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茹多情
艳茹听李仁要给她穿鞋,忙道:「别啊,怪难为情的。婶子还是自己来吧。」
李仁道:「三婶,有什么难为情的啊,这里就咱们两个人,你怕啥呢?来吧,三
婶,伸出脚来让我帮你穿上吧。」艳茹抬头看着李仁灼热的目光,知道再说下去
也是枉然,便慢慢的把脚伸出被子。艳茹的刚把腿伸出一小段,李仁看着艳茹小
巧白皙的玉足和修长的小腿包裹的丝袜,裤裆中刚软下去的鸡巴就一阵躁动。
李仁伸手轻轻抓住了艳茹的脚腕,问道:「三婶,你穿的是啥袜子啊?我从
来没见过啊,怎么这么长还这么薄啊?」说着,就顺着小腿向艳茹的大腿摸了上
去。艳茹道:「这种袜子是美利坚国的,叫丝袜,专门给女人穿的。啊——」此
时李仁的手已经摸到了丝袜的尽头,也就是艳茹大腿根部,手指有意无意的撩动
了一下艳茹的阴唇。李仁见艳茹虽然有些矜持,但是似乎没有太多的不快,便来
回在丝袜上游走,接二连三的触动艳茹的敏感部位。艳茹被李仁撩拨的春心荡漾,
娇喘微微,嗔道:「臭小子,你是给婶子穿鞋还是占婶子的便宜啊?」
李仁又慢慢蹲下,却把鞋放到了地上,然后端着艳茹的玉足看了半天,然后
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闭上眼睛,回味道:「三婶,你的脚好香啊。」艳茹忙
嗔道:「傻孩子,别瞎说,我是你婶子,这个话只能夫妻之间说。小心遭报应。」
李仁看着艳茹五个美丽的脚趾因为紧张而蜷缩着,足背和小腿绷成了一条直线,
心里被吕姐早上点燃的欲火更加热烈,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艳茹雪白的足背,然
后将艳茹的足尖含如嘴里。艳茹立刻从脚底感到一股电流顺着小腿、大腿直窜入
蜜穴之中,爱液涌到了阴道之外。可是对于艳茹来说,虽说寡居多年了,心中纵
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开心,但是碍于对面这个男孩是侄子,只能提起精神,娇
嗔道:「不要啊,孩子,你还小。我是婶子啊,如果让你爷爷和你爹知道了,婶
子是要浸猪笼的啊。」
李仁生下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什么礼教人伦跟不会放在心上,并且在
城里读书有接受了外国文化的影响,思想完全的开放,加之经常流连烟花之地,
对于这些中国自古的东西早就看开了。听见艳茹这样说,李仁立刻站起来,当着
艳茹面前就脱了裤子,暴怒的鸡巴猛的弹了出来,还一跳一跳的摆动着。李仁用
鸡巴抵住艳茹的脚心上下摩擦,同时摸着艳茹丝袜包裹的小腿道:「三婶,你看
我小吗?你难道要把今天咱们两个的事和爷爷去说吗?」艳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双手在被子里紧紧攥成拳头,鼓起了最大的勇气,刚要喊出声,忽然觉得脚被李
仁放开了。诧异之中,艳茹睁开眼睛,看见李仁穿起了裤子,很自然的坐到了床
上,又脱了鞋,把脚伸进被窝,看着艳茹道:「三婶,你是不是想喊人啊?只是
你如果能从这里喊来人,不论是爷爷还是我爹,他们看到这个状况该怎么想呢?」
艳茹被李仁问题弄的神情一呆。李仁又一边脱掉了裤子,掀起了被子,钻进
去,搂住了艳茹的纤腰,一边说道:「三婶,你应该明白,我是家里的独子,所
有人都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是你呢?」艳茹茫然的问道:「我该怎么样呢?」
李仁伸手摸着艳茹的大腿,感觉到上面的光滑和湿润,慢声道:「三婶,你是一
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因为耐不住寂寞勾引了刚成人的侄子会被人——刚才你说了,
被浸猪笼的。但是你不喊来人呢,谁都不会知道的。」艳茹立刻摇头道:「不,
我是被你逼的啊!我是冤枉的啊!」李仁坏坏一笑,道:「谁会相信呢?爷爷还
我爹呢?他们纵然相信,难道会把我怎么样吗?」
艳茹不敢置信的转头看着李仁,眼中泪水涌动,悲戚道:「你简直就是个魔
鬼,会毁了我的后半辈子的。」李仁拿过玉如意,夸张的用舌头舔了舔上面的淫
水,道:「三婶,你昨天看了我的鸡巴,含了我的鸡巴,今天就忍不住用它弄了
吧?」艳茹尴尬的羞红了脸,抢过玉如意,蚊呐道:「谁忍不住了?还不是你这
个魔鬼害我?」李仁拍了拍艳茹的后腰,脸上显出庄重的神情,道:「三婶,还
记得小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嫁进李家第二年,三叔就病死了,你每天哭,哭的人
心都碎了。那时我才十岁,对吧?你记得那时我几乎每天都来你屋里陪着你吗?」
艳茹回忆起当时自己新寡文君,终日以泪洗面,多亏了这个侄子每天嘘寒问暖,
殷勤照顾,才从丧夫的阴影中解脱出来,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艳茹点了点头,道:「婶子当然记得,那时的你多可爱啊,为什么现在要这
么对婶子呢?」李仁沉思了一会,眼中射出坚定的目光,对着艳茹道:「三婶,
你刚嫁进李家我就对爷爷说过,如果我也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爷爷让我干啥我就
干啥。爷爷当时只说一句:」你还小,如果你比你三叔岁数大,这个媳妇就是你
的了,可惜啊。呵呵,你三叔有福气了。『「李仁说到此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三婶,当三叔走了之后,我也跟爷爷说了,能不能让你当我媳妇,可是爷爷当时
处在丧子之痛中,只叹气,什么也没说,所以我就每天都去看你,那个时候我就
下了决心,一定要得到三婶,不管天打五雷轰,哪怕得到三婶一天,让我死了都
甘心了,所以我百般讨好你。可是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现在我长大了,终于可
以要你了,三婶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出来吗?「
艳茹似乎是刚刚认识李仁一样,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孩子,心中禁不住一阵悸
动,眼神中流露出感激而又无奈的色彩,轻叹了一口气,道:「真想不到啊,你
还是个孩子啊。可是我终究是你的婶子。纵然不是,公公那里也不可能让一个寡
妇给自己的孙子做媳妇的。」李仁搂紧了艳茹,道:「我这就去求爷爷和爹,让
他们把你许给我。如果不行,我就永远不回来了。」艳茹终于被李仁感动了,反
手抱住李仁,泣道:「别,你不能啊。我是个不祥之人,你要了我会和你三叔一
样的。」李仁忙问道:「什么不祥?我怎么不知道?纵然那样,我也一定要你。」
艳茹沉默了一阵,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然后慢慢掀开了被子,躺下身子,
把双腿打开,露出了女人最隐秘的部位,用手一指,道:「你也是过来人了,你
看看婶子和别的女人有何不同?」李仁看着艳茹的阴部,发现艳茹白嫩的阴部竟
然没有一根阴毛,他知道这种女人在相术中被称作「白虎」,是克夫的命相,除
非丈夫是相术中所谓的「青龙」才可以与之结合。李仁问道:「难道你就是怕这
个吗?我记得三婶似乎也接受过新式教育的吧,怎么会信这些呢?」艳茹并没有
起身,而是躺着说道:「我之所以嫁到远离我家乡的偶湾,就是因为我在上学时
候偶然被女同学看见了这里,便传扬开去,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敢把我娶进门,所
有才瞒着公公嫁给了你三叔,你能明白吗?可没想到你三叔第二年就去了。」
李仁看着艳茹眼中的泪水,心中更加坚定了。李仁脱光了衣服,露出了一身
虽不十分坚硬,去以初具规模的肌肉,撩起被子盖在了自己和艳茹身上,而后一
手扶着艳茹的脸,深情的吻住了艳茹娇艳温湿的红唇,另一只手探到了艳茹光洁
的阴部摩挲起来。艳茹被李仁弄的娇喘连连,好不容易一吻过后,虽然浑身欲火
高涨,可是仍旧用手抵住李仁的胸脯,颤声道:「别这样,会害了你的。」李仁
用手指压住了艳茹的双唇,轻声道:「别说话,别担心。都交给我了。」说着,
下面的手活动的更加卖力了。
艳茹感觉自己似乎被李仁完全的点燃了,身体内部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李
仁解开了艳茹的亵衣,用舌头在艳茹雪白而又滑腻的双峰上来回游走,挺立的双
乳似乎要爆裂开来,一对粉红色的乳头傲然的挺立在李仁眼前。李仁的舌头终于
开始舔弄艳茹的乳头,而艳茹的反应也让李仁感到很兴奋。艳茹娇柔的身体在李
仁身下不停的扭动,阴部迎合着李仁的手指,阴部的爱液有如泉涌。李仁觉得时
机已到,分开艳茹的双腿,将那暴怒的家伙抵住了艳茹光洁的阴唇上,轻声对艳
茹道:「婶子,我来了。」说着,腰部用力一送,「噗嗤」硕大的龟头便刺入了
艳茹娇嫩的外阴。艳茹猛的浑身一颤,双手搂紧了李仁,咬着嘴唇,挤出「好疼」
两个字。
李仁爱惜的将鸡巴停止在阴户之外,又开始亲吻艳茹敏感的部位,艳茹渐渐
放松了双腿,李仁感到阴户又有淫水流出,才又挺进一点。如此来回往复,足有
五分钟时间,才把鸡巴的一半进到阴道之中。艳茹似乎也坚定了什么,银牙一咬,
抱紧了李仁,猛的将身体向下一沉,又是「噗嗤」一声,整个鸡巴就没根而入,
完全进入了艳茹那窄小的犹如处女般的阴道中。
征服艳茹
李仁感觉到鸡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越卷越深,有了近乎射精的预兆。李
仁此时才明白了所谓「白虎」的女人并非只是没有阴毛,而是这种女人阴部的内
部结构与常人不同,是螺旋式的内壁,层层深入,初时还算适应,越到里面越紧,
好像进入了一个漩涡之中。幸亏李仁天生异禀,又内功初成,忙运气于腹,舌顶
上颚,提肛收腹,托住艳茹的柳腰,使劲向外抽动鸡巴,艳茹层层的软肉刮过鸡
巴,刺激感越强,几次都差点射精,还好只有几寸的距离,直到抽出大半个鸡巴
才保持住没有射精。而艳茹却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攀升到了高潮的边缘,以前的丈
夫李连虽然也是年轻力壮,但是绝对没有如此功力,每次只是抽插几下就一泄千
里,今天碰上了李仁的大家伙,竟然能够保持不射,简直是异数。
李仁换了一口气,有再次插入,刺激感比刚才要小多了,但是里面湿润温暖
的紧凑感更加强烈,李仁此时脑中想到;如果早早射精,虽然满足自己的欲望,
但是并不能给艳茹这个久旷的女人以满足感,以后凭是嘴上再说的漂亮也不可能
再上艳茹的床了。李仁想到此处,猛的提起精神,运动功力,再次挺动鸡巴扎入
艳茹的美穴。艳茹虽说是「白虎」,但毕竟没有李仁的功力,等李仁再次挺入的
时候,强烈的满足感和充实的抽插直接把她送上了飘然仙境。
「啊……好孩子……婶子……好美……好疼……好……好痒……使劲啊……
美死了……」艳茹从心底发出了满足的呻吟,每次的撞击似乎都撞在她的心尖上。
李仁的每次撞击也给他带来了比前一次更美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一般女子
可以给予的。李仁卖力的抽插着,听见两人结合的部位发出「咕唧……咕唧」的
声音,感觉到艳茹的美腿隔着丝袜在身体两侧和背部柔韧的摩擦,每次都是更加
惹火的挑逗,每次都让李仁以更强力的攻击进攻着已经淫水泛滥的美穴。
「我的亲哥啊……人家……要……去了……死了……完了……丢了……慢点
……婶子……的心……都飞了……」李仁伸手从艳茹的腿弯处抱住艳茹的纤腰,
把艳茹扶了起来,抽出了鸡巴。艳茹正在享受着从来没有的快感时,突然觉得快
乐的源泉消失了,茫然的看向李仁。李仁又用鸡巴对住了艳茹的穴口,坏坏的一
笑。艳茹刚从李仁的笑容中读出了一些端倪,却发现李仁的阴谋已经开始实施了。
李仁突然把手一松,艳茹的娇躯猛的下落,阴道立刻被李仁的鸡巴顺利的入
侵。这个动作虽然男人更加费力,但是鸡巴会更深,女人如果阴道短,很有可能
被鸡巴直接捅进子宫颈。而李仁采取这个动作正好是对付艳茹这类生有奇特构造
的人的绝招。如此一来,艳茹再高潮的边缘只停留了几秒钟,就被李仁又带进了
另一个高潮中。这第一下的插入,直接顶到了艳茹的宫颈口,艳茹整个身体夸张
的从李仁身上弹起复又落下,头猛的抬起,口中发出了低沉却穿透力很强的低吼
「哦……啊……噢……噢…………」
李仁并没有给艳茹喘息的机会,看准了艳茹因为兴奋而挺立的乳头,用嘴含
住,使劲的吮吸着。艳茹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刺激,被李仁上下夹攻,双腿
立刻挺直,脚背和小腿紧绷成一条直线,而可爱的脚趾却完全分开,从臀部到大
腿的嫩肉根本不受身体的支配开始猛烈的抖动着。李仁感到艳茹的美穴中有一股
浓密的阴精滚烫的涌出,全部洒落到坚挺如钢的鸡巴上,李仁忙运动功力进行吸
取。
艳茹哪里能受得了李仁吕氏心法的攻击,嘴里似乎向上岸的鱼儿一般,狂吸
周围的空气,脸色也从殷红变成粉白,身体似乎被剔去骨头一样瘫软在李仁怀中。
李仁爱惜的看着艳茹娇艳的俏脸,轻笑道:「三婶,你还好吗?」艳茹无力的抬
起头,脸色一红,旋又低下去,羞道:「人家都和你这样了,你还叫三婶啊?」
李仁的鸡巴还在适时的抽插着,只是攻势稍减,笑问道:「那我该怎么叫你呢?」
艳茹紧紧用双腿盘住李仁,娇声道:「当然是叫艳茹了。或者叫小茹都行啊。」
李仁重新把艳茹放到床上,双手把住艳茹的大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在艳茹如泣如诉的呻吟中,再次把她送上了高潮。就在李仁射精的那一刹那,艳
茹的身体似乎被电到一般弓起,旋又重重摔落在床上,嘴里说着断断续续似乎连
自己都听不懂的话,便昏死过去。
李仁射精之后,抽出鸡巴,躺到艳茹身边,搂住这个娇美的女人,心里开始
盘算着该如何向爷爷和父亲去说自己的心愿。艳茹在得到人身第一床第间的满足
后,嘴角带着春风般的笑沉沉睡去了。这种超出了伦理的情欲是否能让家人接受
呢?艳茹是否能够真的和李仁走到一起呢?李仁看着身边美丽的玉人,心中禁不
住想要担起一辈子都保护她,爱惜她的感觉。可是还有吕姐呢,吕姐又该怎么办
呢?如果不是吕姐,也不可能得到艳茹。而吕姐也是刚刚死去了丈夫的人,更加
需要一份真心的关爱。李仁的思绪渐渐陷入了迷茫中,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
吕姐和艳茹都是那么多情而又脆弱,而她们的命运又都是如此的坎坷,凭自己能
否给她们更好的明天呢?
李仁知道,这两个女不管是谁,凭现在的状况都不可能成为自己妻子。艳茹
是自己寡居的三婶,是长辈,和艳茹结合就是乱伦,可是艳茹这么年轻,不能就
这样守一辈子的。吕姐是自己买来的女佣,身份卑微,又是寡妇,说什么也不能
嫁给堂堂李家大少爷,做梦也不敢想能成为李家的少奶奶的。
李仁给艳茹盖好被子,穿上衣服,走出了艳茹的房间,坐到了门口的台阶上。
李仁虽然只有十五岁,可是心里绝对不简单,他的想法要比同龄的,甚至更年长
的人想的要多。李仁想来想去,觉得这件事应该向自己最敬重的人——张老师去
说。张老师就是李仁在省城学校里的先生,平时多有激进的言论,为人正直,思
想进步,深受学生的好评。
李仁心中决定了,在告辞了李国玉之后,赶到了省城。刚刚进城,就感觉到
气氛不对,城里几乎布满了军警和日本人的宪兵。李仁忙向路人打听出了什么事。
可巧保安团的马排长带着几个人过来盘查,李仁马上凑过去,笑道:「这不是马
排长吗?出什么事了?」马排长一看是李仁,忙笑道:「李少爷,你不是放假了
吗?怎么又回来了啊?是不是想窑子的相好了啊?今天可别去了,正抓抗日分子
和共党呢。听说你们学校也有共党,说好几个先生和副校长都有份。」李仁听了
就是一惊,张老师平常就是言语激进的人,会不会有他呢?李仁心里着急,可是
脸上没表现出来,仍旧笑着道:「我哪里是去逛窑子啊,我去找魏哥啊,他们都
欠我钱呢,我怕开学他们赖账。」马排长嘿笑道:「李少爷果然精明。我们少爷
和王公子他们都在会仙楼呢,这次他们都能考及格还都是多亏了李少爷你啊。」
李仁忙摆手告辞了马排长,赶往会仙楼。
到了会仙楼,这里的伙计都认识李仁,忙赔笑道:「李公子啊,魏公子他们
都在楼上雅间呢,您老快去吧。」李仁道谢之后,上了二楼,推开他们常聚会的
雅间,看见魏利、王金、张永,还有五个窑子里的妓女正在嘻嘻哈哈的调情。众
人见识李仁,均感诧异,魏利放下酒杯,问道:「兄弟,你咋来了?难道你能掐
会算啊,知道今天我请客吗?」李仁拉了把椅子坐到桌前,道:「我咋来了?你
们竟然敢背着我喝花酒,是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啊?」魏利忙笑道:「兄弟,说
啥呢?你不是放假从来不回城里吗?今天是不是有事啊?」李仁从一个年轻的妓
女手里抢过酒杯喝了一口,道:「有事?我是怕你们有事,我在城里的一个朋友
昨天去看我,说这几天城里闹共党,到处抓人,咱们学校里抓了好多人,我是怕
你们有事才过来的。谁知道你们竟然在这里喝花酒。」
魏利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后魏利又开口道:「兄弟,你还真是神人,咱们学
校还真出事了。我们三个都没敢去,听我老爷子说抓的人里头竟然有咱们的张老
师。可把我们给吓坏了。」王金也点了点头,道:「没错,我那天正在局里(警
察局)玩,看见了几个人被送进了后面的牢房,还真看见张老师了。还有一个人
你估计更想不到,竟然是咱们的『静难师太』,你们说邪乎不?」李仁心里一惊,
夸张的张大嘴,唏嘘道:「真的啊?咱们那个副校长也是抗日分子吗?平常怎么
没看出来呢?你们没哄我吧?这事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智救恩师
王金压了口酒,道:「我能哄你吗?平常我虽然和张老师不对付,但是他毕
竟是老师啊,现在被抓了,我也挺难受啊。」张永这时才说话:「是啊,可惜了。
开学就得换老师。不知道是不是来个更厉害的。我可苦了。」李仁放下酒杯,道:
「你们没事就好,但是这里有点事还得金子给帮忙。」王金看了看李仁,突然眼
睛放大,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会是要我把张老师给弄出来吧,这可和你买个
丫头不是一回事啊,那是大牢啊。我的李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李仁「呸」了
一声,道:「放屁!你想啥呢?你不想活了,我还想多活几天呢。刚买的丫头正
来劲呢,你想让我死啊。」
王金摸了摸头,问道:「那你啥意思?」李仁搂过旁边最顺眼最娇美的那个
妓女,笑道:「再怎么说张老师也是咱们的老师呢,我就是想进牢里看看他。给
他送送行。」王金皱皱眉,道:「这个事好办,到时我和典狱长说说就行。你想
什么时候去看他啊?」李仁摸了摸下巴,道:「什么时候得看你了啊,肯定是在
他死之前吧。」王金仰头想了半天,道:「这个事早办比晚的好,就今天晚上吧。
你也别急着回家了,先去后面客房住着。看见了吗?这几个姑娘随你挑,晚上先
乐呵一下。我去给你安排。」李仁摆了摆手,道:「我觉得这样安排不行啊。金
子,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就凭咱们是学生的身份进大牢,如果让日本人知道了,
就算你爹是局长也保不住你啊。」
王金没弄明白,问道:「不就是探监吗?和日本人有什么关系啊?」李仁拍
了拍王金的肩膀,道:「你想啊,张老师什么人啊?那是共党啊。共党最会搞啥
啊?学生运动啊。咱是他的学生,到时候他死不死咱们不管,如果日本人知道了
咱们去看他,日本人肯定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啊,咱们不是白送命吗?」王金
立刻恍然大悟,拍着脑袋道:「对对对。我咱们把日本人这个茬给忘了啊。那你
说该怎么办啊?」李仁道:「这个事得合计一下。金子,咱先去后面客房商量一
下,这里不方便,让魏哥和张永先陪着各位姐妹喝酒。」
王金带着李仁到了后面的客房,看了看外面没人,关上门,两人坐下来。李
仁道:「金子,你能从里面弄出警服吗?」王金点了点头,道:「那没问题你要
多少都有。」李仁道:「不用多了,弄个三四套就行。」王金问道:「你的意思
是不是咱们扮成警察去探监啊?」李仁道:「算你小子聪明,但是只说对了一半。」
王金道:「一半啊?还有一半是啥?」李仁道:「提审犯人需要什么手续吗?」
王金道:「当然了,提人要有我老爷子的手令啊。」李仁道:「跟你老爷子弄个
手令不是问题吧?就说想看看老师和校长。」王金一听,一拍大腿,道:「还是
你聪明,竟然能想到提人。聪明!行了,你别说了,其他的交给我办吧,晚上9
点去局里等着。我先走了。」看着王金走了,李仁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又回到
包房。
魏利和张永两人已经让几个女人灌的快趴下了,看见李仁进来,立刻嚷道:
「兄弟,快来,把这几个给我喝趴下。」李仁嘿笑道:「别啊,喝多了就不好办
事了。你们先选,然后我再选。」魏利舌头都硬了,道:「兄弟,你……先来。」
李仁一咬牙,道:「我这几个都要了,行吗?」张永摇头道:「看把你能的。别
吹牛,这几个你都要,明天如果还能站起来,所有的费用都算我的。」李仁打开
房门,冲楼下喊道:「小二,来。开三个客房,我要个最大的。」不大工夫,伙
计上来,忙道:「李少爷,最大的就是天字一号,您请。可是这么多人怎么安排
啊?」李仁假装醉道:「魏哥一间,张永一间,剩下的人一间。」伙计吓了一跳,
道:「这么多姑娘和您一间啊?」没等李仁说话,张永晃晃悠悠站起来,套出两
张大钞,道:「别废话,快点的。我今天就要看看他李仁怎么以一敌五。」伙计
接过钱,忙去后面安排。
李仁一指五个女人,道:「走,都跟少爷去天字一号。」五个女人也都喝的
不少酒,全都摇晃的站起来,跟着李仁到了天字一号。魏利和张永分别住到了二
号和三号。魏利趟下不久,就听见隔壁传来女人的娇喘呻吟,虽然有心继续听下
去,可是酒劲上头,不一会就睡着了。张永的酒量最好,还听了很多男女之间的
污秽情话,但是也敌不过烈酒的力量沉沉睡去。
第二天大早。天刚刚亮,保安团的马排长就风风火火的跑进会仙楼,抓住个
伙计就问:「我们家少爷呢?快带我找去。」伙计吓的结结巴巴道:「在,在,
在二楼。天字二号。」马排长推开伙计,飞奔上楼,推开门就进。
眼前的场景让马排长难以置信。只见屋里一张足能睡下十个人的大床上,各
种姿态的五个女人都玉体横陈,酣然入梦,嘴角都满含春意,从露出的身体部位
就知道这几个女人全都身无寸缕。而正中央躺着的就是李仁,虽然是睡着,可是
手里还握着一个女人的奶子,他身上的女人的被子只盖在后背上,下身全部赤裸,
从外面的角度就能看见李仁的家伙插在女人的身体里。
马排长立刻退出来关上门,抬头一看,是天字一号,旋又走到二号房,敲了
敲门,问道:「少爷,少爷。您醒了吗?」连问了三次,里面才传出魏利的声音,
道:「我醒了,进了吧,马排长。」马排长这次学乖了,又问道:「您屋里没别
人吧?」魏利哼道:「叫你进来就进来,废什么话。」马排长才推门进屋,只看
见魏利一个人,忙道:「少爷,昨天晚上没姑娘陪您吗?」魏利摇了摇头,道:
「昨天喝的太多了,躺下就睡了。姑娘都跟李仁睡了。」马排长苦笑道:「李少
爷今天还能起来吗?」魏利摆了摆手道:「别管他,你来什么事啊?」马排长忙
道:「少爷,出大事了。昨天晚上有抗日分子偷偷进城了,打死了两个警察,打
伤了王金少爷,把牢里的两个刚抓进去的犯人给救走了。团长让我找你,看看有
没有事。」
魏利闻言,大吃一惊,问道:「怎么回事?到底什么人进来的?劫走了什么
人?」马排长道:「王局长今天刚来和团长说了,那两个人就是少爷的先生和那
个女校长。而且救人的还留下了字条,说是抗日救国军锄奸队的。团长说这肯定
是重庆的军统干的。」魏利立刻窜到床上,裹住被子,颤声道:「这帮人真狠啊。
今天是王金,下次就是我了。」马排长马上关上了门,道:「少爷别怕,有我呢。」
魏利骂道:「你顶个屁用,那是军统的锄奸队,杀人不眨眼。他们来了你怕跑的
比兔子也快。」马排长叹了口气,坐到凳子上,无奈道:「少爷说的太对了,咱
们也是中国人,但是头上顶的是『汉奸』的帽子,谁见了不恨啊。可是没法子啊,
谁让咱小命在日本人手里捏着呢啊。」魏利冷静了下来,道:「马排长,你先去
旁边两个屋把李仁和张永叫过来吧。看看事该怎么办。」
张永过来的倒是很快,可是李仁却是被马排长背过来的,后面几个女人还在
打着哈欠,衣衫不整,春光乍现,可是在魏利眼里却似乎看不到平日里色迷迷的
光芒了。魏利让张永给几个女人付了钱,打发走了之后,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张永
和李仁。两人听完都是一脸的惊愕,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张永先开口了,
问道:「现在王金怎么样了?伤的重吗?」马排长道:「只是当时被打昏了,没
什么事。就是有点受惊。」李仁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昨天都
说好了去探监的,结果让几个女人给耽误了,如果我在根本就没这事。」
魏利哼了一声,道:「你在?你在那里估计现在也是尸体了,那可是锄奸队,
对付南京政府的人从来都是不留情的。你能活着还得感谢刚才那几个姑娘呢。」
张永也附和道:「是呀。王金也就是命大,那锄奸队是闹着玩的吗?」李仁摆了
摆手,叹道:「别说了,咱们还是去看看王金吧。连问问王局长到底怎么回事,
以后也好防着点。」马排长点头道:「对,李少爷说的是,您老三位先在这里吃
的东西,我去调几个人过来护着点,再去王局长家。」说着,向魏利告辞出去了。
虽然叫了几个菜,可是三个人谁都没怎么吃。直到马排长带了一个班的人来
把三个人护送到警察局长王宝家门口。其实也是庸人自扰,这是白天,而且满城
的日本宪兵和伪军,就算有人袭击,除非是十分专业的狙击手,否则根本对魏利
他们够不成任何的威胁。到了王局长家之后,看见王金正在吃饭,三个人的心才
放下。魏利还挤出了两滴眼泪,道:「兄弟啊,可把我吓坏了。你哪受伤了?到
底怎么回事啊?」
王金放下筷子,看了看三个人,最后把目光投到李仁身上,一挺鼻子,道:
「李仁,你昨天去哪了?害的我等了半天,还让人打了我一闷棍,你小子是不是
看见姑娘又走不动了啊?」李仁一低头,道:「你咋知道的?昨天那几个姑娘还
都不错,一时没收住,让我全给过了一遍。现在还腿软呢!
恩师张明
王金听李仁把五个女人都过了一遍,眼睛似乎快从眼眶调出来了,惊声道:
「不是吧,你竟然还能站住,打死我也不信。」魏利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如
果我是你,我也不信啊。可是咱兄弟就行,昨天我和张永是听着李大少挑战五人
的战鼓声睡觉的。」张永也附和道:「是啊,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心动魄啊。」
李仁看着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述着昨天的事情,回想起昨天事情,当真是惊
心动魄。
原来在昨天李仁和五个女人进了房间之后,李仁就用吕氏的功夫,弄的几个
女人高潮迭起。虽然几个女人都是见惯风月的老手,但是却从来没有遇到过李仁
如此神勇的功夫。不到一个时辰,五个女人全都被李仁弄的昏死过去。李仁在此
期间运动功法吸取了不少女人的阴精,感觉到体力无比的充沛,才穿好衣服,从
后窗跳到街上。
顺着会仙楼后面僻静的小街,李仁溜出来,又从不知道是谁家的后窗晾着的
几件衣服中偷了一套普通的衣服,快速的摸到警察局外面。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
6点了,警察局都没人了。李仁在警察局外围来回走了五趟,完全摸清了路线,
然后蹲在监狱的后墙先等着王金的出现。
大概8点半左右,王金出现了,手里提着一个书包,敲开了监狱的后门。李
仁悄悄尾随王金,在王金和后门的警察聊天的时候,趁着天黑,把身体藏进了门
后的黑影中。王金进了监狱后,李仁再次敲门,那个警察刚探出头来,就被李仁
一个手刀砍在脖子上,当时就晕了。李仁看见里面就这一个警察看守后门,也没
干轻易进入,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扔了进去,发现没有狗叫,才蹑足潜踪的把警察
拖进门房,然后脱下警察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以前和王金在警察局院子里的
了望塔里看见过监狱的布局,很轻松的躲过探照灯,进入了审讯室。
果然,不到一会时间,王金穿着警服和另外一个警察领进两个人。李仁就藏
在审讯室警察审问犯人时所坐的椅子后面,这个做法既冒险,又是不容易被发现
的。两个犯人坐到被审问的座位上,王金告诉那个警察,道:「兄弟,你去外面
吧。我这里一个人就行。」警察走出审讯室,把门关上。王金看了看对面的两人。
左边坐的是他们学校的副校长,就是他们所谓的「静难师太」,本名王静,
今年35岁,带着一副眼镜,穿着回蓝色的旗袍,外面罩着一件夹袄,看上去清
清秀秀,因为平常在学校里最能管学生的纪律,被称之静难师太。右边的就是李
仁他们的老师,张明,今年45岁,脸上棱角分明,眼光锐利,穿着一身黑色的
中山装,胸口别着一只钢笔,身材很高,却非常瘦。
王金站起来,拿暖壶倒了两杯水,递给二人,然后坐回原位,搓着手,有些
拘束,紧张的道:「王老师,张老师,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可是,我们能
做的就是这些了。你们不会怪我吧。」张明喝了一口水,亲切的看着王金,欣慰
的笑道:「呵呵,王金,让老师猜猜看吧。这个点子一定是李仁想出来的,对么?」
王金脸红的笑了笑,道:「张老师,还是你厉害,一说就中了。凭我这个脑袋,
估计只能是求我老爷子去监牢看您了。」张明看着王金,平静的道:「你们都是
我的学生,老师很希望能把你们教好,将来成为国家的人才。可是这个愿望是实
现不了啦。王金同学,你们能来看看老师,这证明老师没有白下辛苦,只是有点
可惜了。」
王金忙问道:「老师,你说可惜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知道自己的后果了吗?」
张明摇头,笑道:「国家尚且如此,老师又怎么会在乎这条命呢?老师只是可惜
你们这帮学生了,今后的人生路会很漫长,也很艰难,一步走错就会遗憾终生的。
你的大好前途如果自己没把握好,岂不是可惜了?」王金攥了攥拳头,又放开,
道:「老师,虽然我没有李仁那么聪明,但是我也知道,给日本人卖命是没有好
结果的,可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我肯定是不能放你走的,那样我家就全完了。」
刚说着,王金就觉得脖子后面冷风吹来,正要回头,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张明和王静正在错愕之际,看见一个警察从椅子后面走过来,摘下帽子,笑
道:「张老师,王老师,是我。」张明一看,竟然是李仁,简直是出乎意料,但
是又是情理之中。王静看了李仁半天,才想起来,惊诧道:「李仁?竟然是你?」
李仁挠了挠头,道:「王老师,别说话,一会儿出去了你随便教训我。」然后李
仁躲到门后,冲外面喊了声:「快来人!」外面那个警察想都没想就推门而入,
迎面就挨了李仁一个窝心拳。这个警察还挺扛打,一拳下去竟然没倒下,还要喊
人,刚一张嘴,李仁的手刀又一次劈下,正中脖子,随即倒地。
李仁在警察身上摸了半天,找到了张明和王静手铐的钥匙,帮他们打开,然
后道:「老师,赶紧脱他们的衣服。」张明领会,立刻解开地上警察的衣服,然
后让王静去解王金的衣服。王静踌躇了半天没动手,张明急道:「你还等什么?
一会来不及了。」王静红着脸道:「他是男的啊,而且我怕他醒来。」张明马上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李仁道:「李仁,现在需要让你抉择一下,是留在这里
继续念书,还是和我们一起走?」李仁疑惑的问道:「老师,这个时候说什么抉
择啊,先逃出去再说吧。」张明微微一笑,道:「当然要抉择了。如果你现在就
和我走,王金和这个警察我们就都不留活口了。如果你不走,就要留下王金的命,
你明白吗?」李仁看了看地上的王金,恍然大悟,道:「好的,我不走了。我送
你们出城以后还要回来的。」张明立刻蹲下,抱住地上警察的脖子,双臂一错,
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个警察就命归西天了。
王静吓的当时脸色惨白,但是情况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上去开始解死人的
衣服。李仁一边脱王金的衣服,一边道:「一会儿张老师先换衣服,我去外面守
着,等张老师换完了衣服去外面换我。」张明闻言,赞许的看了看李仁,笑道:
「好孩子,是块材料。」李仁马上开门出去了。王静问道:「张明,你为什么说
他是块材料啊?」张明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现在的王
金只是被打昏了,如果在我们换衣服的过程中他醒来,不管是你还是我单独在房
间里,都有可能暴露。如果两人个在房间里,一个人换衣服,另外一个人要看着
王金的。」王静长吁了一口气,道:「看来这个学生的脑子比较聪明啊。」张明
换好衣服,道:「你快点吧,我这个班上所有的学生,我只看重李仁。如果将来
能够参加组织,肯定是地下工作的一把好手。我出去了啊。」说完,张明开门换
李仁进来。
王静刚要脱衣服,看见李仁进来,忙道:「李仁,你闭上眼睛啊。」李仁急
道:「王老师,都什么时候了啊?你顾忌男女有别啊,我闭上眼睛如果他醒来,
我们就全完了。你快点吧。」王静把心一横,自己闭上了眼睛,开始脱衣服。李
仁这时正好大饱眼福。别看王静只是个文弱的女人,身材可是一流的好,她身材
比较高,大概1。65米,脱下外面的旗袍后,露出了一个棉质的无袖背心,皮
肤相当白,而且很有光泽,乳房坚挺饱满,两个乳头因为紧张而突起,腰肢纤细,
臀部翘挺,双腿丰满而不失修长。等王静穿上那身警服时,魔鬼般的身材并没有
被掩盖,却更加给人一种一探究竟的欲望。李仁开门看了看,道:「王老师,快
走。」
三个人躲过探照灯,来到了后门。张明进到门房,看见地上昏迷的门卫,同
样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掏出笔在门卫的衣服上写道:「抗日锄奸队到此一游」
便悄悄出了监狱后门。借着月色,三人逃出城,来到了一片树林中。张明停下脚
步,回头道:「好了,我们都安全了。李仁,你赶快回去吧。」李仁拉住张明的
手,依依不舍道:「老师,我还有事情要请教你呢。」张明看了看王静,拉着李
仁走到王静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地方,问道:「也许这是老师最后一次回答你的问
题了,说吧。」李仁看着即将分离的老师,鼓起勇气简单的说了一下吕姐和艳茹
的事。张明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李仁,你既然敢救我,就肯定知道我们是干
什么的。在我们那里的确讲究爱情的自由,但是前提是男女平等的。可是像你这
样的事情,我也不能做任何的评价。你还小,只要不沉迷其中,还是大有可为的。
记住老师的话,路是你自己走的,酒是自己喝的。走了多久只有你的脚知道,喝
了多少只有你的胃知道。如果他日相见,老师相信你自己的路应该走出来了,酒
也该醒了。咱们就此别过,千万珍重。记得保守这个秘密。」说完,转身向王静
走去,继而两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各奔东西
李仁回到城里,悄悄回到会仙楼,还是从后窗爬进天字一号房。黑暗中,李
仁看见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走到近前借着月光才看清楚是那个最年轻的
妓女。只见女人半批这衣服,似乎在想着什么。李仁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笑道:
「姐姐在想谁啊?」女人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李仁,才扶住胸口,道:「你刚才
去哪了?我醒来看不见你,就在想你去哪呢。」李仁抱起女人,笑道:「我刚才
醒来看见你们都睡着,不忍心叫醒你们,就从后面溜出去找姑娘了。」女人用鼻
子哼了一声,道:「骗鬼啊,你把我们都弄撒了,还找姑娘啊。你行吗?」李仁
伸手摸着她的胸前的软绵绵的嫩肉,道:「怎么不行啊?来,咱们再来一次啊。」
说着,也不管女人如何挣扎,便开始挑逗女人。这次,女人真的信了。因为李仁
的战斗力使她不得不相信李仁又去找姑娘了。
第二天都到王局长家的时候,李仁发现了王金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种对他
的怀疑。魏利和张永看王金没什么事,就都分别离开。李仁也想走,可是王金却
叫住了他,道:「李仁,我还有点事问你,你一会再走吧。」说着,带李仁上了
二楼自己的房中。李仁刚坐下,王金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李仁,道:「你
看看这是什么?」李仁接过来一看,惊的出了一身冷汗。没等李仁说话,王金就
盯着李仁道:「是你昨天打晕我的,然后带走的张老师,对吧?」李仁手里的东
西正是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只钢笔,而且是王金送给他的。到此,一切就不用多解
释了。李仁惨然一笑,道:「金子,你别说了。全是我一个人干的,反正我就是
要救张老师和王老师。绝对不能让他们死在日本鬼子手里。你如果要向日本鬼子
告发我,就赶紧的。我绝对不走。」
王金看着李仁坚定的眼神,颓然坐到床上,低声道:「你也以为我是日本人
的狗啊,我可以告诉你,我其实也挺恨日本人的。私下里我和魏利、张永都很佩
服张老师的。但是现在我爹和魏团长都在给日本做事,所以只能表现出一股走狗
的样子。」李仁看见王金眼中隐隐有泪光,便问道:「你是局长的公子,日本人
的天下,什么时候你不是腰杆挺直啊。」王金却惨然一笑,:「你就别拿我开心
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来我家玩的时候,我小妈给你剥桔子吃啊?」李仁
立刻回忆起那个时候和王金一块到这里玩,有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颇有姿色,给
他剥桔子吃,忙问道:「怎么不记得啊。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你姐姐呢。对了,怎
么没看到她呢?」
王金叹了口气,道:「我小妈原来就是一个被我爹看上然后硬拉回来成亲的
女人,她人其实挺好的。可是有一次我爹请那个宪兵队的中田大佐来家里吃饭,
中田看我小妈水灵,就说要请她当私人秘书。我爹当时不敢拒绝,就同意了,谁
知道一去不回,大抵是成了中田的禁脔了。」李仁一听,心中怒火冲天,但是脸
上没有露出来,问道:「你也打听一下吗?」王金摇头道:「日本人的嘴很严实
的,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啊。」旋又说道:「不提这个了。反正你知道我是不会把
你卖了就可以了,其实我也想救张老师的,但是终归没你点子正,竟然想了一个
抗日锄奸队的由头,厉害。」李仁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你叫我留下不会只
是说你发现我救了张老师和你小妈被日本人霸占的事吧?说吧,有什么事?」
王金无奈的笑道:「你小子就是聪明,看来什么事都瞒不住你。你不如我了
解日本人现在的状况。狗日的小鬼子现在是兔子尾巴了——长不了。我只是不想
到最后落下个汉奸崽子的名头,如果有可能,我想离开这里,去投军打日本人,
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走了。」李仁认真的看着王金一会儿,
然后问他道:「你真的要脱离你老爹,离家出走?不是一时的冲动吗?」王金坚
定的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已经十六了,知道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只是出了昨
天的事,我估计更难出去了。」李仁摸着脑门想了半天,才道:「金子,如果你
要真的想走,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可以这么跟王局长说,」而后,悄悄在王金耳
边说了一段话。
王金听完喜上眉梢,笑道:「还是你厉害。走,现在就去。」说着,也不管
李仁愿不愿意,拉着他走到楼下。王宝正在看报纸,王金叫道:「爹,我想跟你
说个事。」王宝放下报纸,微笑的看着儿子,道:「什么事啊?让爹给你买什么
呀?」王金不耐烦的摇了摇头,道:「我都多大了,还买东西糊弄我啊。我是想
出去几天,到外面躲几天。」王宝一听,惊问道:「什么?出去?躲几天?什么
意思?」王金解释道:「爹,你想想,这几天你抓了不少抗日分子。昨天锄奸队
就有所行动了,还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是他们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
在城里难免会落单,如果那个时候,你儿子的小命估计就没了。我刚才在上面和
李仁商量了半天,觉得我应该出去躲几天,等抓抗日分子这股风过去了,我再回
来。」
王宝听完儿子的话,仔细琢磨了一阵,问道:「你躲?你能去哪?城外的老
宅?还是你姑姑家啊?都不保险啊?」王金摆手道:「都不是,我觉得我应该去
的更远点。但是太远了又怕不安全,所以就和李仁商量,躲到他们家去,等这阵
风过了我再回来。爹,你不想老王家在你手里断了根吧。」王宝一瞪眼,怒道:
「什么话啊?怎么能在我手里断了呢?容我想想啊。」王宝低头想了一会儿,问
李仁道:「小李,你们家那里安全吗?现在属于什么人的地盘啊?国军还是八路?」
李仁回答道:「王叔,我们家那里是我爷爷的地盘。皇军、国军、八路都没去过,
估计连您这样的老地头都没去过。我们那里叫偶湾。」王宝皱着眉仔细想了半天,
摇了摇头道:「还真没听过这么个名字。好吧,只是麻烦你们家了,我给王金多
带点钱,你们给他吃的好点。」
李仁忙道:「别啊,王叔。金子是我好同学,去我家玩几天还用带钱吗?多
带几件换洗衣服就行了。再说了,我们家里就认大洋,不认皇军的金圆券,带多
少都没有用的。」王宝一听,嘿嘿一笑,道:「小李,你将我的军啊。你王叔也
是堂堂的局长,除了金圆券就没别的了?日元、美金、大洋、金条,要啥都有。」
王金一听,坏笑道:「那就给我十根金条吧。」王宝一翻白眼,骂道:「死小子,
想要你爹的老命吗?张嘴就十根,你以为出国留学啊。给你拿200大洋怎么样?」
王金摇头道:「不行,最少1000。」王宝恶狠狠的咬牙道:「败家的孩子,
你不把你爹气躺下就不甘心是不是?最多500大洋,多一个都不行。」
李仁忙打圆场道:「哪用的了1000啊,去我家,又不是去南京。」王宝
赞许的看了看李仁,道:「你看看人家小李,就是比你懂事。好了,看在小李的
面子,再给你300,一共800大洋,行了吧?」王金看了看李仁,臭着脸道:
「行!800就800,我忍了。」王宝翻开抽屉,拿出钱递给王金,道:「去
了李家别惹事啊,去收拾衣服吧。」
李仁和王金上了楼,刚关上门,王金的眼泪就婆娑留下。李仁忙道:「千万
别哭,会坏事的。收拾好东西,高高兴兴的走啊。」王金强忍住眼泪,收拾几件
衣服,装了一个箱子,然后下了楼。王宝有嘱咐了几句,把两人送出了王家。王
金走出了王家的胡同,眼泪又一次涌出,边走边哭的出了城。
到了城外,李仁拍了拍王金的肩膀,道:「好兄弟,保重吧。」王金收起眼
泪,拉住李仁的手,道:「谢谢你啊,好兄弟。可是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李
仁反手抓住王金的手,道:「没问题。你说吧。」王金叹了口气,道:「虽然你
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小的,但是本事却最大。这个事就是关于我小妈的事,我小妈
虽然不是我亲妈,可是她一直带我很好,我最不放心就是她。如果她真的出事了,
你记得代我给她立个坟。如果她活着,你就把她救出来,带她离开这里。随便去
什么地方,只要离开这里就行,帮我好好照顾她。我爹那里你肯定不能送回去的。
我觉得只要你想办就肯定能办到。不管成不成,我先这里谢谢你了。」李仁感动
的点点头,道:「放心吧,只要她还在。我就尽力找,完完整整的给你送去。」
王金握住李仁的手,猛的抱住李仁,哭道:「好兄弟,将来我肯定会和小日本拼
命的。我小妈就劳烦你了。如果我能活到日本人被打败的那天,你就把我小妈送
来,我当亲妈一样供着她。咱们后会有期了。」说完头也不回快步走了,生怕回
头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李仁冲着王金的背影,大声喊道:「金子,咱们肯定有
重逢的那天。记得,咱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完】