力转移到郭奇身上的伤势,很关切的询问起郭奇的近况,郭
奇便趁机大作英雄状,虚构了一大堆自己如何亲身犯险、克服万难的事迹,把自
己形容得多么英勇坚强,就算有很大的危险也要完成目的的样子。

  我虽然很认真地分析郭奇的故事,但是说实话,从他地讲述中无法推断他们
要做的事情,不过这个故事倒是让钟小箐听得惊叫连连,还很担心的拉起郭奇的
衣服看伤口,郭奇借势装模作样、喊疼叫痛的,几下间,钟小箐先前的怨气便全
然消退了,被郭奇搂在怀中又亲又舔,两个人恢复了原有的亲密状态。

  「可是,你明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为啥还要让我来做那种羞耻的事情,你
不担心被他发现了吗?」钟小箐虽然不再怪罪郭奇,但还是有些纠结地问道,她
口中说的羞耻的事情是什么呢,她又担心被谁发现了?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我还没听到郭奇如何回答,手机的屏幕一黑,原来这个
视频已经到此结束了,我有些恼火的问程旭是怎么一回事,他慌忙辩解说,手机
本来电量就不足了,拍到这个时候就直接没电了,所以后面两人发生的对话都没
有录下来。

  「那你应该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吧,重复一遍给我听听。」我没好气地问道。

  「那个,其实他们后面都是抱在一起,嘴对嘴的说话,声音又很小,我怕被
他们发现了,又不敢上前靠得太近,所以后面也听得模模糊糊。」程旭有些不好
意思地搔了搔头,嘴上犹犹豫豫地说道。

  他生怕我再次发火,连忙又补充说道:「我没听清楚郭奇怎么回答我妈妈,
不过最后他们两个人要走之前我有听见几句,好像郭奇说,那件事情差不多了,
下周三我就开始,车子搞定了,他没几天了……之类的。这几句话,我也没弄明
白是什么意思,所以想来向你报告一下,但是这两天你不知道怎么了,电话打给
你都不接,直到今天早上才有机会告诉你。」

  说完这些,程旭就一副自知有错的样子,坐得端端正正的,两只乌溜溜的大
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训斥。

  但是我的反应让程旭很是意外,他原本做好了被批评的准备,不过我并没有
很严厉地说他,反倒是表扬了他的表现,并命令他继续做好我安排的任务,特别
是要注意保持对郭奇的监视,一旦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动向,要立即向我通报,他
很兴奋地接受了我的嘱咐,还双腿立正行了个不大标准的军礼,之后便蹦蹦跳跳
地走了回去。

               第三十四章

  刚回到家中,就闻道一股浓郁的炖鸡煲汤的香味,其中还有几丝微甜的红枣
香气,走到厨房一看,妈妈已经在里面忙碌着了,一条深红色的针织连衣裙裹在
她身上,双腿上是咖啡色的薄丝袜,凹凸有致的身段在白色蓝底花围裙下依然显
现无疑,长长的波浪卷发简单的绑在脑后,我轻轻的走了上去,把手放在妈妈的
肩膀上,用很温柔的语气叫了声:「妈妈。」「你这孩子,昨天那么累了,干嘛
不多睡会。」妈妈并没有对我的归来感到惊讶,只是回头嫣然一笑,有些关切的
答道。

  「妈妈别担心,我身体好着呢,早上出去吃了点东西就回来了。」我露出了
充满自信的笑容,把另一只手也扶在了她的肩上,虽然隔着针织连衣裙,但是可
以感受到那衣物下肌肤的柔软滑腻。

  妈妈好像对我接连而来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她条件反射似的缩了缩肩,但
并没有明显的挣脱,任由我双手把着她的肩膀,从我站的角度看下去,她洁白修
长的脖颈有些不安的颤动了几下,随后就恢复了平静。

  「石头,你先到餐厅坐着吧,妈妈这个汤快要煲好了,一会儿给你端出来。」
妈妈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娴静,并没有受我手上动作的影响。

  「妈妈,你不用做这么多,我刚吃过东西了,肚子不饿的。」我并未因妈妈
的平静而退缩,反而进一步的将脸贴近她的耳边说着,我嘴里吐出的气息丝毫不
差的吹在了她的右耳内。

  除了蒙着眼睛为妈妈解绑的那次不算,我还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妈妈,妈妈
的耳朵就像是用白玉雕成似得,轮廓小巧形状精致,水滴状的耳垂上嵌着一颗小
指头大小的珍珠耳钉,几丝溢出的青丝垂在耳朵附近,被我说话的口气吹得轻颤
不已,愈靠近妈妈的身体,她身上那股沁人心扉的芳香就愈加浓郁,在厨房里煲
着鸡汤的香气中也毫不逊色,让我不由得有些醉了。

  我事实上已经侵入了妈妈的私人距离,这种有意无意间的接近让妈妈很是烦
恼,她果然忍耐不住我口里喷出的气息,转了转肩膀挣脱了我的双手,回过身来
微嗔道:「你不要在我旁边动来动去好不好,妈妈都没法子做事情了。」妈妈边
说着边把纤手按在我的胸膛上,用力推着我的身子,把我给推出了厨房外面,虽
然她手上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我还是很听话的走进了餐厅。

  「给我乖乖的在餐厅坐着,妈妈很快就做好了,不准再进来啦,听见没?」
妈妈双手叉在系着围裙的纤腰上,摆出了一副训斥孩子的语气,红色针织连衣裙
下坚挺的酥胸随着她的话声阵阵颤动,让我都不舍得移开视线了。

  妈妈说完话,估计可能也觉得自己的姿态有些过了,忍不住「噗呲」一声,
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那绝色容颜一笑就像牡丹花开一般,顿时满室皆春,
但随后她立马收敛了笑容,伸手拉好厨房的推门。

  我坐在餐厅那张白色大理石餐桌上,透过厨房的玻璃推拉门看着妈妈窈窕的
身影在里面忙碌,刚才我的举动是刻意为之,但是收到的反馈却很让我满意,妈
妈对我的态度并没有退回到之前的样子,自从在浴室的那一幕之后,我一直生怕
妈妈还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对待,但从她刚才的一系列反应来看,她之前的
神态只不过是强装出来的而已。

  没过多久,一碗香喷喷的红枣山药煲鸡汤就被妈妈端了出来,我看着面前桌
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紫砂陶盆,面露苦色的说:「妈妈,我刚吃过早饭了,这么
多我肚子装不下啊。」「傻孩子,你昨天那个样子肯定是累着了,这段时间你很
辛苦的,一定要吃点好的东西补补。」妈妈把筷子和调羹塞到我的手里,语重心
长的劝道。

  我无奈之下只好拿起调羹舀了口汤尝尝,鸡汤特有的香味加上红枣的甜味本
有些过腻,但是加上性情平和的山药调和,味道就十分恰到好处了,妈妈的手艺
还是没得挑剔的,我虽然不是很饿,但是实在奈不过妈妈的催促,只好埋头吃了
起来。

  「石头啊,你虽然已经是大人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听妈妈的话。」妈妈
坐在我的旁边,一边用调羹帮我搅动着鸡汤,一边还不忘继续对我的教育。

  「你虽然现在身体很强壮,但是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种事情不能过于频
繁,这样子对身子不好,懂吗?」从妈妈娇艳红唇里吐出的话让我大感意外,妈
妈这话里明显是在暗指我前两天做的事情。

  「妈——我不是都说了吗,那次只是为了堵住施依筠的嘴巴,不要把我看成
那种人好不好。」我有些不满的提出了抗议,虽然心知妈妈只是在关心自己的身
体。

  「我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人了,可是你拿什么堵她嘴不好,非得要用那
个去……」说到此处,妈妈才发现自己所言大为不妥,慌忙用双手掩住了自己的
小嘴,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我也有些无语,妈妈这是怎么了,说话越来越不着边际,自从知道了我和施
依筠的事情之后,她整个人好像都变了很多似得,有很多之前不大可能从她口里
出现的话现在都说出了,不但神态言行都比之前的妈妈放松了很多,而且在我的
面前总会莫名其妙的紧张失措,还时不时的露出几分小儿女的神态,虽是如此,
我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毕竟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

  「都是你这个坏蛋,害得妈妈说错话了,你真是个不省事的小灾星。」妈妈
看我毫无反应的样子,有些微怒的拿起筷子就敲我的脑袋。

  「妈——怎么什么事都怪我啊,我这是犯了啥天条了吗,只不过是一个女人
罢了。」我颇感委屈的回道。

  「什么一个女人罢了,难道你还想要很多女人吗,一个施依筠还不够满足你
啊?」妈妈听了我的话,反而越发激动起来,不过她这语气也太不符合母亲的身
份了吧。

  「妈妈,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哪里有说很多女人了。」我实在是招架不住妈
妈的唑唑逼人,只好举双手投降。

  「好了好了,不管是施依筠,还是施依银,以后我统统不理她们,妈妈你满
意了吧」「这就对了,你要听妈妈的话,施依筠真不是什么好女人,而且她年纪
都跟妈妈一样大了,还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真的不适合你啊。」妈妈听
了我的话,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回过头来她又开始语重心长的唠叨了。

  「妈妈,你这是说啥呢,我都说自己跟施依筠再没关系了,她年纪多大有没
孩子关我什么事啊。」我有些哭笑不得,妈妈讲话开始有些颠三倒四的了,女人
的心态真的是让你无法揣测。

  「当然有事了,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儿子,你将来找的对象肯定要让妈妈满意
才行。」妈妈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样子,我真不明白她的脸色是如何转变的,这速
度也太快了吧。

  「找对象?妈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现在根本没空想这个事情。」「胡说,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妈妈你这个年纪都生孩子了,现在社会越来越混乱了,女孩
子年纪越大越不靠谱,过了24岁还没嫁人的都是剩女了,剩女不是被男人骗得太
多就是自己身上一堆怪毛病,你千万不能上老女人和剩女的当啊。」妈妈一边说
一边引经据典的,可是她讲出来的内容却是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妈妈,你想得太复杂了,我现在根本就不想找对象,老女人也好,剩女也
要,我都不感兴趣,好吧。」我赶紧打住妈妈的话头。

  「你现在已经是大男人了,找对象正是时候啊,妈妈又不是要你马上就结婚,
先找个合适的相处看看也不错嘛。」妈妈还是不依不饶的唠叨着。

  「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妈妈帮你找去,我这几年认识的人也不
少,他们在本市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太差。」
「我……喜欢——」我没在意的随口回答着,话刚出口突然想到有些不对劲,慌
忙将后面两个字吞进了口中,还好妈妈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听见的样子。

  「我也说不出来,妈妈你自己看着办算了,反正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我现在
不想找女朋友,你别到时候又怪我没跟你讲啊。」我忙改口补充道。

  「好啦好啦,妈妈给你介绍的女孩子肯定会符合你的心意的,你就等着吧。」
妈妈喜不胜收的样子,好像沉浸在帮我找对象的乐趣中,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前不久她还一副二八小女生的模样,这会儿又成了张罗家事的母亲了,对于如此
多变的妈妈我只好拜服在地。

  我知道妈妈的性格虽然温柔恬静,但是她一旦下定了决心也是很难让她改变
的,所以也就不再继续顽抗了,于是便把精力转回到面前的食物上来,埋头将那
一砂盆红枣山药煲鸡汤全部给喝光,然后在妈妈洋洋得意的目光下返回自己房间,
这段谈话才算告一段落。

  这两天就是这样平淡的过去了,我一边接受着妈妈亲手烹饪的各种美味营养
煲汤的滋补,一边还被逼着接受她给我找对象这门子事,而且对于后一件事,妈
妈的热情一点都不比前一件逊色,她立马发动了在本市的熟人关系网给我寻找合
适的女孩子,还拿来了很多女孩子的照片让我过目,一定要逼着我去跟她们相亲,
对于这种事情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又不敢当面拒绝妈妈的好意,只好使出
「拖」字诀,不管她拿过来的女孩子照片是美是丑,我都是一句「不喜欢」就搪
塞过去,一时间妈妈也拿我没有办法。

  不过这几天我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妈妈这边,一边还在等着程旭每天汇报
的郭奇动向,不过这几天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东西价值并不大,郭奇好像并没有急
于开始行动一般,还是照样重复着他深居浅出的生活方式,直到星期三上午接到
的一个电话,从程旭口中了解到一个让我十分意外的消息。

  铁拐李出事了,我第一时间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立马打断了程旭的回报,
并且问他是怎么一回事,程旭一开始没有很在意这个人,他只是在说到郭奇的时
候提起,他今天刚刚进入那个小区,就听到小区有很多人在讨论这个事情,据说
铁拐李今天早上出门摆摊的时候,在路上出了起车祸,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
了,我连忙问他知不知道哪家医院,程旭想了想告诉我,是附近的长青医院。

  虽然程旭很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关注铁拐李,但是我并没有跟他解释什么,只
是吩咐他在幸福家园小区门口等我,然后便挂了电话,跟妈妈简单打了一个招呼,
就径直出门了。

  很快我就跟程旭碰头了,他一脸迷惘的样子,不知道我为何把目标转向了铁
拐李,但他还是很听话的把我带到了长青医院,我到了医院就让他赶紧回去,继
续盯住郭奇的动静,他显然很热衷于这项工作,活力十足、很有干劲的走了回去。

  长青医院是离这个社区最近的一家民营医院,看上去已经开业有一段时间了,
但是无论建筑结构和内部设施跟日新月异的公立医院还是有差距的,当然在收费
水平上与公立医院相比也是偏低的,颇能满足一些大城市里的中下阶层的医疗需
求。

  通过询问导诊台,我很快找到了铁拐李目前所处的病房,穿过并不是很多的
求医人群走进了2 楼8 号,这个房间的大小结构比医大附院吕天那个可差远了,
不但房间又挤又窄,而且里面还很紧的摆了两张病床,墙壁上贴着廉价的白瓷砖,
靠门边的那张病床是空着的,铁拐李就躺在另一张床上。

  除了那截残肢之外,铁拐李身上从头到脚都缠满了白绷带,就像一个形状古
怪的大粽子,不过这反而让他那张丑得瘆人的脸不那么显眼了,看上去倒是顺眼
了许多,他的脸上是失血过多后的沥青色,两只平时凶光外露的三角眼有些黯淡,
两片厚唇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灰白。

  看到我走了进来,铁拐李的丑脸上绽开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他沙哑着嗓
子跟我打招呼,我刚才在外面已经知道他虽然全身都不同程度的受伤,而且流了
很多的血,但并没有生命危险,所以也就单刀直入的问他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高,你看到拐子现在这个模样是不是觉得很解气啊,拐子虽然做了很多
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都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人给算
计了」铁拐李一边说着,一边嘴里「咯吱咯吱」的磨着牙齿,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今天一大早拐子就起来了,你知道我是靠这个手艺来养活自己的,如果没
有在6 点前摆好摊子,位子就会被别人占了去,所以我5 点半就下楼了,我的工
具什么的平时都是放在一辆三轮摩托车上,政府这几年还算照顾我们这些残疾人
吧,平时我出去干活都是靠这三轮摩托运货,还不用担心被交警抓着罚款,我回
到家里就把车停在楼道里,物业也不敢动我的车子。」「我跟往常一样骑着三轮
摩托出了门,一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十分钟后车子就到了客运站门口了,
没想到这时候刹车居然失灵了,我那时候车子的速度在60左右,前面两辆进出站
的公交车正好堵住了通道,拐子一只脚又没法子跳车,心想这回自己要在这里挂
了,反正前后都是死路一条,我就闭着眼睛使劲把车头一拐,险险的撞上了一辆
公交车的侧面,三轮摩托直接被卡在公交车底盘下面,还好摩托车撞上公交车的
时候把拐子给甩了出去,然后我就撞在公交车厢上,直接被弹了出来,摔在地板
上,滚了好几圈。」「这一下子摔得不轻,拐子当场就昏迷了过去,等醒过来的
时候已经在躺在医院里了,听医生说是车站里的师傅帮我送到医院的,虽然全身
都伤得不轻了,但是总算捡了条命回来,你说拐子这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铁
拐李说到这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你的三轮摩托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吗?」我嘴上问
着,心里其实已经有个大约的答案了,前几天程旭的视频里有不少耐人寻味的讯
息,郭奇曾经提过他已经准备好了,在这几天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还提到车子什
么的,我原本还以为郭奇要用车子做工具害人,没想到他是在铁拐李的代步车上
做了手脚。

  铁拐李的三角眼陡然一亮,目中凶光大作,沉声道:「拐子我虽然大字不识
一个,但是摩托车还是懂得一点的,这辆车子我都很注意安全,平时也没有磕磕
碰碰的,安全性能一直都很好,绝不会突然间刹车就失灵了,像今天这回事肯定
是有人在车子上动了手脚。」「是谁会这么做,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有没有
谁要置你于死地?」我盯着铁拐李的脸继续追问道,我想从他脸上看出是不是知
道钟小箐和郭奇这回事。

  「拐子得罪的人可不少,如果要数起来数也数不清,不过这些人真正要取拐
子的狗命,倒也用不着在我的摩托车上动手脚,一下子还真想不起来有谁会这么
做。」铁拐李看着我的双眼,很小心的一字一句的说,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作伪
的痕迹。

  我心里暗想,铁拐李果然还不知道,他最大的敌人就是身边的那个看起来很
懦弱的钟小箐,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摆脱控制,不惜利用自己的肉体让另
外一个男人来为她做这件事,而这另外一个男人就是郭奇,铁拐李对于钟小箐与
郭奇的关系一无所知,自然不会猜到正是郭奇在暗地里对他的摩托车动了手脚,
才会导致今天早上的险情。

  虽然钟小箐想要新生活的心态我可以理解,但是并没有什么理由值得我替她
保守秘密,她与铁拐李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想干涉,况且让郭奇多一个难缠的对手
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所以我就挑着关键点把他们俩的私情与密谋说了出来,不过
并没有让他知道小程旭在其中的贡献,以及我早就知道郭奇和钟小箐这回事。

  很显然铁拐李是初次得悉这件事,在我描述的过程中他那张原本就很黑的脸
都是铁青铁青的,钟小箐的背叛和反戈一击应该很让他愤怒,等我将整件事说完
之后,他马上爆发出一阵猫头鹰般的尖笑声。

  「想不到,原来是这个臭婊子在偷偷的搞鬼,拐子天天打雁,今天居然被雁
啄了眼,日他娘的哟。」铁拐李有些不忿的扬手想要拍床,刚抬起来才发觉手上
还缠着绷带,这些牵动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那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说一直躺着休息的
话,两个礼拜就差不多了,拐子我身子骨还算硬朗,没问题的。」我看铁拐李也
不像一蹶不振的样子,心想这个人经历过那么多的的磨难和痛苦,相比起来现在
这点伤还真不算很严重,他只是一时疏忽被人暗算了,应该很快就会缓过来,回
头要担心的反而是钟小箐和郭奇这对男女了。

  「你的医药费怎么算的,需要请人来护理吗?」「哈哈,谢您了,拐子不是
脸皮薄的人,不过我现在自有办法解决,实在没法子了再去找你关照。」铁拐李
看我要在经济上周济他的意思,很有硬气的出言婉拒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强人所难,接着他说要借我的手机一用,由于他的两只
手都缠满了绷带,只得由我帮他拨打号码,按照他所说的号码拨通之后,对面传
来了一个满耳熟的女人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钟小箐。

  我手里拿着手机放在铁拐李嘴边,让他抬起头就可以说话,铁拐李也毫不客
气,马上用他沙哑的嗓子开始骂起人来,从他的嘴里蹦出了各种恶毒的词汇,句
句语带威胁,字字粗俗不堪,令我大开眼界,对面的钟小箐可能没想到铁拐李今
天居然还会活着跟她打电话,已经完全被铁拐李吓得蒙住了,再加上铁拐李威胁
要找她算账,还说要报复她的儿子小程旭,钟小箐就彻底心理崩溃了,连连求饶,
苦苦哀告,虽然隔了点距离,我仍然可以听出她语气中的恐惧。

  看到火候差不多,自己的威胁已经收到了成效,铁拐李才停歇了下来,他开
始用命令的语气要求钟小箐立马过来医院,顺便给他带钱和生活用品来,对方自
然忙不迭的答应了,末了铁拐李还补充一句,要是她敢继续跟其他人通风报信,
就直接找小程旭算账。

  挂断电话后,铁拐李原本发青的脸色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刚才对钟小箐说话
太用力了,还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感到兴奋,他嘴里跟我千恩万谢的,两只
三角眼却不断的瞄着病房的门口,好像盼不得钟小箐早点出现在门口一般,他这
么快就能从身上的伤势转移到其他事情上来,这种恢复能力堪比小强了。

  不过我并不关心这些,我今天主要目的是来证实铁拐李并没有被郭奇给弄死,
在收到消息后直到进入医院的这段时间内,我一直在担心铁拐李能不能逃得过这
次暗算,因为我心中还有很多未解的疑团需要他的揭示,对于我那段遗失记忆的
恢复,目前来说没有人能比他更有帮助了,如果铁拐李在车祸中死亡或者是成了
植物人的话,我就无法从他口中获得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现在铁拐李就在眼前,没断胳膊没断腿的,精神状态也挺好的,我也不再多
说其他无关之事,直截了当的向铁拐李索要我想知道的信息。

  铁拐李倒是没有迟疑,对于我提出的问题他很乐意给予回答,但是据他所述,
自从白莉媛跟程阳的关系发生转变后,他对于白莉媛的关注也比之前少了很多,
再加上三港公司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像铁拐李这种闲散人员的工资也被一减再
减,最后连家属大院也不需要他看门了,他也没有了容身之处,只好跑到外面打
零工来养活自己,所以更加没有时间精力去了解白莉媛的生活和交往的男人。

  大概就在公交车站那次后的一年,他才听说程阳出事死了,具体怎么死的坊
间说法很多,有的人说他是马上风,死在一个漂亮女人的床上;有的人说他平日
作恶多端,欺男霸女,所以被某个受害者的家属报复而死;还有人说他在公司改
制期间,拿了有关部门人员的好处太多,被纪委监察部门介入调查了,畏罪自杀
;甚至还有人说,他是被吕江雇人杀死的,因为他之前帮吕江做的坏事太多了,
吕江要杀人灭口。总之,这些说法每一种看上去都有一定道理,都有一定可能性
存在,但是都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好像有某种势力介入了其间,把相关的人证
线索都掩灭了,让人无法窥知事实的真相。

  而在程阳死后,白莉媛很快就搬离了那个家属大院,据说公安机关有来她家
里调查过,好像是为了提取有关程阳一案的个人线索,再加上外边流传着她在男
女关系上的流言风语,以及家属大院里好事之人的议论和目光,让白莉媛母子俩
不堪其扰,所以只好在外面另租了房子住,之后又听说我得了什么治不好的重病,
白莉媛四处奔波带我寻医问药,那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不知道她的
生活是怎么样的。

  「直到三年前,我才重新见到你妈妈,那时候三港公司早就成吕江的家业了,
你家那个家属楼也被拆迁掉,改建了一栋很气派的大楼,我和一些老三港公司的
职工一直在上访,要求落实补偿我们这些集体身份职工的待遇,但是跑了很多机
关部门,连京城都一块去过了,但是都没有清官肯站出来做主,所以我们就商量
盘算好,大楼开业仪式的当天,肯定有很多电视台记者之类的在场,我们哥们组
织好一起上去闹一闹,让社会各界都知道吕天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工人阶级的,
把事情闹大了有关部门才会介入进来。」「那天早上,我们刚混进了大楼广场的
人群里,广场前已经搭好了一个很大的台子,台子周围一圈都是穿着制服的公安
在把守着,上面站了好多穿旗袍露大腿的年轻模特儿,音响里放着当时很流行的
歌曲,还有一堆好像是什么韩国歌星演员什么的在跳舞,整个广场上站满各式各
样看热闹的人,一个个都很兴奋很开心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这些人乐呵什么,这
些开发商一天赚的钱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他们还得缩衣节食供房来给开发
商享受,开发商随便拿几毛钱搞个活动就把他们耍的很开心,真是一群傻逼。」
「等那些歌星演员们表演结束后,走上来一个很高挑很漂亮的女主持人,那些老
伙计告诉我这是本市电视台的当家花旦主持,反正我又不认识她,她花不花关我
什么事,不过这女的声音的确很好听,她简单介绍完这栋大楼的好处和后头的开
发商后,便大声宣布今天的剪彩仪式开始了,然后在她的介绍下,几个穿得人模
人样、挺着大肚子的男人走了上来,在台子中间一字排开站好,这些人不是什么
长就是什么主任,反正都是些有地位的官儿,其中一个人就是我们恨之入骨的吕
江,这家伙不但偷走了我们的企业,还当上了什么市人大代表,我们这些工人阶
级却被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是跟这些官儿站在一起的照样是吕江,我们
永远都只能站在台底下给他们捧场用,你说这个天底下还有什么公道存在,什么
主义什么改革都是狗放屁,都是唬弄老百姓的,最终得利的还是这些人,吃亏的
还都是老百姓。」铁拐李越说越生气,语气中充满了暴虐和不平之气。

  「等这些人一起把红绸带上的球剪了下来后,女主持又开始介绍什么首批入
驻的合作商家,然后就上来一批穿着气派的男女,这些人看起来都是社会上的老
板之类的,其中有一个高挑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很眼熟,她背对着台子下方站着,
跟吕江很熟络的在谈着什么,吕江看着这女子的眼珠子都好像要瞪出来一般,脸
上一股色眯眯的神情,手里抓着这女子的小手不放,还不停的摩挲抚摸着。」铁
拐李说到这里,脸上的神色缓和了许多,好像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一般。

  「女主持接着又宣布下一项仪式,让到场嘉宾给这些入驻商家颁发证书,待
这些老板们都领到证书转身合影的时候,我这才看清楚这个女子的正面,那脸蛋
那身材完完全全就是你妈妈,虽然有好几年没见了,但是她还是那么漂亮,而且
皮肤又白又嫩,好像越长越年轻了,不过我觉得她身上有种与过去不一样的东西,
那天她头发盘得高高的,脸上也花了一点妆,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裙子,两条长
长的大腿上是黑色丝袜,脚下穿双10厘米的细高跟鞋,站在一群男男女女中特别
显眼,拐子我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也见过猪跑,她身上衣服什么的看上去都
是高级货,这换之前的你妈妈是决不可能穿得起的,可是那天她无论在打扮还是
神情上,都像个有钱人家的女人一般,我当时有点怀疑那个台子上的女人是不是
你妈妈。」铁拐李声音渐渐放慢,但是他口中说出的内容却让我不是很舒服。

  「等这群人照完相后走下台子,整个仪式也差不多结束了,我们这伙人看时
机差不多了,几个带头的便吆喝起来,拉开条横幅就要冲上台子,那横幅上写得
都是揭露吕江的口号,我们几十个人很团结,速度又很快,那些公安没料到我们
决心这么大,一下子给我们冲破了防线,我和十来个人跑到了台子上,大伙按照
商量好的脱了上衣,齐刷刷的跪在了台子上,正好面对着一台台的摄像机和记者,
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在身上写好了斗大的' 冤' 字,这时候一起露出来,紧接着是
一阵鼓噪声在人群内响起,那些都是我们分布在人群各个角落的家属,有的叫骂、
有的喊冤,还有几个老娘们专门负责哭,顿时把整个广场都弄得一片混乱。」说
到此处,铁拐李好像很得意的样子,边说边点着头。

  「当我们冲上台子的时候,那些老板官员们还没走下台,结果被我们给拦住
了通道口,他们和没走掉的女主持、模特儿都挤到了仪式用的桌子后面,我当时
一颗心都放在你妈妈那里,所以一直很注意看你妈妈的情况,怕她给我们那群伙
计给吓着了。」「而这时,公安们已经反应过来,他们开始冲到台上拉人,我们
在台子上的人数不多,再加上公安都是训练有素,他们两个人一组,抓住一个就
面朝下的往地面按,被他们按住后就拿手铐铐起来拉走,我看场面已经开始失控,
一边闪避着公安一边搜索着你妈妈的身影,」「随着台子上的公安越来越多,我
的那些伙计们一个个都被摁倒在了地板上,原本堵住的通道口也被打开了,在女
主持的招呼下,那些老板官员们和模特儿都撒开脚丫往台下跑,我看到你妈妈那
白色的身影也在人群中,赶紧撇开身边的公安朝那边跑去,路上还给我放倒了几
个。」「等我跑到台下,才发现局势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越来越恶劣了,远处传来
刺耳的警笛声,已经有一批批穿迷彩服的武警被车子运到了现场,这些穿虎皮的
都戴着头盔和护具,手里还举着盾牌和警棍,我们这些乌合之众怎么是这些正规
部队的对手,马上被分割成一快快,这些虎皮们见穿得寒酸的就拿棍子打去,也
不管是不是我们这伙的人,不少人被打得头破血流、哭爹喊娘,就算是女人他们
也照打不误,原本还有些看不惯的群众在为我们鼓掌叫好,这下子他们都不敢做
声了,个个跑都来不及,那个场面我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次。」铁拐李的声音中
带着几丝凄凉,像他这种人居然也会感到恐惧,可见当时的场面是如何的可怕。

  「可是我只想着追上你妈妈,问问她这些年过怎么样,所以在武警还没把人
群给包围住前就跑了出去,我缺了条腿所以跑得慢,远远的只看到你妈妈被吕江
搀扶着,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我们这伙人吓到了,好像踩坏了一只高跟鞋,两条长
腿很不自然的一前一后走着,半个身子都挨在了吕江身上,她很信任吕江一般被
他半搂半抱的扶进了一辆黑色的小车内,然后那辆车子很快就开跑了,我是怎么
追也追不上小车,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回过头来,整个广场已经水泄不通
的被各式警车堵住了,多种装备、多种制服的警察把里面的人完全包围了一个圈,
我看这形势不对劲,赶紧拖着残腿离开了现场,等会去一看电视,才知道我那天
是走了大运,原来当天现场调动了800 多名警察和500 多名武警,100 多部警车
和各种特种设备,我们那一伙80多人都被包圆了,后面慢慢打听到当天被抓了60
多个,只有十来个老弱和娘们没被抓进去,被抓进去的不但家属无法探视,而且
连个拘押通知都没有,过了三个月才陆续有人被放了回来,个个都像是从阴曹地
府溜出来的鬼一般,几乎每个人都被打了个半死,然后送去采砂场筛沙子,折磨
到你自己认栽求饶为止,还得签一份不再上访的保证书,盖个手指印才放你离开,
还好我那天提早离开了现场,否则后面肯定也跟这些人差不多。」铁拐李说起来
还是还心存余悸,可见这个事件对他的震慑有多大。

  「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公安武警都是当时市公安局局长、武警总队
政委吕涛调来的,这个吕涛就是吕江那个混蛋的亲弟弟,对于他哥的场子当然十
分上心了,他不但很快出动警力镇压我们的喊冤,而且还现场指挥警察使用暴力
殴打群众,这件事情当时在市里闹得很大,可是那么多在场的电视台记者没有一
个敢真实报道现场情况,市里面一直将事情定性为不法分子聚众打砸抢商铺的恐
怖行为,而吕涛也因反应得当、措施有力得到了市领导和部委的表彰,我们这么
多人的血泪反倒成了他们的军功章了。」铁拐李说到这里又开始火大了,他低落
的情绪一瞬间又高涨起来。

  「你先说说我妈妈的事情,其他的以后再说。」我见他越说越激动,忙叫他
把话题转回正轨。

  「那次事件之后,我们这伙人就彻底散了,谁也不敢再去招惹这些要命的阎
王,不过我心里一直挂念着你妈妈,时不时就跑去那个大楼去,我打听你妈妈在
那里有一块店面,开了一个很大的网吧,所以就装作去上网的样子,想借这个机
会可以离她更近一些,虽然她一周都会到网吧来两三次,但是我只是隔着远远的
看看她,没有一次敢上前跟她打招呼,因为她现在完全是一副富太太的样子,住
的是有保安看门的大房子,出来开的是名牌小车,像我这样一个又穷又残废的老
拐子,完全不应该去打扰她的生活。」铁拐李长叹了一声,语气中好像带着无尽
的惆怅和失落。

  「只是,我一直没弄清楚你妈妈是如何阔气起来的,这些年她都在做些什么,
她为什么会跟吕江那么好,拐子我能力低微,虽然想不通但是也没能力去弄明白,
再说拐子自己生活还成问题,哪管得了别人那么多,所以渐渐的我也很少去那家
网吧了,只是有时候在路上看到她的小车都会立即躲到一边,不想被她看到了,
彼此尴尬。」铁拐李虽然没有完全说透,但我心知他这段时间遇见了钟小箐这个
女人,正好把她当作了一个性工具和情感寄托物,所以才放松了对妈妈的关注,
否则就凭他的性格,肯定会弄个一清二楚的。

  「这些就是所有拐子知道的,你刚回来的时候,我怕你一下子不能接受这个
事实,所以没有全部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可以承担这一切了,所以拐子
把这些年的所见和疑问都告诉你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铁拐李露出一副疲累的样子,我看他今天确实是敞开了心怀讲述了很多东
西,基本上他后半部分的回忆价值并不大,因为那段时间他根本不知道妈妈在哪
里,也不知道我们母子俩的生活经历,只是旁观了妈妈与吕江不一般的关系,但
是这些我早已知道了,所以一切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在
那段时间里,妈妈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人生是怎么样走上这条岔路的,这
些事情对于我又有何影响?

  怀着略微有些失望的心情,我跟铁拐李告了个别,转身走出了他的病房,圃
一开门,迎面遇上了正急匆匆走过来的钟小箐,她今天打扮得挺端庄漂亮的,脸
上化了淡淡的妆,一身黑色的套裙包裹着她丰腴匀称的肉体,两条修长美腿裹在
黑丝袜内,估计是为了庆祝今天即将到来的喜讯吧,可惜这个喜讯没有多久就变
成了噩耗,所以此刻她美丽的脸庞上挂着一层愁云,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看到我从病房里出来,钟小箐诧异的停住了脚步,好像没想到我会此时此刻
出现在此地,她微张了张红唇想要说什么,我摇了摇手阻止了她,只是向病房那
边指了指,示意她赶紧进去,钟小箐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她神色黯然的低下了头,
默默的开门进了病房。

  不难猜得出接下来病房里可能发生的事情,铁拐李对于这个妄图逃离自己手
掌心的女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何况今天他还差点丧命于这个女人的暗算之下,
由此看来,钟小箐想要摆脱性奴身份的努力业已失败,她必须得接受这个既成现
实,或许还得承受比原本更加不堪的处境。

  不过这些人和事并不值得我花费精力在上面,我也懒得去窥探铁拐李是如何
调教惩罚钟小箐,我脑子里一直盘算着接下去应该怎么办,铁拐李这条管道已经
到了尽头,再也没有新的资源可以挖掘,我接下来要瞄准哪个方向呢,我得尽快
做出判断。

               第三十五章

  一大早我就被妈妈给叫了起来,虽然我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很抗拒这种打断
我睡眠的行为,但是妈妈的态度很坚决,不容许我继续拖延,我只得无奈睁开惺
忪的睡眼,按照她的吩咐起身穿好了衣服,妈妈早已穿扮整齐的在等我了,我们
俩一起下了楼,然后便乘着妈妈的X1飞驰出门了。

  X1载着我俩到了已经很熟悉的万隆广场,但是停好了车子后,妈妈并没有带
着我到她的店里,而是坐着电梯上到了七层,她将我带到了一家装饰很现代化的
咖啡厅,大厅的照壁上嵌着「ESPRESSOAMERICANO 」这几个英文字母,全透明的
落地窗旁错落有致的散布着几个卡座,我还是头一次跟妈妈来这种地方,但显然
她对这家咖啡厅很熟悉,很快就有穿着绿色制服的女侍者上来打招呼,妈妈只是
微笑着跟她点了点头,她就会意的将我们带到了一个临窗的雅座旁。

  妈妈甫一坐下来便招手让侍者送来两杯依云水,我喝了一口侍者端上来的依
云水,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味道,真不知道这些女人们为啥喜欢喝这种东西,口
味与普通的水的没啥区别,功能都只是可以补充水分解渴罢了,唯一的区别就是
后者可以进入那些标榜着高尚生活的场所,但价格却是前者的数十倍,虽然咖啡
厅里有专人在弹奏轻柔的钢琴曲,但是喝着这种淡而无味的水,等着即将上演的
安排好的节目,我实在是感觉有些无聊,不过妈妈今天的装扮很高贵雅致,倒是
让我饱了不少的眼福。

  今天她素净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一头酒红色的长卷发在头顶盘了一个尖尖
的发髻,身上穿着件大红色的羊绒斗篷,内里穿一件白色绣花圆领小衬衣,衬衣
的衣摆像花朵般立在外头,她轻翘着一条美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以一种极为优雅
的姿态坐着,纤细笔直的长腿上裹着浅灰色的打底裤,脚上蹬着双5 寸高的黑色
小牛皮及踝靴,及踝靴靴口有一道长长的分叉,露出一截白皙瘦瘦的脚面,随着
她纤细美腿轻微摆动。

  妈妈今天一上车便很兴奋的告诉我,她要带我认识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我
对妈妈这种凭空拉扯对象的行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于妈妈每次介绍的女孩子
我都是各种挑剔、各种拒绝,借以打消妈妈那些不切实际的安排,但是妈妈说这
次她要介绍的女孩子比之前的要更加出色,她跟我差不多年纪,不仅外貌身材都
是一流的,而且很聪明很有才华,还是名牌大学毕业,最重要的是她的家庭条件
也很优越,父亲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虽然性质是国资控股企业,但是规模在本市
也是前五名的水准,母亲之前是大学教师,两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从小的教育
和培养都是一般家庭没法比的。

  对于妈妈这回的极力推荐,我当然不能简单的给予推却,只好顺着她的心意
前来这个约好的咖啡厅,不可否认,我内心里也对这个女孩子怀有一丝好奇,虽
然我嘴巴上不会承认,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想见识下这个被妈妈夸上天去的女孩
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我们俩没有多等很久,大约10分钟之后,妈妈面露微笑的站起身来伸手招呼,
我连忙起身转过头一瞧,两个身段高挑苗条的女郎并肩走了过来,她们不但身高
体型相近,而且连容貌都有八九分相似,如果没有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将她们误
认为姐妹,待她们走近了一些,可以看出两人都是瘦瘦的瓜子脸、杏眼桃腮、细
腰长腿,竟然是一对万里挑一的美女。

  右边的那个女郎看上去比较年轻些,估计不过就是二十出头罢了,白里透红
的肌肤里透露着都是青春的气息,上身穿一件鹅黄色的修身呢子大衣,长及臀部
的大衣下方是两条裹着黑丝袜的匀称美腿,细碎的刘海斜斜盖过白皙的额头,几
丝挑染成咖色的秀发长至垂肩,两道乌黑的黛眉像是刻在白色大理石上一般,眉
梢很有个性的稍稍上挑,两片薄薄的红唇抿得紧紧的,那对美目虽然晶莹清澈鉴
人,但却带着一丝高傲的神色。

  年轻女郎身边的那位算是熟年美妇人了,她的年纪应该跟我妈妈差不多,但
两人都是呈现出远低于年龄的美态,她的五官和身形与年轻女郎极为相似,除了
白得有些单薄的肌肤,和眼角稍露的几丝细纹之外,她们俩真可以说是一个模子
印出来的,不过美妇人的脸上另有一番温柔淡泊的气质,微卷的秀发很干练的斜
翘在耳根边上,再加上身上那件同款淡紫色修身呢子大衣,两个人还是可以轻松
辨认开来。

  她们两个脚上都踩着双黑白间纹的粗花呢高跟鞋,鞋跟应该有7 厘米左右,
我估计她们的身高都在170 左右,跟妈妈站在一起几乎是同样的高矮,这么三个
无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极品的美人同时出现在了一起,很快便吸引住咖啡厅里
为数不多的目光。

  妈妈极为热情的上前跟俩人打招呼,并拉着站在一旁的我做介绍,从她的口
中得知,这个很有气质的美妇人名叫梅妤,正是她路上一直念叨的那个国企老总
的夫人,而那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女郎正是她的独生女儿杨乃瑾,也就是妈妈这
次为我安排的相亲对象。

  说实话,这个叫杨乃瑾的女孩子的确很漂亮,而且说话举止一看就是上等人
家里出身的,很有教养也很有礼貌,她很亲热的喊妈妈叫「莉姨」,始终保持着
甜美的微笑倾听着母亲与我妈妈的交谈,偶尔细声回答一句她们的问话,从进门
以来她都保持得很冷静,既不会很热络主动的搭话,也不会闭口无言导致冷场,
但让我感到郁闷的是,虽然我就坐在她的旁边,但杨乃瑾的目光几乎很少与我有
交集。

  妈妈跟这位叫梅妤的美妇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她们一见面就拉着手坐
到了一块聊了起来,妈妈很亲切的称呼她姐姐,看来梅妤应该是比妈妈略大一些,
而她也不见外的直呼妈妈为妹妹,当然两人的话题主要都是在我和杨乃瑾身上,
当然无非就是相互描述自己子女的年龄、学历、工作以及兴趣爱好之类的,妈妈
早就为我设计好了一套说辞,当她说我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时候,梅妤的脸上流
露出很满意的神色,倒是杨乃瑾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听到我回国后一直没有出
去工作,而是在妈妈的店铺里帮忙的时候,有些不以为是的撇了撇嘴。

  女侍者很懂拿捏时间的送上了菜单,梅妤点了蓝山咖啡,杨乃瑾要的是卡布
奇诺,我对咖啡没什么了解也没有爱好,妈妈帮我们俩点了2 杯拿铁,很快四杯
香气浓郁的咖啡便被装在细白瓷杯子里,用描金檀香木茶盘端了上来,甜品是几
小块蛋黄酱和酥脆的烤饼干,我看着那只有2 个手指大小长短的饼干不由得皱起
了眉头,不够还好妈妈很贴心的多叫了两个三明治和培根,我方才能填饱自己空
空似也的肚子。

  妈妈、梅妤和杨乃瑾都很斯文的细嚼慢咽着,那几张白齿红唇张合间别有一
番风味,可我却风卷残云卷般几下子便把食物消灭完了,当我一口气将那杯加奶
后口味较淡的咖啡喝完后,抬起头来却瞧见了杨乃瑾有些鄙视的目光,她看到我
抬眼就扭过头去,不过嘴角仍然带着轻蔑的笑意。

  并不是说我对杨乃瑾特别感兴趣,但是自从我走入这个生活圈子以来,真正
能够对我的外形条件视若无物的女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而这个杨乃瑾就是最为明
显的一个,我自认今天的穿着打扮算是很整齐了,象牙白的小方领衬衫,系着暗
红色真丝领带,修身合体剪裁的浅灰色西装,脚上是PRADA 的正装系带皮鞋,出
门前妈妈还特意帮我把脸上的胡须都理得干干净净,棱角分明的五官配合着我挺
拔匀称的身材,更显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可是这个杨乃瑾在看到我微笑着起身迎接她们时起,只是睁圆了那对水灵灵
的大眼睛看了看我,便很快地将视线从我的脸颊上转过,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拿
正眼看过我了,可是我分明从她那一眼中看到了几分惊讶和怀疑,还有一丝丝不
易察觉的激动,为何她这么快便换了一种面目出来,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与杨乃瑾的异常态度相对的是她妈妈,那个气度不凡的美妇人梅妤倒是对我
颇为赏识,普一见面便把我拉到了身边仔细的看个没完,听完妈妈颇带许多夸大
成分的介绍,更是笑岑岑的点头称好,即便是跟妈妈一起在聊天的时候,也会时
不时的朝我这边瞄一眼,那对美丽的杏眼里流露的电波让人心头暖呼呼的。

  「妹妹,我真的很佩服你,你这么的年轻,令郎就已经这么大了,而且还培
养得很优秀。」梅妤轻抿了一口红茶,她的一对细长纤手抓在细瓷白茶杯上,那
五根手指居然比茶杯还要白上三分,那喝茶的姿势也是无比的优美,一点都不比
妈妈逊色。

  「姐姐你过奖了,你才是真正的育儿有方,小瑾从念书以来都是学校最拔尖
的,上的又是本地最好的大学,而且你看小姑娘越长越水灵了,跟你站一起就跟
一对双生姐妹一般,我看再过几年小瑾就要赶上姐姐你了。」妈妈对于别人夸赞
我的话向来都是照单接收,难得看到她在外人面前如此谦虚的时候。

  妈妈的话捧得恰到好处,梅妤听了果然十分受用,她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贝
齿,笑得像盛开的玫瑰般妩媚,连在一旁的我都看得目不转睛了,她的目光正好
扫过,看到我入神的姿态,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举起茶杯掩住了笑颜,然后正了正
神色说道:「姐姐都已经是老太婆了,哪里还能跟小姑娘比较。」「妈妈,你一
点都不老好不,我要是到你这个年纪,能有你和莉姨这么美就心满意足了。」梅
妤话还没说完,杨乃瑾这时就插口进来说道,她看着两个美妇人的眼神里都是仰
慕之意。

  「你这孩子,哪有自家人夸自家人的道理,还好你莉姨和小岩哥哥不是外人,
不然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梅妤微笑着朝女儿摇了摇头。

  「姐姐,你也谦虚得过了,谁不知道你当年可是淮海市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啊,
还是难得的才貌双全的美才女,二十六岁就当上正教授了,全市最年轻的正处级
法官,要是当年你坚持走仕途的话……」妈妈话说到此处,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忙收住了口。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提它作甚,你看我现在不也把家庭操持得挺好的吗。」
不过梅妤并没有明显表示不悦,只是淡淡的一笑道。

  妈妈这才宽心的点了点头,把话题岔开了去。

  「是吖,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还是孩子,你看小瑾就完全继承了你的智慧和
美貌,将来谁家要是能有这么好的媳妇,那可是得了一大宝贝咯。」妈妈很快就
抓住了机会,把话题往她预想的方向引去。

  可以听得出,妈妈对梅妤的称赞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看不出眼前这个巧笑嫣
然、温柔可亲的美妇人曾经也是个女强人,不过她身上的确有一种知识女性的气
质,那是只有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和家庭熏陶才会培养得出来的,这一点在杨乃
瑾身上也体现得很突出。

  「石头,你说对不对?」妈妈朝我努了努嘴,我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目光一直盯着梅妤绝美的脸蛋不放,一下子没有听到妈妈喊我,直到妈妈重叫了
一遍,我才恍然大悟回过神来,这时候三个人都盯着我看,妈妈眼中是疑惑和关
切,杨乃瑾目中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而梅妤的美目正好对上我有些发呆的眼神,
她那雪白娇嫩的脸蛋上泛起一丝红晕,但是那对宝石般闪亮的眸子却坦然直视着
我,目光中透露出的神色恬淡清澈,反而让我有些不敢对视的移开了双目。

  「小瑾妹妹这么美,又很有才华,一般人是配不上她的,我想她可能根本就
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吧。」我有些委婉的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管你是如何美
如天仙,于我又有何干,我又没非你不娶的意思,何必装模作样的。

  我的话让杨乃瑾有些意外,她总算认真的看了看我,脸蛋也没有先前绷得那
么紧了。

  「妈妈,我现在才多大啊,你就想着把我给嫁出去了,我还想在你身边多陪
陪你呢。」杨乃瑾语带撒娇的朝着梅妤说道。

  「傻孩子,姑娘家终究是要嫁人的,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妈妈身边,将来总
会是某人的妻子,某人的母亲,妈妈想留都留不住啊。」梅妤虽然很喜欢女儿对
自己的依恋,但仍有些感慨叹道。

  「妈妈,我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才不要这么早就被婚姻、家庭给束缚了去,
当一个家庭妇女有什么意思,一点人生价值都没有。」杨乃瑾话刚落音,旁边两
个美妇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了,水灵精怪的她马上知道自己说出话了,这样
子不是摆明了贬低自己的母亲和白莉媛吗?

  「妈妈,莉姨,我刚才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看不起家庭妇女的意思,
你们可别往心里去啊。」杨乃瑾连忙出言辩解道,妈妈轻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但是脸上的神色仍有些不自然。

  梅妤那张高贵端庄的玉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波动,她只是轻轻的笑了笑,淡
淡的说:「妈妈的确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不过我这一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把家庭
照顾好,把你抚养成人,你就是我的人生价值,我已经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妈妈,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美的,最出色的女人。」杨乃瑾的话语里稍稍带着
丝哭腔,我看她的眼圈已经有些泛红了,美目里隐隐约约可见水光,看来刚才的
失语让她很是自责,生怕自己的口不择言伤害到母亲。

  「好啦,小瑾你也别太自责了,母子连心的,你不开心,你妈妈也不会好受,
好孩子不能让妈妈伤心,懂吗。」妈妈看到这对母子都有些情绪过激的样子,这
时候恰到好处的插了进来,她细声慢语的安抚好杨乃瑾,接着就转过头来对着梅
妤说道:「姐姐,你看我们在这里就光顾着聊自己家的事情,俩孩子都没机会说
上几句话,不如我们一起去外头店里逛逛,让孩子们自个交流交流,好吗?」梅
妤也觉得自己在场,女儿的情绪总提不起来,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拎
起自己的手袋说道:「还是你们莉姨想得周到,你们两个聊聊也好,一起逛逛也
好,总之不要自己走掉,等会我们逛得差不多,选好地方叫你们过来吃午饭。」
「尤其是小瑾,你不准任性胡闹,好好的跟高岩哥哥请教请教,他可是刚从国外
留学归来的,他懂得东西肯定比你多,女孩子要谦虚点。」梅妤尚不忘对杨乃瑾
嘱咐再三,而妈妈只是顽皮的对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接着这两个各具风流的美
妇人便手挽着手走了出去,四条修长匀称的美腿伴随着高跟鞋踏地声,逐渐消失
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从她们远去的背影上收回眼神,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松开西装上的扣子,
旁若无人的伸了个懒腰,给自己调整了个让身体最为放松的姿态,靠在了真皮沙
发的椅背上。这种相亲的场合真不适合我,一边得遵照妈妈的指示摆出一副阳光
上进的乖仔形象,另一边还得忍受被身边这个自视甚高的小美女无视的窘境,眼
看着两个美妇人已经走开了,我也无需再顾及自己的形象,回归自己的本色。

  我的态度转变之快,倒是让杨乃瑾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当她看我敞开着西装
斜靠在沙发上的姿态,再次高傲的扬起修长脖颈,从鼻子里轻笑了一声,露出一
副「早知你本质就是如此」的神色。

  她的轻狂模样让我有些无名火起,按捺不住问道:「请问,有什么好笑的吗?
能说来让我也开心开心。」「你说什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杨乃瑾好像恰才
发现我的存在的样子,扭过头来装作很惊讶的问道。

  「我面前就你一个大活人,不是跟你说话是跟鬼说话啊?」我沉下了脸。

  「是吗,我只是在笑一些可笑的人和事,与你有关吗?你犯得着气势汹汹的
样子?」杨乃瑾的伶牙利爪让我顿时语塞,要比起斗嘴我还真不是这个丫头片子
的对手,不行我得改变策略,不能一直让这小妞掌握主动权。

  我霍得站起身来,顺势将手里的西装往沙发上一扔,整个上半身向杨乃瑾逼
近,她怎么也料不到我身手如此矫捷,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她回过神
来的时候,我的脸已经距离她只有三根指头的距离了。

  这么近的距离下,她的小脸蛋儿却挑不出一丝的瑕疵,牛奶般白嫩娇艳的肌
肤吹弹可破,薄薄的双唇上涂了点鲜艳的红色果冻唇彩,一对流光闪烁的美目有
些慌乱的左右滑动着,好像是在找寻可以远离我的出口。

  可是我的眼神已经牢牢的锁定她不放,杨乃瑾既无力抵抗我的目光,也无法
摆脱我的直视,我们的距离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以及对方或长或短的呼吸
声,要说之前杨乃瑾是故意端着不看我的话,现在的她反而移不开视线了,她那
对美目看着我的样子,好像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她看的不是站在面前的我,
而是另外的什么人一般,目光遥远而又绵长。

  听着杨乃瑾翕动的鼻翼间传来逐渐变粗的呼吸声,我的目光向下一扫,鹅黄
色呢子大衣下方有两坨坚挺的轮廓在起伏着,她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发异样,我觉
得她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怕继续逼迫下去会不好收拾,再说我也得到了自己想
要的效果,便收回眼神架势,抽身站起的同时,伸手轻轻的在她高挺的琼鼻上刮
了刮,然后才回身坐回自己位子上。

  我的一系列突然袭击收到了想要的结果,杨乃瑾在我气场笼罩之下明显纤弱
了不少,这回反倒是她开始躲闪我的眼神,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轻皱了皱眉
有些嗔怪道:「你没事碰我鼻子干嘛?」「我看你脸上有点脏了,帮你搽干净呗,
你还得谢谢我,知道吗?」我绽露出一个无可抵御的微笑,有些轻佻的回道。

  「你…你真无赖。」我的话让杨乃瑾有些气结,她涨红了小脸很生气的样子,
但是看来骂人显然不是她所擅长的,所以小嘴张了张也没说出几句难听的话来。

  我这时候已经占得上风,也懒得继续逼迫她,素性撇开她在一边不管,自顾
自的拿起一本杂志翻看了起来,这回轮到她静不住了,见我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好像当面前无人存在般,她扁了扁鲜红的小嘴,很不客气的开口道:「欸,你来
这里就是为了看杂志的吗?」我不理会她,继续埋头看我的杂志。

  「喂,你是聋子吗?」杨乃瑾见我的样子越发生气了,她拿了一本杂志卷了
起来,然后用杂志戳着我的手臂,这小妞儿力气还真不小。

  「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喂喂喂,说话啊你。」………

  这小妞脾气一上来还真停不住,她也不再坚持自己淑女的形象,旁若无人的
叫嚷着,音量越来越响亮,惹得周遭的顾客都把目光投射过来,远处侍者们站立
不安的看着,又不敢上前劝阻的。

  「你刚才是在叫我吗?」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一副无辜的神态问道,我
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了,再让她闹下去会被人看笑话的。

  「我记得我是有名字的,既不叫' 欸' 也不叫' 喂'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
喊人要喊对方的名字吗?」我的一顿抢白让杨乃瑾有些无语。

  「你……」杨乃瑾咬着下唇想反驳,才发现自己完全处于不利的位置,根本
无法回击我。

  「爱谁是谁,我还懒得搭理你呢。」杨乃瑾斗嘴斗不过我,撇下一句话后就
坐回自己的位置,掏出一只崭新的IPHONE手机把玩起来,顿时一阵游戏音乐声大
作,我的目光从报纸上沿不经意的瞟了过去,她貌似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里的游
戏上,一会儿嘟着小嘴,一会儿绽露微笑,情绪随着手机的游戏的战况波动着,
过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个游戏里碰到了难关,她轻咬着红唇很认真的
重复了几次,结果都是失败,最后她失去了耐心,把游戏给关了,坐在原地生闷
气。

  杨乃瑾双手抓着手机好一阵子没有做声,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她双
目的视线直直的锁定在手机背壳上镶嵌的一个饰品,那是一个用红线手工制成的
中国结,手工看上去还是挺精致的,只是红线的色泽看上去有些陈旧,好像上了
一定的年月,手法和做工都不像市面上可以买到的那些成品,我倒是觉得有些似
曾相识的味道。

  「放弃吧,你是等不到他回来的。」我突然开口说话,打破了一直僵持的沉
默局面。

  「什么?」杨乃瑾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开口,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如果不想自寻烦恼的话,最好放弃那个人还会回来的想法,那是不可能
的。」我补充了一句。

  「你…你怎么知道的?」杨乃瑾的红唇张成了一个O 形,显示出她内心收到
的震动之大。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一个人,你跟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他在你的心
中却是很重要。」我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可是杨乃瑾却没有躲闪,而是
很紧张的盯着我,好像对我所说的抱有极大的期望。

  「自从那个人离开之后,你一直把自己封闭得很严实,你心里一直在期盼着
他会回来你身边。」「但是,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回来了,你最好放弃这个幻想吧。」
我冷冷的说完这句,把注意力又转回杂志上了。

  杨乃瑾显示沉默了半天,然后她突然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边笑着边
说道:「哈哈哈,你装神弄鬼的样子很搞笑知道吗?」「刚才这些你是早就知道
了,是莉姨从妈妈那里听到后告诉你的吧。」她一对细长的胳膊抱在胸前,眉梢
上挑着瞟了我一眼。

  「大小姐,我在一个小时前对你一无所知,如果说你妈妈告诉了我什么,那
也是在你的眼皮底下的,你听到她对我说什么了吗?」我不为她所动,依然保持
淡淡的微笑道。

  「没可能的,你肯定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杨乃瑾用怀疑的目光扫量着我,
好像要从我身上找出端倪来。

  「呵呵,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淡然一笑,目光里透露的自信让杨乃
瑾无从开口反驳。

  她坐立不安的呆了半响,咬了咬嘴唇总算开口了。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两根指头瞄了瞄
自己眼睛。

  「开玩笑吧,你是说光凭你的观察,就可以发现这么多东西。」杨乃瑾把头
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不信你有这么神奇。」我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她手中
的手机。

  「我的手机,怎么了?」杨乃瑾拿起自己的手机,左看右看也没得出个所以
然。

  「你的手机是苹果公司最新推出的IPHONE手机,上市还不到半年,国内还没
有正式发售,要买得到只有通过海外的渠道,当然这对你来说并不成问题。」「
显然你是很喜欢这款手机了,否则也不可能费这么大功夫去把它买到手,而且还
很细心的为它漂亮的铝合金后盖配了个保护套。」我一边指着手机一边缓缓道来。

  「不过,你这支价格不菲的手机的保护套上还贴着一个饰物,而这个饰物却
是个手工制作的中国结,这种手机装饰品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可见你对它必然
十分钟爱,否则不会把它装饰在手机上的。」「是这样的,但是你说的这些跟那
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杨乃瑾继续追问道。

  我从她手中拿过手机,把机身翻了个身,将背后的中国结对着她说道:「你
看,这个结的顶部有两个不规则的切口,任何一个有点常识的工艺师都不可能会
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唯一的解释是,这两个切口是后天造成的。」杨乃瑾并没
有回答,但是她看着我的目光已经印证了我所做的分析。

  「所谓的中国结,其实是从上古时期先人的结绳记事发展而来的,最初的用
途是在贵族佩戴的玉上做装饰,近些年来经过文人学者的整理研究,以及相关文
化内涵的推广,才真正独立出来成为一种工艺品。」我所说的这些杨乃瑾应该是
初次听闻,所以她很聚精会神的盯着我手中那支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手机看着。

  「但是它最重要的功能还是系在贵重物品上,起到便于携带和装饰美化的作
用,所以通常工艺师都会在中国结的顶端留两个可以穿线的孔,以便适应各种使
用环境。」我的手指在那个中国结上轻轻的移动,很仔细的指着结身分析道。

  「很显然你这个结上也有两个穿线孔,而现在这两个孔被切掉了,切口很整
齐没有起毛球,说明这个是你亲自动手剪掉的,并不是自然磨损或者是外力弄断
的,你还很有细心的用松脂黏好了切口,说明你对这个结的珍视,这决不是那种
在商店里买到的饰物会有的待遇。」我刚才这一番分析让杨乃瑾心服口服,她看
着我的眼神里也隐约多了几丝佩服,但是她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既然你说这
个结对我那么重要,为什么我要去剪掉它呢,假如我像你所说的那么爱护它的话。」
「这个并不难解释,原本这里的孔是有穿线的,通过这条线可以把结连在有挂孔
沟的手机上,很可惜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上并没有提供挂孔,所以你只好舍弃这条
挂绳了,这样子的话,原有的穿线孔就失去了作用,而且很影响视觉效果,你只
好忍痛将它剪去,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结继续装饰在你随身必带的物品,也就是
你的手机上。」「手机经常要跟人的手掌、脸颊以及各种口袋接触,受到人身上
汗液中的酸质影响很大,从这个织物的色泽和磨损程度来看,它在你手机上的时
间至少有5 、6 年这么长了,从你的服装和所用的手机来看,你是一个很喜欢最
新潮流的女孩子,但是不管你怎么换手机,却依然保留着这个饰物,这就证明了
它对你的意义并不是仅仅为装饰那么简单,最好的解释就是它代表着某个你难以
忘怀的人。」我边说着边把手机递过去还给她。

  「为什么说这个中国结是别人送给我的,难道我自己制作的都不行,我很喜
欢自己亲手做的东西,这难道不是很正常嘛?」杨乃瑾接过手机,将其轻轻的放
在桌上,我注意到她始终保持背面朝上放着,这让那个中国结更加显眼了。

  「呵呵,这个中国结虽然不大,但是手工还是蛮复杂的,你虽然是个聪明的
女孩,但是手工制作并不是你的强项。」我没等杨乃瑾开口反驳,伸手抓起她放
在桌面上的一只纤手,在桌面上轻轻摊开她的手掌,自顾自的点评了起来。

  「你的手长得很美,这点毋庸置疑,但是这双美丽的小手并不适合做细致的
手工艺活,除非你愿意将手指甲上这些精致的小蝴蝶消除掉,否则它们只会勾住
任何容易起毛的物品,比如这个中国结的红线。」她的小手纤细修长,白皙娇嫩
的手指顶端,各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金色3D蝴蝶镶嵌在涂成粉红色的指甲上,这些
小蝴蝶的体积虽小,但是个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为这双美丽的纤手增添了不
少青春活力,看起来应该花了不菲的金钱和时间去打理。

  「你的手指很长很直,而且皮肤质感很娇嫩,说明你从小到大过得都是养尊
处优的生活,并没有做过任何繁重的活计,中指、食指的指腹比其他指腹稍显平,
这是经常在键盘上打字的人的手指,总之,这双手上找不出你会制作得出这个结
的证据。」我抓着杨乃瑾的手煞有介事的分析着,这番言语估计字字都说到了点
上,杨乃瑾注意力完全被我吸引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副怎么都被说中的样
子,直至我分析完毕,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尚在我的掌握中,顿时粉脸一红,慌
忙把手收了回去,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但是我已经感觉到这只手的娇嫩纤细,
心中不由得荡过一丝遐意。

  刚才这一幕让我们之间都有些尴尬,杨乃瑾有些躲避我的目光般偏着头,开
口问道:「就算你说对了,这个结不是我自己做的,可是你怎么看出送它给我的
人是个男的,这也有可能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啊。」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弄得杨
乃瑾一脸迷惑不解,她有些气恼的嗔道:「你这人老是这么讨厌,问你话你就说
呗,笑个啥?」「我的大小姐,你这个结上不是很明显打了个' 恩' 字吗,阿姨
和你的名字里都没有这个字,阿姨也不会送带这个字的饰品给你,那太不符合礼
数了,你送这个给阿姨还差不多,所以这个字肯定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带着
男人名字并且让你如此珍视的饰品,那肯定就是这个名字的主人送你的。由此可
断定,这个男人一定对你很重要,所以才能让你保留着这份礼物这么多年。」我
这回没有继续吊着逗她,很快就说出了我的分析。

  「你就是这样子推断出来的?这也太简单了吧?」听我说完之后,杨乃瑾脸
上露出很不服气的神色。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听完我的解释当然觉得简单了。」我无奈的耸耸肩,
摇头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等着他,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杨乃瑾继续问道。

  「这个嘛,这个男人要是能在你身边,以你大小姐的美貌,还怕搞不定他?
要是你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的对象了,还会跑到这里来玩相亲这种无聊的游戏吗?
要不是你心中一直放不下那个人,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恶劣的对待我吧?对不对。」
确切的说,我这后面的一番话基本上已经缺乏推理依据,完全是凭借自己的直觉
猜测出来的,不过我说起来这一套来还是信心十足,让人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一般。

  「切,我还以为你有多神奇呢,原来也是需要靠蒙的。」杨乃瑾有些不屑的
啐了一口,不过我刚才这番话三分贬、七分夸,还是让她听了很是受用,她鲜红
的嘴角上扬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看着我的眼神也没有了先前那种不屑,转而变
得有些钦佩和欣赏起来。

  我正想继续辩解几句,杨乃瑾手中的IPHONE响起了一阵清新悦耳的国乐乐声,
她接起电话说了几句话,挂掉后对我道:「妈妈刚才说,她和莉姨已经逛得差不
多了,叫我们现在就到4 楼的' 俏江南' 吃饭。」我点了点头,先行站起身来买
单,然后跟杨乃瑾并肩朝电梯走去,经过先前的一番对话,我们俩之间那道莫名
的隔阂消除了不少,杨乃瑾也不再摆出那副高傲的脸色,而是恢复了这个年纪的
女孩子的青春活力,一路上我们两人倒是聊得挺融洽的。

               第三十六章

  我和杨乃瑾肩并肩走进挂满京剧脸谱的「俏江南」,这家分店的面积还挺大
的,整齐划一的西式装饰中穿插了不少中国的元素,说实在话,看不出这个环境
与「江南」有什么共同之处,据说店里主打也是以辣为荣的川菜,哪里有一点水
乡人家的味道,可它就是足够出名,出名到很多人慕名上门品味,别看现在还只
是中午的时间,外面的大厅里已经满座了,不少人还在外头椅子坐着等。

  穿着白衬衫黑裙子的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将我们领到了最靠里的一个包厢内,
这个包厢里有三个房间,一个会客室一个吸烟室和一个面积最大的餐厅,里面装
饰的色调以金色为主,墙上贴着鎏金花纹的壁纸,各种镀金的物件和水晶灯照得
满室晃眼,一张硕大的大理石餐桌上已经摆好了4 个人的餐具,服务员送上泡好
的龙井,我们俩刚坐下来没多久,白莉媛和梅妤便缓步走进包厢。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中年胖子跟在两个美妇人身后走了进来,他看上去用该是
这家店的经理,张口就称呼妈妈为「白总」,称呼梅妤为「杨太太」,好像对她
们俩的身份地位很是了解,对两女的服务也十分殷勤周到,甚至殷勤到有些巴结
谄媚的程度。

  服务员送上了菜单,胖子经理很热情的开始介绍菜色,梅妤并没有听由他的
推荐,而是先问妈妈的意见,她还很细心的询问了我的口味,我对她的关心表示
感谢,说自己不挑食的,于是在这个胖子经理「周到」的服务下,妈妈和梅妤很
快就点好了菜,然后他又带着那种「殷勤」的笑容退出了包厢,把空间留给了我
们四人。

  必须承认,「俏江南」这个上菜速度还是很快的,很快就有「石烹豆花」、
「江石滚肥牛」、「浓汤丝瓜野山菌」、「摇滚沙拉」、「回锅桂鱼」、「香芋
南瓜百合煲」这几道菜送了上来,妈妈招呼我们可以动著了,我这是头一次吃川
菜,尝了几道菜感觉味道还不错,只是从小习惯偏淡口味的味蕾,被川菜的麻和
辣一刺激之下,只觉得浑身火热火热的,额头上也冒起了一层薄汗。

  我和杨乃瑾是隔着桌子坐着,左手边坐的是梅妤,右手边就是妈妈,妈妈还
没开始吃几口菜,看我被辣得脸皮涨红的样子,就赶紧拿了湿巾为我擦汗,我感
觉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额头上一阵阵凉凉的,妈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石头,你吃东西不要那么急,慢慢的来,要先喝一口汤簌簌嘴,记得把辣
椒挑出来吖。」由于刚才进屋的时候,妈妈已经把那件大红的羊绒斗篷解了下来,
她上身只穿着那件白色的贴身衬衣,高挺的双峰将衬衣顶得鼓囊囊的,隐约可以
看见里面粉色文胸的轮廓,这两对诱人的球状物正好吊在我的头上,那股妈妈身
上独特的体香更加浓郁,让我身上愈发火热难耐了。

  妈妈的关怀虽然让我很贴心,但是这里毕竟是在公共场合,而且梅妤母女俩
还在旁边,我生怕她们看到了会误会,特别是杨乃瑾这个刻薄的小丫头,说不定
会笑话我是离不开母亲的男孩,我忙抬手抓住了妈妈手中的湿巾,轻声说:「妈
妈,我知道了,让我自己来吧,没关系的。」妈妈这时也恍然想起自己的身份,
忙松手坐回自己的座位,我们母子俩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尴尬,我忙用湿巾擦着脸
做掩饰,顺便观察下另外那对母女的反应,杨乃瑾一直埋头在剔着鱼骨,不知道
刚才有没有看到,而坐在妈妈对面的梅妤一对美目明亮闪烁,肯定将这一幕尽收
入眼底,不过她只是微微一笑道:「妹妹,你照顾儿子还真是很细心啊,我可是
自叹不如。」「也没有啦,只是从小带大习惯了,我没姐姐那么有文化,不能全
面的培养教育他,只能尽量照顾好他的生活了。」尽管比较仓促,妈妈的回答还
是很得体的。

  「一样的,我是多操心,你是操尽心,这些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来世间
一趟就是为了折腾父母。」梅妤有些感怀的叹了口气,转口问道:「小岩在国外
留学的这段日子里,你都没办法照顾他,他自个能够处理得来吗?」妈妈全没想
到梅妤会问到留学这码子事,顿时间有点愣住了,我连忙抢过话头答道;「梅姨,
我在国外过得挺好的,认识了很多朋友,还学会了自己做饭,除了妈妈的唠叨少
了,还真没啥不可适应的。」我的回答恰到好处,还顺便幽默了一把,惹得梅妤
母女俩一阵浅笑,妈妈轻骂了我一句,但是脸上却笑开了花。

  「高岩,你在美国念的是哪个学校啊,学什么专业的呢?」杨乃瑾蛮好奇的
开口问道,梅妤也同时投来疑问的眼神,好像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似的。

  终于问到这个事情了,我心中暗暗叫苦,妈妈这个爱虚荣的毛病真是害死人,
说啥不好,偏偏要把我说成留学归来,就不想想,万一有人较真去查问我的学校
怎么办,之前总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可以应付过去,而她那些圈子里的好友对
此也不是很感兴趣,没想到梅妤母女俩还真的开口发问了。

  屋子里静默了大约有半分钟,但是我觉得却像是一个小时那么漫长,梅妤母
女那四道秋波带着不一样的神情看着我,杨乃瑾的目中只是单纯的好奇,而梅妤
的目中除了疑问外,好像还有一种想看看我怎么回答的意思,妈妈表面上强作镇
定,眼神却不免有些慌乱,我感觉到她穿着及踝靴的鞋尖焦急地踩在我的皮鞋上,
看上去已经失去了方寸了。

  这时候我要开口了,我用一种沉着自信的语气答道:「我是在纽约的哥伦比
亚大学念完MBA ,今年下半年才回到国内的。」「哇,你是哥大毕业的,那可是
大名校哦,好厉害哟。」杨乃瑾发出一声惊叹,眼中头次露出崇拜的神色,梅妤
也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是对我的学校,还是对我的回答感到满意。

  我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我的反应速度够快,否则这次就要在妈妈的熟人
面前穿帮了,我自己倒不在乎这个虚名,但是决不能让妈妈的面子受损,桌子底
下那双及踝靴也轻轻的在我的裤管上磨蹭了几下,妈妈好像在表示对我的赞许。

  不过我自己也不清楚刚才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答案的,我只觉得自己的脑海
中突然就蹦出了这个学校的名字,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之前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这
个名字,但是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却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好像这个名字在我记
忆中潜伏了很久一般。

  我刚以为自己可算度过了这一关,没想到很快梅妤却转头看着我,微笑着说
道:「小岩,你念的学校有美国最好的商学院和法学院,我有一个师兄,毕业后
也到哥大念过博士,之后又留在学校任教,现在也是正教授了,他是教政治经济
学的,你应该有上过他的课吧。」「我们是分学院上课的,所以教授也不是很固
定,不知梅姨您所说的这位教授叫什么名字,或许我有上过他的课吧。」梅妤这
一下问得好厉害,我能说出个学校名字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会知道教授的名
字,只好含糊其辞的回答她。

  「咦,不会吧,李季福教授是哥大政治系数一数二的正教授,你们没有理由
不知道他的名字啊。」梅妤那双美丽的杏眼牢牢盯着我不放,那一直温柔似水的
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好像可以穿过脑壳窥知我的想法一般,而更可怕的是她
问话的内容我一无所知。

  这一刹那间,我的脑子中转过无数种可行的回答,以及推断出这些回答可能
得出的后果,是装作想起这个教授的名字,还是如实交代自己忘记了,我只有两
条路可以选择,但是每一条都有可能是错的,梅妤这是想要考验我是否说假话呢,
还是已经设计好了陷阱让我往里跳?

  我表面上装作努力搜索记忆的样子,内心里却丝毫没有把握,时间正一秒一
秒的溜过,我不能继续拖延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我暗握了下拳头,把心一横,决定冒这个险。

  「对不起,梅姨,我实在想不起这位教授了,或许我入学的时候他已经不在
哥大了。」说完,我摆出一副最为诚恳的样子,微笑着看着梅妤那对美丽的大眼
睛,内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梅妤的反应如何,但我已经做好了打
算,如果我的回答连累到妈妈的脸面的话,我立刻就会带着妈妈离开这个地方,
管她什么豪门贵妇还是大小姐的。

  出乎意料的是,梅妤对我的回答并没有很惊讶,也没有指出我的回答与事实
不符,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是这样子啊,也有可能哦,这么多年没联系
了,我记错了也说不定。」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这样子就轻松过关了,我面上不
动声色,在桌底下的那只紧握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了,在心底默念一声侥幸,暗地
里松了一口气,这时妈妈才插了进来,把话题引到其他地方去了,梅妤也没有继
续追问这方面的话题,好像这一次考验以我顺利过关作为终结,但是我却再也不
敢把梅妤当成一个普通的贤妻良母了,这个女人的确如妈妈所说的,在美丽和智
慧上都是高人一等,而且很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让不了解她的人对其放松警惕,
而实际上她平淡如水的表面下却是波涛汹涌,你稍一不慎就会陷入进去。

  不过还好,梅妤再也没使出那种技巧十足、处处逼人的对话功夫了,而是饶
有兴趣的问起我和杨乃瑾对彼此的印象,我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把我们俩说成
是一见钟情一般,杨乃瑾则是在那边低头娇羞不语,其实我们在过来的路上已经
相互交底过,杨乃瑾很诚恳的告诉我,她对那个人目前还是难以忘怀的,而我也
直言自己暂时并不考虑稳定的感情关系,所以在走进包厢之前,我们就达成了默
契,为了对彼此家人有个交代,同时也免得她们一直唠叨个没完,我们暂时保持
一种表面上的交往关系,但私底下并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

  我和杨乃瑾的出色「表演」很成功的迷惑住了两个美妇人,妈妈对自己创造
的机会达到目的自然十分得意,不住的询问杨乃瑾的工作和业余时间安排,相比
之下梅妤就矜持多了,她只是微笑着看着我讲述自己与杨乃瑾之间的互动,在妈
妈像盘问未来儿媳般说了一大堆后,才轻声启口邀请我和妈妈下周末去她家里做
客,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东西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顿饭在轻松融洽的气氛下结束了,我们一齐起身走出包厢,那个胖经理适
逢其时的又出现在我们身边,妈妈正要主动去前台买单,却被梅妤微笑着拉住了,
胖经理满脸堆笑着说:「白总,不用劳您费步,杨太的贵客我们都是记在公司账
上的,希望你们能对本店的服务满意。」梅妤也不对他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
点头,挽着妈妈的臂弯,招呼我们出门了,身后传来胖经理依旧谦恭的送别声:
「贵客慢走,欢迎再次光临。」出门没走几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音乐
是我先前听过的那种钢琴的独奏,我习惯性的朝杨乃瑾瞧去,但她注意力都在旁
边橱窗内的模特身上,完全没有意识到铃声的存在,我正想提醒她一下,眼角却
瞄见身边的梅妤正打开她拎着的手袋,她从黑色小羊皮手袋中取出一只小巧玲珑
的三星手机,上面闪烁的LED 灯和音量增大的铃声,都证明了刚才这个电话是由
这里发出的。

  梅妤打开手机,很轻柔的回答了一声,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幸福感十足的表
情,手机对面好像是她所熟悉的人,他们没有对话几句,梅妤的脸色突然从晴空
万里转变成满天乌云,她轻绉着眉头听对方说了几句,又抬起头有些苦恼的看了
我们几眼,然后脸露歉意地对妈妈做了个手势,让我们等她一会儿。

  没等妈妈做出回答,梅妤就便边接着电话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们身处的
位置是广场内部一个圆形回廊,梅妤走到我们所处位置的对面,差不多100 米远
的栏杆边便停住了脚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好像是在跟电话里的人说着什
么,虽然我听不到她说的内容,但是从她那只紧握着栏杆的手,和脚下高跟鞋不
安分的踱动来看,这个电话里传来的信息绝不是让人高兴的喜事。

  约莫十分钟后,梅妤挂断电话向我们这边走了回来,虽然脸上还是镇定自若
的样子,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出那湾平静流水下酝酿着一股乱流,她有些抱歉的开
口说道:「妹妹、小岩,实在不好意思,家里临时有些事情,可能要先走一下了。」
妈妈自然不会强留人家,还很关切的问梅妤什么事情,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
方,梅妤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有一点私事要亲自去办,婉言拒绝了妈妈的好意,
一边催促杨乃瑾尽快动身,妈妈也觉得不适合多问别人家的私事,嘱咐了几句,
叫杨乃瑾多和我联系,也就带着我跟她们分手了。

  看着梅妤母女径直坐着电梯下楼,我们慢慢顺着自动扶梯走到了妈妈的店铺
里,妈妈进去吩咐了几句,很快就走了出来,我们这才到地下车库取车回家。

  「石头,妈妈今天没让你失望吧,小瑾这个女孩子还是很不错的,你可要好
好把握机会哦。」妈妈启动了X1,边控制着方向盘边对我说。

  「嗯,她本质挺好的,就是脾气娇贵了点。」我目光漫无目的扫在车窗外,
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先前杨乃瑾手机上的那个中国结,以及她告诉我的那个故事。

  杨乃瑾是在一个条件很好的家庭内长大的,优越的物质条件让她无需为金钱
烦忧,都是高知分子的父母为她建立了良好的成长环境,特别是梅妤这个自身也
极为出色的母亲,对于独生女儿的要求更是特别的高,从杨乃瑾的自述来看,梅
妤对于女儿的严格要求有时候近似于苛刻,不仅要求她在学业上保持绝对领先于
同龄人,而且在课余的时间也丝毫不得松懈,除了练钢琴就是学国画书法之类的,
基本都不会让她出去玩耍,再加上她家里的条件让人高不可攀,小乃瑾在上大学
之前基本都很少有年龄相近的朋友,更别提有心仪交往的对象了。

  所以,在踏入大学校园之后,杨乃瑾才发现自己有生第一次稍微脱离了母亲
的掌控,而她极为出色的外形条件立即在校园内引起轰动效应,很快她就被推为
本校的第一校花,不但校园内的追求者络绎不绝,还有不少外校的男生慕名前来,
这些狂热的追求者穷尽各种招式,都没有打动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的杨乃瑾,而
他们的追求反而让她深感厌烦,对于他们一概给予坚定的拒绝,很快这些一一落
败的追求者便为她取了个「冷面女神」的绰号,不过这也让她可以摆脱一些无谓
的烦恼。

  这一切直至大二上学期,她在一次学校的辩论比赛见到了恩,这个有着消瘦
体型和深邃眼神的男生,用他雄浑有力、逻辑严密的口才征服了全场的评委与观
众,同时也打动了向来自以为处于最优秀的那一部分的杨乃瑾,最让她感到特别
的是恩对她并不像普通的大学男生般,要么把她当女神般敬畏到无地自容,要么
把她当作玩偶般渴望征服占有,他有着远胜于年龄的沉着与从容,在两人的交往
中总是保持着冷静与克制,对于她的优秀从不吝惜赞美,对于她那些被纵容出来
的骄傲和自以为是,也从不留情面的给予批评,但这反倒让她对恩更加另眼相看,
他们之间的感情进展得并不是很快,直到了大二的下学期,两人才公然承认彼此
为自己的爱人。

  在杨乃瑾眼中,恩就是她一直向往和崇拜的男性典范,而恩的才华和能力也
没有让她失望,他比杨乃瑾早一年入学,所在的数学系是全国同学科里最顶尖之
列,能够进入这个专业就读的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尖子生,而恩的成绩一直保持
在系内的前三,虽然从侧面得知恩的家庭条件不尽如人意,甚至可以说是处于社
会的底层,但是杨乃瑾始终相信,凭借着他的天赋和努力,恩将来肯定会有个出
色的前程。

  而就在她抱着初恋的喜悦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踏入大三上学期时,一个突
如其来的噩耗撕碎了所有的梦想,恩居然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去世了,而有关这次
事故的消息和线索居然少之又少,就连恩究竟是怎么出事的都找不到一个确切的
说法,这件事在几万人共同生活的校园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反响,居然就像一滴水
落入湖中点开的涟漪一般,只是稍稍有一些议论就很快烟消云散了,杨乃瑾甚至
发动了母亲在司法系统的渠道去追索,但都毫无所获,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挡
在真相面前似的,让你无从触及。

  自那之后,杨乃瑾就再也无法对另外的异性敞开心怀了,她内心中念兹在兹
的都是恩的音容笑貌,无论今后是否遇见更加优秀杰出的男性,都无法与给了她
最美好年华的爱情的恩相提并论,她并不相信外界对那次事故的认定,一直拒绝
承认恩已经不在人世了,内心中仍然保留着他有一天会归来的期盼。

  大学毕业后,新闻专业出身的她,很快就进入了国内知名的传媒集团《新财
经》任职,她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都投注在工作之中,力求实现自己一直抱
着的理想,追索发现新闻的真相,为社会公众和弱势群体发声,同时也是让工作
填满自己所有的空闲,让自己无暇再去想起那段刻苦铭心的恋情。

  这一切,让了解个中原委的梅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深知女儿至情至性
的脾气,生怕她只顾工作耽误了终身大事,所以一直找机会让她认识经过挑选的
青年才俊,但就像我对妈妈应付的态度一般,这些介绍的对象在杨乃瑾面前毫无
斩获,所以今天我才有机会与她相识。

  「石头,小女孩都是这个脾气,你不要太倔强了,有时候可以姿态放低点,
哄哄她,女孩子都需要哄的。」妈妈语重心长的叮嘱把我从沉思中唤醒。

  「妈妈,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强的,顺其自然就好,你不用太心急。」妈妈
从上车伊始就不住的在我耳边唠叨,我的耳朵都快要听出老茧来了。

  「小瑾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她家里的条件很好,你要努力把她娶进门,将
来你们俩肯定会幸福的,妈妈也就放心了。」妈妈仍然不依不饶的劝说着,这时
候车子已经驶出了地下车库,再拐一个弯就要进入主干道了,我突然看到广场商
业街的路边有两个熟悉的倩影。

  「妈妈,靠边点。」我连忙指着车窗右侧给妈妈看。「你看,那边站着的不
是梅姨她们吗?」妈妈这时候也发现了,比我们先走了10分钟的梅妤母女此刻居
然站在广场门口不远的街道旁,杨乃瑾不住的招手叫的士,可是这时候路上车流
量很大,一辆辆路过的的士都有载人,妈妈连忙打起右转向灯,把车子靠边停在
了她们面前。

  「姐姐,你们俩怎么还站在这里啊,今天不是小瑾开车送你过来的吗?」妈
妈摇下车窗,好奇的问道。

  「哎呀,气死我了,怎么有这么倒霉的事。」杨乃瑾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梅
妤抬手阻止了她的抱怨,面带急色的问道:「妹妹,我们有急事要赶去办,你能
不能带我们一程,这里不好拦车呢。」妈妈自然满口答应,我忙下车拉开后座的
车门,X1的底盘虽然不是很高,但她们两个都穿着7 厘米的高跟鞋,我很绅士的
扶持着母女俩上车,这对母女俩的纤手都是一般的修长纤细,但很明显可以感觉
梅妤的玉手比女儿冰凉很多,待那四条裹着黑丝袜的修长美腿收入车内,梅妤很
客气的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微笑着帮她们关上了车门。

  在车上,杨乃瑾很气愤的告诉我,她今天早上过来的时候,地下车库里已经
没有车位了,她临时找了个偏僻的死角停好车,把自己的名片留给了物业管理人
员,让他们有事打电话下来移车,然后就跟我们度过了一上午,她也忘记了这辆
车的事情,待与我们分手后,她们俩到停车的位置一看,没想到车子已经被交警
拖走了,地上就留了一张处罚决定书。

  正好赶上梅妤急着赶路去办事,她们俩无奈之下只好跑到街上去拦的士,所
以才延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还好我眼尖看到了她们母女,否则看那个状况,要拦
到一辆空车估计还得等20分钟以上。

  「姐姐你也太见外了,小瑾的车子被拖了,你早就该打电话给我,怎么能让
你去打的呢?」妈妈嘴里埋怨着,一边驾驶着X1按照梅妤指出的方向驶去。

  透过后视镜,我可以看到梅妤脸色凝滞的看着窗外,好像有着很重的心事一
般,但她还是轻声的跟妈妈解释,说不好意思打扰我们母子,然后便陷入了沉默
无语的状态,妈妈显然也注意到梅妤的异常情况,她也收口专注于开车了,车内
除了我与杨乃瑾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气氛显得有些奇怪。

  约莫1 个小时后,X1转入了华汇区政府机关办公楼汇集的大道,最后停在了
一栋高大气派的建筑群之前,米黄色的仿希腊式建筑呈左右对称格局,铁青色的
栅栏前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站岗,门前两尊汉白玉石狮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的
对着路人,门口的牌子上一行黑字写着「淮海市华汇区人民检察院」,梅妤没有
多说什么,很客气的谢谢我们之后,便带着杨乃瑾匆匆朝那栋建筑物走去。

  我和妈妈见她们俩消失在铁栅栏之后,便调转车头朝家里方向驶去,对于梅
妤刚才有异平时的沉默,妈妈也是有些诧异,但是她深知梅妤是一个城府很深的
女人,平日里再大的事情都不会让她失态,可以说是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今天发
生的事情,对她来说必然是很严重的,否则也不会像刚才那么失常,不过如果有
些事情她不想讲出来的话,别人很难再从她口中听到,妈妈对此也毫无办法。

  我心底头设想推演了几种可能,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推翻了,平时我不是这
么爱管闲事的人,但是对只有一面之缘的梅妤母女,不知怎的我却泛起了一丝好
奇与关切,或许是因为杨乃瑾那个美好却又残酷的故事,或许是因为梅妤那双温
柔恬静的杏眼,我总觉得自己与她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绊,那是一种很难用言
语解释的感觉。

  「石头,咱们不用为梅姐她们操心啦,她们家在市里蛮有实力的,小瑾的爸
爸还是市值上百亿的上市公司老总,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她们的。」妈妈见我
如此关心她们,出言宽慰道。

  「公司?她爸爸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我没有在意妈妈的话,只是随口问了
一句。

  「嗯……好像是叫什么' 东' 什么的,记不大清楚了,我又不爱记这些东西
——对了,我记得最后两个字是' 建设'.」妈妈轻咬着嘴唇,努力的在记忆中搜
索回忆道。

  「东」、「建设」,我觉得这几个字好像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或者
是听谁说过,脑子里开始像播放幻灯片般闪过许多词汇和场景,我试图将这些零
散的碎片拼接到一块,找出一个完整的解答,没错,这几个字我肯定听过,而且
还是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好像是在某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噢,我想起来了,他们公司承担了很多政府的工程,我们家附近那个保障
房小区就是他们公司建设的,在我们那个区里还有好大的一块土地要开发呢。」
妈妈好像找到了答案般,很兴奋的拍着方向盘嚷道。

  「保障房」、「幸福家园」、「我们那个区」、「土地开发」我好像从这些
词汇中找到了一种可以串联起来的解释,我最近一次听到有关「土地开发」是在
哪里呢?有一幅让我印象极深的画面逐渐在眼前浮现出来。

  奢华的高级酒店,昏暗狭窄的密室,可怖的「V I P S 」,吴秘的阴险狡诈,
吕江的老练狠辣,我在偶然间听到了他们那次不为人知的谈话,以及他们谈话中
涉及到的政局争斗与经济利益,最关键的是他们口中那家阻碍到大局的公司,那
个吕江必除之而后快的公司名字已经若招既出。

  「' 东方建设'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梅姐老公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总。」
妈妈终于想出了答案,像一个小女孩般兴奋,但是坐在一旁的我却紧皱起眉头。

  妈妈的话进一步验证了我的猜测,果然不出我所料,梅妤前面如此急切的赶
赴检察院,必定是因为至亲之人遇到麻烦了,而她老公作为这家公司的老总,早
就是吕江的眼中钉、肉中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吴秘的指点已经发挥了作用,
吕江应该朝梅妤的丈夫下手了,梅妤家的能量虽大,但未必是后台极深的吕家兄
弟的对手。

  上次在吕天的病房内,听到梦兰说吕江这段时间都在外头活动,想来他一直
在策划着如何对付「东方建筑」的,他这次的出手必然是凶狠而又致命的,梅妤
一家会如何应对这次预谋已久的暗算呢,我的眼前突然浮现起梅妤与杨乃瑾各具
风貌的动人秋波,以及吕江那鹰隼般择人欲噬的眼神,我的心突然变得十分沉重,
不自觉的将双拳握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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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5-6-15 2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